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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侯府夫人的荣华路-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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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想越是悲恸,哭的泣不成声。
  黛玉正兀自伤心,情景又换了。
  此时,她睁开沉重的眼睛,身边只有紫鹃、奶娘并几个小丫头,
  她攥着紫鹃的手,身上没有力气,撑着一口气道:“我不中用了,原指望着我们永远在一处,不想我……我在这里没有亲人,但是这个身子是干净的,你让他们好歹送我回去。”
  说到这里,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手却越发收紧了。
  紫鹃等人都趴在床边哀哀痛哭,黛玉目光散开,盯着前面,直声道:“宝玉,宝玉,你好……”
  话未说完,就没了声音。
  黛玉看着床上的自己,听着屋子里的痛哭声,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下意识倒退了一步,却是不下心撞到了身后的几案,差点摔倒。
  她猛然惊醒,睁开了眼睛,她摸了摸脸,发现早已是满脸泪痕。
  “怎么了,做噩梦了?”成珣立刻到她身边,为她擦着眼泪,“梦到什么可怕的事了?”
  黛玉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
  成珣吩咐人拿来热布巾,为她擦擦额头冷汗,轻声道:“别怕,有我在呢。”
  黛玉看着面前的人一脸温柔,对她呵护备至,和梦里的遭遇天差地别。
  她一颗心缓缓落下,轻叹一声,还好,只是一个梦。
  可若只是个梦,为何她觉得那么真实?好像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一般,那样刻骨铭心的疼痛,她难以忘记。
  成珣让她轻靠在他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发,过了一会道:“既然累了,就去床上睡罢。”
  说着,就要将她抱起来。
  黛玉摇摇头,“做了噩梦,不困了,现在感觉有点饿。”
  成珣忙让人准备饭菜。
  即便她已经有孕五个月了,但仍是四肢纤细,在加上最近胃口不好,好像还瘦了。
  成珣觉得心疼,总是劝她多吃些。
  又想起那个梦,黛玉道:“明天我想回林家看看。”
  成珣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府,道:“好,明日你等我下朝回来,我陪你一起去。”
  四个月后,黛玉临产了,所有人都跟着紧张起来。稳婆说了孩子胎位很正,但黛玉身子弱,生了一天一夜孩子才出来。
  成珣很是心疼,不想她再受生子之苦,决定只要一个孩子就行了。
  黛玉讶然,“若我生的是个女儿呢,难道也只这一个孩子就够了?”
  成珣看着丑丑的儿子,道:“横竖成家不只我一个儿子,若我们没有儿子,将爵位给二弟也是一样的。”
  想到黛玉生子时的凶险,他还觉得心有余悸,“我希望我们能相守一生,这样冒险的事经历一次就好。”
  黛玉心中的感动不知如何诉说,终究只是道:“好。”
  成珣既然做了决定,就绝不会动摇,就算看见别人家的女儿再可爱,也不会萌生出和黛玉生个女儿的想法。往后数年里,他果然是一心一意只待她好,为她扫清全部麻烦,不让她为任何人任何事忧心。
  黛玉素日除了和成琬在一处,最常去的就是宸王府了。巧姐儿三岁的时候,凤姐请黛玉给她开蒙。巧姐儿小小年纪,像个小大人似的,认认真真行了拜师礼。反正在府上待着也是无趣,还不如和凤姐说说笑笑,教巧姐儿读书呢。
  巧姐儿拉着黛玉的手,将一幅画拿给黛玉,让黛玉点评下她画的如何。
  黛玉认真看了看,笑着道:“巧姐儿才七岁,画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巧姐儿趴在桌子上,似模似样的叹了一声,“那就是不好了。看来外祖母说的对,我就是随了娘亲了,怎么学也学不好的。”
  凤姐:“……”
  庭哥儿咧嘴笑了,“是姐姐太笨啦。”
  众人都笑了起来。
  平儿听见一屋子欢声笑语,也笑道:“王妃,您吩咐的事都办妥了,我找了个人将史姑娘赎出来,又给了她些银子,送她上了船。”
  黛玉奇道:“你和史姑娘还有联系,她在何处?”
  新帝登基这几年,将四王八公十二侯这些家族,该抄的都抄了,只留下了几个,史家未能免去此劫。
  “在史家被抄之前,她来王府求过我,不过我爱莫能助,便拒绝了她,难道她没去求你?”
  “此事我并不知晓。”黛玉道。
  凤姐笑道:“不知道也好,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成世子爱护你,不想你被一些人烦心。”
  其实,这一世黛玉和史湘云并不相熟,黛玉也没理由一定要帮她。再者,这是皇帝的决定,无人能阻止。
  “史家被抄,流放的流放,处斩的处斩,至于女子,很多沦为官。妓。大家到底相识一场,我派人找到她,为她赎身,将她送往别处了。”
  和贾家断了关系,薛家幸免于难。宝钗前几年随着夫君去了外地任职,前不久刚被调回京城,已经有了一儿一女,过的也很好,只是和她们不常往来。
  倒是迎春、探春和宝钗,几人常常见面。
  “惜春还未找到吗?”黛玉道。
  凤姐心知惜春可能出家了,但她还是道:“并无她的踪迹。我觉得这样也好,离京城远远地,过清净日子去罢。”
  这时候,突然听到孩子嚎啕大哭的声音,原来是晏哥儿醒了,黛玉忙过去哄他。
  庭哥儿收回手,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低着头玩着衣角。
  凤姐瞪了他一眼。
  哄了一会,终于不哭了,晏哥儿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看着庭哥儿。
  庭哥儿露出缺了两颗的牙齿,冲着晏哥儿笑了。
  凤姐留黛玉在府上用了午膳,又和黛玉闲话一会,便听到外面有人禀告,“王妃,成世子过来了。”
  凤姐打趣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一上午不见,就急匆匆的来接人了。难道我这里有洪水猛兽,能吃了你不成?”
  黛玉掩唇轻笑,“姐姐就知道拿我打趣,宸王不也一样?也不知道那天是谁,才去了不到两个时辰,就亲自到我们府上去接人。”
  不一会,两人就笑闹开来。院子里,满树桃花盛开,飘落如雨,听着屋子里的欢笑声,也跟着旋转起舞。

  第133章 番外三

  三年后; 一艘船停泊在水面。
  烟波浩渺,四周是绿树青山; 将河水团团环绕,水流清澈; 缓缓流淌。刚下了一场春雨,似起了一层淡淡的迷雾,但是绿叶却好像更加青翠欲滴了。
  凤姐一醒来,就看到这幅景象。
  她有些迷茫,坐起身唤平儿。
  樱珠和香儿进来,笑道:“王妃醒了。”
  船使的平稳,但是她仍觉得隐隐的晃动。
  “这是在何处?”凤姐打量着周围; 觉得自己在船上,“王爷呢?”
  香儿抿唇轻笑,“王爷自然和您在一起。”
  凤姐越发不明白; 让两人帮她梳洗,披上一件披风去了外面。
  船头立着身姿挺拔的男子; 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去。
  “醒了?”
  凤姐点点头; 四下环顾; 疑惑道:“这是何处,怎么我一觉醒来到了这里?”
  顾行迟轻轻一笑,“去江南的路。”
  “什么?”凤姐惊讶的盯着他。
  “这真的是去江南的路?”
  看她错愕的神情; 顾行迟低笑道:“这还有假?”
  凤姐:“……你怎么自作主张,你都没有问我。”她有些生气的瞪着他。
  顾行迟轻声哄道:“我若是事先告知了你,你会如此痛快的跟我走吗; 只怕会舍不得。”
  凤姐还是有些生气,“那你也不能这样啊,我睡醒一觉就上了你的船,讨厌死了。”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打了他几下。
  对于顾行迟来说她这点力气就像挠痒痒,也不躲开,任由她打。
  过了一会,她气消了些,问道:“为何突然要带我去江南?”
  顾行迟有些委屈,“这是你答应过我的,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就与我一起游山玩水,因为那两个小的,你一拖再拖,没办法,我只好先斩后奏了。”
  凤姐转过头去不理他。
  顾行迟仍旧笑嘻嘻道:“古人说,‘烟花三月下扬州’,现在春天刚到,我们一路游山玩水,到了扬州刚好是风景最好的时候。在京城太久了,出去散散心不好吗?”
  “我自然也想。”凤姐转头看他,“可是你就这样带着我来了,巧姐儿和庭哥儿怎么办?”
  想到那两个缠人精,顾行迟心口一阵阵泛酸,口中却笑道:“他们两个也大了,你也不能总是在他们身边照顾,你想想,我们有多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我感觉我在你心里都没什么地位了。”他越说越委屈。
  凤姐失笑:“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任性?”
  “我不管,你不能反悔。”
  看她无奈的神情,顾行迟又道:“我知道你不放心他们两个,但是不还有别人照顾吗?祖母、皇后、姜夫人都愿意照顾他们两个,再不济还可以让他们去姜家由你妹妹照顾,完全不用我们费心。”
  凤姐:“……”
  “哪有你这样做父亲的?”
  顾行迟笑道:“但是你不能否认我说的话。”
  凤姐沉默了。
  顾行迟说的不错,巧姐儿和庭哥儿的确不愁有人照顾,甚至他们还抢着照顾,尤其是巧姐儿。
  虽然顾行迟早就搬出顾家了,但他自小就是由顾老夫人抚养长大,和亲孙儿没什么区别,还有很多人都默认顾行迟是顾家子孙。是以,对顾老夫人来说,巧姐儿就是她的嫡长孙女,再加上巧姐儿生的乖巧可爱、聪明伶俐,很得顾老夫人喜欢。
  顾老夫人年纪大了,素日也不出门,就喜欢和小孙子小孙女一起说说话,巧姐儿和庭哥儿隔三差五就去顾家小住。
  顾琼华没有小公主,很喜欢巧姐儿,每次巧姐儿进宫,她都舍不得让巧姐儿离开。凤姐可以预想到,她离开后,顾琼华一定会找机会让巧姐儿进宫住着的。
  至于庭哥儿,顾行迟更不用操心了。
  晖哥儿是王家的独苗苗,王子腾尽心尽力的培养他,还找了先生教他读书。凤姐和王熙和听闻此事,也将庭哥儿和煜哥儿送了过去,三人年纪相仿,刚好做个伴。
  只不过,王子腾太严肃了些。对此,顾行迟并未怎么心疼,男孩子就要从小好好管教,否则养成一个纨绔怎么办?
  凤姐心知顾行迟已经安排好了,而且她现在也无法下去这艘船,只能默许了他的行为。
  两人并肩而立,望着远处的风景。
  “这次去江南,顺便去看看夏太医罢。”凤姐道。
  夏太医当初肯再回京,是为了给顾颐瑢报仇。后来他心愿已了,心爱的人又不在人世,便不想继续留在京城了。很快就离京,又四处云游去了,听闻这两年一直在江南逗留。
  而夏言蹊则进宫做了太医院院判。
  徐卉仪多年来一直用自己的血抄写佛经,身子本就虚弱不堪,庆王登基后没多久就去了,她如愿的和顾渊葬在了一起。
  “夏言蹊和他师父一样,不喜欢皇宫那个地方,若是按照他自己的意愿,他最想开一家医馆,悬壶济世。可他为了让成家人放心将成琬交给他,甘愿进宫做了院判,这样也可留在京城时刻看到成琬。”
  顾行迟笑道:“可惜成琬还是不肯点头。”
  凤姐叹道:“成琬觉得自己嫁过人还有个孩子配不上他,可是依照成家的家世,她完全可以再嫁。其实她并非不喜欢夏言蹊,只是因为她当初生产时伤了身子,再也无法有孕,她不想连累别人。”
  顾行迟淡淡笑道:“夏言蹊并不在意这些,是成琬自己放不下。若夏言蹊对她的确是真心实意,那么就慢慢和她耗着,时间一长,她总会感动的。”
  “陆离等了三年,没有娶妻,我还以为他会继续等下去,可是他终究承受不住家族的压力,放弃了。如此看来,还是夏言蹊配得上成琬。”凤姐有些惆怅,“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已经过去这些年,希望成琬早日放下往事,不要徒增遗憾。”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谁又能一下子说明白呢。”顾行迟揽住她,“既然要好好游玩一番,其他事就不要想了,多想想我才是正经。”
  这次去江南,两人带的人并不多。顾进和香儿是不能分开的,是以两人都跟去了,再加上一个樱珠。
  而平儿留在京城和郑管事夫妇守着王府,一同管家。
  两人一路游山玩水,一个月后到了扬州,还特意在一个城镇逗留了几日,这个地方是当初她借着到江南养病时路过之处。
  那时候她和顾行迟还只是陌生人,迫不得已才和他一路同行,现在故地重游,觉得既新鲜又有些感慨。
  几日后,他们离开了这个城镇,又去了别处,在扬州游玩了数日。到达苏州的时候,已经是暮春时节了。
  暖日和风,燕舞莺啼,小桥流水,绿树繁花。
  置身于如织游人中,她从最初的不舍离京,已经是流连忘返了。
  一路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两人就像民间最普通的夫妻,四处游玩。
  这一日,他们行走在人群中,恍惚听见有人再叫她,那声音很是熟悉亦有些遥远。
  凤姐回过头,就看见后面一个女子,正一脸欣喜的朝他们招手。凤姐也是十分惊喜,站在原地等她走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香菱。不,现在应该叫她英莲了。
  凤姐看着她的装扮,道:“我记得你在信里和我说过,你嫁人了。可是在我的印象里,你还是那个年轻娇柔的小姑娘,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次见到你,我差点认不出你。”
  京城发生的事,英莲也听说了,但是她想到两人定是出门游玩,不打算暴露身份。是以,她便称呼凤姐为‘顾夫人’。
  “夫人来了苏州多久了,在何处落脚?”
  凤姐笑道:“才刚到苏州几日,现在住在客栈。不过我们这次不急着回京,要在苏州逗留很长时间。”
  英莲笑道:“夫人还没去过我家罢,不若去我家坐坐?就是在家里住着也好,咱们也许久不见了,在一起说说话。”
  凤姐没有拒绝,“这样也好。”
  英莲带着几人到了甄家,入眼处是青砖黛瓦,周围是参天古木,开的火红繁盛的石榴花探出墙外。
  英莲道:“当初多亏了夫人,甄家的老宅才能回到我们自己手中,母亲上了年纪,越发念旧,一直很感激夫人呢。”
  凤姐一边看着两边的景色一边道:“举手之劳罢了,这么多年了,劳烦甄夫人记着。”
  推门进去,英莲喊道:“母亲,您快看我带谁来了。薇姐儿,快去告诉外祖母,有贵客到了。”
  凤姐循声而望,只见落英缤纷,一个小姑娘正在藤萝架下荡秋千,大概五六岁的模样,闻言立刻进了屋子。
  还有一个男孩,正蹲在地上拾花瓣,看起来也不过三岁多。
  凤姐走过去,轻声询问:“这是在做什么?”
  他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将拾好的花瓣护在身后。
  英莲笑道:“这是我两个孩子,一个薇姐儿,一个清哥儿。现在正是落花时节,我曾说要将花瓣收集起来存好,留着以后做糕点吃,他便记住了,一定要捡花瓣。”
  “真是个乖孩子。”凤姐摸了摸他的头。
  英莲让清哥儿回屋,他就是不肯,非要捡花瓣。英莲无法,只能让丫鬟和奶娘看好他,然后和凤姐几人一起进了屋。
  封氏看到凤姐来了,也很是激动,拉着她说了好久的话。
  多年以后见到故人,封氏擦擦眼泪,“既然夫人到了苏州,就安心在这里住下罢。我们这的房子虽然比不得京城,但空屋子还是有几间的。赶明儿让他们夫妻带着你们好好逛逛苏州城,也不枉来这一回。”
  凤姐自然不会驳了她的好意,笑道:“好。”
  这时,一个男子进来了,看到里面多了几个陌生人,不由很是诧异。
  英莲起身道:“你回来了,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救过我的夫人。”
  男子给两人见了礼。
  英莲又对凤姐道:“他就是我夫君,冯渊。”
  这个人就是冯渊?凤姐自然记得,前世他可是被薛蟠打死的。
  说来冯渊也是可怜,自幼父母双亡,又无兄弟,自己守着一些薄产度日。人品风流,原本喜好男风,可遇到英莲,一改往日作风,只愿要英莲一人,绝不娶第二个,没成想却被薛蟠打死了。
  没想到今生倒是和英莲成为夫妻了。
  英莲将凤姐几人要在甄家住一段时日之事说与了他,冯渊道:“夫人既是英莲的恩人,便是我的恩人,冯渊在此谢过两位的大恩大德。”
  凤姐忙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客气。”
  冯渊道:“既然几位要住下,我先吩咐人去给几位收拾几间客房,然后再吩咐厨房置办酒席,为几位接风洗尘。”
  英莲也在一边附和。
  人家如此热情,凤姐自然不会拒绝,便道了谢。
  冯渊出去后,凤姐说出了自己的疑虑,“他住在甄家吗?”
  封氏笑道:“夫人不知道,他不是本地人士,原是个金陵人,偶然一次,他到了苏州与英莲遇到了,第二天就亲自上门提亲。我看他模样周正,说话诚恳。又听他所言,家境殷实,便觉得将英莲许配给他也好。可是英莲不愿离开我,而我也不想离开老家,便只能拒了这门亲。不曾想,他说愿意离开金陵,到苏州安身。
  原来他自幼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孤身一人,只见了英莲一面便非她不娶,此生绝不再娶第二个。他说他了无牵挂,愿意变卖家产到苏州来安家立业。我只说再考虑考虑,谁知他是个急性子,第二日就回金陵去了,没过几日就又回了苏州,重新买房置地,又来甄家提亲。我看他这般诚恳,就答应了。我和英莲、冯渊都没什么家人了,倒不如住在一起热闹,所以后来他们夫妻就搬回甄家了。”
  闻言,凤姐也觉得欣慰,“这样很好,很好。”
  “我也很满意这个女婿,这个家里里外外全靠他,对英莲好,对我也孝顺。家里的田产铺子都交给他打理,所有的银钱全交给英莲,一点私心也没有的。”
  这样的生活平凡而美好,凤姐也为英莲高兴。
  前世若冯渊没被薛蟠打死,想必英莲嫁给他也会过得很好。
  幸而今生今世,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英莲道:“夫人,你还记得晴雯吗?”
  “你见过她?”
  “说来此事还真是巧呢,晴雯也在苏州,而且成了一个绣庄的老板娘。”英莲道,“以前她在荣国府的时候,我和她不熟悉,现在我们同在苏州,关系倒是好了起来。我问了她怎么会来到这里,才知道她当初被赶出荣国府,绣庄老板刚好去京城,看她模样生得好,将她买了回去,买回去才发现,晴雯的绣活居然那么出众,便让她在绣庄做绣品。那个老板原配妻子生产时难产死了,留下一个姐儿,后来他为晴雯脱了奴籍,娶了她为续弦。她如今抚养原配的女儿,自己也有一个哥儿,日子比在荣国府时过的还要轻松自在。”
  “祸福无常,世事难料,谁会想到晴雯被赶出贾家,会有这样的际遇呢?”
  而袭人一直心有算计,和晴雯暗地里争锋,却是不在人世了。
  英莲笑道:“谁说不是呢。”
  自这天后,凤姐几人就在甄家住下了,逛遍了苏州城每个地方。而且,她还见到了晴雯,和她叙旧了一会,就走了。
  离开苏州时,英莲依依不舍,看着她上了船,久久没有离开。
  凤姐也是心中酸涩,“此次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一定要多多保重,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尽管递消息到京城。”
  英莲泪流满面,点点头。
  到了金陵那天,正赶上八月十五中秋节。
  凤姐和顾行迟住进了金陵老宅,顺道看了看王仁,晚上就出府了。
  夜幕降临,云气尽收,清冷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空气中飘来桂花香。大街上张灯结彩,人流如织,热闹非凡。河面还飘着华丽的画舫,隐隐有丝竹管弦之声传来。
  凤姐任由顾行迟牵着她的手,后面跟着顾进三人。
  “我虽然曾在外游学多年,但还是第一次在金陵过中秋节,倒是别有一番趣味。”顾行迟道。
  两人携手漫步,凤姐看着头顶一轮圆月,觉得心中惬意,“许久没有回金陵了,我们在这里多住一段时日再去别的地方好不好?不若我们在这边过完年再走罢?”
  顾行迟温柔的注视着她,“好,都听你的。”
  顾行迟小心的护着凤姐,以防她被人碰到。即便两人的打扮很是低调,但两人一个美如冠玉,一个丰姿冶丽,还是很引人注目。虽然凤姐已年近三十,但看起来就像是双十年华的女子,不禁使人多看几眼。顾行迟比凤姐还大五岁,仍然显得很年轻。
  顾行迟冷冷的目光扫过去,将凤姐挡住,带着她走了。
  到了人少的地方,凤姐道:“你又吃的哪门子醋?”
  顾行迟盯着她的脸,“为什么你仍然那么招人?”
  凤姐哭笑不得,“方才还有许多小姑娘往你这边看呢。”
  然后,她柳眉微挑,“还是说,你觉得我老了,就该变成丑妇?”
  顾行迟立刻道:“娘子哪里老了,在我眼里,娘子永远是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就像你当初嫁给我的时候。”
  凤姐眼波飞掠过去,嗔道:“油嘴滑舌。”
  两人正说笑着,一个女尼走了过来,不小心和香儿撞到一起了。
  女尼忙低头道歉。
  香儿将她化缘的碗捡起来递给她,“无碍,无碍——”
  她一低头,突然指着她道:“你不是……不是惜春姑娘吗?”
  女尼低着头,“阿弥陀佛,施主认错人了。”
  说着,侧身离开。
  香儿伸出手,“诶,是我认错了?可是你真的和惜春姑娘长得很像啊。”
  “香儿。”凤姐摇摇头,“算了。她不打算和我们相认,自然有她的理由,我们不可强求。”
  顾进笑道:“你听夫人的就是。”
  香儿点点头,“夫人说的是。”
  顾行迟和凤姐牵着手,踏着月华,漫步在金陵城的街巷,秋风吹来,欢声笑语不断。
  少倾,凤姐停下脚步,“我累了,不想走了。”
  樱珠和香儿想过去搀扶凤姐,谁知顾进却拦住了两人,脚步越发慢了,两人一脸莫名的看着前面。
  只见顾行迟弯下腰,直接将凤姐背了起来,笑声低沉悦耳,身上传来淡淡的松雪之气。
  “现在还累吗?”
  凤姐趴在他的背上,语调欢快,“不累了。”
  她随手摆弄着他的发冠,“我重不重?”
  “不重。”顾行迟声音宠溺。
  “既如此,你就将我背回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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