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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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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泽:“???”
这还讲不讲理了?
若是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倒也还好,可邵日宛总是有些忧心,这原书里的剧情已经改变了很多,他早已不清楚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了,总觉得平静背后涌动着些什么。
然而第二天,就真的惹出了一件大事。
这日不到卯时,邵日宛照例打卡叫魏长泽起床,这厮睡起来就跟入定了一般,万万是吵不醒的,所以邵日宛向来不敲门,只是这日,他一推门就发现了不对劲。
许是这具身体的灵敏的感知觉,他把手缓缓的放到了腰间的剑柄上,放轻了脚步向着屏风走去。
长剑无声出鞘,他错身转过屏风,一股脂粉味迎面而来——
烨秋穿着一件藕粉肚兜,裸着胳膊偎在魏长泽的怀里。
邵日宛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剑身磕在了背后的屏风上发出一声脆响。
这不对,他首先想道,肯定是魏长泽中了招。
魏长泽明知每日他都会来叫他起床,不可能还故意让他看见这一幕,更何况,以魏长泽的心气,断看不上烨秋。
魏长泽骄傲且自制,绝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那就是烨秋的栽赃了,邵日宛心念电转,直接二指并拢,点向烨秋的睡穴,谁知烨秋忽然睁开眼,白嫩的胳膊缠上了他的胳膊将他拦住,大喊了一声:“救命啊——!”
她这一嗓子声音极大,魏长泽皱了皱眉慢慢地睁开眼睛。
邵日宛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他本就是现代人,对男女之防本就不看重,毫无顾忌的卸了她的下巴。
烨秋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反应,震惊地看着他。
邵日宛对魏长泽道:“你是真能惹麻烦啊。”
魏长泽脑袋昏昏沉沉,他摇了摇头坐起来,叹道:“矜持啊,师姐。”
邵日宛问道:“你说还有多久?”
魏长泽尚还不太清醒,随意道:“马上。”
谭光达忽然从门口冲了进来,大喊了一声:“师妹?!是你吗师妹?!”
邵日宛叹了一口气,愁道:“真是要命了。”
魏长泽把睡的乱七八糟的衣服裹了裹,长腿直接跨过了烨秋下了床,道:“睡个觉也睡不安稳。”
谭光达冲进屏风,却看见邵日宛也在里面顿时一愣,随即指着魏长泽骂道:“你这贱人!”
魏长泽随手把邵日宛手中的剑接了过来,指了指他道:“我不收拾到你身上你还没完了?”
谭光达瞥了一眼床上,烨秋赶紧坐了起来冲他摇头。
魏长泽道:“你三番五次招惹与我,今日便做个了结得了。”他这话说的极为平淡,却让屋里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丝杀气。
有一种人是惹不得的,纵使龙游浅滩,他也是龙,忍不得什么东西也往他身上撞。
烨秋翻身下床想跑到外面去,被邵日宛一把拦住。
邵日宛从床上拿起她的衣服给她披上,轻声道:“师妹,出门还是穿上衣服比较好。”
烨秋忽然有些恐惧,不自觉的颤抖着想要挣开他。
邵日宛笑着摇了摇头:“你就这个胆子,还想着害人?”
魏长泽试了试手里的剑,冲谭光达抬了抬下巴。
邵日宛道:“要打去外面打,不要把屋子拆了。”
“哦,”魏长泽便依言收了剑势,挠了挠脖子,用剑指了指外面,对谭光达道:“那出去吧。”
谭光达:……
邵日宛心里其实有些急,这边的动静估计很快就要引人过来,以魏长泽这个人缘,估计这盆脏水就要真真切切的泼在他身上了。
魏长泽和谭光达走了出去,站在了院子的两边。
邵日宛对烨秋道:“你若是怀了身子,还是不要出去凑这个热闹了,孩子尚在腹中,你也注意点言行吧。”
烨秋脸色一白,一只手捏紧了自己的胳膊。
他们唯一出的纰漏可能就是没有料到邵日宛会这么早去魏长泽的房间,他们估计怎么写想象不到,魏长泽已经嚣张到要他们的大师兄,未来清明山宗主来叫他起床了。
邵日宛用脚指头都能想出他们的计划,烨秋若是被发现了在魏长泽的房中,那她肚子里这个孩子一定是要赖在魏长泽身上了。
师门中最忌讳就是这个,若是被发现,烨秋把锅直接扣在魏长泽身上,魏长泽就算是不死也得拔下层皮来。
心思歹毒不过如此。
第14章 栽赃嫁祸(三)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邵日宛瞬间向外望去。
乌贤领着众位师兄弟一路走来,站在门口道:“三师弟可在?这是去哪了?”话是这样说的,脚却已经迈进了门里,一下子就看见了里面的情景。
烨秋一听外面的动静,拉紧了衣服便冲了出去,正摔在了乌贤的脚下:“师兄!”
乌贤愣了一下,赶紧将她扶起来:“这是怎么了?”
烨秋眼泪忽的落了下来,哭的不能自抑,此情此景,当真不用再多言语,是个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邵日宛站在门边,漠然的看着。
乌贤扫视了一圈,问道:“大师兄,到底怎么回事?”
邵日宛平淡道:“你问她吧。”
乌贤便又看向了烨秋。
烨秋却只是哭,闹得人心烦。
这事当真不小,乌贤抓住她的胳膊摇道:“你快说啊,你怎么会在魏长泽的房里跑出来?”
烨秋满脸惊恐未消,哭道:“他……他!”
乌贤:“他怎么你了?”
“师妹,”邵日宛淡淡地说道,“我不是死的,你且想好再说。”
他这话一出却正成全了烨秋,她顺势闭了嘴,哭得我见犹怜。
邵日宛自知他不该多言,但却不得不打断,总不能眼见着魏长泽被泼了一盆脏水。
眼下的情况是进退维谷。
魏长泽丝毫不管周围乱成了什么样,甩了下剑道:“来罢。”
谭光达的视线向着乌贤烨秋之处犹疑了一下,没有动弹。
魏长泽道:“不必看了,你我今日必有一战。”
乌贤上前一步,道:“此时还应等师父来了再做决断,你们不要再添乱了。”
魏长泽勾唇,意味深长的冲他笑了一下。
乌贤喏喏,向后一步闭上了嘴。
魏长泽对谭光达道:“你尚未习剑,那是你自己没有本事,今日我不手软,你也别指望着谁来救你。”
谭光达攥了攥拳头,关节撑的泛白,表情渐渐地凶狠起来。
魏长泽左手执剑,随意向前挥了两下,右手出二指握拳与眉同高,双肩猛一调换,身形如箭猛的冲了出去——
他速度已是非常之快,谭光达瞳孔骤然收缩,才反应过来,慌张蹲身躲避,魏长泽骤然停身,剑柄在手指间转了半圈重新握住,横着劈向了谭光达的双腿。
一声破入血肉的闷响传入众人耳膜,魏长泽竟是直接将剑插入了谭光达的左腿上!
谭光达瞪大了眼睛,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短短的一段是日,魏长泽竟然已经快到了这个程度!
他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腿。
魏长泽面无表情,将剑拔了出来,谭光达骤然跪下身去,血流一地。
乌贤大喝一声:“三师弟!”
魏长泽剑尖尚流着血滴,指着谭光达道:“服吗?”
谭光达懵着,看向他。
魏长泽用剑尖将他的下巴挑起,重复道:“你服不服?”
乌贤上前一把推开了他的剑,蹲下来扶着谭光达,冲着魏长泽怒道:“你疯了不成!”
魏长泽抖了抖剑上的血,没有抖干净,顺手将剑身在谭光达的衣服上蹭了蹭,转身走到邵日宛的身边,将剑插回了他腰间剑鞘之中。
邵日宛看向了他。
魏长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莫慌。”
邵日宛并不慌,他就是愁得慌。
这件事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不捅给邵阳峰那是不可能的了。
一直到众人都跪在了下方,等着邵阳峰发落的时候,邵日宛还是愁,愁自己抱大腿之路走的曲折多舛。
烨秋的哭声一直就没断过,一直充当着这场闹剧的背景音乐,搞的邵日宛心烦不已,却还得苦苦维持着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作态,只能在心里默背清心决。
邵阳峰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屋里鸦雀无声,死一般的沉寂。
许久之后,邵阳峰的声音毫无起伏,不带一丝情感的道:“谭光达先去止血。”
谭光达面色苍白,虚汗冒了一头,咬着牙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邵阳峰道:“戾气太重,都先给我去祠堂好好静一静心。”
烨秋愣了一下,随即道:“师父……我……”说着神色为难,脸色难看。
祠堂摆放的都是历代先人的神位,去了便是要跪一晚上,烨秋有孕在身,自然自己心疼自己了。
邵阳峰眼神凌厉,看了她一眼,顿时把她后面的话都吓了回去。
邵日宛道:“那谭光达该如何?”
“你以为你就没事了?”邵阳峰斥道,“也给我去祠堂好好去去戾气。”
无妄之灾,邵日宛只能受着。
众人挨完了训,还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已经被赶了出去,只怕邵阳峰是晾他们一晚,明日要憋个大招。
一个瘦高的弟子目光不善的来回往魏长泽身上瞟。
魏长泽只做不知,挺直脊梁骨目视前方,他比众人高出一头,一副天然的鹤立鸡群模样。
那弟子‘呸’的一下,冲着他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众人围凑在一起,偶尔侧目,表情多有不耻嘲弄。
邵日宛淡淡的开口道:“四师弟心眼好,见不得腌臜。”
那瘦高的男人被点了名,僵了一下。
邵日宛接着道:“我尚还记得你刚来时,家中老父犯了偷盗罪,衙门要五两黄金赎人,你拿不出便来求我,我给你了六两,剩下的叫你留给家中老母,省得惦念。”
他越说,男人脸色越差,这往事本是辛秘,邵日宛也曾允诺不会说出去,清明山向来注重出身,案犯之子决计不能上山。
邵日宛:“师弟好运气,得了师父器重竟还入了门,果然仅是不同往日,有了立场唾弃别人了。”
众人怀疑的看向了瘦高男人,那瞥向魏长泽目光又剐在了他的身上。
乌贤道:“这是当真?”
瘦高男人一阵抢白辩驳,脸红脖子粗。
魏长泽无甚兴趣的看了一眼,道:“我们走吧。”
邵日宛点了点头,两人直接去往祠堂。
烨秋一直默默地缀在身后。
一路无言。
祠堂空旷,平日里木门疏于修葺,打开时发出‘吱呀’一声,尘土在阳光下跳动。
魏长泽拎起一块明黄蒲团,拍起一阵灰,他也不停下,一直到再弹不出灰尘时才放到了邵日宛脚下。
然后自己随便找了一块直接坐下了。
邵日宛也跟着坐下,本来要静思己过的祠堂让他俩生生当成了避暑圣地。
烨秋没有进来,大抵是因为祠堂里只有他两人,怕受了欺负,躲在外面逡巡。
魏长泽背靠着供台,胳膊肘向后搭在上面,像个大爷一般坐在地上。
邵日宛道:“你打算如何?”
魏长泽笑着道:“我说了算吗?”
“当我没说,”邵日宛当即改口,“咱俩分析分析。”
魏长泽:“分析什么?”
邵日宛:“他为什么让咱们来祠堂?”
魏长泽:“想着怎么给我把罪名坐实,结果了我。”
“有理,”邵日宛道,“唉你到底碰没碰烨秋。”
“天地良心,”魏长泽哭笑不得道,“我真是断袖。”
邵日宛道:“有的断袖也能跟女人……啊。”
“什么?”魏长泽故意逗他,问道:“哪个啊?”
邵日宛委婉道:“翻云覆雨,*一夜。”
魏长泽挑了挑眉:“能又怎样,我何必呢,明明这眼前不是有比她好上不知多少的人么。”
邵日宛自然不会上赶着问这人是谁,只是道:“他明日估计又回是一通颠倒黑白,你待要如何?”
魏长泽挺了挺腰,像是谈论天气一般道:“怕是不好过,他若简单的罚罚我我便认了,左右不过皮肉之苦,不过多半是不会这么简单,好不容易逮到了我,还不挑断了我手筋脚筋,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邵日宛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道:“当真?”
魏长泽看了他一眼:“你该是不知道,他曾经在我手底下吃过亏,所以才会如此看不上我。”
邵日宛是真的不知道,他本就没怎么细读《创世神》这本书,这具身体的原主更是个一问三不知,所以听到这话便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魏长泽目光放在他的身上,犹疑着思考了片刻,道:“我七八岁时吧,邵阳峰曾下山游历,曾到魏将军府好一通胡说,扬言风水不好,摆位不对,我老师粗通周易,在我耳边说了两句,我便当着众人的面顶撞了他,弄得他很是尴尬,匆匆的走了。”
“说起来他多半也没错,”魏长泽笑了笑,饶有兴致的道,“不然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我那老师才是个半吊子,自己学四书五经还不够,连周易也想插上两脚,自己不敢上前去说,便怂恿着我去得罪人,让邵阳峰白白的讨厌上了我。”
这往日的苦楚在他嘴里就仿佛一个笑话一般。
邵日宛并不欲安慰他,反而跟着他笑道:“那就怪了,邵阳峰既然未错,何苦夹着尾巴逃了?”
“你傻的吗,”魏长泽道,“我当时可是嫡长子,跟皇上沾亲带故的,世人又都说我是不世出的天才,他敢跟我顶撞吗?”
邵日宛啧啧道:“孽缘。”
“当真,”魏长泽也感叹,“种因结果啊。”却并没有什么悔恨的意思。
邵日宛道:“他总不至于为了这小事记恨你这么久,还是因你身份地位,他总惴惴不安,觉得你欲反扑,既怕又恨。”
魏长泽冲着他笑,道:“还是大师兄明事理。”
“少拍马屁了,”邵日宛道,“若是如此,你也不必久留,去找郑千秋得了。”
魏长泽不正经的道:“哎呀,我这不舍不得你么。”
第15章 坦白
魏长泽不正经的道:“哎呀,我这不舍不得你么。”
“你算了吧,”邵日宛道,“你是怕郑千秋比我还严苛吧。”
“……”魏长泽道,“一小部分。”
邵日宛当机立断:“明日随机应变,实在不行你便直接下山得了,我给你收拾些细软,你下山后买匹良马,直接去塞外十二坞。”
魏长泽挑了挑眉,没说话。
邵日宛道:“你且长点心吧,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偷懒。”
“等等,”魏长泽道,“你当真要我走?”
邵日宛看了他一眼:“不然呢,等着你在这里挑断手筋脚筋,然后养着你?”
魏长泽痞混道:“那也不错。”
邵日宛一巴掌拍在他额头上,道:“想得倒美。”
魏长泽道:“我若去了你可怎么办?那岂不是要害了相思病?”
邵日宛面无表情道:“既然如此你便留下来以死谢罪吧。”
魏长泽忽而正色了些许,道:“我要说明日我就是走了,也终会有一日来找你,你可信?”
邵日宛看了他一眼,并不直接回答,反而问道:“来找我作甚,你是要出人头地的,何苦回来?”
“话不是这么说的,”魏长泽含笑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既待我有恩,那我哪能忘了。”
邵日宛其实是有些不信的,他如今想把魏长泽推出去,是已经抱了下山的想法了,他好歹知道以后的剧情,直接躲出去便好了,如此虽不得大富大贵,却也免得了血光之灾。
这也总比拖了魏长泽的后腿要强,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早已熄了大半利用魏长泽的想法,也只不过是忿忿于命运待魏长泽不公,想替他争口气。
如今这事一出,便只想着让这人赶紧走,离了这个火坑。
邵日宛越想越觉得在理,当即道:“我明早便回去给你收拾收拾,你也不必和那邵阳峰周旋了。”
魏长泽忽然道:“我与你说件事,你不要害怕,也别乱叫。”
邵日宛:“?”
魏长泽道:“你是玩过《创世神》还是看过这本书?”
邵日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滞的看着魏长泽。
魏长泽痞笑道:“玩过游戏?”
邵日宛:“……你?”
魏长泽道:“大师兄,不是只许你开挂的。”
邵日宛大脑当机,懵了片刻,道:“你也是……?”
魏长泽笑了笑:“下次记得抄书的时候别用简体字,竟然还注拼音,你是小学生吗?”
邵日宛下意识的反驳道:“若不是怕你糊弄我,我至于如此?”
魏长泽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找你那日的前一天,”邵日宛道,“你呢。”
魏长泽淡笑道:“很久了,十多年吧。”
邵日宛:“十多年前你上哪玩的创世神?”
“时间流速不太一样吧,”魏长泽随意道,“12月23号,我来的那天。”
邵日宛愣了一下,道:“我就比你晚了一天。”
魏长泽:“你知道创世神是由一本书改编的吗?可能是我们被随机的被扔进了某个情节中罢了,我点背,一待就已经是十多年。”
邵日宛尚还有些感觉玄幻,只是点了点头。
魏长泽笑着道:“我本来早就该怀疑于你,但是来得实在太久了,已经快要忘记过去的事情,一时放松了。”
邵日宛一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魏长泽道:“所以这回你信了吗?我他日必将回来找你的。”
邵日宛道:“那你也知道,几年之后那魔修就要来了?”
魏长泽笑了笑:“我本打算在这山上待上几年,算着日子逃出去,反正我也没地儿待,能混两天便算,谁知让你搅和的反而不如以前了。”
“你有良心吗?”邵日宛道。
“有,”魏长泽毫无诚意的剖白内心,“我这一颗心都给了你啊。”
邵日宛根本不吃这套,道:“你还怪到我的头上了?我就问问你,哪个到了筑基期的人还能让人脱光了躺你怀里还睡成猪一般的?”他这话憋了半日,终于痛痛快快的骂了出来。
魏长泽脸皮似城墙,道:“哎呀大师兄莫气,你说这还有什么用,咱们向前看。”
邵日宛:“平时说你你不听,那么多双眼睛盯在你身上,你就不能自己长点心?稍微一点注意不到你就非要给我惹事,还能指着你干点什么。”
许是知道这个魏长泽也是个同胞,他少了许多顾忌,这连日的怒气终于顺着这个机会发了出来。
魏长泽点头听训,嘴角却始终含着笑。
邵日宛气得不行,索性不再说话。
“说完了?”魏长泽试探着问了一句,“那我说两句?”
邵日宛:“说。”
魏长泽笑道:“你也别怪我不争气,刚来这里的时候,我本已经想好,我这一生多半不会好过,那便混过去得了,我不去惹事,也不出头,不做称霸天下的梦,自然也就不会千夫所指,这十多年我一直如此,直到你出现。”
邵日宛忽而想起,在最开始他总奇怪于魏长泽怎么就变得这么懒惰,竟然是这个原因。
“我本也只觉得好玩,想耍你一耍,”魏长泽道,“谁料你却这么认真。”
邵日宛道:“我就直说了,你大概也想得通我为什么会这么对你,先前是存了利用你的心,后来看你这副德行早就不指望了。”
魏长泽气笑道:“哪副德行?您讲讲理,还有什么要求我是没做到的?”
邵日宛道:“看着你就生气,闭嘴吧。”
魏长泽摇头笑着:“得得得,您消消气,我的错。”
“本打算找个好时机咱俩好好说道说道,”魏长泽道,“谁知道出了这事,说出来也只不过为了求你心安,我若走了,也定会回来。”
邵日宛:“快不要回来气我了。”
“那哪成啊,”魏长泽又恢复成那副要死不活的痞子样,“我一天也离不了我大师兄啊。”
邵日宛道:“合着你一直就知道,就耍我呢?”
“天地良心,”魏长泽道,“我昨个儿看到你手抄的书才知道的,自己还没焐热呼呢就给你露出底牌了。”
邵日宛听得莫名好笑,道:“你还是个东北人?”
“唔,”魏长泽道,“你哪的?”
邵日宛却问道:“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魏长泽微微眯着眼睛一边回忆一边道:“游戏设计,《创世神》这个游戏我也参与了。”
邵日宛愣了一下,道:“当真?”
魏长泽笑着道:“骗你做什么。”
既然两个人都是现代人,那有些话说起来就方便多了,他们随意交换了下信息,邵日宛还是觉得好像很不真实一般,只比他刚刚穿来的时候真实那么一点点。
烨秋一直站在外面的树下,不知道在等什么。
魏长泽不经心地道:“怕是等谭光达吧。”
邵日宛:“他俩当真有意思,这又不是什么好事,还非要拉着一起。”
魏长泽却并不关心这些,只是道:“人各有志。”
邵日宛道:“你却没有。”
魏长泽苦笑道:“你省省吧大师兄!”
谭光达是在天都快要黑了的时候才被人搀扶着拖了一条伤腿进来的,顺便把在外面守得脸色都变了的烨秋也带了进来。
邵日宛和魏长泽谁也没有分出一丝眼神来看这二人,只是漠然。
第二日一大早,邵日宛推开祠堂的大门,倒进了一室的日光。
外面守着的一个外门弟子拦道:“大师兄,师父还尚未下令解禁。”
邵日宛道:“我去方便。”
弟子略有些为难。
邵日宛道:“做事用心是好事,只是这屋里有四人,你最不该拦的便是我。”
那弟子只好退了一步让出路来,道:“您且快些,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的。”
邵日宛一撩衣袍,抬腿走了出去,这一去,半个时辰都没有回来。
那弟子急得不行,站也站不住了,生怕邵阳峰这就来提人,他狠了狠心,推开了祠堂的门,走到魏长泽身边问道:“大师兄何时回来?”
“莫急嘛,”魏长泽懒洋洋地道,“大师兄出恭去了。”
弟子道:“怎么去了半个时辰?!难不成是掉进去了?!”
“说得有理,”魏长泽道,“要不您去看看?”
那弟子这时候哪里能走,只是央求道:“你可知他到底去了哪?”
魏长泽正要说话,一抬头却笑了,道:“这不是回来了?”
邵日宛背对着日光,身影被阳光融的柔和温顺,一步一步的向着他们走来,问道:“怎么了。”
魏长泽道:“这小师弟担心你,要去茅房捞你呢。”
邵日宛不理他,只是道:“麻烦你了。”
弟子忙道:“无妨无妨。”
烨秋守了这一夜脸色有些憔悴,默默地起身跪到谭光达的腿边看了看伤势。
谭光达闭着眼睛冲她摇了摇头。
烨秋咬着嘴唇,又坐了回去。
门外忽而传来了一行脚步声,邵日宛踢了一脚魏长泽,魏长泽装模作样的转身跪好,面对着神位。
烨秋和谭光达也跪了回去。
邵阳峰推开门,看了一眼他们,道:“出来。”乌贤等人还跟在身后。
四人便跟着走了出来,邵阳峰也不说话,一路走向了练功池旁的空地上,转身道:“清明山是修身养性的地方,却已被你们毁得差不多了。”
四人默不作声。
邵阳峰道:“我平日对你们多有纵容,才致你们酿成如此大错,今日数罪并罚,都给我好好地反省一番。”
烨秋暗暗的假装用手拽住衣角,却是为了挡住自己的肚子。
邵阳峰指着邵日宛道:“我告诫你数次,你仍纵容着魏长泽,才招致今日祸端,罚你在思过崖思过一月。”
这对邵日宛来说真是不疼不痒,直接应了。
接着就是烨秋,邵阳峰道:“修习者最当自重,本就不是双修的路子,却惹出这样的事,清明山容不下你,领些银两盘缠便下山吧。”
烨秋脸色顿时煞白,跪下来膝行向前道:“不、不能这样、师父?!”
邵阳峰并不理会,又指着谭光达道:“清出内门,以后就安心当个外室弟子,看看你还能不能胡闹。”
谭光达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色凝重。
邵日宛心道:来了。
邵阳峰一转身,双目对上了魏长泽。
第16章 肆意恩仇(一)
邵阳峰一转身,双目对上了魏长泽。
魏长泽不避不闪,眼神如剑锋,回视着他。
邵阳峰道:“罪臣之子,劣根难除。”
“极是,”魏长泽肆意笑道,“你奈我何?”
邵阳峰平淡道:“你到如今仍不知悔改,我且给你两条路选,你执意惹是生非,便自己担着后果。”
“其一,除出内室,毁尽灵根,此生当个普通人,清明山留你一条生路,养你至死。”
魏长泽越听越好笑,问道:“其二呢。”
“其二,”邵阳峰道,“受二百鞭棍刑,死生不论。”
邵日宛双手微微颤抖,越攥越紧,他且气且恨,脸色极为难看。
魏长泽却仿佛事不关己,畅快道:“依我看应该有第三条路可选。”
邵阳峰:“何路?”
魏长泽道:“你我既然不对路,一拍两散可好?”
邵阳峰淡淡地道:“你既入了宗门,那就是我的弟子,我自然不会放你出去祸害旁人。”
“可我也不能留在这给你祸害啊,”魏长泽笑道,“不如这样,你想当我师父,便拿出些真的本事来,你我对阵,若你赢了,今日我便受二百鞭刑,死生不论,如何?”
邵阳峰看了他一眼,道:“嚣张至极。”
魏长泽装模作样的谦虚道:“那是那是。”
别人或许不知,邵日宛确是再了解他不过了,魏长泽根本就没这个本事,可他看着眼下这个情景,却无法制止。
他无法阻止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去争自己的自尊脸面。
一阵凉风扫过,微微扬起了两人的衣袍。
魏长泽剑指邵阳峰,冷硬道:“来吧。”
邵阳峰背着手,神色平静:“让你三招。”
魏长泽二话不说,提剑便上,他剑极快,剑身显出数道残影挑向邵阳峰,邵阳峰始终背着手,身子来回闪躲竟不能伤其分毫。
霍然间,邵阳峰一剑格挡,将魏长泽震出老远,他俩内力悬殊实在过大。
魏长泽毫无惧色,甚至脸色都不曾变,翻身一个飞旋,剑锋横斜着刺来——邵阳峰直直的迎上,两道剑贴在一起一阵鸣颤,魏长泽转了转手腕要让他剑柄脱手,却忽地被一脚踹向了胸口,‘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邵日宛下意识向前一步,却被魏长泽用手势拦住。
魏长泽大拇指擦了擦嘴角,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邵阳峰冷漠道:“你尚有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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