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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色可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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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往前翻了几页,只见上面偶见“适合全家出游”,“适合情侣游玩”之类的话。莫非她心中真的有中意之人,不然好好的姑娘家写什么“情侣”之类的话。
宜宣的脸色登时又变得难看起来,听见有动静忙把书放回原处。扭头瞧见若溪打净室里面出来,脚上换了一双奇怪的鞋。好像是用绒布纳在鞋底上面,不过却只有一半鞋面,上面绣了小猪猪的图案,脚后跟在外面露着。
她的脚白皙水嫩很诱人,宜宣见了却不悦,起身在暖炉里加了几块炭。若溪不瞧他,径自上了床钻进被窝。
他盯了若溪几眼想要说什么又忍住,独自去了净室洗漱。等他出来的时候瞧见若溪已经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他留下床头那盏灯,放下幔帐也上了床。
若溪只感觉身边的床陷下去,一股熟悉的气息慢慢包围过来,便知是宜宣上了床。她不想理睬他,便假装睡着了不动也不睁眼睛。
宜宣瞧着她的曼妙的背影,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如何能安睡?
半晌,他终是忍不住伸手搂住若溪,感觉到她身子变得僵硬赶忙轻声说道:“我知道你睡着了,不然不会不理睬我!”
若溪刚想要挣脱,闻听此言少不得忍住,就让他当成自己睡着了,免得彼此尴尬无法相处。况且她隐隐有些小心思,想知道他到底想要自言自语什么。
半晌,听不见他开口说话。正在她疑虑间,却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他竟然睡着了!
若溪见状皱了一下眉,轻轻挣脱着无奈他搂得紧。她又不敢太大动作,只好等一会儿他翻身或是自动拿开了。反正他的手放在被子外面,离的再怎么近也隔着两层被子。
没想到还没等到那个时候,她就来了困意睡了过去。身旁的林宜宣睁开眼睛,看着她一脸的纠结,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无端的吃错,无端的揣度,成亲不过三天他就做了多少让自己吃惊的举动。不,应该是从接触若溪开始,他就开始渐渐不正常。这是为什么?他不是毛头小伙子,可是这么多年让他动心的女孩子只有若溪一个。难道这就是喜欢的滋味,爱的滋味吗?
“唉,磨人的小东西,怎么才能知道你的心?怎么才能让你知道我的心呢?”他胳膊稍稍用力,把若溪整个人圈进自己的怀里。
若溪不舒服的嘤咛了一声,翻过身脸朝着他却并未醒过来。他轻轻拨开散乱在她脸上的发丝,手指触及到她水嫩细滑的肌肤竟舍不得离开。手指顺着她的额头缓缓向下,最后停留在她的红唇上。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强忍住想要一亲芳泽的yu望。因为他知道这一碰触会让他再也克制不住,他不想背弃对她的承诺,可心底又在后悔。想到以后要有一段时日搂着她却碰不得,他的身子就难受得快要爆炸。
低头看看自己早已经昂然的巨物,他能做的只是不停的放松、克制。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何时,或许等不到若溪愿意他的家伙就会报废!唉,真是苦命啊!
想他林宜宣是定伯侯的嫡子,家里也曾是妻妾环绕,哪个女人不是上赶着等着他用雨露滋润?他哪里禁古欠过?现如今竟心甘情愿遭这份罪,看来是中了若溪的毒!
他在心里暗自叹气,想到刚才若溪打了喷嚏,估计是受了凉,又想到她手脚冰凉的症状,心里惦记着她吃没吃药丸。
少不得揭开被子,轻轻的把她抱进自己的被窝,果然感觉到她的脚丫冰冷。他用自己的双腿夹住她的脚,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又搂住她的腰肢。
若溪睡得极安稳,只是苦了林宜宣!浑身火烧火燎的感受,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却是一夜春梦,好悬没梦遗。
第二天若溪醒来,见到二人如此亲密的姿势臊得不得了。趁着他没醒赶紧回了自己被窝,里面一片冰冷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睡凉着了?”他突然睁开眼睛说着。
若溪被吓了一跳,扭头对上他有些玩味的眼神,顿觉有些心虚忙错开眼睛。
外面的丫头听见动静喊了声“二爷、二奶奶可起身了?”她答应着,命丫头进来侍候。
门被推开,桂园、青玉带着几个小丫头进来。分别侍候二人洗漱,更衣,又有丫头端了饭菜过来。今个儿是若溪过门的第四天,打今个儿起就该去老太君和侯夫人那里早晚请安了。事先若溪已经派人打听好了时辰,辰时初去侯夫人那边侍候,到了辰时正再一同去老太君那边。老太君早上要先礼佛,故早饭较晚。
桂园一边侍候一边用眼睛瞟着二人的脸色,见他们虽不说话却也不见异样。还不等二人动筷,外面就有小丫头进来回禀,说是两位姨娘过来请安了。
若溪瞧了他一眼,见他仿佛没听见一般便吩咐丫头让姨娘们进来。本来这些就是内院之事,他历来不插手。
不一会儿,外面进来两个妇人,身后随着两个丫头。打头的那个年纪稍长估计是菲虹的生母梁姨娘,不过看起来也才二十岁左右。她穿着一件玫瑰红的背搭,里面衬着宝蓝色袖口带狐狸毛的长衫,下面配同色系长裙。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脸上两弯柳眉一双杏眼带着无限风情,进来先朝着宜宣放电然后才瞧若溪。
若溪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中,见到宜宣连头都没抬,那妇人眼中有掩不住的失望顿觉心中轻快。
后面跟着的那个年纪在十七八左右,脸色白皙五官小巧精致,通身的月白色倒显出几分不俗的气质。她一脸忐忑不安的表情,看若溪也是偷偷瞟了一眼,见到若溪正在打量她便慌张的低下头。这副胆小弱不禁风的样子正是男人最喜欢呵护的对象!
若溪见状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不过对她却有几分上心。她瞟了宜宣一眼,见他还是木着脸,不由得觉得他不解风情。这两个妾室,一个风骚多情,一个纯情可人,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吧?他竟连一眼都不瞧,分明是在自己跟前装薄情,之前指不定多么宠爱呢!
她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却又讨厌自己像个小女人一般吃干醋!他不过是自己的挂名夫君,两个人还没有肌肤之亲,她这醋吃得有些没道理。虽然他曾说过会用身体和真心来换取自己的真心,可是若溪却怀疑他是否能做到!
面对着两个娇滴滴的妾室,在自己不让他碰的情况下他怎么能忍住?看着梁姨娘打进屋就没闲着的抛媚眼,她越发的怀疑他的承诺能否兑现!
“奴婢给二爷、二奶奶请安!”二人齐刷刷行礼说道。
若溪等着宜宣说话,没听见他言语便淡淡说道:“起身吧。”
梁姨娘听了眼神一闪,眼前这位二奶奶虽说年纪不大,可是这架势倒是逼人。第一次见面一句客套话没有,让她想亲近却亲近不了。她再看若溪粉嫩清新的模样心里越发慌张,人不服老不行,她到底是生养过一个。
临来时她特意好好收拾了一番,想着以自己成熟美艳的外表在二爷跟前露露面,难保二爷不会想起以前的恩爱。所以一进屋她就忙着朝二爷抛媚眼,可偏生他就是不看过来。
眼下见若溪越看越出尘又是正经奶奶立即气馁了几分,在她眼里男人都是喜欢嫩草新鲜货色。若是二爷和二奶奶对脾气,几年的专房独宠是跑不掉的,到时候她就只能空守香闺了。
她见饭菜已经摆好,忙过来帮忙摆碗筷,笑着说道:“奴婢侍候二爷、二奶奶吃饭。”说罢就站到宜宣身旁殷勤的布菜。
若溪见了并未阻止,瞧见一旁站着的罗姨娘一脸的尴尬。桂园在自己身边侍候,梁姨娘服侍二爷,她无所事事的站着确实不自在。
“你下去泡一壶茶吧,就照平日里二爷的口味。”若溪朝着她说道。
她听了如获大赦答应了下去,若溪只淡淡的瞟了她快步离去的背影一眼。对面站着的梁姨娘笑得很有风情,不停地给宜宣布菜。
“二爷不是最喜欢吃酸辣黄瓜吗?用这个配饭最可口!”她借着夹菜的机会身子微微靠在宜宣身侧,一股子胭脂味冲到他鼻子里。
他忍住心中的不快,抬眼瞧了若溪一下,见她脸上并无喜怒便夹起小黄瓜吃了下去。
梁姨娘见了笑得越发妩媚,“二爷再尝尝这笋片,是刚刚下来的很新鲜。”说罢捏着筷子翘起兰花指夹了过去。
见到她这般轻浮,宜宣忍不住皱眉。再见她不停的布菜,嘴巴说个不停,他终是忍不住了。
“爷没吃过菜,还是饿坏了?”他“啪”的一声把筷子放下,“吃顿饭都让人耳根不清净!”
梁姨娘正夹起一筷子菜,冷不丁见到宜宣摔筷子吓了一跳,手不由得一哆嗦菜掉在桌子上。青玉在一旁见了轻哼了一声,满眼的轻蔑。
若溪听见扫了她一眼放下筷子,她立垂下眼帘。桂园见状朝着旁边的小丫头使了个颜眼色,她们赶忙上前往下收拾饭菜,又端了漱口水过来。
梁姨娘没敢再上前,瞧着二人漱口净手。这功夫罗姨娘端着茶水进来,亲自斟了两杯递给宜宣、若溪。
若溪品了一口,是雨前龙井。这几日早上,宜宣都是喝这种茶叶,看来她倒是清楚宜宣的生活习惯!
再见宜宣喝了一口惬意的表情,她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这种感觉太差,她还是喜欢淡定的自己!低头又喝了一口茶,再抬眼她淡然的笑了一下,朝着罗姨娘说道:“这茶泡得倒是合二爷的胃口,你有心了。”
“奶奶谬赞,都是奴婢的本分。”罗姨娘谨小慎微的回着,脸上并不见半点轻狂模样。若溪见了心里暗自揣度,她若不是心机太深就是性子使然。
旁边的梁姨娘见状剜了罗姨娘一眼,没想到一向胆小怕事的她竟抢了自己的风光!
“二爷,今个儿妾身的表哥乔迁之喜,妾身打算派人送贺礼过去。”若溪朝着宜宣公式化的笑着,照规矩这种事情她不需要回禀。不过她毕竟嫁过来才四天,做事情有个交代免得有人趁机生出闲话。
宜宣听了眉头微皱,喝了两口茶才似乎不满的答应了一声。梁姨娘见状心里大喜,看样子二爷对新奶奶也不过如此!她似乎看见了希望,整个人一扫刚刚的窘态又摆出自以为娇媚的表情。
“你们下去吧,我要跟二爷去给太太请安了。”若溪见时辰差不多,便让她们退下。
罗姨娘行礼告退,倒是梁姨娘扭到门口还特意回头瞥了宜宣一眼。那叫一个炙热露骨,她见宜宣没抬眼,随即又变得哀怨可怜,纵是身为女人的若溪见了都有些不忍心。
打发了两个姨娘,若溪便和宜宣往潋滟阁去。丫头说侯夫人已经起身,二人便走了进去。行礼完毕,侯夫人命二人坐下。
善喜给侯夫人梳头完毕,正请侯夫人选个钗子用。她瞧了一眼首饰盒中的钗子有些拿不住主意,便笑着问若溪,“你瞧我戴哪个好?”
若溪听了忙起身走过去,看了一眼那些钗子,又瞧瞧侯夫人今个儿穿得衣服,随后才捡起一支红珊瑚的钗子斜插在她的发髻上。
“太太戴什么钗子都大方得体,不过若是配今个儿这身衣服,还是这支红珊瑚的钗子最适合。”
侯夫人见状照照镜子,满意地点点头,“想不到你在搭配上也有些见地。”
“太太谬赞,我哪里懂什么搭配,只是太太气质高雅怎么配都有理。”她赶忙笑着回道。
但凡女人都喜欢听夸赞样貌的话,侯夫人闻言脸上的笑意渐浓。自打用了若溪送的润肤霜,还用她教的法子护肤,侯夫人就觉得自己越发显的年轻。昨夜不是初一、十五侯爷竟宿在她房里,还夸她脸皮光溜。这一切都是因为若溪,她见了若溪能不高兴吗?
“你这丫头嘴巴真甜,最会哄我开心。”她笑着转过来,瞧见自个儿子说道,“你放心去铺子里吧,我跟你媳妇投脾气会好生对待她的。”
若溪听了忙低下头,不过眼中一片清明,经过了昨日她不想再自作多情!侯夫人见了却以为她在害羞,脸上的挪揄越发多起来,心里也不由得高兴。
本来她还惦记二人,听说宜宣回来只在外书房看书,快要下钥匙才进内院,她还以为是两个人闹不愉快了。眼下见两个人一起请安来,她才放下心来。
林宜宣每天都早早去铺子里,所以很少早上去安福居见老太君。他听见母亲话便站起身告退,出了侯府去铺子上了。
单说若溪在侯夫人身旁侍候,见饭菜摆好便净手亲自布菜。
“我这本没什么规矩,你不用这样服侍。”侯夫人见状笑着回道,“你瞧,那些姨娘都知道我的脾气,这会儿子都在自己屋里吃饭呢。”
若溪这才发觉没有姨娘过来请安,原来是侯夫人准许的。不过一大早就瞧见一群莺莺燕燕在自己跟前晃荡确实不舒坦,更何况这些莺莺燕燕都是冲着侯爷来得,有几个是真心服侍侯夫人?若溪想起来早上的梁姨娘,自己过门不过第四天,她就这般按耐不住了。
“太太真是心底善良体恤下人,我自当以太太为榜样。打明天起,我就吩咐梁姨娘和罗姨娘不用早上到我跟前立规矩了。本来我年纪就比她们小,加上进府时日又短,在她们面前还真是坐不住,被服侍的浑身不自在。”若溪闻言忙回着。
侯夫人听罢眼中有一丝赞赏闪过,真是个玲珑剔透的丫头,立即就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她不仅活学活用,还打着自己的名义轻描淡写就小戒了不安分的姨娘,真真是高明!
不是若溪刚进门就想立威,只是那梁姨娘明目张胆当着她的面就勾引宜宣,把她这个正经奶奶置于何地?她这个奶奶虽说只有个名号,却也不能让一个姨娘爬到头顶上!
第一百零四回
若溪在潋滟阁侍候婆婆吃饭,随后跟着她去了老太君的安福居,走到院门口见到二太太带着田暇绫、若影和六姑娘,还有三太太、房贵妾带着七姑娘、八姑娘过来。若溪是晚辈,忙给三位婶母见礼,三位姑娘和田暇绫、若影叫了声二嫂。
田暇绫觑了她一眼,这声二嫂叫得是满心的不愿意,以她的家世和自恃程度,怎么能情愿跟若溪做妯娌?
她竟看不出若溪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跟她平起平坐。看模样,顶多跟她打个平手;论才情,略胜她一筹;比家世,简直是不能相提并论,小小七品芝麻官的庶女。哼,不过是会些狐媚手段,勾得一个个汉子丢了魂!想到这里,她盯着若溪的眼神中多了些嫉恨。
若溪扭头瞧了她一眼,见到她尚未来得及敛去的眼神心下了然。人家是湖北总督的嫡亲女儿,怕是瞧不起自己的出身。可惜她即便是万般不情愿,这一声二嫂是叫定了!
进了安福居,丫头碧荷打里面迎出来,说是老太君刚刚吃完饭正在里面喝茶。众人鱼贯着进去,果然见到老太君在罗汉床上坐着,胡嬷嬷站在她身后正轻声说着什么。
众人见礼,听见老太君赐座然后坐下。老太君搭了众人一眼,瞧着侯夫人问道:“怎么不见四丫头?”
“昨夜着了凉,今个儿一大早小丫头就过来回禀。我已经打发人请了大夫过来瞧过,开了药让静养几日。”侯夫人忙笑着回道,“那丫头身子骨太弱,吹个风或是走了觉准不舒服。”
“嗯,那就让她好生养着,别想着请安不请安的事,孝敬不在这上面!”老太君闻言喝了口茶说道。
若溪听了心下一动,看来她的这位亲小姑子并不受老太君待见。自己不过是手脚冰凉,老太君便赐了养生丸,眼下听见她病了只轻描淡写说了一句。细品这句话,却也不完全是关切的意思。
“我把那副护膝做好,今个儿给老太君带来了。”若溪笑着说道,桂园听了忙把东西拿上来。
老太君吩咐胡嬷嬷收好,笑着说道:“你先前送的那副我整日不离身的带着,眼见有些脏了却脱不下去。这下好了,换洗的来了。”
“二嫂子真是心灵手巧,我听见六弟整日把什么小的挂在嘴上,为了这个还去跟侄女、侄儿说小话呢。”田氏笑颜如花的说着,“前几日送给我们的润肤膏甚是好,只可惜我对花粉过敏不敢用,倒是都给了妹妹使。你快说说,这些新奇玩意儿都是哪里来的?若是我们学会了,也省得总是麻烦嫂子了。”
“这润肤膏做起来不难,难的是一个‘巧’字。”若溪笑着回道,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这是再说自己有意拉拢人心,她若是不把做得方法说出来,恐怕就坐实了她的说法。
若溪瞧着几位太太感兴趣的眼神继续说道:“采集春分那日的白玫瑰花的花瓣,捣碎取汁,再采集寒露那日的露水半瓶混合。把它们混在瓶子里装好,放置三日后再加入前一年夏至那日采来的新鲜蜂蜜三匙密封至背阴的地方。过了小雪,打开就可以早晚用了。”
“哎呦呦,难怪二奶奶说难在巧字上。这春分若是白玫瑰不开就不得,寒露那日没露水又不行,夏至若是忘了采取新鲜的蜂蜜还是不中用。这三样准备齐全就得半年多,再放置到小雪,这就一小年了。啧啧,真是难得啊!”胡嬷嬷闻言笑着说道。
田氏听了追问道:“二嫂子是打哪看来的方子?怎么这般刁钻古怪?”
难不成告诉你是从红楼里看来忽悠你的?若溪心里暗笑回道:“当年我在田庄上住着,偶尔遇见位道长,他送了我这个方子。说来也奇怪,第二年竟把这三样东西都得全了。我便做了一瓶心想试试,没想到效果很好。打这往后我便每年都想着,不过中间还是有一二年不得。”
“原来是方外之人的仙方,怕是只能有缘人才能得之,强求不得!”老太君礼佛多年,说话总是带着些禅意。
若溪闻言笑着说道:“还是老太君看得通透,我还为今年没收集到寒露的露水懊丧呢。”侯夫人等人听了眼中明显有失望闪过,看来用完这一瓶就没了。
“我只当妹妹是个难得的伶俐人,没想到见了二嫂子才知道什么叫玲珑剔透。难怪老太君疼在心坎上,你们家里可还有姐妹?哪日带过来瞧瞧,恐怕又是个拔尖的美人!”田氏亲热的拉着若影的手,脸上满是真诚的笑容。
若影听了忙回道:“姐姐见笑了,家里只剩一个十妹妹见人就不敢说话,出不了大场面。”
“见到二嫂子和你就知道这话是谦虚!”田氏状似不经意的说着,“一般人家的嫡女也没有你们这份气质和才情。”
若溪仿佛没听见一般,云淡风轻的坐着喝茶。她知道不用自己出手必定会有人收拾田氏,即便自己出身不高,可眼下却是侯府正经二奶奶。田氏当着下人的面如此明讥暗讽,这不是在为难自己,是在打林宜宣的脸,打侯夫人的脸,打侯府的脸!
她看起来一脸的精明,实则却是个没有脑子被惯坏的大小姐。不过见她性子不好相与,说话刻薄处处和她们姐妹为难,恐怕若影的日子不好过吧。若溪忍不住瞥了若影一眼,见到她不敢回话又面带伤心的模样暗自叹气。
侯夫人听了田氏的话一皱眉,却不等她说话,就听见房贵妾淡淡地说道:“嫡出也好庶出也罢,最主要的是要有福气!咱们不往远了说,单说宫里面的太妃娘娘。先皇的妃子只剩下娘娘尚且身子硬朗,皇上尊敬孝顺,王爷更是不用提,真真是福寿绵长啊!”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出身武将世家,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老太君敛去脸上的笑容说道。
田氏听了脸色一变,突然记起老太君不过是陪嫁丫头出身,她应该最在意人家说什么出身的事。她光想着怎么打击磕碜若溪,竟把这个忽略了。
“老太君教训的是,我失言了。”她慌忙说着,瞥见自个儿婆婆正不喜的瞧着自己。
若溪却盯了房贵妾一眼,心里暗道她是个厉害角色,难怪能排挤掉三太太在侯府得脸。简简单单一句话,便一下子挑起了老太君的怒火,田氏立马成了炮灰。看着坐在她身旁的七姑娘、八姑娘,不难明白她出头的用意。
她似乎感觉到若溪的目光,抬起头朝着她淡淡的笑了一下,若溪忙也笑了一下算是回应。这功夫黎妈妈来找侯夫人,估计是有事要回禀,侯夫人管家一天到晚忙活不得闲。她向老太君告罪下去,老太君见状便命其他人也都散去。
若溪出了安福居,扭头瞧见若影低头跟在田氏后面,站定稍微等了一下。
“妹……二嫂子有事?”若影见状问道。
“嗯。”若溪点点头笑着回着,“今个儿表哥乔迁之喜,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看送什么礼物才好。咱们都是一样近,还是别差太多的好。”
“我去嫂子那边坐坐,咱们商量一下再说。”若影听了回禀二太太,然后才跟着若溪走了。
二人一路上只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进了临风居把闲杂人等打发下去这才说正事。
“你拿主意就好,我跟着。”若影似乎心不在焉。
绿萼一大早就进了府,端着茶点送进来然后立在若溪身后。
若溪见了只让她喝茶并不多问,她知道若影是个心气高的,若是有什么心事第一想到的是面子。假如她想说自然会说出来,不然自己问了反而尴尬。
她吩咐绿萼准备礼物,若影也打发弄琴回去取,然后派小厮送到刘焕晨府上去了。
“二哥对你很好吧?我都听见他们说了。”若影喝口茶满脸羡慕和落寞的说着,“平日里见了二哥见他总是板着脸面无表情,觉得他是个难接触的冷清冷性之人。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人还会如此贴心,带着你去琉璃阁看星星,陪着你去给大伯母请安。这些事,他可是从来没有做过。看见妹妹能有夫君疼爱,我羡慕之余终是欣慰了。”
不过是去琉璃阁看个星星,怎么闹得满府皆知?况且也不是林宜宣带着她去,照她看来是他自己想去抓自己相陪罢了。至于给侯夫人请安本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之前不过是柳烟身子不好,所以他们走不到一块。
若说原来若溪还有些其他想法,那么在经过昨晚之后就清醒过来。她怎么敢奢望一个打小就奴仆成群、目下无尘的世家公子用平等的态度跟自己相处?他不过是还没有得到自己,所以多了几分耐心而已。
“妹妹怎么这个表情,难道跟二哥吵架了?”若影见到她的反应忙问着。
“没有,有什么好吵的!”若溪淡淡的回着,“上孝公婆,相夫教子,守住自己的本分谨守规矩,但凡嫁了人的女人不都是这样过吗?”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心里本不该有什么念想,更不该有什么奢求。在旁人看来,她能嫁进侯府做正经二奶奶已经是天大的福分。如此高攀应该满足才是,静下心来做好继室的角色。往后她只守住自己的心不受伤就好,至于身子若是林宜宣想要就给了他。等他过了新鲜感自然是厌烦,之后就随他去姨娘那里,不希望他的真心又怎会在意他的身子?
“妹妹说得倒是有理。大伯母和老太君对妹妹都很喜欢,二哥对你终是不同分外的在意,就是两个孩子都围着你转。日后妹妹再生个一男半女,这日子就算是美满了。可姐姐我……”若影说罢红了眼圈,满脸的哀怨。
若溪见状忙问道:“姐姐何故如此?咱们是姐妹,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我只进不出,说出来你心里能好受些。”她知道若影如此无非是三个原因:一是跟宜浩闹了别扭;二是二太太不喜欢给她脸色看;三是三奶奶有事无事便找茬挤兑。
不管是因为什么,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若溪是隔着锅台上不去炕,想要帮忙却无从下手。况且这家务事本就理不清,帮了一时却帮不了一世,还是要她自己解决才好。
“我能够嫁给三爷是满心的欢喜,即便只是个贵妾却从来都是感激老天爷的。”若影哀伤的说着,“原来妹妹过来,我总是强颜欢笑不想让妹妹知道,免得祖母她们惦记。可眼下妹妹嫁了过来,早早晚晚都会知道。而且我这心里憋屈,再不说出来恐怕是要疯!”说罢眼中有泪水在打转。
若溪早就瞧出她过得并不幸福,眼下见了她如此悲切少不得劝解几句,“咱们姐妹都是庶出,父亲的官职又低,在这侯府自然是被不少人瞧不起。别说是那些主子,恐怕有些得脸的奴婢心中也是不服。可这过日子终归是夫妻二人的事,只要三弟心里有你,其他委屈就看开些吧。赶紧怀个孩子是重要的事,三弟还没有子嗣,第一个总要分外看重。看时候别说是二婶母,就是老太君也会高看一眼。”
“要是如妹妹所说,我就不能憋屈了!”她听了掏出锦帕拭拭眼角,“我嫁过来也有一年,可三爷进我房里只有三回,这怎么怀孩子?三爷不喜欢不待见,我本不敢有怨言,只盼着能生个一男半女下半生也有个依靠。
婆婆打心眼里不喜欢我,刚成亲那会儿没少给我脸色瞧。后来三奶奶进了门,她们是正经的婆媳,哪里能把我看在眼里?她们见三爷对我不上心,就越发的放肆起来。这偌大的侯府谁能帮扯我?想着以后没有盼头的日子,我真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有时候晚上睡不着,想想还不如一闭眼去了省心!”
“姐姐可不能这样想!”若溪听了吓了一跳,再见她已经掉了眼泪。
这林宜浩是怎么回事?不是他非得娶若影不可吗?可这人娶进门又不知道珍惜、呵护,由着她在内院自生自灭。都说女人善变,若溪却说男人才是薄情寡义的变色龙。他喜欢你的时候怎么着都行,你怎么着都好;若是心里没有了你,万般都是错,怎么看都觉得心烦!
若溪想到这里不由得想起林宜宣,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想当初你们也是两情相悦,怎会走到现今的地步?姐姐有没有跟三弟好好聊聊,怕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她听了咬着嘴唇,捏着锦帕的手用力起来,长长的指甲陷入皮肉却不自知。她苦笑了一下,回道:“三爷每日见了我就不理睬,连单独说句话的机会都难有。哪里有什么误会,成亲第二天便这般,只是越往后越冷淡罢了。我算是想明白了,男人若是得到想要的东西,整个人就变了脸。
你也知道当初的事情,三爷对我可算是用尽了心思,可眼下又如何?姐姐已经在这上面吃了苦头,所以要奉劝妹妹几句。不要太把男人说的话放在心上,到最后他们还是在乎出身地位的,对你好不过是暂时的新鲜感罢了。”说罢瞥了若影一眼。
若影的眼神一闪,她的这些话说到了自己的心里。本来若溪就对林宜宣有些误会,如今见他兄弟对若影薄情至此,不由得连带对他也烦起来。
这功夫外面传来纷沓的脚步声,若影忙擦干净眼泪。只见帘子一挑,一个雪白的小身影跑进来,正是菲虹。
后面跟着奶娘紧随其后累得微喘,站定给若溪、若影见礼然后笑着说道:“二小姐一进了临风居便往这边跑,奴婢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姨母,我想你了!”小菲虹来不及脱掉外面的大氅,圆滚滚的身子就扑到若溪的怀里,脸蛋在她腿上亲昵的蹭着。
若溪见状温柔的笑起来,“再怎么想姨母也不能跑,摔了怎么办?”
说话间黎妈妈抱着逸浚进来,见礼之后回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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