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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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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上龙凤,看到地上雕花,又见一旁有个小花房,门打开着,一个太监手扶门把死在那里,怀里珠金闪烁,也是偷拿的珠宝。

死人身后,可见玉盆中几分硕大的牡丹。

吕氏是喜欢花草的人。

萧拔不是想去掐花,而是想见识一下皇后都养什么花,回去好对吕氏说说,吹吹牛皮,让她喜欢喜欢。

就喊萧护:“大哥,我去花房看看。”

萧护点头,让几个人跟上去保护侍候,自己带着慧娘往皇后正殿中来。萧北带着人收拾到这里,地上死尸是不抬的,他们只管打乱兵,不能还帮着拖死人,当兵的,不是杂役。

只是每个死尸翻动一下,看衣内有没有珠宝,别的就什么也不管。

一小袋子一小袋子珠宝拎出去,走离御书房和正殿最近的门出去。慧娘看一个当兵的利索地用力一撕,死人袖子下来了,再扎起一头,另一头塞入珠宝,不管是首饰还是宝石一概寒之,还有人在拿小刀挖香炉上的白玉。

满了,就把另一头也扎起来,运送出宫。

慧娘对着那摆设上,装饰上一个一个小洞,不安的心更上来。她忍不住委婉地问夫君:“你来以前,打的到底是什么心思?可以对我说说了吧。”

萧护若无其事,满面轻松:“夫人,我拿反贼!”

慧娘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再说什么。见少帅交待萧北:“不要挖得太干净,也给这宫里留点儿。金子银子不要,只要贵重的。够一车,赶快送走。”

一个宫门外,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有了一车。要知道分成两下里收集,萧北一队,顾良能和十五爷萧据一队,另有士兵们帮他们。

交待过萧北,少帅又对正中的皇后宝座有了兴趣,俯身看上面刻的龙和凤,凤眼中宝石全没了,光秃秃地,但凤是金子的,还是很光彩。

少帅煞有介事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想逗乐子,把慧娘一拉,按在皇后宝座上,自己嘿嘿笑了两声。

慧娘身子发软,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两下。萧北匆匆走来,喜笑颜开:“少帅你看,”手上举着一个东西,这是一个九龙四凤冠,皇后所用。

有翠龙九,金凤四,龙嘴里全有大珠子,上有翠盖,下面珠结,都是珍珠明珠不少。珠花翠云,宝钿精秀,是寻常人一生也见不到的珍品。

慧娘发出一声女人爱新鲜东西的惊叹。

女人,大多是爱珠宝的。

她瞪大眼睛,知道以后再想这么近的看这凤冠,比登天都难。看一眼凤冠,再看一眼夫君……萧护见她这么喜欢,玩笑似的把凤冠接过,凑近慧娘发间。慧娘是头盔,明知戴不到发上,也发出一声惊呼:“不要。”

人呆若木鸡。

这对于一个来自三从四德教育下的古代姑娘,是不能接受的行为。

萧护也没有打算给她戴,他心里也只有逗乐子的心,也不敢做大逆不道的行为。见慧娘受惊吓,嘻嘻一笑,不像是少帅,倒像是个顽皮孩子。

把手中凤冠还给萧北,才皱眉要想怎么处置,慧娘扯住他衣袖,恳求道:“这个留下吧,可怜这东西不容易制成,不要毁了。”

真是个好看的东西。

如果少帅要带走,一定会毁成小珠宝带走,可惜了。

萧护一笑,答应了她,在她额头轻弹一下:“好吧,那就留下。”萧北又送到内室中,按少帅又交待的,并不取干净,还余下一些珠宝,带走一部分。

外宫中官员们并没有来看,他们要哭灵,要商议给皇帝下葬,还有下一任的皇帝人选,再就是受了几天惊吓,有吃有喝的人也吃不下喝不下,还要睡觉。

下葬这事情好办,按制来。但是办这事的官员们还不齐全,得重新商议人选,就费时间。下一任皇帝人选,眼下商议不成,又不能不商议。

国不可一日无君呐。

太子殿下死在乱箭下,三皇子一直不见,五皇子乱兵中身亡,还算不错,找到尸首,准备和皇帝一起下葬皇陵中。九皇子殿下成了个废人,乱兵中少了一条腿,虽然文妃疯疯癫阗,又哭又闹,可仪容不整,还怎么当皇帝?

九皇子殿下没有子嗣,他这一枝算是完了。

文妃发狂过,又去皇帝灵前哭了一通:“您一走,我们孤儿寡母的净让人欺负。”内宫中张太妃为尊,顾孝慈低眉顺眼守在她身边。

太妃听不下去,用帕子拭过泪水,淡淡接上话:“这话是怎么说?谁欺负的你,不是还有我在。”

她毫不客气地表示,内宫中我当家。

文妃更是拿帕子捂着脸哭:“先帝血脉,现在只有九殿下一个人,不尊他为皇上,难道找一个外姓人?”

张太妃勃然大怒:“咄!你说的什么话。功臣们不顾什么的来救咱们,你要逼反他们吗!”张太妃一拂袖子:“文妃伤心过了,嘴里疯疯傻傻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来人,扶她到偏殿上歇着,不要成见人!”

宫人们并没有死光,石明当皇帝也需要有人侍候,无伤害的宫人全撵在一处关着。现在放出来当差,两个宫女答应着,去拉文妃。

文妃大怒,用力挣脱,不管不顾的问到张太妃脸上:“你不向着先帝血脉,安的是什么心!九殿下不能当皇帝,却可以摄政。你怎么知道他不能生下孩子,他是伤残了,不是太监!”气头上,儿子是太监这话也说出来。

顾孝慈上前一步,肃然道:“请娘娘自重!”

文妃那张泪水涟涟的脸,快贴到张太妃脸上。张太妃不和这个疯子一般见识,她冷冷一笑,挑起眉头反问:“你以为臣子们能等?你以为这江山社稷能等?百姓们能等?还是诸王们能等?”

她握着手中佛珠,心平气和地道:“看着吧,大臣们必定会选一个贤德的人出来。我劝你呀,不用再疯得没体面。我呢,是太皇太妃,你是稳稳的一个太妃,咱们无事,还是斗牌的好。”

文妃被张太妃的话打愣住,这话打中她心底最深处。这些话她全知道,她只是指望着闹上一闹,让九殿下摄政,以后生下孩子来立为皇帝。

她聪明,别人也不傻呀。

宫女们扶着文妃去了,文妃走得一步一个踉跄,背影也佝偻了。

另一侧偏殿中还在商议事情。

宁江侯一个劲儿的打哈欠,大成长公主偏偏不让他去睡。张阁老眯着眼,也是自有心思。有一个人来回报,解救下来宁江侯。

“几处城门全夺下来。”

宁江侯一拍大腿:“好,”再拱手:“老夫去安排出城调兵调粮的事。”户部里官员们只回来一半,尚书大人不知去向,宁江侯代管户部和吏部。

大成长公主代管的是兵部和礼部。长公主出身皇家,礼仪不用说,一定是国之典范,没有礼部只要有她都不会乱了规矩。兵部则是长公主兵乱怕了,怕国舅乱权,她自己先抓在手上。现在国舅死了,长公主还是拿在手上。

余下两部,工部和刑部,就归了张阁老代管。

宁江侯走去一个房间,这是给守灵官员们休息用的,宁江侯单独分了一间。他回去就喊来几个心腹家人,一人给一封信:“不要怕跑死马,跑死了就换,一定要在正月以前把信送到。”

这信,是给京外最近的军营,让他们进京护卫。还有给几位外放的官员,是宁江侯素来交往的,邀请他们快马入京,补上官员们缺。

还有一封,是给临安郡王孙珉,让他入京主事!

国不可一日无君呐。

大成长公主和张阁老也散了。长公主回自己的休息处歇着,程业康悄悄进来:“母亲,宁江侯派出去几个人,快马往城门去了。”

“哼,这个老东西,不死心!”大成长公主睁开眼眸,对着儿子又有欣慰:“咱们的人派出去了?”

程业康微微一笑:“不仅是人,还有信鸽,母亲放心,先入京的,一定是文昌王。”长公主绽开笑容,又颦眉:“与宁江侯来往的人,真的是孙珉?”

“是他!”程业康很是肯定。

长公主冷笑:“先帝在时,就说过他是国贼!”这个先帝指的是还停灵在宫中,才死没几天的皇帝。

“临安郡王野心勃勃,一直窥视帝位。韩宪郡王今天有人看到他,说一闪就不见了,我看与石明勾结的人,必然有他。”程业康咬牙切齿:“母亲,石明不死,还会卷土重来。”

他们全是先帝的先帝后裔,与想当皇帝的石明就不共戴天。

大成长公主目中放出恨意,更是恨声:“现在能杀石明的人,依我看只有萧护。可笑宁江侯,说什么大局已定,要让京都护卫接手城防,又说玄武军不能再久留京中,快去关外的好。我问他石明现在哪里,宁江侯哼,说先安京中,石明已经势败,不用惧他。”

程业康跌脚,说了一句实在话:“这河还没有过,就拆自己的桥。石明能起兵造反,不是一天两天的准备,怎么会轻易就束手。这也是萧护在京中,如果萧护不在京中……”

母子两个人一起打个寒噤,如果萧护不在京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长公主幽幽然:“依我说,对萧护行功论赏要厚,先帝亏待了他,撤了他萧家的世袭一等侯,补他一个异姓王也罢,也可以保得住他一片忠心对皇家。可宁江侯,唉,他真是糊涂呀。”

程业康憎恶地道:“他又说什么?”

桌子上烛火短了,随着长公主的话也幽幽暗下去。长公主在这幽暗中心更沮丧,轻声道:“宁江侯说萧护不奉圣旨携带大批兵马进京,也有二心,不但不能行功论赏,听他意思,还要找萧护事情。”

“糊涂呀!”程业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要有二心,还会救国舅和郡主?”知道郡主逼婚不成的程侯爷,心想换成自己,见到寿昌先一剑斩之。

然后说乱兵杀了,谁也不知道。

长公主满面是对宁江侯的厌烦:“正是这话!萧家要有二心,我们还能坐在这个地方?宁江侯这……这老糊涂虫,”

她本来想骂老混蛋,从小深受礼仪教导,还是没有骂出来。

“宁江侯说他见到有功,就势行事罢了。”长公主叹气:“本来我进宫后,觉得脚踏的还是一片踏实地方。听他说过,我觉得脚底下这地都不稳。要再把萧护逼反,可怎么办呢?”

程业康恼了:“现在宫中是太妃为尊,外面应该是以母亲为尊!先帝许过母亲可以上金殿,就是允许母亲干政!”

他此时说的先帝,是指长公主的父皇,程业康的外祖父。

“明天母亲只管告诉宁江侯,局势不稳,万万不能寻人事情。就是文昌王进京,母亲也要对他说好,萧家在这一代只能捧高,不能低摔。”程业康痛心地道:“不能让功臣伤了心,以后有事谁还救驾!”

对着窗纸上幽宁,长公主支肘托腮,有不尽黯然之态。

钟鼓声响起,快四更天了。

几个人闯进宫门,为首的那个人,生得不错,小白脸儿,五官秀美,就是挤在一处,脸上苦着,一进宫门,那手张着,带着恨不能一把提起守门人的架势:“表哥在哪里!”

不是疑问句,是恶狠狠。

是苏小弟。

守门人是萧家的私兵,对表公子品行了解到骨头里,见他着急少帅,赶快陪笑手一指:“少帅在内宫。”

苏小弟开步就走了,后面跟着的人,四位奶奶,加上两位爷,还有奶妈们,张伯,若荷和秀兰,全来了。

她们先是到城门上,后来见乱兵实在厉害。有一部分乱兵散开到城门下,外面也有一部分西山乱兵攻打,一直忍着一直听着,直到苏小弟第三次回来,受不了的大叫:“我要去找表哥!”

苏云鹤一声长呼,惊动这么多的人。

苏小弟很尽力尽职,先送罗氏。后来想想自己反正也回到城门,就检查人数。王源家人全在这里,鲁永安的家人却少了几个。

再去找。

找回来后,有几个百姓哭哭啼啼:“我的孩子呀,”这个光顾着逃命,把自己孩子丢了。苏小弟再找回来,天三更以后。

他再也不找了,去找自己表哥和表嫂。

不该喊一嗓子,弄得一些人全跟来。

苏云鹤一路上脸臭臭的,不时扶一把吕氏马缰,她骑马都不行。又要照看杨氏,十五奶奶从离开城门就哭:“十五爷……”她在城门上不敢哭,出来见到断垣残壁,一路死尸不断,悲从中来担心自己丈夫。

颜氏偷看七爷,祝氏不敢说话,她们是不想跟来的,可自己丈夫要来,她们一时义气,要陪三奶奶和十五奶奶,就跟来了。

越走死人越多。

站着死的,坐着死的,半靠着死的,用力劈人死的。那刀还砍在别人身上,别人剑却在他肚子里。

全死了。

真是一幕人间地狱,让人不忍观看。看过,又永远不会忘记。

就这么一路到了宫中,找少帅的找少帅,找自己丈夫的找自己丈夫,冯妈妈要找的是自己女儿水兰,张伯就找小螺儿。

萧护听到更鼓声,对慧娘正在笑:“去睡吧,明天一早咱们去拜奠皇上,再回家你好好的睡。”慧娘正在为他捶肩头,打着哈欠道:“好,就去。”两个人在皇后宫中,少帅想到自己不睡,外面也没有人心疼自己,又回到皇后宫中歇息。

内宫,以后难进来,偏在这里睡一觉。

让十三进帏帘后,少帅听人回话。苏云鹤一头扑进来,定定地看着烛光下的表哥,他发出孩子似的大哭:“哇!……表哥!”扎过来,头埋在萧护两腿之间,双手搂住他腰,大哭不止:“你都不带我,把我和女人一样看待……”

慧娘才睡着,就听到外面这动静,她揉着眼睛出来,见表弟伏在少帅身上,莫明的就委屈了。她不是和苏云鹤生气,就是噘嘴拧眉头,人家也想睡那里。

表弟呼呼,人一扎下来,睡着了。

他一夜奔波,太累了。

萧护微笑招手让十三过来,一只手还拍抚着苏云鹤,一只手接着十三:“不要撒娇,今天夜里好好搂着你睡。”

慧娘撇嘴,撇过又认为还不算太平,自己撒娇不合适,笑靥如花,珍惜地把脸埋在夫君臂弯里,好好的打了一个盹儿。

旁边几上烛光吞吐,少帅殷殷有笑容,一只手轻抚表弟,一只手轻拍十三。这两个人呼呼入睡,好在很快,十三很醒来。

她知道夫君很累,脑子里有这根弦在,很快起身,又去给萧护揉手臂,小心地不打扰表弟。

冯妈妈和陈妈妈找到水兰和小螺儿,两个丫头在御书房的一个房间里,铺设锦绣,是宫女们换衣服的房间,睡得正香。

七爷萧执和九爷萧扬护着四个媳妇找到三爷萧拔,三爷已经入睡,面如淡金,衣有血痕,嘴角上也有,一看就不是好过的。

吕氏不敢惊动她,只是扑簌簌地掉泪水。

十五爷一直没有找到。

杨氏往外就走,七爷跟出去。见杨氏深一脚浅一脚,可怜兮兮地翻动死人。她是个女人,今天晚上,却满面汗水,不住的翻动死人,翻的时候提心吊胆,翻过来见不是,又嘤嘤哭几声。直到有一个声音响起:“你在找什么?”

十五爷萧据懒洋洋在树下,春风满面,又疲倦满面。

树下,响起一个女人的大哭声。

这个结局,也算是圆满的。

天色微微亮时,萧护带着慧娘等人来到停灵宫门外,先让人进去通报。片刻后,只是片刻,见一行人迎出来。

大成长公主,陪在张太妃身边,眼睛早就红肿。张太妃身后依次是宁江侯、张阁老等人。嫔妃们在最后。

文妃也来了,她一夜没睡才想到一件事,九皇子要当皇帝,必须有萧家的支持。她支撑着,泪眼汪汪的跟出来,想和慧娘说上几句。

萧护还是盔甲,慧娘也是盔甲,他带着身后在宫中的将军们单膝跪倒,对太妃道:“衣甲在身,不能全礼,请太妃不要责怪。”

张太妃一把拉起慧娘来,一面对萧护说:“功臣快快请起,”一面涕泪交流,再就是拔下自己首饰,插在慧娘发上,又含着眼泪夸她:“我的儿,你生得这么单薄,还能打仗,真是世人皆所不及你。”

她要是知道自己宫中被萧护洗得差不多,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当然,也给她留下一部分,不是太多。

顾孝慈目不斜视,好似不认得他们。

大家去灵前上香,先是御驾的,又是五皇子的,再就是国舅和冰清玉洁而死的江宁郡王妃的。国舅临死前大彻大悟,把寿昌郡主尸身推入井中。不然就是郡主尸身在,大成长公主也不会容她停灵宫中,一定把她送到石家。

石家是兵乱最少的,停灵应该还可以。

这也就省了恶心到萧护和慧娘,不用对着郡主棺材拜奠。

拜过寒暄几句,带着慧娘等人出宫。回到住处,见院中尸横到处,萧护抚着慧娘小手,心中也后怕上来。

他不及听慧娘昨天的故事,事情太多,不能先和妻子缠绵。让家人们收拾房间,安排三爷歇息,而这个时候门外面,冲进来一群人。

一干子附近的百姓,以前还认为和萧家住一起是倒霉,现在幸存的人全过来,他们见到萧护背影,先跪倒一片:“少帅,你总算回来了!”

哭声大作中,平江侯梁源吉在院门外下马。

------题外话------

如无意外,就天天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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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过河拆桥(二)

巷子不大也不小,被百姓们挤得水泄不通。士兵们虽然满面笑容,也警惕地四下里维持秩序,怕有人伺机行刺少帅。

梁源吉的马在巷子外就行不通,强牵着往里面来,一面行一面堆笑:“让让,麻烦让让。”听到里面欢声雷动:“少帅你好,”

有小媳妇喊:“少夫人你好。”

对着眼前的热闹,想想张阁老让自己来时的交待,梁源吉放下心。民心代表一切,宁江侯等人再厉害,也不能抹去民心所向。

那现在,就只有一个疑惑了,就是下一任皇帝是谁?

这个皇帝很关键。

里面感恩进行中,少帅还没有换下盔甲,只去了头盔,大冬天里满头汗水,濡湿的发丝乱七八糟,就出来见人。

他让慧娘同时出来,慧娘也是一身血腥气。夫妻才亮相,就欢呼声四起:“少帅你们在太好了。”

“真怕你们不在。”

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贵。

兵乱好几天,前几天这附近的人没感觉或是不强烈。有时候大胆往外围巷子里去看一眼,呀!真可怜。

还在心里同情一下。

轮到自己才知道什么叫苦。乱杀乱砍的乱兵,形如恶鬼;身边人随时倒下,惊也能惊破胆子。

昨夜多少人嘴里喊的是少帅,少夫人,一夜噩梦中惊醒,再重新悲呼。

萧护不是头一回见,他见过的场面比慧娘多,他尚能把持,只春风满面和最近的人寒暄:“家里烧着没有?吃的还有?”

慧娘是头一回受到百姓们拥戴,对着热情的人们,由不得的心头一酸,热泪盈眶。萧护当众扳过她面庞,用自己袖子给她拭拭泪水,满面笑容回头对院子中人道:“女人就是爱哭,昨天也辛苦了她。”

“哈哈……”有人欢笑,有人抹泪。今天欢笑得有多畅快,昨天就有多辛酸。

慧娘娇嗔的捶了萧护一下,小噘嘴儿鼓起来。梁源吉这个时候,吃力的挤进来。萧护看出来他有话说,再说几句同他进房。外面的人还不肯散去,在院子内外帮忙拖尸体,收拾干净。

梁源吉一进房,就紧张兮兮。萧护倒轻松的去盔甲:“说吧,那群子人又怎么了。”他面上的笑容太过于灿烂,梁源吉有些不满:“张阁老都担心得不行,我一路上也揪心,你能不能严肃点儿!”

“严肃就没事?”萧护调侃他,出去喊小厮们送茶,再好整以瑕坐下来瞅着梁源吉笑:“说我妻子是钦犯?说我营救太晚?说要过河拆桥?”梁源吉忍无可忍,“扑哧”一笑,手指着萧护大笑:“你呀,”他摇头:“你有准备我们就放心了。”

萧护端茶在手,收起笑容:“你先告诉我他们原话是什么!”

“原话我没有听到,我不在内阁,”梁源吉也调侃:“这新内阁也没有我,我笑话他们是三足鼎立,长公主,宁江侯和张阁老一个抓两部,别的人正分阵营。”

萧护留上心:“都是哪些人?”梁源吉一一告诉他:“有些是我自己看到的,有些是阁老让我告诉你的,他让我说的,必然是有用意。指证前吏部官员封玉良大人的徐大人和王大人,宁江侯收留下来。”

“哦?”萧护上了心。

梁源吉苦笑:“阁老说他不方便拦,都知道是你救的他,他要是拦,怕以后在朝里不好左右的意思。”

“这是当然,”萧护也这么看。梁源吉带来的消息让他沉吟:“宁江侯不怀好意啊。”梁源吉在路上为萧护想了一个主意,急切地道:“你要赶快地把钦犯这名声从卷宗中洗出去。”萧护抿抿嘴唇:“我也想,可是看来有人不让我如意!”

他又笑了,放下茶碗。再大的风波也过来了,还怕他们不成?去年郡主和国舅把自己逼得多苦,还要护十三,不是也过来。

少帅对平江侯道谢,再淡淡道:“我要让他们亲自给我洗清这冤枉!”梁源吉现在对他百说百信,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这样就好,我怕你只想着自己功高,把这件事给忘在脑后,让他们先得了意,倒不好扳回。”

“功高?”萧护又咀嚼一下这话,嘴角角有微微的笑:“他们是嫌我功高了?”少帅心思转几转,笑了:“看来这擂台是非打不可的了。”

他再三谢过梁源吉,要留他用饭。梁源吉说不了,宫中还有事:“我这个闲散侯爷,现在成了人人可以使唤的人。”

“哈哈,这说明你重要。”萧护握着他的手,诚恳地道:“本该奉酒,却又没有时间,改天吧,等我闲下来,约你喝酒。”

他还要送梁源吉,梁源吉说不必:“你事多,”告辞出来,慧娘才进来。他们的房中也受到袭扰,床上铺盖,箱子里衣服揭得东一下,西一件。不过还好有几件干净衣服在,慧娘先侍候萧护换衣,自己换上,厨房里热水烧好送来,慧娘拧一个热手巾把子,笑靥如花在少帅膝下跪倒,双手呈上,又仰面笑看他,含情脉脉:“夫君大人辛苦了。”

她谢的是国舅去,郡主死。虽然还痛恨他们,毕竟父母亲再也回不来。可是临去以前,国舅的狼狈看在眼中,郡主又被自己打过骂过,慧娘由衷的感谢夫君,由衷地钦佩他。

萧护也很喜欢,虽然又有新的乌云在,不过这一回算他和慧娘头上的旧乌云全去了。来到京里,发现郡主的破坏力和自己在关外想的不一样,可郡主不死,皇上还在国舅还在,鬼知道会出什么事。

在上位者随便糊涂一下,下面的人就招架不了,甚至有可能生灵涂炭。

他接过手巾把子,先一下子罩在慧娘面上,慧娘格格笑一声,还是跪着,任由夫君擦干净自己脸。

手巾拿走,萧护扯慧娘到水盆边,把手巾把子交给她,站着不动,就指使着:“喏喏,给我这里擦擦……”

慧娘笑着给他洗干净手脸,手巾把子擦拭脖子的时候,萧护把衣服解开,悄声道:“我知道你其实是想看我。”衣服一下子脱到下身。

“看你冻着,火盆还没有生起来。”慧娘才嗔怪,外面萧西回话:“奴才送火盆进来。”慧娘面红过耳,慌忙道:“等一下,”匆忙把萧护衣服拉起来,萧护还笑话她:“奴才们难道没有见过我?”

慧娘拿手巾把子打了他一下,少帅才老实。

火盆送来,小厮们出去。慧娘不放心,去拉紧门帘,回来见自己夫君又去了一件衣服,正在解里衣。

“你?”慧娘嘟起嘴,红透耳根子,回来给萧护从肩头往下擦拭,少帅还故意欺负她:“往下,再往下,我知道你想着。”慧娘恨得在他背上咬了一口。少帅转过身哈哈笑,把慧娘抱在怀里,研究一下她红得近似透明的小耳朵,凑近了悄声道:“其实是我想你了。”

少帅低声道:“十三,咱们得生孩子了,”慧娘含羞带怯:“嗯。”

“你会生吗?”少帅嗓音因*泛上来而沙哑了。慧娘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丈夫的气息不时涌出来,她心慌慌意忙忙:“到时候就会了。”

萧护轻轻哦了一声,再拿自己下颔压住慧娘凌乱还没有束起的发丝:“到时候我陪着你。”慧娘不知怎么的,又哭了,也许是感动,也许是思念,也许是为少帅深情而自己眷恋,她哭着道:“我再也不要离开你。”

“小傻子,咱们再不分开。”萧护把慧娘狠狠亲了几口,亲得慧娘身子后仰,手指无意中伸到水盆里,指尖触到水冰凉,才醒过神来,忙推丈夫:“看你冻着,我去换盆水来再给你亲。”

无意中说出实话,羞得人涨红脸,端着水盆就出去了。

外面见到吕氏也出来换水,她在给三爷擦拭。慧娘忙让她一步,不无讨好的问:“三爷醒了?”吕氏双眼早就哭得红肿,轻轻嗯了一声。见慧娘候着自己,这一点儿清醒还有,忙让开:“少夫人先请。”

慧娘对她道谢,换水去给萧护擦洗。吕氏换过热水,进来见萧拔。萧拔见她进来,笑得脸上一朵子花:“嘿嘿。”

吕氏板起脸不和他笑,只给他解开衣服,慢慢擦着。萧拔的身子还真不好擦,他是擦伤多,看上去浑身上下全是伤痕,一道接一道,一道连一道,有大有小,有的已经青紫,有的是红肿的沁出血。

吕氏难免哭了,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来,有些在自己手上,有些有萧拔身上。萧拔无奈的笑,想出话来哄她,迸出来一句:“你以前嫌我练功夫,这下子如你意,”

“啊?功夫也不能练了?”吕氏真的急了,三爷没有功夫,他这一辈子不会开心。萧拔见她紧张,关切溢于言表,心中甜甜的笑了:“那倒不是,只是一年两年之内,恐怕是练不了。”

他怕妻子担心,强打气息说一句,就停下来休息。

吕氏扯动嘴角有一个笑容:“这样也好,你不能再练功夫,少帅只怕不再要你,咱们回家去吧,在家里你养伤,我天天陪着你,你说好不好?”

“你天天巴不得我陪着你,”萧拔取笑她,又纠正她的话:“少帅不会不要我,到该回去的时候,再回去。”

吕氏叹一口气:“你呀,”见盆中又是一盆血水,抹着泪水出去泼了。回来坐在床沿上和萧拔说话,才拿起那件宫中带出来的首饰细细地看。

这是件硕大珍珠的头面。

首先珍珠是难得的,再就是做工精得好似名家工艺品。萧拔见妻子嘴上不说,眸子里是满意的,微有得色:“我不管到哪里,心里都想着你。”

“我愿意再拿一件这样的首饰来,换你的好身子。”吕氏嘴上还在别扭。萧拔失笑,咳了一阵,又吐出两口血,才慢慢道:“你当这首饰随便就有一件?告诉你,先不能戴出去,仔细让人知道。宫中的首饰,全在登记在册子上的,不是便宜能得来的。”

又让吕氏戴在发间走几步给自己看,吕氏扭捏着按他说的做了,在床前走上两步,萧拔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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