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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琢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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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黎毫不在意地笑笑:“为了活下去,有何不可?”
  温欲雪听了,略一怔忡,随即道:“玉玄和玉绾二人,我听了就觉得很烦,不如你早点弄死他们吧?省得他们再来找你不痛快。”
  玉黎抬眸看他一眼,俊俏的脸上带着笑意,语气却是冷得砭人肌骨:“我怎么舍得弄死他们?我就要他们痛苦地活着,眼看着我一步步功成名就,将他们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温欲雪又是一愣,随即亦跟着笑起来:“好,我敬你一杯,祝你马到成功!”
  “多谢。”
  ……
  从仙客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好在今日玉黎不必去青桐书院跟祁公学字,便在与温欲雪告别后,直接坐马车回玉府。
  马车往前行了一段路,坐在外面的乌夜啼就掀开马车帘子,对坐在里面的玉黎道:“主子,后面有辆马车一直跟着我们,跟了有一路了。”
  玉黎微睁大眼睛:“你确定不是顺路?”
  “应该不是,我们已经往右拐了两次,它都一直尾随着我们。”
  玉黎蹙眉,随即道:“停车,我倒要看看,是谁吃饱了撑的跟踪我们。”
  马车缓缓停下,玉黎便下了马车,不过一下马车他就后悔了……后面的马车分明是靖安侯府萧家的马车!前世今生的经历加在一起,都足以让他对萧家的马车熟悉。而且,会这么无聊跟踪他的人,萧家也只有萧谨言这个贱人了。
  果不其然,马车上的萧谨言也下了车,微笑着朝玉黎走过来:“玉三公子,别来无恙啊。”
  此处正好是行人较多的街口,玉黎也不想闹得很难看,便面上挂着微笑,道:“萧公子好兴致,一直尾随着我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想和三公子打个招呼。”萧谨言说着,面上似笑非笑,眼神暧昧,“其实我是看三公子品貌俱佳,所以有深交之意啊……”
  玉黎心中恶心得要命,往后退了一步,哂笑道:“萧公子三番四次如此,我都要怀疑你是否真的有断袖之癖了。”
  萧谨言也不生气,只笑着说:“我只是想和三公子交个朋友,怎么就成了断袖之癖呢?”
  玉黎冷笑一声:“交个朋友?谁拿这种眼神看朋友?萧谨言,你少来哄骗于我,我不是什么无知少女,你也别白费心思!”
  他恨自己前世瞎了眼,怎么会看上这种男子?!一想起自己曾与他有过肌肤之亲,他更是浑身都不自在,恶心作呕!
  萧谨言见他揭穿自己的心思,笑容一僵,随即面上出现一丝戾气……为什么玉黎不仅没有被自己所迷惑,反而看穿了自己的目的?!他表情一转,笑得有几分邪佞道:“居然被你看破了心思?不过玉黎,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不就是一个庶子!我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逃出我的手掌心的时候,你等着吧,我定然会把你娶回侯府,做我的夫人!”
  他说着,得意地笑着,转身走了。
  玉黎眼看着他离去,怒得眼睛都有些赤红……这个人,若不杀了鞭尸,难泄心头之恨!
  他愤愤地转身欲上马车,谁知一掀开马车帘子,他就吃了一惊……
  “九……你什么时候在上面的?”
  元珩穿着一身十分普通的灰蓝色锦衣,正端坐在马车里微笑地看着他,见他被自己唬了一跳,笑得愈发灿烂:“哦,你从仙客来出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方才你下马车,我就顺便上了马车。”
  玉黎转头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他们,这才上了马车,坐到马车一边,问道:“你找我又有什么事?”
  元珩的丹凤眼戏谑地看着他,红唇边含着笑容:“我就是看玉三公子品貌俱佳,想和三公子交个朋友……”
  玉黎一愣,随即意识到他将自己和萧谨言的对话都听在了耳中,忍不住冷了脸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元珩见他冷下了脸,知道他是生气了,心中觉得有趣,毕竟很少有能看见玉黎生气的时候。不过心想对方毕竟是男人,任凭哪个男人被如此羞辱,恐怕都会生气发怒的吧?因此他陪笑道:“你别生气呀,我与你开个玩笑罢了。”
  玉黎不语,别开了头。
  元珩见他还是生气,忍不住道:“萧谨言那个蠢货你去计较他做什么?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值得你这么生气吗?上回我将你按在桌上,你都没这么生气呢。”在他心中,玉黎仿佛是个完全超越实际年龄、具有非比寻常心智的人,而萧谨言这样一个跳梁小丑,居然会让他如此大动肝火,实在是令他想不通。
  玉黎听了,下意识反问道:“你跟他能比吗?”
  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一个没什么关系的路人,在影响自己心绪方面,那能一样吗?
  元珩那双乌黑而幽丽的丹凤眼睁得大大的,有些不可置信地被气笑了:“你的意思是说我比不上他咯?怎么?他比我好看还是比我身份尊贵?”
  玉黎一听,有些哭笑不得,知道这个家伙的好胜心又上来了,忍不住道:“跟谁长得好看谁地位尊贵没有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元珩一副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誓不罢休的模样。
  玉黎词穷,他总不能跟元珩说前世萧谨言是负了我的贱男人,所以我一碰上他就理智全无吧?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胡搅蛮缠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玉黎企图岔开话题。
  元珩扭头:“找萧谨言问去吧。”
  玉黎:……
  这家伙光长个头不长脑子不长气量的吗?!心眼比针尖还要小你父皇母妃知道吗?!
  “好吧,尊贵又长得好看的九皇子殿下,我错了,我的意思是说啊,在无耻又讨人厌的方面,你确实是比不上萧谨言的,这样行了吗?”玉黎给他顺毛。
  元珩非常受用,转过头来笑盈盈地说:“这就对了嘛。”
  “所以你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没什么事,看见你了顺便来跟你打个招呼说说话,平时不能说话,老憋着。”元珩笑着摸了摸鼻子。
  玉黎:……
  滚吧你!


第63章 流言蜚语(一)
  过了几天,玉黎从家塾回来,在大门口正好碰见喝得醉醺醺回来的玉玄。
  现如今玉玄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天天在外鬼混,玉章辞教训过他好几次,也无甚效果,便懒得再去管他。他身穿锦衣,可面上那张原本俊美的脸早已不像样子,现如今喝醉了,更是两家通红,双目浑浊,似乎连人都认不出来了。不过对于玉黎,他倒是认得的,当即扶着大门对他笑嘻嘻道:“哟,三弟,你回来啦!”
  玉黎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正要管自己走,就听他在一旁稀里糊涂地说话:
  “我的好三弟,你可真长本事了,跟萧谨言也勾搭上了?”
  “你胡言乱语什么?”玉黎脚步一顿,看向他的眸子一片凌厉。
  “嘿嘿……”玉玄脚步虚浮地走到他面前,酒喝得几乎浑身都是浓重的酒气,他笑得不坏好意思道,“怎么?你还想骗我?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萧谨言,还爬到他的床上去……”
  “玉玄!”玉黎喝止了他越来越不堪的话语,面沉如水,转身对身后的乌夜啼道,“去,让他清醒清醒!免得他再胡说八道!”
  “是,主子。”乌夜啼听话地走到玉玄身边,他身形高大,又向来板着一张脸,因此甚是骇人。
  玉玄身边的小厮慌得立刻叫起来:“你们想干什么?!反了,反了……”
  “啊!”玉玄被乌夜啼扭住手臂,痛得满脸煞白,似乎连酒都要清醒了。
  玉黎往前走了一步,沉声问道:“我问你,这些话,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玉玄白着脸,却不肯服输,咬着牙哈哈大笑:“外面都在传,你的那点破事,人尽皆知!有句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哈哈哈哈。”
  玉黎俊俏的脸上神色愈发难看,看着玉玄的眼中甚至闪过了一丝杀机,那可怕的目光,看得玉玄悚然一惊,真正醒了酒,正当他以为玉黎要对自己下手的时候,却见玉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了。
  回了砺锋院自己房中,玉黎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碧笙见他面色十分难看,忙问他道: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江先生给你气受了?”
  玉黎摇了摇头……他意识到,萧谨言那个贱人很有可能在外散布谣言,说自己和他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所以玉玄才会对他说这番话。他见乌夜啼跟着进来,立刻道:“乌夜啼,你去那些酒楼妓院还有青桐书院打听打听,外面到底在传什么谣言!”
  乌夜啼见他面色难看,说这番话都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心中有几分纳罕,却也恭敬道:“是!”说着,立刻退出去打探去了。
  等到晚上二更的时候,碧笙披着外衣进来,见玉黎还在灯下看书,关切道:“主子,早点歇息吧,很晚了。”
  玉黎摇了摇头,道:“你先去睡吧,我自有分寸。”
  碧笙知道他向来有主见知分寸,倒也不再催他,只道:“那奴婢先下去了,您可千万别太晚了,否则对身体不好。”
  “嗯,你去吧。”
  “吱呀”一声,门关上了,四周又重新寂静下来,可是玉黎心中却愈发静不下来了。正想着要不要熄灯去睡,就听外面一声“主子”,原来是乌夜啼回来了。他忙道:“进来。”
  乌夜啼从晌午出去,一直到现在回来,一共走了十二个地方,基本上算是摸清了外面的传的谣言大概。
  是某一天晚上,萧谨言与人宴饮,酒后吐真言,说那日之所以说玉黎并不喜欢女子,是因为玉黎曾给他写过情诗,说爱慕他,玉黎长得比寻常女子还漂亮三分,气质又好,于是他便顺水推舟与玉黎一夜风流,不过玉黎胆小,不肯与他光明正大来往。
  桌上之人自然不信,纷纷说萧谨言在编故事,谁知萧谨言竟拿出一块薄绢做的汗巾,上面笔走游龙,写了一首李商隐的《无题·昨夜星辰昨夜风》,下面还有玉黎的印鉴,端的是如假包换。
  于是这八卦便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去,毕竟达官贵人好男风的大有人在,但都是偷偷摸摸去小倌馆或者家中蓄养男宠,甚少有身份贵重的人雌伏他人之下做这等事的。现下出了玉黎和萧谨言这趟子事,其他人还不就跟听奇闻异事似的激动?虽说这些至始至终都是萧谨言的一面之词,但想想也是,本来就是玉黎主动爬萧谨言的床,怎么可能会出面来坦承这种事?更何况萧谨言还有定情诗帕为证,要想人不相信也难啊!
  玉黎听完乌夜啼的禀告,气得忍不住将手中的书本“砰”一声掼在了地上,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无耻之徒……萧谨言,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以泄心头之恨!
  他原本以为萧谨言说一定要得到他,大概就如同前世一般,派一个巧舌如簧的媒人来他家做媒,哄骗玉章辞和李氏将他嫁进萧府,没想到今世的萧谨言居然先在京都圈子里散播这种逼死人的谣言,毁他的清白,让他不得不嫁给他!
  这件事很快会传到玉章辞和李氏的耳朵里,他们重视名声,定然不会让自己轻松过关,若此时萧家人再过来摇唇鼓舌煽风点火,说若是嫁了可以对外宣布他二人是两情相悦欲结为连理,那么这桩事也就不算丑闻了。玉黎敢保证,玉章辞和李氏听到这里一定会心动的!
  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他绝不再嫁萧谨言!
  烛火“噼啪”一声,爆了灯花,跳跃的火光映在玉黎瓷白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暖色。
  玉黎冷静下来,对一旁站着等吩咐的乌夜啼道:“你且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与我一起去一趟长公主府,我想见一见义母。”
  “是。”乌夜啼行了一礼,转身出门。
  今世的他与前世已然不同,长乐公主身为他的义母,自然是要做主他的婚事的,如果长乐公主不同意,玉章辞和李氏再怎么同意也不行,所以他打算明日先去一趟长公主府,征得义母长乐公主的同意,同意无论如何都不把他嫁给萧谨言,这样,此事最基本的保障便有了,哪怕事情发展至最坏,大不了他声名狼藉,但也不至于嫁给萧谨言。
  不过,他才不会任由事情如此发展,他才不会让萧谨言这个贱人得逞!


第64章 流言蜚语(二)
  第二日一早,玉黎就坐着马车到了长公主府。
  自从温欲雪认祖归宗,长乐公主便不便再住在宫中,因此在城东造了一座长公主府,章武帝因怜爱这位嫡亲的妹妹,因此命令工匠将这长公主府建造得无比华美。现如今,长乐公主和温欲雪就住在这长公主府中。
  二月中旬还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即便玉黎披着裘衣,但仍感受到了一阵阵寒意,犹如周遭那恶意的窥伺与窃窃私语一般,砭人肌骨。
  他跟着管家走进公主府中,在花厅等了一会儿,长乐公主就来了,见了他,笑着道:
  “是玉黎啊,今日怎么这么早来府里?”又说,“欲雪还未起来呢,叫你看了笑话。” 长乐公主穿着一袭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大约是找到了自己的孩子,一张本就美丽的脸上愈发精神焕发。
  玉黎笑了笑,道:“义母说笑了,是我来得太早,唐突了义母。”
  “哪里有什么唐突。”长乐公主说着,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一大早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玉黎点了点头,随即出人意料的,“砰”一声,直直地跪倒在长乐公主面前:“玉黎有件事请义母做主!”
  长乐公主看着他双眼都红起来了,忙去扶他:“这是怎么了?你父亲还是祖母苛待你了?快起来,一大早的,地上凉……”
  玉黎摇了摇头,红着眼睛道:“义母,请您听我说完。”
  长乐公主见他态度坚定,也了解他的性格脾气,只好道:“那你说吧。”
  玉黎便将萧谨言诽谤自己一事娓娓道来,自然不说自己与他前世有什么纠葛,只说他如何厚颜无耻一而再再而三轻薄自己,还到处散播自己爱慕他的谣言。
  长乐公主听了,亦忍不住蹙起了柳眉,一双漂亮的杏眼带着不悦和不可置信:“当真有如此骇人之事?”
  “自然当真,若我有半句假话,便叫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玉黎直起身子,俊俏的小脸上满是气愤不平和委屈,“义母,您若不信,可以去问阿雪,我为人如何,到底是不是这种投怀送抱爬床之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男子!我不知萧公子为什么非要娶我,可我是绝不会嫁给他的!”
  长乐公主早就询问过温欲雪关于玉黎的为人,也从玉黎的一些行事中佐证了自己的所闻,自然不会相信玉黎会主动去追求萧谨言甚至去爬他的床,不过她仍是蹙着眉,问道:“但如今流言甚嚣尘上,你打算如何?”
  “人言可畏,但清者自清,我会想办法澄清的,只是怕……怕我的父亲和祖母到时候受了什么蛊惑,做主将我嫁给萧谨言,因此……”玉黎朝着长乐公主跪直了身体,正色道,“义母,还望您答应我,无论如何,求您都不要同意将我嫁给萧谨言。”
  说着,朝着长乐公主磕下头去。
  “这是自然,既然知道你是为人所诋毁,我又怎么能助纣为虐,如了那些人的愿呢?”长乐公主温柔地扶他起来,安慰他道,“此事未必没有回转之机,你先回去好好想一想,那萧谨言的诗帕是怎么来的……若有需要,便来找我,可好?”
  玉黎感激地朝她再次磕头:“多谢义母。”随即起身告辞:“那我先告辞了。”
  “去吧。”
  玉黎上了马车,心中也想到了那块诗帕……其实诗帕没什么要紧的,重要的是那上面的印鉴,他的印鉴是祁公替他到好友谌齐那里定制的,非常独特,几乎无法模仿,而他的印鉴一般都放在很私密的地方,他也检查过了,没有被窃走的迹象,所以哪怕那上面的印鉴再真,和真的印鉴应该也是有细微区别的。
  但是那些人听这些八卦绯闻听得有趣,谁来管你那印鉴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只要八卦够惊天够骇人,谁去管八卦的真假?
  所以从这里下手定然是行不通的,那该如何是好呢?
  他正想着,外面的乌夜啼问道:“主子,回府还是去家塾?”
  玉黎想了想,道:“先回府,家塾今天不去了。”现在形势如此,他有什么心思去家塾?怕是去了也听不进去,倒还不如回家想想办法。
  他刚回了府,在自己房中才坐了未满一盏茶的时间,就听七斤说“西府的清少爷来了”。他意识到玉清该是来问自己和萧谨言之事的,忍不住觉得心烦起来。
  “黎儿,我今日送阿澈去家塾,怎么没看见你?先生说你请了假,是出什么事了吗?”玉清一进来便一脸关切地问道。
  “也没什么事,今天我身子有点不舒服,就不去了。”玉黎笑着起身迎他,“清大哥请坐。”
  玉清在他对面落座,见下人都下去了,这才有些欲说还休似的,问道:“黎儿,我前几日听到一些流言,说,说你与……”
  玉黎立刻反应过来,敛了笑容,有几分尴尬似的,问道:“清大哥也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玉清闻言,倏地蹙起眉,激动道:“自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你的为人!只是,只是外面都在传,说你与萧谨言有染,而且还说得很难听……三人成虎,便是我不相信,其他人也会相信的,这对你的名誉太不利了!”
  玉黎自嘲地笑了笑:“也许他们还以为,我本来就是个庶子,会做出这种不堪的事来也是理所应当……”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理所应当的,难不成那些嫡子就一定比你出色比你优秀吗?”玉清见他的表情甚是颓唐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握住玉黎的手,唤他道,“黎儿……”
  玉黎抬眸望他,却一不心小撞进他眸中,见他眸中满是深情与温柔,不像是看兄弟的目光,倒像是看情人的,他心中一突,仿佛触火一般缩回了手,不自然地别开目光,道:“我知清大哥的好意,清大哥不必过于忧虑我,而且现在外边盛传我喜欢男子,所以清大哥倒还需远离我,以免被人误会,毁了清大哥的清誉。”
  他竟是个傻子,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玉清对自己所抱的感情。他对玉清纯粹是兄弟情,怎么可能回应他?
  玉清却愈发温柔道:“黎儿,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清大哥难道是这种人吗?”说着,看着不远处,面色有些愤愤不平道,“我恨萧谨言诋毁你,若是能换,我倒愿意与你有绯闻的人是我……”说着,像是意识到什么,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似的,转过头来看玉黎。
  玉黎自然不敢与他对视,只扭着头道:“我是真的从未考虑过这些事,也不知萧谨言是为什么非抓着我不放……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如此诋毁我,对他有什么好处么?”
  玉清没有得到自己所期望的答案,像是有些失望,但仍是道:“想必是爱慕黎儿,但得不到黎儿,故而肆意诋毁吧。”
  玉黎一愣,随即缓缓低下了头……能得出这种答案的,必定是将自己看作了心上人,所以才会去如此揣测另一个男子。可是,先别说他与玉清是堂兄弟,便不是堂兄弟……他对他也并无此意,想来,只能是有负所爱了。
  “清大哥说得对,他曾对我说过要娶我这种浑话,不过我并未在意,想不到他竟会如此……实在是太过无耻了。”玉黎说着,摇了摇头,道,“清大哥,我有些累了,此事我们下次再说,可好?”
  玉清见他一脸疲惫,也不敢再刺激他,怕他心中难过,因此起身道:“那,我先回去想办法,你好好休息……黎儿,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蒙受这种莫须有的委屈的。”
  玉黎本不想他插手此事,但见他一脸坚定,只好道:“多谢清大哥了。”
  送走玉清,玉黎觉得自己更烦躁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65章 流言蜚语(三)
  果不其然,很快玉章辞和李氏都知道了这件事。
  李氏倒是好说话,玉黎在她面前诉委屈说了一通,李氏便相信了他,但是玉章辞更关心的不是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最关心的是玉家和玉黎的名声,无论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他都希望玉黎能够赶快将事情澄清了。
  玉黎向他保证,定然能够圆满解决此事,这才让玉章辞放过了他。
  不过父子俩商量之后的第二日,萧家就派人上门来了。
  玉黎当时去家塾了,是玉章辞见的萧家派来的人,后来玉黎回来的时候萧家来人已经走了,但是玉章辞派了人将他叫进了书房里。
  “父亲,您找我?”
  玉章辞闻声,抬头看向玉黎,见这个儿子身着浅蓝色春衫,乌发雪肤,尖俏的小脸上五官精致,流露出一股非凡的气质,一双清澈乌黑的瞳仁静静地看着自己,仿佛没有任何波澜的月下湖面。
  果然是像柳氏,所以才会在外招蜂引蝶。
  “今日萧家派了媒人来,说想做你和萧二公子的媒。”玉章辞开口道。“我心中虽觉得荒唐,但毕竟萧家乃我岳家,又是要脸面的人物,所以我态度模糊地将她打发走了。黎儿,你怎么看?”
  玉黎早已料到萧家会来这一茬,因此面上也没什么惊讶之色,只说:“父亲,我是绝不会嫁给萧谨言的,第一,我与他本无瓜葛,连面都只见过寥寥几次,谈不上什么感情。其次,我怀疑他先前在外肆意诋毁我,正是为了逼我嫁给他,我自然更加不能如他的愿。”
  玉章辞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本来倒还确实有点怀疑玉黎是否真的爱慕萧谨言,但萧家一派媒人来,他便完全打消了顾虑……若他玉章辞是萧承,而玉黎是萧谨言,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人追求,自然会命令儿子远离那个爬床之人,怎么会反而要娶这个人呢?哪个父亲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男子?尤其是作为侯爷的萧承!所以他便确定,萧谨言肆意抹黑玉黎,定然是为了逼得玉黎无路可走只得嫁给他。
  不过令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萧谨言会非要娶玉黎不可?而萧承竟然会同意?在京都贵族中,哪个人会同意自己儿子娶一个男人?
  还有,他虽不愿自己仅剩的、有出息的儿子被如此肆意诋毁、糟践,但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境地,他怕是无法澄清了……所以他也在犹豫,到底要如何处置这件事。
  他问玉黎道:“那我若拒绝了萧家,而你声名狼藉,又待如何?”
  玉黎扬起唇角,冷冷一笑,道:“父亲,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萧谨言,用这种龌龊手段来逼我一个男子嫁给他,也不知存的什么心思,流言一事我自会解决,但嫁萧谨言,我是宁死也不愿的。”
  他当然知道萧谨言为什么要娶他……无非是为了挡劫。不过这个把柄他得好好利用,可不能这么轻易地就这么抖出去了。
  玉章辞听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道:“给你五日时间,若是没有进展,为父也许要做他想了。”
  “是,父亲。”玉黎颔了颔首又道,“儿子先告退了。”
  “去吧。”
  玉黎从玉章辞的书房出来,面色愈发冷凝了一些,走了没几步,就在连廊口碰上了萧氏,他微微勾起唇角,行了个礼:“母亲。”
  其实萧文鸾也就比他大了六岁,年纪比玉彤还要小,不过她心甘情愿来当填房,而且还做得有模有样的,可见她是个十分懂得变通的人。
  萧文鸾也朝他笑道:“黎儿,你刚从老爷书房出来吗?”
  “正是。”玉黎看了看萧文鸾身后的丫鬟落棋手里捧着点心,便微微笑着,意味深长道,“母亲这是要去书房里‘慰劳’父亲?”
  萧氏自然是十分聪明,回对道:“黎儿说笑了,老爷忙了一个上午了,该是饿了,是以我带一些点心去。”
  “哦。”玉黎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随即像是不经意道,“母亲,你说,一个姑娘家若是嫁出去了,该护着夫家好呢,还是帮衬着娘家好?”
  萧文鸾见他那双乌黑的眸子带着嘲讽,心中一惊,随即笑得勉强道:“这……这,古语有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姑娘出嫁之后,自然是以夫为尊了。”
  玉黎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好像是哦,听说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哎,我怎么问起母亲这种问题来了,母亲这么聪明又恪守礼仪,对此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的,对吧母亲?”
  萧文鸾的面色窘迫了几分,道:“黎儿……说笑了。”
  “母亲!”玉黎突然敛了笑容,乌黑的眸子认真地注视她,目光染上了几分冷意,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古语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能把秦氏从玉府赶出去,就能再赶第二个秦氏,您可千万想明白了……”
  说着又露出笑容来:“不打搅母亲了,我告退了。”说着,大步去了。
  只留萧文鸾在原地柳眉紧蹙,神色复杂。
  玉黎回到自己房中,正想着出去,碧笙就道:
  “少爷,您怎么又出去呀?马上要用午膳了……”
  “也是。”玉黎想着,又回了来,转身对乌夜啼吩咐道,“乌夜啼,你叫人去准备一下马车,我等下要去城东南。”
  “是。”
  玉黎想不到的是,他这边刚吩咐了乌夜啼要去城东南,乌夜啼回头就把这个信息传递给元珩的侍卫水云游了。
  “他又要去青楼找那个金凤钩了?”元珩挑起眉,幽丽的眸中有些不悦,又说,“宁愿去那种低贱地方求人,也不愿来求我,他可真是出息……”
  转念一想,他是谁啊,去青楼与我有什么相干,我如此在意他做什么?
  嗯,不理他。
  “水云游,你去准备一下,我也要去城东南。”
  “是,主子。”
  还是去看一看罢,反正权当消遣了。


第66章 流言蜚语(四)
  玉黎用了午膳,便出发去城东南,他的目的地自然是揽云楼,他自己没有人力,只能求助别人,只是上一次用的是静华琉璃盏的下落,这一次该用什么好呢?
  虽不知金凤钩底细如何,但可知他非常富有,不像是缺钱的模样,而且玉黎每月的份例也不过几两,估计金凤钩还看不上……这可如何是好呢?
  玉黎想了一路,绞尽脑汁也不曾想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他对金凤钩此人的认识实在是太有限了。揽云楼已经到了,可他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下去,正踌躇间,马车帘子突然被人掀开了,他猛然一惊,抬头一看,却是一张熟悉的脸,他下意识问道:
  “九皇子?你怎么在这里?”
  元珩穿着一身十分普通的春衫,不过他样貌和气质出众,即使穿着普通的衣衫,也掩盖不住他浑身的贵气,他笑了笑,弯腰进马车,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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