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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琢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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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起来,正要开口,却听那五个黑衣人其中一个道:
“把玉黎交出来,否则格杀勿论!”
坐在马车里的玉黎略一怔忡,随即拧起眉头……他还以为刺客是冲着元珩来的,没想到他们的目标竟是自己!
他抬头一看,就见元珩转头朝他看来,像是用眼神在安慰他,但很快转回头去,他笑了一声,声音非常阴冷:“你们是谁?要玉黎做什么?”
这些人定然不会是他的哥哥们派来的,因为太子也好、静王也好,都知道他身边有许多侍卫和暗卫,绝不可能这么贸贸然前来问他要玉黎,这些人肯定不认识他,所以才会傻乎乎地跟他来要人。要知道,他身边的侍卫每个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他父皇身边的贴身侍卫都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平常杀手?
果然,黑衣人并不认识他,对他能开口说话也不觉惊讶,仍是拿剑指着他:“少废话!我家主子指名要他,你若交出来,便饶你狗命,如若不然,就地格杀!”
元珩闻言,知道问不出什么,对外面坐着的水云游和乌夜啼道:“去,要一个活口。”
“是!主子!”
水云游和乌夜啼得令,立刻抽出自己的佩剑,飞身上前与黑衣人缠斗。
玉黎虽不懂武,但也能看出一二……这五个黑衣人比上次秦氏买通的人武功要高得多,但是依然不是皇室暗卫的对手,元珩的暗卫甚至都还没现身,单凭水云游和乌夜啼在二十招之内就已经杀了两个黑衣人。
玉黎稍稍放下心来……他很怕自己会连累元珩,方才那一箭,他一回想就觉得后怕。
元珩见他神色严肃,便伸手将他的手握在掌心里,他只觉那纤细柔软的手上尽是手汗,知道他紧张,便安慰他道:“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嗯。”玉黎点了点头。
果然,没过多久,水云游和乌夜啼已经解决了其他四个黑衣人,那为首的黑衣人口角流血,被剑架在脖子上。
“说罢,谁派你来的。”乌夜啼冷冷道。
为首的黑衣人见任务不成功,自己又被制住,立刻用力一咬,服毒自尽了。
元珩从马车上下来,走到那黑衣人身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对两人道:“搜搜他们身上,看有什么令牌没有。”
“是。”
两人搜了一圈,果然在五人身上都搜到了一块木制的令牌,那令牌是梧桐木所制,雕刻成圆形云纹,上面分别刻有“甲”“乙”“丙”“丁”“戊”的字样,一看便知是名门望族训练出来的死士。
但是死士的令牌绝不会为外人所知,元珩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令牌。
玉黎跟着下了马车,方走到元珩身边,就看见元珩手里拿着一块非常眼熟的令牌,他神色一变,眉目间立刻阴沉下来。
元珩发觉他走过来,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直勾勾地盯着那块令牌,眼神冰冷狠戾,他甚少见到他这样的表情。倏地,他蹙起剑眉,问道:“你认识?”
“不,我不认识。”玉黎转身,准备回马车。
“是萧谨言的?”
玉黎的脚步顿了顿,没有说话。
树林里一下子静谧下来,连一丝风声也没有。
元珩缓缓垂下眼睑,掩去了复杂的神色,只余右手死死地抓着那块令牌,用力到指关节都变成了青白之色。
第80章 在劫难逃
后来两人还是去见了陆景融。
陆景融年纪不大,方三十出头,气质非常儒雅,不过也并不是很好相处,毕竟文人通常都有傲气,更何况陆景融这样的人?玉黎看得出来,很显然,陆景融原本只是看在元珩的面子上,才答应见他,否则他若是自己找上门去,恐怕一定是一个闭门羹。不过还好,陆景融听了他在写诗作文方面的困惑之后,还是肯指点他的。他这次来得突然,没有准备写好的文章诗歌,所以两人约定下一次玉黎再带着自己写的文章诗歌给他看,他再给他具体的建议。
回城的路上,元珩兴致不高,合着双目不知道在想什么,玉黎也没去打扰他。
路过方才遇袭的地方时,玉黎特意看了一眼,只见方才尸体和血迹都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丝毫不像是发生过激烈的打斗一般。
元珩将玉黎送到玉府门口,玉黎对他说了一声“今日多谢你了”,正要转身下马车,就被元珩拉住了,玉黎诧异地回头看他,却见一张俊脸猛地放大在自己眼眸中,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唇上被温热而又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元珩亲了他一口,十分满足,又轻轻捏了捏他那莹白的脸颊,说:“今日之事你不要管了,回去好好写几篇佳作,争取让陆先生高看你一眼。回家之后尽量少出门,过几日我再来接你,到时候请你看‘戏’。”
玉黎:???
他还没答应呢,就被元珩推着腰送出了马车,下了马车回头一看,马车帘子已经放了下来,隔绝了一切的视线。他只好转身回了府里。
元珩的马车便辘辘远去。
马车里,元珩叫了暗卫风入松进来,风入松的轻功是最好的,他要嘱咐他去做件事。他看着单膝跪着的风入松,俊美无匹的面上露出甚少能见到的阴狠之色来:“你立刻去监视萧谨言,他的一言一行都要向我汇报,听到了吗?”
“是!”
元珩挥了挥手,风入松便立刻出去执行任务了。
马车中只余元珩一人,他缓缓垂下眼睑,阳光透过帘子的缝隙斜斜地照射在他的眉心,令他的丹凤眼落在了一片阴暗之中。
……
萧府。
“你去打探过了吗?那五个人到底去哪里了?”萧谨言气急败坏地质问道。
侍卫模样的人忙恭敬道:“属下尝试与他们联络,可惜毫无音讯,属下猜测……他们应该是已经为您玉碎了。”
萧谨言猛地站起身来,怒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玉黎身边只有一个侍卫,而他们五个人,都是个中高手,怎么可能全部一去无回而且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除非……他们是遇到了什么高手。”侍卫猜测道,“据说那一日玉黎是被皇室的马车接走,如果是碰上了皇室的人,有去无回……也未必不可能。”
萧谨言闻言,眸子一敛,阴沉下来:“皇室?难道是温欲雪?不可能,温欲雪的侍卫不可能做得这么干净利落!”
他说着,烦躁地来回踱步,好半响,才道:“罢了,那五人虽身死,但也不会暴露我的身份……只是已经打草惊蛇,再要将玉黎带回来,就难了……”
“那要不要属下再召集一批人……”
萧谨言伸出手制止他:“不必了,这几日玉黎定然有所防备,等我想个万全之策,过几日再行动。”
“是。”
萧谨言眼见属下退出去,面上露出一丝势在必得的狠辣来。
……
玉黎再见过陆景融之后,就又特地写了几篇文章,他不敢拿以前的作品去,因此特意又重新立意写了几篇,不过他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因此反复修改了好几次,过了四五天才写了两篇稍满意的文作来。
因为他一直醉心于写文章,倒真的应了元珩的“少出门”。不过他并不是怕了萧谨言……他非常了解萧谨言,知道一次未得手之后,萧谨言不会很快再次出手,因为萧谨言这个人本性阴狠,一次失败之后,定然会想一个更加周全、狠辣的计划来。
而玉黎也并不想坐以待毙,所以他除了去家塾上课,一边在家写文章的同时,也在想要怎么除去萧谨言。
不过还没等他想全,元珩就让人传口信给乌夜啼,让玉黎去彩云居,他在彩云居为玉黎设下了酒宴请他“看戏”。
玉黎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应邀前去。
彩云居是京都城有名的酒楼,许多菜式宫里头也没见过的,不过这里的东西非常昂贵,非权贵之家根本吃不起,据说一盘糕点就可以抵过京都普通一户人家的一年用度,可见是何等的豪奢。仙客来虽也有名,但毕竟不如它,就连位置也是……仙客来稍偏,而彩云居就在京都城最热闹最繁华的大街上。
玉黎到了彩云居门口,刚下马车,就有小厮上前询问:
“请问您是玉三公子吗?”
玉黎点点头:“正是。”
“有贵客在雅间中等您,让小的为您引路。”那小厮穿得也比寻常酒楼里的小二干净整齐得多,倒像是某家某府里的管家似的。
玉黎一路跟着他,走上了三楼最里面的雅间。
小厮为他打开房门,伸手请他进去:“您请。”
玉黎一踏进房门,就见元珩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今日的元珩穿着一身玉子色的长衫,衣襟处和袖口处都用橙色的银线绣出如意云龙纹,他今日未全部束起长发,因此可见瀑布般的乌发垂落至腰,愈发显得他宽肩窄腰来。
元珩见玉黎进来,不由得也打量他,见他今日穿了一身冰蓝色的春衫,外面罩着一件宝蓝色的大氅,寻常束起的乌发今日却散开在肩腰,倒与他自己今日的打扮不谋而合。只是寻常红润的小脸上今日气色似乎不太好,他走上前去迎他:“怎么?今日身体不舒服么?”
玉黎摆了摆手,正要说话,控制不住地咳了一声,只好道:“不碍事的,一不小心染了风寒……你找我来,不会是请我吃饭这么简单吧?是有什么事情?”
怪不得,元珩心想,他甚少看见玉黎这样没精神的时候,原来是染了风寒。他忙拉着他在自己对面的座位上坐下,道:“早知道先问问乌夜啼你的身子如何了,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玉黎抬头追问他:“到底什么事?”
元珩勾唇一笑,丹凤眼朝他眨了眨:“看戏啊。”
玉黎愈发狐疑,看着元珩兴致盎然的模样,他总觉得元珩是要做什么坏事了……
第81章 当时明月在
“时间还早,不如你先吃几块点心填填肚子。”元珩说着,欲用筷夹糕点,又像是想到什么,将筷子放到一边,直接用手将整盘糕点都放到了玉黎面前,又为他介绍说,“这是彩云居的招牌点心,名叫‘当时明月’,里面馅料丰富可口,很不错的,你尝尝?”
玉黎看了一眼,见那圆圆的糕点,颜色很像绿豆糕,表面上看倒看不出什么来。他拈起一块,抬眸看着元珩笑道:“‘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此乃小山词《临江仙》,感慨昔日恋情如同彩云一般飞散……彩云居的主人怎么会用这么伤感的名字?”
一边说着,一边放至唇边轻轻咬了一口,只觉唇齿留香,甜而不腻,甚是可口,又不禁道:“味道确实不虚此名。”
元珩见他喜欢,亦不禁舒展了眉头,笑道:“大约是主人觉得这糕点的滋味如同昔日的恋情一般,美好而引人留恋,故取名‘当时明月’。”
玉黎一边品味,一边微微侧头,遐想前世自己与萧谨言的恋情。
其实他与萧谨言之间,也不全然至始至终都是怨与恨,他们新婚一年之内,都是无比恩爱的……
萧谨言待他温柔体贴,时常对他嘘寒问暖,从外面回来,还经常给他带发簪、镜子等小礼物。他原本就自卑,嫁到萧府就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是萧谨言待他这般好,便激发了他所有的感激和爱意。他不在意自己身为男子却嫁作人妻,一心一意为萧谨言搭桥铺路,几乎是倾尽自己的一切来回报萧谨言……
可是这样的温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萧谨言便对他日趋冷淡,虽然面上还保留着夫妻间的相敬如宾,也不曾冷言冷语待他,但是他能感觉得出来,萧谨言待他没有之前那般好了。直到后来,萧慎行离开侯府,萧谨言成为侯爷、玉绾入府,萧谨言就像换了一张脸一般,完全变了。
玉黎到那时才渐渐明白……萧谨言从未真心爱过他,昔日的恩爱,不过是他为了骗得他的信任而制造的假象罢了。等到时间一久,假意虚情便再也隐藏不住。
也或许,那时的恩爱两不疑,只不过是他自己为自己编织的美好梦境罢了,只是人不可能一辈子活在梦里,到头来,还是要醒的。
他一边想,一边已经将那“当时明月”吃完了,他自嘲似的,笑道:“昔日的恋情,叫‘当时明月’并不完全妥帖,叫‘镜花水月’倒还恰当些。”
元珩见他面带唏嘘,乌黑纯澈的眸子望着虚空,仿佛在回忆什么似的,不禁奇道:“你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似的,怎么,你也有‘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的时候吗?”
玉黎被他一问,思绪便猛地被拉扯回了眼前,看了一眼元珩,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元珩听了,不禁定定地看着他,幽黑炽热的眸子隐含着些许危险:“你真的喜欢过别人?”
玉黎见他如此反应,哂笑道:“我是否喜欢过他人,与你有什么干系?我未认识你之前,便是跟他人成亲也不关你的事,难不成你还想干涉我过去的事?”
他错过一辈子,糊涂过一辈子,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已经存在的事,便是大罗神仙,也无法干预了。
若真能干预,他真的情愿前世的自己生出来就被秦氏弄死,免得去经历那些叫人恶心的事。
元珩见他说着说着又要发脾气,心想我都还没计较你喜欢别人的事呢,你冲我发什么脾气?谁还没有脾气怎么的?我也要生气了!
“对对对,只怪我没有从你一出生就认识你,好在现在认识你也不迟,过去之事不可追,只要你现在和以后都喜欢我就好了。”
玉黎见他没有生气,反而伏低做小耐心哄自己,忍不住轻笑,拿黑白分明的眸子睨他一眼:“没羞没臊。”
元珩见他又恢复温柔娇嗔,那张俊俏的小脸上有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宠溺,心中一跳,看得移不开眼去。
“黎儿,咱们坐得是不是有点远?”
玉黎看了看两人相对而坐的姿势,又见他一双丹凤眼十分炽热,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道:“这样坐着挺好,不会引人猜想……”
“怎么能没有呢?你看这么远,我都不能好好给你夹菜了。”元珩自顾自说着,立刻搬着黄梨木的雕花圈椅凑到玉黎身边去,“啧,这圈椅还挺重……你看,这样就近了,就能好好夹菜了嘛!”
玉黎眼见着他挨到自己身边,就差没把自己抱到他怀里去了,忍不住往边上挪了挪,道:“人家夫妻用膳也没这么近,若让人瞧了去,不定怎么编排你呢!”
“没人会进来的,你放心吧。”元珩看着他穿得那一身浅蓝色的春衫,乌发垂在腰际,显示出魅惑的曲线,真恨不得将他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
心中想道,这样娇小的人儿,怎么嘴巴这么伶俐,心思这么玲珑,手段这么狠辣呢?
真是好想将他压在身下狠狠欺负他,让他露出柔弱委屈又可怜的模样来……
玉黎喝了几口茶,见他一直不说话,转头一看,便见他一双丹凤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露出虎狼一般掠夺的眼神来。他前世历经人事,自然知道这个眼神代表着什么,面上一热,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坐回去吧,这样我没法吃东西了。”
元珩只当他是害羞,唇角扬起弧度,伸手抱住他的腰,一边将下巴放在他肩上,一边恳求他道:“黎儿,你让我亲一口吧?”
“……”玉黎愈发面红耳赤,怎么会有人这么厚颜无耻?光天化日之下说这种求欢的话?
他正要拒绝他,就感觉到那只搂着自己腰的手很明显地在往说不出口的部位摸去,他立刻又羞又恼,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瞪他道:“你再如此我便要回去了!”
元珩被他抓着手,俊美的脸上笑意盈盈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你唔……”
他被按在墙上,结结实实地吻住了。
不同以往的亲吻,他能感受到元珩高涨的热情,他的唇齿被顶开,任由对方在他口中攻城略地,舔舐吮吸。
元珩一边吻他,一边将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不知道在摸索什么,直到他的春衫从下摆开始被撩起,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元珩这是在找他衣服到身体的入口。
“!”玉黎猛然回过神来,一把按住元珩伸进他衣服里的手,另一只手非常坚决地推开他,红着脸怒斥道,“手伸进来干什么,拿出去!”
元珩看着他满脸绯红,眼中还残留着水汪汪的春意,居然毫不知耻地、邪肆地笑了:“真可惜,里面居然还穿得这么严实。”
玉黎:……
元珩的不要脸程度真的震惊了他。
以后天热了绝对不能跟他见面,玉黎心想。
第82章 恨不相逢未嫁时
两人间的气氛正微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原来是水云游:“主子,他来了。”
“知道了。”元珩对外面应了一声,又看向玉黎,笑道,“今日的主角来了,来,咱们看戏了。”
玉黎一脸疑惑,不知道是谁来了,他心想,既然有人要来,你我这样的坐法不太好吧?正要让元珩坐回去,就被他一把抱起来,直接抱到了窗口,而他则从后面贴着他的背,两人就这样以腹背相贴的姿势一起站在了窗口。
玉黎正好可以看见楼下的繁华热闹的大街。
元珩紧紧抱着的他的腰,感受着他那不盈一握却有韧性的细腰,十分满意地在他耳边道:“仔细看着,等下有人纵马过来,好好看清楚。”
玉黎非常不适应这种姿势,正想让他离自己远一点的时候,就看见有人骑着马,自西往东而来,他们虽在三楼,但那人的相貌他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萧谨言!
他的注意力立刻被萧谨言给完全转移了。只见萧谨言策马过街,身后跟着两个侍卫,几人像是要去什么地方,马的速度还有些快,街上的人见了,纷纷躲避。
因为他们的速度快,很快就过了彩云居门口,往东而去。玉黎不知道元珩要他看什么,刚蹙起眉,就看见不知怎么的,萧谨言的马突然像是受了惊一般,长长的嘶叫一声,高高地抬起了两只前蹄,骑在它身上的萧谨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变故就在这一瞬之间,连跟着他的两个侍卫都还没反应过来,更不要说周围的百姓了。
玉黎一时间也愣住了。
很快,两个侍卫惊慌地勒住马头跑来察看萧谨言,萧谨言显然还活着,但是伤得不轻,两人立刻分工合作,一人护着萧谨言,一人去叫人了。
这一惊魂瞬间将周围百姓都吓着了,尤其是看到地上一滩血迹,更是令整个人群都惊叫起来,谁也没有发现,其中一个褐衣男子将头上的斗笠压了压,转身离开了。
玉黎也反应过来……原来元珩是要他看这一幕!
他正欲转身和元珩说话,就发现抱着自己的元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贴身衣物,此刻正煽情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啪”的一声,元珩将窗关上了,整个房间都幽暗起来。
玉黎反应过来,忙用手按住他的手,转身推开他:“快放开我!你我二人名不正言不顺,这叫苟且!”
元珩眼中的旖旎与欲望立刻散去,露出一丝愧疚来,讪笑道:“我、我实在忍不住……总想跟你亲近。”
玉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脑海中想起方才的一幕来,问他道:“方才的事,是你安排的人?”
“自然是我。”元珩说到这件事,面上露出自得的笑容来,“你是我的人,他算什么东西,竟敢觊觎你,方才那样便是他应得的下场。”说着,丹凤眼中流露出阴狠的意绪来,“不过,我可不会一下子就弄死他,是以我命人掌握好分寸和角度,顶多摔他个四肢皆断罢了。”
玉黎感动于他为自己所做的,而且他甚少见到元珩如此模样,他生得俊美,一旦阴狠起来,风情便艳丽起来,尤其是那双丹凤眼,格外摄人心魄,他心口一窒,忍不住去回味方才所见到。
元珩转头看他,不料他竟失神地看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黎儿,你想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非常英俊英武特别想嫁给我?”
玉黎回过神来,听了他的话觉得忍俊不禁:“嫁给你?九皇子真是看得起我……陛下和贤妃娘娘肯答应么?我不过一阶庶出,恐怕高攀不起皇室中人。更何况,你我同为男子,妄议婚姻,岂不是可笑么?”
“那父皇母妃要是答应了你就肯嫁给我?”元珩一想到此,十分激动地握住了玉黎的手。“你是男的女的我并不在意,他人的眼光言语,更无需去在意……”
玉黎见他认真起来,笑容慢慢凝滞在了唇角,他缓缓将元珩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拂开,低了头,不去看那灼灼的目光:“元珩,古诗有云‘兔丝附蓬麻,引蔓故不长’,我不想像菟丝一样依附于你……若真的嫁与你,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每日不是等你回来便是为你打理府中事……我不愿如此。”
就像前世嫁给萧谨言一样,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萧谨言,短暂的一生都围绕着他转动……可是最后他得到了什么呢?对方说厌弃就厌弃了,后来的他简直比萧谨言府里的下人婢子都不如。
元珩是他喜欢的人,他珍惜对方的心意,更珍惜他们之间的缘分,所以他不愿再重蹈覆辙一次。他仍是坚信,有些东西,若是始终得不到,或者得而复失,索性一开始,就不要去奢望得到了。与其到后来去回忆“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痛苦怅惘,倒不如不曾有过彩云明月好了。
如果他未经历过前世,也许现在他会奋不顾身地答应元珩,哪怕现实阻挠……可惜,他已经历过一次令他痛彻心扉的感情欺骗,他很难再敞开心扉,哪怕只是伸出手试一下。
元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下意识地唤了他一声:“黎儿……”
“多谢你对我的爱护之意,以后,还是不要再提这些事了吧。”玉黎说着,朝他一笑,竟转身径直离去了。
元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丝苦笑。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说得大约就是如此了吧。
第二天,玉黎去家塾上课,就听玉澈说萧谨言出了大事……他为赴约,在大街上纵马,结果马受惊将他甩了下来,性命倒是无忧,只是恐怕人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阿黎,那是他的报应,谁让他说你的坏话诋毁你!”玉澈愤愤不平地说。“可见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玉黎只是笑笑,没发表意见。
又过了一天,玉黎就听有人在传,说那是萧谨言今年的“劫数”,谁叫他不好好待在家中,还要到处闲晃,结果应了劫。
萧谨言此人的风评并不好,是以许多人都对他的落马都是冷嘲热讽、漠然置之,倒很少有人去探究他怎么就会在热闹的大街上落马这回事了。
……
玉黎幽幽地看着自己在纸上写下的“萧谨言”三个字,突然露出一丝冷笑来。
烛火“噼啪”一声。玉黎伸手将纸放在烛火上,看火苗一点一点吞噬纸张,随即那三个字也渐渐不见……
他将烧了一半的纸扔进了火盆里,面上的冷笑已经变作了快意。
从此以后,我不再恨你,也不会记得你,我的锦绣人生,将不会再有你“萧谨言”三个字。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第83章 等闲相见莫相亲
玉玄的婚事办得风风火火,这是萧文鸾第一次主持府中这样大的事,又是显示她后母心慈的时候,因此对婚礼甚是用心。
玉玄的成亲对象是朝中水部员外郎李铎成的女儿,李铎成也是为了升官不择手段的人……明知玉玄是个罔顾人伦会与自己庶母苟合的人,却还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完全是把自己的女儿当做了向上爬的垫脚石。而且一直对玉章辞和李氏说他的女儿多么乖巧多么美貌,几乎是以一种推销的架势将自家女儿往玉府推。玉章辞当然很希望能有官宦人家的女子愿意嫁给自己儿子,因此非常满意这桩婚事。
总而言之,这场婚事是两方都很满意,因此纳彩、问名很快一个个提上议程,过了一个多月,都已经纳征了,突然就出了岔子……
秋华突然跑到玉老夫人面前说,自己怀上了玉玄的孩子。
老夫人虽不愿玉玄的婚事被搅黄,但是玉府的香火自然是顶重要的,因此立刻请来了孔大夫为秋华诊脉,结果还真的诊出秋华有了一月多的身孕,而玉玄自己也承认,秋华腹中之血脉是自己的。这下李氏无法,只好与萧文鸾商量了之后,提了秋华为妾。不过,此事乃悄悄进行,萧文鸾下令府中下人不许往外传,更不许传给李府知道。
已是四月下旬了。
玉黎穿着藕荷色的薄衫,倚在窗口看外面的琼花出神。
“轮到你了阿黎!”温欲雪坐在对面,有些催促似的喊他。
玉黎回过神来,转头看他:“每次轮到你都要想很久,我不出神才怪。”说着,低头一览棋盘,指着其中一子道,“你方才落在这?”
“你记性也太好了,这还记着。”温欲雪说着,笑着挠了挠头,“你也知道我是臭棋篓子,以前在寺里,师兄弟们就不愿和我下……不过许久不与你对弈,你的棋艺倒是突飞猛进啊!”
玉黎落下一子,抬眸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有时间琢磨吃的,怎么也不好好学学谋略?”
“我又不用做人家的谋士,也不要当官,学什么谋略?我母亲说我的封号‘思安郡王’就是让我做个安乐王的意思,没叫我建功立业。”温欲雪说着,眼神八卦地看着玉黎,“方才你想得这么出神,表情又是欢喜又是忧愁的,你想谁呢?”
玉黎愣了愣,问道:“我方才的表情有如此吗?”
他方才是想到了那日在彩云居的元珩……
“对啊!”温欲雪愈发兴致勃勃,双眼都放出光芒来,“怎么,有喜欢的姑娘了?”
玉黎轻笑一声,道:“你怎么知道我这种表情是在想喜欢的姑娘?你有喜欢的姑娘了?”
问题甩给温欲雪,倒让温欲雪闹了个大红脸,道:“你知道的,我在寺里长大,到现在也没完全还俗,怎么可能去喜欢姑娘……”
玉黎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正说着,碧笙进来了,手里拿着个盘子,盘子上是新折来的芍药花,一壁进来一壁对二人道:“奴婢方从外面回来,有个老婆婆在那里卖芍药花,奴婢瞧着煞是好看,就买了几枝回来,少爷您看,要不要找个瓶子供起来。”
玉黎不爱养花,又嫌芍药“妖无格”,因此道:“你自去处置了便是。”
“诶,碧笙,给我可好?”温欲雪拿了一支在手中把玩,“我母亲很爱花,新修的公主府花儿还未栽好,更未见过芍药,我带回去给她装点几案。”
“郡爷喜欢拿去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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