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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色可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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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黎妈妈抱着逸浚进来,见礼之后回道:“小少爷和二小姐已经去安福居和潋滟阁请过安了。”

“嗯,先带他们下去换衣服。厨房今早上刚做了糯米糕,已经帮他们留了。一会儿就吩咐小丫头取来,不过要看着她们少吃,免得待会吃不下饭。”若溪笑着叮嘱。

黎妈妈答应着,带着孩子们和丫头、婆子下去。

“二小姐怎么还没有改口?”若影见她们下去才问道。

“不过是个称呼罢了,随她们怎么顺口怎么叫吧。”若溪倒是不在乎这些称呼上的事情,不过是个代号罢了。菲虹一直喊她姨母,可跟她的感情很好,婚前婚后没什么改变。倒是逸浚在她成亲第一天便改口叫了嫡母,可眼神、举动上明显是疏离了很多。只叫过那一次之后便不再喊,平日里不出屋子,见了她也不说话。

青玉打外面进来回禀,说是林宜宣回来了眼下正在外书房。若影听了忙起身告辞,若溪吩咐青玉送出去。

第一百零五回

若溪听见林宜宣回了侯府,可等了一会儿并不见他进内院,便问青玉是否得错了消息。青玉听见回道:“不会出错,刚刚小城子在二门跟前经过被奴婢撞见。他说二爷回来,正在外书房呢。”

“哦。或许是临时回来有事,说不定这会子已经出府了。”若溪闻言说着。

桂园挑着帘子打外面进来,脸上满是凝重的神色。若溪见了忙问她有什么事,她见跟前并无外人便回道:“奴婢刚听小丫头私下里议论才知道,昨晚上有人提前关了院门,二爷进来时动怒了。奶奶,昨晚上二爷没发火吧?”

若溪听了顿时一皱眉,看样子是有人按耐不住了。不过才四天她就捣鬼,还做得这般明显,一看就是个蠢货做得事情,不足为虑。可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有丫头敢这般没规矩,应该要敲山震虎给某些人瞧瞧。

“可知道是谁私自关了院门?”她略微思索一下压低声音问道。

“回奶娘,是小丫头畅春。不过她说是凌雁吩咐的,可奴婢问了凌雁她却说并无此事,是那小丫头害怕奶奶责怪往她身上扯。”桂园忙回着,“刚刚两个人就在偏房里吵了起来,在奴婢看来畅春是满腹的委屈说不出口,憋屈的直掉眼泪呢。绿萼正在里面劝解,奶奶要不要亲自问问她们?”

若溪听罢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桂园是个稳秤人,轻易不对事情发表意见。眼下连她都敢下定论,恐怕稍微有些眼界的人都能看出些猫腻。不过越是简单的事情,往往背后尤其复杂。

一旁的青玉赶忙回道:“奶奶,这凌雁原是老太君身边的丫头,后来被送过来侍候二爷。原来的二奶奶对她明面还好,私底下很不待见,几年下来她也没得过脸。倒是那位二奶奶没了之后,上房的这些丫头、婆子大都被她笼络住。

后来咱们过来,二爷又不怎么用人侍候,她也没机会在二爷跟前讨好卖弄。奴婢看她是想要挑拨奶奶跟二爷的关系好趁虚而入,得亏二爷不是那小心眼爱生气的人!这样包藏祸心的刁奴留不得,奶奶今个索性就治了她!”

这青玉最能跟陌生人套近乎打交道,虽然进府没几日却把临风居丫头、婆子的情况摸了个差不多。她倒是知道把凌雁的底细交待清楚,不过性子到底过于急躁。既然那丫头是老太君赏赐,岂能说惩治就惩治?况且眼下也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能证明她在暗中唆使,一切都是畅春的一面之词。

想来柳烟一直也只是暗暗压制、疏远凌雁,若溪刚刚进门怎么能拿她开刀?在不能彻底解决她的情况下,还不如不去动她,免得引火烧身!

“你去把两个人都喊进来。”若溪吩咐桂园。

不一会儿,桂园带着两个丫头进来。前面那个瓜子脸大眼睛,看着有几分姿色,不过眉眼间隐约的傲气却让人见了喜欢不起来。她就是大丫头凌雁,若溪见过她进来侍候林宜宣。后面的丫头身量尚小,打进来就一直低头神色有些拘谨,似乎不习惯进上房见人。

“奴婢给奶奶见礼。”二人齐声说着行礼。

若溪见了并不急于说话,而是慢悠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缓缓放下。她瞥见凌雁眼中有一丝不耐烦和厌恶闪过,而旁边的畅春却越发的紧张拘束起来。

“都起来吧,把头抬起来让我瞧瞧。”若溪这话是对两个人说,可眼睛却只盯着畅春一个人。俗话说面由心生,此话不假!只见畅春长了一张忠厚老实的脸,再见她自打进来的样子,若溪心里又多了几分论断。

“昨晚上未到时辰你便擅自把院门关上了?”若溪盯着她问道。

她面色一变,随即“扑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说道:“奶奶恕罪,奴婢是听了凌雁姐姐的话才去做的!”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可有证人?你不要见出了事情就血口喷人!”凌雁立即反驳着,“你也不是新来临风居当差,二门是巳时初落钥匙,咱们院子是巳时正关门,风雨不误!这半年二爷不过是偶尔回来,你们几个看门的小丫头便习惯了早关门早睡觉,昨个儿疏忽提前关上也未可知。你见奶奶问起来,害怕被撵出去便死活扯着我。奶奶,你是最公正不过的,要给奴婢做主啊!”

“昨晚上快要到巳时,你明明……”畅春听了快哭出来。

“你不用在奶奶面前撒谎,奶奶眼里可揉不得沙子!”她打断了畅春的话,咄咄逼人的质问,“你就当着奶奶的面回答,你之前有没有过提前关门的时候?不许说假话,不然让你口舌生疮!”

看着她略微狰狞的脸,畅春吓得结巴起来,支支吾吾了半晌惊慌失措的点点头。

“奶奶,您都看见了,还请您还奴婢一个公道啊!”她见状就像抓住了什么了不起的证据,一叠声的喊冤还挤出几滴眼泪。

若溪见了一皱眉,她既然是在老太君跟前侍候过,再无状也不该如此模样,或许她是得了某些人的授意,是探路的卒子。若是自己被她的演技骗过去,估计在侯府里就会落了个蠢妇的名号;若是看破她演的戏又拿不出证据制服她,恐怕又会落下笑柄,她的气势反而更胜。看来她背后之人给自己出了个难题,确实是个高手啊!

“凌雁姐姐是临风居的老人,又是一等丫头,得脸的‘奴婢’。听说先前还在老太君跟前侍候过,应该是极知道府里面的规矩。”桂园把‘奴婢’二字特意咬重,见到她脸上的表情随即有些收敛,“这临风居里的事情自是有奶奶做主,还轮不到旁人端着主子的架势审问小丫头。先撇开孰是孰非不说,你这般吵闹就是坏了规矩,奶奶脾气好可也不能纵容临风居的奴婢这般行事。这里人多嘴杂,若是传到侯夫人或是老太君嘴里,奶奶就会背上管教无方的罪名!”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就见凌雁眼神闪烁起来,随即跪下态度谦卑了不少,“奴婢不过是一时情急才如此激动,请奶奶恕罪!”

“我历来不愿意把‘规矩’二字摆在嘴边,可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不对你们严加约束,日后闹出乱子丢得是侯府的脸面!不过我刚刚过门几日,此刻惩罚了你未免不吉利。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往后不再犯便是,下去吧!”若溪一味说她在主子面前喧宾夺主无礼之事,闭口不提什么关院门的事情,随后悠然自得的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凌雁一怔,起身犹犹豫豫的没出去,见若溪不抬眼终是忍不住问道:“奶奶,那昨晚上关院门的事……”

“关院门?”若溪似乎经她提醒突然想起来的样子,“那个谁谁你叫什么?”她指着畅春问道。

畅春忙回着,若溪听了说道:“既然此事因为关门而起,就罚你关一个月的院门,记住这次要紧守时辰分毫不能差!”

呃?畅春闻言吃惊的张大嘴巴,她怎么都想不到竟是如此结果。桂园拿住她审问,句句犀利让她心惊肉跳,刚刚压制凌雁的话更是让她冒冷汗。奶奶身边的丫头都是这般厉害,可知奶奶的手段。

现在她是浑身有嘴说不清,凌雁吩咐她关门时无人听见,可这门确确实实是她关上的。昨夜二爷敲开门脸色难看极了,她见状就知道惹祸了。二爷虽说很少发火,可是那脾气硬得很,他心里不高兴备不住拿新奶奶出气。新奶奶刚刚进门,临风居的丫头、婆子还都是表面上顺从,她这次是要被杀鸡儆猴了!

没想到若溪竟如此决断,她惊讶的忘了回答,只发直的杵着瞧着若溪。

“奶奶……”凌雁好像不服气。

“人做事天在看,你们谁说假话老天爷自然有决断!我没有本事钻进谁的心里去瞧,也不是什么包公。不过我知道不管这事的始作俑者是谁,都不过是为了早些落钥匙好早些睡觉罢了。本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你们姐妹在一起何必伤了和气?谁承认说一句错了,有这么难吗?”若溪温和的说着。

“奶奶明鉴,奴婢不过是照凌雁姐姐的吩咐做事,若是有半句假话也情愿口舌生疮!”畅春见若溪和气,胆子稍微大了些。

“得,你们一个个发誓证明没撒谎,我听着可是头疼。”若溪揉揉发胀的额头,“反正起誓发言这样的事从来都是老太爷管着,你们就等着老天爷公断吧。”

二人脸上俱是怔怔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桂园见了撵她们下去,二人这才行礼告退出去。

不一会儿,绿萼进来,她轻声回道:“奶奶,奴婢找到个知道事情始末的小丫头叫夏末。照她的说法是听见凌雁吩咐畅春了,畅春说时辰未到还挨了骂。当时她正从茅房回来,见二人在门口说话原想吓唬她们一下。可见凌雁骂完人便气恼着走了,畅春扭身去关门,她便没了兴致回了偏房。”

“哦?想不到还真有证人。”若溪闻言眼睛一亮。

“奶奶,现在怎么办?再把她们喊来?那个小丫头愿意把事情说出来。”

“不!”若溪摇着头,“还是要顾忌老太君的脸面,不用咱们动手自然有人收拾她,还保管叫她有苦说不出!”说罢俯在绿萼耳边轻语了两句。

绿萼立即两眼放光,青玉见状心下着急,倒是桂园淡然的笑着说道:“咱们只管等着瞧,你呀,就是喜欢咸吃萝卜淡操心。”

“不是奶奶的事我还懒得操心呢。”青玉呛了她一句,竟扭身出去了。

若溪见了朝着桂园笑着说道:“吃了楦头了吧?那丫头上来脾气,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桂园笑了一下未答话,她知道绿萼、青玉二人跟若溪的感情不似普通主仆,深了浅了谁都不会放在心上。她就像个外来的闯入者,虽说若溪待她很好,对她信任有加,可青玉似乎不怎么喜欢她。不过她们都是若溪的奴婢,还是要团结一致才行,很多时候青玉呛她一句两句,她就假装听不懂了。

若溪又吩咐绿萼多注意观察畅春和夏末,若是能用便使唤起来。她带过来的丫头明显很少,只控制住自个屋子是远远不够的。别小看那些小丫头和粗使婆子,她们往往能发挥大用处。

至于凌雁那边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先让她高兴几日,往后寻个机会必定把她打发出去。这期间若溪吩咐桂园派人看着点她,看看能不能查到她到底在跟谁联系。

把这件事安排妥当,若溪看看时辰命人去瞧瞧菲虹和逸浚,丫头回来回禀说是她们正在用午饭。

“奶奶,摆饭吗?”青玉面色如常的进来问道,若溪点点头。

不一会儿,饭菜摆好,若溪净了手坐下。她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菜,把两个油滋滋的荤菜赏给丫头们吃。一碗梗米粥,两个清淡的小菜,加上两个开胃的小咸菜刚刚好。

若溪刚吃完放下碗筷,却见林宜宣走了进来。他还在府里?若溪忙站起身,当着丫头、婆子的面也不能不理睬,迎过去说道:“妾身不知道二爷在府里,可用过午饭了?妾身这就吩咐她们准备。”

林宜宣听了瞟了她一眼,见到她一脸平淡的模样,听着她疏离的称呼,心里不是气恼是憋屈!她非要这样冷淡的对自己吗?她明明知道自己回来就在外书房,吃午饭也不派人过去问问。在她心里,难道就真得没有自己的位置吗?一点点都没有?

他没言语,在桌子旁边坐下。若溪见了吩咐丫头去取干净碗筷再炒两个菜,却见他已经把自己用过的碗拿起来。

“不用麻烦,还要多洗一个碗,就用这个给爷盛饭,菜也不用另外做了。”他把碗递给身边的青玉。

青玉瞥了若溪一眼接过去,扭身出去盛了一碗粥回来。宜宣一直没有瞧若溪,低头闷声吃了一碗粥然后放下碗筷。丫头端过漱口水来,收拾下去上了茶全部悄悄退下。桂园有些担忧的瞧了一眼关上的房门,看情形二爷的心情不是很好,不会是因为昨夜的事情吧?

昨个儿她们从韩府回来就有些不对劲,偏生晚上又发生关院门的事情,爷会不会认为是奶奶故意吩咐人这样做的?看来这个误会深了,到底是谁在背后这般使坏呢?

屋子里只剩下若溪和宜宣二人,气氛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

“我听说张达张先生来京城了。”宜宣终是绷不住,先开口说道,“明个儿我请他吃饭,喊上你十一弟一起去。若是能入张先生的眼,或许能指点他一二。张先生是有名的学识渊博,连皇上都晓得他的名气。只是他为人低调,脾气怪异,多少达官贵人想要结识都不得。我尽力给韩晹谋一个机会,能不能成事就看他和张先生的缘分了。”

若溪听了不由得惊喜,她听说过这个张达,名气大得不得了!但凡是经他指点过人的在学业上都有精进,若是能被他收做门生,恐怕真是上了登天梯了。

“你怎么认识张先生的?他可是不轻易跟人结交!我正愁十一弟没有合适的先生教授,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若溪连声道谢。

“刚刚不是还‘妾身’、‘二爷’的喊吗?这功夫就变成‘你我’了。”宜宣见她眼中露出喜悦,心情跟着好起来,刚刚的憋屈顿时烟消云散。自打认识若溪,他觉得自己变成了贱皮骨。人家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句话都会影响、牵动他的心情。明明心里又气又怨,可还是忍不住替她着想,想看到她高兴的样子。看见她笑,连天似乎都变得分外蓝起来。

若溪听了脸色微红,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前后的异常太过于明显。人家不声不响主动帮了这么大的忙,倒显得自己有些过于侨情小气了。

“听你的话似乎跟张先生关系匪浅,你怎么认识张先生的?”为了林宜宣这份人情,她自然把所有的不快抛开。

他听了笑着说道:“众人都说张先生难以接触,不过他最简单不过。千金万金国色天香的美女,却抵不过一杯好酒,一盘好菜。”

原来是个吃货,若溪忍不住笑着回道:“人们总是想用自己最看重、最珍贵的东西与人分享,殊不知人与人的交往要抛开一切外物才能交心。吃喝拉撒才是人就原始的yu望,圣人也不能免除!张先生是圣贤,岂能看重那些白的黄的身外之物?还是你有看人的眼力,这才能结交张先生。”

“我自问看人比较准,可唯独看不透你的心!”这些日子他总是在心里偷偷揣度若溪的想法,隐晦的试探她对自己有几分真心。可是却越发让他觉得云里雾里心里没底,今个儿总算是憋出一句。

若溪闻言心中一动,抬头瞥见他炙热的眼神心跳竟停了一拍。她慌忙的错开眼神,只觉得脸颊发烫,从未有过的恐慌中带着些许的期待,还有一丝喜悦!

“我去吩咐人通知十一弟,好让他早作准备。”她站起身,逃跑似的要溜出去。

却见宜宣突然挡在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一股熟悉的男人气息包裹住若溪,两个人挨得近到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让她觉得大脑无法思考。

若溪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搂得越发紧,他的头压下来就快碰触到她的嘴唇。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让若溪没有半点心理准备。她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感觉连呼吸都困难起来。腰间传来的炙热扩散到全身,让她也变得燥热起来。

突然,门外传来“蹬蹬”的脚步声,还不等两个人分开门开了。菲虹跑进来,见到二人紧拥在一起,宜宣的脸几乎贴在若溪的脸上。

“父亲,姨母迷了眼睛吗?”她天真的问着。

若溪顿时满脸通红,感觉到腰间一松忙退后两步,尴尬的瞪了宜宣一眼,让孩子见到这般情形真是难堪。

“咳咳,以后不许你跑来跑去,好好的大家闺秀成什么样子?”他轻咳了几声拉下脸,“到哪里都要丫头先回禀一下,这样子闯进来没家教!跟着你的奶娘、丫头都干什么去了?”

外面追着进来的奶娘、丫头听见忙告罪。菲虹很少见父亲板着脸骂她,又委屈又有些害怕,无措的站在那里眼中还转着泪水却不敢哭出来。

若溪见了有些心疼,往日菲虹也是这般随性不见他这个做父亲的训斥,偏生今个搅了他的“好事”,他就气恼了。没占到便宜就拿孩子出气,他还真好意思!

“菲虹今年已经六岁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调皮了。你不是最喜欢小红帽吗?她可是个听话、乖巧又聪明勇敢的孩子哟!”若溪走过去,蹲下牵住菲虹的小手笑着说道。

菲虹听了敛去眼中的泪光,用力的点点头,乖巧的说道:“菲虹记住了,我会听父亲和姨母的话。”

“嗯,菲虹真乖!”她听了站起来,拉着菲虹坐到榻上,耐心的询问在外祖父家里的事情。

林宜宣见了不由得在心里苦笑,他这个女儿在她们成亲第一天就大闹洞房,眼下他好不容易有机会拉进跟若溪的距离,这小丫头片子又跑过来捣乱。再见若溪对她的耐心,他还真是有些嫉妒。什么时候她若是能这般对自己,他就是登时死了也会心甘情愿!

他瞧了媳妇和女儿一会儿,便扭身出去。临走时告诉若溪不用担心,他派人去通知韩晹,明天的事情也都安排好了。

若溪听了心里感激,不过有了刚刚的亲密她倒不好意思再说感谢的话,只瞧着他微微点头脸色微红。

宜宣见了心里一甜,跟进来时的心情截然不同,嘴角竟还带着一丝笑意。

第一百零六回

林宜宣心情愉快的出了二门,小城子那小子正在那里候着,见了他忙迎上前见礼。

“二爷,奴才有事回禀!”小城子见他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心中暗道这二奶奶真是厉害。二爷从昨个儿晚上就不对劲,今天早上更是阴沉着一张脸,去了铺子没多一会儿便回来进了书房。快过午饭的时辰他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虽说林宜宣总是习惯性板脸,旁人倒没看出什么异常,不过常跟在他身边的小城子却感觉到他在生气。

没想到他进内院吃了一顿午饭,竟雨过天晴的出来了,嘴角还挂着似有似无的难得的笑容。若是小城子猜得没错,这一切都是跟二奶奶有关。经过这几日的林林总总,一向聪明伶俐的他决定坚定不移的站到二奶奶一边,这让才能在二爷身边待长久,往后的日子才能风光无限啊!

宜宣还回味着刚刚若溪似羞似喜的那一瞥,心里像抹了蜜糖一般。他听见小城子的话,问道:“你小子又听见什么闲话来打小报告了?”

“二爷,这可不是闲话,是关于二奶奶的。”小城子瞥见他脸上出现严肃的表情,忙接着回,“昨晚上畅春提前把院门关上,桂园姐姐去问她,她竟说是凌雁吩咐下的。凌雁又死活说没有这回事,两个人还吵了起来。”

说到这里小城子瞥了一眼他的脸色,见他眼神变得平静吓得一缩头。旁人只道这位二爷不好相与,总是臭着一张脸,却不知他越平静后果反而越严重!

“接着说!”宜宣的语气平淡,眼中的犀利一闪而过。凌雁是老太君赏赐的,之前服侍他倒还算是用心。可后来仗着自己有三分姿色动了一些念头,那时的林宜宣倒是无所谓的,送上门的肉吃了也无可厚非。只是柳烟似乎对凌雁不喜欢,几番暗自压制,他见状便疏离了凌雁,为了一个丫头闹得夫妻失和不值得。

自打柳烟去世,凌雁似乎又活泛起来,几次在他面前卖弄勾引却让他心生厌烦。他满心思都在若溪身上,其他女人对他来说都一样,没什么差别而言。

没想到凌雁竟然趁着若溪刚刚进门对一切都不熟悉,就生起事端。虽说林宜宣对事情的真相还不了解,不过畅春只是个进不得上房的小丫头,她自作主张的可能太小。

“奶奶心地善良又大度,怎么会跟丫头一般见识?”小城子不忘恭维一下若溪,见到自个主子听罢眼神柔和心知马屁拍对地方了。

他又忙把若溪处置凌雁、畅春的事学了一遍,末了还说道:“要依奴才说,故意做这件事的人就是为了让二爷和奶奶心里有隔膜。奶奶心里不想着害人,自然也就想不到旁人的恶毒。她只当是谁想早睡偷懒,竟轻飘飘就放下了。眼下临风居的丫头、婆子都说奶奶生了一副菩萨心肠,是个好服侍的主子!”

宜宣听了一皱眉,得亏昨晚上他没再说什么冲动过分的话,不然两个人的误会就会越来越深。究竟是谁见不得他们有情意呢?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随即又恢复平静,看来是这段日子没有正经奶奶主事闹得。

他突然有些担心若溪,听见她处事如此妇人之仁害怕会被人算计去。既然凌雁不安分就弄出去,免得以后再生事!若是有人把手伸进了临风居,那他就要不客气了!想到这里他轻声吩咐了小城子几句,然后命他火速去办。

小城子听罢心里越发的有算计,往后别说是二奶奶,就连她身边的丫头都不能轻易得罪了。二爷竟插手管起了内院的事情,足以证明对二奶奶多上心!

林宜宣出了侯府去铺子里,另外打发人去韩府送信不提。打进了二月门,请假回老家过年的掌柜陆续回来,纷纷听说了王掌柜被辞退的事情。念在他在林家铺子这么多年,林宜宣到底是放了他一马,并未追究他亏空的银子和上次掉包米的事情。

众掌柜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方面惊诧林宜宣的明察秋毫不敢动什么歪念头,一方面又觉得林宜宣有人情味,竟比之前还要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差错。恩威并施乃是收服人心最重要的一点,他运用起来驾轻就熟,宜浩见状心里不得不佩服。

宜浩接管了林家最繁华地段的铺子,每日里生意不断人来人往,加上他是新手对一切都还很陌生,忙得他连坐下好好品茶的功夫都没有。他见宜宣总是从容不迫镇定自如的样子,以为做生意不过是把银子投进去等银子回来而已。

眼下他置身其中,这才知道做生意有多辛苦。凡事要想在头里,做到头里,简简单单一个决定说出口很容易,可要想到这个决定带来的后果。难怪自个的二哥惜字如金,他发现现在自己说一句话也要比之前慢半拍。

他正在翻看账本,抬头瞧见二哥背着手踱进来,忙站起来说道:“二哥这个时辰过来,可用过午饭了?”

“嗯,刚回府吃完才来的。”宜宣笑着回道。

他见状心下一酸,请宜宣坐下又把账本收起来,才说道:“二哥和二嫂感情还真是好,中午这一会儿的功夫还要见上一面。”

“难不成你希望我和你二嫂像陌路人一样相处?”宜宣盯着他半打趣半认真的说着,“何必羡慕旁人,对你自个的妻妾好一些,她们还不把你捧上天去!”

他听了垂下眼帘,伙计送了两杯茶进来刚好把这个话题岔开了。

“二哥,眼下马上就要开始卖种子了。今个儿已经有人打听上了,我们是不是该进些了?”林家不仅出售各种米粮,到了开春还卖种子。

宜宣听见他说生意上的事,语气变得公式化起来,“嗯,每年这件事都是王掌柜负责,今年就交给你了。”

“我?我可不行!”他忙推脱起来,“这眼前的一摊子我都手忙脚乱,更别说再揽别的事了。况且我对种子不在行,万一被人骗了损失钱财是小,连累百姓误了农时一年没收成是大啊!”

“凡事都要有个开头,我让林伯给你搭把手。他可是这方面的大拿,种子的好坏、品种一搭眼就能看出来。因为有他把关,咱们林家铺子总是能进到好种子,在京城百姓中信誉很好。如今林伯年纪越来越大,再过几年恐怕就不能四处奔波了,他这份眼力和能耐也该有人学过来。

说实在话,谁会不如咱们自己人会!你过来帮忙管生意我心里是很高兴的,俗话说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咱们家的生意越做越大,靠我一个人支撑不住。祖上留下的家业三房都有份,如今成年的兄弟只有你我二人,这几年一直是我孤军奋战,眼下可算是有帮手了!你马上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跟着林伯去郊县!”林宜宣的一番话让他只有同意的份,赶紧回府让人收拾包袱。

田氏听见他要出门,一边吩咐丫头收拾衣物一边问道:“三爷要去几日?带哪个小厮跟着?”

“估计得十天左右,还让笛生跟着。”说罢宜浩又去向母亲、老太君请辞,因为明天要起早赶路就不能过去了。

田氏吩咐小丫头带一件大毛衣服,虽说天气变暖可早晚还是凉的。她又吩咐人把笛生喊了过来,看着他跪在门槛外面不敢进来,说道:“这次爷出门让你跟着,你要好生侍候着。”

“奴才一定尽心尽力侍候,请三奶奶放心!”笛生低头回着,只觉得一股子甜香扑面而来,却不敢抬头四下乱瞧。他可是知道这位三奶奶的厉害,稍不顺心便对丫头打骂,那股子劲上来连三爷都要避让几分,谁让人家父亲是湖北总督一方霸主呢。

“嗯,平日里我瞧着你就是个本分的。这次陪爷出门要加一万个小心,世道虽然太平却也不是没有歹人,千万不能让爷有个一差二错!差事办好了,回来有重赏;不然就打断你的狗腿,再撵出去喂狗!”田氏撂下狠话,见到他一哆嗦才算是满意,“少让爷去那些不干不净不正经的地方,遇到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你都给我记住,回来要一一回禀!”

笛生闻言面露难色,他毕竟是三爷的贴身长随,怎么能事无巨细的跟三奶奶回禀呢?田氏见状朝着身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丫头赶忙过去往他手里塞了个荷包。

不经意间碰触到笛生的手,吓得他不敢再推脱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等那红裙从眼前挪开,那股子胭脂味远去他这才暗自长出一口气。

“你也要准备跟爷出门的事情,下去吧。”田氏终于放他离去。

他捧着荷包一溜烟跑出院子,好悬没撞到回来的宜浩身上。

“慌里慌张成什么样子?”宜浩见状皱起眉头呵斥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他忙告罪,不敢隐瞒把田氏找他说得话如实学了一遍。宜浩听了倒没往心里去,他不是那好色轻浮之徒,田氏此举有些多余了。

“奶奶不过是担心爷,在乎爷,才会叮嘱奴才那番话。”笛生生怕他生气,因为这个再去找三奶奶算账,到头来受夹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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