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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欧皇系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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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追远站着不肯走,“我想帮帮他们。”
听到这里白檀溪默默的想,你们两个赶紧走人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宋大人,你莫不是读书读傻了。”李志和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了起来,“什么叫做‘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还用我教你?别忘了我们出来是做什么的,你管得了一时,管得了人家家里一世不成?”
宋追远脸色顿时冷了,“李志和,你做官就是这种作态?当官不为民做主,有何颜面对圣上和百姓!”
“你可真了不得啊!为民做主!你算什么个东西,替未来圣上为民做主!”李志和也不干了,他可受不了这样指名道姓的骂法,“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看你应该去当和尚,正事不干,今天怜悯个蚂蚁,明天哭个蚂蚱的,本大人不伺候了!”
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宋追远本想救人的兴致也淡了,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山,谁也不愿意搭理谁。
“好了,”白檀溪见两人走得很远了,便松开搂着明辰的手,站了起来抹了抹眼皮底下残存的泪痕,笑嘻嘻的说:“完事了。”
结果,被熏得半死的明辰站起来走了几步就扶着树呕吐起来。
原本有些得意的白檀溪心一下子就凉了大半截,拎着一篮桃子杵在那里风中凌乱。
他居然把任务目标熏吐了。
他居然把任务目标熏吐了!
他居然把任务目标熏吐了?
系统嘲笑起他来毫不留情面,说他是“JB精”,白檀溪气得只想捶他,只恨自己打不到他。
趁着明辰站得远远的空档,娄卿神色奇异地开了口。
“……白弟真是热心肠,救人于危难之间。”
白檀溪顿时感到人间还有真情在,你看邻居大哥不是表扬我了吗?
“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为兄我把,”娄卿认真的说:“往他身上贴个隐匿符就能解决的事情,不必如此麻烦。
白檀溪:……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好想唱《演员》。
系统笑得根本停不下来,今天的宿主承包了他所有的笑点:“啊哟我的天啊,你这个邻居真的是个妙人啊!”
明辰吐完后,慢慢地走到了两人身边,抱拳行礼:“多谢二位救命之恩,刚才明辰多有失礼,还望恩公海涵。”
白檀溪还指望和他刷好感呢,就算明辰吐了他一身他都不会介意的。于是他和明辰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我没出什么力,不必谢我。”娄卿声音很好听,温温柔柔的却不容他人拒绝:“今晚不如住我那里吧。你们两个,一个脏一个臭,都去我家后面的池子里泡一泡吧。”
白檀溪和明辰对视一眼,彼此看到对方眼中的尴尬。
“家里还有些馒头,晚上对付一顿也够了。”娄卿说话很有大家长的风范,“明天得出来采些蘑菇,你们觉得如何?”
两人都点了点头,表示毫无异议。
“好,天色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娄卿的家建在不远处的一处缓坡上,和白檀溪的想象不一样,娄卿住的是一双层小竹楼,而不是他以为的……山洞。
竹楼是一厅两间的格局,中间是客厅,左手边是书房,右边居然是厨房。二楼则是一个大露台和一间卧室。
嗯,没有茅房,妖精并不需要这个。看来可怜的五皇子需要动手挖个坑了呢。
竹楼前是两畦蔬菜,一片香草。竹楼后面是一个天然溶洞,温泉就在里面。
这种硬件配置,哪怕说娄卿是文人雅士,白檀溪也是信的。
“今天晚上,你睡书房。”娄卿弯着腰给明辰铺褥子席子,“窗户前种了夜来香,床上系着香草包,虫子不会咬你,可以开窗睡。”
书房里的床其实就是罗汉床,拿掉中间的小几供明辰一个人睡还是可以的。
明辰点头,他也没什么好嫌弃的,毕竟这半个月他吃得苦不少,能有张条凳趴着睡就不错了。
“后面山洞里有两个汤,一个大点,一个小点,不过不靠在一起。”娄卿直起身,回头笑道:“明辰你去泡小的那个,我和檀溪一起泡那个大的,也省得你不自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白檀溪一看天色,提议道:“时候不早了,不如早点净手吃饭。”
明辰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一直没好意思开口提,见白檀溪开口了竟然有点喜出望外的感觉。
他这个皇子,也是越当越回去了。
“那就开饭。”
因为外面比屋里亮堂些,白檀溪和明辰把一张小竹桌合力搀了出来,娄卿一手一张条凳紧随其后。
晚饭吃得很简单,一个石蜜桃片,一盘热乎乎的大馒头,一碟浇了卤汁的素面筋,还有一碟栗子糕。
明辰面前另外有一碗热茶,白檀溪怕他吃噎到特意给他泡的,让他务必细嚼慢咽。看着明辰埋头苦吃的样子,白檀溪知道自己是迈出了第一步。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他很开心。
可当他的视线扫过这桌上的栗子糕时,他又觉得别扭起来,怎么看怎么奇怪。
如果栗子花是娄卿的姓器的话,这栗子糕……岂不是他的儿女,他突然明白了唐僧宁死不吃人参果的感觉。
这根本下不了口啊。
“不尝尝吗?”娄卿夹起一块栗子糕放进白檀溪的碗里,语气中带着些许主人家所特有的骄傲:“我用了最好的栗子。”
白檀溪:“……”
系统很烦宿主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矫情的毛病,一烦他就开始骂他。
“这可是千年栗子树的果实做的栗子糕啊,你没看新闻啊人家千年荔枝按颗卖的,人家拿自己的栗子给你吃自己都不介意,你歪歪唧唧什么啊?”
白檀溪虽然心里也觉得系统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是系统一骂他他也要骂回去。
“关你屁事哦!”
哼,低头吃糕糕。
“好吃吗?”娄卿等待着白檀溪的点评。
何止是好吃……简直是好吃爆了!邻居大哥易牙再世啊!
“超好吃!”
娄卿当即就把栗子糕和蜜桃片换了位置,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满足和高兴:“那多吃点。”
明辰瞥了眼落到自己面前的蜜桃片,筷头默默的移到了一旁的素面筋上。
还是咸的好啊。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三人准备去洗澡。
白檀溪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翻出了以前在别的小世界里买到的衣物,放到了书房里,然后他就跟在娄卿屁股后面高高兴兴的去泡澡了。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给系统打工也要讲劳动法,想办法给自己多放放假解解乏,目标人物都在手边上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如先轻松一下!
山洞里面很干净,没有什么老鼠蝙蝠之类的生物。因为墙体嵌着许多萤石,所以不至于黑黢黢一片。从洞口进去往里面没走几步就能看到一处热汤,这热汤不过一米见方,想来就是娄卿口中的小热汤了。
“这个是留给明辰泡的,我们的在后面。”娄卿拉起白檀溪继续往后走,绕过一个屏障一样的石头,“就是这里了。”
空气中蒸汽氤氲,模糊人眼,低头在看那热汤——那池子约莫有四五方大,泡两个人绰绰有余。泉水很清澈,一直汩汩的冒着,月光从洞顶倾泻而下,朦朦胧胧如雾一样笼罩在泉水之上,颇有些仙气缥缈的意思。
不过奇怪的是这泉水里还放着一块十分显眼的石头。
像是看出了白檀溪的疑惑一般,娄卿解释道:“这石头是用来坐着泡澡的。”
“原来如此。”娄兄真是个会享受的人。
两人皆是妖物,衣衫便是树皮,无须脱去衣物的二人将衣衫隐去便下了水。
池子不算浅,两人便并排坐在那块石头上倚着泡澡,一边泡一边聊天。
“今天是我与娄兄第一次见面,但却觉得好像认识了很久一般。”白檀溪看着一旁的娄卿,“娄兄的照顾,我铭记在心。”
“我与白弟一见如故,无需说这些。”娄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一座山上的,应当相互照应,对了你不是问我如何去除身上的味道吗?方法很简单,就是泡这灵泉。”
白檀溪这才明白,之前娄卿说他臭要带他来泡澡并不是嫌他难闻,而是真心诚意的提出了他的解决方案。他舀起一瓢水浇到自己头上,心里第四次感叹,娄卿真是个好人啊!
系统凑趣道:“儿子,你这是杨贵妃的待遇啊,泡汤去体臭。”
白檀溪一扭头,根本不想搭理这个名为欧皇实为非酋的系统,只会损他,除了斗嘴一无是处!
结果这一扭头他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石壁上挂着一幅画。除了娄卿,白檀溪想不到任何人可能在这里挂东西。
可是,为什么要在温泉这种水汽腾腾的地方挂画卷呢?
而且那画卷上画的还是美人出浴图,白檀溪对此啧啧称奇——想不到娄卿爱好如此特别,性情中人啊性情中人。
他若无其事的把头转了回来,听到娄卿继续和他说:“不过,泡汤并非永久之策,需要每隔一段时间泡一次才能维持效果,只泡一次的话只能维持几个月。所以你不如在我这里住下,多泡泡这暖汤,祛除异味裨益无穷。”
“怎好每日叨扰呢?”虽然白檀溪对这处暖汤喜欢得要命,但是任务还在等着他,他迟早得去京城。
“怎么不可?”娄卿拿起小舀子往自己身上浇了一勺水,眼神落到了他的脸上:“你也看到了,我一个人住屋子特别空,我又好热闹,住一起难道不好吗?”
白檀溪:“……好。”除了说好,他还能说什么。
第4章 穿成石楠精 空气好清新
第二天一大早,娄卿和白檀溪就醒了。
深山茂林的鸟醒得比人早,天未亮就听见一声嘹亮的公鸡打鸣声远远的传来,紧随其后的是一片此起彼伏、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便是你有弱听都能把你从床上震醒过来。
白檀溪躺在床上,眼睛呆呆地盯着头顶上雕龙刻凤的花纹。昨晚他花了半晚上接收这个世界的信息,现在一大早又被吵醒,现在脑袋里都是浆糊。
他忍不住呻/吟一声,捂住了两只眼睛:“可真是要命,好困……”
娄卿坐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早呢,我设个结界,你再睡会儿吧?”
“不了,”白檀溪一只手扶着娄卿的胳膊一只手撑着床艰难地坐了起来,“家里还有张嘴呢,我们不吃没事,他凡胎肉体不能挨饿。”
“这位是正儿八经的龙子凤孙,的确应该好好照看。”
白檀溪被娄卿这句话一下子震醒了,蹭蹭蹭地挪到娄卿旁边:“娄兄你是怎么知道的?”
娄卿伸手弹他脑袋:“他身上那么浓的龙气,你看不到吗?我还当你是看到了才特意救下他的,这也是功德一件。”
白檀溪讪讪地笑着,心想没有系统自己怎么知道他是谁,除非他自带光晕在人群中就是最闪亮的星,不然谁知道他是皇子……
从床上爬起来,将树皮幻化成白色的衣裳,白檀溪跟着娄卿后面晃晃悠悠地进了厨房。
娄卿翻了翻篮子:“有鸡蛋,吃水潽蛋怎么样?”
白檀溪赶忙捂住了他的嘴,小声说:“我的哥啊你可小声点——人家刚死了爹,拉着他吃荤算什么。”
娄卿被捂住了嘴也不生气,拉下他的手问道:“那吃菜粥?”
白檀溪无所谓吃什么粥,哪怕让他吃白粥也可以,于是很爽快的回到道:“好啊。”
“明辰,去拔几棵小青菜来,菜长在屋子后面。”
坐在客厅里含着几片薄荷闭目养神的五皇子一愣——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支使自己干活过。
“掐粗点的,那些细细小小的别摘。”
五皇子这会儿站起来了。他提高嗓门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一溜烟往屋后面跑去了。
娄卿与白檀溪对视一眼,趁着这空档火速用法术把灶台里的干柴给点起来了!
“有凡人在有些麻烦,”娄卿用葫芦瓢往锅里添了些水,语气有些无奈:“干什么都得小心点,蛋都不能吃了。”
白檀溪听了只能讪笑两声,有啥办法,他毕竟得照顾目标人物的情绪啊。只是辛苦娄卿和他一起做和尚了。
这时候五皇子捏着一把青菜回来了,手上还湿漉漉的一直在滴水,明显是洗过了。
他暗暗松了口气,他可真怕这孩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青菜都不认得。
倘若娄卿知道他之所向,一定会告诉他你多虑了,我们家后面就种了小青菜。
三人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菜粥,跨上篮子背着箩筐就出了门。考虑到五皇子的安全问题,娄卿这回带上了整打的隐匿符咒,保证不出任何岔子。
山路湿软,因为昨夜下了一场小雨。不少蘑菇在树底下悄悄地冒了头,样子奇形怪状颜色五花八门,压根不知道哪些有毒哪些无毒。
但白檀溪却是一采一个准,因为他有系统。系统爸爸在植物鉴别这一方面上颇有建树,可以说是无所不知。
“儿子诶听指挥!那边松树下,叶子里,对扒开,这种可以吃。”
“那棵树上长着木耳,你要挖下来吗?”
“这个是黄裙竹荪有毒的,放手!你想死嘛?”
有了系统爸爸的帮助,白檀溪蘑菇摘的飞快,没一会儿就装了半篮子蘑菇。
娄卿那边速度也不慢,走到哪里扫到哪里,明辰只看到一个个雪白或灰褐的蘑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后落进他背上的小箩筐里了。
明辰实在是不认得菌子,只能挎着个篮子傻站着看两人收割蘑菇。
“这边差不多了,”娄卿直起身,走到白檀溪那里看了看:“差不多了,再多也吃不完。我们接下来摘点果子去?”
白檀溪看了眼明辰,“明辰你想吃些什么水果?”
明辰心知白檀溪是照顾自己不能吃桃子,故将选择权交给了自己,心中有些感动。
“想吃西瓜。”他老老实实地答道。
“我也想吃西瓜,”白檀溪笑吟吟地同娄卿说,“娄兄,这山上可有西瓜?”
娄卿道:“这前面有一块沙地,我在边上种了些西瓜。”
“沙地?”白檀溪诧异了,“我看这山上水土丰茂,怎么会有沙地?”
娄卿顿了顿,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山下的人弄的,想种些东西卖了换钱。”
“那我要看看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仙人掌?”白檀溪念叨了两句,挎着篮子大步往前走去。
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一段路,终于看到了娄卿口中的沙地。
这片沙地位于一面朝阳的小坡下,大小估摸有半亩,种满了密密麻麻的锁阳。这些长短不一的赤黑色柱状物埋在黄褐色的沙砾之中,直挺挺的指向天空,其粗壮肥硕的形状令人难以描述。
白檀溪终于明白自己刚才问娄卿时,他为什么没有直接回答了。
“这是锁阳?”第一个出声的是明辰,“原来它是长在沙土里的啊。”
“你小小年纪便认识锁阳了?”白檀溪扭头看着五皇子,有些惊讶:“你这……还没到岁数吧?”
见白檀溪果不其然的误会了,他黑着脸解释起来:“我大哥年逾四十而无子,这些药都是他经常用的,我自然是认得的。”
“但此物并无滋阴壮阳之功效啊,”白檀溪蹲下来,伸手弹了弹那东西:“此物如果服用不当,反而会不举。用此物壮阳,怕是缘木求鱼了。明辰,你记住,以形补形是不对的,玛咖锁阳之类都是没用的玩意儿。”
娄卿闻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接话道:“的确没用,男人还得看自己的。”
“没什么好看的,走走走,摘西瓜去。”
三人高高兴兴正要往里走,就听到一声大喝——
“你们站在我药田边干什么?”
娄卿一行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土黄色短褐的中年男子挥舞着手里的药铲气急败坏的冲了过来!
冲到三人面前他刹住了脚步,怀疑的眼神在他们手上的竹篮、身上的竹筐间来回扫射着,一张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你们几个是不是想偷我的锁阳?”
结果这三个人既不惊慌,也不害怕,最小的那个把自己手上的竹篮直接塞到自个儿手上了!
“你自个儿瞧瞧。”
明辰还是第一次被质疑偷东西,这事儿对他来说挺新鲜的,他也不生气直接把他空荡荡的篮子给他看,“我们出来采蘑菇的。”
白檀溪和娄卿也递过篮子筐子给他查看,李丹阳掀开上面蒙着布,发现底下全是菌子。正所谓抓奸要成双,拿贼要拿赃。见两个筐子里皆没有锁阳,他的气势顿时去了一大半。
这下他就不好意思了,把筐子篮子递过去后连连致歉:“实在不好意思,对不住了。”
“瓜田李下,你以为我偷你药材,实属常情。”娄卿毫不在意:“不过误会而已,不必如此。”
“错就是错了。刚才我一时冲动,还望各位多多海涵。”男子冲着三人抱拳赔礼,态度恳切:“我是这山头的药农,种些药贴补家用。我名李丹阳,三位唤我李大便是。”
“几位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却心里过意不去。正如小兄弟所说,瓜田李下的说不清楚,难免误会。今儿个是初一,好多闲汉下流胚子上山拜完树神就顺道来我这里来挖锁阳。有些还晓得掏钱问我买,有些是偷了就跑!唉,我也是没有办法,被他们弄得草木皆兵的!”
“拜树神?”白檀溪一听便笑了,他很理解民众把年岁悠久的动植物供奉起来的行为——他以前还小的时候,镇上的居民就爱供奉着他们镇中心的一棵千年银杏,常年香火不断以至于把那树都熏焉了半边。
只是不知道这树神是个什么品种,让这些村民虔诚到每逢初一十五上山进香。
李丹阳解释道:“树神便是这云连山上的两棵老树——我也说不出有几百年了,一棵是石楠一棵是栗子树,这两棵树啊长在一起,枝叶几乎快连起来了,我们这里就喊他们连理枝。”
白檀溪一下子就懵逼了——栗子树和石楠树,那不就是自己和娄卿吗?那么这个“连理枝”的叫法多尴尬,自己和娄卿可都是男的。
至于娄卿,他脸上表情淡淡的,似乎毫不在意这个说法。
“这两棵树啊,香火鼎盛。”说到这里,李丹阳压低了声音:“你们知道的,那栗子花和石楠花的味道,都是那个味儿!所以去拜这两棵树的,不是想求子的便是想求房事和顺的,更有不少泼皮无赖,希望自己风月无边金枪不倒。”
“呵呵……”白檀溪摸着鼻子,他快听不下去了。
这时娄卿伸手一指李丹阳背后,“我看那边好像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
李丹阳立即跳了起来,手中的药铲又举了起来:“肯定又是那群贱胚子!看我怎么削他们!”
他冲着三人拱了拱手转身欲走,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蹲下来用小药铲挖出一株锁阳放到了明辰的小竹篮里。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我先去追贼去了!”
明辰低头瞅了瞅那东西,问题是我们都不想要啊。
第5章 穿成石楠精 空气好清新
摘完西瓜,娄卿和白檀溪准备回去,明辰却开了口,说自己想去看看那两棵树。
“那树有什么好看的,”白檀溪表示理解无能:“你没见过栗子树和石楠树吗?”
娄卿戏谑道:“兴许是想看看传说中的连理枝。”
白檀溪立刻瞪了他一眼,娄卿凑到他耳边小声的和他咬起了耳朵:“白弟,你还没有看过你的本体吧?”
轻飘飘的话语带着热乎乎的气息,弄得白檀溪耳根发痒。
“……石楠树不都是红叶绿枝的模样吗?”
“那白弟可想看看我的本体?
白檀溪心想这话听起来咋那么黄呢?听起来怎么像小妹妹你要不要看金鱼呢?
系统冷笑:“因为你最黄!”
“那就去看看吧。”白檀溪望了望天,如果明辰被栗子花熏吐了,他绝对不负责。
石楠树和栗子树长在山顶上,这路十分不好走。通往山顶的石阶上长了不少青苔,踩起来滑不溜丢的,走路的人得打起十二分小心,否则一时失神从山顶上滚了下去,非死即伤。
“就这种山路,还能坚持按月祭拜,我都很佩服那群流氓。”白檀溪嘀咕着,伸手拉了明辰一把:“站稳了。”
娄卿和白檀溪都是妖,走个滑溜溜的石阶当然不是什么问题,但明辰就不行了,需要二人时时刻刻扶他一把。爬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三人终于抵达了山顶,见到了李丹阳口中的“连理枝”。
面前两棵参天大树并排而立,叶冠如云。左边那棵树约有二十多米,树身笔挺直冲云霄,应当就是娄卿的本体了。此时正值花期,树上坠着数不清的米白的细长条,那便是栗子花了。右边那棵树只有十余米高,树冠红翠交掺,蓬蓬松松的伸展着。两棵树枝叶相牵,树冠几乎连成一片;凉风一吹,浓郁的气味飘散而出,说不出的色(比心)情。
明辰见到连理枝的惊喜还没有超过三秒钟,差点又被熏吐。娄卿立即出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个大穴一下子封住了他的嗅觉,并一把将他拉到了一隐蔽之处。
“有人来了。”
明辰担心是来抓他的人,便躲藏好没有出声。
话音没落多久,一个套着脏兮兮短褐的猥琐男子就鬼鬼祟祟的往这边走了过来。
他身上背着一个小竹筐,竹筐上盖着一块灰蒙蒙的土布。他站在树下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后,就“噗通”一声对着石楠树跪了下来。
三人都被他这声动静吓了一跳。
男子并未发现身后有人,他跪着解下了身上的竹筐,把最上面那块土布铺到了地上。之后又陆陆续续从筐中拿出很多东西来,有桃子香干馒头之类的吃的,还有两根烧了大半的蜡烛。
在将三盘贡品小心的摆在土布上之后,男子掏出火折子点上蜡烛,熟练地滴下两滴蜡油将两截蜡烛粘在了地上的石头上。
做好这一切之后,男子挪了挪屁股对着石楠树深深的拜了下去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信男王大川,给爷爷磕头了!”男人猛的起身,说完这句又拜了下去。
“小人无那银钱买那好药,只求石楠爷爷保佑我金枪不倒勇猛无双!小的给您磕头了!”
说完又是“嘭嘭嘭”三个响头,磕得白檀溪咬牙切齿地想挠树。
系统只知道哈哈哈哈哈哈,把他气得半死,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他闭上眼睛,反复安慰自己这只是生殖崇拜,没什么大不了的。娄卿则是安抚似地摸了摸他的头。
未料到那男子磕完头也没有离开,反而是膝行几步转了个方向,对准了栗子树又拜了下去磕头如捣蒜:“信男王大川,给栗树爷爷磕头了!”
“小人无那银钱买那好药,只求两位爷爷保佑我金枪不倒勇猛无双!小的给您磕头了!”
娄卿抚摸白檀溪头发的手顿时一滞,然后便感受到手下的脑袋一颤一颤的——没错,白檀溪在偷笑。
“你笑什么。”娄卿问他。
白檀溪被他这样冷不丁一问,脸上一红:“你我有难同担,也算可喜可贺了。”
王大川磕完头后爬了起来,握着几株从地上捡来的栗子花穗径直走到了石楠树面前。
明辰往后缩了缩身子,心里却也好奇这人想干什么。
只见这人爬到树下的石头上,举起攥着花穗的右手紧紧的握住了一根手腕粗的树枝后飞快的滑动起来。没一会儿,树枝就渗出了粘稠的汁液,浸透了他手中的花穗。男子也不嫌恶心,捏着那团东西跳下石头拎起竹筐飞也似的跑了。
明辰在王大川走后,立马从树后走了出来,依葫芦画瓢的踩着石头爬上去摸树杆。摩挲了几下后发现手上果真黏糊糊湿嗒嗒的,他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呼道:“这树当真是不同凡响,居然摸一摸就会出水。”
脑海中系统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白檀溪的脸黑了。
“那不是水,是树汁。”娄卿耐心解释起来:“这里的村民把栗子花穗浸到石楠树汁里,晒干充作香品,他们相信这样经过这样处理的花穗有壮阳健体、助人受孕之功效。”
“说这个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呢。”白檀溪黑着一张脸硬邦邦的说:“明辰你快下来,爬那么高也不怕摔了。”
明辰应了一声,从树上爬下来了径直走到娄卿身边,仰面问道:“先生,这种方法真的可以壮阳健体助人受孕吗?”
“这种方法并不是没有依据,”娄卿捏了捏白檀溪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明辰可听说过前朝宫廷御方甘露香?”
“莫非,是前朝国师李望仙献上的那个甘露香?我听闻它有调和阴阳促人受孕的功效,可此方已经失传数十年了。”
娄卿微微颔首:“不错,便是它——李望仙深受前朝皇帝宠幸,此香方功不可没。一张香方换三十载荣华富贵,也算值当了。可巧,李望仙正是云连人士,而甘露香便是他根据这边流传百年的土方改进而来。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前几年这张香方兜兜转转的,竟然到了我手上。”
明辰若有所思道:“先生若是以此方上供,必可面圣得见天颜。”
“我乃山野之人,举止粗俗不堪怕是有污圣听。”娄卿神色平静的回答,那语气就好像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寻常。
白檀溪在心里默默吐槽——什么有污圣听,最污的一直是皇帝。所有小世界的皇帝都一个样,一生就两个愿望,一个是长生不老,一个是金枪不倒。个个都把自己当联合收割机,明明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明辰对着娄卿和白檀溪深深拜了下去:“希望两位先生能允我。”
“情理之中,自然能帮就帮。”
“我刚才说过,我大哥子嗣艰难,我这个做弟弟的,也当出一份力以全我兄弟之情。因此想求先生成全。”
“当真是为了兄弟之情吗?”娄卿淡淡道:“明辰,我或许应该喊你,五殿下?”
明辰的身子轻轻颤了颤,却没有起身,依旧固执的弯着身子。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静:“没想到先生已经发现了。”
白檀溪眨了眨眼睛,这个发展……有点快啊。”
“但两位先生既没有杀我,也没有把我交出去,于我已是大恩了。”
“这算什么大恩?”娄卿走到明辰的身边,“你想要甘露香的香方?可以,我不仅可以给你香方,我甚至还可以为你提供上好的甘露香。”
娄卿的爽快应允超出了明辰的预期,但他知道,天上不会掉馅儿饼,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那先生想得到什么?”
娄卿见他迟迟不肯起身,便走到他身边虚扶一把,笑道:“小小年纪倒是心眼不少——若说我无欲无求,你必然不信。”
“我也无意学那李望仙做什么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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