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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科举之赚钱,考试,养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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缤贰!
“没问题。”
何向峰点头保证。
林泽满意,又看向章珛和郑小洛,
“阿珛,你和洛哥儿明天去村里找些相熟的小哥儿姑娘,让她们帮忙在村里,以及到周围的村子散播消息……”
“就说我要去衙门伸冤,苦于势单力薄,希望各位叔婶帮忙作证,作为报酬,等我开了私塾后,每个月我会开四天的免费公开课,帮过我的人他们可以免费送家里孩子来听课学习识字。”
“相公,你上辈子一定是属狐狸的。”
章珛捂嘴偷笑,免费拉了一帮人力帮忙还顺便给自己造一波好名声,相公高!
“那是……”
林泽厚颜无耻嘚瑟,这次坑不死那些招惹他的家伙回头他马上改姓。
*******
与此同时,刚刚送完家里来的秀才郎们和其娘子夫郎的郭员外夫妻也在家里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老爷,我觉得这个林泽蛮不错,我还是头一次见哪个学子敢跟魏夫子叫板的,就冲他这份儿脾气,他就算不是浠儿的良师,我也得送浠儿跟他学点东西……”
郭夫人显然对林泽十分中意。
主要是见多了像魏夫子那种端着身份的读书人,咋见到林泽这种不走寻常路,任谁都觉得新奇感兴趣。
当然,这里像林泽这种不卑不亢,又性格不错的书生也不是没有,但因为时代的原因,大多数人都做不到林泽这么洒脱无所谓,因此更显林泽特别。
郭员外听着妻子的话也笑得眯起眼睛,
“夫人与为夫想到一块儿去了,这个林泽我也中意,确实,就算不让浠儿拜他做师傅,咱们也得让他收浠儿做学生……夫人,你可知那林郎官说要收一个李员外儿子做弟子,这李员外是谁?”
“谁?”
“除了李广财,咱们南阳镇还有哪个员外姓李?”
这下郭夫人惊到了,
“什么,李广财那个老狐狸,他夫人之前不是还说要去隔壁镇请那个什么俞夫子教他儿子吗?说什么那俞夫子好得不得了,听得我都心动了,要不是老主持说最好在南阳镇给浠儿寻师,我都去了……”
郭家和李家家业虽有差距,但两家因祖上来自同村,因此算是几代交好。
而郭员外李广财这代又因为一起生了个同样‘废物’的儿子,特别有感同身受的话题,所以这关系就更加近一步,平日两家来往不少。
“所以李广财为什么放着俞夫子不要,跑去请林泽呢?并且这个林泽名声可是不太好,若是拜林泽为师没有大好处,李广财这只狐狸能舍本求末?”
郭员外一副‘我已看透本质’的装逼表情,吹着胡子道,
“明日准备下,咱们去李府一趟,李广财那家伙太不仗义了,说好的咱俩儿子一起做南阳镇双废物的,他怎么能自己单飞呢,太没义气了……”
“夫君说得有理!”
郭夫人表示也非常愤愤。
第52章
庙街会的第二天;林泽夫夫俩没有到镇上做生意,而是把面包做好,请何向峰两个娘帮忙到镇上摆摊卖。
毕竟现在面包这个生意确实赚钱,耽搁一天就得少赚好几两银子;偶尔耽搁下没问题;但总是三天两头的不去做买卖也影响生意信誉。
于是林泽考虑下,干脆就跟何家打了个商量;家里有事耽搁的时候就请何家两个婶子帮忙出摊;等到以后有了店铺就省事了。
至于为什么还是找何家不找林家自己的亲戚,林泽心里已有打算;暂时不着急。
生意有人帮忙做了;第二天林泽便在家里写状词;章珛洛哥儿分头行动;去寻找看戏的群众。
而何向峰则去了镇上,除了找些做‘宣传’作用的乞丐流浪汉,另外还负责去打听下关于魏家的事情。
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原身的记忆有限;想要一招砍死敌人,还需要更有力的证据……
…
而那边魏夫子回家后也没干坐着;急急忙忙的赶紧写信让小厮给他交好的人脉送过去。
县城王县令那里也送了一封,毕竟他开私塾多年,手下出来的学子不少,钱财赚得一般,但面子却是挣得不少;小事情递封信很容易解决。
不过魏鸿彛睦锼浜蘖衷蟛皇逗么酰约航砍璩隽宋涸朴U饷锤雒荒宰拥拇琅
以前他觉得女儿虽然有些大小姐脾气,可家里就这么个孩子宠惯了些很正常,再说女儿冰雪聪明,诗书女红样样都学得好,除了脾气不好这点其他都是非常出色的。
可没想到脾气不好这点才是大坏事啊,遇到事情就脑子发热,只顾自己泄气不顾家族利益,甚至在外面连自己相公都不给脸!
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林泽,而是怕周家受不了女儿的脾气休妻了,女儿成亲后在周家的所作所为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他魏夫子的面子再大,那也抵不过狗急跳墙啊。
总之这次魏云樱的坏脾气算是捅了大篓子。
…
第二天南阳镇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压根就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当天在郭家宴聚上见识过的人心里都知道很快就有一场大戏上演了。
正因此,郭员外夫妻才决定第二天去李广财家。
去干什么?一当然是问责李广财请好先生都不分享消息;二则是想跟李广财商量商量,能不能趁此机会卖林泽一个好,让自家儿子也一块儿去拜先生。
锦上添花固然好,可哪里有雪中送炭结下的交情深,郭员外也是个生意人,深知提前投资的道理。
郭员外夫妻俩心情雀跃的跑去李家,准备先拿‘不讲义气’敲打李广财那个老狐狸,然后再打感情牌说先生的事情。
结果没想到到了李家话还没说出口,李广财倒是先诉起了苦,霹雳巴拉的开始倒吐在林泽手上碰壁和拜师考核的苦水……
“郭老哥,请林秀才当先生这事儿我可不是故意不叫你的,我这是去打头阵,想着不行再叫你上嘛,这样咱们就有两个机会,以咱们交情我还能落了你?那不能啊!”
李广财外号老狐狸可不是白叫的,明明自个儿有私心还说得冠冕堂皇。
郭员外跟他认识已久,能信才怪,其他方面李广财或许能跟他好交情,但涉及到孩子这个问题上,哪个做父母的没点私心?何况他们两家都是独生子,盼着出息呢。
“得,少废话,你打的什么主意老实交代……”
郭员外扶着胡子油盐不进,现在他也看上林泽了,李广财甭想一个人独占。
“我能有啥主意,我家昇儿不喜欢读书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不是读书的料,我这个当爹的自然得给他找其他营生,咱家绸缎庄传了好几代得他继承。”
李广财表情愁苦,郭员外儿子是天生傻愣,他儿子是后天不努力,他心累。
“镇上最近那个‘一见钟情’的点心摊儿你应该知道吧,那摊儿的老板就是林泽……”
“什么,当真?”
郭员外一听表情震惊了。
他是知道林泽现在街头贩卒做了点小买卖糊口,但不知道林泽的小买卖就是‘一见钟情’的面包摊。
现在镇上谁还不知道这块招牌点心,别看就是个小摊,但用‘日进斗金’形容都可以,这绝不夸张,一个连铺子伙计都没有的小买卖一天收入几两银子,绝对是恐怖的消息。
虽然镇上的各家做买卖的人没啥反应,可心里却是都把目光放了过去,特别是做点心买卖的同行老板。
林泽到现在为止之所以没被麻烦找上门,是因为大家都被他火速爆红的生意手段给镇住了。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能把一块招牌打响,如此手腕,确实值得人忌惮。
明白人都知道敢这么招摇出场的人不是有绝对实力的聪明人,就是傻到极点的蠢货,因此,南阳镇眼红林泽生意的商贾目前还在观察考虑当中。
“林泽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招牌打得这么响,你觉得他是那种不知后果的蠢人吗?林泽能不能考科举、名声好不好我可不在乎,反正我家昇儿不是读书的料,只要林秀才愿意教我家昇儿几招,我就是不要这张老脸都行……”
李广财对自己看人的本事非常自信,不过他想得好,不代表林泽就愿意。
“不过林泽这个人脾气有点古怪,都怪我糊涂,拿对付以前那些先生的办法去应付,结果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那林泽给我出了个难题,时限一个月,我到现在都还没头绪。”
最近几天李家一家人都在为林泽出的题头痛不已,把一个破陶碗卖出几十两的银子,不能作假,必须保证真真实实的卖出去,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下谁会那么傻心甘情愿花几十两买个破陶碗呐!
“那确实怪你自己,谁叫你老狐狸,这下碰上对手了吧……”
看到李广财发愁的表情,郭员外心里舒坦点了,这种不止自己碰壁的幸灾乐祸感觉就是安慰人。
但转念又不对,林泽给李广财出了个脑壳痛的难题,他想让儿子拜师肯定也少不得同样难度的考核啊?顿时脸色不比李广财轻松到哪里去。
这么想,郭员外觉得跟李广财联手势在必行,
“广财老弟,林秀才给你出难题无非就是不高兴你办事的态度,现在不如咱们联手试试,卖他个好,到时候林泽就算不收咱们儿子做弟子,当学生肯定没问题。”
“你是说这次魏夫子的事儿?”
“不不不,这事儿咱们不用管,林泽既然敢掀魏夫子的面子,自然有手段。再说咱们俩除了银子也没其他本事,我的意思是,广财兄不如与我一块儿出点血如何……”
“有话直说甭憋屁!”,李广财没好气。
郭员外嘿嘿一笑,
“瞧老弟你这话说得,哥哥我是那种憋坏的人么。林泽虽说做买卖厉害,但他到底是个秀才郎,心里最大的指望还是科举,以前只是苦于名声和家境……”
“我瞧着他现在虽一副无心仕途自甘堕落的模样,可怕是不见得,既然如此,咱们不如雪中送炭一回。”
“如何送?”
“私塾,昨日林泽在我府上声称想开私塾,我记得广财老弟在码头有座空置已久的宅院,你出地,我出钱,一切诚意不够都是银子花得不够多。”
“可!为了家里那臭小子,老子就出血本了!”
李广财眼睛一亮,猛拍大腿叫好。
******
方家村。
傍晚时分,炊烟缭绕,忙碌了一天的村民扛着锄头犁耙回家,皆准备享受丰收时节的晚餐。
每年丰收季节就是村民除了过年外最开心满足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可以敞开肚子吃几天饱饭,更还能享受下平日眼馋的精米白面。
更加富裕点的这几天桌上更是油水满满,一年到头补油水的日子就是这几天。
东头柳树旁的方家也刚把饭菜摆上桌准备吃饭。
只是与都在享受丰收季节新鲜粮食的村民不同,方家吃的还是陈粮,不见半点米粒不说,就是煮在锅里的红薯都还是去年吃剩的。
其实每年方家各种丰收节日都是如此,清汤寡水,毕竟家里要供个读书郎,不节约不行,一家人早都习惯了。
但今年桌上的气氛却尤为沉重,特别是听到屋里传出的妇人咳嗽声,方家的气氛更是沉默几分。
一顿饭味同嚼蜡的吃完,方爹才抽着旱烟看向儿子,叹息,
“山源,说说你咋想的,翠芬是个好的,但家里的情况这样,哎……”
“爹,翠芬替我操持辛劳多年,还给我生下一子,让儿子弃她……儿子做不到。”
方山源颓着背,满嘴苦涩之味。
方爹方娘叹气,儿媳贤惠他们哪里不知道,娶到翠芬是他们方家的福气,这些年家里大小都是靠儿媳撑着,他们也欣慰不已,可老天不开眼,穷人家折腾不起。
眼看着一天天银钱送到药铺去,儿媳病情半点不见好,一家人日子如何过得下去。
方娘抹抹眼泪,半晌道,
“昨天孙媒婆来过,说马地主看上咱们家雨哥儿想给他儿子聘过去,虽然马少爷是个傻的,但好在马家人还算实诚,马老爷说给咱五十两聘金,不如应了?左右就这一次,翠芬行不行看命。”
说是聘娶,可给五十两的聘金还不就是买的意思。
方家小哥儿方雨揪着衣角低头,不反驳不说话,认命的态度……
“不行,雨哥儿才十五,还跟着我识过字,镇上找户人家绰绰有余,马地主儿子都三十好几了。”
“可好歹马家富裕,嫁过去是正夫,雨哥儿下半辈子不愁了,其实不必嫁到镇上去差的,呜呜……”
方娘哭得更厉害了,嘴里这么说,可心里哪有不心疼自己小哥儿的,环境再好哪里比得上夫夫恩爱好。
可有啥办法,要不断了媳妇的药让人等死,要不就只能把小哥儿嫁出去,这些年翠芬撑着他们方家,累倒也是为了他们方家,儿子又死活不肯放弃,只能如此。
虽说马地主家不尽人意,可好歹是个地主,老爷夫人也心善,除了相公傻,雨哥儿下半辈子也是好日子。
“翠芬是我娘子,雨哥儿亦是我亲弟,爹娘,银子我会想办法弄到的,你们别再说了……”
方山源看看温顺听话的弟弟和年迈的父母,又看看嗷嗷待哺的儿子,心中终于下定决心。
第53章
从郭府回来的第二日;林泽在家琢磨了一整天的状书内容和预料状况。
而在外头奔波的章珛几人也不负所望,帮忙找了一大群村民,这些可是这次官司的重要神助攻。
林泽十分欣慰自己眼光没看错。
阿珛虽然平日里安静乖巧,看着跟只小白兔似的安静又无害;但做起事儿来绝对不含糊。
他给出的帮忙条件是吸引人;但架不住原身以前名声太差,除了李广财那种求他当先生;一般人家得他求别人;甚至别人还不一定干,生怕孩子先生没选对跟着先生的名声被连累。
不过章珛在村里形象好;要不是章家把他拿顶替章银珠完成了林家的婚约;周围村子好些人家都想来聘娶。
所以在章珛的努力劝说请求;再加上听林泽这回去衙门状告是为了‘翻案’;洗清这些年背的污名,村民们考虑过后,这才同意了跟着去一趟帮忙做见证。
反正见证而已没问题,但说情就看到时候衙门状告的情况了。
再加上旁边还有个郑小洛;别看这个小哥儿傻乎乎的,可傻人有傻福;就是这种形象才更加让人没戒心。
在两个小哥儿的一番努力下,挨着河坝村周围几个村子的村民大部分都表示同意了。
主要有问题就是河坝村自己人。
这倒不是河坝村的村民没良心,而是林泽翻案这事儿牵扯到了林建文,河坝村自从存在以来就没出过什么人物,宗族里现在就指望林建文;若是林泽真把林建文告了结果可想而知。
更重要的是兄弟状告兄弟这种事情传出去,以后别人怎么看河坝村的风气?
所以听到消息,村长李老福和几个族老,还有林三贵都急急忙忙跑来了,目地就是劝林泽放弃翻案,以大局为重。
心里也暗道上次林泽分家的时候不是不追究以前的事情了吗?怎么现在又想起翻出来,还要去衙门状告呢。
“村长叔,以前的事情我本也不想再翻出来追究连累村子名声,但是这次我不得不这般做。”
林泽淡定卖惨,
“当年的事情不止我一个人受累,也事关魏夫子之女,魏小姐被连累婚嫁不如意,此时她要追究我只能配合,否则她就去衙门状告我,到时候我有嘴也说不清……”
“至于我二弟,因果循环,人在做,天在看,我放他一次,但其他人不许我也没办法。”
最后一句显然是强硬态度,不进油盐了。
李老福等人被堵得说不出话,也无话反驳。
林泽说得很清楚了,这次的事情不是林泽要翻,而是当初一起被连累的魏小姐,他们可以劝林泽,但魏小姐没人拦得住啊,不管如何,当年的案子是翻定了。
何况林泽落魄到现在的下场,全都是陈淑菊母子一手导致的,林泽心中有怨谁也怪不了。
“罢了罢了,咱们河坝村终究是没福气……”
李老福叹了口气,几位宗族的老人也哎了一声。
林泽也不想太逼人,李老福等人虽处事不够完全公道,但也还算讲理,若不然像这种一村之长和宗族老人绝对可以直接逼迫他把事情顶罪下来。
自己作为河坝村的一份子也不能光顾自己,想了想,林泽继续道,
“村长叔,林泽知道自己要强了,连累村子名声是林泽的过,此次若能洗清冤屈,我会办个私塾,到时候咱们村的孩子来上学,束脩我只收一半,也算林泽为村子尽份力……”
这话李老福等人听到顿时心中好受多了,对林泽要去衙门翻案没那么抵触了。
失去了一个林建文的希望,换来全村孩子的前途,这买卖还是比较划算的。
而村里的人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估计更加愿意选择站到林泽这边,毕竟人家考中科举哪有自己的孩子考中好啊!
唯一心情复杂的就是林三贵了,站在旁边从头到尾都没说话。
为啥啊,因为他也不知道说啥啊,大儿子要翻案洗清冤屈他自然是举双手赞成,但问题是大儿子状告的人里面是他二儿子,这就很尴尬了。
虽说在他心里林泽地位是比较重要,可到底林建文也是亲生的,这让林三贵真的不知道咋办咋选。
“算了,爹知道你心里有怨气,爹不怪你,只是到时候给你弟留条路吧,他如今变成这样,都怪爹,是爹忽略了他,才让淑菊把这孩子教成这样……”
最终林三贵也没能说出劝阻的话。
大儿子受的委屈他清清楚楚,老二要有什么结果也是自己活该,只是他这个当爹的满心悔恨和愧疚。
都怪他这个当爹的太疏忽,才让不懂事的媳妇把孩子品行教成了这样,搞得兄弟反目,家宅不宁。
五十不到的林爹头发几乎快白完了。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林泽无法劝慰什么,如果是原身知道真相肯定也会和他做出相同的选择。
包庇和纵容永远不是解决的办法,那只会让犯事的人更加得寸进尺,林爹需要接受现实。
何况这次能不能一刀把林建文剁死还不一定,这人狡猾之极,做事情从来不亲自动手,根本没有实质性的把柄让人抓到。
不过没关系,就是这次剁不死,他也得让林建文刮下一层皮,身败名裂!
******
所有的准备做足,第三天大早,林泽就大张旗鼓的带着人往县城状告。
因为这次来帮忙做‘见证’的村民中还有部分上了年纪的,这些人纯属好奇想跟着看热闹,林泽怕路上人多路不好走这些老人出了事情可就摊上大事了,因此雇了几辆牛车让人坐。
除此之外还准备了馒头给大家当早饭,目地自然是为了笼络人心。
毕竟县衙在县城,从这边走路得两三个小时,疲惫会让人心情变差,到时候村民的热情被磨灭完,那剩下的就是对他的不满。
这是圆滑处事的基本概念,求人办事就得拿出个好姿态。
不得不说林泽的大方和周道确实赢得了大家的好感,本来还有好些人因他之前的名声抱着迟疑态度,见林泽这般态度瞬间由路转粉,好感蹭蹭蹭的往上冒。
让同路的林建文心里抑郁得不行,不知道自己这个蠢大哥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聪明了。
心中也更加沉重,尽管林泽状告的人没有明着写他,只是给他按了个‘嫌疑人’的名头,他也不怕被定罪,但按照林泽现在的状态,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以前他根本不屑他这个蠢货大哥,但现在他摸不透林泽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泽心里忐忑不已。
当然,林建文也不是那种傻乎乎干等着挨打的人,林泽会利用舆论,他也会,所以去的路上林建文一直忍耐着脾气继续装‘兄友弟恭’。
完全不担心自己‘嫌疑人’的名头,一副好弟弟的模样转客为主恭敬愤慨的请求村民一定要帮他大哥做‘见证’。
这份儿忍耐真是让林泽佩服,但就林建文这点修为放他面前就不够看了。
乐呵呵的看着林建文一路表演,等走到县城门口的时候,林泽才拍拍衣服,‘大发善心’给林建文上一趟表演课。
洋葱往眼睛上一抹,林泽当着众人的面就是往地上一跪一拜,充分的解释了下什么叫做男儿膝下没黄金!
别说林建文,就是何向峰都傻了,这走到县城门口下跪的戏码林泽可没跟他商量过啊……
只有早早跟林泽串通好的章珛反应过来,跑到林泽身边跟着他一起跪下,便跪还边喊“求县老爷为我相公伸冤!”。
本来这事儿是林泽准备自己做的,但他到底是现代的灵魂,即便融合了原身的记忆适应古代,可思维方式却很难改过来,若自己喊的话,林泽作为秀才文人难免以后被人做文章。
章珛一听他的计划立马就把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妇人夫郎哭天喊地最多被人说句泼辣,其他不会影响太大。
于是夫夫俩这一跪一喊,顿时把县城门口路过的人全都吸引了过来。
之后林泽也没起来,下足了血本三步一跪,九步一叩,阵仗整得活像全家被杀了似的灭门惨案,直接引起了整个青山县城人的注意。
等到衙门,王县令出来开堂的时候,看着门口密密麻麻的围观群众,差点没给吓死。
青山县算不上大县城,但怎么说也在县城中排得中间,管辖范围内有七八个小镇,出过的案子不少,但像林泽动静闹得这么大的还是头一个。
饶是王县令再见过市面,这会儿盯着黑压压的人群也淡定不了,再看下跪喊冤的林泽身上还佩戴秀才郎官的身份玉佩,顿时知道事情怕是不得善了。
能混到现在还能从小县令升职等待调任,王县令自然也是有手段和脑子的。
虽然心里对搞出这种阵仗的林泽非常不高兴,但面对如此多的百姓围到县衙来,他若是不秉公处理,就等着被人抓把柄掉乌纱帽吧!
“移堂闹市,聚众开审!”
王县令当下拍板,决定在调任前夕立个‘廉政秉公’的形象。
衙门外的百姓一听,顿时都激动兴奋了起来。
闹市聚众开审这条规矩是大稷现任皇帝为得民心特意颁发的,为了的就是防止偏远地方官员渎职冤案,给百姓的一条直接堪比‘告御状’的特权伸冤途径。
只不过大多百姓害怕一时解气以后被报复,不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基本没人会逼官员这么做,青山县没发生过什么惨案,自然更加用不着。
现在王县令下令‘闹市开审’,这怎能不让看热闹的人兴奋,几十年难得的‘奇遇’啊!
这也是林泽胆子敢这么大的原因,没把握谁往前冲谁是傻子。
第54章
因为王县令一句‘闹市开审’;原本就密密麻麻的围观人群又多了不少。
等到移堂到闹市准备好后,除了林泽原本从村里喊的人,青山县城里面的人几乎也全部跑出来看热闹了。
空地上占的,茶楼上;甚至还有人爬到人家院子的高围墙上;就为了看稀罕。
王县令在短暂的惊吓之后便镇定了下来,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表情严肃。
不去追究深层次的黑暗;王县令看上去倒是真的一副为民清官的模样;也难怪只当了三年县令就往上升了。
林泽悄悄打量了上面王县令几眼,心里便有了底。
今天他之所以敢胆子这么肥闹得这么大;除了大稷朝律法;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王县令要调任了。
对于这种即将调任的官员来说;维护好最后的名声远比收受贿赂的银子更加重要;上面的位置就那么一个,盯着的眼睛却是千万只,王县令今天不公正也得公正。
因为考虑到南阳镇到县城的距离,林泽便把所有涉及到的当事人、嫌疑人、目击证人等等名单也写了上去。
这样把人全部叫来审查;一来省时间,二来避免了夜长梦多。
为了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林泽还单独利用‘案件侧写’写了份案件分析,这在现代刑侦是很常用的东西,顾名思义就是根据证据猜测犯罪者的心态想法等等,从而来侦查案件。
这方面林泽具体也不专业,但到底电视剧里经常演那些刑侦剧;学个模样还是能学出来的。
再者原身的学识润笔,一篇有理有据的案件分析王县令看完之后心中惊叹不已,简直都觉得不用再审,直接让犯人认罪没问题。
就连下面跪着的被审问人们自个儿都呆了,要不是他们不会写字,都能以为那是自己的认罪书了!
当然,被喊到名字的人自然不会傻到被这么吓吓就认罪。
“冤枉啊县老爷,小人冤枉……”
开口的是魏鸿彛械募父鱿氯耍堑背跤Ω檬卦诤笤核藕虻男∝撕脱诀摺
然后才是林建文否认,没办法,他是林泽列出来的‘头号嫌疑人’,他要是不马上喊冤就得立马被定罪啊!
反正兄弟已经撕破了脸,林泽这回也不留情。
在村里看林建文镇定的样子他估摸猜到对方尾巴扫得干净,想靠魏云樱的事儿搞死林建文怕是不容易,于是转移目标,把村里的那些肮脏事情拿出来说。
这些年陈淑菊母子是怎么给原身泼脏水的,现在他就怎么泼回去。
就算魏云樱的事儿林建文没事,关于‘林家兄弟家产之争’的事情传出去,从今以后,林建文多年积攒下来的名声就算是全没了,科举考试能不能参加也有待商榷。
众人听着状词议论纷纷,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在贫寒家发生的事情。
林建文恨得牙都快咬碎了,他千想万想,想遍了林泽的打算,万万没想到林泽完全不顾林三贵的面子,这是想彻底毁掉他报仇。
不过到底那些事情都是他娘出的手,别人再怎么说,他不承认就没事,至于名声已经顾不得了。
“县令大人在上,我与兄长血脉相连不敢妒忌兄长才能,我娘做下那些糊涂之事也是因父母之心,望大人宽宏大量,母亲已在村中祠堂受罚……大哥,你与娘到底多年养育情分,你就原谅她吧。”
肚子里有墨水的脑子就是转得快,林建文的狡辩功底还是不差。
一句话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陈淑菊身上,表明自己的‘干净’,又用孝字来压他,潜台词指着林泽睚眦必报连‘母亲’都怨恨。
绵里藏针就是林建文惯会用的技能。
林泽就知道他会这样,拍拍手陪他演戏,作红着眼眶悲怆状,以牙还牙,
“二弟言重了,虽然陈氏已与我断绝关系,但到底我也曾叫她一声娘,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早就看开了,今日我并非状告陈氏,状纸上只是关于事情的分析而已,二弟莫再提那些伤心事了。”
“闹市开审耽误大家正事,你还是先说说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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