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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琢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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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深夜,万籁俱寂。
  春日的夜风还有些冷意,玉黎披着斗篷,漫步在叠翠园里,乌夜啼一身玄衣,抱着剑远远地跟着他。
  他今夜有些睡不着,脑海里不断地回想起白日里元珩来救他时的场景,以及那温柔的一笑。
  其实玉章辞说得对,皇子王孙,身子都金贵得很,一般绝不会自己出手,哪怕不顾及自己的身子,也要想想会不会暴露自己真实的武功底子,可是今日元珩却是什么也顾不得,飞身过来救他……
  他不知道元珩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其实他与元珩相处的时间也不多,要说有什么深沉的感情,恐怕也谈不上吧?更何况他俩身份差得如此之远……
  这一世他虽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卑微到尘埃里的庶子,但是身份也高贵不到哪里去,就是这张脸也……
  他看向月照池,只见下弦月倒映在池中,如同未磨之镜,那里倒映出一个斑驳的人影,少年精致的五官带着愁绪,美得如同刚出湖的龙女一般。
  他忍不住转身背对着那池……他厌恶自己这张脸,如同女人一般阴柔的脸,哪怕是一张平凡无奇的男子面容,也比这张脸更称的他意。他忍不住想,自己曾笑那太子元琛长得女气,说起来,自己有什么资格笑他?也许自己长得还不如人家,毕竟人家身份高贵,出尘的气质是与身俱来的。
  他正想着,忽听得池里“咕咚”一声,像是一颗小石子被扔进了池中,他正欲转身去看,就见一个黑影突然降至自己身前,并朝自己靠近,他立刻紧张起来,下意识地倒退一步,然后就听到了一个含笑的声音:
  “是我。”
  玉黎松了一口气,忍不住道:“你怎么总是鬼鬼祟祟的,吓我一跳……”
  黑暗中,元珩轻笑了一声,随即走近玉黎,一把抱住了他,满心欣喜道:“我忍了好久,一直在等天黑,现在终于可以见你了……”
  “放开啊!”玉黎伸手去推他,可是对方紧紧地抱着他,好似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手上了似的,他怎么挣扎也不得要领,他只好言语阻止他,“快放开!你堂堂九皇子,深更半夜,成何体统……”
  “不要,就不放。”元珩用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两手还在他腰后扣了起来,用力将他抱在自己怀里,声音中带着欢喜和撒娇,“你就让我抱一抱嘛,我今天都救你了……”
  玉黎听他提到此事,终于默认了。
  元珩见他不再挣扎,愈发得逞似的,用下巴在他头顶碰了碰:“你今天为了我,和太子吵架了,我很开心。”
  玉黎无奈地说:“那是因为你救了我,我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才不是,你分明就是护着我。”元珩说着,声音里带着分明可见的自得和欢喜,“其实今天太子说我是看上你的时候,我一直在心里点头,心想,对啊对啊,这次你聪明了一回,我就是看上他了!”
  玉黎闻言,双颊慢慢热了起来,幸好在黑暗中,也看不见。
  元珩欢喜似的叹息,又说:“我是认真的……黎儿。”
  玉黎听了,觉得心口和耳边都鼓噪起来,双颊热得更甚,三月的春日,他却仿佛处身五月一般,浑身都热起来,双手更是僵硬得无处可放。
  温欲雪唤他作“阿黎”,家中长辈便唤他“黎儿”,可是那些人,喊这个名字的时候,没有十成的真心,可是方才元珩的那一声,却让他轻易地听到了其中的爱惜和温柔,他的心就如同被风吹皱的一池水,满是涟漪。
  元珩见他没有动静,缓缓放开他,却将双手扣住他的十指,弯腰低头来看他,那一双黑亮的眸子,折射出天上的月光,细碎得如同闪烁的宝石。他温柔的笑着说:“我真的是认真的,没有逗你,黎儿,我心悦你。”
  玉黎被他看得整个身子都轻颤起来,他伸出右手,就着元珩的手,用元珩自己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颤抖着嘴唇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这些话,我就当你不曾说过,我、我也是认真的。”
  元珩的笑容倏地凝滞在了唇角。


第77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
  一时间,天地之间仿佛失了声音,只余夜风拂过树木的细微声响。
  玉黎透过月光,看见元珩那一瞬间落寞的表情,心也跟着一点一点沉下来。他从元珩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已经很晚了,我要回房歇息了,你也快回宫吧,被人发现恐怕节外生枝……”玉黎说着,转身欲走,却被元珩一把扯住手臂,拉回了自己怀里,玉黎下意识地惊诧地抬起头,没想到元珩正等着他抬头,唇角一勾,侧过脸便低下头来亲吻他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
  玉黎心口一跳,浑身都僵硬了一下,他甚至都忘记了挣扎,直到感觉到唇上有一个湿热的东西舔舐着,仿佛马上就要攻城略地一般。他忍不住往后躲,又伸手推开了企图将自己禁锢在怀里的元珩。他面红耳赤,心口仿佛揣了一只离岸的鱼,一直跳个不停。
  元珩伸手触碰他的耳垂,声音温柔而含笑:“你瞧你,耳朵都红了,还要拒绝我。”语气不无得意和欢喜,像是看破了情人的恶作剧一般。
  玉黎伸手将他的手捉住,握在自己手心里,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鼓劲一般,这才道:“元珩,我承认,我亦有心动,但我并不想和你发展超越朋友以外的感情。”
  “这又是为何?”元珩蹙起眉。
  “我还有许多事要做,而且我不能确定你是真的钟情于我,还是一时兴起……与其得到又失去,或者从未得到而被欺骗,我宁愿自己不要那样东西。”玉黎轻轻放开他的手,面带微笑,纯澈的眸子真诚地看着他,只是,如水一般凉薄的嗓音出卖了他,“亲情也好,情爱也好,并不是没有了就活不下去的,故而,我更愿意一个人无牵无挂地过这一世。”
  元珩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一时间竟沉默了下来。
  玉黎敛起笑容,面带歉意地抿了抿唇,说:“抱歉……”说完,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徒留元珩在原地,蹙起俊眉神色复杂地望着他。
  ……
  三月二十五日,玉黎坐着马车到了西府玉家。
  再过几日,玉清就要随着军队去西北戍守边疆了,上次他给玉黎的玉佩玉黎一直收着,想找机会还给他,因此今日特意来给他送行,也特意来还给他。
  到了玉家的时候,管家说玉清正在他母亲林氏的房里,玉黎便在客厅等候他出来。
  过了一会儿,玉清和林氏一起出来了,玉黎忙对林氏行礼:“见过堂婶,给婶子问安。”
  林氏还挺喜欢他的,见他来,温和的脸上满面笑容:“快坐,黎儿今天怎么难得有空来坐坐?”
  玉黎闻言,看了一旁站着的玉清一眼,随即笑道:“婶子说笑了,侄儿寻常也经常想过来,只是我父亲总是拉着我要我读书,而且也怕清大哥和阿澈都在读书,叨扰了他们……今日过来,是有事过来的。”
  “哦?所为何事?”林氏在上首坐了,疑惑地看着玉黎。
  “上次清大哥来我房中,不慎落了一块玉佩在我那里,我曾在清大哥身上见过一次,所以知道是他的,今日特意过来还给他。”说着,将玉佩从袖中取出,递给玉清,笑道,“清大哥,快拿回去吧,以后可别再这么大意了。”
  “原来是这样,清儿,你这孩子,也太马虎了。”林氏笑着嗔怪道。
  玉清并不想取回去,可是当着他母亲的面,却无法推却,他只好勉强笑了笑,将玉佩拿了回来,又说:“多谢。”
  “不用客气。”玉黎朝他笑了笑,又说,“还有一件事,听闻清大哥过几日就要去从军,我前几日在街市上看到有人在卖宝剑,见那宝剑甚是漂亮,剑锋更是凌厉,想着宝剑赠英雄,因此特意买来送给清大哥。”
  说着,转身从乌夜啼那里接过一柄宝剑,递给玉清:“清大哥你瞧瞧,是不是特别衬你?到时候你穿起战袍,佩上宝剑,必然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说到玉清要去从军,林氏的笑容显然带了几分哀伤,只强笑道:“也不知他发什么疯,好好儿的,突然要投笔从戎,好在最近没什么大的战事,否则,简直是要剜走我的心头肉啊!”
  玉清听了,看了一眼玉黎,见他神色有变,怕他内疚,忙对自己母亲道:“母亲,你在黎儿面前说这种话做什么,好好的,说得黎儿兴致都没了。男子汉大丈夫,心中都有为国尽忠的宏愿,而且我武功也不算差,不会有什么闪失的,你就放心吧!”
  说着,又转身对玉黎笑道:“黎儿,谢谢你送我宝剑,我定然会将它长佩身边,用它上阵杀敌,冲锋陷阵,得累累军功,才不负你对我的期许。”
  玉黎闻言,心中不是滋味,笑容愈发维持不住,只道:“清大哥,我也和婶婶一样,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了……”
  玉清听着,面上的笑容真了几分,说:“好,我答应你。”
  又说了一会儿话,玉黎便要告辞,玉清便送他出去。
  “清大哥,你不必送我,我……”玉黎还未说完,就被玉清打断了:
  “黎儿,我很高兴,但也很难过。”
  玉黎略一怔忡,停下了脚步,随即有些内疚地低下了头。
  玉清笑着,可是眼神满是悲伤:“我知道你的意思……‘还君之明珠,谢君之尺素。赠君以慧剑,盼君斩相思。’你是不是想对我说这个?”
  玉黎低下头沉默不语,连看也不敢看他。
  玉清苦笑道:“其实你也不必愧对我,其实这个结果,虽然不圆满,但比我预想中的要好,本来我以为,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之后,会觉得我禽兽不如,竟对自己的弟弟产生这样的情愫,或许你还会对我避而不见……但是你没有,你甚至还能和我维持兄弟之情,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至少还能给我留一些期许和幻想。”
  玉清说着,伸手抓起玉黎的手,将他握在手心里,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至于从军一事,你也不必有负担,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和你并无干系。我只希望,你我别后,你还能偶尔想一想我,写一写书信给我,不至于令我相思成疾……”
  听到此处,玉黎忍不住握紧了他的手:“清大哥!”
  玉清见他不让自己再说下去,也就不再说了,心酸地笑了一下,轻轻抱了抱他,但很快放开了他:“好了,送你到这里,不送你了。”
  “嗯,清大哥,你自己多保重。”玉黎朝他点了点头,随即便毫无留恋似的,转身离去。
  玉清伫立在原地,目光深邃地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心中想起李义山的一首诗来……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即便知道自己的单相思全然无益,但也不妨抱痴情而惆怅终身,玉清心想,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与李义山是何其相似!


第78章 报复
  过了几天,天气越发暖和起来了。
  玉黎换了春衫,在廊下习字,一边抄《大学》一边背诵,也算是一举两得。正专注着,玉老夫人身边的红珠送了点心来。
  红珠见玉黎正埋首用功,不禁笑着道:“三少爷您如此用功,奴婢倒好去老太太跟前交差了。”
  玉黎抬头,冲她笑道:“怎么,若是我不用功,红珠姐姐还打算替我遮掩不成?”
  “自然不是。”红珠说着,将食盒交给一边的碧笙,拿出帕子点了点自己唇角,道,“三少爷您是不知,以前大少爷读书的时候,老太太也常叫我送东西去,不过奴婢去了总见到他不务正业,都不晓得怎么跟老太太交差,说谎吧,显得奴婢不忠心,说实话吧,老太太又要生气,弄得两头不讨好,还是您好,也省的奴婢为难。”
  说着,玉黎和碧笙都笑了。
  碧笙道:“可不,少爷都不用人催,一天到晚就是读书、看书、写字,也不怕把眼睛看坏了。”
  “好了好了,我停下来歇息一下行不行?”
  “当然行!”
  玉黎笑着摇了摇头,停下笔来,接过碧扇手中的点心,吃起点心来:“今天的牛乳玫瑰糕又香又甜,不错,红珠姐姐替我谢谢祖母。”
  “三少爷喜欢就好,老太太也高兴。”红珠说着,想起什么似的,拿帕子掩着唇角,笑着道,“对了,现下老太太正和夫人商量府上的大事呢,三少爷,您知道么?大少爷就要成亲了!”
  “哦?”玉黎跟着一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绪,只是唇角的笑容没有半分变化,“怎么,他这样的人,也有人家肯把女儿嫁给他?”
  “嗐,三少爷瞧您说的!”红珠笑着挥了挥手中的帕子,“咱们玉府虽然不是什么顶顶富贵的人家,可也是朱门大户,总有人削尖了脑袋想进来的,管他以前做过什么腌臜事儿呢!”
  玉黎闻言,也跟着讥诮地笑了:“也对,我怎么忘了……”
  玉玄再如何,总归是当朝左丞相之子,总有人想使尽浑身解数攀附富贵的。
  “不过此事倒是其次。”红珠说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忍不住笑,“就是原本跟着秦氏的秋华如今甚是不高兴呢!”
  碧笙听着,叫起来道:“哦,我记得她,一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模样,还以为自己做定了少夫人,谁曾想主子一倒,她什么东西都算不上,如今肯定愤愤不平呢!”
  玉黎都快忘记这个人了,挑眉问道:“她?她还在府中吗?”
  “在啊,怎么不在?”红珠说道,“她是玉府的人,虽然秦氏倒了,她老子娘都倒霉死干净了,但她的卖身契还在咱们府里呢,不过府里人都瞧不上她,新夫人就更别说了,恨不得这些树倒的猢狲都滚得远远儿的,所以她就被打发去洗衣服了。”
  “那可真有意思……”玉黎想到什么,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
  夜深人静。
  玉黎坐在堂上,慢斯条理地喝茶,烛火映在他那俊俏的脸上,闪现出暧昧而慑人的风采。片刻,他将茶盏盖子在茶盏上磕了磕,屋里便发出清脆的瓷器碰撞的声音。他望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对碧笙道:“我看她是不会醒了,你去打盆井水来,泼醒她。”
  “是。”碧笙依言出去,很快回来,将一盆刺骨的夜井水泼在了地上女子的脸上。
  地上的女子立刻被砭人肌骨的冷水冻醒了,她起初有些茫然,可在看清楚上方坐着的人,又发现自己双手被绑时,面上猛然闪现出惊慌和愤怒的神色来:“是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玉黎低低一笑,抬眸看她:“我带你来这,是来抬举你的。”
  秋华自知自己曾得罪过玉黎,他定然是要害自己,因此忍不住大叫起来:“我才不信!你定然是要害我,你要害我,救命啊,救命啊……”
  碧笙忍不住蹲下身来掐住她的后颈,厉声呵斥道:“你老实点!主子要是想弄死,你以为你还能醒过来?”
  秋华果然镇定了一点,但仍然难掩心虚地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夫人都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玉黎将茶盏缓缓放在桌上,站起身来:“是啊,秦氏已经在千里万里之外了,所以你的少夫人梦也破碎了……”
  秋华见他那双绣了祥云的锦靴一步一步靠近自己,本能地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你,你……”
  “别怕,我是来助你实现少夫人梦的。”玉黎笑着在她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中是冷冷的轻蔑,“我帮你顺利嫁给玉玄,不过,你要替我做事。”
  “你定然是想让我帮你害大少爷,我才不会如你的愿,你这个贱人生的贱种,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秋华满脸愤恨地骂道。
  玉黎不怒反笑,只不过唇角的弧度十分冷凝,那一双杏眸微微敛起,含着一抹凌厉的冷芒:“好啊,既然你对你的大少爷如此忠心,那我等下就送你回去,你便继续去洗你的衣裳,被人打骂凌辱,然后看着你的大少爷娶得美娇妻……”
  秋华一下子噤了声。
  玉黎又说:“你要是肯答应我呢,就让你做玉玄的姨娘,哪怕比不上少夫人,好歹也算半个主子……你到底是想默默爱你那大少爷,还是过风光的姨娘日子,随你选。”
  秋华的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缓缓垂下了头。
  玉黎也不急,慢慢踱回了上首。
  “好,我答应你。”秋华终于受不住诱惑,动摇了。
  玉黎自然知道,这个女子,哪里是什么爱慕玉玄呢?不过是眼红那富贵风光罢了!要她选择回去洗衣服还是去做姨娘,她怎么可能选择回去洗衣服?他讥诮一笑,道:“不过我不是很相信你,为防你出尔反尔,还是控制在我手里比较好。”
  说着,对乌夜啼扬了扬脸,乌夜啼便取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颗药丸出来,递给秋华。
  玉黎瞥她一眼,解释道:“这是九曲噬魂丹,服下之后,每隔半月服一次解药,服九次即可彻底解毒,不过若是一次不服,便会毒发身亡,你服下之后,若乖乖听我的话,我便让乌夜啼每隔半月给你送一次解药,若是违背我的意思,当即死无葬身之地!”
  秋华自然有些抗拒,但想了想,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取过药丸仰头吞下,说:“我已经吃了,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玉黎抬眸,正眼看她:“不必着急,我已有周密计划,你先回去,明日我会派人通知你接下来该如何行动的。”
  玉玄恨不得他死,可是他却不会让玉玄死,他要留着他的命,让他在人世间苟延残喘,活得猪狗不如……
  …
  …
  小段子(从一位亲的评论得到的灵感,农民猎户攻X道士受):
  “娘子!”元沟渠手里拎着野鸡,身后拖着一大捆柴,眉开眼笑兴冲冲地打开柴门走了进来,“娘子,你看我今天得了什么?”
  正在灶头做晚饭的年轻道士转过身朝他走来,一边红着脸嗔道:“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娘子!让人听到可怎生了得!”
  元沟渠嘻嘻笑着将野鸡扔到一边,走过来抱住他的腰在他身上蹭蹭:“这样才像我们成亲了嘛,叫你‘明月’一点都不亲昵!”一壁说着一壁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哎呀娘子你身上好香啊,来让我亲一口……”
  “哪里就香了,还不是今天去给人家做法事留的香烛味道?”玉明月哭笑不得地辩驳着,但还是红着脸给他亲了一口。
  两人贴得很近,玉明月明显感觉到了他怀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忍不住推开他,问道:“诶,你怀里藏着什么东西?怎么动来动去的?”
  元沟渠笑得猥琐,一张沾满了尘土的脸仍是十分俊美,一边笑着一边拿胯下顶他:“娘子你太香了,夫君的小兄弟在动呢……”
  “登徒浪子!不要脸!”玉明月又羞又恼,背过身去不理他。
  元沟渠立刻笑得一脸宠溺,伸手从怀里抓出一小团白色毛绒,放到自家娘子面前:“你瞧!”
  “小兔子?!”玉明月双眼都亮了起来。
  “嗯,母兔子被狼咬死了,就剩这一只被我瞧见了,就给带来了,娘子你喜不喜欢?”元沟渠抱着他的腰,邀功似的把自己的脸在他面前晃。
  “喜欢。”玉明月将小兔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俊俏的小脸上满脸欢喜,眼里哪还有别的东西。
  元沟渠就不乐意了:“呐,为夫都给你带小兔子来了,你怎么就这么对待为夫呀?我要是不高兴,就把这小东西煮了吃!”
  玉明月被他气笑了,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别吃它,晚上吃我。”说完,红着脸跑去做饭了。
  元沟渠立刻心旌摇荡,开心地摸不着北了。
  晚上,玉明月穿着一身白色的亵衣,坐在灯下给自家男人补衣裳。
  元沟渠洗完了澡进来,就看见心尖上的人抿着浅红色的唇,一脸认真地拿着绣花针做针线活,他看得心痒痒,忍不住跑到他身边在他身上摸来蹭去的吃豆腐:“娘子你做什么呢?”
  “天凉了,给你补秋衣呢,别动……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这么黏人呢?!”
  “那是因为娘子你太好看太香了,不能怪我呀!”元沟渠一边装模作样的委屈,一边利索地在他身上摸索,找自己最熟悉的敏感点,嘴巴还在那小巧的耳垂上呼出热气,用舌尖若有若无地触碰。
  玉明月的呼吸急促起来,恼道:“别动!我做正经事呢!”
  元沟渠像一只大狗一样,拿湿漉漉的眸子看他:“娘子你自己说不吃小兔子,你给我吃的,你不能食言啊!”
  玉明月面红耳赤:“可你的秋衣补不好了,过几天天凉了看你穿什么去……”
  元沟渠一把抱起他:“没事,明儿我自己补,娘子你别操那些心思,你给我操就行……”说着,猴急地将他放在床上,将自己虚压在他身上。
  “你混账,说话没个正经……”
  “春宵苦短,娘子从了为夫吧!”
  “你唔……”
  ……


第79章 突生异变
  是日,玉黎一从青桐书院出来,就碰见了元珩。
  今日的元珩穿着一身银白底深蓝蟒龙纹的春衫,乌发束起,由镶宝石的金冠绾住,他站在那里,一双丹凤眼笑意盈盈地凝视着玉黎朝自己走出来。
  “见过九皇子殿下。”玉黎上前行了一礼,看也不看他就要走,却被他突然一把拉住,他错愕地抬起头看他,却见元珩笑了笑,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马车前,示意他上车。
  玉黎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人,负责保护他的乌夜啼又无动于衷,只好上了马车。
  其实他现在已经有些后悔向元珩讨要乌夜啼了……乌夜啼虽然足够忠心、能力也令他十分满意,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是元珩的人,每次元珩要对他做点什么事,乌夜啼都是低着头一副“您随意我当做没看到”的模样。
  早知道当初还是不要了,现在惹来这么多麻烦,真是追悔莫及。
  两人进了马车,玉黎对那一日晚上两人之间发生的事还有些介怀,眼神看着别处,问道:“殿下是要把我带去哪里?”
  元珩自然能察觉到他对自己的疏离,面上却不动声色,微笑道:“你不必担心,我是带你去找我的老师陆先生,上次说过要把他介绍给你的……离明年国子监考试也不远了,你能得他的指点,到时候定能事半功倍。”
  玉黎有些诧异,他以为自己拒绝了元珩,元珩定然不会再为他搭桥了,没想到元珩还记着这件事。但同时他心里又有些矛盾:一方面他不想接受元珩对他的帮助,毕竟他自己说过不想和元珩有任何牵扯的。可是另一方面,他确实非常需要像陆景融这样的老师对他的写诗作文进行指点,张思任虽好,但正如元珩所说,他忠心于太子,不会如此毫无芥蒂、倾尽全力来指点他。
  元珩一直坐在一旁笑意盈盈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蹙起眉尖,像是要拒绝自己的模样,立刻抢先道:“你不必先急着拒绝我,我只是将你介绍给陆先生,陆先生肯不肯指点你,那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玉黎见他如此,倒也不好将自己的拒绝说出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再拒绝,倒显得他矫情了。
  元珩仍是看着他,见他一直别着目光不看自己,眼眸中带着些许委屈地说:“你怎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难不成我是什么妖艳美女,你是得道高僧不成?”
  玉黎听了,不禁被他逗笑了,不过到底忍住了笑意,只是抿成一条直线的唇有了扬起的弧度,睨了他一眼,道:“你脸上又没有花,我为何要看你?”
  元珩嗤笑一声,道:“你不看我就是心虚,因为你一看我就要心动,就要脸红,我说得对不对?”说着,一下坐到了玉黎的身边,故意拿身子撞他。
  玉黎本就心悦他,被他戳穿了心事,又被他故意挨近身体两相接触,面上果然红了起来,忍不住往外坐了坐,佯怒道:“堂堂皇子,胡言乱语什么……”
  “你瞧你,脸这样红,瞎子才看不出来。”元珩笑嘻嘻地坐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腰,不让他再有机会逃离,又将自己的下巴搁在玉黎的肩膀上,没骨头似的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一边还要言语调戏他,“玉黎大师,我虽知你向来六根清净无欲无求,不过你看我长得这么好看,俊美潇洒美如宋玉,人生苦短,不考虑跟我做一回红尘快活人么?”
  玉黎整张脸都烧起来,但是又被他的话逗得忍俊不禁,只好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去推他:“长得再好看,也不过是红粉骷髅、白骨皮肉,我一心向佛,虔诚得很,你不要毁了我的修行。”
  “我才不信,你若是视我如红粉骷髅,那你看我一眼啊,你看啊……”元珩跟牛皮糖一样要黏着玉黎,不肯让他离开自己的怀抱。
  玉黎只好用两只手去推他,推搡间他看了一眼元珩,只见他面色艳若桃李,丹凤眼光华如同三月江南春水,唇角虽然是邪肆的弧度,可是眉目间尽是温柔痴情,只一眼,他就听到了自己胸口传来砰砰跳的声音。
  食色,性也,他毕竟是凡夫俗子,总归逃不出美色的羁网。
  他问元珩:“那我要是真的看上了你的脸,可怎么办?”
  元珩一愣,想了想,随即有些为难地说:“唉,毕竟我貌若潘安,你若如此也是没办法啊……不过要真是这样也不打紧,只要我不是看上你的脸就可以了。”说着,忍不住将玉黎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他觉得,自己真是喜欢这个人喜欢得无法自拔了。
  玉黎一愣,随即微微扬起了唇角。
  正当气氛有几分暧昧融暖之时,忽听得一声划破长空的利箭声,元珩眸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即立刻转身,将玉黎护在自己和马车的角落之间:“小心!”
  玉黎还未反应过来,就听“砰”的一声,一支利箭深深地插进了马车壁,露出一个银光闪闪的箭镞来。那里正是方才元珩所坐之处,若不是元珩缠他,两人一起挪了几个位置,现在这个箭镞或许就在元珩身体里了!他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抓住了元珩的手臂,紧张地看着他:“不要出去,有人要刺杀你!”
  元珩看了一眼他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神情像是很满意似的笑了,眼神温柔:“别怕,不会有事的。”
  他话音一落,就见赶马车的水云游在外面道:“主子,有五个黑衣人,看样子像是一路尾随我们而来,专门挑在无人的地方下手……”
  陆景融住在京都城外凌云山下,要去找他,必经无人之地,黑衣人就趁机在此下手。
  元珩过去掀开帘子,果然就见树林里站着五个蒙了面的黑衣人,手持寒光凛凛的长剑包围了他们的马车。他的目光变得阴沉起来,正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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