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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男的腹黑之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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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竹大师的居所,周围遍布着竹林。看竹子的年份,都是经年的老竹,碧鸀碧鸀的色泽。

竹林伴着小溪,别有一番幽静的滋味。

“前人说,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果真是诚不我欺。”秦小楼手抚身边的竹子,转过头对景天笑道,“虽然我是俗人,但是说不得也要效一效前人的闲情雅致,雅上这么一次了。回去你可要提醒着我,一定要在院子里中些竹子了。”

“小姐哪里是俗人。”景天听了秦小楼的俏皮话,笑道。“不过中些竹子确实不错,上一次我还听说在竹子里面蒸煮饭食,别有一番滋味呢!”

“就知道吃!”秦小楼听了景天的话,也不由笑了起来。“难道小姐我缺了你吃喝不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姐当然没有缺我们吃喝,但是古人不是也有言,民以食为天?”景天眨眨眼睛,凑趣道。

“罪过罪过,你这丫头,可是被大小姐宠坏了!”秦小楼与景天玩笑着,但是金妈妈却认真了。她不好说秦小楼些什么,只得责怪起景天来。“这样的佛门圣地,可是由得你乱说的?”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景天低声辩解了一句,却也不敢与金妈妈争辩。金妈妈是秦小楼的奶娘,在秦家上下都有几分脸面,她虽然是秦夫人指了跟着秦小楼的人,却还是不敢与金妈妈强辩。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金妈妈自然看出景天的不服气,但是却也不好太过得理不饶人。景天跟在秦小楼身边,是得力的大丫环,她总不能倚老卖老让秦小楼失了人心。“举头三尺有神明,慎言慎言!”

竹林里修竹密布,秦小楼一行人转过了一个弯,又还有一个弯。而每一个转角,都有着不同的风景。

“这样的路,要不是有金妈妈带路,只怕我们都要晕头转向了。”秦小楼不知自己转了多少圈,却还没有走到目的地。

“大小姐不要心急,就快到了。”金妈妈笑道,“前面的转角再转上一个圈,就到了。”

“这静竹大师的住处可真是印了他的名字,不仅都是竹子,还极为幽静。”秦小楼笑着,跟着金妈妈转过了弯。

她的笑容还没有冷淡下去,便凝固在了脸上。

“什么人!”伴随着冷肃的讯问,三柄剑已经架在了秦小楼主仆三人的脖颈上。而就在此时,秦小楼也看见了前方对弈的两个人。

其中一人,自然是此间的主人,静竹大师。而另一个人,却是秦小楼没有想到,也万万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我们好像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见面。”李汉郁放下手中的黑子,摆摆手示意侍卫们放行,笑道。

“确实是意想不到。”秦小楼苦笑。

知客僧的话语太过误导人,他只是说来客是秋风城之人,秦小楼便先入为主的以为必然是张家大小姐在此。却不想竟然兜兜转转,撞到了李汉郁!

李汉郁现在,不是正应该在京城与裴庶妃斗法,斗到焦头烂额吗?怎么会出现在秋风城?

“都放松些,可不要吓着客人。”李汉郁不过一个眼色,便有人送来了座椅。刚刚好放在对弈两人的正中间。“这一局就要结束了,小楼妹妹先将就着看上一看吧。”

“我不通棋艺,既然皇孙殿下与静竹大师在对弈,那么我还是先回去吧。”秦小楼却并没有依从李汉郁的意思坐在那里,而是后退了一步。只是身后却触及到了冰冷冰冷的剑。

“棋盘如同人生,小楼妹妹这样豁达的人,总是能看通其中关窍的。”李汉郁的声音温和无害,只是这一次,却并没有再吩咐手下退后。

“就算看不懂,也只能学着了。”秦小楼苦笑,看了眼不动如山的静竹大师,终于坐在了已经摆放好的位置上面。

金妈妈和景天没有经过大场面的,这时已经被身后锃亮的刀剑吓得失了分寸。看了秦小楼动作,两人才快步跟上,一左一右站在了秦小楼身后。

“殿下这步棋,可是走了好久。”看见秦小楼坐定,一直沉默着好像没有看见她的静竹大师终于抬眼看了看她,随即低下头对着棋盘。

“这不是贵客来了,耽搁了片刻。”李汉郁不以为意,笑了笑,落下一子。

这小筑环境幽静,虽然是在寒山寺中,却甚少有人前来。大家回避此处,不过是为了不打扰静竹大师清修,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名满国中的佛法大师,竟然与李汉郁勾结到了一起!

秦小楼环顾四周的环境,最多的便是竹子。密布的竹子遮挡住了视线,也扰乱了道路。就凭着他们主仆三人,其中还有两人是不认路的,根本不可能在李汉郁的重重包围中逃出去!

刚刚制住他们主仆三人的,已经有三个侍卫现身。加上李汉郁身后跟随的两个——能站在李汉郁身后随侍,只怕武艺也不会低。且不说竹林里会不会有人隐藏,便是有这五个人在,她们能逃脱的几率也已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了。

秦小楼收敛了眼神,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两个人的对弈。

棋之一道,如她刚刚所言,她并不精通。

李汉郁与静竹大师下的并不算快,秦小楼安静地坐在那里,不发一辞。连身后的侍女递出的茶水,她也只是点点头,示意放在小案上就好。

再不通棋艺,她现在也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62申斥

“果真还是大师技高一筹。”静竹大师一子落下;李汉郁苦笑;站起了身。

“皇孙殿下心中有事,棋力自然不比以往。”静竹大师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看了眼在旁边的秦小楼。

“不管什么原因;败了就是败了。”李汉郁倒是并没有看身边的秦小楼;“今日与大师手谈一局;某获益良多。”

“很多人都对殿下寄予厚望。”静竹大师点点头;“天下之势如此,成大事者,不要败在小节之上。”

“受教了。”李汉郁笑着点点头。

秦小楼看着两人话别,收敛了眉目。

至始至终;李汉郁都不曾看秦小楼一眼。秦小楼在心里祈祷李汉郁就这样把她忘在这里就好;只是看看旁边表情冷淡到近乎冷酷的静竹大师;却让她熄了心里所有的想法。

如果李汉郁走了,还不知道这静竹大师会怎么样对付自己!

李汉郁至始至终不曾看秦小楼一眼,只是到得临走的时候,却并没有忘记她。

“小楼妹妹与我许久不见,还有不少话要说,且先随我去别院叙旧吧。”李汉郁言语之间,似乎真的是两个至交好友偶遇。

秦小楼看看身边虎视眈眈的静竹大师,拒绝的话到了口边,却最终换成了笑语。“既然皇孙殿下相邀,自然是却之不恭了。”

李汉郁在秋风城,并没有居住在以前的旧居。侍卫们隐藏在后面,李汉郁身边只跟随着一位侍女跟一位小厮。一行人进了马车,秦小楼才发现马车的窗子竟然是封死的。她抬眼看了看李汉郁,李汉郁只温文有礼地点点头。

“我最近受了些风寒,此行路途遥远,所有关上的窗户。”

秦小楼点点头,似乎默认了他的解释。只是心中还是冷了冷。

本来还期望能看一看李汉郁到底住在哪里,现在只怕只能到了地方之后再做打算了。

只是这李汉郁,到底为着什么到了秋风城,又为着什么要去寒山寺见静竹大师?

“我还以为,皇孙殿下此时应该是在京城的。”秦小楼斟酌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说道。

“嗯,本来是应该在京城。”李汉郁笑笑,“小楼妹妹是不是也已经听说了我好事将近?”

“确实是有所耳闻。”李汉郁一口一个小楼妹妹,似乎两人关系极为亲近,让秦小楼感觉很不好。她好几次准备纠正他的叫法,只是看着李汉郁身边紧盯着自己不放的侍女,最终还是忍住了——不过是个称呼,就随他去吧。

“裴庶妃给我安排这么多场的相亲宴,只怕已经成了京城的一大笑谈了。”李汉郁苦笑。裴庶妃为了给他安排一个可以被掌控在手心里的妻子,可谓是煞费周章。可是偏偏她还想保留着贤惠的名声,挑选了一大群女子,美其名曰让李汉郁自己挑选。天知道里面有多少人对她言听计从!李汉郁就是想自杀,也不会接受裴庶妃提供的妻子。只是这样,却也让李汉郁在京城留下了不好相处的名声。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皇孙殿下确实也到了婚娶的年纪了。”秦小楼的说法很中立,就好像她丝毫不了解三皇子府里李汉郁与裴庶妃之间的暗涛汹涌。

“是啊,小楼妹妹比我小上这么几岁,不也已经嫁了人了?”李汉郁笑道。

“不知道皇孙殿下前来秋风城,所为何事?”李汉郁只随着秦小楼玩笑着,却并不对自己的来意多做说明。只是他沉得住气,秦小楼渐渐却失了淡定。她实在没有和李汉郁对应的筹码,现在她们主仆三人被李汉郁捏在手心里,生死由人,她实在无力与李汉郁纠缠下去了。

“秋风城?”李汉郁听了秦小楼的问话,微微有些惊讶,嗤笑道,“谁说我要去秋风城了?要不是在路上遇着了小楼妹妹,我已经启程返京了。”

“那么皇孙殿下也不必为我改变行程,从寒山寺到秋风城的道路,我还是认得的。”秦小楼以为李汉郁是到秋风城有所图谋,却不想他竟然真的是为了到寒山寺。寒山寺一山的和尚,有什么值得他谋算的?反正秦小楼怎么都不会相信李汉郁千里迢迢远道而来,只为了跟静竹大师下棋!

至于那个高僧静竹,秦小楼不由又想起了竹林小筑里哪个冷酷的和尚。哪里有分毫出家人的慈悲?只怕要不是有李汉郁在,只怕他会杀了自己灭口吧!

“小楼妹妹这话,可是让我怎么接口呢。”李汉郁听了秦小楼的话,挑挑眉,“实在是太巧,当然对你来说可能是实在太不巧,让你兜兜转转在这里碰上了我们。如果你只单单是秦小楼,说不定我真的会放你回去。”李汉郁的目光深深,“可惜了,你现在不仅仅是秦小楼,还是苏少夫人。”

终于,秦小楼从李汉郁口中听到了她想要的称呼,但她的心里却不曾有分毫的欢呼雀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我只不过是路过,看见皇孙殿下和静竹大师手谈一局,哪里值得皇孙殿下如此大费周章地防备?”秦小楼这话说得是实话,她确实只看见了李汉郁和静竹大师下棋。就算是她告诉苏冉俊什么,最多也只是要苏冉俊对李汉郁多加防备,哪里会有其他的消息?

“可是小楼妹妹是万万不应该看见我出现在寒山寺的。”李汉郁挑眉笑道,“现在,我应该正在京城,与豪门贵女议亲。好叫小楼妹妹知晓,我的亲事也已经要定下来了呢。”

看李汉郁的表情,秦小楼猜也猜到了必然是李汉郁技高一筹,而裴庶妃含恨败北了。

“那么,殿下是想让我说一句恭喜吗?”李汉郁汲汲营营,不过是为了一个有力的裙带关系。秦小楼此时的话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这一句恭喜,说不说都好。”李汉郁看向秦小楼的眸光暗了暗,随即笑道,“横竖小楼妹妹成亲的时候,我也欠了你一句恭喜。”

“既然皇孙殿下拿我当苏少夫人防备,还请不要再喊我小楼妹妹了。”秦小楼咬咬唇,“我与皇孙殿下之间的关系,可是万万到不了要称兄道弟的程度。”

“我还以为我们算是青梅竹马。”李汉郁听了秦小楼撇清的话,眸光一寒,遗憾地说道。“当年陈侧妃带着我回秋风城,和小楼妹妹相交甚欢,我一直是把你当做妹妹看的。”

“当做妹妹看?”秦小楼嗤笑,“那我不得不说,殿下的妹妹可真是难做呀。哪里有哥哥会这么百般设计妹妹,还竟日纠缠不休?”

“这也不是我想要的。”李汉郁叹了口气。“要不是小楼妹妹你非要嫁到京城,还嫁给了苏冉俊,我哪里会这么不讲情分?”

“如果不是皇孙殿下着意设计于我,我又何至于远嫁?”不管李汉郁怎么说,秦小楼都感觉他是不值得原谅的。她重生之后,只以为自己会有完全不同的生活,却不想李汉郁仍然不愿放过她。天知道她被李汉郁设计之后心里是什么感觉!就好像命运永远不会脱离,就好像她永远不能改变上一世的轨迹。李汉郁现在一副无辜的样子,可是他永远品尝不到自己当时的绝望!

“那真的是一场意外。”李汉郁却不想秦小楼会在此时说起当年在秋风城的往事。要说李汉郁对秦小楼可能有万分之一的愧疚的话,也就只能是这件事情了。他那时到底年少气盛一些,思考事情也不够周全。看在故去陈侧妃的情分上,他对秦家多有照顾和亲近。秦夫人提出议亲,实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当时的情形混乱,他可有可无地答应考虑,却不想竟然让有心人趁虚而入。即使再怎么说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李汉郁也不得不承认,不是自己的存在,秦小楼万万不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更何况动手的,还是自己的属下。

“意外?”秦小楼皓齿咬着下唇,就要咬出血来,“皇孙殿下可知道您这一句意外,带给了我,带给了秦家什么样的事情?您可知道无辜的您,把我们推到了什么样的境地?”

“这也是我一直深感歉意的地方。”李汉郁无法在秦小楼面前为自己辩解,却还是许诺道,“我一直想要弥补。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只要能让你好过一点,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尽力去弥补。”

“那好,你现在就放我离开!”秦小楼厉声道。

“这一条除外。”李汉郁叹道,“现在京城的形势,实在是由不得我不多加防备。非常抱歉,这件事情刚好很不巧地在我不能做到的事情中。”

“也就是说,凡是我能够要求的,你都不能做?”秦小楼嗤笑,用手指点了点李汉郁,放声道。“要说你好歹也是皇孙贵胄,不说一言九鼎,也要言出必行。拿这样的话敷衍我一介女流,有什么意义?便是你直接说自己不把我们这些人看在眼里,视我们如同草芥,随便我们怎么样窘迫痛苦,对你来说都只是笑谈,又有什么关系?”秦小楼的目光渐渐转向凌厉——“要是你敢实话实说,说不定我还尊重你的坦诚。而现在——我不得不说,皇孙殿下,你让人齿冷。”

63软禁

“虽然我是皇孙;但是还是有很多事情;我无法随心所欲。”李汉郁看着秦小楼鄙薄的目光;眸光暗了暗;才顿声道。“或者说这个世间,不管是谁,都无法随心所欲。 不管你怎么看;这件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

“那么,你准备把我关到什么时候?要知道我好歹是少将军夫人;一个月两个月不露面还说得过去;要是长时间不露面,总是会有人查探的。我到寒山寺来是众所周知的,一旦查起来;就算皇孙殿下逃得过;只怕寒山寺上下僧侣,尤其是静竹大师,就难逃干系了。”

看样子,让李汉郁这样轻易地放过自己,是不可能了。秦小楼压抑着心中的失望,冷声问道。

“你来寒山寺进香,自然是众所周知的。可是众所周知的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苏少夫人一个时辰前已经启程回府了。”李汉郁右手的手指在身边的座位无意识地敲击着,“再等等,秦家就会收到消息,苏少夫人在回府的途中遭遇了强人。”

“无耻之尤!”秦小楼猛的站起,要不是身材和体力上的差异,只怕她真的要和李汉郁打上一架。指向李汉郁的手指已经微微颤抖,秦小楼压抑住已经盈满眼眶的泪水,放声道,“这般宵小之行!”

“冷静一点。”秦小楼的义愤对李汉郁似乎一丁点的影响都没有。他依旧坐在那里,看起来平静而温和。

“小楼妹妹说,这位福薄命浅的苏少夫人,是被山贼掳走了呢,还是出了意外,从高崖之上跌落呢。”李汉郁摇摇头,“自古红颜薄命,果然诚不我欺。”

“你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秦小楼气得全身颤抖,“会有人来查的,只要我出了什么意外,总会有人来从秦府查到寒山寺,整个秋风城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被注意到。你当真以为你可以抹去所有的蛛丝马迹,安安稳稳地置身事外?想都不要想!”

“小楼妹妹好像对某些人极为信任啊。”李汉郁眯了眯眼睛,原本温和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那现在我且来猜上一猜,是什么样的人让小楼妹妹这般寄之以重任。”李汉郁的目光在周围逡巡,“是你家两位哥哥?还是远在京城的秦军?要说秦家人,秦军确实是个好苗子。我是不是要防范于未然,提前阻止某些人多管闲事呢?”

“你不要乱来!我大哥可是朝廷命官!”秦小楼的声音因为气愤和恐惧变得紧张,此时高昂的声音,尤其显得尖利。“构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要知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构害?”李汉郁嗤笑,“看样子小楼妹妹确实是关心自己的哥哥们啊,很不想把娘家卷入是非中来?”

“你不要乱来!”秦小楼瞪着李汉郁,只是却已经有些外强中干了。手里的帕子已经被冷汗汗湿,秦小楼紧紧攥着,强撑着与李汉郁对峙。

“小楼妹妹好像很不信任我。”李汉郁错开了目光,叹道。“便是看在秦夫人的份上,我也不会对秦家做什么的。你这般怀疑我,可是着实让我伤心不已啊。左右罪名都落下了,我索性——”

“不要——”秦小楼稳住自己的声音,竟然还能强撑着对李汉郁福了福身。“我一介深宅女子,不懂得事情,误会了皇孙殿下。还请皇孙殿下海涵,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本来也不过是玩笑话罢了,不想小楼妹妹竟然当真了。”李汉郁笑着摇摇头,看秦小楼行了礼才伸手将她扶起。“既然小楼妹妹不喜欢我的玩笑,那么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到底是谁让小楼妹妹这般有信心?我再来猜上一猜,既然不是娘家人的话,那么让你寄予厚望的,就是苏少将军了?”

“没有——没有什么人!”秦小楼被李汉郁话中的威慑唬得如同惊弓之鸟,听了李汉郁的话差点儿跳起来,“没什么人,你不要乱来!”

“只要小楼妹妹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乱来。”李汉郁定睛看着秦小楼,面前的女子如同张紧的琴弦,虽然是一把好琴,但是稍加施力,就会断裂掉。

秦小楼很不想听李汉郁的话,只是却再没有挣扎的机会。

马车最终停下来的时候,一个文静地丫环掀开了帘子,扶着秦小楼下了马车。

“这里是我的别院,虽然院子不大,但是日常起居还是可以满足的。下人们都调教过,极为听话懂事。委屈小楼妹妹在这里暂住了。”

“这暂住,要住多久?”秦小楼一路上被李汉郁连哄带吓,到了别院反而冷静了下来。这别院看起来不大,不过倒是挺雅致。丫环婆子们目不斜视,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只是秦小楼想到自己在这里犹如软禁般的生活,便一点意趣都找不到了。

“等小楼妹妹不会再对我有威胁的时候,自然就放你

离开了。”

不会再有威胁的时候。

秦小楼晚上躺在床上,还在想李汉郁的这句话。

他到底是想表达些什么呢?等自己出去不会再对他有威胁的时候,要么是秦家和苏家都已经势微,要么就是李汉郁的地位已经不可撼动。

而这两个,无论哪一个,都不是秦小楼愿意看见的。

当然还有一个,连秦小楼自己也不敢想——如果自己已经“死”了,那么自己所说的话,自然没有任何意义。

真是太糟糕了。

秦小楼想起一天之前,自己还是兴高采烈,再对比现在的处境,不由感叹世事易变。自己骤然的失踪,不知道李汉郁编的说辞能不能欺骗住家里的人。他们一定很担心,而娘亲的身体还病着。

还有苏哥哥。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所有残留的可察痕迹只怕都已经湮灭了。不论李汉郁散播怎么样的留言说辞,只怕要查探起来,都难如登天了。

起身开了窗户,便有守夜的婆子低声询问秦小楼是不是有什么需要。秦小楼摇摇头,合上了窗户。

她已经试探了很多次,不论是在哪个地方,只要她有异动,马上就会有人守礼而强硬地限制她的行动。

李汉郁临走的时候已经明言,守卫别院的侍卫虽然不多,但是丫环身手都是不错的。秦小楼不知道他说的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威吓,但是她真的不想尝试。

秦小楼的失踪,在秦家掀起了轩然大波。

秦夫人听了这个消息,当时就昏厥了过去。秦商和秦羽一人守着她,一人前去组织人寻找秦小楼。秦夫人好不容易醒了,便强撑着病弱的身体打理起了家事,让两个儿子都出去寻找秦小楼。

只是随着搜寻工作的进展,秦家人却渐渐也绝望起来。整个院子都是乌云笼罩。

“真的有人看见小楼被山贼掳走了?”秦夫人的帕子已经被眼泪浸湿。以她的性子,实在是不愿意再两个儿子面前露出怯懦的样子,但是家里遭逢这样的大事,丈夫又不在身边——她已经快要无力支撑这个家了。

“你们去知府疏通疏通,把那个人带回府问上一问。”秦夫人抓住秦商的手,“一定要把人带回来,小楼的下落只能着落在他身上了。”

“我知道,娘亲不必忧心,我和小羽一定会尽力查找妹妹的下落的。爹爹不在,娘亲一定要保重身体。”

“我的身体没事,你们快去。”秦夫人说着,眼泪便禁不住又流了下来。“可怜我的女儿,哪里受过什么磋磨,这一遭——可让我怎么活啊!”

“娘亲可千万要保重身体。”秦羽挤过来示意秦商先走,自己则握住了秦夫人的手。“二哥已经出去打点了,娘可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要是娘再有什么不适,可让我们兄弟二人怎么办呢?”

“娘很好,我好好的。”秦夫人含泪点点头。“你们都放下心去找小楼就好,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你妹妹带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知道。”秦羽听到这里,也触动了心伤,声音哽咽起来。“我都知晓——娘亲你放心。”

如果真如那个目击者所说,小楼是被山上的山贼掳走,那么此刻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小楼虽然自幼被家里娇惯,但是性子却很有几分宁折爀弯。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们又都不在小楼身边——他不怕别的,只怕小楼撑不到见他们的时候。

妹妹,做哥哥的只求你一件事,不论怎么样,一定要撑下去。

秦家甚至是整个秋风城,都因为秦小楼的失踪而兵荒马乱。可是秦小楼最亲近的夫君,此时却尚未得到妻子的消息。

“消息属实?”苏冉俊舀着暗线的线报,快速浏览了一遍,却还是不敢相信。

“是的,有消息李汉郁已经离开了京城,到了秋风城。”属下禀告。

“我真的不敢相信。”苏冉俊将手里的信放在蜡烛旁燃了,才笑道。“这一招金蝉脱壳使得可真是巧妙,把我们一大群人拘在京城里团团转,而罪魁祸首已经远离千里之外了。这个蘀身找的也甚是不错。裴庶妃的眼睛日日恨不得长在李汉郁的院子里,竟然也未曾看出什么端倪?”

“李汉郁与裴庶妃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裴庶妃并不是很了解他。”李汉郁这一招好就好在出其不意,其实人选并不是万无一失。

“那么,我们就让裴庶妃了解一下。”苏冉俊笑道。

64奔赴

“真是晦气!”苏冉俊手下的幕僚灌了一大口酒;重重地把酒杯放在了桌案上。“就差一点点就抓在了他的现行,竟然让他抢先一步回到了京城!”

“本来这样的招数也就未必能奏效;我也不过是试上一试罢了。”苏冉俊倒是并没有很动火,“李汉郁胆敢使出这样金蝉脱壳的法子脱身去秋风城;必然是有所依仗的。这种不疼不痒的小打小闹;哪里这么容易绊倒他?”

“可是真的是就差一点点啊!”幕僚们扼腕道,“裴庶妃得到了消息,在三皇子面前上足了眼药,真的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要是现在就搬倒了他;只怕我们还会少一场好戏看。”苏冉俊抿了抿唇,“且放任着他,看裴庶妃能不能让他这么顺畅地娶进名门贵女——又或者他娶了亲;到底有什么打算?”

“是!”下属们领命退下。

“对了,派人去秋风城查一查,李汉郁这样甘冒大险前去秋风城必然有所图谋。”说到这里,苏冉俊突然感觉心头一突,顿了一下才接道,“他在秋风城经营了这么多年,所谋估计不小。”

下属们都领命退下,苏冉俊环顾四周,苦笑不已。

这些人作为皇帝的直属内卫,都是顺风顺水惯了的。今日的行动还没有开始,他们就已经暗自准备下了庆功宴。只是现实却是太打脸了。秋风城秋风城,李汉郁去秋风城做什么?

苏冉俊的眼皮子跳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小楼还在秋风城,希望不要遭遇到。

而此时的秋风城,秦家已经倾尽了全力,查寻秦小楼的下落——可惜的是,收效甚微。

秦商从知府大牢带回了自述看见了秦小楼遇难的目击者,是一位常年往寒山寺送柴火的樵夫。

这个樵夫年纪已经不小了,看起来有五六十岁,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目光中尚存着呆滞,好像是被不久前的事故吓得呆了。

知府已经去寒山寺请僧人来认人,确认了此人确实是日常送柴到寒山寺的老樵夫。也让秦家上下尚存的侥幸烟消云散——如果目击者没有问题的话,那么他所说的秦小楼遇到了山贼,只怕也是所言非虚。

秦商本来想压下这个消息,等秦逸之赶回来之后在慢慢的告诉秦夫人。只是秦夫人打理秦家多年,内外都是说一不二的。秦商这边得到消息不久,秦夫人就已经收到了风。

“我可怜的小楼,这秋风城这么多年未曾有匪患,怎么就让她遭遇到了?”秦商还想软语敷衍秦夫人,却被她一言道破。看着儿子憔悴而歉意的模样,秦夫人再多责怪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哭起了自己苦命的女儿。刚刚想着小楼终于嫁了人,有些好日子过了,怎么到了这里又出了事情?

“我已经与知府大人商谈过了,这次所谓的山贼确实来的蹊跷。秋风城到寒山寺的路都是大道,虽然现在不是寒山寺热闹的时候,但是也是人来人往的。秋风城历来安定,没有什么匪患,这突如其来的所谓山贼在大道上劫道,只怕也不单纯。”秦商斟酌着用词,安慰着秦夫人。“娘不用担心,这样还要好上一些。既然是有人伪装了山贼掳走了妹妹,那么必然是有所图谋。不管是为着什么,应该也不会做出伤害妹妹的事情。我们且等着人来跟我们联络就好。您放心,只要有人来接洽,我必然会安全救出妹妹的。”

“你爹爹和大哥都不在,娘亲的身子又不争气,一切多多倚靠你了。”秦夫人强忍住眼泪,拉着秦商的手嘱咐道。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是小楼的哥哥呀!娘亲且放宽心,养好身子。等小楼回来了,看见您身子好了,心里也会舒服些不是?”

秦商的话虽然是为着安慰秦夫人,但也多数是他的心里话。不管掳走秦小楼的人所为何事,只要能让妹妹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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