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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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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很奇怪,前锋军中一天一次的回报也没了。马明武见少帅频频问前锋消息,走到地图前看看,猜测道:“兴许又打上了,挪了地方。”

直到第二天,前锋军中快马才到,和马明武猜的一样:“遇到乌蒙国右将军的人马,打了一天一夜。”

问那个伍十三,报信的人却不清楚:“来的时候看到他正在杀敌。”

萧护问过人数多少,不值得自己派人过去,耐着性子只等着。

又过了一天,大家正在议事。外面有人回:“萧西回来了!”萧护还能坐得住:“让他进来。”萧西进来,满身是脏兮兮的风沙。进来也不看别人,径直到萧护书案前,眼睛都直了带了哭腔儿:“十三,没了。”

伍思德扑通坐地上!伍林儿傻直了眼睛,半天没醒过神来。等他醒过来,见少帅抓着萧西衣领,怒气满面:“快说清楚!”

有一个幕僚碰碰马明武,低声道:“马先生,眼下正用人,大帅还有心思玩这些勾当。”马明武不屑一顾:“大帅用兵一般,为人也一般。”袁相野死也不能复生,有必要这一会就算账!

帐篷里包括萧护在内,一开始都怀疑到邹国用身上。伍思德爬起来,膝行到萧护面前,抱住他腿:“少帅,少帅,我要见大帅,我现在就去!”

伍林儿大吼一声:“岂有此理!”拔出剑就往外冲。

“站住!”萧护喝住他,面上浮上一层阴森森,看得人都打一个寒噤。他冷冷道:“去见他,还能讲出道理来!”

他定定神,当机立断:“都回来坐好,先打仗!”等人先坐好,萧护手一指沙盘中:“咱们在这里奉命不进也不退,”

马明武小声提醒:“少帅,错了。”

萧护才发现自己指错了地儿,指到邹国用的地方上去。他倒不沮丧,再定一定神,稳稳的认准了地方,人还能侃侃而谈:“给小鞋穿,也不是头一回。让咱们等着,咱们只能等着。不过,这一片地方,却可以走动走动。”

当下命人:“往左,往右,往前,往后,我就不信把我放在太平地方!流动哨派出去,盯紧点儿,朱雀和金虎军一动,我就跟着挪地方!”

军事会议直到半夜才散,萧护轰走还想罗嗦的伍家兄弟,一个人在帐篷里坐下来,喊来萧西,没了精神:“你细细的再说一遍。”

白天帐篷里全是人,萧护怕自己失态,不敢多听。萧西已经换过衣服,除了面上伤心的神态没改,别的都收拾整洁。

“余将军说少帅一走,就打起来。伍十三一直跟在余将军身后,有两回还帮了余将军。打到夜里的时候,火把全没了,余将军一开始还能看到他,到三更收拢队伍就再没见到。”萧西贫归贫,想想伍十三:“命忒苦了。”

再看少帅,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

“少帅?”萧西小声的喊,萧护没动静,还对着自己脚下瞪着。萧西蹑手蹑脚倒一碗热茶来,送到萧护面前,萧护对着那碗茶一动不动。萧西也急了,想想这是少帅和国舅争输赢,难免心中有恨。他小声再喊:“少帅,请用茶。”

萧护“啊”了一声,手来接,“格叽”一声,空手掰断了一块茶碗。才冲上的热茶水,溅了他一手。猝不及防的萧护烫得站了起来,这才迷怔过来。一时间,眼底眉梢气色上,全是黯然神伤。

萧西忧心忡忡,劝解道:“不然,请郡主去看看,也许人还在?”萧护无精打彩摇摇手,大帅要是弄去,哪里还有活人!一个想法穿透他的心思,要不是大帅弄去?

“去通报,郡主给少帅送宵夜来了。”外面有寿昌郡主的嗓音。

萧护眉头一紧,带着很想发作,但还是忍下来。有气无力喊萧西:“说我睡了,打发了她。”

第三十二章,少帅发狠

让萧西出去,萧护想想郡主是个难缠的,只怕她要来看。起来往床前去,才动一步,就觉得手脚酸软,提不起来力气。

他苦涩的笑着,如大病初愈般,一步一步挪到床前,呼了一口气,和衣睡下。

外面的争吵声传入耳中。

“睡了?那我进去看看。”是寿昌一向目中无人的嗓音。

萧护闭上眼睛。

脚步声近了,有细细碎碎声音响。寿昌打起帐帘子,窥见萧护果然睡下来。还是不高兴,轻声喊他:“萧哥哥,”

见萧护不答应,寿昌郡主才闷闷走开。萧西拢好帐帘子,跟在郡主后面陪笑:“我怎么敢骗郡主?”

“就你,你们天天合着伙儿骗我!”寿昌郡主把气出在萧西身上,噘着嘴看自己带来的汤水,不得不面对萧西:“你收着,小心别凉了,给少帅夜里用。”

小小的红瓷蒸盅,萧西当着郡主面放到书案上。

已经是半夜,想着少帅累了一天,一觉应该到天亮。萧西收拾了不必要的杂物,正准备去熄五连枝儿灯上的蜡烛,见地上人影子一闪,蜡烛芯儿闪动起来。

萧护手拂帐帘走出来,搓搓双手揉揉疲倦的双眼,重回书案后坐下,一手打开公文,一手执笔,又木呆呆了。

“您好好歇息一晚,明天再看不迟。”萧西不忍心。

萧护好似没听到,笔按下去,重重写了几个字。萧西没办法,又知道郡主做的宵夜少帅从来不吃。出去交待火头军做一碗汤送来,再回来时见少帅一个人怔怔的,又茫然起来。

他那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让萧西心中重重痛着。他跪下去有了泣泪:“想来那伍十三还牵着少帅心,奴才跟少帅日久,知道少帅既答应伍老夫人,就会做到!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少帅您尽人力,他真是福气薄,咱们也抗不过天。少帅您不保重,奴才怎么见家里老帅和夫人。”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萧护吃力地复述这几个字,忽然把笔一放,“啪!”墨汁溅了他一身。

谁说生死有命的?谁又说富贵由天?

生死原本在自己手上,是自己害了她!

萧西不忍再看,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萧护又没了魂似的站着,半晌问自己接下来作什么来着?原本想的什么,现在全忘记了。

见笔糊了一书案,捡起来,又找不到笔山去挂。总算看到笔山就在自己鼻子下面,手却把笔按在水盂里。

他终于承认自己严重失态,索性丢了笔,任由它溅得到处是水,自己坐下来。

长长的叹了一声,萧护吩咐萧西道:“让马先生,伍将军,方将军,张将军过来。”

“不是要紧的事情,明天再说不迟。”萧西还是心疼他,对于自己主子的性子也十分了解。不打仗的时候还好,一打起仗来他就没天没夜不睡。

这伍十三的事情出得太不是时候。

萧护挥手让他去:“睡不着,快去!”

没多久,伍思德,马明武等人过来。互相打个照面,见全是重要将领,不用问也是商议重大事情。

“有什么法子,以最快的速度到乌里合面前?”萧护开门见山。伍思德啊了一大声,方将军诧异:“能去当然好,可是金虎军怎么肯让!”

萧护再看张将军,也是面有难色。

“容易的事,还商议什么!”萧护沉下脸:“要快!”看着人人目瞠口呆,萧护镇定自若:“将军们,”他动了情:“大帅有太子,金虎军这几年同宫中贵妃走得近,听说送了不少重礼!你们,全是跟随父帅多年,又一直跟我的人。这一仗!若不能拿下乌里合,回到京里有的是官司打!”

人人心中滚雷般闪动,三军各自不服,时常争地盘打斗,争粮草都不是稀罕事。至于争功,更是常事。

见少帅眸中隐隐有了泪花,人人想想京中多监视,血战还常遭训斥的事,心也寒起来。

“少帅!”

他们全跪了下来,眼中也有了情意:“我们愿随少帅,赴汤蹈火,刀枪里去!”

萧护闭了闭眼,一串子泪水流下眼角。用手背拭去,萧护坚定道:“不管用什么方法,让金虎军让开道路,我们往前,直捣乌里合大营!”

伍思德是受命第一个出营的人,他当天夜里就点齐兵将动身。星光下,一干人马杀气腾腾,萧护亲自送他到营外,屏退左右人,对伍思德低声道:“你沿路上找找十三。”

伍思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见少帅肃然认真,没有半点儿玩笑的意思,他信了,有惊有喜:“真的,十三还在?”

“嘘!”萧护左右看看,小声道:“也许,”对着他的喜色,萧护只觉得心底飘渺抓不着摸不到,不忍让伍思德过于欢喜,再道:“我是说也许。”

伍思德很想问问少帅是怎么知道十三也许还在,但是他知道有些话不能问。也许是少帅派他出去,也许另有隐情。

天在二更时分,月晚星亮,把这一队远行的人脚下路照亮。萧护伫立营门直看到他们隐入黑夜中。

希望,期待……

永远应该有不是吗?

“露水早下来了,您再歇会儿吧。”萧西劝道。萧护面无表情,转身回自己的帐篷。

离此五百里的地方,同样月明星亮。星光下,一骑快马飞奔如夜中飘絮,只一闪就不见。再看时,是从树影中闪出来,再次狂奔。

马上的人,正是牵动不少人心肠的慧娘。

父母亲的死,让慧娘陷入绝境。人在绝境中,片刻也不能等。杀了袁相野,只让慧娘血更沸腾。

自打她知道国舅不会放过自己,慧娘不愿坐以待毙。

她需要机会,她要去寻找!

数来数去的人,郡主,仇人!国舅,不用说也仇人了!听说宫中还有一个贵妃,看起来那封给郡主的信与贵妃不无关系。信上写着:寿昌贤侄女儿,又是女人笔迹。虽然以贵妃之尊,不必加上一个贤字?但是这语气,只能是姑姑。

间歇想想萧护,他护了自己一次,可慧娘定下心不愿寻他,也声明过郡主不是你的良配,心再次化为冰。

无父无母,嫁妆全无,背负一身血海深仇的女子,问天下哪个男人愿意嫁?

君在无官无职无才无貌,卿卿固然不加青眼。

可卿卿无田无产无依附的人,君又肯要否?

重重又打了一马鞭,慧娘奔向茫茫然的前方……

第三十三章,相见

她去了盔甲,换上一直难为情穿的萧护的衣服。几天奔波下来衣变灰色,身后有一个包袱,好似迷失路的行路人。

但她没有迷路,一直跟着天上星星走,这是贫嘴萧西教的。想到萧护,慧娘还弄不清自己心思。想到萧西,慧娘忍不住一笑。

困了,下马睡一会儿;有溪水处就饮,没吃的没猎物时,拔几个草根子嚼嚼也权当一餐。没几天下来,慧娘瘦了不少。再一次把衣上腰带系紧,慧娘想到京里也有两房表亲,表姐们时常恨自己胖,用衣带束了又束不无懊恼的样子……

唉,听说是株连罪,想必人还在,也必撵出京。

在前锋中历练的日子,让慧娘对方向熟知。她用了七、八天,过了金虎军。又三天,过了朱雀军的流动哨。

对着远远高扬的朱雀大旗,慧娘“呸”了一大口。

她要去的地方,是离此八百里的乌蒙国王储乌里合的营地。自从萧护说过这个名字,慧娘用很短的时间打听了许多。比如就要冬天,此时秋天已深,夜风吹在人身上已寒冷刺骨。乌蒙国的人打仗,喜欢秋天挑起,直到冬天。

他们惯于寒冷,而关内的人则不习惯,一不注意就冻死一批。

比如乌里合雄心壮志,曾阵前扬言必入中原。比如这一回是如何发动大战,是乌里合的又一次大举进犯。既然是大举进犯,当然慧娘会遇到他。

慧娘对于国舅杀乌里合,还是乌里合杀国舅都两可。她要做的,是能面圣申冤,让天下人知道自己封家是清白的。

又过了两天,天阴阴的随时像要下雪,乌蒙人也多起来。慧娘小心避开他们,同时把经过的营地记在自己的简陋地图上。

接下来越走越难,猎物渐少,都在深山中。野兔怕冷,轻易不肯出来。有时候找吃的要花上一天两天,但慧娘意志坚定,朝着自己唯一的目标前进。

路上也有商人,身上还有银子,也能换些吃的。

这一天,慧娘又爬到高树上找果子,外加看前面路上状况。见天边有几个小点,似行人,又似帐篷。

见天似有小雪,拉紧身上衣服,幸好出来带棉衣,不过仅此一件。

怀中有路上捡到的几个宝石,不知道是哪一队商人露宿丢下。慧娘想前面是帐篷倒也不错,可以换件衣物吃食。

带马前面去,快到的时候,见是两三个帐篷,帐篷外面有两匹马,有什么冒着热气。凭感觉,这里离乌里合的地方很近,慧娘不得不小心,观察了一个下午,见帐篷里进出的还有孩子,这才大着胆子过去。

一个孩子在拍皮球,对她笑嘻嘻,回头大喊:“阿娘,又来了人!”慧娘才笑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马下忽然窜出两个人,竟然从草地中直接窜出。一左一右擒下慧娘带下马,往地上重重一摔,再对孩子行礼,露出笑容:“小将军的法子真高。”

这天真无邪的孩子抱着皮球笑逐颜开:“这是离父亲近,父亲要人修城,半个月抓不到一个人,全是吓跑的,看看我来,抓了好几个。”

对着他摇头晃脑得意洋洋,慧娘气得要吐血。还算镇定,哑声问:“是乌里合将军的公子?”孩子扁嘴:“我父亲是卜花儿,我不叫扎克尔,我叫……。”

“小将军!”有人阻止了他。

孩子扮个鬼脸儿,有气派的一招手:“带他进去,我在这里再玩一会儿。”

有人把慧娘拎进一个帐篷,见里面横七竖八绑着好几个人,全是百姓衣服,话都快说不出来。找一个看着精神还行的人问问,才知道自己还是走偏了方向,遇到左大将军卜花儿。

说实话,这里看着差不多,东边有山,西边也有,处处是草,没有太阳的时候,认方向极难。

慧娘自认逼到绝路上的人,没功夫想自己性命,盘算着卜花儿的脑袋值多少。

第二天被人装上车,没吃没喝走了三天,到了一座破烂不堪的城池。城上写着两个大字:“青州”。

“下车,快下车!”

几个当兵的用马鞭子赶他们下来,车上还有一个人一动不动,用力抽几鞭子,才发现已经死了。

别的人眼神茫然地进了城,分派去修城头。吃饭一人一个冷馒头,三更睡,五更起,没天没夜的去修。

因为在城头上,可以看到不少动静。三天两天里,有倒旗歪马的队伍过来,在这里修养过,再次出城。

慧娘判断这里是重要的给养地。

青州?依稀也见过这个名字,是在军中的地图上,还是伍林儿曾经说过?

活重得不行,没几天又死两个,慧娘苦苦支撑着,寻机找到行刺卜花儿的时机。第二天,见城外又赶来一批人,这一批人有断臂的,断处还有血,有残肢的,柱着拐杖,也有好手好脚的人,一个个全面有泥土身有血,是退下来的伤兵。

慧娘等人纷纷抬头看,一个看守的人走过来抽了两鞭子:“不许看,快修!”慧娘这个时候忽然想到萧护,想到自己在苦役营呆过,所以对这里粗重的活计还能应付。苦中作乐的,她低头对着地面一笑,即收起来。

吃晚饭的时候,见新来的人都挤在这一处闹哄哄。每个人拿了冷馒头,各自蹲下吃东西。慧娘好些天没洗澡,身上再没有女孩子干净的味道,但是她从不放心,总是在墙角里蹲着,后背靠墙,这才安心地吃东西。

馒头很硬,低头啃了两口,背后被人一拍,才回头,有人在自己肩头一抱,慧娘顿时换了个地方,变成背抵在那人怀中,同时有人低低地道:“十三。”

慧娘原本大怒,以为是抢这墙角干净地方的人,听到这嗓音后,蓄力的手软下来,急急回身看,见一个人满面漆黑,额头上是泥,下巴上是土,但是眼睛亮如天上最亮的星星,满面尘土也掩不住他的笑意。

萧护!

他身着一件烂了几处露棉絮的旧棉衣,下身是一件黑色又脏又旧的棉裤,脚上破旧老牛皮靴子,不管从哪里看,都是一个肮脏败兵。

他把慧娘抱在怀中,对着她手中的冷馒头看,柔声道:“你吃不吃得饱?”

------题外话------

十三问:有花么,有花么,有花么,追姑娘须有花。

萧护问:有花么有花么,相见怎么能无花?

仔:……。

有花滴赏几花吧。

第三十四章,保护

慧娘用力啃了一口,看得萧护皱眉头才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是慧娘全身上下最白的地方。她希冀的问:“有吃的吗?”

萧护把她往怀里再抱一抱,慧娘这才看到四面蹲着的几个人,有萧西,还有的全是熟悉面孔,是萧护的亲兵。

一个纸包放到慧娘怀里,萧护给她拂拂随汗干在额头的发丝,看着她明显瘦了,萧护湿了眼眶,此时又想骂她。最后没骂不是舍不得,是地方不对。

慧娘捏油纸包,硬硬的是肉干。她不愿意被人看到,掉转身子把头埋到萧护怀中,背往外,在他怀里吃起来。

萧护一只手臂揽着她,另一只手臂抓着他刚分来的冷馒头,虽然他也饿,也不是挑剔食物的时候,可萧护没了吃的心思。

有东西塞回来,慧娘道:“一半给你。”萧护摸索着放入她口中,把自己下颔压在慧娘乱发上,轻声道:“你吃吧,还有呢。”

只看萧西就知道了,他头极低,从怀里又摸出一块肉干,又夹到馒头里,再大啃起来。

慧娘一连吃了三块才抬头,对萧护认真看了看,道:“你真脏。”萧护忍俊不禁,慧娘何尝不是也脏,记得她在军中是一头乌黑头发,束得纹丝不乱,现在粘在一起,好似分不开。

慧娘再看萧护衣服,撇嘴:“你……”下面说不下去,她疑惑的打量,迟迟不敢问出来,你怎么了?

什么样的败仗,能让少帅被擒。

萧护用力捏住她面颊:“十三,我来找你。”他一点儿也不客气,捏得慧娘泪水快下来,用力一脑袋抵住他胸膛,拼命的磨,磨……

直到两个人都累了,慧娘才泄气的似松下来。萧护紧紧抱着她脑袋还抵住自己胸膛,喃喃道:“差点儿以为你没了,”

腰间多了两只爪子,用力拧着捏着掐着……

世事沧桑,尽皆在这乱拧乱掐中发泄出来。

头发,一直在萧护手中揉着,揉得慧娘情迷神乱地抬头,萧护轻轻看下来,目光把她笼罩住,柔声道:“十三,”

是了,自己是十三。

“你好不好?”

慧娘清醒过来:“好,但是你怎么到了这里?”

“一会儿再说,你晚上睡哪里?”萧护关切。

慧娘莫明红了脸,冲着几间旧房子努努嘴:“就是那里,把人全赶在一处睡。”几间孤零零的房子,就在城墙下面。萧护微微笑:“看来不错,我们晚上睡一处吧。”慧娘涨红脸,脸上黑也看不到,吃吃分辨:“谁要和你睡一处?”

“干活!一群猪,快干活!”

吃饭的人都快起身,萧护一笑,飞快在慧娘耳朵边上道:“这可由不得你。”慧娘白眼他,一起走上城头。

在这里遇到萧护,真是意外中的意外。慧娘一边捡石头,一边看身边的萧护,心思乱如麻。他,为了自己而来?怎么会,自己是伍十三!为了什么来?慧娘这几天没有闲着,打听了不少,见看守的人转过头,凑近萧护道:“我知道卜花儿住哪里?”

只顾着说话,脚下不防踩到一块乱石头,石头乱滚着下了城墙,慧娘则身子一歪,萧护一把抱住,才没有摔到地上。

看守的人不耐烦走过来,抽出鞭子就打:“就会偷懒!”

抱住慧娘的萧护慌乱似躲,身子一歪把慧娘放到地上,自己压了上去。

“啪啪”几鞭,全抽到萧护身上!

慧娘白了脸,她知道那鞭子有多重,她前天挨了一下,到今天还在痛。听着啪啪,一气足有十几鞭,这还让人能爬起来?

她竭力伸出手,试要为萧护挡住那鞭子。萧护身子随鞭而动,手臂压住她伸出来的手臂,挤挤眼,大声叫起来:“痛啊,哎哟……”

看守的人哈哈大笑,住了手道:“快起来干活去,猪一样的人!”

萧护歪歪斜斜爬起来,又去抱另一块大石头。慧娘蹲身去抱石头时,泪水夺眶而出。她小时候听的,是萧护如何能干。五岁时的慧娘对上八岁时就一堆赞美话的萧护,才会有稚语:“去到他们家,打将起来,我不会功夫,如何是好?”

那时节,萧护八岁,慧娘三岁。

再大些,萧护更是慧娘生活的中心,心思的中心。远来投奔,虽然没有相见,见到的萧护,无一不是威风八面,受人敬重。

此时的他,为了自己……

如果说他到这里不是为了自己,那他刚才护住自己,是真真切切的为了自己。

三更后才允许睡,几间屋子胡乱睡,没有人管。萧西等人占住一个墙角,因为太小,萧护抱住慧娘在手中,见她挣扎,忍不住一笑:“我不养娈童,你可以放心。”慧娘用力看到他眼睛深处,只有两个字。

十三。

还是十三。

倒下来的人苦累一天,很快睡着。只有慧娘等人没有睡。萧西和一个人悄无声息走了出去,慧娘和萧护在低声说话。

窗外月光透进来,萧护面庞半隐半沉,轮廓英华得惊人。慧娘半仰靠在他肩头,轻轻地问:“少帅,你还记得你妻子吗?”

“不要再说了,”萧护抱紧了她,郑重交待:“不许再提!”见慧娘黯然,萧护亲了亲她,也许是两个人脸上都有泥,触感不强,慧娘没留意。萧护凑到她耳边:“军中一直有人查我,再说,也许她已经没了。”

见慧娘无力的垂下眼神,黑黑的面颊上透出一块红,而她的手,也热起来。萧护摇摇慧娘:“你病了?”

“没事儿,白天干活一出汗就好。”慧娘勉强对他一笑。再问萧护:“疼吗?”萧护在解自己衣服,他虽然是老棉袄,也还厚实暖和。用自己解开的衣襟盖住慧娘,萧护才明白她指的是那几鞭子,悄声道:“比起你掐的差得远。”

慧娘嘻嘻一声,又收住,看看人都睡得沉沉,肆无忌惮地打量起萧护。萧护见她眼神儿灵动,自以为猜得着,忙道:“不要再提封家二字,以后,不要再提。”他轻轻地喊:“十三,我妻子封慧娘,有人对我说,她死在寻我的路上。”

“你想不想她?”慧娘急迫的追问:“有没有想过?”

面对这样的眼神,比月光还要清,比水晶还要晶莹,干净清澈得让人只想百依百顺着她。萧护认认真真的道:“想过,不过,”再一次强调:“记住她早就不在了!”

再摸摸慧娘的额头,萧护喃喃:“十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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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心疼

慧娘衣着不足,吃得不好,又干活累出的病,在萧护体温暖着下,昏昏沉沉睡着。萧护抱着慧娘,靠在墙上打了一个盹儿。

萧西两个人回来时,萧护马上警醒,用眼神询问。

“少帅,城门一个时辰一开,进进出出的全是兵。巡逻的,半个时辰一次。卜花儿,就住在东城门下面,连夜在收拾城里的房子,像是要来什么人。”

萧西偷偷打量少帅,走的时候他抱着伍十三,伍十三都睡着了,鼻息沉沉,少帅还抱着。注意到萧西的眼神,萧护悄声问:“有药没有,十三病了。”

她沉睡的面颊在月光下,是可疑的一层红。

萧西伸手来探,被萧护抬手挡住,不悦地问:“你乱碰什么?”萧西缩回手,怀中取出一包子东西,打开来检视,为难地道:“只有金创药,他却是受了风寒的病。”萧护无奈:“你睡吧,受风寒,这却没有办法。”

唯有保暖,吃睡跟得上,才是治风寒的法子。

月色冷如冰,风从窗户里刮进雪花。萧护屁股下面坐的一个褥子,这是萧西绑在身上来的。卜花儿急需修青州城,败兵只要没了兵器,一时没有人手一一检查,萧护等人便利许多,身上带了不少东西。

真是什么都带了,唯有治风寒的药没有。他们有备而来,哪里会想到什么风寒。

慧娘第二天醒来,照旧是在看守人的怒吼声中。吃早饭的时候,才注意到衣内多了一件薄棉衣,用手摸摸,还是丝绵的,暖和不少。萧护就在她身边,用身子挡住人,从怀里掏东西出来,又是一块肉干,萧护遗憾道:“只是不能煮,”

干的自己吃都噎人,十三病了怎么吃?

慧娘依然狼吞虎咽,看得萧护心又酸起来。看着她边吃,边说了句什么,萧护仔细来听,慧娘含糊着道:“乌里合要来这里。”

“你怎么知道?”萧护大惊失色,用力在慧娘手臂上拧一下,怒道:“多危险,夜里乱跑了?”慧娘不满地甩开他手,把余下的肉干吃下去,抓住萧护手臂就是一口,萧护微笑:“嗯,咬完了腿,咬手,咬完了手准备咬哪里。”

慧娘先回答他正经话:“我有地方听呢,不用晚上乱跑。”再不怀好意地在萧护脸上,肩膀上瞄来瞄去。萧护用手指碰碰自己嘴唇,忍俊不禁:“看你黑的,我一点儿兴致也没有。”慧娘大为倒胃,还了一句:“你那么脏,我也没有……”

下面两个字咽下去,见人都起来,匆匆跟着人去修城墙。

慧娘多了一件衣服,又吃得多了,今天力气充足,不觉得太累。干着干着,她明白过来,是萧护在身边的原因。他在自己身后,不紧不慢,让人看着也不算拖拉的补着城墙,别说还很是一回儿事。再看萧西,是撒欢儿一样的干着飞快。他修的城墙里全是一条一条子的缝,也没人看出来。

萧西把最里面弄得空空,外面,弄得结结实实。看守的人来看,还给了他一个笑脸。引得慧娘低头笑了又笑,心情不错,手中活也不错,看守的人也没来找她麻烦。

找个空子,慧娘问萧护:“你以前干过这活?”萧护慢条斯理:“当然,你当的兵,只能算稀松。你没修过帐篷,没修过营地,没修过…。”慧娘瞪了他一眼:“你再说,我什么也不成!”

萧护漫不经心,把手上一块大石只手搬过来:“你最能的,就是惹事情。”慧娘不服气地回:“我这一会儿没惹事!”萧护一双黑亮的眸子似笑非笑,慧娘争道:“我这一回给你打前站,总有功劳吧!”

“有功,有挨军棍的功。”萧护把城墙最外一块补上,似乎在看紧不紧,双手搬了几下,慧娘听到几声咚咚声,知道里面塞满的小石块松下来,她忍住笑,再道:“乌里合是我的,你不许和我争。”攥起拳头在萧护鼻子前面晃几晃:“争我揍你!”

萧护无所谓:“反正你回去,就由着我发落。”对着手中又一块石头端详,自言自语:“是打一百八,还是三百六,”慧娘噎住:“我是病人!”

“病人加倍!”

城下来了一队人,为首的是个孩子,手指着城墙上面:“哎,你下来陪我踢球去。”萧护看着慧娘下去,目视萧西。萧西小声道:“卜花儿的儿子,叫滚他的蛋。”萧护斜眼他,萧西笑嘻嘻用力地想:“叫昆他达。”

他们站得高,可以看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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