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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琢玉-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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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过他在外边做事做得风风火火,回宫来就跟个小孩子一样嚷嚷这不开心那不高兴的,天天跟我撒娇要我哄他……”更别提天天缠着他要跟他亲热了,他被上次玉黎主动的热情弄得食髓知味,但上次是特殊情况,现在玉黎等待着腹中孩儿的到来,自然是小心翼翼,不肯与他做得太激烈了。
温欲雪听了,笑道:“是呀,自从昭王会说话,他的形象就在我心目中一落千丈了,再也不是那个文质彬彬温和有礼的九皇子了。”
完全就是一个幼稚黏人小心眼还一肚子坏水的普通男子。
第170章 双喜临门
等四月将近的时候,国子监便有好消息传来了……
玉黎考中了国子监,且还排在国子监的前三甲,以第二的成绩高居榜首。
贤妃为了庆祝这个消息,特意在宫中设宴祝贺他。贤妃向来与世无争,但是自从元珩成为太子和静王这些人的众矢之的后,便再也不再韬光养晦,开始变得高调起来,柔夫人被打入冷宫,她也出了不少力。
“黎儿,你可是大大的长了脸,那些说你身份微贱的人,现在可是狠狠被打了脸。”贤妃穿着一身海蓝色缕百蝶的宫装,发髻端庄而美丽,那帕子揩去唇角的酒渍时的动作也极是优雅,她满脸慈爱的笑容,看着玉黎的眼神也格外温柔,“黎儿,母妃贺你高中魁首。”
玉黎知道,贤妃是真心祝贺他,他亦真心对待贤妃,因此谦虚地笑道:“多谢母妃,也全靠王爷和陆大人的指点。”
一旁的元珩与有荣焉,笑着对贤妃说道:“母妃,我们是双喜临门,你不仅要贺黎儿高中,还有要贺的呢!”
玉黎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红了脸。
元珩瞧见他微红的脸,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对贤妃道:“母妃,这个好消息你听了肯定会高兴得今晚都睡不着的!”
玉黎笑着啐他道:“胡说,没个正经。”
贤妃倒是笑意盈盈地看了玉黎一脸,道:“什么好消息如此令人高兴?”
元珩四顾,见没有闲人,便道:“母妃,黎儿怀了我的孩子,他有喜了,我要做父亲了!”
贤妃吃了一惊,手中的帕子都落了下来,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拾起落在大腿上的帕子,有些可笑似的,道:“你又在哄母妃了,真是调皮,没个正形。”
元珩忙争道:“母妃,说的是真的,你怎么不相信我!”又解释道,“天祀国擅长巫蛊,他们有个蛊叫做‘子母蛊’,男子服后,也能有孕生子。天祀国的八皇子凤鸣歌是黎儿的好友,是他送给我们的,你若不信,找个信得过的御医来给黎儿瞧一瞧脉象就知道了。”
贤妃听着,不觉止了笑,不可置信地看向玉黎,询问道:“是吗?黎儿,此事当真?你们没有哄母妃开心?”
玉黎面上带羞,点了点头:“的确是真的。”
贤妃这才惊喜起来,忍不住就去看玉黎的小腹,却见那小腹还十分平坦,忙问:“多久了?还没显怀吗?你们请了信得过的大夫看过不曾?”
玉黎有些难为情地用手盖在小腹上,点了点头,道:“瞧过了,是天祀国刚来的巫医,不过刚着胎不久,一般的大夫还摸不出脉息来。”
贤妃激动得不能自已,说:“那就好,以后你们要小心一些,怀孕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还有元珩,你少折腾黎儿,多让着点黎儿听见没有?”
若是寻常,元珩定要装一下委屈,可如今,为人父的喜悦令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以后黎儿就是菩萨,我一定把他供起来!”
“又胡说。”玉黎瞪了他一眼,笑着道,“你少折腾我就烧高香了。”
贤妃便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冷静下来,说:“还有,如今静王虽除,但还有太子在一旁虎视眈眈,你们切不可大意,黎儿怀孕的消息,可千万不能走漏了消息。”
元珩也敛起笑,正色起来:“那是自然,便是比较亲近的人,我们也不会透露半点消息。”
贤妃点了点头,又想到什么,对玉黎说:“不过,黎儿你现在考上了国子监,没过多久就要去国子监读书,你……”说着,担忧地望着玉黎。
她知道玉黎不是那种依靠男子而活的人,也不是甘愿成为只伺候夫君的男妻,更何况去国子监读书应该是玉黎自己的愿望,她没有资格也不愿阻止他。
玉黎闻言,坦然笑着道:“我不去了。毕竟我本也只是想证明一下我的实力,如今想着,也没什么必要了。”
以前他还未嫁给元珩的时候,想着如果要出人头地、摆脱玉家,大约只有一条正规的途径,那就是考国子监,然后考进士做官,可现在哪怕他考了进士又怎样?难不成还想入朝为官?他现在是昭王妃,已经拥有了倚靠,且与元珩荣辱与共,何须再多此一举,矫情地去和那些人争?
元珩见玉黎一脸坦然,似乎毫无芥蒂,看他的眼神越发温柔宠溺,道:“我本想去和父皇商量一下,允许你‘因病’延迟一些时日再入学的,黎儿,你若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玉黎笑着摇了摇头:“的确是不需要了,我如今已是昭王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何须在与那些人去争?就把这个机会让给有需要的人好了。”
贤妃在一旁听着,亦欣慰地笑道:“你这样想倒也好,只是委屈你了……且你为珩儿辛苦,母妃还未送点什么东西给你,我的东西都是女子的玩意儿,没法赠予你。不过我有一块羊脂血玉,是用来保平安的,是我当年出嫁时,珩儿的外祖母送给我的,今日就送与你,保你平安如意。”说着,对身边的宫女耳语几声,就让宫女取了血玉来。
玉黎受宠若惊,忙道:“母妃的礼物太过贵重了,我……”
“黎儿你收着便是了,你劳苦功高,自然收得。”元珩劝道。
贤妃亦道:“正是,其实这玉也算不上什么,就是对我而言意义非凡,所以才赠与你的,你若不收,便是嫌母妃的礼物不好了……”
这样说了,玉黎自然得收,道:“好,多谢母妃恩赐,我便替我腹中的孩儿收下了。”
贤妃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一家人,何必言谢?”又说,“你们不日就要乔迁新居,到时候人多眼杂的,黎儿你还是别参与了,就让珩儿自己去操持。”
“母妃,你就放心好了,我早就安排好了。”元珩说着,唇角微扬,丹凤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意,“必定不会让黎儿沾手的。”
玉黎看着他大有深意的表情,心中一觉,却是掩下了,没有开口问他。
第171章 乔迁之喜
五月初六,端午节刚刚过去,昭王元珩与其王妃便入住新居,从宫中正式迁到昭王府自立门户。而乔迁这一日,自然是有许多人前去祝贺的,如今静王被拘禁,皇子中一大势力已到,而昭王自从恢复说话能力以来,身份地位更是水涨船高,便是宁王,也有隐隐落后之势。
文武百官都是人精,所谓官场不树无谓之敌,虽然昭王以后不知如何,但现在是御前红人,自然是要好好捧着的。因此此日虽是乔迁,官员们送来的贺礼却是比元珩与玉黎成亲那一日还要多,还要珍贵,几乎是流水一般进入昭王府。
东宫。
太子元琛坐在院子的棣棠树下,石桌上正铺开一局棋,对面身穿青衣的男子蹙着眉头,一脸神思的模样。元琛秀美而带着高傲的丹凤眼微微敛起,打量着对面这个年轻人,朱唇含着一层薄薄的笑意。
半响,对面的男子终于落下一子。
元琛看了一眼那子所在的位置,随即抬起头来看那年轻人,笑道:“看来君起的确是不善对弈。”
裴君起闻言,看了一眼棋局,虽不知自己哪里走错,但明白自己终究是输了,便微微低头,道:“太子殿下天纵英明,岂是微臣可战胜。”
元琛唇一扬,像是低笑了一声,纤细如葱的指尖玩弄着那颗黑子,表情有些玩味道:“本太子都已让你一子,难不成,还要再让你一子?”说着,竟将裴君起的手捉住,将指尖所夹之子放在他手心里,离开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刮搔了一下他的掌心。
裴君起大惊,不敢抬头去看太子的表情,忙起身跪倒在一旁请罪道:“是微臣愚钝,没有令太子得到对弈之趣,请太子降罪。”
元琛唇角含笑,深深凝望他:“你们都是这样,既不敢赢我,又想让我得到对弈之趣……这样的事,怎么做得到呢?”
说着,看向那已经要赢的棋局,伸手将它揉乱了,一边叹息道:“今日,城东的昭王府可是热闹了一天,人人都说昭王人品贵重,又体恤百姓,能力又出众,可以做储君……”
裴君起听他说这种禁忌的话,越发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沉默不语。
元琛又看向他,笑道:“君起你说呢?”
“殿下千万不可妄自菲薄,自古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万古不可更改。”裴君起低着头说着,背脊上已是一层冷汗。
元琛听了,十分满意似的笑起来,又说:“对呀。”他说着,抬头去看开得金灿灿的棣棠花,道,“‘常棣之华,鄂不恚|。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当年太祖立东宫时,就命人在东宫院子里种上棣棠花,因为棣棠象征着兄弟亲情,他希望每一代太子东宫都能友爱兄弟,登上皇位后,更不要残杀手足……可是谁知道,自太宗之后,每一朝的第一任东宫皆无好下场,病得病死,疯的疯,要么就是被废黜,要么就是被冤杀,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
一旦成为东宫,有多少皇子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以替代之?有多少嫔妃美人日夜殚尽竭力算计着他?
裴君起听他叹息,心下平静了一些,忍不住抬起头去看他,见他平时高傲阴沉的脸上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落寞,近距离瞧着,那张阴柔的脸居然也魅惑了几分。
他猛然想起某一日,某一处,那少年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他说:
“太子喜欢的是男人,他向来眼高于顶,从不屑与任何寒门士子来往,但是他为什么独独对你青眼相加?你知道么?因为他喜欢你。”
“寒门就是寒门,纵然你满腹诗书才华,也斗不过人家权势滔天,裴君起,难道你在京都这么久,还没明白这个道理吗?”
“你去了太子身边,就是去做他的男宠,你从也罢,不从也罢,太子多得是手段对付你。如果你答应我,替我做事,等太子失势后,我便许你荣华富贵,许你绯袍加身,许你你所想要的一切,如何?”
……
“君起,你想什么呢?”
裴君起猛地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望着太子不同往日阴沉冷酷、而是笑意盈盈的脸,愣了愣,又低下头去,道:“殿下虽是第一任东宫,但太子福泽深厚,地位稳固,绝不会重蹈覆辙。”
元琛闻言,笑了笑:“你可是比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会说话多了,做了几天新翰林,人也长大了么?”
太子年方二十六,而裴君起今年二十四,只比他年长两岁,因此这话说着,竟像是在戏谑他。裴君起心中难以平静,道:“全赖殿下指点。”
元琛唇角的笑意更深,起身说:“你起来吧,跪的也久了,来,你随我来,我有一些话要指点你。”
裴君起一愣,身子突然不可觉察地轻颤起来。
“怎么,君起,你不愿来?”太子走到一半,转过身来叫他,眼中的笑意已经变成了微微的冷意。
裴君起低头起身:“微臣遵命。”说着,到底埋头跟上去了。
……
府里热闹了一天,玉黎却是坐了一天……他怀有身孕,因此元珩不肯让他出去接待客人,当然,他自己也不愿去,只怕腹中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毕竟他是男子,理当比女子更小心才对。因此这一天他就躲在房中,元珩也是对外宣称说他身子不适,不便出来见客。
不过温欲雪和凤鸣歌来陪了他大半天,凤飞鸢和凤鸣歌刚结束了与大祈的通商盟约协商,打算再住几日再走,因此凤飞鸢也来了,当时温欲雪正说要去外面找吃的,兴冲冲跑出去,就和凤飞鸢撞了个满怀,凤飞鸢为人温柔,忙伸手去扶他,被没看清楚的温欲雪一把打开,正觉尴尬,就见温欲雪一抬头,两人皆是一愣,随即又皆是脸一红,互相道歉了好一会儿,这才相互错过各自离去。
当时玉黎正好走出来,想叫住温欲雪,于是就把这一幕尽数看在了眼底,便笑着又转身回来了。对正兴致勃勃砸核桃吃的凤鸣歌说:“你五哥哥的姻缘到了。”
凤鸣歌一听,差点砸到自己的手,惊喜地抬起头来:“他碰见刚跑出去的阿雪了?”
玉黎笑着弹了弹他的额头:“你怎么如此聪明?”
“我早就说过我要把阿雪介绍给他做朋友了,他非说不用,你瞧,我们天祀有一句话叫‘风沙来了躲不掉,缘分到了逃不了’,你说是不是正好应了这句话?”他正说着,凤飞鸢进来了,道:
“你们说什么呢?”
玉黎和凤鸣歌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说,‘风沙来了躲不掉,缘分到了逃不了’。”
凤飞鸢俊美的脸上立刻浮现出难为情的笑意,道:“你们看见了。”
“看见了,你们俩互相道歉那么久,谁还看不见?”玉黎一说,凤鸣歌哈哈大笑起来:
“五哥,你也有今天!”
第172章 难得有情人
过了几天,玉黎正在府里喝安胎药,温欲雪急匆匆跑了进来:
“阿黎!”
玉黎闻声抬起头来,见他跑得气喘吁吁,紫色的锦衣都皱了,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急忙忙的?”
温欲雪便走上前来,欲言又止地问道:“那个……那个,鸣歌他们要回去了吗?”
玉黎闻言,微微笑起来,用瓷勺搅动着正热着的安胎药,缓缓道:“你问的是鸣歌吗?你问的是五皇子吧?”
“你管我问谁呢!”温欲雪红起脸来,索性坐在他边上,说,“反正他们天祀使节就要走了对不对?”
“这是自然啊。”玉黎舀了一勺安胎药尝了尝,微微蹙起眉头,一边说道,“他们已经商议完通商盟约,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滞留在大祈了,自然是早日启程回国了。”
温欲雪丧气似的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玉黎将安胎药一气喝下去,从碧笙手中的盘子里拣了一颗梅子吃,边吃边好笑道,“难不成你舍不得鸣歌走?”
“对呀!我就是舍不得鸣歌走嘛!”温欲雪一拍掌,激动地附和道。
玉黎笑出声,转头看他:“我刚刚记起来了,鸣歌不是代表天祀出使大祈的,不算使节,应该可以多留几天的,或者他喜欢霍大哥,留在大祈也未必不可……”
“那五皇子呢?”温欲雪一问出口,就见玉黎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眉角眼梢俱是暧昧,便忙红着脸住了口,别开脸去不去看他,道,“我不说了。”
玉黎笑得愈发灿烂,道:“好了,我不逗你了。鸣歌的确是不走,五皇子的确是要走的,他又没什么理由留在这里,对吧?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是舍不得他,那就去跟他说啊,说不定他会考虑留下来,做‘倒插门的女婿’。”玉黎说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阿黎你又那我消遣!”温欲雪羞恼地大叫道,末了,想起什么来,不开心地说,“我母亲不喜欢我和男子在一起的,恐怕她不会答应的。”
玉黎闻言,略一怔忡,随即道:“义母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更何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明白这种被拆散的痛苦,理应会谅解你,你与她好好谈一谈,说不定她会答应的,若实在不行,到时候你跟我说一声,我和元珩去跟她说。”他顿了顿,看向温欲雪,道,“不过,我觉得当务之急应该是五皇子是否也对你有意吧?”
“有的有的……”温欲雪说到这里,见玉黎又忍俊不禁地看着他,脸红更甚,假咳了一声,道,“你们乔迁之后的第二天,我在宫门口见过他一次,他人很好,还送我贴身的物件……”
说着,缓缓从怀里摸出一块蓝宝石来,放在掌心中细细摩挲。
玉黎看了一眼,惊诧地说:“神女之泪?”那的确是一块神女之泪,只不过那一块神女之泪与元珩给他的不同,元珩给他的是一块完整的,毫无装饰的,而这一块神女之泪则是打了一个孔,穿上了用金线编织的细绳,底下还有流苏。
温欲雪也很疑惑地问道:“你知道它?”
“嗯。”
温欲雪笑着解释道:“那你应该知道吧,神女之泪在天祀是有故事的,传说天祀的神女喜欢上了一个凡间的少年,但是神女是不可以有情爱的,所以天神震怒,将神女囚禁在天山上,神女日日夜夜思念自己的情人,故而流下眼泪,就变成了现在所说的‘神女之泪’,它有招福辟邪、趋吉避凶的作用,而且象征着爱慕和思念,就像我们大祈的玉佩一样,是送给情人的东西……”
玉黎愣了愣:“是送给情人的东西?”
以前元珩送他的时候,并没有说是定情之物……
“对啊。”温欲雪说着,面带甜蜜地看向了掌心里的神女之泪,“所以我知道,五皇子对我应该是有意的……”
玉黎转头看他,见他一脸与平常不同的甜蜜温柔,唇角也微微扬了起来:“嗯,放心吧,你们肯定会在一起的。只是,若是要你跟凤飞鸢一起回天祀,你肯去吗?”
温欲雪想了想,说:“肯是肯的,只是舍不得母亲和你。”
玉黎欣慰地笑起来,摸了摸他的头,道:“你也算是还俗和尚中第一人了,做了郡爷还不够,还要跑去做皇子妃,说不定还要当皇后。”
温欲雪害羞地笑了:“又拿我消遣。”
……
晌午的时候,元珩自宫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跑来找玉黎,见玉黎正在研究墨玦,忙挥退了底下人,走过去道:
“你注意身子,别老是弯着腰低着头。”
玉黎被他硬生生拉回到椅背上靠着,忍不住笑起来:“没有那么娇弱,你太紧张了。”
“怎么没有那么娇弱?”元珩紧张道,“你现在是最要紧的三个月,怎么能不在意?母妃都说了,你现在要是太过劳累,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好了好了,不说了。”玉黎怕他老妈子病又犯了,忙扯开话题,“你来替我看一看,这几块墨玦哪块最好?我想送给师父,我许久不见他了,怕他惦念,到时候又要骂我。”
元珩闻言笑起来:“他也是小孩子脾气,不过嘴上骂一骂,心底里是不会与你计较的。”说着,伸手搂住玉黎的腰,亲昵地抱着他,替他认真选起墨玦来。
玉黎看他认真而俊美的侧脸,心中一片柔软,忍不住伸手将手盖在他的手背上,紧紧握住他的手指:“元珩,你为什么喜欢我?”
他与元珩之间,一定是元珩先喜欢他,也是元珩付出的最多,比如神女之泪这件事,他竟到现在才知道那是元珩送给他的定情之物。
元珩还在替他选墨玦,这块看看,那块摸摸,也并不是很在意的他问题,只说:“喜欢就是喜欢啊,有什么为什么?”
“总有原因啊。”
元珩笑着看向他:“那你喜欢我什么?”
玉黎语塞。
元珩见他一脸无语,忍不住凑过去在他红唇上亲了一口,道:“我知道,你定然喜欢我长得好看,你不用说的,我知道的。”
玉黎哑然失笑,半响道:“对对对,我喜欢你长得好看,喜欢你床上生龙活虎,行了吗?”
元珩立刻满意之至,说:“行,这两件事,黎儿最有体会了,对不对?”
玉黎笑得越灿烂,拿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又贫嘴,不害臊。”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笑起来。
第173章 厌胜之术(一)
也不知温欲雪和长乐公主说了什么,长乐公主居然真的答应让温欲雪嫁给凤飞鸢了,只是不肯让温欲雪就这样跟着凤飞鸢去,说让凤飞鸢先回去,征得天祀国王的同意,再带着聘礼来娶温欲雪。
凤飞鸢知道大祈讲究名正言顺,因此他身份非凡,是大祈的皇子,婚姻自然也不是儿戏,因此就同意了这个条件,打算自己先回国,禀告自己父皇之后再来明媒正娶温欲雪。
章武帝自然也没什么不同意的,毕竟温欲雪是长乐公主的孩子,他无权置喙,而且他和先帝对长乐公主有所亏欠,自然不敢反对,更何况两国联姻,也只是增加两国的情谊,没什么不妥的,因此便也答应了。
凤飞鸢便离开了大祈,走时将凤鸣歌也带上了,因为天祀皇帝已经等凤鸣歌等得不耐烦,要他将凤鸣歌“绑也要绑回去”,霍璋舍不得凤鸣歌,亲自送他们出关,现在一行人已经离开了京都,往天祀而去。
五月中旬的时候,京都便进入了梅雨季节。京都每年都有半个多月到一个月的梅雨时节,每当这个时候,章武帝的心悸之疾便会发作,这个疾病太医看过很多次,也查过许多医书,但十几年都没有治好,有人提议让章武帝看一看巫医,但是章武帝非常讨厌巫蛊之术,因此呵斥了那个提议之人,还差点降罪于他,因此便没有人再敢提议了。自从之后,章武帝的心悸便年复一年的发作,有时只持续四五天,有时却长达十天半月,有时候严重起来,只能卧病在床,连早朝也上不得。
而今年章武帝的心悸之症仿佛更加严重了,不仅心慌气短,而且失眠耳鸣,坐卧不安,十分折磨人,因此章武帝整个人都十分暴躁,底下宫女内侍一有错处,便大发雷霆,处理了好几个平常在他宫中伺候的宫人,连寻常盼望着章武帝临幸的嫔妃都开始害怕他临幸了……如今陛下喜怒无常,脾气暴躁,若是一个不小心,不仅得不到好处,反而还丢了脑袋可怎生是好?
这一日,贾皇后前去紫微宫的长天殿侍疾,章武帝额头上缠着防风带,正斜斜地倚坐在罗汉榻上,他这几天,是连平常伺候他的孙内侍都小心翼翼的,因此此时殿中只有章武帝一人,正闭目养神。贾皇后放轻了脚步,上前行礼,小声道:
“臣妾参见陛下。”
章武帝此时似乎还算平静,也不睁开眼睛,只是道:“免礼。”
贾皇后小心翼翼起身,缓缓走到罗汉榻的另一边坐下,道:“陛下,您今日可好些了?方才臣妾去过太后那里了,太后也很是惦念陛下的病情,只是怕扰了陛下,因此不曾亲自过来。”
章武帝像是想到什么,突地睁开眼来,那双丹凤眼本就虎虎生威,如今冷冷如出鞘之剑一般,斜斜睨她,凌厉无比,吓得贾皇后当即一惊,随即忙不迭跪倒在地请罪:
“臣妾愚钝,言语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降罪!”
章武帝的丹凤眼微微眯起,语气冷冽:“你来此,到底所为何事?若是来侍疾,便算了吧,少来气朕!”
贾皇后便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试探着道:“陛下,臣妾娘家无意间打听到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可以导致心悸的方法……”贾皇后说着,偷眼去看章武帝的表情,见他表情越发冷厉,忙不迭解释道,“陛下容禀,有个木匠,他会鲁班厌胜之术,说在主屋的横梁之上压一个重物,便可导致这家主人的父亲心悸难安,重物不取,便一直被此疾所折磨……”说着,又低下头去,恳切道,“臣妾愚钝,一心想为陛下寻求治疗之法,因此便斗胆前来向陛下禀告。”
章武帝微微起身,俯视着贾皇后,他的面色铁青,语气亦冷冽无比:“你的意思,是说朕的儿子在用厌胜之术诅咒朕?”
“臣妾不敢。”贾皇后忙伏下身去,愈发恭敬,“臣妾自然只当陛下反感巫术,向陛下提及此事,也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又说,“臣妾也已经向太后提及此事,太后也非常重视……毕竟陛下的病已经快有十年之久,一直治不好……陛下,您受此疾的折磨已经太久了,虽然您厌恶巫蛊压胜之术,但也请试一试吧!”
章武帝大约也的确是被这一次的心悸折磨得心力憔悴,听贾皇后如此恳求,竟也犹豫了,好半响,这才道:“那你的意思,是要去朕的几个儿子那里搜一搜,看是谁的主梁上压着重物?”
贾皇后抬起头来,不答此问,却坚定地说:“臣妾愿担全责,若是此事子虚乌有,那臣妾愿但凭陛下发落!”
章武帝被贾后这情词恳切的模样打动了,道:“皇后你也无需如此,你也是为了朕罢了,你起来吧,既然如此,就遣孙泛领人前去搜一搜。”
说着,就叫道:“来人呐……”
孙内侍听了,连忙开门进来,恭敬道:“请陛下吩咐。”
章武帝面无表情道:“孙泛,你带上朕的令牌,去各个皇子的王府中搜一搜,看他们王府的主梁上是否有重物压梁,若有,即刻取来交与朕,明白吗?”
“是。”孙泛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十分恭敬地行礼,正要退下去,章武帝又叫住了他:
“等一等!”
孙泛忙停住了脚步,等待他的命令。
只见章武帝面色闪过一丝冷意,道:“你去搜时,无需与他们说到底是何事,只需带着令牌进去,搜完了就出来,没有就罢了,有再另行计较,可明白?”
孙泛对于这几句的话意思是明白的:章武帝对儿子们有所怀疑,但又不想让皇子们知道他在怀疑他们,因此不让自己明说到底是什么事。
他忙颔首道:“奴婢明白。”
“好,下去吧。”
“是。”
见孙泛下去了,章武帝又对贾皇后道:“你也下去吧,朕乏了,去叫贤妃来侍疾。”
“是。”贾皇后行礼退下,但转身时,面上却闪过一丝嫉恨和得意……
霍思柔,你和你的儿子马上就要完蛋了,我看你们怎么死!
第174章 厌胜之术(二)
过了一个多时辰,孙泛带着一行人步履匆匆地回来了。
章武帝瞧见他身后的内侍手上捧着的盒子就蹙起了眉,微微坐直了身子,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孙泛便恭敬道:“奴婢先后搜查了康王殿下、宁王殿下、襄王殿下的府邸,俱无所获,又查了八皇子在宫中的住处,也并无可疑。等奴婢去了昭王殿下的王府时,却发现昭王殿下的王府梁上放有此物……”说着,拂尘一甩,他身后的内侍便将那盒子呈了上来。
章武帝听到此处,已是盛怒,只是堪堪忍住,语气阴沉道:“打开给朕看。”
孙泛便上前揭开盒盖,只见盒子中赫然放有五串铜钱。
章武帝不知这是何意,难不成这就是用来压梁的东西?但是铜钱并不算重物吧?他正想开口,就听有内侍来禀告道: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和几位皇子殿下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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