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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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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泽道:“您拿我当个人行吗?”
“你赖我作甚,”邵日宛道,“我本想着你这些日子过得不顺,让你休息休息,是你一句两句不离练功,我也不好挡了你的路啊。”
魏长泽:“……你讲讲理吧,话都让你说了。”
两人扯皮扯了大半天,一直到了午饭时辰,才大摇大摆的去了饭厅。
饭厅圆桌围坐了一圈的人,见到了魏长泽进来,吵嚷的氛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魏长泽只当作不知,晃晃荡荡的走进去,推开椅子坐到了桌前。
邵日宛走到了最中间的位置,坐下了后平淡的道:“动筷吧。”他开了口,众人才能用饭。
烨秋坐在了魏长泽的身边,她站起身来道:“你们尝尝这东坡豆腐,后山的笋冒出来了,黄豆也是今年新收的,用温水泡了一整夜磨出的浆,不能再新鲜了,这可是好东西。”
她伸了筷子给坐在身边的人都夹了两块,问道:“怎么样?”说话时看着的是魏长泽。
魏长泽随意道:“挺好。”
烨秋笑了笑,坐了回去道:“那便好了,也不枉我央了吴妈半天,这东西难做,后厨向来都是买了现成的豆腐来做的。”
魏长泽却不再说话,他在这些人面前向来寡言,仿佛天生便融入不进这里一样。
烨秋这番姿态已算是公开示好了,邵日宛虽觉得这转折有点神,却也实在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错了,反正总比横眉冷对好得多,那就姑且这么着吧。
日子晃晃悠悠的也就这样过去了,邵日宛每天早上去掀魏长泽的被子,技艺越来越娴熟。
魏长泽苦不堪言。
早上被逼着去挨训听讲学,下午被逼着去练功,晚上被逼着打坐,简直就是新世纪的三好学生。
在被邵日宛提着耳朵骂了几次之后,魏长泽终于的突破了筑基二层,能拎着剑反抗了,邵日宛一看大喜,勒令他每天跟自己对招。
魏长泽生不如死。
这日,魏长泽躲在屋里不知干什么,邵日宛一推开门就看见他慌张的把一本书塞进了衣襟里。
邵日宛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冲他伸了伸手。
魏长泽道:“……给我留一本呗?”
邵日宛无言的看着他。
魏长泽摇了摇头,把手里的话本递给了他。
邵日宛把书卷起来,一下子敲在他的头上道:“你挺闲啊。”
“……”魏长泽道,“我还闲?”
邵日宛道:“跟我出去一趟。”
魏长泽一听不用练功自然乐意,便跟他出了门,他本以为是又要让他干活,却见邵日宛一路往山下走去。
魏长泽道:“你要去哪?”
邵日宛道:“下山找个人。”
他不愿多说,魏长泽便也不再问,就跟在他后面,两人相处时多数还是这样,各干各的,不多言语,却也有些默契。
这一走就走了快两个时辰,下了清明山,是一个小县城,邵日宛七拐八拐找到了一个小客栈,对帐房道:“天字一号的老人家可在?”
帐房道:“应该是在的,没见他出来过。”
邵日宛道了声多谢,便转身上楼,对魏长泽道:“把你那些混账行径都给我收一收,恭恭敬敬的,听见了吗?”
魏长泽道:“……混账行径?”
邵日宛道:“你以为呢。”
魏长泽:“……我尽量。”
邵日宛犹不放心,订对道:“我要带你见的这人脾气不好,你千万收敛,若是得罪了,怕是我也得吃苦头。”
魏长泽无奈道:“我到底哪里混账?你若不放心不如我在下面等你得了。”
邵日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现在就很混账,我自己上去做什么?你以为我是为了谁请的他?”
魏长泽愣了,道:“你请了谁,干什么?”
邵日宛道:“你未必知道这人,我琢磨着给你定做把剑,让他先看看你。”
这礼着实不小。
“大师兄,”魏长泽道,“你说这人情我能还得起?”
邵日宛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道:“记得我那句话吗?”
魏长泽哭笑不得,道:“我好好练功就是对你最好的回报了。”
“对,”邵日宛道,“别的不求,你什么时候能自己起床我就千恩万谢了。”
魏长泽:……
两人边上楼边聊,正走到了天字一号房,邵日宛伸出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里面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道:“进。”
邵日宛将门慢慢推开,两人走进屋里,发现里面一片黑暗。
一个老人坐在圆桌上,道:“坐。”
邵日宛道:“劳您奔波了,这便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人。”说着让了一步,将身后的魏长泽露了出来。
魏长泽来的忽然,都不知这人是谁,只好冲他点了点头。
老者看着他道:“魏家的孩子?”
“郑老,”邵日宛道,“他离开魏家很久了。”
老者和蔼的笑了笑,道:“是我唐突了。”
“没什么唐突的,”魏长泽道,“我确是出自魏家,您有话但可以说。”
老者笑道:“你走进来我看看。”
魏长泽向前两步,他今日仍是穿着那件黑色短打,腰间挂着邵日宛的剑,干净利落英气不凡。
“是个好孩子,”老者点头道,“摸过骨吗?”
魏长泽道:“小时摸过。”
老者道:“那人怎说?”
魏长泽平静道:“我那时还不记事,大抵是些天资聪颖的话吧。”他说的随意,却已经算是含蓄了。
老者点了点桌子,示意他把手放上去,魏长泽依言上前,解开了袖口,手掌攥成了拳头,胳膊上根根青筋暴起。
老者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骨头,笑道:“你倒没说假话。”
邵日宛问道:“您可满意?”
老者道:“这孩子难得,却也有些可惜。”
邵日宛知道他说的是魏长泽到现在才刚刚开始修炼这件事,便道:“倒也不算什么可惜,您给他打一把剑,让他从现在便开始修炼,为时不晚。”
老者摇头笑了笑。
邵日宛皱了皱眉,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我命里没有福根,”魏长泽开口道,“您可惜的可是这个?”
老者道:“你自己知道?”
魏长泽淡淡的道:“大抵知道一点,幼时我娘告诉我过,后来慢慢地经历了些坎坷,我自己也就明白了。”
老者道:“你小小年纪,倒是看的开。”
“并未看开,”魏长泽道,“不过是习惯了。”
邵日宛不愿再听,打断道:“您看,这该怎么办?”
老者道:“我这辈子还未见过你这样的人,有如此慧根却没有一丁点儿福根,你是个不错的孩子,若是不嫌弃,可以跟我回去,总比待在这清明山好得多。”
魏长泽看了一眼邵日宛,道:“不是来打剑吗?”
邵日宛:……我能料到吗。
老者道:“日宛怕是也没敢跟你说我是谁,你可知十二连环坞?”
魏长泽顿了一下,道:“自然知道,您便是郑千秋。”
老者道:“你这孩子我倒是喜欢,想也知道,你若步入江湖外面多半流言蜚语不会少,还不如直接跟我去了塞外。”
邵日宛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魏长泽。
老者道:“我虽是个铁匠,倒也懂些个粗浅功法,自诩比那邵阳峰强上几层,那人虽混上了个宗主位置,人品却着实让人不齿,你落在他的手中怕也不是自愿吧。”
邵日宛也不得不承认,若是跟在郑千秋的身边,魏长泽定会更有所成,总比他这个二半吊子好得多,他本只想给魏长泽求把剑,郑千秋欠了邵家的人情,趁这个机会便用了,却没想到郑千秋却相中了魏长泽。
他忽然想着,不如就让他去吧,自己总有退路,魏长泽却没有,就让他去十二坞修习吧,他已经走了一条和书中完全不一样的路,或许不会再入了魔道了。
魏长泽开口道:“不了吧。”
邵日宛一愣。
魏长泽道:“哎呀,我怕我大师兄舍不得我啊。”
郑千秋笑了,道:“我自不会强求你,你怕是有自己的想法。”
魏长泽道:“我若没有福根,那何必强求,您多费心了,不过这剑您还给不给打了?”
“打罢,”郑千秋大笑道,“打!”
两人走时,郑千秋将他们送至门口,说道:“你日后所遇到的事定不会少,你自可以去塞外找我,这剑我回去便打,不日便送至你手中。”
“多谢,”魏长泽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
郑千秋:“有缘再见。”
出门的时候,天还大亮,回去时却已经暗了下来,集市上大红大紫的灯笼亮堂堂的提前亮了起来,看着极为热闹好看。
邵日宛问道:“你怎么不去呢?”
魏长泽也不装傻,道:“去与不去有什么区别?我这人命里没福,缘浅,既然得了你这个朋友,便守着得了,懒得折腾。”
第12章 栽赃嫁祸(一)
魏长泽也不装傻,道:“去与不去有什么区别?我这人命里没福,缘浅,既然得了你这个朋友,便守着得了,懒得折腾。”
这一下当真给邵日宛感动个够呛,竟然半天没说话。
魏长泽又补充了一句:“况且去了那这人不定怎么折腾我呢,还不累死我?”
邵日宛满腔的温情瞬间一泄而出,他当真不该对这人有太高的期望。
魏长泽道:“今天既然出来了这么久,就不必再练功了吧?”
“想也别想,”邵日宛微笑道,“回去就给我练剑,一个时辰也不能少。”
魏长泽:……
单凭魏长泽使劲浑身解数,邵日宛毫不松动,愣是押着他在庭院前点着灯舞剑。
黑夜将万物吞噬,只留下这一方小小的天地,用两盏残灯撑起片光亮,墙边的树影婆婆娑娑被夜风吹的沙沙作响,魏长泽穿着一身黑色短打在庭院间挥汗如雨,前襟绣着的金色巨兽在黑暗中来回穿梭,耳边只能听见长剑划过空气的声音。
邵日宛坐在门外,一边守着他,一边看着手里的书。
魏长泽长剑铮然划向半空,左腿蹬地向上飞去,在空中快速转了两圈,长剑伸出,跟着身形旋转,带起一阵风。
邵日宛头也不抬道:“没吃饭么?”
魏长泽落地,擦了擦汗:“没吃。”
邵日宛抬头看了他一眼。
魏长泽改口道:“吃了,没吃饱。”
邵日宛道:“一点劲也没有,你这是学我呢?”
魏长泽让他的耿直诚实弄的一时语塞。
“大师兄,”魏长泽道,“不要妄自菲薄啊。”
邵日宛随意道:“正好我也打算好好改改这个毛病,明日起打算练练力道,你就跟我一起好了。”
魏长泽:“这就不必了吧,我力气挺大的。”
邵日宛放下手里的书,取了把剑站起来道:“那就试试。”
他这几天正愁着内功的事,不曾与他比试,今天正好来看看魏长泽有没有偷懒。
魏长泽道:“用全力?”
“自然,”邵日宛随意拔出剑,挥了两下,“你若输了明日就不必吃饭了。”
魏长泽就知道是这样。
两人相距不到五米,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两张脸都被夜色打出一片阴影,显得郑重而严肃。
邵日宛长剑点地,划了一道弧弦,率先指向了魏长泽,足尖一点向他飞去,剑锋在灯光下有些刺眼。
魏长泽马上正面迎上,两人的剑身在半空中碰在一起打出一串火花,擦着身子错过。
邵日宛忽而转身,冲着他的后背而去。
魏长泽一个急转拿剑挡住,发出‘铛’的一声脆响,他道“唉,你这算偷袭吧?”
邵日宛一招不成,接着急攻,道:“你自己想好,只要输了便没饭吃。”
魏长泽接连后退,鞋擦在地面上搓出去老远,两人剑锋不断交碰发出阵阵铮鸣。
魏长泽:“君子剑啊大师兄!”
邵日宛不管不顾,穷追不舍,一个横劈简直就像是耍刀一般,道:“还有闲心跟我胡扯。”
魏长泽被逼得没法,叹了口气迎上了再次想要要了他命的剑锋,双指轻松随意的转了一下剑柄,再次握住后直接将邵日宛的剑带偏,一下子从他的手中挑了出来,邵日宛在半空中骤然失力,向前扑去,被魏长泽一下子搂在了怀里。
魏长泽:“哎呀,软玉在怀啊。”
邵日宛:……
魏长泽将他放开,弯腰帮他把剑拾起来放回了他的手里,道:“大师兄可还满意?”
邵日宛倒是满意,却也难免郁结,自己这身体的原主练了数年,他又接盘后日日钻研,竟然不必魏长泽这突击的几个月来的有用。
邵日宛道:“你果然厉害。”
魏长泽笑着看着他:“劳您费心。”
邵日宛:“不必说这些讨好我,你既然进步神速,证明苦练大有用处,日后多加一个时辰,省得你天天看春宫图。”
魏长泽简直觉得不可理喻,道:“我赢了啊大师兄?!”
邵日宛瞥了他一眼,随意道:“所以并不禁你的食。”
魏长泽:……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邵日宛还是改不了日常苦口婆心,叮嘱道:“不是我执意刁难与你,你既有天资,为何不用?以你的进步速度来看,不出三年便可力压邵阳峰,到时何苦受这冷遇?”
“我一向便信你不是池中之物,望着你有一日能飞黄腾达,将那些看不起你的人都踩在脚下。”
魏长泽站在原地,久久未语。
邵日宛将他的剑收回鞘中,替他拍了拍肩上的灰尘,夜风将他的长发吹向了魏长泽,带来一阵清香。
魏长泽开口道:“功名利禄我早已看开,世间俗名罢了,我这人命不好,前路尚未可知,现在不过是过一日混一日罢了。”
邵日宛随意道:“想也不要想,给我好好练功。”
“……”魏长泽只好道,“那行吧。”
邵日宛对他这态度倒是还算满意,松口道:“回去睡吧。”
魏长泽终于得以解放,恨不得亲他一口,道了声别便晃晃荡荡的往屋里走。
邵日宛一把拎住他的后领,道:“明日卯时,晚了一刻我便扒了你的衣服给你扔出去。”他整了整他的衣领,微笑着道:“事在人为啊师弟。”
魏长泽如被当头泼下一盆冷水。
两人各自回屋,邵日宛点了根蜡烛开始苦读。
他思忖着,反正这内功心法是钻研不出什么了,他现在不过筑基三层,不如就专修剑道,内功跟不上便算了,天天卡在一处着实心烦。
这一日又是一直到了子时都未睡,然而第二日,去找魏长泽时看见的还是他躺在床上睡的醉生梦死的样子。
这日子真是过的艰难。
清明山上每隔一季便会请上来一个裁缝给宗门上下的八十多口人做衣服,规格自是按照地位一级一级的往下降,以往到了魏长泽便直接把他略过了。
裁缝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头,腿脚倒是灵便,做起事来也利索,给邵阳峰量了身量之后便到了邵日宛的院子里。
进来的时候邵日宛正踩在魏长泽的肩上给他开肩,魏长泽双臂搭在铁杆上,塌下腰蹲了个马步,汗流浃背呲牙咧嘴。
邵日宛站在魏长泽的肩膀上,向下踩了两下,不紧不慢的对那裁缝道:“您且等等,这还有半个时辰。”
裁缝吓了一跳,道:“这可使不得啊使不得,人哪能这么糟践的?”
邵日宛笑道:“无妨,他皮实的很。”
老裁缝战战兢兢的坐在了门前,抱着自己的一堆家伙什儿干等着。
魏长泽咬牙道:“不要让老人家等着,我不急。”
邵日宛只是道:“做你的得了。”
老裁缝道:“快下来吧娃儿,一会儿踩死喽。”
魏长泽也就坡下驴,耍赖道:“哎,我胳膊要断了。”
邵日宛笑了下便跳了下来,对裁缝道:“今年还得麻烦您了。”
老裁缝一笑起来皱纹将眼睛挤成了一条缝:“不麻烦不麻烦。”
“你过来,”邵日宛冲魏长泽招了招手,又对着老裁缝道,“您给量量,他这身量长得快,您往大了做做,月余前的衣服如今倒不那么合适了。”
魏长泽揉着肩膀走过来,让老裁缝拿着软皮尺比量。
老裁缝笑道:“这孩子壮实。”
邵日宛:“我院里留了些布匹,走时给您带上,用那些料子给他做,剩下了您便自个儿留下。”
老裁缝忙推拒,邵日宛笑着道:“您就紧着给他做,剩下的估摸也多不了,再给我我也没用,就当劳您忙乎一趟了。”
他年年住在清明山,吃穿用度用的确是邵府送上来的,每年那布匹都堆在房里,这身体的原主用也用不完,邵日宛依稀记得好像是有一匹极好的黑布,质地非丝非绸,看着像是粗劣,摸上去倒是舒服,硬挺的就像是魏长泽这个人一样。
老裁缝拿在手里稀罕不已,道:“真是个好东西啊。”
邵日宛想了想道:“尽量做的古拙大气,袖口和前襟处缀些金线纹路,我见他穿黑色短打格外利落,不必拘泥与修道者那一路。”
老裁缝一一应着,又问道:“您自己个儿想要个什么?”
“随意,”邵日宛不太经心地道,“您且看着来。”
“白的吧,”魏长泽道,“白色好看。”
邵日宛便道:“那就白的。”
老裁缝笑了笑:“人人都是给自个儿挑着样式,偏偏到你们这就反过来了。”
魏长泽又一副混混模样:“我大师兄穿什么都好看,自然不在意。”
邵日宛道:“既然无事了,你便回去接着练功。”
魏长泽:……
老裁缝带着布料出去,还要给其他人去量身,一个一个轮过去,最后却总也短了一个人,数来数去发现是没找到烨秋。
他找到了个管事的人,问道:“你们这里那个烨秋姑娘去哪里了?”
乌贤道:“今日不曾见过,屋里没有?”
老裁缝道:“没得,这如何是好?”
正巧魏长泽好不容易得了片刻的休息,把被汗水打湿的衣服搭在肩上,要去河边清醒清醒。
乌贤问道:“师弟,你可见过烨秋?”
魏长泽:“没。”
乌贤这话问得多余,他日日被关在院里练功,又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哪里有机会去关注烨秋,魏长泽觉得莫名,错过他们便接着走自己的路。
乌贤道:“劳烦您再等等,她怕是忘了这回事。”
老裁缝忙道:“不妨事。”
话虽如此,却直到日落也不曾见到烨秋。
老裁缝等不及天黑,只好走了,只说照着去年的尺寸做大一些。
天黑下来时,这烨秋却在晚饭时自己出现了。
乌贤道:“你去了哪?大家找了你许久,今日裁缝上山来了。”
烨秋道:“我去后山练功了,今日状态不错,一不留神就坐到了晚上。”
乌贤笑道:“你倒是会拿捏时间,偏偏落不下晚饭。”
烨秋笑了笑,坐了回去。
今日菜色不错,虽都是素菜倒也看着好看。
一个弟子便问道:“师妹,今日这菜又有何由头?”
“时令的菜罢了,”烨秋说着夹了一筷子青菜,笑道,“怕是吴妈近日心情好,连带着我们也有口福。”
可是一筷子菜入了口,她脸色却忽然变了一下,皱着眉头勉强咽下。
她日日坐在魏长泽身边,邵日宛不经意往这边看了一眼,忽然就见她如此反应,他也装作不经意的尝了尝,并无异常。
第13章 栽赃嫁祸(二)
屋内小桌上架着两个铜制小香炉,烟雾顺着气孔纠缠着向上爬去,让屋内一阵气蕴缭绕。
魏长泽坐在榻上,神色平静,双目轻阖,入定。
邵日宛坐在桌旁,静静地翻着书,偶尔看他两眼,大部分时间是抱着一只茶杯慢慢地品,等着他睁眼。
今日外面下了大雨,淅沥沥的打在窗上,偶尔还有风声卷着拍来,屋里确是一片干燥温暖。
今日天气不怎么好,邵日宛便让他在屋里打坐,怕他躲在屋里偷懒,便在这里监工。
魏长泽眉头忽然一皱,周身气场忽然紊乱了起来。
邵日宛立刻从书中抬起了头,观察着他的状态。
魏长泽眉头越皱越紧,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邵日宛不敢贸然叫醒他,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有些犹豫。
按说这也算是正常的,入定时总需要打通一些筋脉,这个过程自然不好受,邵日宛却难免有些心忧。
魏长泽的神情极度痛苦,就在邵日宛已打算将他打晕的时候,忽然睁开了眼睛。
“你……”邵日宛这话刚开口,忽然被魏长泽一把拉了过来,他被推到了榻上,背后被魏长泽用手撑着。
这是一个传功疗伤的预备姿势。
邵日宛楞了一下:“怎么?”
魏长泽双臂交错摆了个式,二指飞快的点上了邵日宛背后两处大穴,顿时一股真气顺着他的手指不容拒绝的飞快冲进了邵日宛的经脉之中!
邵日宛瞬间明白了他想干什么,拒绝道:“你有多大的能耐,先顾好你自己吧!”
魏长泽并不言语,手上却更加用力,随着这一下子,那股子真气更加横冲直撞起来。
邵日宛便立刻不再做无用功,闭上眼配合着他。
邵日宛已经停在筑基三层一年多了,他的经脉总也打不通,内力虚薄,和他相比,魏长泽的进步简直神速,那些困扰在他身上的问题仿佛对魏长泽而言不过是小儿科一般。
这股子真气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像极了魏长泽这个人一样,嚣张跋扈,仿佛进了自己的家门一样自在,邵日宛额头上浮了一层虚汗,这生生被拓开经脉的滋味当真是不好受。
魏长泽自己也不过是仗着内功深厚些,很快便后劲不足,不过片刻便难以支撑,撤了回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邵日宛不再理他,趁着这个时机抓紧突破。
魏长泽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脖子胳膊,关节发出几声脆响,他拿起一块帕子擦了擦汗,看了一眼邵日宛,晃晃荡荡的倒水洗脸。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魏长泽清醒了些,坐在了圆桌旁,桌上还放着邵日宛未喝完的半杯茶,书被放在了一边,像是匆忙之下随意扔在一旁的。
他闲的无事,既不敢睡觉也不敢看闲书,便拿起来这本书瞧了瞧,是邵日宛自己抄的《昆吾剑法》。
他稍微有些过目不忘的本事,还记得当日拿到这本书的时候,看了会儿便记了下来,邵日宛却说什么也要自己再抄一遍,说是害怕被糊弄了。
魏长泽勾着唇笑了笑,抿了口茶水翻了两页,偶然间瞥见了些什么,忽然楞住了。
邵日宛无知无觉,尚还苦苦的纠缠在经脉之中,
魏长泽猛的像喝酒一般干了这杯茶水,再一抬眼,眼神里盛满了化不开的深意。
下午的时候天才晴下来,邵日宛直到风雨渐歇时才疲惫的站起了身。
屋里没见到魏长泽,门外倒是有些动静,他勉强着走出去,看着烨秋站在了院中,手里拎着个锦布包袱。
魏长泽伸手道:“劳驾了。”
烨秋冲着他笑,轻轻地将包袱放在了他手中。
邵日宛问道:“怎么了?”
下过雨的空气里一阵泥土味儿,魏长泽一回头便看见他倚在门框上看着自己,眉眼温柔,似乎也被这雨水化开了。
烨秋笑道:“那日老裁缝做的衣服送到了,左右见你们不来取,我便想着给你们送了来。”
她殷勤的过了,邵日宛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面上倒是没说什么,笑着道:“劳驾。”
烨秋打趣道:“你们二人竟然说的话也是一样的。”
魏长泽接过了包袱颠了颠,转身便要走。
烨秋楞了一下,道:“唉你……”
魏长泽莫名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
“……”烨秋哽了一下,“没事。”
魏长泽走向了邵日宛,道:“给你。”
“一会儿拆开看看,”邵日宛随意的瞥了他一眼,对烨秋道,“雨天路滑,且小心些。”
这便是要送客了?烨秋简直震惊了,有这样的人吗?
邵日宛道:“以后这事师妹不要揽着来做,那么些个下人都是做什么吃的?你好好练功便得了。”
烨秋被他堵得简直没话说,只好道:“那我回去了。”
邵日宛‘嗯’了一声,道:“慢走。”
打发走了烨秋,邵日宛用手撑着门框站直了身子,转身进了屋里。
他总觉得有些奇怪,莫不是烨秋看上了魏长泽?
这倒是有可能的,魏长泽这皮相不赖,又高又帅,就是家庭成分不太好,可是天资出色,前途无量,兴许烨秋就看上了呢,那她和谭光达又算个怎么回事?
魏长泽道:“你感觉怎么样?”
邵日宛:“莫名其妙啊。”
魏长泽:“哪里出问题了?”
邵日宛这才意识到他问的是自己的内力,随即道:“许是快要突破了,我这几日再多试试。”
魏长泽道:“量力而为。”
邵日宛点了点头,坐到了他旁边,欲言又止。
魏长泽:“一日五个时辰不能再多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邵日宛哭笑不得,直接道,“你对烨秋怎么看?”
魏长泽看了他一眼:“我跟她没什么关系,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错了。”
魏长泽:“把心放到肚子里。”
邵日宛想了想,道:“我只是怕你……”
“不会,”魏长泽直接道,“我是断袖。”
邵日宛:“???”
魏长泽道:“你还不如怕点别的。”
书里有这一段吗?没有吧?没有,邵日宛无比肯定,绝对没有,他本来听见过魏长泽跟烨秋说过自己是断袖,当时他只当是魏长泽为了摆脱烨秋随便胡扯的话罢了。
竟然是真的吗?
邵日宛看了他一眼,挑衅一般笑道:“怕什么?”
魏长泽:“算了。”
邵日宛笑了笑,将那锦布包袱拆开,里面放了四五件衣服,黑白分明,倒是很好分得清。
他拿起一件黑色外衣抖开,这是一件直襟长袍,金红暗线细细的缀在了袖口领口处,前襟处绣着一只麒麟兽,双目怒瞪欲夺布而出,当真大气古朴。
邵日宛倒是挺满意的,问道:“试试?”
“不用了吧,”魏长泽道,“麻烦。”
邵日宛:“去试试。”
魏长泽:“……”
须臾,魏长泽穿戴好从屏风里走出,他这人本就长得硬气凛凛,衬着着衣服更是威风逼人。
邵日宛道:“挺好,穿着舒服吗?”
魏长泽走过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随意道:“挺好。”他又忽然瞥见了邵日宛那两件白衣,道:“你怎么不试?”
邵日宛:“麻烦。”
魏长泽:“???”
这还讲不讲理了?
若是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倒也还好,可邵日宛总是有些忧心,这原书里的剧情已经改变了很多,他早已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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