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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恐怖世界boss疯狂追求的日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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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对私生活的窥伺令人十分不适。
  “我们没吵过架。”
  谢胧提醒他:“必须正面回答。”
  “他不会跟我吵架。如果确认是我做错了的事,我会道歉;如果是根本没有对错的事,就更没必要争吵了。”
  谢胧惆怅道:“可是日常生活中就是容易因为小事而吵架啊,比如你们走在路上,她突然发现一个长得帅的男生,然后就开始嫌弃你,虽然可能没有恶意,但是也会不舒服吧。”
  “那就分手。”郁谨不留情面地回答,“既然他已经被别人所吸引,我也没必要强留了。”
  “你也太狠心了吧。”谢胧噗嗤一声笑出声,玩笑道,“好啦,我也知道你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她拍拍手:“现在有请下一个。我提个建议,前面几个问题怎么问得太拘谨了,下一个问题刺激一点吧。”
  下一个问题果然很刺激:“如果你有一天发现热恋的恋人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一直保持有肉体关系,然后恋人告诉你她之前说的话都是骗你的,只是想要一个免费劳力兼赚钱工具,你会怎么办?”
  郁谨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这个假设无法成立。他做不出这样的事。”
  谢胧无辜地摊摊手:“随便想想嘛,都知道不是真的,就当是情趣了。”
  “我想象不出这样的事,我只能认为,这个人已经不是他了。”郁谨神色坦然,“如果他现在就在这里,我会怀疑你想故意挑拨我们。”
  谢胧脸色微变,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掩饰般地笑笑:“说的也是,就当是我单身久了看到情侣就酸吧。可是你是怎么做到相信他的呢……人总是多面的,而且每一面都会变化,你永远认不清一个人的全部面貌。”
  郁谨淡淡一笑:“你说的对,看来我需要做好随时分手的准备了。”
  “不要把分手说得这么容易啊,我真的只是瞎说的。”
  “那么好了,最后一个问题。”谢胧的声音飘渺起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恋人一直在隐瞒着你,她的立场和你的立场是对立的……就当作是天使和恶魔的那种,你会怎么办?”
  这不是每个世界都在经历的事情吗。“我并没有什么固定的立场。但是我不会和他站在对立面。”
  谢胧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不能撒谎。”
  她十指交叉,搭在桌面上,神色冷酷,一字一句地道:“在真实场景来临之前,人总是会想当然地判断自己的行为。”
  郁谨神色一凝。他回答错了?
  他以为这个问题是丁鹤借着谢胧之口在问他,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又是出于谢胧的本意。
  还是说……这是这个世界的他应该做的决定?
  谢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如一对利刃想将他剥皮拆骨:“告诉我实话。”
  郁谨也不相让:“即使暂时和他立场对立,我也不会让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
  谢胧自顾自道:“你说谎了,如果还是不愿意说真话,就要受到惩罚。那就……罚你和1号亲一下吧。”
  越青霆勉强把针取出来了,但喉咙还在疼,听到她的话差点把血呕出来,惊恐地往远处缩。
  但是郁谨的两个室友一左一右地架着他,把他往场地中间拉。
  剩下一人也按着郁谨的肩膀,不让他逃脱。
  谢胧温柔而安然地微笑:“感情在现实面前总是不堪一击。你猜这样子她会不会和你吵架?”
  越青霆生无可恋地和郁谨对视,眼神里写满了绝望,看起来比郁谨还害怕。
  郁谨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架着他的两双手臂,等越青霆已经离他很近了,肩膀突然燃起火焰,把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吓得一怔,毫无防备地挨了一击。他再抛出两团火焰,落在架着越青霆的两人的身上。
  与此同时,电灯突然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整个办公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三个人在地上挣扎嚎叫的声音。
  一只手抬起郁谨的下巴,随后带着凉意的唇瓣覆上他的嘴唇。与以往温柔的亲吻不同,这次对方用牙齿撕咬着他的嘴唇,时不时传来的轻微痛感刺激得神经更加兴奋。
  有一丝血液的腥甜味滑入口中。
  其他人嚎叫的声音渐渐渐弱了,谢胧的双眼在黑夜中发着光:“停电了?”
  郁谨眯起眼。他仍旧看不见丁鹤的人影,只能凭借嘴唇上的触感判断他的存在。
  他不敢乱动,生怕被谢胧察觉到异样。
  丁鹤舔掉他唇上的鲜血,撤走桎梏着他下颌的力量,坐在了他旁边的座位上,抓住他的手。
  房间内的灯闪烁了一下,突然又亮了起来。谢胧正坐在郁谨对面的沙发上,双腿交叠,手放在膝盖上,姿态矜持而优雅。
  越青霆已经躲进了角落里,其他三个人身上的火已经扑灭,只是肩膀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谢胧状若无事地问:“没受伤吧。”
  “我没事。”郁谨把桌上的牌收拾起来,“开始下一局吧。”
  谢胧拦住他:“刚刚的惩罚呢?”
  郁谨指指自己的嘴唇:“你看不出来吗?”
  他的嘴唇有些发肿,颜色似乎比刚刚更鲜亮了一些,下嘴唇渗着血丝。谢胧歪头看了看:“好吧,就当是惩罚完成了。”
  郁谨慢悠悠地洗牌,自己先抽了一张,又逼着其他每个人都拿了一张,率先翻开自己的牌:“很不巧,我又是国王。”
  他仍旧直视着谢胧,只是一边说话一边飞快地翻开了桌面上的最后一张牌:“4号,讲出她的死亡原因。”
  桌面上的是5号。
  谢胧缓缓翻开自己的卡牌:“我是1号。”
  另一个人“咦”了一声,刚要说话,便见谢胧起身走到他面前,代他把牌翻了过来,笑吟吟地道:“4号。”
  “我不……”那个人话说到一半,被谢胧冷漠一瞥,立刻低下头,“是,我是四号。”
  郁谨抓住谢胧的手腕:“或许你应该把两张牌分开一点。”
  他另一只手抽走谢胧手中的牌,用力一捻,两张牌便分开来。在数字4之后,赫然是一张A。
  郁谨抓着谢胧手腕的手移向她有些空荡的袖子,抖了抖,几张纸牌翩然落地。
  “还想继续出千吗?”


第61章 校园怪谈(九)
  郁谨拾起落在地上的五张牌:“可以告诉我,红桃A去哪里了吗?”
  谢胧面无表情道:“是啊,去哪里了呢。这几张牌本来就只是我随便揣在身上的,不齐也很正常。”
  郁谨把几个人手上的纸牌依次收了起来,排成一列:“我抽到每张牌的时候,都会在后面做记号。但是你刚刚手上的这张红桃A后面,并没有记号。”
  谢胧申辩:“你这是在作弊。”
  郁谨针锋相对:“你没有说过这条规则。而且作弊的是你,你从一开始就准备了两副牌,因为底牌一般不会翻开,所以如果你不幸被点中,就会换掉自己手中的牌,把惩罚推到拿国王牌的人身上。”
  刚刚的她就是这么做的。她手中的牌明明是红桃2,却被她换成了其他纸牌。
  不然郁谨也不用浪费那一局的时间。
  “愿赌服输,现在就接受你的惩罚吧。我觉得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谢胧不甘地看着他,但她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威压,本能地不敢造次:“你要我说什么?”
  “你的死因,以及你为什么要杀了王晨。”
  谢胧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是说我和王晨都死了吗?那站在你面前的又是谁?”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知道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郁谨坐回了沙发上,调整了个舒服一点的坐姿,“你如果真的惊讶,应该在我第一次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就反驳我。”
  “是啊,谢胧已经死了。”谢胧也坐回了沙发上,面上露出略显忧伤的微笑,眼中却藏着深深的怨恨,“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她了。”
  “如果你要问我直接死因的话,我是自杀的。”她大大方方地道,“自杀的方式很傻,是跳楼,我以为这种方式就能不给自己反悔的余地,没想到跳楼之后会那么丑。”
  她抬手,看着自己手上的皮肤:“我身上的每一处皮肤,都是新的。我已经不想把那叫作死亡了,那应该是新生。”
  她指着墙壁上的照片,微笑道:“你们不是问我为什么上面没有我的照片吗?其实有的,只是我以前不长成这个样子。”
  谢胧取下那张大合照,指着其中一个皮肤黑黄的矮胖女孩:“这个才是以前的我。”
  她的声音讽刺中带着悲凉:“是不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郁谨的表情却很平静,没有她想象中的惊讶和鄙夷,却也没有同情和悲悯。这副全然不在意的表情,却让她本来拥堵在胸口的情绪不知该怎么发泄出去,只能丧气道:“你长得很好看,应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吧。”
  “上中学的时候,找别人借东西,会被别人翻白眼;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所有异性避如蛇蝎,随便开下流笑话也不用道歉;一旦讨厌某个人就会把他和我扯上关系,好像这样就是一种对他的羞辱;如果有同样的能力,长得好看的人总是能更容易得到夸奖。”
  她摔碎相框,小腿皮肤被溅起的玻璃碎片割破,她却恍若未觉:“你不用反驳我说,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你不是我,你没有经历过我经历的事,你不知道我以前每天晚上哭到几点,第二天还要笑嘻嘻地和那些叫我‘肥猪’的人相处,因为我不这样做,被人叫不阳光太脆弱的就是我,被人叫‘丑人多作怪’的就是我。”
  “反正怎么说,做错的都是我。”
  谢胧踢了一脚碎掉的相框,碎玻璃扎进鞋底。她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却相反笑了起来。
  疼痛并不能转移她的愤怒。
  郁谨拉了一下她的手臂,制止她自残的动作:“你先冷静一下。”
  但是他马上就被丁鹤拽回了沙发上,腰和肩膀都被一股力量紧紧箍住。
  谢胧杀气四溢地转头看他:“你明白什么?又凭什么让我冷静?像你这样的人,一定一直过着一帆风顺的生活吧。”
  郁谨不理会她语气里的酸楚:“你遇上了让你无法承受的不公平待遇。”
  他皱了皱眉,又自我否认:“不对,恰恰相反,你遇到了一个人,你以为他能够理解你,不看你的外表,但其实他却在撒谎,是吗?”
  谢胧蓦然被他戳中心事,愣了一秒,才掩饰地冷哼道:“理解什么?”
  她像是自我催眠般重复了一遍:“没有人能理解我。”
  “只有曾经被抛到空中,跌下来的时候才会这样不甘。你整个游戏里都在设计和恋爱有关的指令,那个人曾经是你的男朋友?”
  他直白的语言如利箭刺穿谢胧的伪装,她已经有些焦躁:“不是,只是比较熟悉。”
  郁谨也不戳穿,就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你因为接受不了这么大的落差,选择了自杀。在弥留之际,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给予你力量,同时教唆你去杀更多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感到拦在腰上的手臂更紧了一些。丁鹤似乎是不满他的说辞,在他脸上啃了一下。
  “……是。”谢胧咬咬牙,又高傲地抬起头,“我知道我当时的选择很傻,现在我已经不会这么做了,该死的是他们。还有,我不认为那是教唆,他说得很对,我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只有我能救我自己。”
  郁谨问:“那个害死你的人是谁?”
  谢胧警惕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尽可以放心,我不会袒护他。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报仇。但是前提是你不能再伤害别人。”
  郁谨的眼神沉着宁静,莫名给人一种可信赖的感觉。谢胧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在她看来,郁谨这种天生就站在更高的起跑线的人,永远不可能理解她的处境。
  但他的脸上看不到伪善和怜悯。
  郁谨目光移向地面,沉默了一下:“我有一个朋友,曾经有过和你很相似的经历。”
  他突然就想起了第三个世界里一直被欺负的丁鹤。在他没来得及出现的时候,丁鹤就是这样被逼上了绝路。
  谢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是想通过这个来弥补以前的遗憾?”
  这个问题倒是出乎郁谨的意料,他略带疑惑地摇摇头:“我只是希望这类事情能少一点。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不帮你。”
  谢胧的表情也很迷惑:“……你这么随意吗?”
  “我本来就没有义务帮你。但是如果你继续杀人,我会阻止你。”郁谨漫不经心地玩着指尖的火焰,暗示对方自己的实力。
  谢胧争辩:“我杀的都是应该死的人。那些人哪个不是贪图美色,把自己的命搭进去的。”
  “那么,王晨是为什么死的?他说他是看到你被人所害,想去救你,反被你杀死的。”
  “如果不是我换了这张脸,他会救我吗?”谢胧讥讽道,“如果是我以前的那张脸,他一定会当作没看见走开吧?说是见义勇为,其实也只是另有所图。”
  郁谨默然。他想起自己问王晨杀他的人是不是谢胧时,他的表情。谢胧说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希望你能回答我。那个男人是谁?”
  谢胧依旧不肯回答。她已经不想再回忆起那段往事。
  郁谨轻轻吁出一口气:“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说,就算了吧,我可以去问其他人。”
  他也知道,越是逼迫谢胧,反倒使她更不愿面对。虽然她现在表现强硬,一回想起当初的事情仍旧觉得痛苦难耐。
  郁谨尝试着舒展了一下身体,被丁鹤压着的肩膀和腰都有些僵硬,此时连移动都很困难。他拍了拍丁鹤的手背,暗示对方自己想要离开。
  丁鹤放松了环着他的手臂,等他站起身,再重新把手搭在他腰上。
  这次的力道就很恰到好处了,不至于让郁谨走不了路。
  他不管谢胧,自顾自道了声别就往门外走。谢胧反而慌了:“你就这么走了?”
  郁谨静静看着她:“你还有话要说吗?”
  谢胧张了张嘴,刚开始还是开不了口,最后掐了自己的手背一下,才迫使自己说出实话:“那个人叫李沐。”
  真正说出口之后,她又觉得轻松起来,还指着墙上的一张照片:“就是这个人。”
  郁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这个人虽然五官还算端正,但是眉眼间总郁结着一股气,看起来小气挑剔且难以相处。
  是郁谨在自习教室见到的那个男人。
  “你要找他做什么我不管,反正我不会放过他。”谢胧傲慢地昂起头,“我想清楚了,这些事都过去了,我没必要因为过去的事情难过。”
  她凝视着郁谨:“大概因为你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反而让我觉得不用被嘲笑吧。”
  郁谨的表情有些凝重:“你想多了,我也有在意的事物。以及,你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了。”
  谢胧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郁谨的手背到后面掐了丁鹤的手臂一下:“我有男朋友了。”
  谢胧迷茫地看着他,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他男朋友生气了。”
  她脸色微变,突然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什么人,连忙移开视线看着窗外:“一路顺风,恕不远送。”
  郁谨这才感到自己的腰被救了回来。
  既然谢胧已经知道了丁鹤的存在,他也不用掩饰,直接把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任他扛着自己出门。
  这样的姿势其实并不适合走路,丁鹤顺势揽着他靠墙站着,让他懒懒靠在自己怀里。
  “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
  郁谨凭感觉摸着他的脸。眼前的空荡和指尖真实的触感,让人感到矛盾而恐慌。
  “等你能够回答出所有问题的时候。”丁鹤抓住他的手,带着他重新通过触觉认识自己。


第62章 校园怪谈(十)
  丁鹤抓着他的手,从自己的眉尖划到嘴角,像是在帮他用手指画出自己的样貌。
  “每个问题都只有一次回答机会,无论你之后遇到了什么,都不能更改答案。所以你一定要准备好才能回答。”手指划到嘴角,丁鹤顺势亲了亲他的指尖,“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
  郁谨的手指顺着他的动作描摹着他的唇形:“你害怕我会反悔?”
  丁鹤不置可否地笑笑:“等你知道一切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郁谨能够摸到他微微扬起的嘴角,身子稍微前倾了一些:“我有些等不及了。”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温热而急促,却并不咄咄逼人,反而带着挑逗的意味。丁鹤松开抓着他的手,指尖掠过他耳边的碎发,陷入他柔软的发丝,将他向自己的方向再按了按,含住他的嘴唇。
  “我也是。不过,再给我一段时间,一切就要结束了。”
  细碎的话语淹没在交缠的唇舌间,似乎除了两人再没人能窃听。郁谨的脑子空了一瞬,却很快反应过来,在两人分开的时候低声问:“你找到方法了?”
  丁鹤揉了揉他的头发:“差不多,快要成功了。”
  他的声音自信而坚定,却并不傲慢自大,自然而然给人安心的感觉。郁谨懒懒趴在他怀里,轻阖双眼,像只对着主人完全不设防备的家养猫:“那我等着那一天。”
  他的声音透出倦意,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头睡去,丁鹤无奈地拍拍他的背:“困了?”
  郁谨懒洋洋地点点头,声音因困倦不自觉带了撒娇的意味:“我不想住寝室,人太多了我睡不着。”
  “那出去住?”
  郁谨眼睛都懒得睁开:“嗯。你挑地方吧。”
  丁鹤看他困得睁不开眼的样子,知道他也不肯老实走路,哄着他先别睡:“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背你?”
  郁谨没说话,却自觉地环住他的肩膀,丁鹤无奈笑笑,半蹲下来,引导着他把手臂搭在适当的地方。
  郁谨心安理得地趴在他背上,感受着胸口的温度。
  丁鹤温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你不怕别人看见你被一团空气背着吗?”
  郁谨的声音隐隐约约:“这所学校里的怪事也不少了,多这一个不多。而且,你应该可以让他们都看不见吧。”
  丁鹤的笑声证明他说的一点没错。
  郁谨睁开眼,眼神比丁鹤想象的要清明许多:“我刚刚是不是应该有第三种选择?”
  丁鹤装傻:“哪一种?”
  “你应该有更快的方法可以到住的地方——或者直接在近处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
  丁鹤不语,他却收紧了手臂:“但是我想看看夜色。”
  他抬头看看悬在空中的一轮圆月,一向清冷的月色却在此时显现出难得的暖意与温柔。
  “今夜月色很美。”
  丁鹤也抬头看看夜空,眼神缠绵而缱绻:“是啊,月色很美。”
  郁谨低声喃喃:“我已经很久没有欣赏过这样的月色了,在过往之中,它总是象征着不幸和危险。”
  “但是我相信每一夜的月色都是美丽的,只是不同的人能看到不同的东西。”他环紧丁鹤的脖子,“我希望之后的每一晚都能看到这样的月色。”
  丁鹤的嘴角一点一点勾起弧度,语气郑重,仿佛在许诺:“会的。”
  “我们以前是不是这么相处的?”郁谨又把脸靠在他背上,放松身体闭上眼,“我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熟悉,好像重复过很多遍。”
  丁鹤的声音平缓而有了一丝安眠的效果:“记不起来也没关系,如果你愿意,我们以后可以这样生活下去。”
  身子颠簸的幅度太过规律,让他真的忍不住有了困意,声音也越来越轻:“可是我不希望这些东西被丢掉。以后是以后,为什么我不能同时拥有过去和未来呢?”
  他说完之后,很久都没了声音,呼吸也逐渐平稳。
  丁鹤背着他走了一会,确定他已经入睡,只是心念一动,便带着他瞬移到校旁的一间公寓前,轻车熟路地打开门。
  屋内干净整洁,摆设稍微有些杂乱,却更显出生活气息。他推开一间房门,把郁谨放到了床上。
  ***
  郁谨做了一夜奇奇怪怪的梦,虽然说不上噩梦,却总觉得压抑,醒来仍旧头脑昏沉。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一间熟悉的屋子里。
  在到这里之前,如果让他说自己在校外的房子是什么样的,他未必能说得出来。在见到房间内的摆设后,他却可以肯定,这就是他的房间。
  房间的每一处摆设都符合他的喜好,家具上甚至还留有他的使用痕迹。
  房间的窗帘紧拉着,将刺眼的阳光挡在外面,让他可以安然睡到梦醒。
  郁谨看了看时间,又是八点多了,幸亏早上没课,不用匆忙赶回学校。
  越青霆已经起床,给他发了几条消息,见他没有立刻回复,也没有再骚扰。
  他先躺回床上,把今天的计划理了一遍,才拿起手机准备跟越青霆联络。
  一只无形的手突然伸过来,关掉了他的手机屏幕。
  他再打开,那只手又继续关掉,重复了几次,他终于在屏幕被关上的那一刻抓到了对方的手:“我只是跟他说谢胧的事。”
  丁鹤道:“我不想见到他。”
  “对话框也是。”他抢在郁谨说话前补充。
  郁谨无奈,只能把手机扔在一边,先凑过去任他亲了亲:“我以为你早上就走了。”
  “我一直在你身边,”丁鹤心满意足地抱着人,“只是你看不见我。”
  他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郁谨却感到一阵酸楚:“你为什么之前不出声。”
  “因为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存在。”丁鹤笑吟吟地说出残忍的话语,“等到你需要我,我就会出现。”
  这样的话听起来格外可怜,郁谨刚想安慰他,就感到他身体的重量压过来:“比如说现在。”
  等两个人亲昵完,已经荒废了大半个上午。郁谨慢吞吞地洗漱完,返回学校,刚进寝室就撞见了越青霆。
  相比他的神清气爽,越青霆看起来就精神萎靡多了。不过他平常就没什么活力,这时候看起来反而有种颓废的艺术感。
  越青霆没精打采地跟他打招呼:“你回来了?昨晚睡得好吗。”
  郁谨才想起昨晚不知道怎么就把他忘在一边了,看着他的脖子问:“你的喉咙好了?”
  越青霆条件反射地摸摸喉咙,脸上闪过惊恐:“好了,幸亏伤得不重,只是要注意饮食继续调养。”
  郁谨看看空荡的其他几个床铺:“他们几个呢?”
  “不知道,还在医院吧。好像不仅仅是身体的问题,精神上出了状况,在精神科做检查。”
  “谢胧呢?”
  “把那几个人弄进医院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越青霆怏怏道,“你们快活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看病吃药住寝室。”
  郁谨想起昨天最后丁鹤曾经出过声,但越青霆的样子却不像对此有疑惑,试探问:“你昨天什么都听到了?”
  越青霆软绵绵地点点头:“听到了,下一个要找的人叫李沐,曾经辜负过谢胧。”
  “你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越青霆抬起头,想了几秒,才摇摇头:“没有。”
  “那你的‘你们’是什么意思?”
  越青霆的表情僵了一瞬,继而幽幽道:“你们的事,我都懂,我什么都没听见。”
  他又像是疑神疑鬼地看着周围的空气,求生欲极强地发誓:“同样的事我不会做第二遍。”
  他看起来不仅认得丁鹤,还有些怕他。在主神空间的这段时间,郁谨敢肯定没有见过他,那么他所认识的,就是最初世界的他们了。
  只可惜现在似乎没可能通过越青霆的帮助恢复记忆。
  越青霆看周围的空气没什么反应,松了口气,打开微信:“我早上找认识的人问了一下,李沐也是大四的学长,只是已经确定保研了,你知道很多学长学姐答辩完没什么事就出去旅游了,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学校。”
  其实不仅是李沐,谢胧这时候也本应该着手准备毕业后的事。毕业生的学分清算在学期结束前,就算谢胧真的要补毛概课,也早该结束课程了。只是当时他们没在意这一点。
  “没有人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有是有,但是这个学长,性格比较古怪,可能不会理人。我刚刚打了他电话,他一听我的声音陌生直接就挂了。”
  郁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通过其他人呢?”
  越青霆苦笑道:“听说他也没什么亲近的朋友,自己独来独往的。就算是别人打电话过去,没有正事也不会理。先不说他在不在学校,就算还在,愿不愿意见我们都是个问题。”
  郁谨和他只能暂且把这个问题放下。其实就像王晨那样,即使他们不主动去找,李沐也可能会主动冒出来找麻烦。
  “你问过别人他和谢胧的关系吗?”
  越青霆把聊天记录向上翻了翻,声音有了些惆怅:“他们除了在同一个学生组织,好像没有其他交集。李沐本身性格也沉闷,每天沉迷学习,不怎么和人交往,更别说谈恋爱了。”
  郁谨匆匆扫了一眼,那人还说了些对谢胧的印象。
  所有人都说谢胧性格开朗好相处,学习和能力也都是上游。
  只是说到她的恋情时,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郁谨沉默地看了几秒手机,才道:“我好像见过他。你记得吗,那天上完毛概课,你说话声音太大,影响到了坐在前排的人。”
  越青霆的眼神有一瞬的迷茫,他仔细想了想,才有些不可思议地道:“他?那个就是他?”
  郁谨道:“我本来没注意他,只是后来又见到他一次,才注意到他。如果确定是他,或许我知道去哪里能遇见他。”


第63章 校园怪谈(十一)
  郁谨两次遇到李沐,都是在教室自习的时候。
  所以想要偶遇李沐,还是要把目标对准教室。
  唯一的问题就是,究竟是哪一间教室。
  上一次见到李沐,他直到教学楼封楼都没有离开,因此郁谨把寻找他的时间定在了晚上。
  十点左右,教学楼里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教室里一目了然。郁谨和越青霆兵分两路,一间间教室找。
  兴许是运气好,郁谨去的第一间教室,就看到了李沐的身影。
  他暗暗发消息跟越青霆联络,却看到越青霆已经发来消息:在我这里!
  郁谨看看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李沐,再看看越青霆的消息:你确定?
  越青霆这次直接发来图片,正是埋头看书的李沐,和郁谨眼前的那一个一模一样。
  越青霆还在那边发问:我要不要直接上去问他话?
  郁谨眉头紧锁,退出教室,又走到另一间教室前。
  和上一间一样,这间教室里也有一个李沐。
  所有教学楼的每一间教室内,都有一个李沐。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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