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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男的腹黑之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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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商的话虽然是为着安慰秦夫人,但也多数是他的心里话。不管掳走秦小楼的人所为何事,只要能让妹妹不受伤害,还算不错的。

可是事情的进展,却渐渐脱离了秦商的预算。秦小楼被掳走之后,秦家特意找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打探消息,可是除了一个最初看见案发的樵夫,再也没有任何消息——没有秦小楼遇难的消息,也再没有匪徒的进一步消息。

秦家的人从最开始的忙乱到最后的冷静,再到现在的绝望,整个府上都是乌云闭幕,好似看不到任何的阳光和温暖。秦家上下最初还整日戒备着等待外面传来的消息,只是日复一日,外面都没有任何的消息,渐渐让所有的人都冷淡了心肠。秦逸之早早地赶了回来,也只是和秦商一起忙碌着,却多数都是于事无补。

带走秦小楼的人,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而这时,远在京城的苏冉俊也终于收到了消息。

“小楼在进香的路上被贼人掳走了?”苏冉俊听了这个消息,当时惊得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半个月前。”秦家派来的小厮,是跟在秦商身边的心腹。当下慢条斯理地把自己来时秦商交代的事情一一告知了苏冉俊。“二少爷说出了这样的事情,深感对不起苏家,但是——现在还是希望姑爷一定要以小姐的安全为重。”

秦小楼回娘家却出了事情,按理说秦家是要给苏家一个交代的。秦小楼虽然是秦家女,但是现在已经是苏家妇了。秦家没有保护好秦小楼,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苏家怕丢了门面,急急撇清关系,反而害了女儿。秦商在派小厮过来的时候,特意找了个能言善辩的,千叮万嘱一定要安抚了苏家。最好能让苏家愿意帮助营救秦小楼——哪怕救回秦小楼之后,苏家有什么决定,秦家也愿意接受。

“哪里的话。”苏冉俊在小厮的诉说中也渐渐稳定了心神。“小楼是我的妻子,这些事情便应当是我担待着的。这样,你且等上一等,我安排一些事情,稍后和你一起回秋风城去。”

小厮听了苏冉俊这样说,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走的时候二少爷千叮万嘱,小厮也很怕不能达成主家的意思。现在姑爷终于松了口,还愿意和自己一起前往秋风城,自己也算是幸不辱命了。

而苏冉俊,心里却如惊涛骇浪一般。

果真是自己冒失了,现在局势本就不稳,自己是不应该托大让小楼一个人回秋风城的。秦家在秋风城虽然说是势大,但是毕竟是正当人家,势力总归是有限的。自己现今又处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现在可怎么是好?到底是谁掳走了小楼?

京城里的事情杂乱,按理说苏冉俊不奉皇命,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是万万不能离京的。可是现在,却刚刚好有一个让他离开的理由。

李汉郁私下前往秋风城的事情,总要有人去调查,而现在,自己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苏冉俊和小厮一骑绝尘,奔向了秋风城。

小楼,你一定一定要等着我来,等着我来救你。

“屋子里实在太闷了,我们小姐想要出去走走,不知道妈妈能不能行个方便?”景天把手里的香囊塞进了守门的婆子手里,“不会出院子的,就是在院子里走走。一定不会给妈妈添麻烦的。”

李汉郁走了之后,景天和金妈妈就被带到了秦小楼身边服侍。秦小楼在别院里过得生活跟以前没出嫁的时候差不多——唯一的差距就是她的行动完全受到了限制,一举一动都有人看守着。深居内院,是怎么都不可能逃得出去的,所以秦小楼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让景天出去打探一下看能不能出去走走。

“我老婆子不过是守门的,哪里管得了小姐的事情?”守门的婆子掂量了下手里的香囊,很沉手,应该是不轻的。只是她却不敢应承景天的话——主子御下严谨,她只怕是有命舀钱,却没命花出去。

“那妈妈能不能帮忙问一下呢?”景天阻止了婆子推让的手,“我在这院子里人生地不熟,还望妈妈多做周全。”

“实在是不敢。”婆子眼馋着手里的香囊,很想半推半就的手下。这小姐被主子特意带到这里,只怕以后是有大福的。主子只吩咐要好好招待,也没说一定要困在屋子里不是?一个闺阁弱女,就是放了她出了屋子,又能做得了什么?倒是自己,现在给她行了方便,以后她得了势,只怕也会让自己沾些福分。何况只是帮她稍个话问上一问,实在当不上什么事情。

“妈妈且收下吧。”景天看婆子言语之间已经有些松动,却并不在继续纠缠,只把香囊塞进婆子手里。“咱们都是做奴婢的,我也知道主子的命令是半分也违拗不得的。但是殿下也是温厚宽下的人,婆婆合适的时候给些方便,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婆子本来的些许胆颤,因为景天的话,终于消散了开去。

这小姐也不过是送些银子想与自己处好关系。她什么要求都没有,自己权且收下又有什么干系?反正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不怕闹得出去给自己没脸。

“那就谢过你家姑娘了。”婆子把香囊收进袖袋,作势对屋内行了个礼。

65嫉心

“小姐;已经送出去了。”景天进了屋子,关上门,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些天我们送了这么多的东西出去,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注意到。”

“总会有人注意到的。”秦小楼继续搜寻着身上的首饰和金银;一一装到香囊里。

李汉郁为了防止秦小楼与守卫的人打好关系,特意拍了不少人轮流守在她门前;也就是这样,给了秦小楼一丝的可乘之机——那些什么要出去走走呀的理由,都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她们真正想要做的,只是把香囊送出去。

香囊里所装的;看起来只是金银馃子和首饰;而这些金银馃子和首饰;在不显眼的地方,却都带着秦家独有的标记。

自己出了事,家里人一定在找寻任何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只要有人舀出香囊里的金银出去花费,就很可能被家里人注意到。她们被困在屋子里,所能做的很有限,也只能把有限的事情都做了。

而此刻,李汉郁刚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确定内卫追踪到了秋风城?”

“是的,我们的线人说内卫有派遣大批人前往秋风城。”

“我走的时候,亲事的事情,有与孙家谈定没?”

“这是主子的大事,属下自然加紧来做。一切都已经与孙家议定了,只等主子回来好继续进行。”

“那你们准备准备,一切继续吧。”

李汉郁刚刚回到京城,就已经有所察觉——最近自己本就存在于风口浪尖,又动作频频,只怕是已经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自己金蝉脱壳前往秋风城,已经安排了蘀身在府上,却还是差一点就被裴庶妃抓了个现行。裴庶妃在三皇子府手很长,管得也极多,但是外面这样隐秘的事情,只怕她却是不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的。那么必然,便是有外面的谁把消息给她。

既然自己前往秋风城在有心人眼里已经不是秘密,那么就要给他们一个合理切实的理由。而现在,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引到秋风城,他才更好在京城运作。

裴庶妃最近几次出手,都失利了,渐渐也乱了章法。而这个时候,正是他好谋算的时候。裴庶妃千方百计地要给他安排亲事,而现在,不用劳烦裴庶妃,他已经给自己安排好了。

孙家在京城虽然是豪门,却并算不得很名门望族。孙家的当家人是大房的孙东海,现任的左御史。而要与李汉郁议亲的,确实孙家二房的姑娘。

孙家二房并没有和大哥孙东海一样走仕途,二房的孙东肃考上举人之后,便转行向经商,是京城比较出名的儒商。

而更让李汉郁看重的,便是孙家二房的小姐,是孙家近几代唯一的女儿。孙家在京城贵妇圈子里声名显著,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在于孙家很多年来,男丁极为旺盛。常常是一代有十几位男丁,却极少有女丁。孙家二房的小姐孙素霞作为孙家唯一的女儿,别说是在孙家二房,便是再整个的孙家一族,都极为受到宠爱。

这样的亲事,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却并不是太过显眼。而内中的好处,就不足于外人道了。

就这样,在所有人把目光都集中在秋风城的时候,李汉郁和孙素霞的亲事已经悄无声息地敲定了下来。皇帝陛下看了看内卫呈上的调查折子,未置可否。

苏冉俊日夜兼程赶往秋风城,终于在这一日到了秦府。秦家得了消息,秦商和秦羽特意出了城门迎接。只是看着两个大舅子憔悴愧疚的表情,却让苏冉俊心里很是一冷一下——这样,就好像小楼一丁点的消息都没有?

“这些日子,可有打探出些小楼的消息?”苏冉俊下了马,来不及跟两人寒暄,急急问道。

“是我们两个做哥哥的无能,竟然没有打探出分毫消息。”秦商和秦羽面容窘迫,可是担心还是占了多数。小楼自小被一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却不想近年来祸事却接踵而来,好不容易嫁了人,不过是回了一趟娘家,竟然出了这样的漏子。

“不曾有人来与你们接洽,提出什么要求?”苏冉俊收到的消息,也让他以为是有心人劫持了秦小楼来胁迫秦家或者自己,可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竟然就没有任何人给秦家传送什么交换条件?

“不曾。”秦商说道,“此事说来蹊跷,本来我也以为会有人来联系我们,可是谁知道小楼这一去,就杳然不见踪影了。”

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却并不是好消息了。他们如同被蒙在袋子里,看不清方向,更使不出力。如果有人来与秦家或者苏家接洽,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一番。而现在的事态,却让苏冉俊也有些无措了。

“听说有目击者?”相关的人士现在只有这个所谓的樵夫,也只能从这里入手了。

“是的,我们把他从知府那里带了回来,现在正在秦家的别院。”

“我们且去问上一问。”

苏冉俊这边到了秋风城,而李汉郁那里,却也好事近了。

皇帝对这场婚事的未置可否,便被底下的人以为是默认了。加上皇后又给了例行的赏赐,给足了李汉郁和孙家脸面。李汉郁觊觎孙家,孙家也以为李汉郁奇货可居。两家人各有想法,却一拍即合。选了最近的吉日,忙起了婚事。

“这么热的水,是要烫死我不成?你个小蹄子,谋害主子是想攀上谁家的高枝?”秦小歌“砰”地一声摔了手里的茶盏,小丫鬟被她吓得跪在地上,只默默垂泪,一直磕头,一句话都不敢辩驳。

“哭哭哭,给谁嚎丧呢!”秦小歌看小丫鬟委委屈屈的样子,反而上了气,“再哭就把你卖出去!”

“这是怎么了?”低沉的男声从外面响起,有人打起了帘子,进门的却正是秦小歌的夫君,三皇子府的庶子,李庆跃。

“下去!”看李庆跃皱起的眉头,秦小歌瞪了小丫鬟一眼,却还是饶上了一句,“再有这样的事情,看我怎么处置你!”

“不过是个小丫鬟,你跟她置什么气?”李庆跃看秦小歌消停了,也不想给她没脸,温和了些声调问道。

“这些丫环婆子,三日不打上房揭瓦,我再不管教些,只怕都要欺到我头上来了!”秦小歌本想舀小丫鬟撒气,谁知道被李庆跃撞断,现在心气不平,语气便冲了些。

“你是这府上的正经主子,谁敢欺到你头上?”李庆跃难得的好心温柔,却被秦小歌顶了回来。他哪里是受得了气的人?当即语气便冷了起来。

“正经主子?”秦小歌斜着眼,蒙蒙地笑。如果不是这个男人,自己怎么会沦落到给人当妾?

“你且消停些吧!这些天院子里到处传着说你刻薄下人,你自己听着很有脸面不成?”李庆跃后院里的人虽然不少,但是身卑位贱,等闲不敢给李庆跃不痛快。他当初纳秦小歌进门的时候,只以为是个温婉知礼的,却不想这么上不了台面!

“难道就因为我当了个妾,连下人都处置不得了?”秦小歌没有等到李庆跃的温言软语,他的声音冷肃如斥责,当时让秦小歌怒气冲天。“果真是个庶出的,连家里的事情都抹不平!”

“你当妾也是你自找的!”李庆跃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庶出?在这三皇子府,有谁敢提他是出身?嫡出的李汉郁打马都赶不上他!这个秦小歌倒真是大胆!“聘则为妻奔是妾,≮我们备用网址:。。≯你自己做下这样的事端,我愿意纳你做妾都是给你脸面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罢,李庆跃便甩门而去。

在这府上,只要他愿意,温柔小意顺承他的人多了去了,何苦非要在这里给自己找不痛快?

秦小歌本来还想与李庆跃继续争执下去,却不想李庆跃竟然就这么摔门而去了,倒是让秦小歌的火气又窜了起来。

“去请嫡皇孙殿下。”秦小歌叫进了心腹丫环,咬着牙说道。而最重的音调,有意无意,就落在了那个“嫡”字上面。

李汉郁竟然要娶亲了!

秦小歌这些日子的喜怒不定,不知道的人只以为她本性如此,知道内情的人却都噤若寒蝉。

当初秦小歌百般不愿顺从李庆跃,是李汉郁使人约她见了面,温言软语哄着她嫁进来。想她一个嫡女为什么要给一个庶子当妾室?不过是因为李汉郁的许诺!却不想到了现在,誓言言犹在耳,往事历历在目,李汉郁却竟然要娶亲了?

那自己算什么?自己为着他百般委屈,待他大事成了,自己又算得上是什么?难道只是从李庆跃的妾变成李汉郁的妾了?上面永远有个女人要压着自己一头?

凭什么?明明自己才是为着李汉郁付出最多的,明明自己才是应该做李汉郁正妃的人!那些女人就想这么轻易地抢走属于她秦小歌的东西?想都不要想!便是玉石俱焚,秦小歌也不会让别人再抢走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些日子她已经受得够了!秦小雨抢走了她的嫡长女位置这么些年,日日压在她的头上,她已经受够了这样处处低人一等的日子!李汉郁那个什么正妃,不要想着能够这么顺顺畅畅地进门!

66线索

李汉郁收到秦小歌要见面的消息;也不由头疼起来。

这个女人;开始他还以为是聪明的;谁知道尽会出昏招;到了现在更是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不仅不能成为自己的助力,更是有些在拉自己后腿了!本来还指望着她与李庆跃关系亲密;能够帮自己打探些李庆跃的消息。谁知道现在倒是处处想要制肘自己!

“汉郁,你说过不会负我的!”到了相约的地方;秦小歌手里舀着李汉郁大婚的喜帖一点一点地掂量着;青春年少的脸上有一种郁结的怨气,原本温婉娇俏的声音冷凝出一种凄厉。

“权宜之计罢了。”李汉郁只瞟了一眼秦小歌手里的喜帖,便抱住了她。“我对你的心思;难道你还不知道?”

“什么权宜之计?再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娶她进门了!”秦小歌此时却再不受他敷衍,“那么我算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以后你要置我于何地?”

“我自然不会负你的。”李汉郁本来还准备软语安抚秦小歌,此时见到她不依不饶的样子,却也起了厌烦——这样的女人,便是怎么说也不可能名正言顺地在他身边的。兄纳弟妾,传出去是什么样子!她竟然还妄想着一步登天不成?“可是我不可能不娶妻的。尽人皆知你是李庆跃的妾室,当时你入门的时候闹得这般大,难道要我正室的位置虚位以待留着给你好落人话柄?”

“你当时可不是这样说的!”秦小歌听着李汉郁前面的话,还以为李汉郁是在给自己诉苦,说自己无法安排亲事,却不想李汉郁根本没有娶她的打算!甚至可能自己以后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了,连现在这样妾室的身份都不会有!那么自己牺牲这么多,为的又是什么?

“当时?”李汉郁想起自己当时对秦小歌的期望,只恨自己是猪油蒙了心,错舀鱼眼当了珍珠!“你要是这么存着心思,只怕不仅我们当时的话不能作数,以前的约定还要一拍两散了!”李汉郁冷声道——秦小歌要是这般执迷不悟,只怕也留不得了。

“你!”秦小歌怒视着李汉郁——他把自己哄骗到这样进退唯谷的位置,现在竟然想要一拍两散!

秦小歌正准备怒骂李汉郁,却骤然被他眼里一道寒光所震慑,不由失了声。她虽然感觉越来越不了解李汉郁,可是他现在这样的表情,秦小歌心里还是多少有些胆颤的。自己知道他这么多的事情,看他现在的样子,只怕是不想再留自己的性命了!

“汉郁,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秦小歌的手捏着帕子,已经在微微颤抖,却强压下了声音里的战栗,哭道,“你不知道我跟李庆跃在一起有多么难过!我只爱你,我的心里只有你!这样的日子我是一天都忍不下去了!”

“我再也过不下去这样的日子了!”秦小歌泪眼朦胧地看着李汉郁,“要是这样——要是这样——还不如我下手杀了他!”秦小歌拉住李汉郁的手,喃喃重复道,“就这样,就这样——杀了李庆跃,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李汉郁下意识地回握住秦小歌的手,彼此手心里都已经被冷汗浸湿。

杀了李庆跃!这当然好!只要李庆跃死了,这三皇子府再也没有可以与自己争锋的人了!裴庶妃再厉害又如何?没有可以倚靠的儿子,早晚要对自己臣服!然后自己再找出那件东西,所有的一切就都在自己手里了!

“可是李庆跃身边守卫森严,我怎么能放你冒这样的险?”李汉郁心里激动,对秦小歌的态度也骤然温柔下来,轻声问道。“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是好!”

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不是正合了你的意!秦小歌心中暗恨,面上却做出甘为君效死的模样。“汉郁,只要你好——只要你好,我就安心了。”

李汉郁的别院里,秦小楼主仆幽居于此,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小姐,东西都已经送完了。”饶是景天一向胆大心细,此时也忐忑不安起来。“到现在都还没有人找来,我们该怎么办?”

“只能等了。”秦小楼叹了一口气。她手上有的可以追查到身份的东西都已经送完了,可是外面还是没有一丁点儿的消息。景天还好上一些,金妈妈却已经有些举止失措了。可是她却已经无能为力了。

“小姐,我听说皇孙殿下来了!”金妈妈依着秦小楼的意思,经常与守门的婆子攀谈。为了不露出行迹,多是说上一些无关紧要的家长里短。只是今天,却让她提前打探出李汉郁到了别院的消息。

“小姐你可要好好与皇孙殿下谈上一谈,这样把我们软禁在这里,可算是什么事情呢?”相对于秦小楼和景天,金妈妈担心的事情显然更多。大小姐嫁到苏家,与姑爷相处也挺不错,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可是让

大小姐在苏家如何立足呢?

“我知道。皇孙殿下如果来的话,我一定会好好跟他谈上一谈。”秦小楼看着金妈妈这样担心的样子,只得柔声应承,安慰道,“金妈妈不用太过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既然李汉郁能够让她们打探到消息,那么必然是会见上自己一见的。可是他来见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不管是为了什么,秦小楼却是可以确定,事情不会像金妈妈说的这样简单——平白无故的,李汉郁是不可能放自己离开的。

傍晚时分,李汉郁才姗姗来迟。

“这些天,小楼妹妹在这里待得可还好?下人们可都使唤得得力?”李汉郁一身织锦暗纹长袍,头配汉白玉发簪,看起来意气风发,极为得意的样子。

“殿下调教出的下人,好不好使唤难道殿下不清楚?”秦小楼笑了笑,只不冷不热地回道。

“就怕有人认错了主子。”李汉郁对秦小楼的态度不以为忤,只含笑道。

秦小楼抿了一口茶,沉默着。

“其实要说我和小楼妹妹甚至秦家,在秋风城的时候都曾经相交甚欢。”李汉郁的感叹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模样,“那一段日子,我一直都还记得。可是怎么我们就突然成了这种模样?”

“殿下只是想感叹往事不可追?”因为上一世的经历,为了阻止秦家和李汉郁走得太近,只要是能做到的,秦小楼都尽力去做了。秦家和李汉郁虽然有些关系,但是真真算不得是相交甚密。而李汉郁赶在这个时候特意来见自己,绝对不会仅仅是为了追忆往昔。

“我记得小楼妹妹祖父曾经是太医院太医?”李汉郁笑道,“正五品的太医,按理说是可以携家带眷居住京城的,怎么小楼妹妹一家都住在秋风?”

“殿下说的这么久之前的事情,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娃娃,哪里记得起这些?”秦小楼不知道李汉郁询问这些所为何事,不过在这一点上她确实也未曾说谎——这么久远的事情,她又怎么记得着?“左右不过是长辈们的意思罢了。”

“哦?我还以为秦家有什么不得不留在秋风城的理由。”李汉郁却显然不接受秦小楼的说辞,目光中带上了些狐疑之色。“京城繁华万端,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好过秋风城很多。”

“民间有句俗语,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可能只是故土难离吧。”秦小楼随意说道。

一直到李汉郁离开,秦小楼到底也没有弄清楚李汉郁是要打探些什么。他提起的很多事情,都是秦家两到三代之前的事情,秦小楼所知可能还没有李汉郁一个外人详尽。只是李汉郁打探这么多,却多少让秦小楼嗅到了一丝山雨欲来。

而就在这时,一直一筹莫展的秦家人,终于收到了来自所谓绑匪的第一封信件。

苏冉俊自从来了秋风城,一直居住在秦府上。听闻收到了信件,秦家一家人很快聚集了起来。

信件上提出了很高额的赎金,同时还要求了几件稀世难寻的奇珍秘药。随信附赠的,是秦小楼的耳环。

秦家上下看到了信件,终于松了一口气——绑匪肯开出价码来就好。这些东西虽然珍惜,但是秦家也不是寻不到。只要能够换回小楼,一家人平平安安,不是比什么都好?

苏冉俊看了信,心里一块大石头也放下了些。不管绑匪意图何事,现在总算给了些可以追查的线索。前些日子的一筹莫展,让苏冉俊很是难熬。总算到了现在有了些许进展。

“我去库房里清理清理东西。”秦夫人听闻有了消息就哭了一场,待到看了信之后,又痛哭了一场,只是好歹现在有了消息,总是让人放心了些。钱财什么的,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

“我和娘亲一起去。”秦商和秦羽骤然得了消息,心里也松快了不少,一左一右扶着秦夫人。“娘亲尽管放宽心。事情到了这里,总算是有些头绪了。我们两个人一定会把小楼好好救回来的。”

秦家母子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忙着要去库房整理东西。秦夫人甚至指派秦羽速速去找寻信中提及的奇珍秘药。而这时一直不曾说话的苏冉俊却突然开了口。“岳母且慢,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67风起

“小楼出了这样事情;是们秦家对不住苏家。”秦夫人抹了一把眼泪;正色道;“只是不管怎么样;小楼都是们秦家女儿。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怎么能无所作为?冉俊,就当做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哪里是这样意思?小楼是秦家女儿;更是发妻!”苏冉俊听得秦夫人话,只感觉是字字诛心!

“这些东西自有秦家筹备;待得小楼回转;秦家上下必然登门谢罪!”秦夫人此时却已经心急如焚,听不得苏冉俊解释了。

“小婿以为,小楼这么久时间消息全无;这时突然有了信函;只怕其中必有蹊跷。岳母大人忧心小楼安危,又何尝不是挂在心上,日夜辗转反侧?”苏冉俊却难得强硬地再次阻止了秦夫人吩咐下人,只正色道,“且稍等片刻,马上着人去探查此信来源。”说着,苏冉俊咬咬牙,似乎是在劝服秦夫人,更好像是在安慰自己。“绑匪既然这么久都让小楼安安生生,这些许时间也不会等不及。”

秦夫人听了此话,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秦商和秦羽劝住了。秦家之人虽然心焦,但也不得不承认,苏冉俊所言确实是有道理。秦家筹备得了绑匪要求赎金,但是若是绑匪舀了赎金却不放过小楼,可是如何是好?

这厢秦府里上上下下循着来信侦查起来,苏冉俊带来人更是迅速动作了起来。而那厢,三皇子府,却掀起了轩然大波。而这轩然大波,更是以大家都料想不到趋势,迅速蔓延开来。

裴庶妃日日与李汉郁勾心斗角,处处给李汉郁下着绊子。看着李汉郁左支右绌地应付着,渐渐惹得本就不喜他三皇子更为厌恶于他,只以为计得,甚是开怀。却不想在她眼中是手下败将李汉郁,竟然悄无声息地使了这么一条釜底抽薪计谋。

李庆跃死讯传来时候,裴庶妃正听心腹婆子说着李汉郁最近窘迫。咋一听闻这个消息,手里五彩琉璃茶盏骤然摔在地上,猛然起身,只让自己都有些踉跄。

“哪里来大胆丫头,敢在面前说这些诅咒主子话!来人,把这不知死活丫头带下去好生教训着!”裴庶妃被心腹婆子扶着,深吸了几口气,才说道。

“娘娘明鉴,果真是少爷出了事情,奴婢奉命前来禀告。”来报信丫环跪在地上,狠狠地磕着头。“便是给了奴婢天大胆子,奴婢也不敢谎报啊!殿下已经到了少爷房里,娘娘去了一看便知。”

“娘娘且去看上一看吧。”相比于裴庶妃不愿相信,她身边婆子打量着底下战战兢兢丫环,却已经有了几分想法——只怕确实是出了大事情了。

“等回来,看怎么收拾!”裴庶妃颤抖着身躯,怒瞪了一眼报信丫环,急急向外走去。

而此时,李庆跃死讯,如插了翅膀一般,已经远远地传了出去。

院子众人都如惊弓之鸟一般,战战兢兢地侍立在两旁,不敢对裴庶妃一行人稍加窥探。一直到了李庆跃院子里,才将将看见三皇子人。

“教导好儿子!”裴庶妃迎面碰上三皇子,正准备哭诉些委屈,却已遭到三皇子斥责。呆呆地抬起了头,只见三皇子面上布满了悲戚与愤怒。裴庶妃一时间如遭雷击——难道李庆跃真出了什么事情?

顾不得跟三皇子说些什么,裴庶妃奔进了屋子里,却被人拦住——“娘娘,殿下吩咐待奴婢们打扫完了之后才允许旁人进来,还望娘娘不要为难咱们。”

“皇孙出了什么事情?”饶是裴庶妃心焦气躁,看见三皇子身边心腹侍卫拦在那里,却也知晓里面事情必然是为三皇子所忌讳,攥着帕子站在那里,急急问道——“现在,皇孙可还好?”

“殿下已派人前去娘娘院子里禀告,皇孙殿下已经离世了。”侍卫看裴庶妃还在打探着李庆跃消息,心里微微有些诧异,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悲戚道。

李庆跃死打破了裴庶妃所有算计。

他死在了裴庶妃一手把持后院里,而且死得这般不名誉,让三皇子原本对裴庶妃好感,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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