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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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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日宛笑了,“你有钱吗?”
    “开玩笑,”魏长泽混道,“砸锅卖铁也得给你买房啊,怎么,没钱你就不跟我了?”
    邵日宛嗤笑了一声,不理他接着做自己手头的活儿。
    魏长泽将下巴放在他的肩窝,逼问道:“唉,你啥意思这是。”
    他越来越没有个正形,将邵日宛逼得弓了弓身子,笑着斥道:“别闹了。”

  43。风云将起(六)

邵日宛本来已经和父母说得好好的了,可是第二天邵夫人出门来送的时候还是哭的眼睛通红。
    郑千秋等人站在路口等着,邵日宛在这边擦了擦邵夫人的脸颊,轻声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邵夫人昨日本来已经答应的好好的,怕是实在舍不得刚刚归家的儿子,忽然反悔了道:“你一定要去吗?”
    邵日宛温柔道:“是啊,他如今不同往日,受了重伤,我实在放心不下。”
    邵夫人:“你这孩子啊。”
    “我们很快便回来,”邵日宛允诺道,“我此行并没什么危险,您就放心吧。”
    邵夫人埋怨道:“你爹实在不配为人父,你要去那样的苦寒之地竟然也不来送一送,养儿子便是这么养的吗?!”
    邵日宛笑道:“行了行了,他有事忙,我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赵老伯在旁边道:“夫人宽心吧,少爷本事大着呢,谁也欺负不着。”
    邵日宛却忽然想起来了点事,订对道:“您千万别忘了去寻人,就在秦安附近,若是找到了那孩子马上给我送信。”
    赵老伯连连点头,“必然必然,我昨日便已经打发了些下人出去了,怕是几天便会有回信了。”
    邵日宛心里一直惦记着方胜,可是他这边的事情接二连三,这些天他总想不通方胜到底去了哪,魏长泽倒是挺放心,只说这孩子有心气,有会些功夫,到哪都不至于爱欺负。
    这边又说了半天,终于将邵夫人劝回了府里。
    宋长彤早已经等不及这些儿女情长,连个招呼也不打,直接自己回了石寿庄,郑千秋咳了好几声,终于憋出了一句道谢的话,最后才如了他的愿。
    有郑千秋在,来往十二坞不过是须臾的事情,他一手拽着一个,足下生风,简直像是腾云驾雾一般。
    只是冬日的寒风在高速之下更加凛冽,马上便将人冻得遍体生寒。
    等终于到了塞外的时候,邵日宛的手已经通红通红的,没什么知觉了。
    十二坞在塞外边城还要以北,这里民风彪悍,匪祸成群,什么妖魔鬼怪都是有的,据说还有以杀人入道的人专守在此地蛰伏。
    走过了这一条路,邵日宛才真的知道魏长泽当年挂着一身的致命伤到底是有多难才走到了十二坞。
    入门之前还是一个石阵,三人落在地上。
    郑千秋道:“顽石迷阵守门,飞不过去。”
    他话是这样说的,却并没有打算带二人进去。
    魏长泽倒是知道他的套路,只道:“我带他进去。”
    郑千秋‘嗯’了一声,径自走向了入口,消失了踪迹。
    邵日宛道:“怎么回事?”
    “十二坞不接生客,”魏长泽漫不经心地道,“所有进去的生客都要自己去闯这个石阵。”
    “他已经算给你面子了,让我带你进去。”
    邵日宛本来听他这样说也没觉得有什么,直到走进去了才发现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里面大有着玄机,石阵里好似有致幻的东西一般,自打人一走进便好像所有的石块都在移动,近在眼前的路口一走进却突然发现有石头堵着,并且所有石块都越靠越近,向着二人挤压过来。
    魏长泽握住了他的手,扔出了一张符纸低声念了两句,忽而扬声道:“破!”
    胸口好似移开了一块大石一般豁然开朗,终于不再感觉压抑。
    邵日宛任他牵着自己的左拐右拐,所有的石阵都布有障眼法,除了记住步子绝无诀窍,迷宫之内另有迷宫。
    第一层迷宫是虚幻,第二层迷宫才是现实,然而两层之间毫无联系,邵日宛眼见撞进一块大石头上,一睁开眼却是出路。
    魏长泽笑道:“好了。”
    “……你当初,”邵日宛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是如何进来的?”
    既然十二坞不让生人入内的话。
    他其实是不想问的,知道了的话心里也不会好受,可是这些却理应是他该知道的。
    魏长泽一看便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我当初没走石阵,郑老头巴不得我来投奔他,自然不可能让我死在里头。”
    邵日宛本觉得会松一口气,但其实却没有轻松什么。
    不可否认的就是魏长泽在没有他在身边的那些年吃了很多的苦头,就算有这么一两件看似顺心的事情,也消不了事实就是沉重的。
    邵日宛刚到了十二坞便感到了不太对劲。
    从他入了门之后,来往之人竟然没有一个向他俩打招呼的,全部目不斜视好似没看见一样。
    魏长泽见怪不怪,随意道:“要不要出去玩?带你去逛逛。”
    邵日宛愣了一下,“不去找郑老?”
    “找他干什么,”魏长泽道,“冰池就在天山山下,想去随时就去了。”
    邵日宛一时还不太理解他们之间人际交往的套路。
    魏长泽也不给他解释什么,直接领着他回了自己平时住的房间。
    里面布置倒是挺好,显然郑千秋没在吃穿用度上亏待着徒弟们。
    只不过屋里的墙角垒着数个酒罐子,已然落了灰尘不知放了多久。
    邵日宛挑了挑眉,“我猜,这是李舒的?”
    魏长泽从善如流,“自然自然,都是他的。”
    “那就给他送回去。”邵日宛平淡道。
    魏长泽:“……嗯。”
    两人将行李放下,魏长泽拿了块碎银子用大拇指轻轻一弹,然后再一把接住,吹了声口哨,“走吧,带你逛逛。”
    塞外人少,街头也都是矮低的土房,倒是没感觉破败,只觉得颇有些粗犷的大漠之感。
    就连卖的东西也都是些银器玛瑙,雕琢地极为精细。
    邵日宛随手拿起了一个剑穗看了看,魏长泽便道:“想要吗?”
    “要这个干什么。”邵日宛哭笑不得的说,他剑上一直挂着之前魏长泽送的那个墨玉麒麟,前两日去寻宋长彤时还特意将那块玉拆了下去,昨天收拾行李时才又挂上。
    魏长泽道:“随便拿来玩呗。”
    他这话音刚落,忽而听见一个男人道:“不忌和尚!?”
    魏长泽转过头看了一眼,“嗯,好久不见。”
    那男人数九的寒天里还露着前襟,穿得清凉无比,乱成一团的络腮胡子贴在脸上,“哈哈哈哈我听说你去了中原啊!”
    “刚刚回来。”魏长泽道。
    他态度算不上热络,也不怎么冷淡。
    男人道:“这位是……?”
    邵日宛正要开口,却被魏长泽抢在了前头,“我一个师兄。”
    这说法就有些太疏远了。
    邵日宛倒是也没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男人又左右寒暄了两句,半天才走。
    他这一走,魏长泽马上解释道:“我是怕你说了自己名姓,这里鱼龙混杂,得留个心眼。”
    “我说你什么了吗?”邵日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魏长泽便也笑了,“得,去吃点东西吧。”
    这地方好像并没太多好的酒馆,一路上就连个铺子也少见,魏长泽直接将他带到了一家名唤‘散仙居’的酒楼,尽管已经是这街上看着最豪华的楼阁了,比起中原却还是差得远了。
    店里的人好似都认得魏长泽,见他进来都还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
    店小二跑过来道:“呦,魏爷您回来了。”
    邵日宛听了这称呼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呛了一下子好一阵咳。
    魏长泽挑了挑眉看着他这副样子,对店小二道:“酱牛肉,石头饼,剩下的随便上点。”
    店小二应得干脆,却没有马上走,等了半天道:“……没了?”
    邵日宛神色一动,悠哉悠哉地抿了口茶水。
    店小二道:“不要酒了?昨天刚上的女儿红——”
    “行了行了,”魏长泽马上打断道,“不要了。”
    店小二只好应了,又道:“李爷正在楼上呢,您和他一起的?”
    这李爷自然指的就是李舒了,魏长泽并不知情,咳了一声道:“不是。”
    邵日宛往楼上瞥了一眼,却见上面并不是酒肆了,而是一间一间地房间。
    果然民风开放。
    下面是酒楼,上面却办起了青楼吗。
    邵日宛心里微微有些不爽,却压制得很好,菜上齐了,这人叫自己尝什么也都挺给面子。
    只是知道了头上是个什么地方,便哪哪觉得不舒服,本来吵吵嚷嚷的地方,他听见了点什么动静都开始往歪处想。
    魏长泽显然是在这里混得熟了,人人见了都要来打个招呼,和十二坞里的人比起来倒是格外的热情。
    只是这些人好像不知道魏长泽的名姓,都只叫他‘不忌和尚’或是‘魏不忌’。
    有人问了邵日宛的身份也都让他随便应付了过去。
    周遭乱哄哄的,妇人也和男人坐在一起,浑然不忌讳地拍着桌子话江湖事。
    魏长泽给他夹了一筷子的青菜,“这里人爱吃肉,你以后有的受了。”
    邵日宛道:“无妨。”
    两人正说着话,李舒却好像听到了什么消息,从楼上下来了,一边走还一边系着衣服。
    身上脂粉味挺重,他也不见外,直接坐到桌前,“回来了?”
    魏长泽‘嗯’了一声。
    李舒对邵日宛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邵日宛笑道。
    李舒道:“你又作了什么幺蛾子?听说差点死在中原?”
    魏长泽随意道:“练了妖刀吸了个魔修的功力,没听说这个?”
    “你出息,”李舒啧啧道,“你这也算是学以致用了,倒是没辜负了郑老头教你一遭。”
    两人倒是都不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样子。
    李舒忽然道:“方胜那小子呢?”
    邵日宛顿了一下,“我们走散了。”
    李舒愣了,“什么?”
    邵日宛便将经过大致讲了讲,他也有些自责,说到最后叹了口气。
    李舒喝了口茶,抿了下嘴道:“这也是没法的事,那小子命不差,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了。”
    无论是李舒还是魏长泽都一直说方胜的命好,邵日宛有些不解,“你们会看卦象?”
    “当然不会,”李舒干脆道,“安慰你的,不然还能说什么。”
    邵日宛:“……”
    魏长泽看了他一眼道:“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
    三人待了片刻,李舒并不回去,转而又去找人喝酒去了,魏长泽结了账后便带着邵日宛在街上闲逛了两圈。
    塞外的姑娘都有种张扬的美,不带面纱,大大方方的走在街上,看着倒是赏心悦目。
    “我先给你说好,”魏长泽拉过他的手道,“看你从刚才便给我使着脸色,那酒馆的二楼我是没有上过的。”
    邵日宛勾着唇浅浅地笑了,“我管你呢。”

  44。风云将起(七)

魏长泽开始日日来往冰池疗伤了,这过程痛苦无比,一开始是由郑千秋在旁为其护法,后来他自己已经能坚持住在这过程中不丧失心智,便偶尔由邵日宛护法,更多的时候是自己坐在冰池上,让千年彻骨的寒冰冷却下体内的燥火。
    不需要邵日宛的时候,他就在洞内守着,一开始他是有些煎熬的,魏长泽疗伤过程实在痛苦,他感觉有些受不了,不过后来情况渐渐稳定下来,他也开始习惯了。
    不过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魏长泽又开始恢复了本性,还没坚持下来两天就开始每日想尽了办法偷懒。
    天气不好,不想出门;睡过头了,正好不去了;今天感觉好累,要么别去了,之类种种,邵日宛本觉得魏长泽也有自己的主意,不想插手太多,结果过了两天简直忍无可忍,又像是在清明山的那些天,每天天不亮直接掀被子把人拎起来。
    十二坞是从不一起用饭的,由外门弟子一一送到各自屋里,若无必要,这些弟子十天八天也见不到一面。
    大家各自修炼,本应该互不相扰才对。
    这晚,邵日宛好不容易捱过一天,拎着这人勤恳了一回,进了屋里褪了一身的寒气,将大氅脱了挂在了一边,正好这时饭菜也送了过来。
    塞外的冷是打在骨头上的,让人情不自禁地要瑟瑟发抖,冰池又在寒洞之中,一日下来已然冻透了。
    魏长泽随意坐到桌前,“包子?”
    邵日宛哈了口气,搓着搓手掌心道:“正好热乎热乎。”
    那弟子也没抬头,把饭菜放下了,拿着餐盘便弓着身子要走。
    魏长泽忽然顿了一下,“等等。”
    那弟子停在了原地,邵日宛奇怪道:“怎么了。”
    魏长泽道:“你是什么人?”
    那弟子忽然一把将餐盘扔了,一把匕首霍然出现,目露凶光直取魏长泽的心脏。
    邵日宛马上反应过来,长剑铮然引出带出道道银光,直接迎面冲了上去!
    魏长泽却坐在原地没有动弹,面色平淡的看着那个那男人。
    邵日宛已是金丹期大家,应对着这种小喽啰并不算什么问题,直接两剑卸了他的力,一剑刺进了他的胸口,拔出时带出一串血花。
    那弟子刚一抬头就被一把剑抵住了喉咙,邵日宛冷眼看着他。
    魏长泽随意道:“放他走吧。”
    看起来似乎已经并不那这些当个什么事了。
    自两人来了十二坞开始,这种事情便时常发生,有一次屋里放着的那盆花被莫名奇妙的换了,邵日宛未曾经历过这些,没什么戒备,魏长泽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结果过了不到三日,晚饭送来了白合果。
    那晚,邵日宛才得知投毒不一定非得要在饭菜里下毒才可。
    十二坞人心从来都是冷漠的,郑千秋也是杀了无数同门弟子才走到了今天,天下的人只要能过了石阵都可入门,只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今夜的寒风似乎格外的猛烈,像是要平地卷起了房子一般,呼啸的声音让人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生,窗子不停地晃动,屋外忽然发出了一声巨响,风将一个水缸吹倒了。
    两人被今晚的事情搞得有些烦,也没吃什么直接便就寝了。
    魏长泽和衣躺在床上,用胳膊将邵日宛揽在怀里,手在他的背后慢慢地画着圈,两人都没说什么话,也都没有睡。
    忽然那窗子从外面被敲了两声。
    邵日宛愣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魏长泽却把他往怀里搂了搂,低声道:“不用管。”
    “这都是什么?”邵日宛道,“没完没了了吗?”
    “睡你的吧,”魏长泽,“不会有事的。”
    邵日宛自然也知道不会有事,他来这些天已经看出,在这十二坞里似乎只有李舒和魏长泽是拿得出手的人物,是以所有人都来算计这两个人。
    李舒可能是因为不堪其扰,已然很少回来住了,想找他只能去各处酒馆,一找一个准。
    魏长泽看着天花板,“这里什么人都有,所以得多长几个心眼。”
    邵日宛道:“只知道暗算,估计都不是些什么有出息的。”
    魏长泽却闻言笑了,“行吧行吧。”
    实在不是邵日宛想言辞刻薄,只是这些人像是苍蝇一般赶也赶不走,实在是烦人,他大概知道为什么魏长泽一开始不想回来了。
    魏长泽低声道:“睡吧。”
    邵日宛转了个身,和他并排躺好,“以前在家的时候,我这个时候还没吃晚饭。”
    魏长泽想了想,“穿来之前,我一直加班,熬了好几夜,所以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憋出精神病了。”
    邵日宛笑了,“我还是玩着游戏的时候穿越的。”
    “好玩吧,”魏长泽调笑道,“那个‘江必信’的人物是我设计的,当时过了几个方案都不太满意,我就自己上了。”
    邵日宛‘啊’了一声,道:“真挺丑的。”
    魏长泽低头看了他一眼,“嗯?”
    邵日宛道:“我记得我和朋友都说那人物丑,你不觉得他一看就像是小白脸吗?”
    魏长泽笑着凑到他耳边,“再说一遍。”
    邵日宛推开了他的脸,“不让人说实话了?”
    魏长泽亲了他脸颊一下,微笑道:“丑就丑吧。”
    两人都不再说话,沉默了片刻,各自想着事情。
    过了一会,邵日宛忽然道:“不过那游戏bgm选得挺好的。”
    魏长泽忽然乐了,“合着你想了半天就是在想怎么安慰我呢?”
    邵日宛道:“没有没有,我说真的呢。”
    “巧了,”魏长泽道,“音乐效果不是我们部门的活儿。”
    邵日宛:“……”
    找了半天,还没找对地方。
    邵日宛忽然轻声哼了两句游戏里的主题曲,声音很小,好像耳语一般,魏长泽听了会,然后也跟着合了两句。
    然后忽然一起卡了壳,大笑了起来。
    外头是寒风呼啸,蛰伏着不知是什么妖魔鬼怪,屋里却极为平静,早早地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郑千秋差人送来了信,说是宋长彤给开的药方。
    邵日宛多留了个心眼,看着这信有些怀疑,便趁着魏长泽在冰池里疗伤打算亲自去找郑千秋问一问。
    十二坞这地方占地面积极大,他不大认得路,又不能问人,便只得慢慢地走。
    隔着不足百米的距离,他忽然感到了李舒的真气。
    不只是真气,更确切的说是杀气。
    邵日宛一愣,赶紧走了过去,正见凉亭处,李舒一脸冷漠地捏住了一个男人的下颌骨,将他狠狠地磕在墙上。
    男人似乎说了什么,惊恐地摇着头,李舒甚至等都没等,手上骤然使了力气,生生将他的脖子掐断,扔在了地上。
    男人的脑袋松松地耷拉下来,‘砰’地一声磕了下去,死透了。
    李舒往这边看了一眼,笑道:“哟,邵道长。”
    邵日宛点头道:“李道长。”
    李舒随意拍了拍手,走过来道:“怎么来这了,有事吗?”
    态度轻松,好似刚才杀了一个人的不是他。
    邵日宛多少有些微妙,面上还是和善道:“我来找郑老。”
    “他可不在这,”李舒笑道,“真是缘分,我今日才刚回来便和你碰上了,不然你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说着便要引着他去寻人,邵日宛犹豫了一下,“……那人就放在那?”
    “哦,”李舒风轻云淡道,“就搁那吧。”
    他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邵日宛自然不能再多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李舒忽然道:“说起来,方胜可有消息了?”
    邵日宛道:“家里来过一封信,说是在一个村子里打听到了消息,有人曾经见过那孩子,还在继续找。”
    李舒道:“好。”
    邵日宛含笑道:“你倒是喜欢这个孩子。”
    李舒却只是笑了笑。
    郑千秋的住处确实偏僻,高阁之上,来往只能用轻功,倒是显得威风凛凛。
    李舒只将他送到了下面便不走了,说是被要是被郑老头抓住了又是一顿教训,还是不惹这个霉头了。
    临走时冲邵日宛挥了挥手,“再会。”
    他身上的那股浑然不羁的劲儿真得是如何也藏不住。
    郑千秋刚见到邵日宛便道:“李舒那小子带你来的?”
    邵日宛:“……对。”
    郑千秋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道:“有何事?”
    邵日宛便将信拿了出来,“这是真的?”
    郑千秋随意扫了一眼,“真的,这十二坞并没有人敢换我的信。”
    邵日宛尤不放心,犹豫了一下道:“要不……您再看一眼?”
    郑千秋倒也没生气,和蔼的笑了笑,当真拿过来又看了一遍,“你怕是让这里的人吓坏了。”
    邵日宛看他这反应,这信估计是真的了,于是道:“没有,我只是不大放心。”
    郑千秋将信还给他,随意道:“这是对的,想活得长些,就要时刻警惕。”
    “这世上没什么人是值得信的。”

  第45章 天有不测(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的集市开始热闹起来了,挂着大红的灯笼,贴着红纸剪成的窗花,看着极为喜庆。
    邵日宛这才恍然反应过来,要过年了。
    趁着没什么事的时候,他也上街采买了些东西,又去做了两件新衣,姑且就算这样讲究一下了。
    魏长泽似乎对这种事情不是很在意,只是很烦躁与越来越麻烦的师兄弟的找茬。
    十二坞明年开春,将有一件大事。
    秦安法会要召开了,派谁去还未定。
    李舒这两天有多远躲多远,想找他简直要掘地三尺,饶是这样还时不时地被拎出来轮一遍,是个什么人物也想给他点颜色看看,搞得他不堪其扰,魏长泽也亦然。
    只因为十二坞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百年一次的秦安法会,出席者必是下任掌门人。
    李舒道:“你去你去,我已经放出消息了,你去。”
    魏长泽看也不看他,干了一口水酒,“我不管,让郑老头决定。”
    李舒翻了个白眼,跟他碰了下杯,发出一声瓷器的脆响,一口闷了,“唉。”
    两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一样,郑千秋会派李舒参加秦安法会,单从功力方面将,李舒就稳了太多,魏长泽身上有太多变数,而且身份敏感,一旦被咬住不放那就是折损十二坞声誉的事,就算以上都可不算,李舒的身世却摆在那里。
    郑千秋必派李舒无疑。
    “真他娘的,”李舒唾了一口,“烦。”
    魏长泽也不说什么,就陪他喝酒。
    李舒看了他一眼,“你师兄呢?”
    “练功,”魏长泽道,“可能还要去街里取衣服。”
    李舒嗤笑了一声,“你厉害,厉害了,人家过年不回家陪你在这过日子?”
    魏长泽道:“还成。”
    李舒笑着摇了摇头,仰头又是一口酒,喉结发出吞咽声,酒水顺着脸颊一路滑了下来。
    魏长泽道:“你近况如何?”
    “也就那样,”李舒道,“卡了不是一年半载了,不是十天八天就能突破的,估计去了也是送死。”
    这话夸张的成份比较多,李舒难得的竟然谦虚起来了,让魏长泽还有些不适应,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李舒道:“我先这么说好,是怕到时输了丢人。”
    魏长泽却只是道:“今年能出席的怕是没有化神期的,你应该不会输的太惨。”
    “我借你吉言了,”李舒没好气道,“真会说话。”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道:“说起来,我得了准信,那个江必信会代天极门出场。”
    魏长泽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顿了一下,然后平淡道:“嗯。”
    李舒道:“那人和你到底什么瓜葛?次次提到他都要给我甩脸子。”
    “世仇。”魏长泽漫不经心道。
    李舒便了然不再问,笑道:“行吧,若是我抽到了他,替你砍上两下子解解气。”
    魏长泽却道:“听人说他已经突破了金丹二层。”
    李舒一口酒卡在喉咙里,咳了两声,“他吃了肥料吗?涨这么快!?”
    “大概吧,”魏长泽道:“估计没少吃。”
    难得他说了句轻松的调侃话,让李舒哭笑不得,“我说呢,忽然要派这人出场,上次见还不过是个小喽啰。”
    魏长泽看了他一眼,“日后怕是更有得看。”
    按照剧情走向,江必信是在秦安法会之前得了一散仙相助,提拔点拨,内功仙丹,喜闻乐见的直接升级了,反正主角的命是不能比的,就连摔个跟头都能捡本秘笈。
    这些魏长泽都不能说,他不能告诉李舒,我本也应该出现在秦安大会,但是是去砸场子的,我还在那时杀了数人,因此对那些人的功力都很清楚。
    魏长泽只能对李舒道:“你要是真遇见了他,千万小心。”
    李舒颇有些莫名,他已经临近化神期,按理说怎么也不用惧怕一个金丹二层的剑修的,但是魏长泽惯是不跟他说虚的,因此只是应了道:“行吧。”
    远处的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的爆竹声,听着格外吵扰,却也格外的喜庆。
    李舒看了一眼窗外,“明年就过年了啊。”
    魏长泽‘嗯’了一声。
    李舒饶有趣味的看了他一眼,“你今年倒是收获颇丰。”
    “还成,”魏长泽笑了一下,“还成。”
    神色却是柔和的。
    李舒挑了下眉,和他碰了一下杯。
    这样的难得悠闲的日子很快便过去了,他们的命就是劳碌的,享受不了几天宁静,又要开始奔波。
    果然,年后的第三天,郑千秋就将十二坞全部弟子召集,任李舒出席今年的秦安法会,不服者可自行上来比试。
    当日并没有人敢上台和李舒比试。
    明争暗夺都不成,李舒的本事确实是厉害的,没人不服,只是也没人不眼红。
    魏长泽这边正勾了个笑,冲李舒使了个眼色,就听郑千秋在上面道:“李舒一个人不大妥当,魏不忌,你便陪着他去,一旦出了什么差池还可在一旁护法帮衬。”
    魏长泽愣了一下,“嗯?”
    郑千秋道:“你可有意见?”
    “……”魏长泽道,“我最近时常压制不住体内的魔气,好像要走火……”
    “既然如此,”郑千秋打断他道,“你上来我看看。”
    魏长泽道:“这就……不必了吧,这一身煞气不好冲撞了您,您不妨派个保险的人,省得我半路出了什么岔子。”
    郑千秋平淡地扫了他一眼。
    李舒憋笑憋得难受,搭话道:“师弟我看你最近倒是容光焕发的,要真有事让师父来看看,别自己撑着,啊。”
    “……,”魏长泽道,“我这便回去准备,即刻就能启程。”
    郑千秋道:“嗯。”
    秦安法会是百年一次的新秀法会,各门各派均拿出自己这一辈最出色的年轻人,说是交流道义,其实是衡量这一支修者水平的试金石。
    究竟是没落了还是兴盛了,一试便知。
    以往参加秦安大会也是要带两个人的,只是无论是魏长泽还是李舒都没真的去过,所以一无所知,才会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邵日宛有些不放心道:“我去与他说说?”
    “说什么,”魏长泽笑了,“既然有这样的规矩那就去吧,没什么好说的。”
    旁人怕是不知,只当魏长泽这些日子功力突飞猛进,邵日宛却是再清楚不过了,他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好似在万丈深渊之上过独木桥,稍稍偏上一步便是要命的事情,这个时候任是如何说恐怕也难安心。
    邵日宛道:“你……”
    “别想了,”魏长泽道,“估计不需要做什么,李舒功力不浅,这出席的那些人也没个能打的。”
    邵日宛却还是觉得十分不能理解,郑千秋在这个时候这样做未免太过不近人情,让他生出些气来。
    魏长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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