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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欧皇系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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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无意学那李望仙做什么国师元老,只是我想得到的,你却给不了。”
明辰从小听得皆是些三顾茅庐七擒七纵的故事,面对娄卿这般回答他酝酿好的一番台词全然没派上用场,组织了半天语言只憋出一句:“先生真是性情中人。只是不知先生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呢?我沿路乔装改扮小心提防,自以为没有任何暴露马脚的地方。”
娄卿却含笑不语。
从明辰身份暴露到两人谈好合作问题,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却让白檀溪的任务进度涨了一大截。
五分钟前他还在思考怎么和五皇子搭上线搞太子,五分钟后他就成功的上了贼船,其性质如同他标书都没做最后居然中标了!这种感觉太!棒!了!
……虽然总有一种自己被抢戏的感觉。
第6章 穿成石楠精 空气好清新
因为山顶上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三人回到了小竹楼,坐在大堂里开起了会。
银制的茶铫子在小泥炉上咕噜噜的炖着,乳白色的水汽蒸腾而上,渐渐淡轻散在空气中。
桌上的白瓷碗里放着拣好的嫩薄荷。薄荷刚刚在山泉水中洗过,翠绿鲜嫩得似乎能沁出水来。
明辰用帕子包住提手,将茶铫中的滚水注入到三只小碗里。
“先生请。”
娄卿端起面前的茶碗轻轻晃了晃,碗口的热气顿时就消失了,碗壁上也挂上了一层薄霜。
白檀溪瞧着很新鲜,娄卿见他盯着看就把手中的茶碗放到了他面前。
“夏日炎炎,还是用些冰饮润润喉吧。”
明辰见娄卿露了这一手,眼睛一亮:“先生果然高人——如若先生愿出仕,我必许先生以国师之位。”
“这些事,等五殿下登基后再说吧。”娄卿放下茶碗,正色道:“现在,我们还是谈谈太子和先皇吧。”
明辰道:“父皇仙逝其中定大有文章。”
“哦?此话何解?”
“虽然父皇身死之时我远在静海,但父皇身体一直硬朗,未曾听说有什么暗疾沉疴。父皇暴毙,在我看来十分蹊跷。”
“更可疑的是,我前脚收到父皇薨了的消息,后脚便来了杀手。赵恭政乃太子,即便是父皇匆匆撒手顺位继位便是,何必多此一举?”
白檀溪敲着桌子,反问:“听说太子至今无子?”
明辰点头道:“是,太子已过不惑,但至今无后,父皇虽对此颇有微词但也没撤除他太子之位。三年前,我为父皇开始处理事务——其实只是些芝麻大的差事,办得好也罢,坏也罢,都不值一提。”
“我是老来子,父皇疼我。文武百官向来见风使舵,见父皇偏爱于我,便也跟着在朝堂之上溜须拍马,自那以后赵恭政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了。”
“也就是那一年,云贵妃进了宫。云贵妃闺名云茵,是太子的表妹,云阁老家的小孙女。她家中父母连丧,足足守了六年孝,等她出了孝期已经二十有三了。虽然年龄是大了些,可她这般年纪嫁给我父皇……还是有些不妥。”说到这里明辰也有点尴尬,毕竟亲爹老牛吃嫩草不能算什么光荣事迹。
“但云茵坚持要入宫,云阁老更是在我父皇面前频频提什么‘自古美人爱英雄’,‘茵儿仰慕陛下多载’,哄得我父皇心花怒放深觉自己宝刀未老,便允了云茵入宫。”
“而云贵妃也的确是个有手段的美人,入宫后把我父皇迷得团团转。这三年里我被间接支使着到处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期间还要为赵恭政搜罗各种药材妙方。”
“看来吃了这么多年药都没有用,”白檀溪道:“都说权利是男人是□□,一个男人如果浸淫权势二十年那方面却不行,那势必会变态。宦官弄权,也是这个道理,我看太子距之不远了。”
“可不就变态了吗?”明辰冷笑一声:“上次我的人去给赵恭政送他的药,却无意中看到赵恭政和云茵滚成一团。你说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把喜欢的女人弄进宫给父皇当妾,这事情办的可真漂亮啊!这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吗?把父皇的女人给睡了,这是一个儿子该干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无耻之辈!”
娄卿和白檀溪相顾无言,只觉得这位太子殿下也是位人物,先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又给亲爹戴绿帽,一般人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那你的打算是?”白檀溪给他倒了杯茶,“先喝点水,缓一缓。”
明辰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咚”的放下了杯子,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杀了赵恭政。”
五殿下这句话讲得咬牙切齿、杀气腾腾,听得白檀溪心里直叹气。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连杀鸡都不敢,从来都是去超市买光鸡的。现在呢?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他的心理压力很大啊。
娄卿沉吟片刻,问道:“不知殿下打算如何用那甘露香?”
明辰道:“虽然赵恭政生不出,可他身边的佳丽却是精挑细选的。太子妃罗欢是罗阁老家的嫡女,几个侧妃都是朝中重臣之女。因为谁都都生不出来,这几个女人倒也算相安无事。倘若他们其中有人突然怀孕了呢?”
“你是想让他们后院起火?”白檀溪皱眉,“何必那么麻烦,我精通易容之术,直接扮成太子的模样下旨传位于你不就行了吗?”
“想不到白先生还有这样的手段,”明辰感叹了一句,下一句却话锋一转:“赵恭政□□宫闱,弑君杀父,天地不容!这样的罪行,我必然要昭告天下!以他名义传位于我,我不屑受之!”
白檀溪:……系统我真的好想打死这个瓜娃子!
“云茵愿意为了赵恭政侍奉先帝,想必与赵恭政感情甚笃。倘若赵恭政后院喜讯连连,她应当也不会甘心。嫉妒,可以让人发狂。”娄卿觉得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但是还存在一些具体实施上的问题。
比如说,谁来献药呢?
赵元清也觉得很头疼,他在太子那里有几个安插的钉子,用作献药之人选合适极了,但现在根本联系不上。而且无论是否献药,他都得去京城,现在太子为了搜捕他简直布下了天罗地网,要是半路被抓到那就白白送肉了。
“要不,我来献药吧。”
说话的是白檀溪,明辰和娄卿面面相觑,最终是娄卿开口:“檀溪,你说说看。”
白檀溪站了起来,用手指了指自己:“我,白檀溪,家里有个恶毒的后娘,有个被欺压的哑巴妹妹。”
他指头方向一转,指向赵元清:“就是你。”
赵元清哭笑不得,点头:“好好,就是我,然后呢?”
“我有一好友,手握甘露香香方,这个人,就是娄卿。”
娄卿淡定的点头,表示接受这样的身份设定了。
“前两天我那恶毒的后母将我妹妹白枫露打得遍体鳞伤,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气不过了,想和她理论反而被打了一顿。不仅如此,那毒妇还要将妹妹卖给人家当姨太太。”
“咳咳咳……”赵元清本来喝着茶听白檀溪说话呢,听到这里直接呛到了!
“于是哥哥只能带着妹妹远走天涯,但是走之前得和好友告别,对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不要笑啊!快回答对啊!”
“对,然后呢?”
“然后我们约在……”
……
宋追远握着刀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李志和跟在他屁股后面骂骂咧咧。
“没找到五皇子这次回去怕是要吃挂落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这让我们怎么交代啊!”
见宋追远没有理睬他,李志和眼珠子乱转,继续说道:“先皇新丧,眼看太子殿下也要登基了,大局已定,我看五皇子即便活着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李校尉,”宋追远停下脚步,语气不善:“你到底想说什么。”
“办事不利我们得将功赎罪啊!”李志和重重拍了他肩膀一下,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这个人,就是太实在了。都说老兵油子老兵油子,嘿!我看你比那些新来的愣头青还直!我们这次明明是出来搜寻五皇子下落,你整得和替天子监察百官似的,吓得那些地方官啊又是送钱又是送美人的!”
“说到美人,”李志和摸着下巴:“不如我们搜罗两个美人献给太子殿下吧,殿下素来怜香惜玉,想来如果送上绝色美人,殿下不但不会责怪我们办事不利还会给我们记上一功。假若美人儿再吹吹枕头风,我们可就官运亨通了!”
“太子无嗣,进献美人恐遭太子妃记恨,便是太妃也会降下训斥。”宋追远摇了摇头:“若是到时候太子妃吹枕头风,太子又怎么容得下我们?”
“你说得也是,但哪个男人不好色?那寻些好药进献太子总不会出岔子吧?”
宋追远冷笑一声:“好药?大家都拼着命的往太子府上塞鹿茸锁阳淫羊藿之类的好药,堆了几仓库了——殿下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但也是个男人,你说他会怎么想?”
“出去寻五殿下的人何止我们两个,便是寻不到也是正常,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李志和听了宋追远的话,冷笑起来:“我好心好意,你却次次都不领情,你聪明!你最聪明了!”
宋追远不愿理睬他这些混账话,自顾自的往前面走。
“我倒要看看,是谁聪明反被聪明误,哼!”李志和一甩袖,朝着相反方向怒气冲冲的走了。
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李志和发热的脑子渐渐冷静下来,想起宋追远官声比自己好又是恨又是怕——恨的是他比自己更受爱戴,怕的是这次结下梁子后他给自己下绊子。
“真是混账!一点都不守官场的规矩!”他愤愤不平地骂了几句后,开始琢磨采办些什么给太子将功赎罪。
突然,他远远地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不禁屏息循声而去。
第7章 穿成石楠精 空气好清新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树后藏了起来,拨开草丛往里望去,发现不远处站着两男一女竟然是熟人。
“这不就是那天遇到的那三个人吗?” 李志和暗自嘀咕,却将身子压得更低了。
只见那个白衣男子蹙眉道:“你要带枫露去京城?为何?”
矮一点的男子今天倒是没有穿红绿色的衣裳了,他一身黑衣,表情有些郁郁:“那天我回家大闹一场,气是出了,第二天那毒妇居然找了媒人上门要我娶隔壁村里的无盐女,一口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算我哪门子的母了?不过是个爬上主子床的贱妇!”
“你妹妹还在呢,你注意着点分寸。”白衣男子打断了他的谩骂:“就为这个,你就要去京城?”
“若是打我主意,我便也就忍了。”黑衣男子拉住了那个一身月白衫儿的姑娘的袖子,眼睛都红了:“这是我亲妹妹啊,她年轻貌美,什么都好,只是不会说话——那毒妇居然要将她嫁给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做小!除了带她逃得远远的,我还能做什么!”
李志和听了暗自咂舌,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这后母当真缺德。这样想着,他情不自禁的将头探出去一点,想看看那姑娘长啥模样——毕竟上次被她后母抽得鼻青脸肿,是美是丑根本看不出来。
定睛一瞧,李志和不由眼前一亮——这位亲哥哥还真没乱说,姑娘果然仪态端方秀丽可人,便是眼角红红低头不语的模样也怪惹人怜惜的,只可惜是个哑巴了。
“你们家是这种情况……我也不说什么了。”白衣男子叹了口气,把手伸进袖子里摸出一个青色的荷包出来:“朋友一场,这些盘缠你就拿着吧。”
黑衣男子摆了摆手,苦笑:“我如何能拿你的银两,大哥放心,我无所依仗怎么敢去京城呢?我有手有脚,在京城卖力气也比在这里受气强,估计用不了多久便能过上好日子了。”
白衣男子仍是忧心忡忡:“京城居家度日可是花钱如流水,你还是拿着吧!”说完硬要把荷包往黑衣男子手里塞。
“娄大哥,我不要!”
白衣男子叹息一声:“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与渔,是我相差了。不如这样,我这里有一香方,名唤甘露香。你可曾听说过?”
李志和精神大振!甘露香!那不就是前朝国师李望仙专治不孕不育的独门秘方吗?
我李志和走大运了!
那边那两男子仍在说话。
白衣男子道:“我将甘露香赠与你,你用它来安身立命绰绰有余。为兄多说一句,你为何非京城不可?不如去江南,气候宜人,富户也多,卖了方子在那里买一处小院子过日子,那多自在呀。京城虽然富贵荣华,可一片瓦掉下来都能砸到三个官儿,我怕你不小心得罪了贵人吃苦头。”
“县里的人说太子马上要登基了,新皇肯定会选秀。”黑衣男子冷哼一声:“我妹子如此品貌,便是进宫做贵妃也是够了,我便要那毒妇看看我妹妹,便是天子也配得上。”
“慎言啊,白弟。”白衣男子连忙拉住了他的袖子:“ 你当皇宫是个清静之地吗?何况枫露虽然端庄贤淑,但……唉,怕是初选都难。”
那黑衣男子一脸奇怪:“不是皇帝喜欢便够了吗?怎么还要选来选去的,我听说前朝丑寡妇最后都当了皇后呢。”
听到这里,李志和哭笑不得——想来是山野村夫不知道选秀规矩,只以为凭着一张脸便可以享尽荣华富贵,真是天真!
“美人配英雄,太子那般英武若是能娶了我妹妹便好了。”黑衣男子一脸失望:“话本上的国舅爷都是那般威风凛凛,我要是能当上国舅爷杀杀那毒妇的威风教她跪地求饶就好了。”
看来这兄妹二人对继室的怨念颇深,李志和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来——
他脚步重重地从树后走了出来,板着一张脸冷声喝道:“怎么又是你们?”
三人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那蓝衣小美人更是被惊得面无血色嘴唇发白,走路都有些踉跄。
目光压迫地环视了一圈,李志和故作疑虑:“刚才,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议论皇家,是不是尔等?”
“没、没有……不是……哎呀官爷我们怎么敢呢?”黑衣男子急得满头大汗颧骨赤红,似乎想起自己被面前这位大人用刀威胁的情形,连说话都结巴起来:“您、您有什么吩咐?”
李志和看他们几个心虚害怕、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里极为满意,便伸出手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令牌,在那小美人的亲哥哥眼前晃了晃:“喏,看见了吗?”
白檀溪的眼睛顿时瞪大了:“您,您是校尉?”
“鄙人李志和,乃是太子亲卫。”李志和收起牌子,表情看上去有些高深莫测:“说起来,这是我第三次看到你了——你是叫白什么来着?”
“小民叫白檀溪!”男子唯唯诺诺的,语气十分谦卑:“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海涵……”
李志和对他这副作态颇为瞧不上,便打断道:“这是你妹妹?想不到,竟然是个美人胚子。”
白檀溪连忙把蓝衣少女拽到身后,小声说:“官爷,我妹子还小……”
李志和笑了起来。
“不,我觉得令妹天姿国色,太子殿下必定喜欢。”
男子先是一怔,继而大喜过望:“您,您是说……”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这说得分明便是令妹呀!若是令妹能为太子诞下麟儿,那她的前途不可限量。”
男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这有何难,我有甘露香。”
白衣男子当即轻扯了他一下,奈何他已然说出口了。黑衣男子有点懊恼,继而闭口不言。
“甘露香啊?那可算得上是奇珍异宝了!”李志和脸上的笑容不断加深:“那三位便同我一道进京吧,想来太子见到如此美人必定龙心大悦。”
明辰含羞带臊,低垂螓首,然后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李志和拖长着声音斜觑了白檀溪一眼:“这甘露香的话……”
“小民,小民愿献与皇家!”
“白公子一片忠贞心向天家,着实令人钦佩——只是不知白公子这里可有甘露香的成品?”
白檀溪摇了摇头:“小民囊中羞涩,香方上部分香粉尚未购置……”
“喏,拿去。”李志和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塞到了白檀溪手里:“我不管你是挟机要钱还是真的没有银两,这一百两你拿去。希望在三天内,我能看到甘露香的成品。”
在李志和的安排下,一行四人住进了云连山下最好的客栈,云连客栈里。
娄卿和白檀溪两人一间,李志和一间,“白枫露”是“姑娘”自然也是单独一间房。
宋追远提着刀一身尘土的回到了客栈的时候,天色已暗,李志和同白檀溪娄卿正在吃晚饭。
李志和瞧了眼窗外的太阳,吮掉了勺中颤颤巍巍的嫩豆腐,漫不经心的同宋追远打了声招呼。
“哟,宋大人回来了啊?”
娄卿和白檀溪使了个眼色,白檀溪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乡下小民,焉有不怕官差的?做就要做全套,让李志和挑不出任何毛病出来。
于是白檀溪赶紧放下手中碗筷,撑着桌子战战兢兢地立了起来,用蚊子哼哼一般大小的声音同宋追远问了好。
“大人。”相比之下,娄卿扮演的角色就要大方的多。他不卑不亢的站起来,简单的同宋志远打了招呼后又自顾自的坐了下去。
宋追远看白檀溪这抖抖索索、两脚绵软的模样很不舒服,好似自己欺负了他似的,便伸手示意他坐下。
白檀溪这才“如释重负”的坐了下来。
看到白檀溪这副怂样,李志和嗤笑一声往嘴里丢了一颗炸腰果,嚼得咯吱作响。
心知李志和是个爱作妖的货色,宋追远压住了心头的不悦,拉开剩下一条条凳坐了下来。
“李大人,你把他们弄来干什么?”
“唉,”李志和放下筷子,“别说那么难听吗,搞得我好像强抢良家妇女似的。”
李志和油嘴滑舌只会扯皮,宋追远不想和他废话。他的视线滑过白檀溪,最终落到了娄卿身上。
“你来说。”
娄卿愣了愣,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嘴巴开开合合几次愣是没说出什么来。
李志和对他这个反应非常满意。
“算了,还是我来说吧。”李志和拍了拍大腿,朝娄卿努了努下巴,语气极为自得:“这位手上有张很难得的香方,我欲将其进献给殿下。”
“难得的香方?”宋追远冷脸道,“这未免太过巧合了。”
李志和心下正得意呢,怎容得宋追远质疑他?当下便反驳道:
“宋大人此话差矣!俗话说无巧不成书,这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说到这里,他勾唇一笑,仿佛自己已经被加官进爵、凌驾于宋追远之上似的。
系统看得直咂舌:“这傻逼,自我感觉真好啊,不过也亏得是个傻逼,我们行事才这么便宜。”
白檀溪嘴上不说心里说:“都说权利是男人的□□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你看他丫的小人得志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样也好,让他们狗咬狗吧。”
李志和的作态简直要把宋追远气笑了,他盯着那个傻逼,一字一顿:
“李大人,这两个人底细不清,你就敢带回去了?”
“哎我说宋追远你有完没完?上次说要帮他们的是你,这次不让带回去的又是你,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李志和说发难就发难,他“嘭”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这声动静极大,整个二楼的人都朝着他们望了过来。
白檀溪配合的瑟缩了下,低头默默扒饭。
“我又不把人带到主子面前去!你当太医院上下都是死的?你是不是觉得你最忠心护主你最聪明?我李志和就没脑子?”
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眼神冷冷的扫过周围的人群:“看什么看!”
围观群众见他手上握刀怕是个狠角色,都纷纷低头不敢再看。
竟然让这等愚民看了自己的热闹!李志和更来气了,他看着低头吃饭的白檀溪,一股邪火就从心底冒了出来:“吃吃吃,就特么知道吃!我告诉你们,如果这东西没用,我就杀了你们三个!”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读
第8章 穿成石楠精 空气好清新
宋追远本来不想搭理李志和,他要撒泼就撒泼,要丢人便丢人,若是理他他越发猖狂,自己搭进去只会丢了自己的份儿。
只是李志和已经癫狂到当众威胁杀人,人头还算上了自己那个,这就让人无法忍受了。
“你的意思是要连我一块儿杀了?”宋追远的脸宛如锅底:“李志和你好大的胆子!”
白檀溪内心非常兴奋,嘴角差点勾起来了,这内讧大戏如火如荼啊!
娄卿在底下轻轻踢了他一脚,提醒他绷住了脸,莫要露馅儿了。
李志和没察觉到这两个人的小动作,此时他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一方狠话有点引人误会,面对震怒的宋追远他难免有些心虚。但他断然不会去解释,否则岂不是输了气势与面子?
白檀溪静静地看他们撕哔,毕竟他扮演地是一个软弱可欺胆小如鼠的哥哥。
“大人,请不要误会。”娄卿站了起来,朝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拱手行礼。
“小民娄卿,这是吾友白檀溪,此次进献香方的是我与檀溪兄妹二人,故李大人说三人。”
话说一半,留一半——李志和一听,这个娄卿蛮有眼力见的,以后可以弄到手下来做事,看这台阶给搭的,让人多熨帖啊!
“怎么出门还带着个姑娘?”宋追远脸色稍缓,显然还记得那天有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姑娘,不由多问一句。。
娄卿尴尬的笑了两声:“这个是家事。”
李志和回想起这兄妹两个逃家的原因,顿时觉得自己这事情办得漂亮极了。又得了好处,又得了名声,再划算不过了。
这做好事不留名和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他李志和可不是这种人!想到能在这个同僚面前狠狠的出一把风头夸夸自己,好凸显出宋追远刚才的无理取闹,他就不由得兴奋起来。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白小兄弟家的后娘给他们兄妹两个选了两门好亲事,一个无盐女一个老翁,这不跑出来焉有活路?多亏了我……”
李志和吹捧起自己来不遗余力,恨不得把天下的金子都砌他自个儿脸上了,白檀溪和娄卿这两个布局的听得都替他臊得慌。
宋追远实在听不下去,他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香方的事情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不必同我再说了。我就不打搅你们用饭了,小二,给我拣些菜送到我房里。”
李志和气得把筷子一拍,骂道:“不就是家里三代当官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晚上,白檀溪和娄卿并排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娄兄,你白天演得真不错,入木三分,”白檀溪小声夸赞道:“我都差点当真了。”
娄卿轻笑一声,笑声低沉悦耳。
“你也不差啊,未来的国舅爷。”
“你看你,又磕碜我。”白檀溪说着自己也笑起来,“说起来,我有些好奇——甘露香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你不会想知道的。”
娄卿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勾得白檀溪对此越发感兴趣起来。他翻身而起,凑在娄卿身边:“娄兄,你这样讲我就越发想知道了。”
娄卿也跟着坐了起来,语气有点无奈:“当真想知道?”
秘方绝学之类的东西,就和绝世美人一样。揭晓秘密的那一刻便犹如解去了蒙在美人脸上的面纱,怎么能不令人兴奋呢?白檀溪也不能免俗的激动起来,压低声音回答:“当然了。”
“我们的体:液,加上一些木粉就够了。”
“……体:液?”白檀溪呆了呆:“眼泪、汗水还是血?”
“为了给那种人渣做香还放血那也太亏了。”娄卿低声笑了起来:“做妖不能太实在,容易被凡人骗,你得记住。汗水泪水搜集太困难了,用晶叶就够了,别忘了甘露香本质是个椿药。”
白檀溪感觉刚才那一瞬间自己幻听了——
“哈?晶叶?”
他懵里懵懂的模样把娄卿给逗乐了,娄卿发出两声意味不明的感叹后,眼神直转他下三路。
“你是不是没噜过?这可有点麻烦。”
由于被质疑不会噜管,白檀溪眼睛瞪得滚圆——你特么逗我呢士可杀不可辱劳资怎么可能没噜过这可是人类天性使然的基础性运动了!
娄卿见他没有反驳,就自顾自的安慰起了白檀溪。
“你刚化形没多久,可能不懂这个。我们是阳气充裕的树种,阳气过足反而不美,需要通过这种……行为来排出体内过多的阳气。”
说着说着,他“哗啦”一下扯下了床幔,灰蓝色的棉布滑下瞬间将床围成一个密不透光的小空间。
白檀溪被吓了一跳,望着坐在那里开始慢斯条理解裤腰带的罪魁祸首,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你……干……干嘛!”
娄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凑过来开始解他的裤腰带打算开始实践教学。
“不懂就要学,不管是男人还是男妖连这个都不会那也太磕碜了,我教你!”
我教你?白檀溪颤抖了,妖界友人的热情我承受不起!
“那个……那个娄兄……我会!”白檀溪费尽全力保住了自己的裤腰带,他喘着气提着自己的裤子艰难地同面前这位大兄弟解释着:“我会的……你不用教我!”
看着白檀溪顶着一脸为国捐躯的悲壮表情,娄卿迟疑了片刻,一言不发地把手收了回来。
系统自然是一如既往地没良心的笑着,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还是友情提醒了一句:“儿子,如果你不想一直被堵在小角落里傻逼兮兮的提着你的裤子,就赶紧机灵点换个话题。”
白檀溪心想这样保持沉默的确尴尬,不如岔开话题。
他咳了咳:“娄兄,愚弟心中有一事不解。既然需要这个……这个东西做原料,那李望仙是如何能做出成品的?”
娄卿看了他一眼,“世人皆知,李望仙李国师风流不羁,入幕之宾遍天下,从不畏惧人妖殊途仙凡有别。”
白檀溪秒懂,荒野大瓢客嘛!这个李国师是个会玩的。
结果还没等他窃喜话题转移成功,娄卿下一秒就无情的同他说——
“那么,下面我们得准备制香材料了,需要我帮你吗?”
“……不必,”白檀溪提着裤子坚定地拒绝了:“我没有X功能障碍。”
白檀溪并不想描述自己是如何缩在阴暗的小角落里哆哆嗦嗦的噜出一泡新鲜的材料然后交给娄卿的。做这种事情着感观上实有些微妙,对此他也只能安慰自己就当是捐精得了。再说了,自己又不是一个人,这不是还有娄卿吗!
提起娄卿,白檀溪皱了皱眉毛——他也很难想象娄卿顶着那一张明月孤高的脸风轻云淡地噜出一滩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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