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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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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穿书'
作者:野有死鹿
文案:
【树洞】早就看上的绩优股被一个死宅男给穿越了怎么办?
RT 各位太太,我是刚穿来的,想请教个问题:
我穿来的这本书里有个boss,我看他很有前途很想养成他,然后再抱他大腿
可他被一个死宅男给穿了
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NO1 ☆☆☆ = = 于 公元前754…05…21 13:14:00留言☆☆☆
楼主试试嫁给他,也许有用。
食用须知:
1,攻受双穿
2,不偏攻不偏受,中立互宠
3,非典型性修真文,一路升级,但是我会胡扯很多乱七八糟的,禁不起考据
4,基本上日更,偶尔卡文和忙会断,不会超过一天。
内容标签: 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邵日宛 ┃ 配角:魏长泽 ┃ 其它: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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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世神》
“魏贼!”一个彪形大汉抡起带血的长刀,他须髯如戟,目眦尽裂,大吼一声道,“你这畜牲!今日我等便要替天行道!”
魏长泽站在高处,长袍迎风猎猎作响,他一身血污毫不畏惧,挥起长剑指向众人,道:“有种就来!”
魏长泽声如洪钟,“我命在这,有本事便来取!”
一男声穿破人群,直直的刺入众人耳膜,朗声道:“大家且慢——我有话要讲。”
所有人自觉让路,一个白袍男人踱步走来,他相貌极为出色,眉间带着凛凛正气,目若星辰眉似刀削,似与魏长泽是两个极端。
男人道:“魏长泽,你恶事做绝,罪孽滔天,如今已是众叛亲离人人得而诛之,我今日与你个改过的机会,你可愿意?”
魏长泽毫无预兆的仰天长笑,嘲讽的用剑尖指着他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男人道:“你若听了我的,我算你的救命恩人。”
魏长泽俯视着他,道:“江必信,你不过是个命好的凡夫俗子,与本座提鞋尚且不够!”
男人眸里含了怒气,腰间佩剑出鞘,道:“死不悔改!”
《创世神》第三百二十章:
‘江湖凡有志之士,悉数聚与符灵光塔,围剿魏长泽,魏长泽寡不敌众,连杀二百人众,血尽而亡,死后尸体悬于赤胆城外,以摄众人。’
一把亮晃晃的剑从黑衣男人胸口骤然拔出,带出一道飞溅的血花。
男人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系统自动放出世界消息:恭喜玩家‘我是你爸爸’触发隐藏任务,消灭赤胆魔祖魏长泽。
“啊啊啊啊,”对面的男生怒喊道:“邵日宛我日你先人!那是我找到的!”
邵日宛从屏幕前抬起头道:“我看你舍不得下手啊,你这是跟他对视啥呢?”
男生冲他数了一个中指:“那是我男神!魏长泽啊!我还没来得及跪下来舔他的靴子呢!”
邵日宛无言以对,唯有捡装备。
世界:恭喜‘我是你爸爸’获得绝世宝藏沙湖剑一把。
世界:恭喜“我是你爸爸”获得珍贵黄水晶宝箱。
世界:恭喜“我是你爸爸”获得珍稀座驾澈胆马一匹。
邵日宛嘴角抽搐了一下,怎么都觉得这些东西的名字有点微妙。
澈胆——扯淡吗?
'世界'分手为何要把锅带走:卧槽尼玛?什么情况?
'世界'女施主贫僧给你把把脉:一觉醒来天都变了系列
'世界'社会你球哥:天价悬赏:通缉我是你爸爸,抓住的我给一百万石。
'世界'火火的情歌火火的唱:上面那个哥们闹着玩呢?能抓着他我还要你那点零花钱?
'世界'我是你爸爸:真给吗?
'世界'分手为何把锅带走:卧槽尼玛?
'世界'火火的情歌火火的唱:卧槽尼玛?
'世界'我是你爸爸:你在哪?报坐标。
'世界'社会你球哥:……你要干什么?
'世界'我是你爸爸:不要便宜了外人宝贝儿,我去找你,你给我一百石?
'世界'我是你爸爸:我也不为难你,躺平任操两分钟,实在不行再还手你看怎么样?
'世界'我是你爸爸:宝贝儿人呢?
整个世界都被邵日宛的□□拜金堵得哑口无言。
这个暑期,《创世神》这款由同名小说改编的网游血洗网络。
游戏做的还可以,开服二十多天,还没人能进东胜神州的地图,连魏长泽的头发丝都没见到过。
邵日宛连着肝了数天,成了第一个幸运儿。
你必须非常努力,才能显得毫不费力。
其实在《创世神》这本书里,主角并不是魏长泽。
魏长泽只不过是一个推动剧情的,比较有魅力的炮灰罢了,最终还是要死在一个官二代剑修主角的剑下。
这本书的作者把魏长泽塑造的金光闪闪牛逼哄哄,只是为了衬托主角比他更牛逼。
在这本3。8m的小说里,作者竭尽全力的把所有人类能遇到的倒霉事都扣在了魏长泽的头上,然后成功将他塑造成了一个高能反社会候群症患者。
他出身显贵将门嫡子,天资不凡,长得也帅,奈何就是倒霉。
如果他是魏长泽——邵日宛微微眯了眯眼睛,绝不会这么窝囊。
如果他是魏长泽,他一定不会死,更不会死的时候连一个惋惜的人都没有。
遗臭万年。
绝对不会这样。
公屏上弹出数条消息一闪而过。
邵日宛一条一条的看过去,不知为何,他盯着屏幕的眼睛越来越花,只得使劲的眨了眨眼睛。
“你行你上啊。”他的脑海中突然毫无预兆的出现了一个声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就会吹。”那个声音忿忿的道。
邵日宛大概是世界上第一个因为吹牛逼而穿越的人。
“大师兄,”一个穿着嫩粉色襦裙,梳着双平鬓的女孩子跑过来,“三师兄说晚上要带我去集市买灯笼。”
被唤作大师兄的男人身着直襟长袍,黑发半拢起来,泼墨一般的洒在身后,他闻言从书里抬起了头,:“胡闹,上个月的戒律还没抄全便又想掏苦头吃吗?”
女孩子抱住他好是一通撒娇讨好。
“那便去吧,”邵日宛只得道,“只是记得,子时之前无比得回来。”
“大师兄最好了,”女孩子马上高高兴兴的站了起来,“那我走了。”
邵日宛微笑着目送她一路走出圆拱门,脸上的笑容顿时撤了下来。
他扔了手里的书,烦躁的倚在了门框边。
这到底是怎么穿的?邵日宛想不通,这没打雷没下雨,没撞车没跳楼,就这么就穿了?
这还讲不讲理了?
而且,他也并不是穿成了魏长泽。
他现在这个角色,透明到他看这本书的时候因为翻得太快都没注意到这个名字。
还是他的舍友惊奇的告诉他:诶,这个炮灰的名字竟然和你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注定炮灰的命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死得好惨啊。
邵日宛:……
书中这个邵日宛是清明山的大弟子,而清明山,就是魏长泽刷的第一个副本。
这个时候的魏长泽还是个青葱少年,本来这个将门嫡子天子骄子当的好好的,突然天降横祸,他娘的国家造反了,他一下子就成了叛党,他身份尴尬,放着不好,杀了也不好,便被送到了清明山吃苦。
是真的苦,五年里每天吃的都是前一天的剩饭,直到走的那天,穿的还是他年少时带来的衣服。
整个山上,上至门主下至道童,甚至就是厨房扫地的下人,也能踹上两脚。
也是因为这种苦,让魏长泽的心里早早地买下了仇恨的种子,他明明出身名门,他明明天资聪颖不似凡类,却从出生那日便处处被打压,被欺凌。
魏长泽是个争气的,他憋着一股劲忍了五年。
没有偷学到本事,也没念着书,就硬生生的忍了五年,他出家门的时候,侯府嫡女出身的母亲塞给他了一本内功心法,那是最基础的心法了,他母亲不懂,那本书不是什么绝世孤本武功秘籍,甚至拿来入门都太低级,就像是美图秀秀之于ps,太low。
可魏长泽练了五年。
但凡基础的东西,都有一个特点——大而化之,他吃透了这本书,他聪明,刻苦,勤学多思,在最后那个疯子魔修血洗清明山时,独独留下了魏长泽,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牛逼,而是看出了他的狠劲,那疯子破了守山阵法时,魏长泽一头扎进宗主房门前的练功池里,一憋就是一个时辰。
在这片池前,魔修杀光了清门山上下八十余人,血水顺着坡路一道流进池水里,魏长泽岿然不动。
那魔修疯魔的厉害,浑身上下血肉淋漓,狰狞着大笑,把他从水中捞出来,仔细的瞧了瞧。
这独具灵根的魏长泽就入了他的眼。
邵日宛眯着眼睛,纤细白净的手指在窗棂上敲了两下,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办。
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个炮灰的命,估计天份也好不到哪去,就算现在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也没什么逆袭的可能——既然这样,只能抱大腿。
魏长泽现在也就是个天天被欺负的受气包,只要他能送点温暖,肯定能狂刷好感度,自己又好歹还是个大弟子,随便偷点灵丹妙药武功秘籍,塞给他让他玩命修炼,以他的资质那肯定是比主角还要强——到时候也不用当什么反派了,随便立个辣鸡教,自己当个副教主。
啊,好日子。
邵日宛从小就是个精明的,福利所里一向只有他能吃得最饱,玩的最好,就连院长最喜欢的就是他,他自然是什么也不怕,既来之则安之,不光要安之,他还要富之,要强之,绝对不将就。
想到这里,他翻了个身直接跳起来,桌上的小案上摆着几块精致的糕点,捏揉出规整的方块,透着里面粉红色的馅儿,看着就讨喜,邵日宛随手抽了一张纸,包的满满当当的,揣进怀里,转身出门去了伙房。
一个小道童蹲坐在大锅前,把脸憋得通红的去吹旺灶膛里的火星。
邵日宛从门口探出头来:“魏长泽呢?”
小道童脸上化了两道黑印,被烟呛得咳了两声,道:“谁知道,大概在屋里睡觉吧。”
邵日宛转身便要走,小道童叫住他道:“你找他干什么?他最近有病一样。”
邵日宛挑了挑眉,道:“怎么?”
小道童恨恨的扔下了手里的棍子:“这本都是他来做的活儿,往日也没有推脱过,现在突然就不干了!懒得成了什么样了!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
魏长泽是上山学艺的,自然不是来做这些粗使活计的,邵日宛想也知道,是平日里这些人惯了欺负他,现如今一旦使唤不动便吆五喝六满腹牢骚了。
邵日宛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我倒是不记得,入门弟子也是要做些活儿的。”
小道童没有想到他会噎自己,瞪大眼睛看着他。
邵日宛也不多留,走到魏长泽的门前,有些忐忑的原地转了一圈,瞥见那小道童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自己,一气之下伸手敲了敲门。
魏长泽一直住在伙房里,任谁也能随时推门便进去拾柴,他这一敲门倒显得不伦不类了。
邵日宛霎时后悔了,为了弥补自己的犯傻,刚敲完门还不等里面回答,直接推开了门。
邵日宛:……
刚刚脱了了衣服打算洗澡的魏长泽:……
邵日宛光顾着反思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的行径了,过了半天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顿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魏长泽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叫屁啊你,该叫的是我吧。”
第2章 神经病吧
魏长泽掏出件衣服随意的套上,他身形已经开始拔高,常年劳作肱二头肌和腹肌隐约的紧紧地绷在身上,慢慢地脱离了少年人的青涩,显出了些成熟。
邵日宛一时尴尬,魏长泽却毫无顾忌的道:“找我干啥?”
……这诡异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邵日宛掏出怀里的点心,道:“……吃吗?”
魏长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邵日宛自发的走进柴房,这里连个窗子也没有,仅有的几丝光线也是透过了破败的墙缝透进来的,可想而知住在这里冬天会有多冷,夏天会有多热。
这屋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邵日宛只好把用纸包好的点心放到旁边的柴火堆上。
魏长泽抱着胸,审视的看着他。
邵日宛隐约的觉得这和自己的剧本貌似不太一样。
邵日宛咳了一声,道:“嗯……听说师弟身体微恙啊,我也是很着急啊,你没事吧,啊?”
魏长泽十分光棍的拿过纸包拆开,捏了两个扔进嘴里,他这身皮相当真是好,面若刀削的一般凌厉,两道剑眉斜飞入鬓,许久之前邵日宛曾在书中读到,龙睛风目乃是帝王之相,当时他一直不能理解这四个字是究竟是什么意思。
今天看见了魏长泽,他突然就懂了。
这个男人的眼里有浩瀚星辰,也有淬毒钢针。
魏长泽吧唧吧唧嘴,嫌弃道:“这也太甜了吧。”
邵日宛:……我收回前言。
魏长泽吊儿郎当的一下子跳到柴堆上,没骨头似得侧躺在上面,用一只手撑着自己头,一头简单的扎起来的黑发扑在身后,他用仿若调戏良家妇女般的语调道:“大师兄——到底有何贵干?”
邵日宛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回应,当他真的站在了这个男人面前,他突然发现,也许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这个男人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容易搞定。
这和能力与处境无关,仅仅是站在他的面前,邵日宛就能感觉到魏长泽的气场,他能看到这个男人身上发出的光。
有些人注定不是池中之物。
“没什么,”邵日宛道:“其实我就路过。”
突然间,他决定改变策略,和魏长泽耍心眼绝对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他操之过急了。
“哦——”魏长泽拖着长声,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句:“路过。”
邵日宛直接道:“那就这样,师弟我还有事,我们明天见哈。”说着转身便要走。
魏长泽拦也不拦,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邵日宛还体贴的把门给他带上了,这扇门一关,黑暗瞬间侵蚀了这间小小的柴房,魏长泽又捏了几个小点心扔进嘴里,乏味的打了个哈气,跳下柴堆,拎上换下来的衣服,晃晃荡荡的去河边洗澡。
厨房的门大开着,小道童还在鼓足了腮帮子去吹灶膛,看到了魏长泽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蹬蹬蹬地跑到他面前,掐着腰仰着头骂他:“你这厮待得爽了吧!”
魏长泽莫名其妙:“待着当然爽啊。”
小道童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背过气去。
魏长泽礼貌道:“还有事没?”
小道童:“当然有!”
魏长泽:“那我走了啊。”
小道童:“……我说我有!”
魏长泽完全不理他,直接越过他。
小道童两步追上他,挡在他面前:“你不准走。”
魏长泽翻了个白眼。
小道童脸上还挂着两道黑,吭吭哧哧的道:“再点不上火……阿莲就要过来了。”
“我们讲讲道理,”魏长泽弯下腰看着他道:“我再不济也是宗主入门弟子,你让我帮你收拾厨房是不是过分了?”
小道童撇着嘴没说话。
魏长泽捏了捏他的脸晃了晃,道:“你可以啊小子,这么小就知道恃强凌弱。”
小道童横下一条心来,抱住他的大腿死也不撒手:“有种你就拖着我走!”
魏长泽措不及防,蹬了两下自己的腿愣是没给甩下来。
“得了得了,”魏长泽算是服了:“我给你生火,你快下来,听见没下来——卧槽——不能再往上爬了——”
魏长泽怒道:“你摸哪呢!”
小道童闭着眼嚷道:“我下来你就跑了!”
“师弟,我刚——”邵日宛突然穿过圆拱门,正看到小道童趴在魏长泽身上,右手还摸在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邵日宛:……
魏长泽使劲蹬了两下腿,深吸了一口气,扯了个僵硬的笑容:“你不要误会。”
“……”邵日宛心道: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有点误会了。
魏长泽喝道:“还不给我下来!”他的声音尚且还处在变声期,着实不能说有多好听,但却自带着一种威慑,小道童被他突然的严肃吓了一跳,乖乖的从他身上出溜下来。
“师兄,”魏长泽面带着要多虚假有多虚假的微笑:“又找我干啥?”
邵日宛咳了一声,做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义正言辞道:“我刚想起来,明日师父江亭讲学,你也休息了好一段时间了,不若随我一同复课如何?”
他这话说的已是极为含蓄,魏长泽哪里是休息,他自入门以来听训不曾超过三次,宗主邵阳峰便以天资愚钝自行悟道的借口,不再让他参与讲学。
他这话当着全宗上下数十位入门弟子的面前说的,为的就是奚落他,将魏长泽的自尊踩在脚底,然而说魏长泽天资愚钝,当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真论起天资,恐怕这山上再难找出能出其右者。
邵日宛便是想着,如今自己好歹是个大弟子,还与这宗主师父有着嫡亲,总也能让魏长泽多占点以前占不到的便宜,加之其聪明勤奋,这好日子便是指日可待了。
然而——这聪明勤奋的未来洪荒老祖,吊儿郎当的挑了挑眉,对邵日宛道:“不去。”
邵日宛:???
他内心里简直喷出一口老血,面上还不能显露丝毫,微笑着道:“这又是为何?”
魏长泽:“好麻烦。”
邵日宛谆谆教导:“讲学怎么会麻烦,师傅讲的心法于修炼都是绝好的,今日不听,日后走了弯路便又要后悔了。”
“师兄说的好对。”魏长泽从善如流。
邵日宛正待松一口气,就听这厮张口便道:“可是讲学四更便要开始,我起不来。”
邵日宛从这一刻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穿错了,作者你是不是驴我,这真是魏长泽?
站在一旁的小道童看傻了眼,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上赶着来求着师弟来听讲学的,何况被求的那个还是万人恨的魏长泽!
魏长泽无聊的歪了歪头,一双凌厉的双眼也微微的眯着,显得心不在焉:“师兄啊,还有啥事?没事我走了?”
“……你等一等,”邵日宛艰难的开口:“你真不去吗?”
“不去,”魏长泽干脆道:“我晚上还要劈柴打水,累成狗了,哪有那个闲工夫。”
邵日宛:“你是宗门弟子,这些粗使活怎么能让你来做呢,你放心,我帮你解决。”
魏长泽:“我住那地方你也看见了,看日头的地方都没有,我怕一觉起来都日上三竿了,就不给师父添堵了。”
邵日宛一咬牙,道:“我那院子里还有个厢房,你若不嫌弃便搬去住。”
魏长泽长叹一声:“还是不行啊,我这人一睡觉就跟死猪一般,没人叫就醒不了啊。”
邵日宛深吸一口气,微笑道:“不如我每日四更时分,叫师弟起床?”
“……”魏长泽想了半天实在憋不出别的借口了,“师兄。”
邵日宛:“嗯。”
“这样吧,”魏长泽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干啥你直说,我这情况你也看到了,房无一间,地无一垄,能帮我尽量帮。”
邵日宛震了震衣袖,眉眼间温柔坚定,义正言辞道:“我自是为了师弟的仙途,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师弟。”
正义与真理站在了邵日宛的这边。
魏长泽竟然无言以对。
邵日宛催促道:“师弟莫不如现在就收拾收拾细软,我们即刻便搬过去,还耽误不了晚饭。”
魏长泽:我啥时候答应你了??
邵日宛对那还在看热闹的小道童道:“你既然这么闲,不如就帮着长泽搬家。”
小道士:“……啊?”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第3章 怒其不争(一)
邵日宛这辈子都不知道拖延症这三个怎么写,端着温柔端庄的笑,拎着魏长泽就去了自己的厢房,本还想收拾收拾行李,可魏长泽当真是对得起‘身无长物’四个字,肩膀上搭着的那身脏衣服和身上穿着的这身干净的,就是全部行李了。
这倒也省了事。
可怜魏长泽就莫名其妙的被逼上了梁山。
邵日宛引着他走进自己的院子,他的这地方也并不太大,却已经比别的弟子好了很多,毕竟与那些旁支不同,这具身体原本的主子也算个出身名门,宗主邵阳峰又是他亲舅舅,加之也有些灵根,自小这吃穿用度也是紧着他用的。
他伸手推开雕刻精致的红木门,房间内的布设映入眼帘。
这里虽不算很大,却胜在精致,一张圆案木桌刷着挂着暗褐色的浆摆在小窗之下,上面摞着几只小巧的白瓷茶器,再往里望去,一张山水墨画的屏风横隔在面前,里面该是张床,屏风两边各放了两盆绿色盆栽,郁郁葱葱的好不喜人。
邵日宛躬身道:“师弟请。”
魏长泽倚在门框上,勾着嘴角笑道:“师兄客气,还是你先请。”
邵日宛立刻明白过来,他这是怕自己给他下了什么套,他也不解释,直接迈步走进内室,一撩衣袍坐在了小凳上。
微笑着看着魏长泽。
纸窗未关严实,一道阳光打了在了他白净的脸上,显得眉眼温柔平和。
魏长泽挑了挑眉,随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也走进来坐在了他的身边。
邵日宛道:“准备的仓促,师弟将就着住,再有什么需要的便直接告诉我。”
“不仓促不仓促,”魏长泽道:“师兄有心了,师弟惶恐啊。”
邵日宛:“不惶恐不惶恐,应该的应该的。”
说完这句,两人便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
邵日宛咳了一声,开口道:“可还有什么吃穿用度上的需要,尽管跟我说。”
魏长泽:“有吃有住已是不易,不敢再有什么非分要求了。”
他活的不易,要求自然也不高。
邵日宛道:“你有什么要求就说,不要顾忌,师兄以前不知你的境况,既然现在知道了,就不会坐视不管,你且放宽了心吧。”
魏长泽一脸冷漠,左脸写着‘不’,右脸写着‘信’。
邵日宛早已料到了这个结果,他这突然的示好来的太过于莫名其妙,恐怕魏长泽觉得他是有所图谋才接近他。
邵日宛顺势道:“你有天资,以后便跟着我修炼,师兄愚钝,以后还望你指点一二。”
魏长泽了然的‘啊——’了一声,道:“好说、好说。”
小样,邵日宛心道:我治你还不容易。
“这是有一点,”魏长泽慢悠悠的道,“修炼就不必了,师兄有什么问题直接来问,我尽力帮。”
邵日宛:……
邵日宛哭笑不得道:“你不修炼想干什么?”
“人各有志,”魏长泽道,“师兄就不要强求了。”
邵日宛也是分不清,他这是认真的还是在驴他。
魏长泽在原著中,那简直就是勤奋刻苦的代名词,只不过是苦于修炼无门,一直到了十九岁因魔入道,才渐渐的强大起来。
这可能只不过是魏长泽的试探而已。
邵日宛咳了一声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就先这样吧,只不过每日讲学师弟切不可推脱了,我明日一大早便准时来叫你。”
魏长泽:“有劳师兄了。”
这便是逐客令了,邵日宛这次真没有理由再刷存在感,再者他也确实还有点事情要办。
他莫名其妙的把魏长泽摆到了这个位置,就算抽风,也得给邵阳峰个抽风的病因。
“大师兄——”一娇俏女声在门外响起,见到厢房的门敞着,便跑过来探进头来望了一望。
“师兄你怎么——诶?”她突然看见了魏长泽,顿时皱起了秀气的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这女子正是刚苦苦哀求着要下山去玩的,他可爱的小师妹,名唤烨秋,二八年华娇蛮可爱,却也没什么脑子,这样的小角色在某点文里,连主角的后宫都进不去。
但在清门山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却也是个团宠了。
邵日宛道:“他也算是你师弟了,怎就废了礼数?”
烨秋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大师兄你怎么了?”
魏长泽一只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他们。
凭良心说,他也觉得邵日宛大概是有点毛病。
邵日宛仍是不急不缓,只是问道:“你怎的又回来了?不是下山去了吗?”
“还说这个,”烨秋顿时气道:“我再也不跟三师兄出去了!”
邵日宛笑道:“他又怎么惹到你了?”
烨秋:“还不到山下就到处去勾搭那些粗鄙下人,真是好丢脸,我自个儿回来了!”她说道‘粗鄙下人’的时候,眼神刻意的扫向了魏长泽,做出不屑的姿态来。
邵日宛顿时皱了眉头,却见魏长泽好似没看到一般,自顾自的倒茶饮水。
烨秋见他不理自己,索性直接点名道姓:“你可也知道,师兄这里一事一物均是从邵府带来的,金贵非常,你喝这茶,可嫌烫嘴?”
魏长泽:“其实有点淡,不如你自己来试试?我口重。”
烨秋给哽了一下,正待说话,突然被邵日宛打断:“不可无礼。”
烨秋不理解道:“师兄?”
邵日宛神色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然而却依然是温和的,只是道:“明日我会带着长泽去江亭。”
“啊?”烨秋不可置信地指了指魏长泽道:“为什么?他?”
邵日宛:“长泽平日了受了诸多苦楚,我这些日思及如此便寝食难安,想来师门上下也没什么隔夜的仇火,更没什么天大的误会,我引着他走动走动,这结便也就解开了。”
烨秋大概是不会懂了,这在现代就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然而现在她只觉得,大师兄大概是被魏长泽下了降头。
烨秋:“师兄可知何为养虎为患?你怎么和师父交代?”
“哦,是我说错了,”她又挑着下巴轻蔑道:“算是我说错了,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傻子,算得什么‘虎’?”
邵日宛骤然严肃道:“烨秋!”
烨秋无所畏惧的抱着胸,一张小脸抬得高高的。
邵日宛心道不好,魏长泽年少,心思重,恐怕听此也不会打嘴架,只是势必要记下仇火了。
他记恨着烨秋倒也无所谓,就怕牵连了自己啊!
正当邵日宛正想着如何帮他找回点场子,便听见这个不会打嘴架的未来老祖突然开了口。
魏长泽:“啊。”
邵日宛当即紧张道:“怎么?”
魏长泽:“吃到茶叶了。”
邵日宛:……
“师姐啊,”魏长泽慢悠悠的道,“你且记住,世上根骨清奇的人多了去了,我要算是傻子,你怕是连后山养的那群猪都不算。”
上好的大红袍飘在清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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