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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琢玉-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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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珩自豪地笑道:“那是自然,光是黎儿,便是一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人物,区区一个静王,算得了什么?”
  “啧啧啧,你也不嫌肉麻,当着我们的面这样夸奖自己夫人……”凤鸣歌夸张地缩了缩身子,装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模样。
  凤飞鸢在一旁笑道:“昭王和昭王妃这是恩爱。”又打趣地问凤鸣歌,“鸣歌,你来之前,父皇给你定了亲事,你不喜欢,还逃婚,如今到了大祈,可有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凤鸣歌闻言,下意识地看了霍璋一眼,随即猛地红了脸,啐道:“五哥你在说什么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这种破事!那个公主长得那么丑,我才不要娶她!”
  玉黎见状,和元珩对视一眼,两人俱是心照不宣,元珩举起左手,用袖子遮掩着,随即抬起右手,笑得暧昧地对着凤飞鸢指了指霍璋。
  凤飞鸢略一怔忡,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似笑非笑地看着霍璋。
  霍璋便也立刻红了脸,叫道:“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看你到底哪里好看,能赢得八皇子的芳心。”玉黎打趣地说。
  “看你这小子走了什么运,要做天祀的驸马。”元珩故意一脸嫌弃地说。
  凤飞鸢忍不住地笑,说道:“怎么不早说,好让我听你叫一声‘大舅子’……”
  凤鸣歌彻底红了脸,跺了跺脚说:“谁喜欢他了,你们真讨厌,不跟你们说了!”说着,羞得跑掉了。
  霍璋懵了。
  玉黎立刻说:“你还不快去追啊霍大哥?”
  “就是,去啊!”元珩笑着踢了他一脚。
  “那,那我去找他……”霍璋结结巴巴地说,也忙起身追去了。


第166章 天祀使者(三)
  一行人一起用了午膳,便在庄子里小憩,正好四月春光明媚,鸟语花香,不算太冷也不算太热,坐在亭子里倒也惬意。
  “阿黎,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讲。”凤鸣歌对着玉黎使了个眼色,玉黎会意地点点头,对一旁的元珩道:
  “我去去就来。”
  元珩正与凤飞鸢说如何将计就计一事,倒也不曾起疑,点了点头。
  凤鸣歌将玉黎拉到一边,对他道:“我已经将子母蛊取来了,你种还是不种?”
  玉黎一愣,随即又喜又疑道:“现在就可以种下?”
  “嗯。”凤鸣歌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对玉黎道,“这个瓷瓶里就是子母蛊,样子很像丹药,你和温水服下即可。”说着,将瓷瓶递给他。
  玉黎接过瓷瓶,拔出塞子往里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一颗样子很普通的丹药,他复又将塞子塞住瓶口,道:“什么时候服?”
  凤鸣歌闻言,坏坏地笑了一下:“服下之后会春情炽热,需要男子阳精才可解……你愿意什么时候服就什么时候服呗。”
  玉黎一愣,脸红了一下,把瓷瓶塞进怀里,道:“我知道了,多谢你。”
  凤鸣歌笑着摆了摆手:“你我还说什么谢,倒是元珩那边……你真的不与他商量一下吗?”
  玉黎闻言,笑道:“我自有分寸,你先替我瞒着吧。”
  凤鸣歌耸了耸肩,道:“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
  “倒是你,什么时候与霍大哥结成正果?”
  凤鸣歌听到此,脸上又红起来,随即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道:“我喜欢他是我看得起他,当然是我想什么时候娶他就什么时候娶他,现在本皇子还有要事在身,过段时间再说!”
  玉黎不禁莞尔:“好好好,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
  晚上用完了晚膳,元珩便在书房里誊写公文,本来他是无事一身轻的,现在他会说话了之后,皇帝难免会把某些小事交给他做,也算是给他参政的机会。所以平常这个时候,他定然是在房里粘着玉黎,现在却是“独守书房”。
  “吱呀”一声,玉黎带着汤盅进了来,见元珩正伏案写作,忙放轻了声音。
  不过元珩到底还是分了心,抬起头来,见是他,又是欢喜又是嗔怪:“怎么还给我送夜宵来,外面风大,你也不知道披件披风来。”
  玉黎笑着道:“王爷案牍劳累,为妻这是来犒劳你。”说着,将汤盅放到桌边,揭开汤盅盖子,道,“这是枸杞羊肉汤,适合春季温补。”
  元珩往汤盅里看了一眼,丹凤眼似笑非笑地看向玉黎:“不对啊,黎儿,我怎么听说枸杞羊肉汤是补肾利阳的?你这是嫌我在床上不够生龙活虎啊?”
  玉黎立刻像被戳中了心事一般,脸一红……其实他是刚服下子母蛊,怕等下撩拨不了元珩,所以特地准备了这个汤,好让他等下不那么尴尬。
  他道:“你喝了就是了,哪里来那么多话。”
  元珩立刻道:“好好好,我喝就是了。”说着,拿起汤盅,先是一勺一勺喝,喝了几勺觉得太慢,索性就着汤盅直接喝,喝罢,还特地问玉黎讨奖赏:“你瞧黎儿,我喝光了。”
  “嗯,喝光就好。”玉黎说着,伸手去接他的汤盅,却被元珩猛一下握住了手,他诧异地看向他,却见他一脸正色地看着自己,眸中带着紧张:
  “黎儿,你不太对劲……”
  玉黎当然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他现在浑身都在一阵一阵的情动,体温也在渐渐升高,四月夜晚的温度,却让他想脱衣服。他心中明白,这就是凤鸣歌所说的“春情炽热”了。他看向元珩,黑亮的眸子中带着水光:“元珩,你……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元珩一愣:“抱你?”
  “嗯……”玉黎身子轻颤,将自己挨到元珩身边,靠着他强壮的躯体,“我,我现在很想要你……”
  元珩见他面色从方才的粉色,已经逐渐变得酡红,一双黑亮清澈的眸子已经变得满是水光春情,又听闻他说的话,这才惊觉他是怎么了,忙问道:“黎儿,你怎么了?吃了什么东西还是中毒了?”
  玉黎忍着渴望,咬着下唇害羞地摇了摇头,道:“我,我想给你生孩子……”
  元珩闻言,立刻血脉喷张,所有的血液都往小腹冲去……现在的玉黎实在是太可口了!但他很快明白过来,玉黎说的想给他生孩子不是求欢,是真的想给他“生孩子”。他蹙眉问道:“你种凤鸣歌的子母蛊了?”
  玉黎点了点头,开口时却忍不住嘤咛:“嗯……元珩,我好难过,我很想要你,你就让我为你生孩子吧……”
  元珩猛地一把抱起他,将他抱到自己大腿上,搂住他的腰,满目柔情地道:“你啊,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他要是想害你,该如何是好?我的傻黎儿……”说着,侧头去亲他的眉眼。
  “嘶”玉黎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用小嘴去迎他的唇,“我要亲……”
  元珩忙按住他的头,用唇舌碾磨他的唇舌,以前玉黎都只是回应他,可是今晚却尤其热情,浪荡地主动撩拨他,元珩被他弄得一身热血,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马,大战三百回合,好在还能忍住,便狠狠吻他,细细品味他,打算好好享受这道美味。
  ……
  第二天一早,凤鸣歌就在住处院子里打转转。
  霍璋起来练功,见他起得特别早,还穿戴整齐一脸灿烂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什么事你这么高兴?”
  “哈哈哈,你不懂的。”凤鸣歌很想立刻冲到玉黎面前,问问他效果如何?昨天晚上是不是春风一度?或者元珩受得住的话还能一度两度三度……
  霍璋自讨没趣,正要管自己走开去练功,就见元珩穿着朝服急冲冲走进来,看见凤鸣歌就加快脚步,而且俊脸一脸狰狞:
  “你给我家黎儿吃了什么鬼东西!”
  凤鸣歌见了他就跑,边跑边哈哈大笑:“子母蛊啊哈哈哈,黎儿要给你生小娃娃呀!你追我干什么……”
  “敢算计我和黎儿,我不仅要追你,我还要打你!”
  昨晚他和黎儿在书房做了一次,回卧房又做了三次,直接把黎儿给弄昏过去了,所以他今天早朝一上完就跑来追杀凤鸣歌了!
  凤鸣歌哈哈大笑:“跟我有什么干系,分明是你俩夫妻恩爱如胶似漆……”
  霍璋:???
  他俩到底在说什么?


第167章 天祀使者(四)
  过了一日,为迎接天祀来使,章武帝命礼部在沁园举办了宴会。
  沁园是皇家园林,如今举办宴会正是在一个湖边的花园中,花园颇大,中间以雁阵按顺序摆好了桌椅,四周环绕四季次第开放的木本花。如今虽然是春天,可大中午的,艳阳高照的,因此中间拉起了微透光的毡布,既凉爽又不会遮了光。
  元珩和玉黎到时,众多官员和家眷也都到了,他们算是姗姗来迟的,当然,来得最晚的便是章武帝了:
  “陛下驾到……”
  “参见陛下!”
  章武帝穿着玄色的广袖龙袍大步入内,走到了最上首的龙座上坐下,透过冕旒扫了众人一眼,随后威严道:“众卿平身。”
  玉黎起身时打量了章武帝一眼,章武帝今日穿了玄色的广袖龙袍,是龙袍中比较庄重的一种朝服,平常不戴的冕旒今日也戴起来了,可见其是想在天祀人面前树立起强盛不可侵犯的威严来。
  众人入座,便听内侍唱到:“请天祀贵客入席……”
  话音一落,便见五皇子凤飞鸢身着浅黄色的天祀朝服,身后跟着两个大臣,身姿英挺而步履沉稳地沿着青石铺就的大路走进来。
  这天祀国善巫蛊,信巫术,且长相与大祈人不太一样,又实行封闭锁国政策,所以几百年来不曾与东边的大祈来往,偶尔有天祀国的货物,一般也都是大祈人偷偷从里面运出来的,比如十分珍贵的神女之泪,都是费尽心思才弄出来的。天祀有许多奇特的作物和特产,但是并不肯卖给大祈,所以大祈为了此事也伤透脑筋,如今天祀国主动提起要通商,大祈自然是非常欢迎的。
  五皇子凤飞鸢已经在上次早朝时和文武百官见过面了,但这一次见面,仍是受到了文武百官的称赞,主要是他长相精致,气质又格外儒雅君子,说话不卑不亢很有礼有节,因此很得文武百官的心。
  章武帝也很喜欢这个贵气却谦恭的年轻人,再加上乐意与天祀国通商,因此对他十分客气,言谈之间很是周到。
  两人正主客和谐地说话,突然见静王站了起来,面色肃然地对章武帝道:“父皇,儿臣有要事启禀。”
  章武帝正说在兴头上,被打断了便有些不高兴,但见静王正色敛容,也不好发作,便道:“何事?”
  一旁的凤飞鸢静静地笑着看着他。
  静王出列,对着章武帝行了一礼,道:“儿臣近日住持招待天祀国的使者,负责与天祀国协商贸易往来一事,不过前一日,儿臣得到一个消息,说有人欲将我大祈的有关机密卖给天祀,以拉拢天祀并从中牟利……”
  他话音一落,底下所有文武百官哗然,纷纷看向了他。
  凤飞鸢没说话,章武帝却蹙起眉,眸色冷冽地看着静王:“此事可有证据?”
  “有。”静王说着,将袖中的一封密函拿出来,递交给章武帝,又说,“父皇,这是五皇子亲手交给儿臣的,有人想从他手里牟利,而五皇子不屑于做这种肮脏的交易,因此交于儿臣处置。”
  底下人议论纷纷,静王绷着脸,但眼中却流露出志得意满的意味来。
  只见上首的章武帝取过密函,打开仔细看了看,随即便十分恼怒地一把将密函捏在手里,怒目看向西向而坐的元珩,盛怒道:“老九,你给朕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元珩像是很惊讶,猛地站了起来,脱口道:“儿臣没有……”
  底下文武大臣皆是十分吃惊,毕竟元珩一向优秀,也为章武帝所喜,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来的人。
  章武帝横眉怒目道:“你自去看,若不是你,为何这密函字迹是你的,印章亦是你的?!”
  玉黎连忙站出来,对着章武帝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父皇容禀,众所周知,字迹可模仿,就比如我,上次在书法赛上还模仿过您的字迹,而在场之人皆说相像,可见字迹并不算铁证。”
  “字迹若不算铁证,那印章呢?”静王转过身来,唇角含着阴狠的笑意,剑眉长眼中满是杀意,“印章又怎么作假?私刻印章可是死罪!”
  一旁的宁王站起身来,对着皇帝行了一礼,蹙着眉道:“父皇,小九向来正直,不可能做这种事,还请陛下明察!”
  其他几个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是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而底下的文武百官,却都惊疑地看着上首,想静观事态。
  只有太子元琛坐在位子上,美目微微一睨,曼声道:“既然静王有证据,就先别急着为他开脱了。”
  元珩此时已经收拾好表情,也跟着出列,上前道:“父皇,这张密函可否容儿臣一观?”
  “你自去看!”章武帝将那张密函扔在地上。
  玉黎见状,忙先行上前一步去拾起来,递给元珩。
  元珩朝他温柔地看了一眼,又低头看手中的密函,他紧紧蹙着眉头,仔细看了半响,突然眼前一亮道:“父皇,这密函上的印章不是我的印章!”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吃了一惊,尤其是章武帝和静王,静王一愣,脱口道:
  “怎么可能?”
  元珩微微一笑:“三哥,什么叫‘怎么可能’?难不成你是笃定这印章是我的不成?还是你就这么想看我被降罪?”
  静王也自知失言,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最后还是镇定从容地笑起来:“怎么会?三哥自然是希望你清清白白的……”他说到‘清清白白’四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像是很是不甘似的。
  上首的章武帝脸色惊疑不定,问道:“你如何确定这印章并非你的?”
  元珩闻言,忙将密函呈给皇帝,道:“父皇容禀,儿臣的‘昭王印’上的‘印’字刻意拉长,而且那一竖的中间还断了一个小小的缺口,这缺口不仔细是看不出来的,若是不信,您大可自行比对。”说着,取下自己腰间的金印,将它呈给章武帝。
  静王闻言,已是缓缓低下头去,先前的志得意满都不复存在了。
  章武帝取过金印,内侍连忙送来一张素白的纸,章武帝用力在上面一按,一个鲜红的印章便落在了素纸的正中央。
  所有人都凝神屏息,看着章武帝的表情。


第168章 天祀使者(五)
  只见章武帝微微蹙起眉头,缓缓把头抬了起来,眼神所看的方向,分明是静王所在的方向,语气冷冽道:“老三,你作何解释?”
  静王恭敬地朝着章武帝行了一礼,不慌不忙道:“父皇,此密函只是儿臣从五皇子处得到,其来历,恐怕要问五皇子了吧?”
  玉黎笑了笑,讥诮道:“静王殿下,此事非同小可,关系昭王殿下的名誉性命,殿下不问青红皂白,不调查清楚就拿来作为呈堂公证,也太过轻率了吧?”他说着,顿了顿,又道,“还是您……本就以为用这个能将昭王殿下落罪?”
  “你什么意思?!”静王眼风一扫,长眼阴毒地瞪着玉黎,“你一个庶子出身的男妻,有什么资格在此放肆?”
  “三哥!”元珩上前一步,将玉黎挡在身后,寻常温和的脸上冷酷极了,毫无一丝温情可言,“不管我的王妃是什么出身,他现在也是我的妻子,你当着我的面侮辱于他,将我置于何地?还是你的确是要与我为敌了?”
  静王还想再与他争锋,却被上首的章武帝呵斥道:
  “住口!成何体统?!”见三人都不再开口,他缓缓道,“如今最重要的事还是这张密函到底自何而来,是谁要借此事陷害老九?”
  一旁的宁王见状,看向凤飞鸢道:“父皇,既然三哥说是从五皇子处得到,不如就问问五皇子好了。”
  凤飞鸢见状,这才敛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笑容,站起身来缓缓行了一礼,对章武帝道:“启禀皇帝陛下,此信乃是静王殿下给我的。”
  他话一出口,全场哗然!
  这静王殿下,原来是贼喊捉贼,诬陷栽赃昭王么?!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给你这密函了?分明是你给我的!”静王猛然变色,再也不复先前的从容镇定,指着凤飞鸢恼怒无比,“你血口喷人,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给你的?”又说,“哦,我知道了,你分明是到我国来挑拨我们大祈皇室的和睦……你先是利用我陷害九弟,陷害不成,便来陷害我,是也不是?”
  章武帝听着,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凤飞鸢给他的印象很是不错,再加上对方又是外宾,因此忍着怒气,道:“五皇子,此事你有证据吗?”
  “有。”凤飞鸢说着,对身后跟来的侍从道,“将东西呈上来!”
  众人都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天祀国特色打扮的侍从捧着一个木盒上来,到凤飞鸢面前站定,然后将木盒打开给章武帝看,众人都伸长脖子看去,只见木盒装饰、雕刻精致,里面装着一颗极是莹润的夜明珠!
  凤飞鸢用手指着这夜明珠道:“皇帝陛下,这夜明珠就是静王殿下买通我的证据。小侄在国中也历经陷害,因此并不愿陷害昭王殿下,但我乃外宾,不答应静王又恐静王加害于我,因此便假装答应,想等事发时有机会再揭穿他的真面目。”
  静王闻言,冷笑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证据,这夜明珠又算得了什么证据?我国有许多稀世珍宝,夜明珠亦多得是,非唯我有,其他几位皇子大臣说不定也有,你又如何证明这是我的呢?”
  静王说得自然也不无道理,毕竟夜明珠上又没有刻字,凭什么说是他的东西?
  众人观察章武帝的表情,就知道章武帝也是将信将疑的。
  正在此时,却听一个声音道:
  “若是我也有证据呢?”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明黄色锦衣的太子缓缓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面上还带着冷笑,他轻蔑地瞥了静王一眼,随即对着章武帝拱手行礼,道:“父皇,儿臣也有话要说。”
  章武帝也有些惊讶,不过仍是一挥手,道:“你且说来。”
  太子阴柔的面上古井无波,曼声道:“儿臣的一位侍从曾无意间发现三弟的贴身侍卫花重金买通一个制造印鉴的工匠,儿臣本以为三弟是自己的金印毁坏了,需要修补,但又有人提醒儿臣,说印鉴之事非同小可,还是慎重为好,故而儿臣多留了一个心眼,将那工匠找来询问,那工匠便招供说是三弟给了他昭王印的图,让他仿制一颗……我本不知三弟仿制九弟的金印有何用处,便将此事秘而不宣,如今此事出来,儿臣便隐瞒不得了。”
  说着,阴沉地笑着看着静王,语气得意道:“父皇若是想把他召来亲自询问,儿臣便让人把他押来……”
  章武帝听罢,龙颜大怒,猛地拍案而起:“元珉!你还有何话可说?!”
  一般皇帝都叫皇子们的排行,而如今他唤的是静王的全名,便是他怒极的表现。
  静王忙跪下叩首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呵,你的意思是,本太子与九弟、五皇子一道来冤枉你么?”太子不屑地居高临下看着他,“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太子话音刚落,就见底下坐着的秦国公秦桓站了起来道:
  “陛下,此事疑点甚多,静王殿下毕竟是皇子,还请您慎重考虑。”
  “放肆!”太子突然回头怒目,高声斥责道,“秦国公,你说疑点甚多,是在怀疑本太子的话?认为本太子故意设计陷害元珉?你要知道是他自己将这密函巴巴地拿出来陷害老九的,我们可没有逼着他!”
  秦国公纵然嚣张跋扈,但此时面对太子,也只敢连声唯唯:“臣不敢……”
  御史大夫郑淮,也就是静王的外祖父紧跟着上前求情:“陛下,静王殿下年纪还轻,做了糊涂事,还请您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从轻发落于他……”
  玉黎见状,忙上前对章武帝道:“父皇,郑大夫说得不对,静王年轻,可昭王殿下比他小得多,却也从来谦和有礼,从未有残杀手足之心。更何况,郑大夫,您身为御史大夫,当别的官员有错时,您是否因为对方资历浅就宽恕于他?”
  见郑淮无言以对,他又转身看向章武帝,行了一礼道:“父皇,不知您可还记得除夕夜有人在酒中下毒要害臣下一事?那一次因没有证据不了了之,正因如此,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于昭王殿下!昭王殿下虽年纪小、资历浅,但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子,是您的儿子,被人如此一次又一次的针对和谋害,是否也太过委屈了一些?”
  章武帝本就已经恼怒静王,如今听玉黎提起除夕夜不了了之的下毒事件,自然是将上次的事也按到了静王头上,因此愈发恼怒,不去理睬郑淮,铁青着脸对静王道:“逆子!屡次谋害兄弟,下次你是不是还要弑父篡位?!来人,将他押回王府好生看管起来,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外出,也不准任何人探望,等他反省够了再说!”
  静王见状,如闻霹雳,惊诧又不甘地膝行上前叫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呀,父皇,儿臣不要被软禁,我要见母妃,我要见皇祖母……”
  章武帝转过脸不为所动。
  静王便很快被侍卫拖了下去,不见了身影。众人心里也都明白,如今皇子之间竞争激烈,静王一旦被拉下马,就很难有机会东山再起了。


第169章 子初成
  静王被禁足之后,其母柔夫人在皇帝的启徽殿门口跪了一个下午也不曾见到皇帝,后来又去求见太后,但太后向来心喜元珩,厌恶不孝不悌之人,柔夫人在后宫的所作所为她也不是不知道,因此并没有召见柔夫人,她装柔弱扮可怜的计策也完全没有施展的余地。
  几日后,又陆续有大臣奏本揭发静王与秦国公府结党营私、中饱私囊等罪证,这些大臣有些是清流,有些是所谓的太子党,也有些是所谓的宁王党,但是他们都手握罪证,端的是不曾冤枉静王,当是时,章武帝雷霆震怒,改静王禁足为废黜,贬为庶民,其母柔夫人连降三级,贬为嫔。而秦国公府则同样以结党营私的罪名被落罪抄家,一时间,京城中风声鹤唳,连寻常的秦楼楚馆的生意都惨淡了许多。
  玉黎坐在石榴树下,正细细描绘那已结了果的石榴树,他不太擅长的丹青,觉得自己的画作压根拿不出手,因此很少画画,不过现在只是在自己宫里,大不了画得难看烧了就是了,也就没那么多计较了。
  不过他并不是闲来无事才画石榴的,石榴自古就有“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的诗句,因此寓意多子多福,他画石榴,自然也是希望自己“子初成”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还十分平坦,完全感受不到生命的存在,但是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即将孕育一个他和元珩共同的小生命,一颗心就变得柔软起来。
  正在这时,碧笙小步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弯下腰来道:“王妃殿下,世子来了。”
  玉黎转身过去,就见温欲雪穿着一身玉子色锦衣,正朝着自己灿烂的笑,他道:“你最近很难得进宫啊,怎么,突然想起我这个义弟来了?”
  “又来打趣我。”温欲雪啐道,清秀灵动的小脸上却丝毫不见恼意。他在宫女搬来的八宝凳上坐下,朝玉黎的小案上看了一眼,道,“今儿个怎么这么好的兴致,还有心思画画?我记得你是很少习画的,总说自己画得不好。”
  到底是温欲雪与他在一起久了,很是了解他。玉黎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左右国子监考试结果还没出来,我又无事可干,打发时光罢了。”又问道,“你最近不是常常不见人影么?上次义母还寻你寻到我们这里来了,怎么,你是在宫外找到了什么乐子,天天往外跑?”
  温欲雪闻言,朝他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还记得袁步青这个人吗?”
  玉黎想了想,点了点头:“就是秦斐的朋友,我自然记得他,不过自从秦斐死后,我也就不关注他了。怎么,你这几天不见人影,都是在往桂兰坊跑么?”
  温欲雪点了点头,唇角带了一抹讥诮的笑容:“喏,那天他非要说我和你是灾星,我又不是什么宽容大量的人,我自然要探个究竟,他到底是无礼自负,还是当真有那么一回事。”
  玉黎挑起眉:“那你有结果了?”
  温欲雪嗤笑了一声,道:“是啊,袁步青自以为自己了不起,说我是他的灾星,还曾断言说你今生是凤凰涅槃,如今正是孽火焚身之时,说你活不长了……我当然很生气,所以就故意装作对他很感兴趣的样子,你猜怎么样?”
  玉黎怔怔地望着他。
  “我母亲以为我喜欢上了他,居然派人把他杀了。”温欲雪像是说到了什么好笑又可笑的事,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到最后,却是露出一抹哀伤的神色来,“先帝因为不欲母亲下嫁,就杀了我父亲,如今我母亲怕我喜欢上男子,又把对方给杀了……”
  “其实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玉黎怔了须臾,这才试探似的问道:“你真喜欢袁步青?”他真的很怕温欲雪会给他肯定的答案,但是温欲雪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别傻了,阿黎,你真当我是笨蛋?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袁步青?我只是借我母亲的手杀袁步青罢了。”
  玉黎不自觉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还好温欲雪不曾喜欢对方,否则长乐公主杀了袁步青,母子俩恐怕也不能善罢甘休吧?
  温欲雪拿起一旁刚煮好的茶汤,微微抿了一口,问道:“最近朝中动荡,我也有所耳闻,怎么,你们没把太子斗倒,反而把静王拉下了马?”
  玉黎也跟着喝了口茶汤,那是百合香片,非常有利于凝神安气的。他品尝着舌尖清冽的滋味,不紧不慢道:“只是时机凑巧罢了。”又说,“朝中动荡也并非我们一己之力,只是静王多行不义必自毙,如今墙倒众人推罢了。”
  “哦。”温欲雪对朝中斗争也仅只停留在耳闻而已,因此也不多议。
  玉黎看着眼前微青小巧的石榴,笑着转过头来对温欲雪道:“不过我从静王身上倒是得到了一个启示。”
  “什么启示?”
  “千万不要给敌人机会。”玉黎说着,将手按在小腹上,再次去看树上的果实,“否则财狼虎豹,就将群起而攻之,等待你的,便是万劫不复。”
  温欲雪一愣,随即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又说:“不说这些了。昭王呢?他向来喜欢粘着你的,如今都该是下朝了,怎么不见人影?”
  “别提了。”玉黎说到元珩就头疼,“静王被废黜之后,与天祀国缔结盟约一事就交由他处理了,算是父皇对他的一点补偿。”
  “那是好事啊……”
  “是啊,不过他在外边做事做得风风火火,回宫来就跟个小孩子一样嚷嚷这不开心那不高兴的,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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