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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冷王妃:弃妃乖乖给我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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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独孤青断然拒绝。

阮冰墨抿了抿唇,“那么答应我,不要再为难她!”

“师兄,你知道吗?她是皇上身边的人,我姐姐已经从皇宫带来消息,确定她就是皇上暗中培植的杀手,外号猎鹰。”独孤青看着阮冰墨,目光灼灼。

皇上这招很高明,如果凤逸雪能杀了独孤青固然好,杀不了,反被独孤家所杀或者羞辱的话,就注定了凤逸寒和独孤家的仇恨,那么湘南阮家,和独孤家势不两立,皇上这么做,是一箭双雕。

很显然,密函在凤逸雪手上,独孤青就不可能轻易放过凤逸雪,逸寒这梁子,和独孤青结大了。

独孤冲点头哈腰的道,“阿青,你先跟王爷聊,我去小解……”

独孤青瞪了独孤冲一眼,摆手,独孤冲佝偻着背离开。

阮冰墨双手环胸,眉头紧蹙,他要怎么做,才能化解独孤青和逸寒之间的仇恨呢?

两人闲聊间,午膳的时间已到,阮冰墨挽留独孤青在王府用午膳,独孤青点头应下。

两人刚出了花厅的门口,远处凤逸寒拿着手枪远远的指着独孤青,独孤青不知道手枪的可怕,双手环胸,高傲的斜视着她,对着凤逸寒冷笑。

阮冰墨脸色顿时变得的难看起来,将独孤青护在身后,蹙眉道,“逸寒,不要冲动,快把手枪放下!”

阮冰墨脸色顿时变得的难看起来,将独孤青护在身后,蹙眉道,“逸寒,不要冲动,快把手枪放下!”

凤逸寒勾唇冷笑,拉动手枪的保险栓,“阮冰墨,你宁死也要护着她吗?”

独孤青站出来,不解道,“师兄,做什么那么怕她?”

阮冰墨再次站在独孤青身前,“逸寒,你听我解释,这根本就是皇上使的诡异,目的就是让湘南阮家和独孤家反目,你冷静一点!”

徊“冷静?阮冰墨,你让我怎么冷静?如果被糟蹋的是你的姐妹,你可以冷静吗?让开!”凤逸寒一步步的走近,清眸寒光迸发,握着手枪的手也微微有些发抖。

“逸寒,今天有我在,你不能伤害阿青一根毫毛!”阮冰墨张开双臂,将独孤青护在身后。

“如果我一定要伤害呢!”凤逸寒将手枪举高了几分,清眸微眯,一瞬不瞬的盯着阮冰墨。

劝“那么,你就先杀了我!”阮冰墨紧紧的盯着凤逸寒,目光灼灼。

“好!那我就成全你!”凤逸寒扣动扳机,气氛在瞬间冻结,阮冰墨闭上眼睛。

有轻微的响声,但是并没有子弹射出,凤逸寒放下手枪冷笑,“骗你的,根本就没有子弹,没想到你这么在乎她……”

将手枪放进衣袖,凤逸寒微笑着转身,笑容却没有达到眼底,脸上的表情,更是疏离到让他心痛。

“逸寒,你听我解释……”阮冰墨上前,想要抓凤逸寒的手,却被她躲开,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冷寒。

“放心吧,我不会在湘南地界杀你师妹,给你找为难的!”凤逸寒转身冷笑,最后离开的时候,眸光落在独孤青身上,杀意绝然。

大婚18

偏厅,气氛尴尬,一桌子的珍馐美味,却没一个人动筷子,阮冰墨坐在凤逸寒身边,悄悄的伸手,想要握她的小手,却被她躲开。

示好般的,阮冰墨帮凤逸寒布菜,又倒了杯酒给她,凤逸寒冷笑将杯子放在一边,嘲讽道,“王爷,我是不喝酒的。”

阮冰墨蹙眉,王爷两个字,从她口中叫出来,刺耳无比,他本就不稀罕湘南王这个头衔,特别是不想听她叫他王爷。

气氛一时僵住,正在夹菜的独孤冲也僵滞在那里,凤逸寒微笑,再次将酒杯拿起,眸光流转间,目光潋滟,“况且,这杯酒是有毒的,是吗?独孤公子?”

她特地将孤独公子两个字咬的很重,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阮冰墨和独孤青同时皱眉,独孤冲脸色顿时则变得煞白。

凤逸寒悠悠解释着,“独孤公子以为我和独孤将军是情敌,所以鼓动我在酒杯上抹了毒药,这两个杯子,都是涂有金刚石粉的,是吗?独孤公子?”

凤逸寒将另外一个白玉杯并排放在一起,看着杯中的酒浅笑。

独孤冲站起身来,指着凤逸寒,呐呐的道,“你,你血口喷人。”

“毒是你看着我涂上去的,怎么,现在不想承认了?”凤逸寒斜靠在椅背上,抬眸,眸底是一片蚀骨的恨意。

独孤青站起身来,寒着脸道,“独孤冲,我念在你同姓独孤的份上,饶你不死,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歹毒!”

独孤冲瞪着凤逸寒,走到她身前,阮冰墨立即一把将凤逸寒抱在怀中,戒备的看着独孤冲,凤逸寒依旧是冷笑。

独孤冲看着眼前的两个酒杯,端起其中一个,一仰而尽,然后很有英雄气概的将杯子摔在地上,看着独孤青,似乎要流出泪来,“阿青,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愿相信我?我对你很失望!”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独孤青一时懵了,在后面喊着,“堂兄,堂兄……”

凤逸寒从阮冰墨怀中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走到另外一只酒杯旁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轻声道,“笨蛋!”

“凤逸寒,你搞什么鬼?”独孤青怒视着凤逸寒,双目迸出火来。

“独孤家,都是笨蛋,人家想杀你,你却为人家报不平,另外一个,就更是笨蛋,恐怕这一会儿,已经肠穿肚烂了……”凤逸寒再斟一杯酒,自言自语。

“凤逸寒,你找死!”说话间,独孤青已经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刃发出寒光。

“阿青!”阮冰墨从后面护住凤逸寒,眸光也犀利无比。

“哼!”独孤青冷哼一声,拔腿走了出去。

凤逸寒依旧自斟自饮,眨眼间已经喝了三杯,双颊泛着桃红,眼神也变得飘离。

“逸寒,到底怎么回事?”阮冰墨一把夺过凤逸寒手中的酒杯,看着她的目光,隐含着心痛。

“没事,你不舍得我杀独孤青,我就先杀了独孤冲,杯子里面根本就没有毒药,只是有些食盐,细小的食盐,看上去和金刚石粉一样的,食盐遇见芒硝,就是剧毒,而芒硝,是金刚石粉的唯一解药……”

大婚19

凤逸寒微醉,说话口齿不清,阮冰墨却已经听的彻底明白,一把将凤逸寒从椅子上抱起,蹙眉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休息,记住,你没有下毒,也没有杀任何人!”

凤逸寒环着他的脖子微笑,“冰墨,对不起,我不能再骗你了,我很担心萧临楚,我要回京城找他,我要他跟我一起去救姐姐,你做你的湘南王,从此我们,陌路……”

阮冰墨脚步顿住,心头像被生生剜了一块,呼吸困难,低头看着怀中的凤逸寒,她脸颊酡红,双目紧闭,呼吸平稳,俨然是睡着的样子。

长吁一口气,阮冰墨抬头,抱着她朝卧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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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声逐渐远去,深秋的枫叶在晨雾中彤红似血,完美的叶尖凝聚着晶莹的水滴,挣扎着不肯落下。

湘南王府,阮冰墨手中拿着一封信笺,奔跑着向侧门跑去,信笺上墨迹未干,他绝美的脸上挂着一抹深深的忧色,看着守门的侍卫,厉声道,“逸寒呢?有没有看见凤逸寒?”

侍卫躬身行礼,“启禀王爷,凤姑娘天未亮就已经离开。”

阮冰墨如失了魂魄般,冷笑,笑容绝望凄美,“走吧,走吧!都走!反正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一直都是!”

徊他绝美的眼角竟然滑下两颗钻石般的眼泪,嘴角上扬,淡然的转身,孤寂的身影在清晨的薄雾中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信笺从他指尖无声滑落,如一叶风中的落叶般,飘然在空气中,最后盘旋着落地。

“冰墨,忘了那个曾经想要和你一起厮守终身的凤逸寒,在你筹划谋夺一切的时候,凤阮冰墨和易寒已经远去,陌上花开,镜湖已经不在,对不起!我走了!”

缺“陌上花开,镜湖已经不在……”阮冰墨低喃,眼睛中没有丝毫焦距,是啊,一年了,整整相识了一年,他没有变,她也没有变,变的,只是环境……

官道上,凤逸寒半蹲在一人高的草丛中,这里是个风口,秋风萧索,带着浅浅的寒意,她压低了帽子,将手中的绊马索绕在旁边的树桩上。

绊马索很长,另外一头绕上树枝,再系上一包蒙汗药,其实她有想过在这里装上两排弩弓,这里的环境也很适合装弩弓,只是那样会死很多人,也有可能误伤姐姐,她的目的只是救人,她不想杀人!

这里是湘南通往独孤家驻守北瑶的必经之路,独孤青想要回独孤家,必须要经过她这一关,附近她都设计了滚石和炸药,救不出姐姐,她就跟她拼一个鱼死网破。

马蹄声笃笃响起,凤逸寒用杂草掩藏起自己,近了,她看见一队人马,后面的马车拉着一只漆黑的棺木,中间有一辆囚车,囚车上一个女子披头散发,看不清脸,模样甚为狼狈。

再近了,她看见了一身青衫的独孤青,马背上,她衣袂翻飞,俊秀张扬的如天地间只有她一人,手扬鞭落,骏马疾驰。

凤逸寒握在绊马索上的手紧了又紧,手心有冷汗渗出,看着前两排侍卫过了马索,凤逸寒一拉绳子,独孤青的马扬起前踢,绳索上的弯刀刚好切断马的前踢,骏马受惊,嘶叫着卧倒,独孤青摔倒在地。

大婚20

人群一片慌乱,凤逸寒冷笑,一剑斩断纸包上的绳索,风过,药粉洋洋洒洒,众人来不及屏息,已经有几人昏倒在地。

独孤青离药粉最近,也吸进去不少,拔剑喝道,“不要惊慌,列队迎敌!”

一张素手搭上了弓箭,很小的一张弓,很灵巧的一支箭,中指微动,箭破风而出,独孤青感觉到身后呼啸的风声,转身间看见了草丛中凤逸寒那张冷寒的脸,还有她清眸中的闪烁的火光。

挥剑击落羽箭,羽箭没有坠地,却“砰然”一声爆炸开来,淡黄色的药粉弥漫在空气中,独孤青踉跄几步,以剑拄地,支撑住身体的重量。

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凤逸寒起身,将弓箭挂在身后,手持长剑上前,有几个士兵不服遭暗算,步伐不稳的上前,却被凤逸寒两招解决。

快步走向囚车,长剑在手,“哐当”一声砍断囚车的铁链,凤逸寒拉过女子的手,“姐姐,我来救你了!”

女子蓬头垢面,狞笑着抬头,手中寒光一闪,薄刃已经刺入凤逸寒小腹,身后传来独孤青的声音,“留她性命,不要杀她!”

上当了,不是姐姐,凤逸寒膛大双眸,左手捂住小腹,血汩汩流出,在女子听了独孤青的话微怔的时候,凤逸寒手中的长剑已经横画出一条寒光,剑刃带出绸带般的鲜血,头颅滚落在马车上。

温热的血溅在她的脸上,灼的肌肤如被蚂蚁啃噬,凤逸寒捂住下腹,跳下马车,长剑指向踉跄不稳的独孤青,“我姐姐呢?”

“哼,想救她,去地狱吧!”独孤青冷笑,暗自凝聚内力,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握紧手中的长剑。

“是吗?还是你先去地狱吧!”凤逸寒一步一步走近独孤青,脚踩着地上昏迷的士兵,留下殷红的脚印。

风中带着猩咸的味道,层峦的乌云禁不住雨水的压迫,瓢泼而下,血迹在凤逸寒脚步蔓延开来,淡的像水墨画。

“凤逸寒,今天我不杀你,是因为师兄,你下的蒙汗药,雨水一淋,就会失去效果,我劝你速速离开,不然我那些兄弟是不会和我一样好说话的……”

剑与剑的碰撞,凤逸寒虎口微微发麻,看着已经逐渐恢复内力的独孤青,她冷笑,“好,我离开,你记住,我姐姐所受的侮辱,会要你们独孤家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地上昏迷的侍卫已经开始蠕动,连老天都不帮她,凤逸寒手掌上一片,全部是她自己的鲜血,踉跄着往来路走去,雨越下越大,独孤青已经叫醒了所有侍卫,整装待发。

凤逸寒走到转角处停下了脚步,姐姐没在队伍里面,恐怕已经被他们秘密的押往独孤家。

独孤冲的棺材在两匹骏马的拉动下缓缓前进,独孤青在马上回头,冷笑,笑容说不尽的嘲讽。

凤逸寒取下身后的弓箭,清眸一眯,箭离弦而出,这次不是射向独孤青,而是直取悬崖上的一根绳索,独孤青看着箭矢的方向大惊,展开双臂,脚尖在马鞍上一顿,身形如鸿雁般急掠而出。

大雨1

滚滚山石伴随着山崩呼啸而下,浓烟四起,有人哀嚎了一半,就失去了声响,鲜血四溅,残肢满地,这场暗杀中,唯一幸存的,只有独孤青。

凤逸寒看着她制造出来的修罗场咬唇,她也不想的,只是她看见了独孤青嘲讽的笑,还有末尾一个士兵冲她比中指,她记得,那晚,施暴的,还有他……

转身不再看那血腥的场面一眼,她微笑,这是她,是她亲手制造出来的修罗场,暴雨如瀑,她走的很慢,发丝粘在嘴角,大道蜿蜒的通往湘南,她却无路可去……

大道上,萧临楚坐在马车里眯眼,还好出来乘的马车,居然下这么大的雨,伸手撩开马车的锦帘,警觉的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他皱眉。

徊前面传来了力翔的声音,“爷,你身子虚弱,一路颠簸,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我没事,接着赶路!”萧临楚淡淡的放下车帘。

命苦,力翔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爷在马车里面,当然没事了,不知道太后那根神经突然动了一下,硬是要王爷去北方的独孤家传懿旨,说是皇后独孤荣贤良淑德,将军独孤青护国有功,独孤家的三小姐独孤菲乖巧可爱,赐封为北瑶郡主。

缺力翔迎着雨冷笑了一记,太后想撮合王爷和独孤菲,也得看爷的心在哪啊。

他亲眼看见在王妃离开的日子,王爷不吃不喝,整日打听着王妃的消息,关注着湘南的动静,要是王爷肯和那个独孤菲好,他愿意把头砍下来。

突然,马路上迎面走来一个灰衣的少年,身姿俊秀,只是一身血迹,马车走的太快,暴雨太急,他看不清那少年的脸,回首间,少年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凤逸寒茫然的走在雨中,腹部的疼痛让她维持着最后一点意识,脚步如灌了铅般沉重,血伴随着雨沥沥而下,她抿唇,吞下嘴角的雨水,迷蒙中,好像看见了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漂亮的马车,奔腾的骏马,还有马车上那手拿马鞭的男子,力翔——

她膛大双眸,瞬间的擦肩而过,回首,看见了车帘慢慢被撩开,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在天蓝色车帘映衬下,格外好看,盯着那双手目不转睛,是那双手越来越远,还是,她的眼睛已经被大雨迷离,她看不清一切,脑中一片空白,再也无力支撑,她瘫软着倒下。

“爷,路边有一个男子身受重伤……”力翔微微放慢了驾车的速度,大雨中,他的声音穿透力极强。

“哪里?”萧临楚撩开车帘,路边除了滚石,看不见一个人影。

“已经过了,要不要我把车转头,回去看看。”力翔拉了拉缰绳,将速度放的更慢。

“不用,既然已经过了,就是无缘,给后面的人救吧,赶路!”萧临楚放下车帘,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心里有些酸涩,胸口仿佛被巨石堵住,似乎是,他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马车疾驰,暴雨中如一道离弦的箭,两人的距离终是原来越远……

大雨2

这一刻,凤逸寒心中想的是萧临楚,那个孤傲倔强的男子,那个铁血铮铮的男子,那个肯为了她,放弃一切的男子,萧临楚,我好想你,如果有来世,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辛苦……

眼角有水珠滑过,温热的液体,带着咸味,是雨水,还是泪水?凤逸寒疲惫的闭上眼睛。

“爷,前面的路被堵住了,暂时不能通行!”力翔勒紧了缰绳,皱眉看着前面,这里好像刚刚发生了一场恶斗,人的尸体和马的尸体压在滚石下面,内脏毕露,坑洼中蓄满鲜血,惨不忍睹。

“怎么回事?”萧临楚撩开了车帘,皱眉,“是独孤家的人,好像被暗算了!”

“爷,我们现在怎么办?”力翔喘气,放下马鞭。

“回头吧,先通知工部疏通道路,再去衙门报案!”萧临楚放下车帘。

力翔掉转马头,往来路驶去,“爷,我们去先前的镇子落脚吧,等这路疏通了我们再赶路!”

“嗯,好!”萧临楚斜靠在马车上,心中有些不安,这里是湘南阮家和北方独孤家势力交界的范围,发生了这种事情,不知道逸寒在湘南会不会有危险?

马车依旧在飞奔,暴雨小了很多,想起逸寒的时候,突然觉得心中被什么揪了一下,让他无法喘息,霍地撩开车帘,看见了马路边昏倒的少年,瘦弱的身躯,烟灰色绸衫,看不见他的脸,只是泪水就那么毫无警觉的弥漫了起来,萧临楚怒吼,“停车!”

力翔停下了车,萧临楚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雨中,他眯眼,阔步走近地上的男子,第一次没有嫌弃泥泞中的陌生人,萧临楚抱起了她,看见她的脸的时候,已经忘记了呼吸,呆呆的抱着她,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

“爷,快上……”车字埂在喉咙无法吐出,力翔惊讶的嘴巴不能合起。

萧临楚俊脸顿时沉下,紧紧的将凤逸寒抱在怀里起身,她浑身已经湿透,腹部的血迹触目惊心,脸色更是苍白到可怕,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死尸。

为什么她都不会照顾自己?瘦弱的他几乎感觉不到她的重量,才一个月不见,她就成了这样,心被狠狠揪起。

力翔配合的将马车架的飞快,宽敞的马车中,萧临楚脱下她的衣服,目光落在她腹部伤口上的时候,银牙紧咬,凤眸眯起,不管是谁将她伤成这样,都不可原谅!

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从行礼中找出自己一件全新的衣衫给她换上,将她冰冷的娇躯搂在怀中,脸色阴沉的可怕。

力翔完全可以体会主子的心,马车驾的又快又稳,不消一个时辰,已经到了北瑶的一个镇子上,大雨已经停下,处处散发着清新的味道,枫叶被洗涤了一番,红的骇人。

凤逸寒醒来,感觉浑身都痛,特别是腹部,焦灼的疼,她不安的呻/吟,想动,可是牵扯到伤口,疼的更加钻心。

“别动,伤口很深!”萧临楚一把按住她,拉好薄被,盖住她的肩膀。

大雨3

“萧临楚?”凤逸寒声音嘶哑,开口相当困难。

徊“嗯。”萧临楚点头,一脸不善,转身拿了碗药,还有一个调羹。

“张嘴!喝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命令口气,霸道性格丝毫未变。

凤逸寒眼睛一直注视着萧临楚,他长的,还是那么好看,所有的优点,全部长在他脸上,背着阳光,他脸上的轮廓尤为鲜明,美的让人窒息。

缺萧临楚撇了一勺药汁,放在她唇边,再次吩咐道,“张嘴!”

凤逸寒微微启唇,苦涩的药汁流入唇间,她蹙眉,小脸皱成一团,“好苦……”

“哪有不苦的药?”萧临楚再次撇了一勺药汁,凑近她的唇边。

“等下再喝,难受……”凤逸寒将脸别在一边,闭上眼睛。

他不悦的将药碗放在一边,浓眉紧蹙,“你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吗?”

凤逸寒羽睫轻眨,不语。

“阮冰墨呢?他怎么让你一个人出来打架?”萧临楚继续,只是眉头却越皱越紧,“还是,他湘南没有兵了,要你出来给他卖命?”

凤逸寒眼泪已经流出,浸湿了绣花枕头。

看得出她肩膀微微抖动,萧临楚叹息,站起身来,“好吧,我不问了,你休息吧!”

说完就起身朝门外走去,身后传来了凤逸寒的声音,“姐姐被独孤家的人抓走了……”

萧临楚脚步顿住,犹豫片刻转身,看见凤逸寒已经坐起身,腹部的伤口又开始流血,雪白的中衣,殷红一片。

“谁叫你起来的?”萧临楚蹙眉,往床边走去,扶住凤逸寒的肩膀,想让她倒在□□。

“我没事,我要去救姐姐,她还在受苦……”凤逸寒拂开萧临楚的双手,起身穿鞋。

“你疯了吗?你这个样子,还要怎么救人?”萧临楚怒吼,一把将她手中的鞋夺过扔在一边。

“可是姐姐在被他们鞭打,在被他们欺辱,萧临楚,如果是你看见那么多人欺辱一个弱女子,你还能冷静吗?”凤逸寒赤脚站在地上,哭泣出声。

“好了,别哭了,告诉我怎么回事。”萧临楚揽住她的肩膀,将她纳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她。

“姐姐奉命刺杀独孤青,可是被独孤青抓住,为了得到姐姐手中的密函,他们,他们不仅,不仅鞭打姐姐,还,还轮/奸了她……”凤逸寒泣不成声,哽咽着断断续续才把一句话说完。

萧临楚的手顿在她的肩膀,眸底幽晖暗沉,“你亲眼看见的?”

“我亲眼看见的,我没有办法救她,就那么看着她,看着她……”凤逸寒哽咽,秀美的脸上,泪流满面。

萧临楚手指抚摸着她脸颊上的泪水,手背贴着她削瘦的脸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交给我!”

凤逸寒抱住萧临楚的腰肢,脸颊埋在他的怀中,抽泣着,“萧临楚,谢谢你!我要我姐姐好好的,在这个世界,我只有她了……”

“嗯,会的……”萧临楚抚摸着她的秀发,眸底冰冷一片。

大雨4

听着她哭泣的声响变小,萧临楚将她拦腰抱起,轻轻的放在□□,双手搓着她白皙冰凉的小脚,直到她的脚变暖,拉开薄被盖在她身上,“我去看看力翔准备吃的了没,你先休息一下。”

转身准备离去,却发现她小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不肯让他离开,“萧临楚,不要走……”

萧临楚轻叹口气,抬头,“你也是这样抓着阮冰墨的衣角吗,这样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的吗?”

衣角上的手徒然松开,凤逸寒转过脸去,眼睛通红,“你走吧,当我没说!”

萧临楚垂首看着她,不知为何,胸口像被冷风吹过,深吁口气,坐在她身边,重新握起她冰冷的手,“我不走,我陪着你。”

凤逸寒转头看着她,脸颊上再次挂着泪水,表情冷漠,艰难的开口,“没有阮冰墨,从今以后,凤逸寒的世界再也没有阮冰墨!”

萧临楚想笑,却发现胸口锐痛,笑不出来,他离开她的这段时间,她到底受了多少苦?到底是怎样的磨难,让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子变成现在的冷漠,从单纯到冷漠,那是怎样的疲惫?

“别想太多,人生在世,总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萧临楚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却发现,怎么也温暖不了她手上彻骨的寒意。

她的世界,再也没有阮冰墨了,他该开心吗?可是看着她憔悴苍白的小脸,他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温暖的大掌中,罢了,不管她跟阮冰墨怎样,他都是,无法忘记她的,不是吗?

如果她要下地狱,他就陪着她去地狱走一遭,又有和不可,反正没了她的日子,对他说,已经是炼狱。

凤逸寒的伤好的很慢,大概是她情绪激动的原因,伤口经常裂开,这场雨也一直下下停停,在官道被疏通了以后,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

马车在颠簸着前进,力翔尽量将车赶的很稳,但是这里的路,向来不平,凤逸寒已经感觉伤口隐隐作痛,她右手捂住腹部,脸色煞白。

萧临楚皱眉,对她展开怀抱,“来过,我抱着你,会稳一些。”

凤逸寒摇头,腰间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额头渗出冷汗,她抿唇。

徊“那些该死的庸医!”萧临楚诅咒着,不由分说将她抱在怀里,说话间去解她的衣带。

“别动!”一把打开要阻拦他的凤逸寒的素手,眉峰紧蹙。

“萧临楚,我这样跟着你去独孤家,会不会不妥?”凤逸寒窝在他的怀中,任凭他为她清理伤口。

缺“有什么不妥?”萧临楚将染血的绷带丢在一边,重新上药后包扎。

“独孤青认识我,看见我,他会对你有戒心的!”凤逸寒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有戒心又怎样?我要救人,他拦得住吗?”萧临楚拉好她的衣带,调整好了姿势,让她安稳的窝在他的怀中。

“那样,你不是和独孤家结仇了吗?你现在又没有权势,他们会对付你的。”凤逸寒道出了她的忧虑。

大雨5

“我不怕他们!”萧临楚垂首看着凤逸寒,眸光复杂,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沉的笑意,“逸寒,你是在担心我吗?”

凤逸寒垂首,避过他的眸光,“我当然会担心你,我不希望你再受到任何牵连!”

“我不怕被牵连,只是,逸寒,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萧临楚目光笃定,凝视着凤逸寒柔美的脸颊。

“你呢?你能给我什么样的结果?”凤逸寒抬眸,看着萧临楚。

“我会救出凤逸雪,并让独孤青将所有羞辱逸雪的士兵交出来,还有独孤青他,必须亲自向凤逸雪恕罪!这些,够吗?”萧临楚对视着凤逸寒,眸中映出她清泉一般的眼睛。

“我只要,一个公道!”凤逸寒眼睛看向别处,咬唇。

北瑶城,独孤山庄,大门洞开,独孤家的旗帜迎风招摇。

大将军独孤青亲自在门口迎接楚王,后面站在盛装打扮的独孤菲。

独孤菲仰慕萧临楚已久,是她托了皇后独孤荣求太后为她撮合这门婚事,如今见到气宇非凡的萧临楚,更是心如鹿撞。

站在独孤青身边的,还有玉树临风的阮冰墨,他来到独孤山庄已经将近十天,就是为了等凤逸寒,就那么被她放弃,他不服!

萧临楚扶着脸色苍白的凤逸寒走在前面,迎着众人,冷笑了一记。

阮冰墨上前,将手伸出,对着凤逸寒,浅笑,眸中却是冰寒一片,“逸寒,听阿青说,你受伤了?”

凤逸寒垂眸,胳膊依旧被萧临楚搀扶着,“小伤,没有大碍,有劳王爷挂心了!”

说完,绕过了他,走到独孤青身边。

独孤青冷然是冷笑,看着萧临楚,有些不屑一顾,当初他权势倾天的时候,她都没有怕过他,更何况是现在?

阮冰墨有些僵硬的收回手,温润的脸上闪过一抹绝狠的苦笑,王爷?好一句王爷!

气氛有些尴尬,萧临楚接过力翔手中的懿旨,开始宣旨,众人跪下,唯有凤逸寒和力翔站在他身后。

萧临楚看着懿旨上的内容,并没有念,只是冷笑了一记,将懿旨卷好,丢给独孤青,“认识字,自己看吧!”

独孤青跪在地上咬牙,他可以不尊重懿旨,但是他们必须磕头谢恩。

于是,萧临楚就双手环胸,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们这一叩拜。

独孤青本就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除了她师兄阮冰墨,她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起身后,杏眸盈满怒火,这梁子,从此是结下了!

北方的冬天,来得格外早一些,夜,已经有了冬日的寒意,凤逸寒在宣纸上有一笔没一笔的画着当日她看见的羞辱凤逸雪的士兵。

除了独孤冲已经被她婉转的毒杀,还有两个,在当日的队伍中被滚石砸去,剩下的,就只有三个,一个大胡子,一个马脸,还有一个是独孤青的近卫,想必他们三个,是单独押送凤逸雪,所以当日没有出现在队伍中。

萧临楚拿过凤逸寒手中的宣纸,蹙眉,“就这三个了吗?”

大雨6

凤逸寒点头,“其余的,已经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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