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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恐怖世界boss疯狂追求的日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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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谨眉头紧锁,退出教室,又走到另一间教室前。
  和上一间一样,这间教室里也有一个李沐。
  所有教学楼的每一间教室内,都有一个李沐。所有的李沐都坐在最后一排,对着打扰他学习的不速之客皱起眉头。
  这些李沐里面,究竟哪一个是真的?或者说,是不是有一个是真的?
  越青霆那边得不到消息,自作主张和李沐搭讪。等郁谨准备回他消息的时候,他已经试探回来了:他叫我不要大声喧哗,会打扰他学习,还说我没有素质,然后就把我从教室里赶出去了。
  更惨的是,他出来以后,就回不去了,还被保安大叔以扰乱教学秩序为由赶出了教学楼。
  郁谨没有感情地安慰他:没关系,不只有一个李沐。
  越青霆惨兮兮地回复:有关系,我的嘴被缝上了,现在说不了话。
  郁谨一怔,给他发了自己的位置,和他会和。越青霆从窗子里看见每个教室最后坐得端端正正的李沐,被缝上的嘴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的嗓子没好,先少说点话。”
  越青霆的上下两瓣唇,被白色的细线精细地缝在一起,针脚细密,由于刺破了皮肤,渗出的鲜血渐渐把线染红。
  郁谨问:“你有指甲刀吗?”
  越青霆摇摇头,打字道:剪不断。
  越青霆遭遇了这样的事,郁谨自然也不敢贸然和李沐搭话。
  越青霆突发奇想:那我们不直接对话,用传纸条或者手语表示,怎么样?
  郁谨看看拿着手机的他,点点头:“你可以试一下。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越青霆瞪大眼,表示自己的疑问。但郁谨完全没有自己实践的意向,他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
  他很礼貌地打了句话:同学,请问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李沐抬了抬眼皮,面色不善,但没有立刻发作:“有什么事吗?”
  越青霆斟酌着打字:请问你为什么一直坐在这里学习,不休息吗?
  李沐皱皱眉:“教室就是学习的地方,学习就是我们的职责,在这里不学习,你想干什么?”
  他脸色越变阴沉,越青霆心叫不妙,便看到他抓住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刀,要往他手指上切:“学习的时候还在看手机,怎么可能学得进去?把手指剁了吧,就不会分心了。”
  郁谨抢在他动手前按住他的手,用掌心的火焰警告他注意行为。
  李沐的手被火烫到,却不像其他的鬼那样开始哀嚎,而是整个人从手臂开始化作青烟,从他手中逃离出去。
  郁谨和越青霆眼睁睁看着那缕烟从教室门口溜出去,只剩下桌面上翻到一半的书。
  保洁阿姨把所有教室打扫完了,开始赶人,站在门口大声敲了敲门,喊他们回宿舍。
  现在李沐也跑了,他们没必要留在教室。郁谨把桌上的书拿起来,和越青霆一起离开教室。
  等他们出了教室门,却发现李沐仍旧坐在教室里,脸色阴沉地在座位上找着什么东西。
  教室内的灯熄灭又亮起,他却完全不受干扰。
  郁谨问保洁:“教室里的人,不用管吗?”
  保洁不耐烦地挥挥手:“只有你们了,快点回去,马上关门了。”
  她看不见李沐。
  郁谨和越青霆纠缠不过,只能自己离开教学楼。
  越青霆愤愤不平:他是高中教导主任吗?就知道念叨学习,该不会是没考好丧失信心才死的吧。
  郁谨若有所思:“也许他就是这样的存在。”
  越青霆丧丧打字:都大学了,能不能开放一点,除了学习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早知道他这么可怕,我就不自己上去问话了。
  说到这里,郁谨也有些惋惜:“我们确实应该多了解他一些。”
  主要是之前他们还真没遇见过既不愿意对话又会逃跑的鬼。
  越青霆继续打字:今晚可惜了,下次早点来,我们可以多试几种方法。
  郁谨却摇摇头:“早点来也没用。我们的目的是找到让他主动跟我们搭话且不中途逃跑的方式,一种一种方式试太浪费时间了。”
  越青霆问:他都不跟人说话,你要怎么知道。
  这就是现在最大的难题了。如果不跟李沐交谈,李沐根本不会注意到他们。但是无论是用口语还是文字,都会被他以“打扰学习”为由施以惩罚。想直接动用武力,他又跑得飞快,根本抓不住踪迹。
  郁谨翻着手上那本快被翻烂的书:“可是他的东西在这里。”
  越青霆凑过来看:他看的什么书?
  “有关于宗教的书……他是学这方面的?”
  越青霆也觉得惊奇:他是学金融的吧,我还以为他不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郁谨沉吟片刻:“你明天找时间再问问其他人有关他的事,看起来没关系的方面也行。我有点好奇,他为什么会对这本书感兴趣。”
  他跟越青霆走了段路,突然停下脚步:“你自己回寝室吧,我去外面住。”
  越青霆眼神死灰: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睡的床以前藏过尸体,我的嘴刚被缝上。
  郁谨毫不动摇:“明天上午再见。”
  越青霆孤单落寞地走向宿舍楼,郁谨看看身边的空气:“你在的吧?”
  丁鹤应了一声,他循着声音望过去,主动伸出手:“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
  丁鹤轻笑一声,拉住他的手:“你知道自己要去哪吗?”
  “我要回家,因为有人在家里等着我。”
  他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了一瞬间的扭曲,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影子:“在提问之前就回答问题,是不能计入成绩的。”
  郁谨不为所动:“我可以等考试开始之后再答一遍。”
  “但是积极回答问题的学生,可以有一点奖励。”
  丁鹤说完,从两个人绞缠的指尖开始,一个熟悉的人类身影逐渐显现。
  “只有一个晚上。”朦胧的月光披在他身上,烘托得他的轮廓更加柔和,漆黑的双眸像落了石子的小潭,一圈圈地漾起温柔的笑意。
  郁谨攥紧他的手指:“我会珍惜的。”
  他也会尽快让这一切结束,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主神空间的控制。
  丁鹤牵着他走在街上,两个人的步调都很悠闲,像是刻意放缓了脚步。
  丁鹤抬头看看月亮:“今夜的月色美吗?”
  郁谨也抬头看着半隐在阴云后的月亮:“比昨天要美一点吧。”
  夏天的夜晚,总是比其他季节要热闹一些,街上尚有聚会晚归的学生和加班归来的社会人,更有早蝉在树上鸣叫。
  丁鹤没刻意屏蔽其他人的存在,两个人就光明正大地牵着手走在道路上,还是有眼尖的人会发现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在旁窃窃私语。
  丁鹤反而把郁谨牵得更紧了一些,说话的时候语调和动作也更加亲昵,像是故意炫耀。
  围观人的声音更大了一些,无论是看热闹的还是厌弃的话语,都算不上好听。已经能听到有人在说恶心了。
  郁谨被人看得多了,倒是不怕这些目光,只是听多了他们的声音觉得烦躁,有种要把他们的嘴都封掉的冲动。他拉着丁鹤在原地站定,扫了围观群众一眼。
  丁鹤敏锐地发觉他的情绪,目光沉沉:“怎么了吗?”
  “他们太吵了,听得心烦。”
  “我可以让他们开不了口。”
  “不用。”郁谨干脆地道,“就算我听不见,他们还是会想说。”
  他扭头迅速地在丁鹤脸上亲了一下,冷漠地瞥了围观的人一眼,不仅不想掩饰,反而还要把他们怀疑的事实摆在明面上:“随便他们怎么说吧,以后总是要接受的。”
  丁鹤摸摸他的头发,回了个礼,咬了咬他的耳垂:“这是要当街宣誓吗?”
  他又有些惋惜地道:“可惜我不想让他们看到你的样子。”不然还可以做一些更亲密的事情。
  郁谨听到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反而觉得心情好了起来。他向来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外界的议论只会暂时让他心情不好,却不可能改变他。看不惯吗?那就多看一会。
  如果丁鹤也不在意,他就更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
  但是他敏锐地发现,这群目光里,有一道格外的不友善。他搜寻到那道目光,和视线的主人短暂地对视了几秒,拉起丁鹤,走进旁边一条小巷。
  小巷的路灯光线昏暗,时不时会灭掉几秒。地上的路有些凹凸不平,有的砖头已经翘起,走上去会发出响声,在寂静的夜晚,这点细微的声音似乎也会被无限放大。
  丁鹤乖乖任他拉着,也不问他要去哪里,只是唇边一直保持着宠溺的笑容。
  郁谨只稍微走了几步,确定走在大道上的人不会注意到这里,才停下脚步。
  “走在外面总有人看着,像是马上要冲上来指责我们,”郁谨把脸凑得近了一些,保证能够看清丁鹤的脸,低声喃喃:“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丁鹤没有说话,却扶住他的腰,帮他理了理额前的乱发,看着他那双透露着狡猾的眼睛,脸上笑意更深,也凑近了他的脸。
  郁谨顺从地环住他的脖颈,微眯起眼,目光迷离却带着引诱的意味。
  就在两人的嘴唇将要贴上的时候,从小巷的入口,传来松动的砖块被人踩踏的声音。
  郁谨把视线分过去,笑容略带嘲讽:“看好了吗?”
  李沐面无表情地从小巷口走进来:“在大街上卿卿我我,妨碍校园秩序,应该受到处罚。”


第64章 校园怪谈(十二)
  从郁谨和丁鹤的脚下长出几条长着刺的藤条,把两个人分别捆绑住,藤条收紧的同时,上面的尖刺也刺破皮肤。
  郁谨低头看看藤条,用火把藤条烧断,并把燃烧的植物扔了回去:“现在已经不在学校里了,你管得未免多了一点。”
  李沐跌跌撞撞地向旁边躲闪,脸上仍旧冷漠:“把时间浪费在这样的事情上,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不仅如此,你们这样的行为,还会破坏我学习的环境。”
  可他并不在教室,手上也没有任何学习用具,说这话就显得可笑起来。
  郁谨虽然和丁鹤分开,手却还是大大方方牵在一起:“为什么要跟着我?”
  李沐脸色阴沉,向他伸出手来:“我的书,还给我。”
  郁谨拿出他那本书,明知故问:“这一本?”
  李沐死寂的眼神中燃起怒火:“偷拿别人的物品是可耻的行为。”
  郁谨翻了翻书:“这是学校图书馆的书,并不是你的个人物品,你无权占有它。”
  他翻书的时候,本来就年代久远,又被人反复翻阅过的书,松开几页,险些散架。
  李沐的语气焦躁起来,只是不断重复:“这是我的书,你不能动它!”
  “如果你想把书要回去,就回答我的问题。”郁谨合上书,假装要烧书吓唬他,看他确实不敢乱动,才直入主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教室里?为什么要惩罚那些‘干扰’你学习的人?”
  李沐的目光一直紧紧锁在那本书上,随着郁谨的动作而移动视线,面露紧张:“因为我要守护校园秩序。”
  “这是你的职责吗?”郁谨并不相信,“你并不是在守护校园秩序,你只是在惩罚你看不惯的人。”
  李沐脱口而出:“那是他们活该。”
  又来了个认为其他人该死的。
  “明明上了这么好的大学,却不珍惜机会,既不好好学习,也不为以后的工作做准备,整日混吃等死,还干扰别人学习的环境,这样的人凭什么待在这里?”
  “这是他们的自由,和你没有关系。”
  “为什么没有关系?”李沐恶狠狠地说,“既然他们不珍惜这个机会,就把机会让给别人。你们知道我用了多少努力才能考来这里吗?来之前我有多憧憬,现在就有多失望,我以为这里的人都和我一样努力上进,没想到他们天天无所事事,荒废时光。”
  “他们享受着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条件,却这样随意浪费,我看不下去。我必须要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谢胧也是这样吗?”
  李沐的眼神流露出厌恶:“我本来以为她也是个努力上进的人,没想到却沉迷于外表的修饰。一天到晚想着打扮,哪里还有心思学习工作。”
  “可是也许她这样打扮……是为了你呢?”郁谨想了想,“也许她是为了让你高兴呢。”
  李沐对此嗤之以鼻:“我为什么要高兴,她浪费的这些时间,加起来不知道能创造多少价值。”
  “你所指的创造的价值是什么?”
  “钱。”李沐回答得干脆利落,“只有钱才能改变地位,只有好好学习才能拥有更好的机会,才能有钱。”
  他是从偏远山区过来的,知道那种因为贫穷被人嘲笑和低看的感觉。所以他会抓紧一切机会向上爬。
  “可是,她浪费时间,不就意味着你少了个竞争对手吗?你为什么要在意她?”
  “怎么可能,她的钱未来也应该是我的钱。”李沐提高了声音,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本来看她老实又有能力,应该会是个贤内助,才提出和她交往。没想到之后她就原形毕露,变得和外面那些人一样。”
  郁谨冷笑一声:“你只是想把她当赚钱的机器吧。”
  李沐反驳:“两个人组成家庭,就是要一同奉献,难道都要靠我?我父亲生着重病,家里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等着上学,我不努力怎么可以?”
  他看起来已经把婚后的生活都想好了,谢胧要是真和他在一起,以后估计不仅要拼命赚钱,还要分出时间来照顾他的家人。
  “所以你完全没有想过,她是怎么想的吗?”
  “想什么?”李沐皱了皱眉,看起来十分不解,“她要嫁过来,就该做这些。虽然我之前觉得她勉强符合条件,但又不是只能找她一个人,等我有了钱,还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主动往上扑。”
  他非但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反而还觉得是自己抬举谢胧了。
  国王游戏里,谢胧问他如果恋人只当他是免费劳力和赚钱机器该怎么办。
  可能她说得还谦虚了一点,李沐以后有钱了,又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把她一脚踢开。
  典型的没钱的时候找个老实人压榨。
  “你把自己的想法都跟她说了?”
  李沐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我都跟她说了。我只是劝她务实一点,整那些虚的一点用也没有,反正冲脸也不会找她了。”
  估计他还说了很多自以为正确但伤人心的话,才把谢胧气成那样。
  “你认为结婚只是为了找一个人一起赚钱吗?”
  李沐想都没想就给了肯定回答,郁谨却从书中抽出一张书签:“那这张书签该怎么解释?”
  李沐脸色一变,伸手就要去抢,却被丁鹤拦在原地。
  郁谨看着书签上的字:“看来这位女神真的令你魂牵梦萦——你这不是也有不为了利益而喜欢的人吗?”
  李沐五官扭曲:“她不一样。她是我……不,所有人都不能触碰的高洁的存在。”
  “她是你向往的对象,也是不断努力的动力?”
  自打郁谨拿出书签之后,李沐的表情就变得疯狂起来。他说起自己的女神的时候,眼中总带着痴迷。
  “是,她就是我的精神引导,我前进的方向。”他的眼神闪烁着偏执的光,紧紧盯着郁谨手中的书签,仿佛这样,就能把书签象征的那个人锁进眼睛里。
  郁谨只觉得他入了邪教。
  “既然你有了这样向往的人,为什么要对谢胧提出交往?”
  “她们是不一样的,谢胧能成为我生活中的助手,她却是我的精神世界的伴侣。”李沐的唇边泛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任何人都不能得到她,她不会属于任何人,包括我。”
  他的声音冷酷而残忍:“一旦她属于某个人,她就不再拥有这样的魅力。”
  郁谨隐隐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是她,让你去死的吗?”
  “我没有死。”李沐扬起眉角,“我只是在她的帮助下,获得了一些力量。”
  “她告诉我,有太多人天生就站在更高的起点上,我必须格外努力才可以获得想要的东西。但是很多站在我前面的人是不够格的,他们事实上不一定能比得过我。而她,有办法给我更强的力量,让我去消灭这些挡路的人。”
  郁谨缓缓道:“所以你是受了她的蛊惑,才开始杀人的。”
  “这不是什么蛊惑,这是她为我指出的明路,”李沐按住自己的心口,“也是我最需要的东西。我感激她,并且仰慕她。”
  “她带我去见了一位大人——我不知道是否应该称他为神,是他赐予了我力量。”
  郁谨看了丁鹤一眼,从他平静无波的眼神里看不出异样,仿佛李沐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李沐明显没意识到他面前站着的就是那位大人,吹了一通彩虹屁,听得郁谨都皱起眉来:“你不用说了。你想把这张书签要回去,对吧?”
  李沐看他终于有要把书签还回去的意向,急忙要扑过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去,只能站在原地咬牙切齿。
  “如果你能保证不再伤害其他人,我就可以把它还给你。”
  李沐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可能,我没有错。”
  郁谨遗憾地看看书签:“那我就只能,把你们之间的联系给毁掉了。”
  李沐眼睁睁看着火苗烧上了书签,忙不迭改口:“我答应!”
  郁谨这才收起力量,逼着李沐先把对越青霆下的法术解了,又让他再次保证,才肯把书签和书还给他。
  李沐看都不看那本书,只珍宝般地捧着那张书签。
  郁谨牵起丁鹤,从他旁边路过:“我们走吧。”
  丁鹤弯起眉眼,默不作声地和他并肩走着。
  郁谨低声抱怨:“时间都被他给浪费了。”
  本来丁鹤就只有这个晚上可以现行,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把时间掰碎了过,李沐还偏偏要来找麻烦。
  他们走出没多远,郁谨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李沐的狞笑:“你以为我真的会答应吗?”
  李沐拿回书签,没了后顾之忧,反而想要攻击他们。
  这次从他们脚底长出的是锁链,金属制成的枷锁比起藤条更加冰冷和坚韧。
  郁谨站定脚步,余光瞥了他一眼,一道火舌直直朝李沐袭去。
  李沐又要变成一缕青烟逃窜,却在中途变了回来,硬生生挨了一击。
  锁链也自动断裂,掉落在地。
  李沐突然恐惧地意识到,他失去力量了。
  郁谨看他呆愣地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解开束缚的手脚,没敢轻举妄动。
  李沐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向郁谨咆哮:“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了?”
  一直沉默的丁鹤终于开口了:“我可以给你力量,同样可以收回它。”
  他把郁谨圈进怀里,在他颈侧蹭了蹭:“你并不比他们重要多少。”
  李沐在最初的震惊后陷入了恐慌,他意识到自己刚刚无意中把给予自己力量的“神”当作了敌人,却还是想为自己辩解:“我之前并不知道……我都是按照最初的约定做的。”
  “我不喜欢不遵守诺言的人。”丁鹤连视线都懒得分给他,摸摸郁谨刚刚被锁链捆出印子的地方,“你现在可以不遵守和别人的诺言,以后也可以背叛我。”


第65章 校园怪谈(十三)
  李沐终于发现自己犯的是无法挽回的错误。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嘴被白色的细线缝了起来。
  他哀求而惊恐地看向丁鹤的方向。原本安静待在郁谨身边,像是他的陪衬般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男人,露出了温文尔雅却又冰冷残忍的笑容:“你的声音打扰到我恋爱了。今天这么好的月色,都被你浪费了。”
  几道锁链从李沐脚下的地面穿出,直接穿透他的身体,在他身体内部结成一个结,让他不得不保持着现在的姿势,无法反抗或者投降。
  丁鹤重新牵起郁谨的手,在他颊上亲了一下,把他的注意力拉回自己的身上:“不要看他了,我们回家吧。”
  郁谨却摇摇头,折了回去,捡起落在李沐身边的书签:“这个东西,就由我暂为保管了。”
  他在李沐怨憎的眼神中把书签插入书内,把自己连书带人扔进丁鹤怀里,半带倦懒地道:“时间又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丁鹤心领神会,低声叫他闭上眼,再睁开眼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站在公寓门口了。
  郁谨等丁鹤打开门,似乎才突然反应过来:“我又没记住路。”
  “没关系,明天再带你走一遍。”丁鹤开完灯,先把卧室里的空调打开了,“先去洗澡吧。”
  他从衣柜里找出郁谨平日穿的衣物:“你的衣服。”
  郁谨默默接过衣服,又看他扬起嘴角:“你要穿我的也可以。”
  郁谨一怔,脸上不自觉红了一片,在空调冷风下也消不去温度。丁鹤端详着他的脸,看他眼中闪过犹豫和迷茫,怕适得其反,把人吓跑,含笑推推他:“开玩笑的,快去洗吧。”
  郁谨垂眸看看手中的衣服:“衣服是不是在这里放了有一段时间了?”
  丁鹤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是有几天了,你最近都睡在寝室。”
  不过就这几天没穿,衣服也算不上陈旧。
  郁谨却把衣服扔回他怀里,任性道:“放得太久了,容易落灰,洗一次再穿吧。”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丁鹤:“有最近穿过的吗?”
  “那你就只能穿我的了。”丁鹤故作为难,“不一定合适。”
  郁谨轻飘飘地道:“无所谓,穿着舒服就行。”
  丁鹤笑着摇摇头,转身去帮他找衣服。
  郁谨倚门站着,好像倚靠着什么东西就能把心里的紧张也分出去一部分。他的视线随着丁鹤的背影移动,不自觉在心里画他的样子。
  丁鹤是那种一眼看上去温和宁静,与世无争的梅花鹿一样的食草性动物,他身上散发出的亲和力,让人无法想象出蕴藏在他体内的爆发力。
  也许只有郁谨知道他实际上的样子。
  人的想象力在某些事情上总是有着极大的跨越,他看着丁鹤的背影,思绪不自觉已经偏到晚些时候要进行的事情上了。
  等丁鹤找好衣服,对上的就是他有些炽烈但又没有焦点的眼神,等他走近,郁谨才像回过神来,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却踢到了门框。
  脚跟踢到门框,发出刺耳且干扰气氛的声音。丁鹤把他往回拽了一点:“在想什么事情吗?”
  郁谨看着他的脸,不知怎么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
  “想你。”
  丁鹤把他圈在自己和门之间,在他耳边轻声道:“想我什么?”
  郁谨抿抿唇,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语调:“所有。从头发丝到脚跟,从皮肤表面到运动的内脏。”
  他说话的时候,丁鹤柔软的发丝就在他的脸上磨蹭,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的耳廓,时不时会有轻微啃噬带来的疼痛感。
  两个人的身子几乎完全贴在一起,身体的任何一点战栗都能被感应得一清二楚。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充盈在鼻腔,几乎让他无法再感知其他事物。
  丁鹤就正大光明地抓住他的手,十指和他的十指交叉,声音低沉而带着诱哄:“想这些地方怎么样?”
  郁谨这次是真的说不出话了,仰头失神地看着吊灯,几乎是使劲全身力气才推开他,拿起他手中的衣服,几乎是落荒而逃:“我先去洗澡。”
  丁鹤在他身后悠悠道:“你想等会再洗也没关系。”
  郁谨关上浴室门,借水流清醒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丁鹤刚刚给人的压迫感过于强烈,这种完全让对方占领主动权的感觉令他条件反射地想要逃离。
  同时却又不自觉地被吸引。
  他知道无论何时自己都不应该失去理智。就像金丝雀一样,一旦甘愿被关进笼子里,基本就丧失了回归野外的机会。
  他做好了心理建设,再回到房间里的时候,丁鹤却只是笑吟吟地闻了闻他身上的气味,说了声“好香”就去浴室洗澡了。
  他身上的压迫感也全部消失不见。
  郁谨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准备找吹风机吹干头发。
  他随便翻了几个抽屉,却发现了个带锁的盒子。锁是密码锁,一共四位数字。他只思索了一下,就试了自己的生日。
  密码锁应声打开。盒子内装着些杂物,包括两个小盒子和一个打火机,最下层铺的是照片。
  小盒子打开装的是戒指,正是一蓝一红的一对。打火机出现在这里就有些奇怪了,它的样子很普通,不知道盒子的主人为什么会特别珍惜这样东西。
  他轻轻抽出一张照片,发现照片中的主角正是他自己。
  所有照片的主角都是他,从高中一直到大学。大学之前的很少,基本都是偷拍,到大学之后的才看出他和拍照者的亲近。
  郁谨还找到一张他高中重病卧床的照片。这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发现这个时间线有些不对。
  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剧情,一段记忆涌入他的脑海。
  不同于他每次回忆起在有关最初的世界的事情时的头痛感,这次的记忆像是有人在耳边娓娓道来,轻松地流入他的脑海。
  发丝上未完全擦干的水珠滴落照片,洇开浅浅的褶皱。他惊觉丁鹤也该回来了,匆忙收好照片,状若无事地拿起吹风机。
  刚刚灌入脑中的是这个世界的他过去的记忆。
  他没猜错,这个世界是接着第一个世界的。
  这也就是他最开始的梦境和刚刚的盒子里会出现打火机的原因,他曾经试图用火把丁鹤烧死。
  但是那个世界明明最后是GE,为什么他和丁鹤反而又分开了。
  他吹到一半,丁鹤就洗完回来了,看他乖乖坐在床边吹头发,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吹风机,帮他理着头发。
  手指插入发丝间,不经意地触碰到头皮的神经,带来酥痒的感觉。
  郁谨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丁鹤看出他眼神里的挣扎,温柔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问题?”
  郁谨摸摸头发,抢过吹风机,反过来帮他吹头发。
  丁鹤乖乖任他动作,发丝上的水珠滴落他的肩头,濡湿一片衣服,又顺着皮肤的弧度向下滑到看不见的地方。
  郁谨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吗?”
  丁鹤不由失笑:“记得,在我高二的时候。那时候几乎是我经历过的最痛苦的时期,是你把我从里面拖了出来。”
  郁谨本以为他既然隐瞒了这些事情,必定不想让他知道,没想到他还有些欣慰:“看来你愿意把这些都想起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之前忘了很多事情,不是吗?”丁鹤趁他惊怔的时候夺走他手上的吹风机,关掉扔到一边,倾身上前,把他压倒在床,近距离凝视着他的脸,“不是我让你忘记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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