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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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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了变故。”
老严七则提议说:“少谷主,以老奴之见,我们还是先住店,再到街上探听消息,当然
最好是能找到此地丐帮的负责人……”
话未说完,蓦闻萧琼华,惊异的说:“表弟快看,‘榆关门’的人来了!”
蓝天鹏惊异的“噢”了一声,举目一看,只见前面街心中,一群人众,浩浩荡荡的急急
向这边走来。
当前一人,和身后跟定的几人,果然都是那天在黄山‘五凤坡’论剑大会上看到的‘榆
关大侠’和他的属下。
老严七在一旁,压低声音道:“少谷主,可能让老奴猜中了,根据他们兴冲冲的神情,
可能是来恭迎您的,不过仍宜谨慎对付。”
把话说完,勒马走在最后。
蓝天鹏向老严七会意的点点头后,郎对落在马后的皇甫慧,压低声晋说:“严七叔果然
阅历渊博,看样子‘榆关大侠’也许会请求我们协助,阻止‘龙凤会’在临榆设分堂的事!”
皇甫慧同意的点点头,尚未开口,‘榆关大侠’等人已到近前了。
‘榆关大侠’一见蓝天鹏,满面含着微笑,加速步子迎来。
蓝天鹏等人,也急忙勒缰下马。
‘榆关大侠’,满面含笑,急上数步,拱手欢声说:“顷闻少谷主与诸位姑娘暨严总管,
路经敝地,云生特率本门所属,前来恭迎,请至宾馆待茶!”
蓝天鹏也急忙拱揖含笑说:“路经贵地,礼应登门拜会,怎敢劳大侠尊驾及贵属亲来相
迎,惶恐之至,不安已极!”
‘榆关大侠’齐云生,愉快的哈哈一笑说:“少谷主如此谦虚,不安的应是区区呀!”
说罢肃手,连声说“请”,并不停的向拉着马匹含笑静立的皇甫慧等人连连颔首为礼。
皇甫慧等人,也礼貌的微笑颔首答之。
这时,早有八九名劲衣青年,恭谨的将蓝天鹏等人的马匹接过去。
于是,‘榆关大侠’齐云生,陪着蓝天鹏在前,皇甫慧等人跟在身后,在经过恭立一侧
的十数‘榆关门’身前时,也以微笑颔首为礼,但蓝天鹏和老严七,则一面前进,一面连连
拱手。
由于‘榆关大侠’齐云生,在山海关一带,可说是响叮当的人物加之蓝天鹏等人,个个
骏马鲜衣,早巳惹得满街人众注意。
一行人众,不下三四十人,加上九匹骏马跟在最后,拖逦二三十丈,越发引得街人驻足,
两街商店内的人等探首注目。
榆关门的宾馆,就设在北街座西的一座宽大宅院内,石阶五级,左右各有一尊石狮子,
极像一座富绅官宦宅第。
到达宾馆门前,‘榆关大侠’齐云生,再度肃手说“请”。
于是,蓝天鹏略微谦逊,即和‘榆关大侠’并肩登阶走进门内。
由于这是宾馆,没有看门的警卫,但也有两名灰衣常服老人急急由门房内奔出来,躬立
一侧恭迎。
门内是一道大照壁,壁的中央是一间三尺见方的小神堂,上有一朱匾金字,用行书写着
‘亘古一人’四字。
蓝天鹏一见匾额,便知里面供养的是忠义大帝‘关帝圣君’,立即急上数步,拱揖下拜,
俯身叩首。
皇甫慧五女和严七,以及夏绿春红,自然也纷纷下跪行礼。
‘榆关大侠’早巳在看门的老人手中接过早已燃好的三柱线香,双手交给蓝天鹏。
蓝天鹏一看,便知‘榆关门’对他的前来,早已有了准备。
于是,急忙将三柱线香接过,顶礼拱揖,再将线香交还给‘榆关大侠’。
‘榆关大侠’躬身将线香接过,恭谨的插至香炉内。
蓝天鹏一俟‘榆关大侠’代他上香完毕,立即叩首站起来。
皇甫慧等人,也随之叩首起身,这时他们才敢看一眼神桌内的‘关帝圣君’,赤面绿袍,
威武的坐在中央,左是捧印的关平,右是护刀的周仓。
‘榆关大侠’一俟蓝天鹏等人起身,再度肃手一指侧门和声说:“少谷主,诸位姑娘,
请!”
进入左侧门,即是广院,一座大厅,就在照壁的正对面。
众人登上厅阶,才发现左右分别站着四个小僮和侍女肃立恭迎,而大厅的中央,也早已
品字形摆好了三桌酒席。
在‘榆关大侠’的肃请下,众人立郎入席。
蓝天鹏等人由‘榆关大侠’陪同一桌,‘榆关门’的其他人员,则分别坐在左右两桌上。
一俟小僮侍女们将酒摆上,‘榆关大侠’才起身含笑,谦和的将左右两桌上的干员门人,
介绍给蓝天鹏等人认识。
蓝天鹏无心记那些近二十多人的绰号和名字,以及他们的职称,仅在‘榆关大侠’介绍
时,拱手道声久仰。
由于准备让郝小玉出场代替皇甫慧和欧阳紫,所以在坐位上,也特别费了一番苦心。
照尊卑次序,老严七应该坐在夏绿和春红的前头,但为了混淆对方的注意,让春红夏绿
紧临郝小玉坐,而老严七却敬陪末座。
为了这个缘故,蓝天鹏在‘榆关大侠’介绍完毕对方人员后,自然不敢介绍皇甫慧等人。
因为,蓝天鹏不介绍并不算失礼,因为皇甫慧四女,早经在论剑大会上介绍过了,而
‘榆关大侠’是主人,他既然认识,便无再介绍的必要了。
果然,‘榆关大侠’在介绍完了自己的干员和门人后,立即毫不迟疑的拿起酒杯来,含
笑朗声说:“此番少谷主和诸位姑娘,以及严总管,路经此地,又能格外赏脸,光临本门,
这不但是本人的光荣,也是本门的光荣。”
说此一顿,游目看了一限左右两桌上的人众,愉快的说:“大家把杯举起来,让我们敬
少谷主暨诸位姑娘与严总管一杯。”
于是,众人欢喏一声,纷纷起身将杯举起来。
蓝天鹏等人,也起身举杯,共同一饮而尽。
饮罢,纷纷落座,唯独老严七,仍站着。
只见他让执壶的侍女为他斟上酒,再度举杯,含笑望着‘榆关大侠’谦和地说:“老朽
以大侠之酒,借花献佛,敬大侠一杯……”
‘榆关大侠’一见,赶紧起身,急忙举杯在手,谦恭的说:“不敢,不敢,严前辈荣任
冷香谷总管,敬酒的应该是晚辈。”
老严七微一欠身说:“不过老朽在敬酒前,尚有一个问题请大侠答覆。”
‘榆关大侠’忙不迭的说:“严前辈有话请问,晚辈一定答覆,让我们先干了这杯酒,
坐下来谈。”
于是,两人仰颈干了杯中酒,双双落座后,‘榆关大侠’才含笑问:“严前辈,有什么
吩附请说吧!”
老严七一笑,和声说:“老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只是老朽蒙我家少主人看得起,
命老朽担任冷香谷总管的职务,在武林中,鲜少人知,却不知齐大侠是由何人口里得到这个
消息?”
蓝天鹏和皇甫慧等人,早在街上和‘榆关大侠’见面时,便对他指出老严七是总管的事
注了意。
这时见老严七提出来,正合他们几人的心意,因为身为主宾的蓝天鹏,不便将这些小事
提出来,而且,这也算是诘问,实在说提出来就算失礼,但是,由老严七自己提出他自己本
身的问题来,就是顺理戍章的事。
只见‘榆关大侠’齐云生,愉快的哈哈一笑说:“晚辈这项消息的来源,可说是得至一
位权威前辈之口,他老人家还救了晚辈的一生声誉和本门的基业。”
如此一说,不但老严七“噢”了一声,同时一呆,就是蓝天鹏和萧琼华等人,也十分迷
惑不解。
皇甫慧和欧阳紫,本来怀疑是泰安分堂主刘大鹏走漏这项消息,但刘大鹏在‘榆关大侠’
的心目中,绝不是前辈人物。
蓝天鹏却忍不住迷惑的问:“齐大侠说的这位前辈人物,到底是谁呢?”
‘榆关大侠’一笑,拱一拱手说:“就是丐帮的‘侠丐’马老前辈!”
话一出口,蓝天鹏和皇甫慧五女,同时兴奋的“啊”了一声,齐声说:“他老人家这么
快,比我们还先到?”
老严七本来想诙谐‘侠丐’几句,但现在他是属下地位,‘侠丐’又是少主人尊敬的人,
因而改口谦恭的说:“侠丐一人一身,既无马匹,也无连累,他回到营地交代几句便动身,
精神足了就赶路,累了就休息,当然侠丐先到。”
话声甫落,‘榆关大侠’已笑着说:“他老人家前天中午就出关了。”
蓝天鹏会意的一笑说:“那一定是去了冷香谷!”
‘榆关大侠’愉快的说:“看他老人家行色匆勿,吃了一顿饭就走了,好像冷香谷那边
有什么重大事情等着他老人家去主持。”
如此一说,皇甫五女怎能不知是什么事?是以每一张如花娇艳的脸都红了。
蓝天鹏关心‘榆关大侠’阻止‘龙凤会’设关东分堂的事,因而技巧的问:“方才齐大
侠说在下马五叔曾为贵门有所建议……”
‘榆关大侠’一听,立即会意,不由肃容谦声问:“敢问少谷主,你由黄山到此地,途
中可听说有什么重大消息?”
蓝天鹏佯装不解的蹙眉摇摇头说:Qī。shū。ωǎng。“没有听说发生了什么事?”
‘榆关大侠’叹了口气说:“本门建立不久,平素也少武林同道重视,因而招收门徒,
发展组织,都受了很大限制,只有关外各地的青年子弟欢喜拜在本门之下学剑法,可是,本
门正待发展组织,扩充实力之际,远在括苍山的‘龙凤会’竟企图将势力伸展到关外去。”
蓝天鹏听到此处,不便说什么,只是会意的点点头。
又听‘榆开大侠’继续说:“在下听到这个滑息,当然十分生气,便决定先下帖照会他
们冀东分堂的尚堂主,柬邀他们的龙头比武。”
蓝天鹏听至此处,只得关切的问:“可决定了比武日期?”
‘榆关大侠’苦笑一笑说:“还没有决定日期就先来了‘侠丐’马前辈……”
蓝天鹏再度关切的问:“在下马五叔怎么说?”
‘榆开大侠’黯然一叹说:“马前辈听我说出将要与‘金线无影’比武的事,立即以长
辈爱护晚辈的心怀,怒斥我胡闹,太不知量力了!”
老严七则佯装不知的说:“这又是为什么?”
‘榆关大侠’继续说:“马前辈说在下与‘金线无影’比武,不啻以莹火之光与皓月争
辉!”
蓝天鹏赶紧缓和的一笑说:“那是马五叔说的气话。”
‘榆关大侠’听得精神一振,正色说:“马前辈对在下非常爱护,绝不是危言耸听,吓
唬在下,马前辈说,少谷主曾去括苍山与‘金线无影’较量过……”
至此一顿,期待之情溢于言表的问:“请问少谷主,以你的看法‘金线无影’的剑术究
竟到了什么时候?”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也可以称她为当今武林中数一数二的用剑高手!”
‘榆关大侠’一听,心头着实一震,不由比拟的问:“请问少谷主,较之‘金线无影’,
她们两人的剑术,那一位较具火候!”
蓝天鹏见‘榆开大侠’问来问去都没有离开自己的五位娇妻,不自觉失声笑着说:“她
自然要逊‘金线无影’一筹。”
皇甫惹五女听了,也忍不住噗嗤笑了。
但是,暗暗吃惊的‘榆关大侠’,楞楞的望着蓝天鹏并没有注意五女的噗嗤而笑,如果
他在心情平静时,自然会发觉这中间定有蹊跷。
‘榆关大侠’略一定心神,急切不解的问:“既然这样,‘金线无影’何以不出场争夺
盟主呢?”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据在下所知,她是一位不喜名利的人,这也是她每次在江湖上现
身,总穿着一袭特制金大氅的原因。”
‘榆关大侠’一听,不由赞佩的连连颉首,自语似的说:“难怪马前辈说她是一位被敬
重的侠女!”
皇甫慧五女一听,不由暗递了一个眼神,表示‘侠丐’一两句话,便化解了一场树立强
敌的厮杀。
老严七见‘榆开大侠’目光有些呆滞,大概是在想着什么心事,因而问:“敢问齐大侠,
这件事最后怎样了呢?”
‘榆关大侠’一定神,苦笑着说:“在下在投帖之时,曾在柬上注明,如果‘金线无影’
胜了在下,在下不但不阻止,而且还甘愿作她的部属,担任阅东分堂的分堂主!”
话一出口,蓝天鹏等人俱都吃了一惊,齐“哦”一声,蓝天鹏惊异的说:“竟有这等
事?”
老严七也关切的问:“齐大侠准备怎样处置这件事?”
‘榆开大侠’苦笑一笑说:“在下只好筹备组织‘关东分堂’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正色阻止说:“齐大侠并没有和‘金线无影’交手,也没有分出个高
低,怎可就此代她组织‘关东分堂’屈居堂主呢?”
‘榆关大侠’一听,立即肃容正色说:“我辈立身武林,行道江湖,最重信诺,如果出
尔反尔,食言背信,还称得什么侠义之士,还以什么来晓谕门人弟子?”
蓝天鹏听罢,肃然起敬,拱手欠身说:“齐大侠名传千里,誉满武林,果不愧是知名的
侠义之士,方才在下一时失言,街望大侠勿怪!”
‘榆关大侠’一见,慌得赶紧拱手欠身说:“少谷主一番话,出自肺腑,完全是为本门
基业及数百弟子的前途着想,在下只有感激,那里敢有介意,倒是在下,还请少谷主原谅方
才的激言失礼。”
蓝天鹏急忙一笑说:“那里那里,齐大侠如此重诺言尚义气,想那‘金线无影’果真礼
聘齐大侠组织‘关东分堂’,必然会负以重任!”
‘榆关大侠’叹口气说:“只要他们不怀疑在下保存实力,另有图谋,也就满意了,那
里还敢奢望担当一方面的重大任务。”
老严七看出皇甫慧和欧阳紫,都急于想知道‘双剑飘红’等人的下落,而蓝天鹏又不便
明白的问,只得正色讶:“这一点齐大侠尽可放心,只要‘金线无影’答应了齐大侠组织关
东分堂,那就证实她非常信任你!”
至此一顿,话锋急转,故意关切的问:“现在不知道‘金线无影’有什么表示没有?”
‘榆关大侠’微一颔首笑着说:“已经见过了‘金线无影’派来的全权代表,她已将这
方面的组织计划,以及工作方针,都交给了在下。”
老严七佯装惊异的“噢”了一声间:“金线无影派来的代表呢?是那一位,也许我家少
谷主在括苍山和他们认识或见过!”
‘榆关大侠’一笑说:“是一位女堂主,叫金玉屏,另一位协助办事的是位陈坛主,他
们都去了关外,作什么没有说,不过他们走时曾说,最近他们的总堂主‘双掌震寰宇’,可
能会亲来此地,督导在下建立关东分堂的事,至于预定前来比剑的‘金线无影’,可能以后
再来。”
蓝天鹏一听,趁机拱手含笑说:“恭喜齐大侠,荣任‘龙凤会’独当一面的关东分堂
主!”
‘榆关大侠’也急忙向着全桌,拱手笑着说:“不敢,今后还请少谷主暨诸位姑娘与严
总管多指教,多支持。”
于是,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话谈至此处,蓝天鹏等人已完全明白了全般经过,还真得要感谢‘侠丐’的从中开导,
因而也使‘龙凤会’得了一位担得起大任的干员。
席间又谈了一些武林各派实力和形势,以及今后武林的趋势,由于‘玉虚’的解散亡命
之徒以及‘青鹤’的失去盟主,武林可能要太平一些时日。
一席盛筵,吃了近一个时辰,才算酒足饭饱,宾主尽欢。
筵后品茶,稍谈片刻之后,蓝天鹏才以返乡在急,歉然向‘榆关大侠’告辞。
‘榆关大侠’也不挽留,立即率领所属干员,恭送出宾馆。在‘榆关大侠’的不断催请
下,蓝天鹏等人才认镫上马,迳向山海关驰去。
一出山海关,一望无际的原野,北天中的隐隐风沙,另是一番景象。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虽觉距离家门尚远,但他的心情,却已激动起来。
于是,他放缰催马,‘血火龙’昂首景啸,放开四啼,电掣驰去。
皇甫惹等人一见,也立即放马紧迫。
出了山海关,蓝天鹏越发的归心似箭,皇甫慧、欧阳紫,以及兰香姬和郝小玉,也都是
急切的想早一天看到自己将生活一生的宅院。
萧琼华的心情和蓝天鹏一样,她不但想着惨死的舅舅和义仆老蓝福埋在什么地方,她还
要计划着如何为皇甫慧四人分配闺楼。
冷香山庄的宅院情形,她是最清楚的,她只要闭下眼睛一想,脑海里便会显现出庄中的
每一景物来。
但是,汁氏二贼那天焚庄时,究竟焚了几座院落,烧毁了多少楼阁,她一些也不知道,
必须回到冷香谷后才知道。
当然,这也是说,现在虽然计划好了,待回到庄上后,却是炭梁黑墙,瓦砾满堂,想好
了也没有用,这也正是她焦虑的地方。
老严七虽然较沉着,但他想的更深远,这是他暮年新工作的开始,也是最终的归宿,他
这把老骨头当然也要埋在冷香谷。
在这情形下,他不但要管理好整个的冷香山庄,还要协助少主人和五位少夫人在振兴冷
香谷在武林中的声誉上,多下工夫。
由于已届深秋,关外的气温入夜很低,有时仲秋时节,便已大雪纷飞了,因而,尽管蓝
天鹏等人归心似箭,也不敢星夜兼程。
郎使如此,仍在第三天的午后,横亘正东,蜿蜒西北的魔天岭,已经在望。
只见摩天岭,群峰罗列,高拔入云,有的峰巅尚积有白雪。
蓝天鹏一见摩天岭,心情激动,热血沸腾,伥不得一下子跑到山前,俗语说,望山跑死
马,这不是能急的事。
所幸九匹快马,俱是千里龙种,就在申时过半时分,蓝天鹏的‘血火龙’,昂首一声长
嘶,第一个飞身驰进山口。
‘血火龙’的一声昂首长嘶,声震山野,直上半空,余音在山峰深谷间,缭绕回应,久
久不绝。
蓝天鹏热血沸腾,令他几乎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因而他不时用手抖着丝缰,用脚催着
马腹迫得‘血火龙’,狂驰如飞,连声怒嘶。
由于蓝天鹏对路径的熟悉,原来双马并驰的队形,渐渐形成鱼贯前进了。
驰至半山,树枝和道边上,已见积雪,而举目深处,山峦皑皑,古木斑斑,已是瑞雪覆
山,一片银妆了。
左转右弯,山道平坦,又绕过一座峰角,前面视界豁然开朗。
皇甫慧等人一看,目光不由一亮——
只见一道积雪盈尺的谷口前,赫然矗立着一尊丈二巨碑,上面三个鲜红醒目的大字,正
是‘冷香谷’。皇甫慧等人的血,也开始沸腾了——到了,已到了她们今后生活起居,渡过
所有岁月的永久居所了。
蓝天鹏目光呆滞,一瞬不瞬的瞪着逐渐接近的巨碑上的三个大字,泪水,在他的星目中,
激烈旋动!
最激动,最感触的要算萧琼华了,她凤目含泪,呆望着谷口,两年前她冒着狂风厉雪前
来报告噩耗的一幕和情景,在她的感觉上,恍如昨日,想到当时的悲痛她真不知道她那时怎
忍受得住呢!
就在这时,坐下的‘小青’像是想起了这是她熟悉的地方,因而蓦然发出一声含有凄凄
战栗的长嘶。
嘶声一起,萧琼华始想起那天将‘小青’丢弃在北山口积雪中的一幕,含在凤目中的热
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了!
想到那次若不是‘神尼’慈悲救了他萧琼华,在经过北山口时又找到这匹骏马,现在不
知内心该有多么愧疚。
由于内心的惭愧,不自觉的伸出玉手,抚摸了一下飞舞的青鬃,同时流泪戚声叫了声
‘小青’你……
就在她喊呼‘小青’的同时,她已紧随蓝天鹏马后,飞马驰进了冷香谷。
当她抬头一看谷内,顿时傻了。
只见谷中覆盖了皑雪的松林间,崇楼华丽,高阁鲜明,朱檐画栋,焕然一新,整个庄院,
仍如两年之前一般的景象。
就在她打量间,眼前光线一暗,‘小青’已驰进林内。
萧琼华匆忙一定心神,发现前面马上的蓝天鹏,似乎也惊异的有些发怔。
皇甫慧等人看了谷中景色,俱都愉快的绽唇笑了,她们确没想到位于冰天雪地的冷香谷,
竟有如此古色古香,富丽豪华的精工建筑。
尤其,林内大道,直通数十丈外的堂皇庄门前,高阶石狮,漆门金环,俨然王公府邸,
气势果然不凡。
正在打量间,庄门内突然传来一连串的欢呼声:“少爷回来了……”
“大家快呀,已经到了庄门外了……”
欢呼之声,愈来愈近,有男呼有女叫,乱成一片!
萧琼华一听,不由举袖拭了一下眼泪,同时惊异的自语说:“他们怎的会知道?”
老严七立即出声解释说:“方才入山时,老奴看见前面左峰腰上,升起一支花旗炮,老
奴想问您,但马跑得太快,我想那可能是庄上的信号!”
说话之间,已到了庄门前。
也就在这时,随着那阵欢嚷声音,由门内匆匆奔出来数十人之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个个神情兴奋,俱都面含欢笑。
蓝天鹏一见,立即勒缰跳下马来,皇甫慧等人,也纷纷勒缰下马。
奔出门外的一群男女老幼,一见蓝天鹏,齐呼“少爷”纷纷围了过来,一群妇女见了萧
琼华又围了过去齐呼“表小姐”。
一般较年老的人,没有忘了客人,接着来招呼皇甫慧等人。
皇甫慧等人看了这情景,非常感动,就是冷落了她们,她们也不会介意,因为这是人之
常情。
蓝天鹏和萧琼华热泪盈眶,一群热情家人,也是泪眼婆裟。
还是其中一位老人,趁机高声说:“少爷和表小姐还有四位新人总管爷,远道回家,旅
途辛苦,有话回头再说,快请少爷进去啦!”
皇甫慧和兰香姬,欧阳紫以及郝小玉,一听“新人”两字,娇靥顿时绯红,因为“新人”
就是代表着“新娘子”呀。
经过老人一吆暍,大家果然散开来,恭请蓝天鹏进庄。
担是,这时大家,才想起来看即将成为少奶奶的四位“新人”,看得皇甫慧四人,更是
红飞耳后。
蓝天鹏等人,在近百家人簇拥下,穿过门楼,绕过迎壁,方一绕过迎壁,目光一亮,俱
都惊奇难抑。
只见大厅高阶上,在一群伫立的侍女身前,赫然站着‘侠丐’马五和‘银衫剑客’的未
亡人欧阳紫的母亲姚氏夫人。
自小陪嫁至欧阳紫家的慕德嫂也来了,她愉快的站在欧阳夫人身后,另外还有两位中年
妇人也和欧阳夫人并位而立。
一位面貌清秀,身穿蓝缎皮袄,下着紫绒裙的妇人,年龄近四十岁,另一位穿丝缎皮袄,
着银灰长裙,两位妇人都长得一般雍容华贵。
‘双剑飘红’金玉屏和‘赛子都’陈晋原,也立在厅阶上含笑恭迎。
蓝天鹏一见‘侠丐’马五和欧阳夫人,尚未等叫“五叔伯母”,身后的皇甫慧,欧阳紫
以及兰香姬郝小玉,都齐声兴奋的呼“娘”。
四位未婚妻子的“娘”字一出口,才使这位准女婿蓝天鹏,恍然大悟,厅上的两位含笑
站立的中年妇人,原来是他的岳母大人。
心念闾,急步登阶,先向‘侠丐’欧阳夫人,拱揖恭声说:“五叔,伯母,小侄回来
了!”
皇甫慧和欧阳紫,双双拉着欧阳夫人,兴奋的直呼“娘”。
兰香姬则像小鸟般偎在身着丝袄妇人的身前问娘怎么来的,这太使她感到高兴与惊奇了。
郝小玉因为情形特殊,母女见面,忍不住相拥低泣。
这时厅阶下的广院中,站立了近百男女老少家人交头接耳,暗中指点,想是评论皇甫慧
等人。
蓝天鹏楞楞的望着两位岳母大人,不知道应不应该上前见礼。
但是,他已经知道了,着锦缎袄的是昔年著名的‘霜剑神踪’女侠吉素卿,也是姑母蓝
亦兰的闺中好友。
拥着郝小玉喜极而泣的,当然是‘清云’道长的继母,小玉的母亲,一位由冰川丽宫中
挣扎出来的清秀女性。
‘侠丐’年龄最长,又是老谷主蓝老英雄的义弟,是以他也以蓝家家长自居,望着阶下
的近百家人,欢声说:“少爷回来啦,你们也见过了,瞌个头回去吧!明天大摆洗尘筵,你
们有什么话,明天敬酒的时候再谈。”
近百家人一听,齐声应“喏”,纷纷跪在地下叩头,同时恭声说:“少爷,表小姐,小
的们先回去了!”
蓝天鹏赶紧拱揖说:“诸位先回去吧!谢谢大家!”
“侠丐”一俟近百家人起立,又肃手一指老严七,继续说:“这位是武林出名的‘索子
鞭’严老英雄,排行老七现在已被你家少爷礼聘为贵庄总管,你们大家也一并见过。”
近百家人早巳听‘侠丐’说过了,这时一听,纷纷深揖一躬朗声说:“参见严七爷!”
老严七赶紧抱拳谦声说:“诸位免礼,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多礼,老朽初来乍
到,一切还请诸位多多指导,关照!”
近百家人,齐声应了声是。
‘侠丐’哈哈一笑,望着老严七,说:“严老七,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今后都全瞧
你的了!”
老严七赶紧抱拳说:“决不敢辜负五爷和我家少爷的知遇之恩。”
‘侠丐’快意的哈哈一笑,立即望着众人,肃手说:“大家请进厅内叙!”
这时,大厅已装上了风门和暖帘,两个侍女,早巳将暖帘高高的掀起来。
厅内也早己油漆的焕然一新,左右两间,正有十数仆妇和侍女,拉桌摆椅正在准备四五
桌酒席。
四个厅角,放着四个大火盆,整个大厅,暖洋洋的,但也轻烟氲氤,充满了一种特有的
木炭味。
虽然蓝天鹏皇甫慧等人俱有一身惊人的武功和高深的内力,不惧寒冷炎热,但有长辈在,
也不便命撤去。
不过,在蓝天鹅萧琼华的心底里,却也掀起一丝两人儿时围着火盆取暖的情景与情趣。
厅内广几之前,早巳并列排好了三张太师披红大椅,左右也八字摆好了七八张背椅,也
都有锦垫红帔。
‘侠丐’一进门,便欢声笑着说:“三位亲家母请上坐,让傻小子拜过了丈母娘再说。”
蓝天鹏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侠丐’马五叔早已为他安排好了。
于是,在‘侠丐’技巧的安排下,故意以小姊妹的年龄为序,让欧阳夫人中间上坐,兰
夫人在右,郝夫人在左。
‘侠丐’单独另设一张侧椅,其次左右各有三张,在左侧最末,也单独设了一张,显然
为老严七坐的。
一俟三位夫人含着满面欢笑落座,‘侠丐’也一面就座一面笑着吩咐说:“傻小子,上
面坐的是什么人你都清楚啦,瞌头吧!”
蓝天鹏一听,用袖拂身上的风尘,恭恭敬敬的走至三位夫人面前,深深一揖到地,同时
恭声说:“小婿蓝天鹏,叩见三位岳母大人!”
说罢,一丝不苟的执摆屈膝,端正恭谨的舱了下去。
立在一旁等候行礼的皇甫慧、欧阳紫,以及郝小玉、兰香姬,这时见个郎跪在地上称自
己的母亲“岳母”,心坎里真是又甜、又羞、又兴奋。
立在皇甫慧四女之间的萧琼华,看在眼里,悲在心头,想到自己的父母,如果不被汴氏
二贼杀害,这时候还不是坐在上面接受爱婿叩头?
她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这也许是命运,果真母亲健在人世,那里会有这么多美丽少女来
争宠夺爱?
她心中虽然难过,但她深识大体,在这种时候,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眼泪掉下来,因为
那样会把现在的欢乐气氛给她扫光了。
三位夫人高高上坐,看着连连叩头的乘龙快婿,心眼里有说不出的快活,只是不停的肃
手笑着说:“快请起来?快请起来!”
蓝天鹏大礼三叩首后,随即站起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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