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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美食淹没-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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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时尉就把嘴巴给闭上了。
时尉吃完饭,也帮着剥虾取虾线。
在外面花大价钱没人舍得吃素菜,所以为了保证素菜能卖多点出去,利润被进一步压低了。
荤菜不一样,虽然价格更高,但是和蔬菜比起来,又会在心里觉得吃荤的更划算,所以每天卖出去的量也不少,利润空间也大一些,反而更有赚头。
炸虾和炸肉是最受欢迎的,虾肉细嫩鲜美,又是剥壳挑虾线的,裹上面糊往油锅里一炸,捞出来一只虾就能卖三毛钱,炸肉也是,一条炸肉就卖三毛钱,这两样在铺子里都是“最高端”的存在,其实就是最贵的存在。要放在收银台的抽屉里,人当着时妈妈的面点,时妈妈亲手拿筷子夹才行。
毕竟炸虾和炸肉都是熟的,要是有人偷吃,那可是真真的亏!
时尉一边和虾壳奋斗着,一边问时妈妈:“过年的年货买了吗?”
“买了买了都买了,今年过年保准让你们吃好喝好!”
时尉又问:“那鞭炮点心什么的呢?”
时妈妈露出牙疼的表情:“也买了。”只是稍显那么底气不足。
时尉不用猜就知道,除了过年那几天的吃食,想来和平常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时妈妈节俭习惯了,尤其是每一分钱都是辛苦挣来了,要她花钱真的是跟要她的命似的。
“我待会儿我和远之再去看看有其他什么要买的东西没有吧。起码过年会村的礼物得准备好了吧?”
他们一家受村子的照顾都不少,以前是没钱没那个能力,现在有钱有能力,总要回报一二的。
时妈妈也想到了以前村里对她们一家的照顾,也不再心疼了,时尉带着路远之出门的时候,时妈妈还给塞了一把钱。
“不用,我这里有钱。”时尉把钱放到时妈妈的围裙了,然后对着可怜巴巴盯着他们瞧的时纺招招手。
“纺纺,想不想一起去逛街啊?”
时纺飞快地点头,但马上又犹豫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肉,脸上顿时露出纠结的神色来。
“行了行了,你跟着你哥一起去吧。”时妈妈让时纺去把手洗干净,又难得大方地给她的兜里塞了五毛钱,“不许松开你哥的手啊!”
“知道了知道了!”时纺顿时活泼得像是逃出笼子的小鸟,迈着小短腿就跑过去牵住了路远之的手。
伸着手的时尉:“……”
第108章
小镇虽然小,但是因为沿海,发展的还算不错,尤其是民营经济,比内陆一些省会都来厉害。买东西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即便有钱也没处买只能凭票了。
不用票的虽然比用票的价格来得高一些,但也在可接受范围内。
兜里有了钱还能去集市的时纺简直像只没有翅膀的小鸟,要不是飞不起来,这时候就该没影了。
路远之一边牵着时纺一边被时尉牵着,一边蹦蹦跳跳得快要飞起来,一边拖拖拉拉地故意扯后腿,都要把他扯成两半了。
“时尉,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在又一次的左右死亡抉择中,路远之忍无可忍地反握住时尉的手,一个用力,疼得时尉直抽气。
“我怎么就幼稚了?”时尉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不幸,三次我还信你就有鬼了。”路远之咬牙切齿,“给我好好走路。”
时纺看时尉被训了,顿时捂着嘴直笑。
时尉轻蔑地看了小崽子一眼,然后掏钱买了一袋子烟花炮仗,全是小孩子喜欢的那种。
“哥哥哥哥~”时纺的嗓子像是能掐出三斤的蜜,拉着路远之跑过来,然后一人一只手地拉着,一脸乖巧地瞧着时尉。
时尉:“……”不,我不想。
时尉求救似的看向路远之,路远之忍笑地扭过脸去。
“纺纺啊,你长大了,这个袋子你就自己提着吧,牵好远之哥哥的手,他厉害着呢!如果发现有人贩子想把你抓走,他保证一下就把人贩子手给打断。”
于是时尉松开了时纺的手,走到路远之的另一边,顺理成章地将他的手牵住。
路远之甩了两下没甩开。
“时尉,你脸不脸红?”路远之的脸皮被时尉那么厚,明明是问他害不害臊,自己反倒先红上了。
时尉理所当然的说着,然后将路远之的手握得更紧了:“我就逗逗她。”时尉想,他大概不是一个好哥哥,又或者是属于哥哥的幼稚恶劣基因被翻了出来,看着时纺一边得意马上又切换成憋屈的样子别提多来劲儿了。
路远之捏了捏时尉的手指头:“但也不能太过火。”
女孩和女孩出来逛街手牵手很正常,男孩和女孩出来手牵手逛街现在属于有伤风化,至于男孩和男孩手牵手嘛……虽然没人会想到那方面,但却有点太过惹眼。也就这种满是人挤人的场面才能接着“不走散”的借口牵上一回了。
路远之的手并不嫩,相反,因为常年握枪,他的手指上有很明显的茧子。既不嫩也不软,还没几两肉,瘦得要死,硌得慌。
但不知道怎么的,时尉就像握着。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手大概也没多好的手感。
但即便只有这样的手心相触,即便在这样吵闹的集市中只能感觉到一片黏腻,但只是这样握着,心就好像静下来了。
过年是一个很热闹的词,表现在集市上的话,不仅是人多,摊位也多了很多,除了鞭炮,时尉还买了很多吃的,几乎快一路买下去了。
时纺是个看热闹不是事儿大的,在这种过来就是为了买买买而且到处都是买买买环境里,人的购物欲本就是呈指数型上飚,大人都克制不住打开钱包的冲动,更别说是小孩子了。
时妈妈给了时纺五毛,一过来时纺就把钱给花没了,然后提着一小袋糖就看着时尉买,时纺羡慕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但时纺看哪个,时尉就故意不去买哪个,可把时纺给急坏了。
路远之看时尉故意折腾时纺的有些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蹲下身摸了摸时纺的头,然后问:“想吃饼干吗?”
时纺立马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和时尉如出一辙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路远之。
路远之受不了这个,把口袋掏了个干净把钱全塞给时纺了:“你看着买就好。”
时纺立马看向时尉,用眼神问他可不可以买。虽然时纺脸上的想要都快溢出来了,但她还是乖乖地没有自作主张。
“去吧去吧,记得啊,不要买太多的糖——不许跑出我的视线范围内——”时尉说道“去吧”的时候时纺就已经像只小鸟似的飞走了,时尉只能扯着嗓子在这大喊。
“知——道——了——”时纺一边答应着一边跑向了糖摊子,把摊子上的每一样糖都点了一遍。
时尉:“……”
“噗——”路远之想忍住来着,但可以没能成功。
本来是准备着买完东西就回去的,但时纺眼尖,发现了一个摆弄着皮影戏的老爷爷,然后说什么也不走了。
老爷爷还没把皮箱打开收拾好,时纺就蹲下等着了。
时尉看她那样子是怎么扯不走了的,便上去给老爷爷搭了一把手。
皮箱打开,稍作摆弄就成了皮影戏的舞台,小孩的眼睛大概都是装上了放大镜的,等时尉和路远之帮着老爷爷把东西整理出来,一回头,已经被一群孩子给包围死了。
这下是真的走不了了。
于是两人就蹲在最后面,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皮影。
小孩都是嘴馋的,瓜子的声音又大味道又想,惹得孩子们频频扭头看过来,时尉和路远之看不了这样,手伸进袋子抓一把、抓一把、抓一把、抓一把……然后一个袋子就空了。
瓜子也没得磕了,两人就着嗑瓜子的交响乐把三打白骨精、桃园三结义……目不转睛地看了个全。
等到天黑得彻底了,肚子也响得震三震了,这才想起了回家这件“小事”。
街道上没装路灯,逛集市的要回家吃饭,来摆摊的要也要回家吃饭,于是集市在天黑不久后就散场了,三人慢悠悠地晃回去。
时纺蹦蹦跳跳地甩着她没剩多少的糖袋子走在前头,炫耀着今天的收获:“我今天赚了五块钱呢!”时纺一粒小糖卖一分一粒大糖卖两分,赚了一兜子的一分钱。
“那你花了多少钱买糖?”时尉就问她。
“整袋糖才要五块钱!我自己还吃了不少呢!四舍五入,我今天的糖就是白来的!”时纺挺着小胸脯很是骄傲。
时尉看了一眼她那糖袋子,又回忆了一下刚买来时的模样,有点担心明天自己会不会被混合双打。
“想什么呢?”路远之见他连路都不走了,便停下问他。
时尉一把抓住路远之的一双手:“咱们私奔吧!”
“哈?”路远之先是愣了,然后一瞬间脸色爆红,“你没事瞎说这个干嘛?”
时尉被路远之在脑袋敲了一下,有点反应过来了,于是脸也有点红,干咳了一声:“那什么,我看今天纺纺是吃了不少的糖,明天肯定得咳嗽。”
路远之白了他一眼:“然后就怕你爸妈对你混合双打是不是?”
时尉心虚地说道:“这倒不至于。”就是会被念叨死。
“哥哥哥哥哥——你慢死了,快点跟上来啊!”时纺蹦跶了半天小嘴吧嗒吧嗒说了一路,结果一回头发现时尉和路远之离她大半条街呢,发现刚才那一路都是自己在自言自语,顿时恼羞成怒,就差没冲过来咬时尉两口了。
“来了来了。”时尉赶紧来着路远之跑上去。
“可以的。”
“什么?”时尉不知道路远之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是怎么来的。
“我说,如果你想要私奔的话,我就陪你。”
时尉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狡猾了。那么轻易地,就让他的心情再也按捺不住了。
第二天,时尉毫无疑问地挨了两顿骂,时纺咳的满脸通红喘不上气,而且黑眼圈差点挂到了鼻子上。
时纺的免疫力差,平时时妈妈控制着她吃糖的量,察觉不出什么,但一放开了吃糖,嗓子吃齁了,大半夜的就开始咳嗽。
而且还老上厕所。
家里有常备着的药,时尉回去就让时纺把枇杷露给喝了,为了防止她咳嗽,还那冰箱里冻着的枇杷叶给煮了一锅汤,看着时纺喝下去了。
但除了让时纺不停地上厕所外,好像对咳嗽没有太大的帮助。
可能也是有帮助的,大概就是让一百分厉害的咳嗽,变成了九十九分厉害的咳嗽了吧。
时尉听着时纺连气都没时间喘得咳嗽,心里难受的要命,拿了件棉袄把小姑娘裹起来抱着就往外走。
“爸,妈,远之,你们先睡着,我带纺纺去医院挂个急诊,别担心了,啊。”
“等等。”路远之见时尉话也没说完就跑了,赶紧也回房间拿了两件外套。
“叔叔,阿姨,你们先睡吧,明天早上还得早起,我去帮把手就行了。”
路远之一边给自己裹衣服,一边跑着追时尉。
“笨死了!”路远之把外套摔到时尉的身上,扯着他的手给他套上袖子,“这么冷的天出来不穿外套,你是想一下往医院里躺两个是吧?”
时尉这才发觉有点冷。
他吸了吸鼻子:“我一下忘记了。”
路远之给他套好外套,把时纺抱过来,又把时尉的手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走吧,现在不能急,一着急就更乱了。”
时尉点点头。
医院里这里不远,快过年了,医院里人少了很多,没多久就把水给时纺挂上了。
路远之让时尉抱着时纺在凳子上做好,然后跑过去倒水给时纺冲药。
时尉低着头,时纺已经咳累了,闭着眼睛累得在时尉怀里睡得不安稳,一咳一咳的几乎没个消停的时间,咳一会儿就醒了,然后就难受得想哭,时尉哄两下,给喂了药,又很快累得睡过去。
第109章
路远之看着神色萎靡的时尉,心里也不好受。
“好嘛,这也不完全是你的错,纺纺买糖的钱还是我给的呢,这责任也有我一半。”
时尉伸着手去摸了摸路远之冷冰冰的脸:“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别瞎往自己身上揽担子。”
“那你呢?”路远之蹭了蹭他的手,“不同样也是在往自己身上加担子吗?”
“这样吧,咱们说好了,谁都不揽担子,吸取好这次的教训,争取没有下一次犯错的可能!”
“行。”路远之坐到时尉的旁边,按着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你先睡一觉,我看着水呢,挂完了这瓶再换我睡。”
时尉闭着眼睛靠在路远之的身上,低声说:“远之,我有点冷。”
路远之窸窸窣窣地开始脱衣服。
“你脱衣服干嘛?”时尉赶紧拉住他的手,这种天气要是把外套脱了在这里睡上一晚上,明天就不用回家了,继续挂吧。
“你不是说冷吗?”路远之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时尉把手给他,然后继续趴他肩膀上:“你帮我把手捂着,手热了我就不冷了。”
时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时纺已经在旁边跟小松鼠似的吃早餐了。
“怎么没叫我啊?”时尉伸手抓着路远之的手试了试温度,然后又在时纺的额头上试了温度。
路远之没回答他,而是给他塞了一袋还有些烫的烧麦:“快点吃,吃完我们回家,叔叔阿姨该担心了。”
时纺吊了水吃了药,虽然比昨天晚上好多了,但还是咳,喝一口粥就要休息一下咳两声的那种。
小孩的头一般都大,头上眼睛又是大的,时纺又瘦,眼睛就显得格外的大。
她虽然自认为是在偷瞄,但她的大眼睛早就把她出卖了个干净,喝一口粥咳两声看三眼时尉。
时尉拿着烧麦正要咬,就看见时纺看他,于是时尉把嘴闭上了。正要咬,时纺的眼神又转过来了,于是时尉又把嘴巴闭上了。
来回这么几次,时尉受不了了。
“纺纺,你咳嗽呢,这烧麦什么时候都有,等你咳嗽好了想吃多少都给你买,这时候能不能忍一下?”
时纺一下没注意喝粥的时候呛了一下,顿时咳得惊天动地,吓得时尉和路远之赶紧上去拍她的后背。
“我、咳咳咳咳、才不是想咳咳咳吃烧麦咧!”时纺咳得气都要喘不过来了,但能说话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着时尉的,满脸的不高兴。
“不着急不着急,气顺了再说话。”路远之将水拿过来,时纺喝了两口,又是偷偷瞄着时尉喝下去的。
时尉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便站了起来:“我去请医生过来看一下。”
“哥哥……”时纺赶紧伸手拉住她,久咳不止的喉咙红肿得厉害,说出来的话也是沙哑黏腻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把声带粘住了一样。
时纺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将话送出口,喉咙上的涌上来的痒意又将她的嘴给堵住了。
“咳咳、咳、咳咳咳——”
“好了好了,你慢慢说慢慢说。”时尉赶紧坐下,也不敢走了。
时纺咳顺了,又黏黏糊糊地爬到时尉的怀里坐下趴在时尉的耳边小小声地和他说:“哥哥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吃那么多糖了。”
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知道了知道了。”时尉抱着她给她拍着背,“也是哥哥不好,不该把那么多糖都放在你那里,下次不会了。”
时纺脸上的感动一瞬间就消失得赶紧,本来就红的眼睛更红了,然后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但还没哭几声,又是一阵咳。
时尉:“……”
时尉用眼神询问路远之,他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路远之简直无奈了,明明谈生意的时候精得像是猴子成精似的,怎么现在就笨得像个傻憨憨呢?
好不容易哄好了时纺,时尉终于是能好好吃个早餐了。
半透明的烧麦皮很韧,咬开后里面包裹着的糯米油亮亮的很香,在沿海,现在猪肉要比虾肉贵而且要比虾肉难买,所以里面用的大部分都是炒过的虾仁,猪肉比较少,虾仁的边缘有点脆,肉质弹牙,不过大多都是香菇末和胡萝卜丁,至于炒鸡蛋,那就真的是宝藏了,很难才能吃到一点。
但这并不妨碍烧麦的香,弹牙的米饭和丰富又惊喜的配料一起满足了牙齿和口腔。
“远之,你吃过早饭了没?”时尉看着拿着吸管吸豆浆的路远之问道。
路远之僵了一下,然后瓮声瓮气地说:“吃过了。”
糯米不好消化,而且瓷实,时尉饭量大归大,但烧麦也吃六个也差不多饱了。
路远之是照着时尉平时的饭量买的,一共十个,时尉趁着路远之不注意,就往他嘴里塞了一个。
烧麦一个要一毛钱,价格高了没人买,低了又赚不到钱,所以店主只能选一个适中的价格,然后把烧麦做的小一点,照着这样的烧麦,别说男孩子了,女孩子一口一个也没问题。
“你干嘛?”路远之被突然袭击吓了一跳,咬着烧麦瞪时尉。
“因为你骗人。”时尉理直气壮地说,“你是不是早上就准备只喝个豆浆了?”
时纺的耳朵不知道是不是设置了敏感词,粥也不喝了,伸着脖子看过来,那样子瞧着是非常想要凑热闹的。
路远之沉默了一下,然后对着时尉伸手。
时尉把烧麦递给他,路远之开始吃。
时尉叹了一口气:“远之,如果真的难受就算了。”
路远之摇了摇头:“也不是难受,就是早上没胃口,不想吃东西。”
其实路远之有时候也不是故意不吃东西,而是懒得吃。除非是肚子饿得厉害了,他才会吃点东西,要不然就是有什么事情了,必须得把体力补充好。
听路远之这么说时尉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不想吃懒得吃的话,那都还好,只要一日三餐地盯着他吃就行了,但如果是对食物又什么抵触心理或者就是那种吃了就难受的话,就很麻烦了。
“你看什么看,喝你的粥去,再慢慢吞吞都要凉了!”时尉又教训时纺。
时纺拉着脸对无辜波及她的时尉很不满,撅着嘴朝着时尉摆了个鬼脸。
路远之看着活力十足的两兄妹有些出神的想,好像……他真的很久,没有对吃东西这件事产生抗拒的心理了。
吃完早饭,时尉抱着时纺去给医生再检查了一下,没有加重就回家了。
时纺被时尉抱出门的时候没有穿鞋,就只能被时尉再背着回去。
时纺昨天晚上虽然是睡了一晚上,但一直都有咳嗽,睡眠质量其实并不好,小姑娘趴在时尉的背上,没两下就睡着了,时尉和路远之就慢慢吞吞地走回去。
“远之,困吗?”
“还好。”
“中午要吃点什么?给你炒点饭怎么样?”
“嗯,还好。”
时尉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侧头看他,路远之虽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和路远之已经混熟了的时尉却很轻易地看出了路远之的不在状态。
简单的说,就是身体还在走着,但精神已经飞远了。一半的意思在走路,另一半大概已经用来睡觉了。
时尉:“……”
“远之,拉着我的手,我们加快脚步!”
“嗯……啊?”
时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时纺看着瘦瘦小小的,瞧着还没有一米二,但毕竟也有几十斤重,一路跑着回来,时尉都要翻白眼了。
路远之一个晚上没睡,但身体素质比时尉好一些,这会儿只是有些喘,见时尉累得瘫在了地上,便自己动手把时纺抱回了她的房间。
“远之……”路远之一出来就被时尉抱住了,“我走不动了……”
路远之蹲下身戳了戳时尉:“那我抱你回房间?”
时尉想象了一下自己被公主抱的情景,顿时喉咙有些痒。
时尉麻溜地翻身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勾着路远之的脖子进了房间。
时尉昨晚上睡了一下,但也总共没睡多久,路远之更不用说了,一夜没睡。
两人脱了外套钻进被窝里被冷冰冰的被窝冻得打了个哆嗦。
时尉又赶紧爬起来:“我去灌个热水袋。”
路远之拉住他:“算了,你贴着我一点,咱们挤挤很快就暖了。”
于是时尉又躺了下来,两人手脚都缠绕在了一起。
过了一会儿,时尉问:“睡着了吗?”
路远之回答说:“还没。”
“暖和了吗?”
“还没。”
明明刚才还是恨不得眼睛一闭就能睡着,怎么到了床上反而睡不着了呢?
路远之叹了一口气,然后爬起来:“我去灌热水袋吧。”
时尉也跟着一起起来,两人窸窸窣窣地穿外套。
等到了厨房翻箱倒柜地把热水袋找到,倒上热水回到房间脱了外套再钻进被窝里,睡意是彻底没有了。
而且就这么一会儿,刚才依稀捂出来的一点热气也散了个干净。
南方的冬天很奇特,尤其是睡觉。从来不是在暖洋洋的被窝里睡过去的,而是在快被被子压死的沉重中意识渐渐模糊,等一觉睡醒了,被窝里才是暖洋洋的舒适得让人舍不得离开的美好环境。
有了俩热水袋舒服了不少,但仅限于捂着热水袋的那区域,其他地方还都是冷冰冰的,尤其是脚,和冰块有得一拼。
路远之这是第一次感受南方的冬天,和他想象中的没有一点的相似,除了冷,就还是冷。哦,还有个冻!
“这已经算好的啦,我们家以前条件没这么好,被子都是棉花混着稻草盖的,那比这个还要冷。”
第110章
时尉也不是故意卖惨什么的,只是话赶话说到了。
“不过想象还挺怀念的,那个时候时纺比现在还小呢,在一进被窝就喊冷,死死地要把我抱住。现在不了,小姑娘长大了,没以前粘人了。”
“纺纺现在还不粘你吗?”
“和小时候比起来没那么粘了。大概也是因为我一直不让她跟着的原因吧。以前年纪小不懂事,总觉得她烦人。不管干什么事情都要跟着我都要学着我。而且我是男孩子,纺纺是女孩子,每次我出去玩带着她都要被人笑,次数多了我就不带她了,一直把她扔家里。”
时尉原以为这些记忆已经快被自己忘干净了,但是话出口后,那些在记忆最深处的东西又被翻了出来。
“现在不烦她了?”路远之起了兴致,把微微起身把下巴放在时尉的胸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现在哪里是我能决定烦不烦她的!”时尉委屈地说道,“小姑娘现在可不得了了,觉得自己长大了,是大人了,我多说几句还嫌我烦呢。我还没干什么呢,她就开始嫌我粘人了。也就缺钱了想从我这里要零花钱了,才装模作样地夸我几句好哥哥。”
路远之笑得脑袋都偏了:“活该!”
“小时候时纺多听话啊,脾气又软,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长的,别看她人小,但是跟个大炮仗似的,一点就炸。上次我还听我妈说呢,这么大点的小孩就敢拿着砖头和初中的男生打架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不是跟你一模一样吗?”路远之一边笑一边。
“我才不这样呢!”时尉在路远之的头发上撸了一把,“我从来都是谋而后动的,如果胜算大,比高个头高一个头的都敢冲上去,要是胜算不大,我才不做挨打的亏本买卖呢!”
“所以你就背后阴人是吧?”
时尉拉下脸,想要装个深沉,但嘴角还没拉到位,自己就先笑了。
“话要说好听一点,什么阴人,那是他们技不如人!”
路远之笑得喘不过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么好笑,明明没有什么可以笑的地方,但大概是这样的氛围让人太过安逸了,那些绷紧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时尉……”
“嗯?”时尉把被子拉了上来一些,又把两边往身后压了压,大概是笑了一阵让身体散发出了热气,这会已经没那么冷了。
“谢谢你。”
时尉愣了一下,然后翻身将路远之压在身下:“好端端的又谢我什么?”
两人额头顶着额头,呼出的暖气交织在一起,因为空气是冷的,喷在对方脸上的时候,甚至是湿哒哒的。
两人挨得太近太近了,以至于路远之只需微微撅起嘴就能碰到时尉的嘴唇。
“啾~”路远之动作迅速,几乎是下一秒就从时尉的怀中跑走了,被子一卷,顺利地把自己裹成了茧。
时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心跳有些快:“远之,我们要不要……”
“不要。”路远之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不愿再出来脸颊上的温度蔓延到了眼睛里,把眼眶都给热红了。
时尉看他把自己裹那么紧,怕他把自己憋到了,伸手去拉被子:“我什么也不干,你快点出来。”
“我睡着了。”路远之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我不闹你,快点出来。”时尉曲着指头配着音在被子上敲了敲,“咚咚咚,路远之乖乖,把被子打开——”
路远之以讯而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了手,两个巴掌一下拍在时尉的脸上,将他捂得严严实实。
“好了好了,不闹了,再闹被子里就真的没有热气了。”时尉将他揽着一起躲进了被窝里。
这会两人倒是不冷了,就是脸烫得厉害,路远之小小声的说:“幸好你不是姑娘,不然我都要被抓进去了。”
“为什么?”时尉震惊。
“流氓罪啊……”路远之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时尉:“……”他想起来了,这时候流氓罪还没被废除呢。
这时候人们对待男女之事还是很避讳很保守的,有点避之不及的意思,连结婚都得临时发个小本子让人偷偷看着学。但说来也奇怪,进入千禧年后,人好像一瞬间就变得开放了起来,大街小巷的都有当面接吻了,
时尉上辈子没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社会风气开放,他自然也受了影响,不觉得恋人之间亲个嘴算什么,但对从小长在这个环境的路远之来说,就有点……那什么了。
“不怕不怕,被人抓到了我就说是我犯了流氓罪。再不行就陪着你一起进去。”
路远之被时尉这种哄孩子的态度逗笑了:“真被人抓到了也判不了,放心吧。流氓罪得至少是一男一女才行,我俩男的,而且已满十八周岁,构不成流氓罪。”
“那就让我再亲一口?”时尉就逗他,“你都亲我两次了,怎么说也得让我来一次吧?”
路远之臊得不行,翻过身将脸朝下,闷声闷气地说:“我睡着了。”
“睡着的人才不会说话。”
“时尉,你还睡不睡了?!”
时尉怕路远之把自己烧坏,不敢再逗他了。
于是两人便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春节工厂会放假,但是放的并不多,年三十开始放假,大年初三开始上班。时家的店面向的人群就是工人,所以也要等到大年三十才要休息。
时尉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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