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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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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懊恼的‘了因’则望着对崖的‘了凡’‘了净’两人,略含责备的意味,问:“两
位师兄,既然是阴谋,为何不直接讲清楚?如今,师父老人家一走,谁还敢宽恕你们?”
‘了凡’‘了净’一听,不由望着‘黑手三郎’的尸体,切齿恨声说:“都是这狗贼害
我的啦!”
说话之间,两人竟恨恨的走过去,抬起‘黑手三郎’的尸体,念念的丢进深涧里。
半生作恶多端的‘黑手三郎’就坠进水流湍急的深渊里,被奔马似的涧水,冲击的粉身
碎骨尸体不存。
蓝天鹏和皇甫意欧阳紫三人一见,立即面向西南,屈膝下跪,同时流泪戚声,告慰‘银
衣剑客’和‘飞云绝笔’在天之灵。
萧琼华、兰香姬以及郝小玉三人,缘于两位仙逝大侠,一位是夫婿的师父,一位是同室
姊姊的父亲,是以,也同时跪在蓝天鹏身后。
‘侠丐’一俟蓝天鹏等人哭声告慰了一阵,立即劝慰说:“现在恶贼‘黑手三郎’已死,
师门怨仇已报,你们也快起来吧,我老花子还有一件重要的滑息还没有告诉你们呢?”
蓝天鹏等人一听,只得叩首起身,萧琼华和兰香姬,则立即过去为皇甫慧以及欧阳紫二
女拭泪。
一旁的‘了因’心急去追‘玉虚上人’,立即望着对崖的‘了净’和‘了凡’两人,焦
急而关切的问:“两位师兄,小弟要赶快去追师父,并率人前来投索救你们,不知此地的粮
食能维持几日!”
岂知,‘了凡’竟流着泪说:“多谢师弟,你尽管前去追赶师父,务必请他老人家饶恕
愚兄两人的无知,在于此地粮食,可以自给自足,三年五年都不足虞。”
皇甫慧和欧阳紫一听,芳心一惊,同时一阵惭愧,不自觉的望着郝小玉,歉声感激的说:
“多谢玉妹,机智超群,射杀了‘黑手三郎’那贼,为师父师叔报了血海深仇,否则,真不
知何年
何月,才能手刃此贼。”
郝小玉急忙还礼,谦逊说:“两位姊姊,快不要如此,小妹自觉事出茫然,说不定大师
伯英灵不远,冥冥中给小妹的灵感……”
话未说完,皇甫慧和欧阳紫,一听“大师伯的英灵不远”,芳心一阵悲痛,忍不住再度
掩面哭了!
郝小玉一见,又慌得有些天真的说:“都是小妹不好,又惹得两位姊姊哭了。”
萧琼华和兰香姬一见,只得再度向前劝慰。
‘了因’心急去追‘玉虚’,只得向着‘侠丐’和蓝天鹏,稽首和声说:“马前辈,少
谷主请恕贫道先走一步了。”
‘侠丐’急忙还礼道:“道长有事请便!”
‘了因’又向兰香姬和老严七打过招呼,展开轻功,直向正北迫去。
对崖的‘了净’‘了凡’一见,立即戚声高呼:“了因师弟,请不要忘了救愚兄两人脱
险?”
呼声完毕,‘了因’已驰进北面松林不见。
‘侠丐’一直有一事不能适怀,因而望着对崖的‘了凡’两人,和声问:“请问你们两
个多月以前,经常大喝一声,接着便石破天惊的一声暴响,既然不是霸道掌功,那是什么?”
‘了凡’两人有了生的希望,自然要对‘侠丐’必恭必敬,何况‘侠丐’方才还代他们
两人向‘玉虚上人’求情。
是以,两人赶忙稽首,由‘了净’恭声说:“回禀马前辈,那是晚辈等在泰安城收买的
火药。”
蓝天鹏和‘侠丐’老严七三人一听,不由同时惊异的讶:“什么?火药?”
萧琼华等人一听,也不由惊异的转首向对崖望去,皇甫慧、欧阳紫,也因而停止了哭泣。
‘索子鞭’严七,则忍不住迷惑的间:“你们收买火药作什么?”
‘了凡’恭声说:“这是‘黑手三郎’的意思,他一方面故作声势,引前辈等人注意,
一方面在这一带石崖下凿孔挖洞,暗置火药……”
说着,并举手一指崖边一带,继续说:“这一带地下,都埋有火药,一旦前辈等人过崖,
立即引燃爆炸,将前辈等人悉数炸毙此地!”
‘侠丐’听得十分震动,不由急切的问:“今天晚上,你们为什么改变了计划?”
‘了净’恭声说:“因为前天山中大雨,引燃火线受潮,‘黑手三郎’已命晚辈前去泰
安城重新定做,前天去时,因为尚未作好,迫使‘黑手三郎’不得不放弃原先的计划。”
‘侠丐’听罢,不由冷冶一笑说:“假设火线不受潮,恐怕你们二位还不会向令师讨饶
吧?”
‘了净’‘了凡’一听,同时垂首,顿时无言答对。
‘侠丐’不屑的轻哼一声,望着蓝天鹏等人,忿忿的催促说:“咱们走!”
说罢,当先向正南驰去。
蓝天鹏和老严七望着对崖的‘了净’和‘了凡’,既可气又复觉得可怜,于是,两人感
慨的摇摇头,即和皇甫慧五女,展开轻功迳向‘侠丐’追去。
沿着深涧一阵疾驰,发现山势渐渐向下倾斜,而深涧的宽度,也愈来愈窄,皇甫慧心中
一动立即对蓝天鹏,低声说:“鹏弟弟,我和紫妹妹心情都不太好,我们还是回泰安城去
吧!”
蓝天鹏剑眉一蹙,正感为难,前面疾驰的‘侠丐’,却一挥手势,倏然停止了。
众人一见,立即纷纷刹住身势。
蓝天鹏断定皇甫慧方才说的话,已被‘侠丐’听到了,赶紧向前施礼恭声说:“五叔,
慧姊姊两人,方自告慰师伯在天之灵,心情暂时难以安宁,恳请五叔,俯允小侄等郎时转回
泰安城去吧……”
话未说完,‘侠丐’已爽朗的一笑说:“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她们的一番孝心,我老花
子这点道理还懂,现在时间还早,你们转回客栈,还可有半个多时辰的休息……”
蓝天鹏见‘侠丐’已经答应,赶紧恭声说:“多谢五叔体谅下情!”
皇甫慧五女也赶紧叩首万福,老严七见主人们都行礼,也急忙抱拳躬身。
‘侠丐’爽朗的哈哈一笑说:“今夜之事,没想到如此顺利,所幸我们郎时前去,而
‘玉虚’牛鼻子也适时到来,否则,再拖上一两天,他们拿到了引燃火线,虽不一定让他们
谵计得逞,恐怕也得大费手脚,能不能手刃‘黑手三郎’,实在没有把握!”
蓝天鹏等人一听,齐声应是。
‘侠丐’以赞赏的目光望着郝小玉,赞声说:“小玉这孩子,却有超人的机智,所谓
‘遇事贵在当机立断,须知机会稍纵即逝’,就是这个道理!”
蓝天鹏和皇甫慧等人,再度由衷的应了声是。
但是,郝小玉却躬身谦和的说:“五叔快不要这样说,晚辈听了实在心慌,慧姊、紫姊,
俱是统领数万英豪的龙首,琼华姊姊和兰姊姊,也是名满江湖的侠女,晚辈实在算不了什
么!”
‘侠丐’一听,愈加赞赏的哈哈笑了。
皇甫慧和萧琼华四人,这时才恍然想起,郝小玉能被上届‘冰川女侠’选中丽官的继任
宫主绝不是一件偶然的事,因此,四女对郝小玉,也有了重新的估计,而蓝天鹏当然对郝小
玉更加欢喜。
‘侠丐’敛笑后,说:“你们姊妹五人,如此谦虚友爱,我老花子看了,不但要说傻小
子有福,冷云山庄上上下下有福,就是我那老哥哥英灵有知,也当含笑泉下了!”
蓝天鹏一听‘侠丐’谈到父亲,萧琼华一听谈到舅舅,两人都不自觉的一阵戚然,险些
掉下泪来。
‘侠丐’却立即改变话题,望着蓝天鹏正色说:“噢,还有,你们要找的丁大侠的独生
爱女丁梦梅,已经有了下落……”
话未说完,蓝天鹏和皇甫慧,以及萧琼华和欧阳紫,几乎是同时间:“她现在那里?”
‘侠丐’不禁黯然一叹说:“据丐帮云贵总分舵转来的报告说,丁梦梅将她母亲葬在梵
净山‘金刀峡’南峰后,并在丁大侠遇害的崖边立碑铭志,她又请求‘慈航庵’的主持‘慈
慧’师太为她剃度,她现在已是青灯伴佛的女弟子了。”
蓝天鹏听罢,不由黯然泪下说:“丁师妹遁入空门,小侄应该负责,小侄深觉愧对先
师……”
‘侠丐’叹了口气说:“应该负责的是她母亲陈天丽,她不但害了丈夫,误了爱女,而
且她也毁了一代剑豪‘银衫剑客’……”
萧琼华,立即感慨的说:“看她当时饮剑自绝时,也可看出她内心痛悔之深!”
‘侠丐’黯然一叹说:“可惜,她的自绝,又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蓝天鹏一听,突然要求说:“五叔,小侄这就赶往梵净山,务必请丁师妹蓄发还俗!”
皇甫慧五女一听,俱都暗吃一惊,但却没有一人敢出言阻止。
‘侠丐’黯然摇摇头,说:“毫无一丝希望了,听五叔的话,马上转回冷香谷,祭祭我
那长眠泉下的老哥哥,还有忠主全义的老蓝福!”
老严七也深怕蓝天鹏再徒劳转回梵净山,因而也在旁附声说:“马五爷说的是,丁大侠
仙逝后,您又和表小姐去过了,而且,丁姑娘已经入了‘慈航庵’,她也不会移动住处,现
在少谷主回山,先祭过了老谷主和蓝福,将‘冷香山庄’稍加整顿后,再去梵净山看丁姑娘
也不迟。”
蓝天鹏一听先祭老父和蓝福,加之离开家后,还不知家中,被汴氏二贼火焚的情形及家
人的散聚,而此地距离梵净山也的确太远,去一赵梵净山再转回摩天岭,往返至少半年,倒
不如先回冷香谷,重整家园后,再和皇甫慧五女,一同出来。
心念至此,只得颔首说:“小侄尊五叔的命,先转回冷香谷,祭过先父和老蓝福后,再
去梵净山。”
‘侠丐’一听,立即笑着说:“这才是聪明小子……你们既然要回泰安城,现在你们可
走了啦!”
蓝天鹏一听,突然又依恋的望着‘侠丐’,关切的问:“五叔您离开泰山后……?”
‘侠丐’一听,立即忍笑正经的说:“我老花子当然是去冷香谷,喝你们六人的喜酒去
呀!”
蓝天鹏和皇甫慧五女一听,俱都羞得满面通红,垂首不语,尤其郝小玉,面如桃花,红
达耳后,一颗芳心变成了一头小鹿。
老严七一见,听得欢声说:“既然这样,五爷何不和我家少爷一同去?”
‘侠丐’立即一笑说:“我这边还有丐帮的两位长老,数十位弟子,不能说走就走,你
们先回冷香谷,我老花子这边的事安排好了,随后就去。”
蓝天鹏一听,只得拱揖恭声说:“请五叔代小侄向丐帮帮主暨两位长老数十弟兄问好致
谢,小侄就此告辞了。”
说罢,深深一揖到地,皇甫慧五女,也纷纷在旁施礼。
‘侠丐’连声慈祥的颔首“应好”。
蓝天鹏等人又依恋的看了‘侠丐’一眼,才转身迳向山下走去。
老严七向‘侠丐’辞过了行,依然紧跟在蓝天鹏等人身后
七人沿着涧崖匆勿前进,直到绕过一座峰甬,展开轻功向山下驰去。
出了南山口,东天已露鱼肚白,屹立半空的泰安城楼,已清晰可见,尤其城上那一串斗
大的红灯,仍大放光明,显示着尚未开城。
由于山麓小村上已有了早起农夫的咳嗽听,七人不便再尽展轻功飞驰,只得以提气疾走
的身法向前行进。
这种疾走,看似慢,实则疾,身形如行云流水,兰香姬曾和‘玉虚’学过,所幸她也私
下里传给了老严七。
七人这一疾走,直到官道上有了行人,才换常步前进,但是,距离泰安城的北关大街,
也已经不远了。
一进街口郎见‘龙凤会’的泰安分堂主刘大鹏,恭谨的由一家客店廊檐下走出来。
蓝天鹏和皇甫慧等人看得一惊,不由驻足惊异的问:“刘堂主出了什么事了吗?”
刘堂主急上数步,赶紧施礼恭声说:“回禀少谷主,卑职方才刚送走了‘红鸾堂’的金
堂主和‘怒狮坛’的陈坛主几位离开此地……”
蓝天鹏一听‘双剑飘红’和‘赛子都’几人刚走,不由关切的问:“走了多久了?”
刘堂主恭声说:“已经半个多时辰了!”
皇甫慧和欧阳紫很想知道‘龙凤会’的动态,这时听说‘双剑飘红’等人走了,不禁有
些生气,因而沉声问:“你为什么不留他们多待一会呢?”
刘大鹏见皇甫慧每次问话都是沉面沉声,早巳断定她就是他们的龙头‘金线无影’,由
于蓝天鹏等人既然不说明,他也不敢点破。
是以,他赶紧恭声说:“回禀姑娘,卑职一再挽留他们稍待一两日,但他们听说少谷主
和五位姑娘刚刚上山,断定一时半刻回不来,加之他们任务在身,限期很紧,他们所以略微
休息一两个时辰,便匆匆走了!”
萧琼华见‘双剑飘红’如此匆急,不由阅切的问:“北边发生了什么事吗?”
刘堂主看了一眼街口,发现已有人在向他们注意,只得一笑说:“稍时卑职再报告姑
娘!”
蓝天鹏也发现有人驻足注视,立即接口说:“那我们就人城吧!”
刘大鹏一听,立郎一指身右客店,恭声说:“这边的独院卑职还没退掉,就请进内休息
吧!
卑职再叫人通知‘春红’两人,将马匹一并拉来!”
蓝天鹏一听,立即赞声应好,迳向店门前走去。
皇甫慧和欧阳紫见刘大鹏顾虑如此周到,益信‘双掌震寰宇’郭总堂主善于用人,必会
将‘龙凤会’办好。
立在店门下的店伙,自然认得刘大鹏是当地炙手可热的人物,而他都对这位银衫少年施
礼甚恭,这位银衫少年的赫赫来历,也就不必问了。
是以,两个店伙一见蓝天鹏走来,赶紧迎出店门,连连躬身含笑说:“爷,您请里边
坐!”
说罢,一人急忙在前引导。
跟在最后的老严七,趁机告诉另一个店伙,火速准备酒席。
在店伙的引导下,穿过几排长房和独院,直达后店花园的月形门前,两个蓝衣白边的青
年正站在那里。
到达月形门前,店伙止步,肃手请蓝天鹏等人进入。
花园不大,但却极为雅致,中间一栋精雅连间房屋,这时里面,依然灯火通明,尚有两
名侍女在里面走动。
进入精雅客室,两名侍女立即献茶,刘堂主则停在园门口向一名‘龙凤会’的弟兄交代
事情。
皇甫慧急切想知道‘双剑飘红’和‘赛子都’为何如此勿急离去,是以,刘大鹏一进门,
便沉声问:“金堂主到底为了什么事,如此勿急?”
刘大鹏一看皇甫慧的气势,愈加断定她就是龙头,因而躬身说:“回禀姑娘,冀北分堂
主奉命筹组关东分堂,受到其他门派的干预,不准本会在关东成立?”
皇甫慧等人一听,俱都惊异的“噢”了一声,几乎是同时问:“是那一个门派?”
刘大鹏恭声回答说:“就是上届论剑大会第四名的榆关门!”
皇甫慧和欧阳紫一听,十分生气,不由忿声说:“别说他榆关门,就是武当少林,他也
休想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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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冷香谷》
第二十六章
萧琼华觉得‘榆关门’的总坛设在山海关,而‘龙凤会’的关东分堂要设在关外,这与
‘榆关门’何干?
是以,她十分不解的问:“刘堂主,他们‘榆关门’是怎么个干预法?”
刘大鹏恭声回答说:“据金堂主告诉卑职,总坛郭总堂主接到冀东分堂主的飞鸽报告说,
‘榆关大侠’听说本会要到关外设立分堂,立即下了拜帖,并在拜帖上公然声称,不准本会
的势力发展到开外去……”
欧阳紫念念的问:“为什么?”
刘大鹏恭声说:“因为他们‘榆开门’,正在开外各地设香堂招弟子,他们说,关东是
他们‘榆关门’的势力范围!”
皇甫慧冷冷一笑说:“莫说他小小的‘榆关门’,就是武当,少林,又何时敢划分过势
力范围?少林弟子满天下,难道整个天下都是少林派的?”
刘大鹏赶紧继续说:“榆关大侠说,如果本会要想在关东设立分堂,就必须请本会龙头
‘金线无影’,前去和他分个高低!”
郝小玉听了也冷冷一笑说:“他是什么东西,也配和贵会龙头动手?”
刘大鹏道:“‘榆关大侠’自持是上届论剑大会上的第四把交椅,而我家龙头在本届论
剑大会上又没有入场,因而让‘榆关大侠’怀疑本会龙头,自知无力取得盟主,为了保全本
会龙头的地位和声誉,只得临场弃权,不敢入场挑战。”
兰香姬听罢,却望着皇甫慧等人说:“金线无影恐怕没想到,她的不重名利,不入场争
夺盟主,反而会令那些糊涂虫,误以为她剑术不精,不是他们的敌手呢?”
说罢,不自觉的刘堂主,简直阔糊涂了,听兰香姬直呼‘金线无影’,似乎他们的人龙
头果真仍在括苍山总坛似的。
萧琼华则说:“本来可以由羊角沟乘大海船,直奔营口湾,再有一天多的工夫,就到家
了,如今,只好走山海关了。”
皇甫慧一听,正待吩咐刘大鹏去办几项事情,却发现老严七正在向他递眼神,暗示他注
意蓝天鹏。
于是愫然一惊,转首一看,发现蓝天鹏正由侍女手中,接过一杯香茶,起身准备走向窗
前。
这情形,欧阳紫等人也发现了,因而两人都同时惊觉他们忘了将‘龙凤会’已交给了
‘双掌震寰宇’了,她们两人这样的严诘刘大鹏,完全越逾了一个做妻子的当有夫婿在场时,
应有的地位和尊敬。
皇甫慧尤为惶恐,因为她与蓝天鹏之间的情感距离,本来就远不如其他姊妹,如果再这
样处处驾乎蓝天鹏之上,将来两人能否自首偕老,都是令人担忧的事。
就在五女一楞之间,蓝天鹏已端着茶杯走至窗前,而且,发面含笑,悠闲的用手触动着
一株盛开的金菊。皇甫慧看了这情形,首先惶傀的走过去,深情的望着蓝天鹏,强自绽笑,
低柔的轻
声问:“鹏弟弟,这件事你看该怎么办,你得给他们出个主意才行!”
蓝天鹏一听,反而一楞,他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不快,只是觉得皇甫慧和欧阳紫正在处理
事情他自觉‘龙凤会’的事他插不上嘴,发现窗前的一株菊花,金黄鲜艳,花朵奇大,特的
过来看看的。
这时见皇甫慧,神情惶愧,娇靥有些苍白,目光柔弱的望着他,轻柔的向他请示,他的
确大感意外。
但是,他也瞬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尤其,整个小厅内,气氛低沉,寂静无声,所有
人的目光都望着他一人。
而在这一刹那,蓝天鹏也由心底里,第一次体会到做丈夫的威严。
一旁的老严七,立即起身恭声说:“少谷主,这件事不能等闲视之,你得拿个主意。”
蓝天鹏见老严七眼神闪动,似有暗示,断定这件事必是由老严七促成,是以,自然的一
笑,急步走回原位,笑着说:“既然‘榆关大侠’定要与‘金线无影’较量,如果‘金线无
影’不出来,势必难建关东分堂……”
说此一顿,立即望着刘大鹏,吩咐说:“刘堂主,就请你以讯鸽通知冀东分堂主,要他
转告金堂主,在她到达山海关的第一天,约‘榆关大侠’定更以后,在郊外比武,就说‘龙
凤会’的大龙头‘金线无影’届时一定赶到。”
刘大鹏一听,急忙起身,恭声应是,说:“卑职这就去发通报滑息!”
说罢,躬身施礼,匆匆走了出去。
皇甫慧不安的归座后,一直没有发话,欧阳紫也一直以歉然的目光望着蓝天鹏,希望求
得爱夫的谅解。
但是,这五位美丽的未来少夫人,却都暗赞自己的夫婿,不但武功高而也极具处理事务
的能力,三言两语就办妥了一件事。
刘大鹏一走出厅外,‘春红’‘夏绿’也随之进来。
这时,众人才发现门外花园中,已洒满了一片金黄朝阳。
恰在这时,园中已有人朗声道:“酒席开到!”
春红、夏绿一听,郎和另两名侍女,出去接进来。
酒席摆好,众人落座,为了谈话方便,即以“请下去休息”的理由,将刘分堂主派来的
两名侍女遗走了。
两个侍女一走,末座恭陪的老严七,首先说:“少谷主和五位姑娘,都在黄山论剑大会
上,当着天下英豪照过了面,可说名满江湖,大都认识……”
蓝天鹏一听,立郎会意的一笑说:“七叔是怕我们进入‘榆关门’的势力范围内,会被
他们认出来?”
老严七立即颔首道:“老奴正是这个意思……”
兰香姬则轻蔑的说:“他们认出来又怎样?难道他们还知道皇甫、欧阳两位姊姊,就是
‘龙凤会’的大龙头‘金线无影’不成?”
老殿七立即解释说:“老奴不是这个意思,他们当然也不会知道皇甫欧阳两位姑娘就是
他们
要找的龙头,但是,老奴怕他们一经认出来,便优礼接待,代觅安歇之处并邀请同去参
观他们在郊外的比武。”
郝小玉毫不迟疑的说:“他邀我们去,我们就去嘛!”
老严七不由面现难色的说:“可是……到那时候,皇甫姑娘或者欧阳姑娘,如何抽身去
和‘榆关大侠’交手比武呢?……”
话未说完,萧琼华立即提议说:“到时候由我去?”
老严七再度苦笑一笑说:“表小姐也是在大会场上介绍过的少夫人,到时候你突然离场,
或根本不去,一旦交手,剑术惊人,两相比较,相差悬殊,他们自然会想到,这等高手,绝
非普通门派的门人弟子,势必引起对方的怀疑。”
蓝天鹏一听,立即明白了老严七的意思,因而正色问:“七叔的意思是想要玉妹妹代替
前去吗?”
老严七一听,立郎歉然颔首说:“老奴正是这个意思……不过……只是太委屈玉姑娘
了。”
郝小玉一听,立郎兴奋的说:“怎么个代替法?七叔不妨说出来大家听一听!”
老严七一笑说:“五位姑娘中,只有玉姑娘没有现过真面目,就是‘榆关大侠’等人见
了,也绝不会想到您是这一眉的论剑大会盟主。”
蓝天鹏和萧琼华等人听得深觉有理,因而纷纷颔首。
老严七继续说:“老奴方才说委屈玉姑娘的地方,就是到达‘榆关门’的势力范围之内,
便和老奴春红三人走在最后……”
蓝天鹏剑眉一蹙说:“七叔是要玉妹妹扮作侍女身份?”
皇甫慧四女一听,未待老严七表示意见,纷纷反对说:“那怎么成?将来再遇到‘榆关
门’的人时,怎么个介绍法……”,
话未说完,郝小玉已兴奋的说:“那有什么关系,小妹愿意这么作,只是不知应该怎么
做?”
老严七见郝小玉愿意,立即兴奋的说:“玉姑娘这身装束,可以说是小家碧玉,也可以
说是当家的侍女,如果说那是一位姑娘的贴身丫头,他们也绝对相信。”
说着,又望着蓝天鹏等人继续说:“到时候我们仍介绍四位姑娘与‘榆关门’的人见面,
玉姑娘和春红夏绿在一起,根本不介绍,到比武时,侍女们留在住处,是理所当然的事,那
时,玉姑娘便可穿着金大氅,代表皇甫欧阳两位姑娘出场,而不会被‘榆关门’的人怀疑了。
蓝天鹏等人一听,无一不说是好办法,是以,决定照计行事。
于是,匆匆饭毕,立郎准备启程,刘大鹏早在园门外恭候很久了,这时见蓝天鹏等人走
出来,立即向前恭声说:“卑职已照少谷主的吩咐做了!”
蓝天鹏颔首称好,并对他的招待致谢。
众人走出店外,马匹早已拉在几个店伙手中。
于是,纷纷上马,蓝天鹏再向刘大鹏道声“后会”才在刘大鹏等人的目送下,九匹快马,
如飞驰出街外。
由乐口渡黄河,走新海,奔军粮城,经唐山直奔临检县。
这一路上,早行夜宿,仍由老严七照顾一切。
皇甫慧有了上次的经验,入席落座,总是先坐在次尊的位置上,连骈骑赶路,她都落后
蓝天鹏半个马头。
蓝天鹏没有再谦让,因为已没这份必要,但是,他也因此和皇甫慧有了较亲近的接触,
那也只不过是温语关怀,行动亲蜜而已。
即使如此,已令皇甫慧不安的情绪静下来,悲观的芳心得到滋润,须知一个妻子得不到
丈夫的爱和关怀,那还有什么生趣可言?
萧琼华等人自然也知道蓝天鹏和皇甫慧问的亲蜜情形远不如她们四人,是以也尽量在途
中给他们两人制造机会。
皇甫慧到了这时,才真的体会到,事业远不如丈夫重要,因而,对在农舍那晚没有陪蓝
天鹏同床歇息,深感后悔。
实在说,在泰安城北开大街花园客栈的一幕,完全是老经世故的严七造成的,也可以说
是他的一番好意。
因为,他早已看出皇甫慧和蓝天鹏之间的亲近距离,远不如萧琼华四女为近,而皇甫慧
仍以大姊姊的身份高居上座,遇‘龙凤会’的事,仍以大龙头发号施令,是一个严重影响两
人拉近距离的大症结。
如今不适时提醒皇甫慧,见机改正过来,将来大礼完成,乍然改变,不但两人心中蹩扭,
也会感到尴尬。
那天,当蓝天鹏走向窗前时,老严七自然看出蓝天鹏并没有呕气使性子的意思,但他却
趁机暗示了皇甫慧。
老严七知道,一个大世家的兴败隆衰,他的总管要负大部份责任,是以,他为了冷香山
庄的和祥,他有责任作这件事。
现在,什么症结都没有了,一切都以蓝天鹏为主体,老严七看了心中自然高兴,他已展
望到‘冷香山庄’在武林重振声威的远景。
一行九人,浩浩荡荡的急急北行,一进临榆县境,隐隐中似乎已受人注意。
这天中午,九人纵马飞驰间,已看到正北山峦起伏间,一直向西蜿蜒的长城,已隐约可
见。再前进十数里在一片栉比房面后,矗立半空的山海关也赫然可见了。
山海关的敌楼,高达三层,建筑宏伟,气势磅砖,加之正东一片蓝天,关外即是大海,
在蒙蒙的云雾水气中,好似矗立天上的楼阁。
在最高一层的飞檐下,由右至左,横排五个九尺大字——天下第一关,山海关被誉为天
下第一关,果然当之无愧。
山海关是长城的东端第一关口,东临大海,西御长城,关内民房栉比,人口众多,市面
极为繁华,多为入关出关,经商旅客,为一著名贸易中心,更是出关的第一隘口。
蓝天鹏等人进入南关大街,发现街上生意兴隆,满街行人,有购有卖,气氛非常宁静,
不像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似的。
极富阅历的老严七一见,立即催马向前,向着蓝天鹏压低声音说:“少谷主,情形好像
不对呀?”
蓝天鹏蹙眉颔首,尚未发话,皇甫慧已迷惑的说:“莫非金堂主等人还没到不成?”
兰香姬则插言问:“会不会是讯鸽迷失,没有将消息传到此地。”
欧阳紫立即解释说:“重要消息的讯鸽,都是在半个时辰内连发两只,以防讯鸽途中遭
到鹰鹞等类的侵袭,再说,对方接到讯鸽消息,马上也放回两只讯鸽,表示已收到重要消息,
现在街上如此平静,显然另有了变故。”
萧琼华则惋惜的说:“前几天经过昌黎时,该间一问那边的分舵就好了。”
皇甫慧则解释说:“如果‘双剑飘红’等人发生了重大变故,各地分舵都会接到冀东分
堂的滑息,他们会自动派人向我们报告的。”
蓝天鹏一面策马前进,一面望着大街来往的行人,自语似的迷惑说:“看这情形,事情
一定有了变故。”
老严七则提议说:“少谷主,以老奴之见,我们还是先住店,再到街上探听消息,当然
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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