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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琢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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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贤妃红着眼圈上前道,“臣妾的白雪死了倒不要紧,但是照孩子们说的,这是有人要害黎儿啊!白雪不过是误中副车,李代桃僵罢了!请陛下明察!”
  章武帝闻言,立时大怒,道:“放肆!竟敢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此等腌臜事!来人,去传御医,并将今日当值宫女内侍悉数叫来排查!”
  “是!”
  很快,御医便匆匆而来,拿起玉黎的酒樽用银针一试,果然见银针在瞬时转黑,又试了酒壶中的酒,银针却是颜色未变。继而,又查看了地上白雪的尸体,末了,当着众人的面对太后和皇帝道:
  “启禀陛下,依臣看,此乃是世间最毒之毒药……鸩毒!”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若是玉黎没有逗猫,而是喝了这酒,现在躺在地上的,恐怕便是他了吧……
  御医又道:“且依臣查验,酒杯中的酒有毒,而酒壶中的酒却无毒,应当是对方在酒樽上抹了毒……”
  “果然是那宫女将毒酒樽送了上来!”元珩恨恨道。
  贤妃闻言,忙上前一步,盈盈拜倒在太后皇帝之前,道:“陛下,珩儿如今刚封王,又能说话,正是风头正劲的时候,就发生了此等歹毒之事,臣妾实在不能不多想……更何况今日又是除夕之日,竟发生此等大事,下毒之人显然是没把陛下放在眼中,无视陛下、太后,恳请陛下和太后娘娘一定将此事彻查,还黎儿一个公道!”
  玉黎亦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下性命不足惜,但有人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对臣下毒,却是太过狂妄,藐视陛下了!”
  他言下之意,自然是说,有人能下地一次,自然能下第二次,对方如此疯狂,现在害的是我,谁知道下次害得又是谁?说不定下次是皇帝也未尝可知!
  章武帝听了,果然益发震怒,道:“你二人起来,今日之事,的确是该好好查一查,否则有些人还真无法无天了!”说着,对身旁伺候的内侍道:“孙泛,去将今日伺候的宫女都叫上来,看是谁替玉黎换了酒樽!”
  “是!”那孙内侍匆匆而去,很快上来,带着二十四个宫女上来,那些宫女们听说出了谋害王妃的大事,都是心中惴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清白的,不用做贼心虚,都抬起头来,让昭王爷和王妃好好认一认!”
  宫女们都怯怯地抬起头来,唯有最角落里的那个宫女依旧低着头,浑身都抖得像筛糠一般,一见便是做贼心虚,孙内侍立刻冲着她厉声道:
  “你,抬起头来!”


第149章 除夕夜宴(下)
  一霎时,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她身上。
  “还不快抬起头来!”孙内侍再一次厉声呵斥道。
  那宫女果然浑身都抖得像筛糠一般抬起头来,元珩和玉黎一瞧,不正是她?
  “就是她!”
  “父皇,就是她,故意碰翻黎儿的酒樽,还送了一只毒酒樽上来!”玉黎和元珩先后道。
  章武帝闻言,正要询问她,就见她大力叩起头来,额头碰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砰砰”做声,没过一会儿就见了红色,她带着哭腔,嗓音含着极度的惊慌道:
  “陛下,奴婢不知这酒樽有毒,奴婢是冤枉的!”
  “放肆!”孙泛喝道,他眉清目秀,但态度冷硬起来却也十分凶狠,“你不知酒樽有毒,那你为何故意打翻酒樽?这难道也是巧合不成?”
  “不,不,不是的……”那宫女大力地摇着头,一副声泪俱下的模样,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冤屈,“是有人吩咐奴婢,有人说叫奴婢找机会给昭王妃换上这只酒樽,就给奴婢一百两银子,能让奴婢医治宫外重病的老父亲,奴婢心急老父亲的病,鬼迷了心窍,并不是故意要谋害王妃的啊!”
  说着,又“砰砰”在地上磕头。
  听到她说有人指使她,在座的人纷纷面面相觑,表情更是各异,自然,更多的则是将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了对面的几位皇子和后妃,毕竟在此等情况下,这几位是最有嫌疑的人了。
  章武帝亦是往后妃和皇子们的席间瞥了一眼,又问那宫女道:“说罢,是谁指使你?”
  那宫女有些茫然,但她往四周环顾了一圈,像是一个一个在认过去,众人被她一看,不由得都蹙起了眉头,好在她的目光很快移开,移到别的人身上。
  一时间,大殿中静极了,仿佛众人的呼吸都相闻一般。
  “是他,是他指使我……”那宫女眼中突然迸发出亮光,而她指向的人……
  众人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却是站在元珩身后的一个侍卫,而这侍卫,正是宁王元瑛的贴身侍卫!
  众人皆是惊惧。
  “居然是他……”
  “老六,居然是你!”
  “宁王,你好大的胆子!”
  众人一齐指责起来,但是宁王元瑛的表情只是错愕了须臾,很快便镇定下来,打量着自己的侍卫。
  那侍卫亦是错愕万分,最后面上像是慌乱一般,道:“不,不是属下,王爷,我并没有……”
  “分明是你!”坐在宁王边上的是康王元琦,他一脸看穿真相的得意表情,说,“方才你出去过一次,想必正是去嘱咐这个宫女下毒了吧?”
  “属下没有!属下只是出去,出去解手了而已!”那侍卫辩解道,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朝着宁王跪下,道,“王爷,属下不曾做过此事……”
  他还未说完,指认的宫女已经伏在地上哭道:“陛下,的确是他,是他利用奴婢,奴婢是真的不知道这酒樽有毒啊陛下!”
  章武帝并没有再给那侍卫辩解的机会,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道:“来人,将此人拖下去,严加审问,定要他吐出真相来!”
  元瑛一听,自然知道现在情况对自己甚是不利,因此立刻朝那侍卫看了一眼,道:“父皇所言甚是,清者自清,若不是你,父皇也绝不会冤枉你!”
  那侍卫对上元瑛的目光,面上露出一丝决绝的神色来,道:“属下不曾做过,便是打死也不会承认!”
  说着,突然口中流血,头也歪到了一边。
  抓着他的人掰开他的嘴一看,对章武帝道:“启禀陛下,他已经咬舌自尽了。”
  “可恶!”章武帝气恼地拍案而起,“现在不就死无对证了吗?”
  太子忙起身道:“父皇,他是六弟的贴身侍卫,亦是死士,被拆穿就死不承认,自然也是早有准备,但那个宫女已经招认,可见事实便是如此!而且,这侍卫和九弟无冤无仇,为何要去害他?分明是背后有人指使!”
  章武帝自然也能想到这一层,他面色冰冷,往宁王元瑛面上一瞥,道:“老六,你作何解释?”
  元瑛闻言,忙拱手道:“父皇,首先,此事儿臣的确不知情,而儿臣的侍卫到底有没有做,儿臣也不敢完全确定……”他说着,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面色沉沉的元珩,道,“众人皆知,我与九弟感情甚笃,他封王娶妻,儿臣自然是替他万分高兴,怎么可能下手去害他的王妃?”
  静王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谁知道你对九弟的笑脸背后,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反正我是素来知道,六弟你是城府深沉,难知底细的。”
  “你!”元瑛百口莫辩,最后也不想再辩,期盼地对元珩说,“九弟,你呢?你也怀疑是我吗?”
  元珩一直沉着的面色略微有些好转,却并不回答元瑛的问题,只对上首的皇帝行了一礼,道:“父皇,我相信六哥的为人,六哥为人正直,且足智多谋,若真要害儿臣和王妃,也不会用如此蠢笨的招数,此事显然是有人要嫁祸给六哥,挑拨儿臣与六哥的关系……”
  太后听了,感叹道:“还是珩儿最懂兄弟孝悌。”
  章武帝亦像是认可了他,问道:“那依你看,应当如何?”
  “依儿臣所见,”元珩望向跪在下边的宫女,道,“源头在她身上,不如去审一审她,到底有没有说谎……”
  那宫女一听,立刻惊慌起来,大声喊冤:“奴婢冤枉啊,冤枉啊陛下!”
  章武帝看也不看她,朝着内侍挥了挥手:“拖下去!”
  “是!”
  那宫女立刻被塞住口拖了下去。
  宴会发生了这种事,众人的兴致也被打搅了,章武帝和太后更是意兴阑珊,没有结束宴会也不过是在等结果,但是很快,内侍来禀告,说那宫女禁不住酷刑,已经死了,而且至死也未说出什么有用的来。
  于是此事便不了了之了,宴会也匆匆结束。
  不过众人回去时分明是心情各异,几家欢喜几家愁。


第150章 兄弟阋墙
  第二日便是正月初一,元珩和玉黎一同去贤妃的景宜宫给她拜年。
  因着天气寒冷,二人便乘了一顶轿子。外面天寒地冻的,玉黎裹得严严实实,手中还拿了一个手炉。
  元珩坐在他边上,忍不住地挨着他,因为玉黎穿着大红色的锦衣,锦衣领口和袖口还各镶了一圈白色的兔毛,衬得他整个人都红扑扑的,样子甚是可爱。
  因着天气寒冷,他的身子又暖和,玉黎便也随他去了,只是笑着道:“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你尚且可以如此,若是让人瞧见了,你那温顺庄重的形象都要崩塌了。”
  元珩便毫不在意地说:“管他们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我现在风头已经够劲了,再添点火也不算什么。”
  “你这是破罐子破摔。”
  “我这是恣意随心。”元珩拉着他的手和他一起捂着暖炉,在他红扑扑的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反正该瞧我顺眼的,总归是能瞧我顺眼的,瞧我不顺眼的,我再怎么贤良温顺,他也瞧我不顺眼,王妃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你总有理由便是了。”玉黎笑着替他捂手,虽然元珩的手甚是温热,但他也仍是将元珩的手贴在暖炉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又说,“就比如我,你怎么自恋我都是喜欢的。”
  元珩笑出声来,弹了玉黎的额头一下,宠溺道:“调皮。”
  玉黎亦跟着笑了笑,随即道:“昨日白雪死了,母妃定然很伤心,你今日该好好安慰她才是。”
  “嗯。”元珩点了点头,又说,“昨日我瞧那宫女神色有异,便急中生智……若是只是不喝,也太便宜下毒之人了,所以总得让父皇知道此事才好,也没别的法子,只好利用白雪。”
  又说:“比起你来,白雪倒不算什么了,想必母妃也是这样想的,更何况喂白雪喝酒的人是我,你就更不必内疚了。”
  玉黎不语,静了一会儿,道:“那等下母妃若问起幕后黑手,你怎么回答?你相信宁王,还是……”说着,用乌黑的眸子望他。
  元珩亦顿了一顿,须臾才道:“若是对我下手,我且相信他,可是对你下手……我却是任何人都不能放过。只要一丝又害你之心,我就绝不大意。”
  且不说是宁王,就算是他自己的母妃或者章武帝,只要有这种苗头,他也决不会完全相信对方的清白,事关玉黎的性命,他不会也不敢有任何的疏漏。
  所以昨晚后来宴会散了之后,宁王元瑛曾去泰玺宫找他们夫夫,但是被元珩让人以已经歇下为由,婉拒了。元瑛并不笨,自然知道自己九弟这是因为此事而对自己产生了嫌隙。
  玉黎闻言,心中一热,像是数九寒天被烫了一下似的,忍不住抓住了元珩的手,低着头道:“其实你不必如此,为了我,得罪别人,不值得……”
  元珩俊美无匹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正色:“我从未主动害过人,但有人却要害我心头挚爱,这样的事,还要计较值不值得吗?”
  “更何况,黎儿你对我来说,便是我是比我身家性命还要重要的,害你,我是万万不能原谅的……”
  玉黎脸上露出动容之色,忍不住伸手拥住了他,将自己依偎在他身边。
  两人正温情脉脉,外面的小厮却道:“二位主子,到了。”
  轿子缓缓落地,元珩先出去,玉黎再出去,但是玉黎出去的时候,却见元珩的背影顿了一顿,他往边上一瞧,只见元瑛正披着斗篷站在景宜宫的门口,他站的像是有一会儿了,斗篷的肩部都有些湿润了,他见二人到了,忙笑着走了过来,道:
  “九弟,王妃!”
  元珩惊了一下,随即露出温和有礼的笑容:“六哥怎么在此?”
  玉黎跟着行了一礼,叫了一声:“宁王殿下。”
  元瑛英俊的面上便有些讪讪的,像是斟酌了一下,道:“我昨晚去泰玺宫找你们,你们却已经歇下了……九弟,昨日之事真的非我所为,你们可千万不要中了某些人的挑拨离间之计!”
  “怎么会呢?”元珩笑着拍了拍元瑛的肩,兄弟俩年纪差许多,但是身高却差不了多少,只是元瑛已经成年,因此魁梧些,元珩瘦削一些。他笑道,“你我乃是多年的感情,怎么会一朝一夕就被人挑拨了去?”
  元瑛刚想说什么,就听元珩又道:“只是,对方居然要以黎儿的性命来挑拨,这实在是叫我不能忍,毕竟再温和的人,也是有逆鳞的……而黎儿,就是我的逆鳞。”
  他说虽是说“对方”,不直接说谁,但是元瑛也能听出来,元珩虽然相信他,但却因为对方要下手的人是玉黎,因此也不敢完全相信……更或者说,元珩也是在说给他听,动谁都好,不要动我的王妃,否则,即便是亲兄弟,我也是要翻脸的。
  元瑛立刻敛了神色,握住元珩的手道:“阿珩,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也给王妃一个交代。”
  玉黎忙道:“宁王殿下言重了,我们夫妇二人并非不信你,只是元珩太过紧张于我,闹得有些草木皆兵罢了。”
  元瑛点了点头,也不再辩驳,只说:“此事不仅是冲你们而去,更是冲我而来,对方用心歹毒,我若不查个水落石出,亦心中难平。”又说,“好了,不多说了,此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不妨碍你们给贤妃娘娘拜年了,告辞。”
  “六哥……”元珩还想在说什么,元瑛已经大步离去了,他穿着玄色的斗篷,背影越行越远,周围的宫殿宫墙还残留着雪,衬得那一抹玄色愈发萧索。
  元珩和玉黎对视一眼,还未说什么,就听一个声音道:
  “他来了许久了,我们假装没看见,也不去叫他,想来他是特意来找你们解释的。”
  二人转头一看,只见贤妃披着海蓝色的大氅,正缓缓走过来。
  二人忙一起行了一礼:“参见母妃,母妃新年大喜!”
  贤妃笑着将二人扶了起来,意味深长道:“你们二人平安,母妃便是大喜!”


第151章 打抱不平(上)
  过了几天,初五的时候。
  京都城家家户户都在过初五“迎财神、送穷神”,宫中没这个习俗,不过倒也比寻常时间气氛宽松一些。元珩和玉黎受凤歌之邀,和他一起去京都城玩。
  二人乔装打扮一番,打扮成寻常贵公子的模样,便做了马车出宫。好在初五这天天气甚好,阳光朗照,是个适合出游的日子,二人的心情倒也很不错。
  凤歌这几天在京都玩得不亦乐乎,几乎是把京都好玩的地方玩了个遍,就差西南方向的栖月湖没去玩了,因此便打算叫上元珩和玉黎夫夫二人一同前去游玩。
  元珩和玉黎到栖月湖边的栖月楼时,凤歌和霍璋已经在了,两人又在吵嘴,就听到二人说:
  “因为你蠢呀!”
  “你才蠢,你就是世界上最蠢的人!你看,这根木头就是你,跟你一模一样!”
  “懒得理你……”
  “哼,你懒得理我你为什么要脸红?你有种看我呀看我呀!”
  “就不看你,你有什么好看的……”
  玉黎笑着走进雅间,插嘴道:“你俩讨论看什么的?”
  这下二人俱是红了脸,异口同声地说:“没什么……”
  元珩跟着玉黎进来,嗤笑了一声,道:“他二人无非就是斗斗嘴促进一下感情……”
  “谁要跟他促进感情!”凤歌羞恼地瞪向元珩,没想到元珩这次没有易容,露出真面目来,他吃了一惊,亦是被惊艳了一下,忍不住张口结舌道,“你,你是元珩?”
  “我自然是元珩,如假包换。”元珩拉着玉黎的手在一旁坐下,一边给玉黎倒水,一边道,“你以为我长得有你这么丑?”
  “我是,我是没想到……”凤歌说着,回味过来,怒道,“你说谁丑?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玉黎笑出声来:“好了,你攻击他就是了,拉上我做什么?”
  “哼,谁叫他说我丑。”凤歌嘟起嘴,不高兴道。
  “算了,他与你说笑呢。”玉黎喝了一口热茶,问凤歌道,“新年你都不回去,你家里人会不会担心?”
  凤歌摆了摆手:“不会的,他们知道我的行踪。”他说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道,“我家人很快就会派人来京都了,你们就等着吧。”
  元珩和玉黎对视了一眼,同样都是不解。
  在一旁的霍璋道:“好了,别说他了。先前宫中传出来说除夕夜宴的时候王妃你差点被人下毒,而且那个宫女还当场指认了宁王殿下的侍卫,是吗?”
  玉黎点了点头:“嗯。”
  “那下毒之人就是宁王吗?”凤歌关心地问道。
  玉黎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忧虑:“以我的直觉,我觉得不像是宁王做的,毕竟这件事其实很是冒险,他犯不着指派自己最贴身的人去做,也不会只找一个根本不可靠的宫女……此事定然是有人栽赃嫁祸宁王,以此坐收渔翁之利。”
  霍璋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元珩,问道:“你呢?你也这样认为?”
  元珩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觉得我该怎么认为?”
  霍璋为人耿直,倒也不隐瞒,挠了挠头直接道:“我觉得宁王不像是那种人。”
  “切,你懂什么呀!”凤歌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越是看着正直的人,说不定就越坏呢!难不成他面上写着‘好人’两个字吗?”
  霍璋便辩驳道:“你不懂,你没见过宁王,宁王他真的是个很正直的人,不像是那种会阳奉阴违或者笑里藏刀事的人。”
  玉黎见凤歌还要再争,便道:“算了,现在猜来猜去也没意思,反正‘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为人到底怎样,以后便见分晓了。”
  凤歌和霍璋便一齐点了点头,凤歌道:“对,别提那种晦气事了,咱们先吃饭,吃完了去栖月湖边玩,怎么样?”
  “反正,你是客,我们是主,你想怎样就怎样吧。”玉黎笑道。
  一行人用了午膳,便出了栖月楼去栖月湖边玩,只是四人刚走出栖月楼没多久,就遇上了状况……
  三四个衣着不菲的富家公子,正和两个衣着朴素、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争吵,富家公子身后跟着许多小厮,因此仗着人多势众对那两个年轻人甚是不逊,口中更是出言侮辱:
  “你们两个杂碎,没钱来栖月湖这种地方做什么?”
  “就是,现在弄碎了我们陈公子的玉佩,你们倒是赔啊!”
  “看他们穿得跟个乞丐一样就知道他们没钱赔了,不过没钱赔就用别的东西赔咯!”
  那两个被欺负的书生模样的人俱是面有怒色,因为周围围观者甚众,他们又是斯文人,因此都不曾开口骂人,其中一个穿着鸦青色夹袄的年轻人蹙着眉辩驳道:“分明是你们故意撞上来,碎了玉佩,跟我们有什么相干?更何况一块玉佩而已,你们开口就是五十两,也欺人太甚了吧!”
  “哟呵,你们瞧瞧,撞碎了东西还振振有词……”穿着大红锦衣的富家公子冷笑道,他满脸高傲与不屑,语气亦是十分瞧不起,“你们这些穷鬼,不知道本公子的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佩吗?要你赔五十两还是看在可怜你们的份上!”
  “就是!你们要是不赔,就抓你们去见官!”另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富家公子应和道。
  那边闹得不可开交,凤歌也在这边骂骂咧咧,道:“一个玉佩有什么了不起,他们说话也太难听了!你们所说‘天子脚下’,居然有人这么欺负人!”
  玉黎在一边听着,瞧着那边两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却是微微蹙起了眉头。
  “怎么,黎儿,那两个人你认识?”元珩见了他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玉黎点了点头。不过他只认识其中一个人,因为一直隐忍不发,个子高一些的人就是上次他在张思任门前见到的寒门士子裴君起,而这个裴君起正是日后太子元琛的情人!
  他不知道前世裴君起是否碰到了此事,但是现在既然让他碰上,不如就让他做个顺水人情,日后若是要制约太子,也能有个把柄可以拿捏。
  因此他对元珩小声道:“此人对我们有用,不如先笼络过来……至于原因,等下回去我再和你解释。”
  “不解释也没关系,我都听黎儿的。”元珩朝他粲然一笑,拉着他过去准备打抱不平。


第152章 打抱不平(下)
  那边的吵闹还在继续:
  “你要是赔不起,倒也不是不可以,你跪在地上,朝本公子磕三个响头,说声‘爷爷饶命’,我就放过你,怎么样?”那大红锦衣的男子语气嚣张地说着,面上还要做出夸张的表情,一看便知是在羞辱那两个年轻书生。
  他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那鸦青色夹袄的年轻人满脸涨红得如同猪肝,忍不住就要上去出手打人,却被一直在旁隐忍的裴君起一把抓住了手腕,裴君起冷冷地看着那富家公子,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不介意闹到官府去。听说京兆府杨府尹为人正直,我倒要请他评评理,到底是你该向我跪下还是我向你跪下!”
  那富家公子见他居然还敢反驳,立刻恼然道:“你还敢如此大言不惭,搬出杨府尹来压我?!发财,你们上去给我打他两个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是!”他身后的两个人高马大的奴才立刻卷起袖子上前,作势要打人了。
  元珩朝着身后的水龙吟使了个眼色,水龙吟立刻会意,上前一把抓住那恶奴,喝道:“住手!”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唬了一跳,转头一看,便见四个年轻公子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这四个年轻公子衣着亦是不凡,气质却胜过那几个出口伤人的富家公子百倍,更不必提长相,个个都是俊美精致,尤其是为首站立的公子,猿背蜂腰,挺拔峻峭,再加上俊美的容貌,着实是潘安再世,宋玉转生。
  那出口伤人的大红色锦衣的富家公子见状,立刻质问道:“你是何人?凭什么让你的奴才动我的奴才?”说完,又对着自己的小厮喝道,“发财,打他!”
  那小厮回了一声“得令”就想伸出另一只手去打水龙吟,不曾想却被水龙吟一把扭住胳膊,轻松制住,他立刻痛得哇哇大叫,眼泪都流了出来,好不可笑。
  那富家公子立刻就禁了声,其实他也看得出来,面前这四人一看样子就知道是王公贵族出身,他们的奴才自然武功不差,若要对付他们,想必也不费力气。
  元珩连看也不看他,只拿眼角余光瞥他,冷冷道:“还不滚?!”
  他那双丹凤眼,深情款款时眼波流转,璀璨如星光。但不悦动怒时,却冷如寒冰,端的是令人胆寒。
  那富家公子被他的气势所压倒,忍不住腿都软了,只是他身边的狐朋狗友还在怂恿他,他也不想露怯,正想说话,就见说话人身后的另一个少年叫道:
  “还不滚?你知道我身边这位是谁吗?枢密使霍公的孙子,你们再不滚,送你们去牢里吃牢饭!”
  凤歌搬出霍璋的身份,恶狠狠地吓唬对方,不过这招的确有效……
  对方眼带疑惑和惧怕地看了看霍璋,分明是非常忌惮他的出身,对着裴君起和他身边的年轻人撂了一句“算你们今天走运”,就带着恶奴匆忙逃走了。
  围观百姓见恶人狼狈而逃,纷纷发出哄笑和叫好声,没多久也就散去了。
  穿鸦青色夹袄的年轻人忙上前对元珩道:“多谢几位公子出手相救,在下颍川陈其,我身边这位是卫城的裴君起。”
  元珩笑得温和道:“不必挂怀,举手之劳罢了。”
  陈其忙说:“公子过谦了。”说着,见裴君起没什么反应,忙拉了拉他的袖子,道,“君起,你怎么不说话?”
  裴君起却是面无表情地望了一眼元珩身侧的玉黎,随即恭敬地拱手弯腰行礼:“晚生参见昭王殿下,王妃殿下。多谢二位出手相助。”他上次在张思任门口见过玉黎,因此认识他。
  陈其却是吃了一惊,完全没料到眼前出手相救的人居然会是这样的贵人,连忙也跟着弯腰拱手,道:“参见昭王殿下,王妃殿下,先前多有怠慢,还望海涵。”
  元珩和玉黎对视一眼,玉黎笑道:“不知者无罪,不必多礼。”
  二人行礼毕,裴君起像是完全不想和元珩等人多说话的模样,又说:“给二位添麻烦了,告辞。”说话的时候语气生硬,还带着些许漠然,说完了,转身就要走。
  他身旁的陈其也像是有点诧异他的态度,忙想叫住裴君起,却见他大步流星走了,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叫声,便也连忙对着元珩等人赔笑着行了一礼,急急忙忙跟上去了。
  凤歌见二人离去,忍不住评论道:“这是什么人,这样傲慢,明知你二人身份,却连一句寒暄都不肯说,知恩不报!没礼貌!”
  元珩亦觉得裴君起有点目中无人了,不过玉黎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他不是傲慢,他是压根就不稀罕我们的帮忙。”
  元珩听了,方才还说不用听玉黎解释,这下却想听了:“那黎儿你为何还要救他?既然他都不识抬举,你又何必……”
  “嗳,这种人,他越是不稀罕,我越是要帮他,让他明白,我对他而言,就是恩公和伯乐,没了我,他能成什么事?”玉黎缓缓勾起唇角,语意深刻道。
  裴君起是寒门士子,大祈朝中权贵与寒门的对立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也存在,而裴君起就是所谓的“寒门派”,他看不起元珩、霍璋这种因为家族或者出身才拥有权势的人,更瞧不起玉黎这种传说中靠雌伏男人身下得来权势的人,所以被元珩玉黎所救,他虽口中感激,心底却是一点都不领情的。
  元珩立刻明白过来玉黎在打什么主意了,只不过仍是好奇他为什么一定要将裴君起收归己用,不过方才他都说了一切听他的,因此便也不再问了。
  倒是凤歌,一脸不满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压根听不懂?算了算了,不说了,咱们往那边走,那边好像有好吃的!”
  霍璋忍不住白他一眼:“就知道吃,胖死你!”
  “哼,小爷我乐意!我又不用你养!”
  “你现在住我的吃我的,你还好意思说不用我养?”
  “我都说了那是我看得起你!”
  “我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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