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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色可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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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状忙磕头,说道:“祖母骂得也打得,只是别气坏了身子。若是您有个好歹,孙子就是第一不孝之人!”

“你要是还顾忌我这个老太婆,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丑事?快说,那个狐狸精在什么地方?”老太君厉声问着。

他赶紧回道:“可能是害怕趁乱跑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混账!这个时候你还要维护那个贱人!”老太君闻言气得直哆嗦,这回她可是真生气了,“她在京都没有半个亲人能跑到哪里去?你别想着把她藏起来,等风声过了再弄到别处继续养着。我这就派人去寻,逮住了就找人伢子卖了,权当是赔你买她的银子!”

“祖母息怒!我真得不知道人哪里去了,若再敢欺骗祖母天打雷劈!”他信誓旦旦的回着,看着不像是扯谎,随后又磕头。

二太太见状忙说道:“来路不明的女人不过是图银子,见宜浩生性善良好骗才纠缠上。眼下她见咱们家有人找上门,一准是心虚趁乱跑了,怎么还敢让宜浩知道去向?不过这样也好,咱们知道那女人的真面目,宜浩吸取教训以后就不会再上当受骗了。”这二太太也算是口齿伶俐反应快的主,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把事情定性为宜浩上当受骗了!

老太君听了此言气消了些,再看宜浩额头带血满脸的悔意不觉心软。这功夫林宜宣快步打外面进来,见到此等场景忙跪下。

“祖母息怒,都是我没管教好三弟才让他做出荒唐事。”他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瞧了一眼宜浩额头上的伤,“三弟额头受伤,若是长时间不处理就会感染。祖母还是先让三弟包扎伤口,随后再责罚也不迟!”

老太君听了点点头,吩咐跪着的人全部起来,又喊丫头拿药水纱布来。宜宣亲自上手帮宜浩处理伤口,看着他们兄弟亲厚老太君心里略感欣慰,不过一想到宜宣是这件事的帮凶又恼火起来。

“你这个做兄长的不仅不引导弟弟走正路,竟然还为他寻花问柳做掩护,真是该打!”老太君板着脸教训宜宣。

还不等宜宣回话,就听宜浩回道:“不关二哥的事,是我骗他要去分铺处理生意,他并不知情!”

“三弟不要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这件事也怪我忽略了。”宜宣跪下回道,“我知道三弟带回个女人还养在荣家胡同,就让他把人弄走。可是那女人竟病了,三弟见了便说等她身子好了再送,不想弟妹就知道还闹了起来。”

“老太君明鉴,这正是那女人的计谋啊。她见宜浩要把她送走就装病,这是看准了宜浩心地善良。”二太太见缝插针的说着。

“哼,你们兄弟真是心齐啊!竟然合伙骗我们,事情败落还争着抢着往自个身上揽,真是出息了!”老太君冷冷的瞧着兄弟二人,似乎在探究着什么。

兄弟二人忙认错,片刻,老太君方说道:“罢了,既然你们兄弟情深就全都去祖宗牌位前跪着吧!明天天亮再出来,好好反省!”

宜宣和宜浩听了赶忙应承,结伴往祠堂去了。等到侯夫人得了信赶到安福居,只剩下田氏婆媳在。她给老太君见礼,不敢问什么只一旁坐了。

“男人有几个不偷腥?但凡是女人都从那个时候过来过!你们还年轻,总是想不开胡乱生气倒伤夫妻感情。谁还能越过你奶奶的名分去?若是谁敢如此,我第一个不饶!别老计较无关紧要的事情,夫妻间有了孩子才能血脉相连,自然就亲密了。”老太君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可眼神还是冷冰冰的。

田氏垂首听着,心里暗道: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就能生出孩子了?这事也要三爷配合才行!不过她脸上、嘴上可不敢有半点的表露。

“好了,我知道你今个受委屈了。等明个儿宜浩从祠堂出来,我让他亲自去给你赔礼。到时候你可不能耍脸子,男人嘛,总归要面子。你柔柔弱弱的他反而舍不得委屈了,不然怎么说柔能克刚?”老太君少不得提点她两句,“今个这事是坏事也是好事,你好好想想,为什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就能哄得宜浩团团转!”说罢命她回去歇着了。

“媳妇教子无方,让老太君跟着操心了。”侯夫人轻声说着,一脸的忐忑不安。

二太太闻言也忙跟着说起来,老太君却一脸倦色的闭上眼睛,二人见状忙起身告退。

“胡嬷嬷,你派人去祠堂盯着,听听他们兄弟二人都说什么了!”片刻,老太君突然睁开眼睛吩咐道,“他们兄弟大了,翅膀硬了,有些事不喜欢让旁人知道。不过少不舍力老不舍心,我还真怕他们年少轻狂处理不好这等风流事!”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胡嬷嬷听了忙答应着下去了。

却说宜宣兄弟二人去了祠堂,跪在祖宗牌位前面反省。宜浩瞥了一眼跪在旁边的二哥,说道:“我把事情揽过来就好,二哥又何必非要实话实说?”

“祖宗牌位面前不能随意说话,三弟还是好好反省吧。”宜宣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瞥了一眼门口。

宜浩脸上明明还是没好利索的淤青,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得见。刚刚情况混乱,旁人没注意倒算了,平日里明察秋毫的老太君不可能没发现。唯一的解释便是她动了疑心,却不动声色想要暗中调查。眼下他们兄弟关在一起旁边无其他人,这不正是偷听监视打探消息的最佳时机吗?所以他才对宜浩的话不接茬,还闭起眼睛养神。

宜浩心里惦记林夕的下落,他知道屋子的后厦通后门,她一准是从那里跑了出去。可是她头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在京都又人生地不熟,一个弱女子在外面出了事可怎么办?偏生他被拘在这里,都来不及吩咐人去四下找找。

不过万幸的是田氏没有见到林夕的样子,不然依照她泼辣蛮横的性子,这事情非连累到若溪不可!看来林夕不能留在京都了,等他找到人必须把她送走!

“二哥……”他担忧的喊了一声。

“一切有我!”宜宣闭着眼睛打断他的话,“你就当做了个梦,忘了吧!”

宜浩闻言扭头盯着他没有表情的脸发愣,看着他的样子慌乱的心莫名的安定下来。从小到大,宜宣一直是他追逐的榜样。原以为现在大了,他可以跟敬仰的二哥并肩而立。可眼下他才发现,自己永远比不上二哥。单是这份冷静内敛就是他想学都学不来的,他的情绪太过外露。

或许,若溪成为自己的二嫂是她的幸运!一想到因为自己的欲望差点把她至于险地,宜浩就万分自责、后怕起来。一直以来,他关注的都只是自己的想法,他从未想过若溪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总觉得是二哥抢走了若溪,这种失去感让他很难受。

林夕的事情让他突然醒悟,他从来就没失去什么,因为压根就没拥有过。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都是他一厢情愿。原来的他只想要得到若溪,可经过了这件事,他意识到自己想要若溪幸福胜过想要得到她。二哥不是说过她们相爱吗?他似乎在破坏她的幸福!

这样的想法让宜浩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似乎把若溪当成二嫂也不是那般难以接受的事情。

二人正在跪着,外面有轻轻敲门的声音,一个小厮过来送饭。宜宣接过去打开,只见里面不过是几个素菜,还都不合他的胃口,这一个多月,若溪总是变着法想些新菜式,宜宣的嘴巴越来越刁。

他象征性的捅咕几口便放下筷子,这功夫又有人敲门。原来是若溪派桂园来送吃的,她站在门口笑着说道:“奶奶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还让奴婢送了两个手炉过来。虽然天气渐渐暖和,可这里不比正经的卧房,二爷和三爷还要注意别受寒。”说罢把食盒交给宜宣,他接过去放在地上打开。

一屉水晶饺子还冒着热气,下面是爆炒笋芽,鱼香茄子,两碗香芹糯米粥,还配了熬得浓香四溢的玉米浓汤。色彩纷呈,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开。

“你家奶奶可吃了?没什么事吧?”宜宣轻声询问着,听见桂园一一回答又吩咐着,“晚上你在里面上夜,看着点别让你家奶奶蹬被子。肩膀那里掖紧些,免得受风到时候肩胛疼。”

“奴婢知道,二爷就放心吧。”桂园听见笑起来,随后告退走了。

“你少吃一口,又不是做给你吃的?”宜宣一扭头,瞧见宜浩吃得喷香,快要把自己那份也吃了。

宜浩也不理睬他,一个劲的往嘴里扒,一边吃还一边说道:“二嫂的手艺真是好,二哥真是有福气!”

他闻言明显一怔,这还是宜浩第一次郑重其事的这般称呼若溪。他听得出来,这声二嫂不是敷衍。

“别吃了!”宜宣见他伸手要碰自己那碗米粥,忙朝着他的手背打过去,“想吃让你自个儿媳妇做去!”

“哼,你才没看见她那泼辣样!估计你派去的小厮都花了脸,能不能娶到媳妇都难说了。我还敢指使她做饭?不哭闹着烦我就不错了!”宜浩竟释然的笑起来。

宜宣闻言瞧了他片刻,方认真地轻声说道:“谢谢你,三弟!”

“二哥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婆妈起来,快点吃饭吧,不然一会儿可真就全没了。”他打趣着回道,低垂的眼中有一丝落寞闪过。

宜宣却假装没看见,即便是想要放下也要需要时间整理心情吧。

第一百二十回

林氏兄弟二人在祖宗牌位跟前跪了一夜反省,等到天亮从里面出来,俱是灰头土脸双腿麻痹不良于行。

小城子和一个脸生的小厮正等在外面,见了他们忙上前搀扶。宜浩见了问道:“笛生哪里去了?”

“回三爷的话,老太君把笛生打发到田庄上去了。奴才叫旺盛,原本侍候老太爷,后来老太爷去了庙里奴才便留下看房子。老太君吩咐奴才跟着三爷,往后随三爷差遣。”那小厮年纪不大说话却透着稳重,难怪能入老太君的眼睛。

宜浩闻言脸色微变,虽然他料到老太君不会轻饶笛生,可这个处罚难免太重。笛生侍候他几年,主仆之间有了默契,这冷不丁身边换了一张脸宜浩心里不舒服。

“人家小丫头给一点点甜头就忘了主子,这样的奴才不要也罢!”宜宣见了说着,“祖母选的必然是好的,一会儿你要谢恩。”

现在这个时辰老太君还未起床,他们便想回去洗漱一番再去安福居。没想到二老爷派人来找宜浩,估计是要训斥他。

宜宣拍拍他的肩膀,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一下他,然后回临风居去了。

若溪已经起床了,正想打发丫头去祠堂那边瞧瞧,没想到宜宣竟回来了。她赶忙迎上前,细细端详他的脸色,吩咐丫头打洗澡水来。

“先去洗个澡然后吃饭,等去见过老太君之后再回来好好睡一觉。”若溪体贴的说着,“昨晚上跪了一夜一定又乏又困,脸色瞧着发黄。”

“不过一晚上没睡,哪里就受不了了?出门在外做生意,有时候连夜赶路也是有的。”他笑着回道。

若溪闻言一皱眉,有些心疼的说道:“你也太不知道爱惜身子了,年轻的不注意,等到老了病就会找上门来。”

“呵呵,这话听着耳熟,倒是祖母常挂在嘴边。”他打趣若溪,趁着丫头不注意俯在她耳边轻语,“昨晚上是不是一直想着我,心疼我了?”

若溪见小丫头抬着洗澡水进来,忙瞪了他一眼退后一步,“我去帮你准备干净衣服,快去洗洗吧。”

宜宣是个爱干净的人,昨晚上跪了一宿连头脚都没洗,眼下正浑身不舒坦。他进了净室洗澡,里外衣服全都换下来,等到出来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过来用饭了。

菲虹天真见到父亲大早晨洗澡并不在心,倒是逸浚心里多转了几个圈。他想到昨晚上似乎听见若溪吩咐丫头去什么祠堂,又让桂园上夜,难不成昨晚上父亲没回来睡?

他虽小却也知道祠堂供奉的是祖宗牌位,不到年节祭拜的时候是不开的,父亲去那里做什么?

丫头、婆子把饭菜摆好,四人落座吃饭。菲虹最近学会了绣荷包,昨个儿送若溪一个。眼下见若溪戴在身上分外的高兴,便琢磨着再给父亲绣一个。

“父亲喜欢什么颜色?”她笑着问道,“赶明个儿我绣个荷包给父亲装银票。”

宜宣瞥了一眼挂在若溪腰间的荷包,月白的底配上杏黄的丝线,上面的图案勉为其难能被称之为兰花,看配色、绣工都是十分的稚嫩。真是难为她还戴在明面上,也不怕旁人见了笑话。

若溪瞧见他的眼神便知他的心思,朝着菲虹笑着说道:“你父亲不喜欢戴荷包,等以后你学会了打络子再说。你父亲身上那块玉光溜溜正好缺个络子,若是用松花色配上金线衬上一定能好看。”

菲虹眼下就要学打络子,听见她这样说顿时来了兴致。宜宣见状不由得佩服若溪是个哄孩子的高手,菲虹和逸浚明明是性格完全不同的孩子,可到了她手里都在往喜人的方向发展。

别看逸浚这小子表面对她冷淡敌对,其实他还是能分辨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随着他去学里接触的人越来越多,他这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封闭可怜,心底也对若溪有了几分感激。只不过他不善于表达,况且之前跟若溪撕破过脸,眼下让他表现出亲近的样子不符合他的个性。

吃罢饭,宜宣一个人去了安福居。等到若溪和侯夫人到的时候,见到宜浩也在。他还是昨日的那身衣服,额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下去,隔了夜伤痕的颜色越发深了起来。刚刚他被父亲喊去,着实一顿臭骂,又被拎到老太君这边。

不管怎么说,宜浩都是老太君喜爱的孙子,经过昨天的打骂责罚她心中的气早已经散去。她知道兄弟二人跪了一晚上,尤其是宜浩到现在连听雨阁都没来得及回,便吩咐他们回去歇着。

“今个儿你们就当放假一天,各自把各自的媳妇都带走。”老太君板着脸吩咐着。

宜宣、宜浩赶忙起身,若溪和田氏也跟着站起来。两对年轻人告退出了屋子,宜浩稍微错后一步,让宜宣和若溪先行。

他跟在后面,瞧见宜宣和若溪并肩而行,虽无太过亲密的动作,可仍旧能从他们偶尔扭头交谈中感觉出温馨的味道。不知道宜宣说了什么,若溪捂着嘴巴浅笑起来,美好的侧脸摇曳生辉。

“三弟回去歇着吧,我和你二嫂往东边走。”走到东西岔口,宜宣站住扭头说道。

宜浩忙低头应承着,瞧见他们拐弯不见这才扭身往西。田氏一直跟在他身后,脸色难看却又不想发火,好不容易宜浩回听雨阁一趟,她不想再闹个不欢而散。昨个老太君说得话还在耳边回响,为什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就能让宜浩心疼怜惜?

她一味的发火生气,什么用都没有,只能让她们夫妻之间越来越生疏。从现在开始,她必须要转转性子了。她紧走两步,觑觑宜浩的脸色,想要说什么又碍于旁边有丫头只好忍住。

回了听雨阁,田氏把下人全部遣出去,亲自斟了一杯茶过去。

“爷,妾身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洗脸水,你洗洗然后好好睡上一觉。”她破天荒温柔起来,倒让宜浩有些难适应。

自打二人成亲,这田氏都是一副千金大小姐的骄横跋扈做派,对他从来没说过半句温柔贴心的话。对丫头非打即骂,暗暗压制若影和香秀,他都假装不知情也懒得去管。今个儿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本来这事错在宜浩,田氏大闹一场虽有些过分却也符合她的性子。宜浩本以为她不会善罢甘休,已经做好了应付她哭闹的准备,大不了甩袖子出二门不搭理她。

可眼见见到田氏低眉顺眼的模样,他竟有些不知道如何应付了。田氏见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笑着拧了一块热毛巾过来,说道:“爷若是累得不想动就让妾身侍候。”说罢就要给他擦脸。

宜浩忙把毛巾拿过去,连声说要自己来。他去了净室简单洗漱,换上家常衣服出来,见到桌子上已经摆了粥和几样小菜。

“爷快过来用饭吧。”她温柔的笑着,跟往日的飞扬跋扈判若两人。

宜浩竟浑身不舒服,坐下来眉头微皱道:“你还是用真性情的好,看着怪累人的。”

“先前的妾身性子泼辣不讨爷的喜欢,眼下妾身想要转个性子讨爷的欢心,可爷还是不喜欢。”她听了委屈的红了眼圈,“人家都说夫妻一场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妾身不奢望能得到爷的宠爱,能相敬如宾就心满意足了。妾身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也是被捧在手心疼大的,从来没有人惹妾身生气。说得稍微夸张一些,妾身就是想要月亮,父亲明知道不可能也会派人搭梯子!

时间一长,妾身就养成了霸道骄横的性子,容不得有一点不顺心的地方。以至于嫁了过来成了人家媳妇,还不能收敛性子。每每被爷冷落,妾身就在心里气恼,不敢跟爷对打就拿身边人出气。妾身知道她们都在背后怎么议论,也知道爷不喜欢妾身这样,可妾身就是板不住!

昨个儿冷不丁听说爷在外面养个女人,还是穷到卖身葬父人家的孤女,妾身就按捺不住了。爷想要纳妾妾身不敢有意见,抬回来多少个都要姐们相称。可爷偏生把她养在外面,还扯谎陪在她身边,害怕妾身对她不利死活拦着。这都像用刀子捅妾身的心,难道在爷心里妾身就不如个乞丐似的女人吗?”说到这里她的眼泪终是忍不住掉下来。

若是她撒泼似的哭闹还好说,可眼下这般委屈的抽泣宜浩反而不知所措。

“妾身怎么说都是爷的正室,得不到爷的宠爱也就算了,可这脸面爷好歹也要留些给妾身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下人会在背后怎么议论笑话?若是爷实在不喜欢妾身,就给妾身一纸休书,妾身找个庙剃了头发出家去!”她哭得越发伤心起来。

宜浩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看着原本强势略带些刻薄的女人变成了可怜兮兮的模样,男人特有的保护弱小的心理被激发。

他放下手里的碗说道:“这件事是爷做得缺理,下不为例。”

“妾身也有不对的地方,之前如何就全都翻过去,我们从现在好好相处行吗?”她听了泪眼婆娑的看着宜浩。

宜浩点点头,心中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经过林夕这场事,他对于若溪的那份执着已经彻底深埋。希望她能和二哥幸福美满,他也要开始自己的生活了。

不管怎么说田氏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夫妻和睦才能万事顺顺当当。既然她想要改脾气好好过日子,宜浩自然是愿意。

“好!我们夫妻从现在开始就好生的过日子。”宜浩点头回着,还拉住她的手。

田氏分外的欢喜,忙笑着擦干眼泪,“爷快吃饭吧,一会儿要凉了。”

想不到稍微示弱,宜浩对她的态度就逆转了。难怪都说女人的武器是温柔和眼泪,若是用在恰当的时候,男人都会束手就擒。田氏心底突然有些感谢林夕,若不是有她出现,自己还没有这番顿悟。

入夜,若影披着衣服坐在窗前,弄琴过来轻声说道:“姨奶奶,夜深了睡吧。”

“正房那边有什么动静?”她轻声问道。

弄琴迟疑了一下,回道:“刚传了热水进去。”

若影闻言顿时脸色变白,随即喃喃自语道:“爷宿在内院总比宿在外书房强,过几日便是三奶奶小日子,等机会吧。把屋子里的灯熄了,我要去睡觉,明天一早要给三奶奶请安!”说罢上了床,可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起身洗漱,然后去上房给田氏请安。田氏正侍候宜浩穿衣服,眉眼间带着春意,看见她进来竟还朝着她笑了一下。

宜浩瞥了她一眼,说道:“看你精神不好,身子不舒服?”

“多谢爷关心,妾身没有不舒服。”她听见宜浩的话心里一颤,碍于田氏在场生生把涌上来的眼泪憋回去。原来他也不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竟还看出自己脸色不好看,她可是擦了粉好生遮掩过了。

“妹妹的脸上是少了往日的红润。”田氏听了宜浩的话忙贤惠的说着,“身子不舒服就说出来,可不能逞强啊!我看妹妹还是回房歇着,一会儿我吩咐人请个大夫进来瞧瞧。”

“让奶奶操心了,我真得没事。”她可不想刚刚见着宜浩就被撵回去,忙再三强调着回道。

田氏闻言只好作罢,不过心里却不喜。自己好不容易留住宜浩一晚,一大早她便过来装病西施,身子不舒服还在爷面前晃,诚心勾引谁呢?

可是眼下她不能表露,在林宜浩面前还是装出贤淑温柔的模样才好,不能破坏她刚刚建立起来的良好新形象。况且她还有事吩咐若影,好歹也要给些甜头才是。

想到这里,她笑着说道:“我看妹妹一准是担心爷才没睡好,所以才一大早无精打采的过来了。你别担心,爷很好!”

宜浩闻言瞥了若影一眼,见到她关切热烈的眼神心里有些愧疚。他终是辜负了若影的一片心,田氏想要夫妻和睦相敬如宾他能做到,可若影想要的喜欢他给不了!一看见若影他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往事,想起自己当初是多么执着的想要得到若溪,想起他曾经那般无怨无悔的追求过爱情。他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心再次起了波澜,眼下他还不能把若影单纯的当成是自己的贵妾看待。

或许有一天他能够平静面对若影,可绝对不是现在!

“让厨房炖些燕窝粥,你别整日胡思乱想,等过一段我再去看你。”宜浩朝着若溪说着,田氏听了却觉得有些奇怪。

若说是三爷见了若影动了怜爱之心,可这话里却不见动情;若说是丝毫不动心,可偏生还透着关心。听说当初三爷死活要纳若影做贵妾,她嫁过来之前还别扭了好一阵,不知道这三爷会怎样宠爱这个贵妾呢。可等嫁过来她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其中竟是有隐情。

但是现在是怎么一回事?莫非这若影并未跟自己说实话?究竟她和三爷之间有什么事是她这个三奶奶不知道的!

等到送走了宜浩,田氏的脸登时撂下来,盯着若影逼问道:“刚刚爷说得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劝你别胡思乱想,还说过一段去看你?”

“奶奶不要疑心,我对奶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影忙解释着,“奶奶还不知道爷的性子,天生的心善。因为一场误会我才进了侯府,爷认为这个误会是他一手造成的,所以心怀愧疚罢了。爷心里越愧疚就证明爷没有放下,说过一段去我房里不过是安抚罢了。”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

田氏闻言脸色好看了些,拉住她的手说道:“不是姐姐不相信你,只是这两日太乱,让我心力交瘁。你是没看见昨个,你那个好妹妹跟着二爷在前面走,咱们爷的眼珠子都快要看掉出来了,我还不是得忍着?妹妹论容貌、灵巧,哪里比不上她,怎么就得活在她的阴影里?平日里只要姐姐见爷心情好,便劝他去妹妹那里瞧瞧,可爷心里有疙瘩解不开啊!可怜你了,屋子里冷冷清清。”她边说边觑着若影的脸色,见她脸色越发的煞白手变得冰冷,心里不由得冷笑起来。

“不是我当你的面说好话让你顺心,你那个妹妹看着不声不响温顺贤淑,其实就是个九尾狐狸精!迷得二爷团团转,拽着咱们爷的心,不知道还勾搭着哪个汉子呢?哼,不知道众人都被她灌了什么迷魂药,怎么就看不出她的真面目?若是爷知道她的本性,一准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登时就会幡然醒悟!”田氏继续说着,眼睛盯着若影,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和眼神。

她看着若影的脸变得扭曲,添把火说道:“妹妹放宽心,早晚众人会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到了那个时候爷就会后悔对妹妹的冷淡,妹妹的苦日子就算是熬到头了。”

“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熬到!”若影恨恨的说着,眼中有一丝歹毒闪过。

田氏见状话锋一转,“听说你表哥马上要成亲了,我帮妹妹准备了一份厚礼。到时候你邀二嫂一同去,可不能让她比下去!”

若影闻言眼神一闪,半晌没吭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田氏低头喝茶,一抹算计在脸上一闪而过。

“阿嚏!”若溪突然打了个喷嚏。

宜宣听见一皱眉,过去摸摸她的额头,见没发烧才稍微放下心来。他吩咐厨房熬些姜汤,又叮嘱若溪不要劳累好生休息,免得风寒加重。

“好啰嗦的老头子!”若溪见状笑起来,“一个喷嚏代表有人念叨,哪里就是受了风寒?你快些出门去吧,本来今天就起晚了。”说罢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宜宣见了心旌摇曳,想到昨夜她小猫似的呜咽就忍不住酥痒。不过才旷了一天的身子,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她。不停的要,要到她呜咽着央求,最后战栗着晕了过去。他这才慌了神,好在片刻她便幽幽醒转过来,他少不得又是赔礼服软哄捧了半晌才算了事。可她那蚀骨的味道让他上了瘾,竟欲罢不能,又央求了半晌不停的挑逗、撩拨,这才得以入了第二次。

这次他不敢用全力,百般的逢迎讨好,让她得了趣才敢冲几下,却也一泄千里舒爽了一回。

《御女心经》上有云:十曲游廊,十大名器之首,得之可弃天下也!有此之女子,初经人事极痛,后逐渐缓之,生儿育女后方最佳。非巨物不能纵之,遇屏障则软硬兼施双方俱销魂,如此十曲过后即可如登仙境欲仙欲死!

他在若溪身上试了一回,便立即觉得这是一本难得的好书。眼下他一晚都离不开若溪的身子,像个好色猴急的登徒浪子。如今这般已经是飘飘欲仙,不知道上面说的生儿育女后方最佳又该是何等的滋味?

见到他趁着丫头不注意捏住自己的手,若溪就越发的面红耳赤,昨晚上被他哄骗弄了两次,害得她现在还双腿无力。房事这般频繁对他的身子无异,该让他收敛些也炖些补品,免得掏空了身子。

丫头鱼贯着出去,若溪这才轻语道:“中午回来用饭吗?我吩咐她们炖些补品给你补补,免得掏空……”说到一半便停住了。

“掏空什么?”他戏谑的看着她,把她搂进怀里咬着耳朵,“为夫不用吃补品,吃你就好了!”

“整日里没个正经。”若溪红着脸挣脱开,一扭身到了外室。

后面的林宜宣却轻笑起来,《御女心经》上有讲,名器之所以被称为名器,不仅是能让男人登峰造极享受人间极乐,还有滋阴补阳之功效。每次跟若溪同房完事,他都觉得浑身舒畅,第二天分外的有精神。

若溪虽有时被他入得急了略有不适,完事有些脱力,但是手脚冰冷的毛病却渐渐好转,正所谓阴阳调和百病不侵!只是她不曾往这上面想,一心以为是养生丸的功效。

可这话他又有些说不出口,堂堂侯府二少爷竟然看淫一秽的东西,太没脸了!

第一百二十一回

韩府大老爷帮着刘焕晨打点,竟谋了个从六品的光禄寺署正。他年方十五进士出身,好歹出身官宦世家,不少家里有姑娘的人家都相中了他。因为他家里长辈远在南边,众人知道韩府老太君是他的老姨奶奶,便有夫人带着女儿往韩府交际。

老太太帮着相了几个,写信把情况详细说明,刘府老太爷回信让她全权做主。她便反复斟酌,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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