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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英明神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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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籍不恼:“中间有快一个季度没有练,重拾了七天。”

    “好的剑师十年也不会忘了自己的本事。”项籍的脸藏在阴影中,声音不喜不怒。

    “练好了剑术也不过是能对付一个人,若是千军万马敌来无甚用处,不值一学。”项籍随手把树枝掰成几段,扔到柴火堆里。

    “那你为何还要去?”项梁轻笑。

    “因为念书比练剑更没用。”

    安晟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你认字。

    “你觉得这些都不值得一学?”项梁发问。

    “是。”项籍回答,丝毫不退让,“我要学能对付万人的本事。”

    项梁沉默,片刻后笑出了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项庄拉拉安晟,凑到他耳边说:“叔该不是被我哥气傻了吧,要不,气疯了?”

    “嘘……”安晟把右手食指比在嘴上,“说不定是真高兴,看着。”

    “对付万人的本事?”项梁往前迈了一步,身形被屋内的豆光清晰地勾勒出来,虽然正半面没有光亮,但安晟可以感到他亮得吓人的目光,“教你兵法!”

    “好!”项籍也是双眼发亮,重瞳光彩夺目,即使豆光昏暗也丝毫不挡其魅力。

    “明日再学?”项梁走进屋,项籍紧跟其后。

    “今日开始。”

    “现在?”

    “对!”

    安晟拍了拍项庄的肩:“看到没,就是高兴的,睡觉去吧,他们不知道要多久。”

    安晟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已经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所以项籍爬上床的时候他已经进入了梦乡。

    “吵醒你了……”项籍的声音听不大真切,“睡吧……”

    安晟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翻个身又睡着了。

    “什么?”项庄把筷子摔掉在地上,“哥你不去了?!那我怎么办?”

    “不是还有小安呢嘛。”项梁帮大侄子回答。

    “嗯嗯,还有我呢。”安晟嘴里塞着饭,也忙不迭地点头。

    “不要吧,他听得进去我又听不进去……”项庄真的快哭了,“哥你别留我自己啊……”

    “你要不去也行——”项籍坏笑。

    “嗯?真的?”

    “嗯,去胡大姐娘家把小狗抱回来养。”项籍眼里都是笑意。

    “啊……算了吧。”项庄白高兴一场,还是灰溜溜地去洗碗了。

    “那你不去孙先生那儿练剑了?”安晟找个空当问项籍。

    “本来之前就说不去了,也没想着会再去栎阳,不过既然去了就又练了一个星期,回头去找孙先生说一声。”项籍拿过安晟的碗,“你去准备东西吧,我帮你洗了。”

    “哇,谢了小鸡。”安晟笑着拍拍项籍肩膀,转身回屋。

    项籍无奈地笑笑,怎么就那么爱叫自己这个。

    安晟和项庄在先生家里等了半天,等到的结果是先生昨日染了风寒,今日停课,以后再说。

    项庄笑嘻嘻地凑到安晟耳边:“该不会是昨天被咱们气到了吧?”

    安晟把他推到一边:“滚,你俩的事,别扯上我。”

    出门之后项庄表情严肃:“安晟,我觉得咱俩有必要找孙先生说一下。”

    “好啊,你个本来就这么说。”安晟同意,两人就到了孙先生的宅子。

    听两人说完,孙茂叹了口气:“小籍那孩子挺有灵性的……罢了罢了。”

    项庄趁机说道:“孙先生,我也挺有灵性的,不一定比我哥差,你也教教我呗。”

    孙茂就拿了项籍用过的那把剑给项庄,让他试试看。

    安晟本来想笑他连剑都舞不起来,可结果项庄一接过剑就灵活异常,舞得虎虎生风,虽然一些地方动作不大标准,但已经够让在场的两人吃惊了。

    孙茂大为惊喜:“你愿意学剑?”

    “愿意。”项庄连连点头,“当然愿意。先生你肯教我吗?”

    “好好。”孙茂抚掌微笑,“我给你练一遍看看。”

    项庄兴奋地跑到一边观赏,安晟则是无所事事地摆竹叶玩儿,好看是挺好看的,总感觉没有什么实用价值。

    安晟还是更偏向于用刀,峨眉刺也不错,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

    午饭后,安晟估摸着到了平时学堂下学的时间,就招呼项庄准备回家,项庄恋恋不舍地摸摸了摸剑,和孙先生说自己有时间一定过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安晟偷偷告诉项籍项庄学剑的事,项籍点头:“他应该比我学得好,他喜欢,我只是不愿意去学堂。”

    “那你还不让他学。”安晟踢了项籍一下。

    项籍直接用两腿夹住了安晟的小腿:“你不觉得那样逗他很有意思么?”

    安晟嘴角抽抽:“……”

    “喂,你放开我。”安晟要把自己的腿抽出来,用了好久的力都没用。

    “是你自己伸过来的。”项籍反应敏捷地伸手抓住安晟偷袭自己的手,用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揽着安晟的肩膀搂住他,“赶紧睡觉。”

    安晟挣脱半天也没有逃出魔掌,困意涌来,就用这个姿势睡着了。

    半夜,项籍把安晟抱得更紧了,俩人头凑到了一块儿。安晟没有醒,反而用头在项籍额头上蹭了两下,睡死过去。

    没过多久,项梁也知道了项庄偷偷跑去学剑的事情,无奈地摇头:“唉,去就去吧,怎么都不跟我说啊。”

    “……不敢。”项庄嘟囔。

    “这就什么不敢的。”项梁捏捏项庄的手臂,“练就练吧——那,小安,就只有你一个人去认字了,可以么?”

    “呃,不可以。”安晟干巴巴地答道。

    项梁明显是没有想到这个答案:“怎么……不可以。”

    “他们都好小啊。”安晟吐槽,“本来还有项庄一个比我还大的,心理平衡一些,他要是不去了,我才不要去一群小豆丁中间被嘲笑呢……”

    “那你平时准备做什么?”项梁哭笑不得。

    “嗯,我跟小鸡一块儿学兵法行不?”安晟眼珠一转,落到了项籍身上。

    “唉,好吧。”项梁叹了口气,“小籍明天去问问先生稻谷能不能退回来一些。”

    “好。”项籍微笑,看来逃课这一项技能还是很有感染力的嘛。

    先生被气得差点卧床不起,他可以接受项籍项庄兄弟俩不来,但是他搞不明白安晟这个好学生为什么也不愿意来,他已经快要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了,大手一挥让项籍把交过来的稻谷全部拿走。

    光阴流转,三年飞逝

    项籍的个头已经长得比项梁还要高了,项庄的剑术已经比孙先生还要厉害了,安晟的兵法已经钻研得快会背下来了,也拥有了自己的一间小屋。

    项籍和安晟躺在山坡上,仰面享受着春日的微风。

    “你怎么认识孙茂的?”安晟数着天上的云。

    “有一天跑出去玩,乱逛就逛到了后院,中午有点饿,就爬墙头看看院里有没有人,看到了孙先生练剑。”项籍变过声的声音低沉有磁性,“连着去了几天,又一次不小心掉了下去就认识了。”

    “所以他就教你啦?”安晟不相信。

    “我给他耍了几下。”项籍坐起身,低头看安晟。

    安晟三年来根本没有被晒黑,还是白白的皮肤,平凡的五官凑到一起很耐看。

    安晟不满正数着数被人打断,眯着眼睛看项籍,“干嘛?”

    “好奇你连字都认不全是怎么把兵书背下来的。”项籍又重新躺下。

    “我识字!”安晟大声强调,“只是不是你们知道的字而已。我们的文字要更简单,更容易记写,不像这一样歪七八扭。”

    “真的假的?”项籍淡淡地说。

    安晟马上赶到了浓浓的鄙视和怀疑,迅速站来拉项籍:“走,不信我写给你看。”

    安晟自己听着项梁的念诵,把几本兵书都用简体字在竹简上刻了一遍,涂上黑炭,藏在自己的屋后,于是就翻出来拿给项籍看。

    “喏,没骗你吧。”安晟得意。

    项籍皱眉看了一遍,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的字:“这是哪一篇?”

    安晟就指着念给他听了一遍,脸上得意之色愈发明显。

    项籍点头:“真的要简单很多,你教我这个吧。”

    “哦?”安晟摸了摸项籍的额头,“你没发烧吧,想学这个?又用不上。”

    “说不定以后就用上了。”项籍莫名的坚持。

    安晟只好同意,没想到以后真的可以派上用场。

    两人转到院门处,却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安晟迷糊:“出什么事了?”

    项籍皱眉,拉着安晟准备往院里挤,结果看到项梁被几个士兵模样的人带走了。

    项梁看到项籍,就冲他高喊:“去蕲县找典狱官。”然后就被带走了。

    安晟感觉如芒再身,才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还指指点点的,打了个冷颤,往项籍身边靠了靠。

    项籍伸手搂住安晟的肩,轻轻拍了两下,眼神从远去的项梁挪到安晟身上。

    “有我。”

 第10章 亡命吴城(上)

    下午项庄急匆匆地跑回来,项籍已经把包袱收拾好了。

    “哥。”项庄一进门就嚷嚷,“怎么回事?我听他们说叔杀人了?”

    安晟也是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主,此时听到项庄的说法吓了一跳——杀了人欸,那要蹲几年大狱啊。

    项籍闷不做声,半天才声音低沉地答道:“你们两个在家,我去一趟蓟县。”

    “蓟县,在哪儿啊?”安晟眨巴眼睛,在脑袋中搜索着这个地名。

    “北方。”只有项籍很平静。

    “哥,你去那儿又不认识人,有什么用啊?”项庄急了。

    “叔说让我去找蓟县典狱官。”项籍抽空看了项庄一眼,安抚道,“别担心,一个多月就回来了。”

    安晟也急了:“唉你怎么跑北方去,那么远,还步行,一个月哪儿够?!”安晟直接代入东北三省远至漠河。

    项籍笑了一下,摸摸安晟的头:“骑马。”

    “哪有马?”安晟才想到还有这种代步工具,但是马肯定很贵,按照项家的经济水平是肯定养不起的。

    “找孙先生借。”项籍背起小包袱,“你们这一段时间不要到处跑,尽量呆在家里,等我回来。”说完就在安晟和项庄的目送下走了。

    安晟目瞪口呆,愣了半天:“他……真……走了?”

    “不然呢?!”项庄一跺脚,跑回里屋一头栽在床上。

    一个时辰后——

    “项庄你吃饭不吃?!”安晟在院里高喊。

    “……”

    “你说什么?!”

    “不吃!”项庄的声音闷闷的。

    安晟无奈,但还是填饱自己的肚子之后盛了一碗面条端到里屋,拍拍把头埋在被子里当鸵鸟的项庄:“总要吃点吧,不然等你哥和项叔回来以后看见你饿得跟猴一样会作何感想?”

    项庄又埋了一会儿,才坐了起来,接过碗狼吞虎咽两分钟后把空碗递给安晟。

    安晟挑了下眉毛,小声:“咱俩到底谁比较小啊……”

    晚上——

    “项庄,你在哪儿睡?”安晟爬上床,问仍旧趴在床上的项庄。

    “就俩人还要分屋睡啊?”项庄变成侧躺,仍旧没有什么好心情。

    “那就一起好了。”安晟没有什么异议,反正都不算是自己家。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事儿都没有?”项庄在一片黑暗中出声。

    “嗯?”安晟已经快要睡着了,“你哥不是说别担心么,相信他就行了。”

    项庄眼睛猛地睁开,虽然在黑暗中安晟的方向上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是一句话就让他重拾了安全感。

    “对,我要相信哥!”项庄大声道。

    安晟翻了个身,一巴掌打到项庄脸上:“睡觉呢,嚷什么嚷?!”

    项庄捂脸眯眼——好痛哦。

    没几分钟,安晟又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到一条胳膊打在自己身上,一条腿也压在自己腿上,死沉死沉的。安晟这才想起似乎很久以前项籍说项庄睡觉不老实,没想到真的是这样。

    安晟费力地把自己扒拉出来,紧靠着墙躺好,没过一会儿又被项庄追了过来。

    安晟怒了,起身往项庄肚子上拍了一巴掌:“滚你屋睡去!”

    结果项庄却没醒,像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把安晟压在床上,嘴里含糊地嘟囔:“别说话……睡觉……”

    安晟彻底无语了,望着屋顶看了好半天才等到困意涌来,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项庄就把安晟叫起来了,还不断催促安晟。

    “快走走走。”

    “干嘛?”安晟不明所以地穿衣服。

    “去栎阳县看看问问啊,叔到底是什么事儿。”项庄抓起安晟的外衣就拉着他出了门。

    “丫的,我没穿鞋呢!”

    路上,安晟一脸没睡醒的怂样:“小鸡不是说在家待着,别乱跑么。”

    “那也总要问问啊,咱俩现在什么都不知道。”项庄就是特别讨厌这样的感觉,拉着安晟走得飞快。

    “可是——你有钱吗?”

    项庄停下脚步,愣了一会,扭头看安晟:“还要钱?”

    “笨蛋!”安晟在项庄头上弹了一下,“没钱谁理你啊?!”

    “呃,那,那怎么办?”项庄手足无措。

    “先回去啊,至少拿东西换点儿钱吧。”变成了安晟拽着项庄往回走,“你等会儿就去砍柴卖!”

    “为什么不是你啊……”项庄惨叫。

    “我?哼,我砍得动吗?!”

    一周之后,俩未成年人终于攒了几枚铜钱,安晟啧啧:“古董啊,古董啊,我要是能穿回去就赚大发了……”

    “穿什么?”项庄不解地盯着安晟。

    “小孩儿你不懂!”安晟不理他,把钱放好准备去探探大狱。

    “切,不知道谁比谁小呢……”项庄还是紧跟在安晟身后出了门。

    狱守看是两个小孩儿,本来收了他们的钱没有准备把他们放进去,项庄就闹了,一撸袖子,怒目瞪视。

    狱守看到项庄胳膊上的肌肉就怂了,虽说他被打了可以动用动用死刑,但是他可不想自己受伤,放人进去看看又不掉块肉,就干笑着:“一炷香啊,赶紧出来。”

    项庄气势汹汹地走了进去,安晟冲狱守大哥陪了个笑脸,转脸就是不屑和肉疼——早知道就不给钱了。

    两人被狱守带到了项梁的牢房前。

    “喂,醒醒,有人来看你!”狱守没好气地喊道,“就一炷香啊。”

    项梁眯着眼睛正在休息,睁开眼看到了安晟和项庄,很是吃惊。

    “你们怎么来了?小籍呢?”项梁走到门前。

    “叔我们来看你,哥去……去……去哪儿了来着?”项庄想不起来地名了。

    “蓟县。”安晟在一边替他答道。

    “那就好……”项梁点头,显是松了一口气。

    “叔你到底为什么被他们抓起来啊?”项庄急得扒着木栏杆往里探头。

    “唉,一时冲动,莫问了……”项梁摆摆手,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项庄还是想知道来龙去脉,项梁只好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大意就是两人闹了点不愉快就扭打起来了,项梁力气大,没有控制好力道,人就死了。

    安晟默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真的有人死了,真的不是法治社会啊。

    “你们别担心,等小籍回来可能我就出去了。”项梁一个个摸了两人的头安抚他们,“先回家去等着吧,别到处乱跑。”

    项庄还想说点什么,但狱守已经过来催人了:“喂,该走啦,别看啦!”

    项庄深吸一口气,狠狠地瞪了狱守一眼,大踏步走了出去。

    安晟摇头:这孩子太莽撞了些吧,就对项梁道:“项叔你自己保重。”

    项梁点头,目送两人离开,重新坐回到墙角,闭目养神。

    安晟追上项庄:“你能不能不那么厉害,要是出点意外我怎么跟你哥和项叔说。”

    “能有什么意外?”项庄冲安晟扬了扬胳膊,展示了一下肌肉,“他又打不过我。”

    “可是他有刀啊,你真以为自己双肩能站人,两臂能跑马,空手夺白刃,胸口碎大石啊。”安晟语重心长,“请人办事就会低人一头,忍一时风平浪静嘛。”他不提倡退一步海阔天空。

    项庄不耐烦:“知道啦知道啦,赶紧回去吧。”

    果然,一个多月后项籍回来了,带了一封信,说是蕲县典狱官写的,第二天就又马不停蹄地送到了栎阳县典狱官手里,下午项籍就和项梁一起回来了。

    大老远看到项梁的身影,项庄高兴地跳了起来,跑过去抱住不撒手。

    项梁苦笑不得,拍拍他的肩膀安抚:“好了好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项庄抬起头来,眼圈都红了,鼻子一抽一抽:“叔,我想你了。”

    项籍则是径直走到屋内,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碗水:“叔。”

    安晟前一天晚上由于天色原因没有仔细看项籍,这时才觉得他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看起来不大像是以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面部线条更加刚毅,眼睛深水,鼻子高挺,很有点男模的味道。

    “看什么?”项籍注意到安晟再看他,前天晚上回来就睡了,两人也没好好聊聊。

    “看——”安晟眨眨眼,“你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说,偷吃什么了?”打死也不会说刚刚流口水了。

    项籍比了比自己和安晟的个头,已经高出来了大半头,微微笑开:“偷吃你。每天吃那么多都不长个儿,我就把你多出来的拿走了。”

    “哦——原来是你这个小贼,我说我怎么长不高呢。”安晟知道项籍是开玩笑,虽说是生气的语言,但语气却是轻松的。

    “好小子,原来是惦记着这呢!”旁边项庄提出既然项梁出来了晚上一定要好好吃一顿,被项梁揪了耳朵。

    “别想了,该入冬了,没闲钱给你买好吃的。”安晟斜睨项庄,心想这一个月又没饿着你,心急什么?

    这三年的时间,小狗也已经从一只小土狗蜕变成为了一只大土狗,经常威风凛凛地把项庄追得落花流水。看着他跳上房,然后得意地离开。

    项庄:“它怎么只追我?!”

    “因为能产生挑逗得来的自豪以及成就感。”安晟一边喝水,一边慢条斯理地回答,愣是把一碗凉白开,喝成了上好毛尖。

    项庄一把抢过安晟的碗,咕咚咕咚灌了个痛快,然后一屁股坐到安晟旁边。安晟也不恼,只是施施然起身,摔了项庄一个大屁墩。

    “阿籍,我回来啦!”屋外传来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依稀可以辨认出龙且的音色。

    项籍虽然是走出去的,但是可以看出步伐迈得很大,并且频率加快。

    安晟出门一看,的确是龙且,晒黑了却胖了,正跟项籍俩人抱在一起。

    “龙且,你说你出去跑了三年怎么胖这么多?”

    “哈哈,伙食好呗。”龙且也上来给了安晟一个熊抱,“安晟你怎么变低了?”

    旁边项庄虽然被摔得屁股疼,但还是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龇牙咧嘴的痛并快乐着。

    “滚!”安晟咬牙切齿,“自己窜得那么快瞧不起人啊?!”

    “没有没有。”龙且对安晟勾肩搭背,“我那头小猪呢?”

    “杀了吃了。”安晟冷淡,目不斜视。

    “不要这样吧,我还等着吃你做的猪蹄呢。”龙且拖着安晟不让他走,要讨个说法。

    项籍为安晟解围:“没吃,屋后猪圈养着呢。等叔回来了给你杀。”

    “对了,阿籍,我听说……”龙且把项籍带到一边去咬耳朵说悄悄话,安晟也没有兴趣打听。

    他知道龙且没爹没娘,以前一直靠村里人救济,项籍让他来自己家里搭伙他也不愿意,两年前说要出去闯荡闯荡,之后就没了音讯,现在才是重新见到了。

    生活似乎又恢复成了以前的平静,村里半大的小伙子跑来跑去打猎解馋,项籍还是头头儿,只是这平静再一次被打破了。

    这一天傍晚,安晟裹着棉袄看院子里面项庄被小狗追得绕圈圈,笑得直抖,突然看到小狗停下了脚步,冲着院门的方向大声吠叫,大有冲出去的架势。

    安晟赶紧拉住它,就看到项梁从外边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

    安晟直起身来笑着说:“项叔,你怎么……”话刚说到这里就断了,笑容也凝固了,因为他看到项梁的双手沾满血污,衣服上也有飞溅的血。

    安晟只是愣了一下,就赶紧把项梁拉到屋里,打了一盆水让他洗手,又把项庄叫来:“去地里叫你哥回来。”项籍今天去地里看庄稼有没有被冻坏,还没有回来。

    安晟没有发问,看项梁的样子他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东西流血,而流血流成这样也早该死了。如果是动物,项梁没有必要这样跑回来,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叔!”项籍推门而入,看到项梁的衣服时脸色微变,“怎么回事?”

    “叔对不起你们,咱们又要搬家了。”项梁没有说明起因以及过程,直接告诉了三人结果。

    项籍皱着眉头盯着项梁衣服上的血渍看,良久的沉默之后——“可以,你要先把衣服换了。我去收拾东西。”

    安晟觉得自己不跟着项家叔侄仨逃命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路子,也去收拾东西,打好包袱后到堂屋问项籍:“咱们去哪儿啊?”

    “吴县。”项籍声音低沉,但很冷静,让人听了之后有一种无言的心安。

    “吴县?”安晟想到三国时候吴国的所在地,“南方?”

    “对。之前龙且到过那里。”项籍想起了什么,“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龙且。”

    安晟赶紧点头,心里莫名的有点小激动——亡命天涯欸,电视剧情节嘛。

    龙且跟着项籍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飘起了雪,不是很大,但预示着冬天的逼近。

    龙且听过项籍的叙述之后点头:“可以去吴县,是一个挺好的选择——对于你们。”龙且指了指项家叔侄,“我可以带路,只有一个要求。”

    “说。”项梁已经恢复了镇定,重新担当起大家长的职责。

    “我和你们一起。”

 第11章 亡命吴城(中)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地上没有积下多厚的雪,太阳一出来,不算高的温度,没一会儿雪就融化了。

    安晟靠在门口看,感觉一切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小安,连累你了。”项梁走到安晟身边。

    “没有。”安晟扭头看着项梁淡淡地笑,“没有项叔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儿了。”

    两个人看着初冬的美景,村人们三两渐现,穿的不算厚,看到项梁还和他打招呼,邀请他一起去田里,项梁则摆摆手说今日有事。

    安晟有些疑惑,不是说有人死了么,为什们不像上次一样有衙役来抓人。

    “项叔,怎么……不见有人来……”安晟委婉地询问。

    “我……把人埋了。”项梁不大愿意在孩子心中树立一个很不好的形象,那两个浑小子还好,但尤其是安晟,“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安晟点头,他明白在古代大侠杀多少人都不会被抓起来管着,照样在江湖上受人景仰,但是秦代的刑罚,至少他在课本上看到的很血腥,什么五马分尸,炮烙之类。

    “可以走了。”身后项籍的声音传来,把安晟的小包袱递来。

    安晟吃惊:“这样就走?”

    “不然呢?”项庄一脸天真。

    “难道不应该先散尽家财,储存干粮,买马买车,准备停当后再上路么?”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呀,安晟觉得自己还是有文学常识的。

    “呃,好像是要这样……”龙且尴尬地笑,“一急我给忘了。”

    “家财没多少,所有的钱都带着了,先去栎阳买马买车买吃的再上路。”项籍表示自己已经考虑到了,伸手指指院门示意大家出去。

    安晟一出门就看到了小狗,看到自己的时候兴奋地摇尾巴。安晟有一点点舍不得,走上前去摸了摸小狗的脑袋:“我要走啦,你……照顾好自己,别饿着。”

    小狗也不知道听懂没,热切地舔着安晟的手心,然后听到了同伴的叫声,冲着安晟小声叫了一下就跑远了。

    栎阳县里。

    项籍和项梁张罗着把车马买了,龙且被安晟拉着又买了些东西作为干粮,这几年来攒下的钱就不剩多少了。

    等到四人重新聚在一起才发现项庄不见了,等了一会儿才看到他跑来的身影。

    “你去哪儿了?”项籍的声音难得严肃。

    “去……孙先生家……”项庄看起来很是兴奋,甚至没有注意到项籍的心情不佳,“哥你看,孙先生把剑给我了。”

    安晟看到了项庄手中拿着的剑,是他平时练剑的时候使的,估计孙茂这时送剑也是为了安全考虑。

    “你怎么说的?”项梁声音沉着,不慌张。

    “嗯?我说咱么有事要离开,可能以后都不回来了,孙先生就把剑给我了。”项庄搔了搔后脑勺,不明白为什么三个人都看着他。

    龙且戳戳项籍:“你学剑的那个?”

    “嗯。”项籍简短应答。

    安晟听到了两人之间的问答,两年没见还是这么默契,心里稍微有些不是滋味,但很快消失不见,跟着项籍爬上了马车。

    马车车厢不大,所以装了四个大小伙子还是有些拥挤的,项梁坐在外面赶车,蹄铁踏在青石板上声音清晰可闻。

    安晟靠在侧壁上,停着车外的声音从热闹变为安静,知道他们已经出了城,踏上了逃亡之旅。

    其实,来自法治社会的安晟说是能理解项梁杀人也只是无奈之举,他必须让自己能够理解,即使在他眼中小猫小狗的生命也很宝贵,更不要说和自己同类的人了。但他要尽量保持对项梁心无芥蒂,因为他是自己在这个时代唯一的依靠。或许以后会不再是,可能会有其他人成为牵绊他的理由,但如今,跟着项梁无疑是最正确的决定。

    安晟闭眼,深呼吸,一再告诉自己项梁杀人一定是有理由的,上一次是两人争吵不小心失了手,还是对方先动手,那么这一次也一定是有可以被原谅的理由的。

    安晟不断催眠自己,终于心情平复,再睁开眼时只剩下眼底最深处的一丝心悸。

    安晟突然感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刚刚的胡思乱想让他的双手变得冰凉。

    “累了就睡吧,早上起得挺早。”项籍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到安晟的耳朵里,“有我。”

    安晟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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