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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无法安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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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的场静司为什么能找到这种东西,但花懒当初给她哥哥用的也是从外婆的箱子里偷来的,那时她只用了五毫米,她那无所不能的哥哥大人就睡得不省人事,这个混蛋的场竟然给她一下用了两颗,要不是她某些地方比较特殊,估计下辈子都别想醒来……到时候可就是名副其实的植物人了。
  花懒迷迷糊糊的诅咒着的场静司,下一秒却感到身体腾空,好像有人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这个拥抱不带有任何感情,即使困得睁不开眼,脑袋里乱成一片,花懒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一点。
  说实话事情到现在的发展她完全就是莫名其妙,她不大明白的场静司想要做什么,但隐隐约约又猜测到了一些。
  只是她不敢相信。
  花懒咬了咬舌尖,感受到口腔里的血腥味,才费力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
  一片黑暗,到处都是茂密的森林,的场静司毫不费力的抱着她走在通往山顶的路上,山路弯弯折折并不好走,花懒免不了颠簸,胃里面一阵阵的恶心。
  的场静司低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加快脚步。
  逐步接近山顶的时候,花懒远远的看见了一道模糊的身影,她突然意识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场静司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同伴。
  山上早有人等着,一个已近中年的短发女子,她身穿传统日式和服,带着一副圆镜片,身上打理的一丝不苟,给人一种典型女强人的感觉。
  这人叫七濑,她的家族世代为的场一门效力,而她本人从年少时就进入的场家,的场家的现任家主将她安排在了的场静司身边。
  “少主,你总算来了。”七濑正在地上摆着什么,手上拿着几块石头和一根长长的木棍,见的场静司过来便站起身。
  “辛苦了,七濑。”的场静司只是扫了七濑一眼,便看向地上的阵法,很明显那是刚刚在地上画的。
  的场静司抱着花懒,一边检查阵法上的图形:“都准备好了?要保证万无一失。”
  七濑心思缜密,又跟在的场静司身边很多年,所以他才放心把这事交给她,她当然不会出现纰漏。
  “是,因为从没有人用过这种禁忌的阵法,所以我仔细检查了很多遍。”她的语气态度算不上特别恭敬,大概是和的场静司相熟很多年了,又比他年纪大得多,不像别人那样诚惶诚恐。
  见的场静司满意地点了点头,七濑才暗中舒了口气,眼角不自觉瞥向今天这场仪式真正的主角。
  之前的场静司上来的时候,七濑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现在借着山顶微弱的月光,她终于看清了自家少爷怀中抱着的人。
  她被的场静司横抱在怀里,头无力的靠在他胸口,碧绿色的长发几乎拖到了地面,在幽幽月光下反射出碎钻般的光泽,月光下微微衬出的,是一张过分清秀的脸。
  ——和传闻描述的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她身上浓重的妖气和那身与常人不同的气息,七濑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人类,妖怪的长相大都很奇葩,即使是最像人类的也都带着面具或是打扮很怪异,她活到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见到花懒这样好看的。
  对于花懒,他们这些人可是一点都不陌生,只要是的场静司的属下,没人不知道花懒的……
  一想到这妖怪就是他们这么多年每天累死累活的罪魁祸首,七濑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几眼。 
  忽然感觉脸上一阵阴风扫过,七濑反射性的抬头,恰好瞧见自家少爷正目光凉凉的看着自己,眼中警告的意味毕露无遗。
  “啊啊……抱歉,少主,我一时走神。”七濑赶紧移开视线,笑了笑,“还是快些开始吧,附近时不时有妖怪出没,被发现就麻烦了。”
  的场静司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没做声,直接绕过七濑,抱着花懒走进阵法之内,他弯下腰,把怀里的人放在阵法中央让她躺在那里。
  绿衣少女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场静司蹲在她身边,用指尖轻轻拨开她脸上的头发。
  他垂眸看着花懒,脸上的神情被额前垂落的发丝掩去,藏在阴影里模糊不清。
  一旁的七濑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幕,似乎想到什么,微微皱了皱眉。
  催眠草的药效远比想象的还要恐怖,花懒的感官迟钝的厉害,只要稍稍放松警惕好像就能一睡不醒。
  只是她体质特殊,过了一会就感觉不那么难受了,除了身体还没办法行动自如。
  的场静司对花懒的抵抗力有点诧异,却也没多想,他最后看了她一眼,便站起来转身站到阵法的边界之外。
  感觉到身下冰冷的温度,花懒终于睁开眼睛,看见的场静司背对着自己站在不远的地方,他身旁还有一个陌生的人类。
  她想起先前听见有人在和的场静司说话,是个老女人的声音,对方叫的场静司少主……花懒心里猛然一沉,她想她已经知道这人类是谁了。
  “的场……静司。”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的场静司沉默不语,两三秒后,他转过身。
  于是花懒看到那个曾经被自己非常喜欢的少年,现在和他的属下站在一起,他们用相同的表情看着自己——除妖师的表情。
  “你不要告诉我……”花懒看了一眼身下的阵法,抿了抿嘴唇,仰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的场静司,“你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想做的事。”
  这个阵法,她不认识,但除妖师画出的阵法除了除妖,还能是什么?
  到这种地步她都不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话,她也不配在现世活这么久了。
  “……你想杀了我?”纵然身处险境,花懒看起来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杀了你?”的场静司讶异似的挑了挑眉,温柔的笑了笑,“怎么会,我可舍不得。”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他一直知道,花懒最不在乎的就是性命——所以死亡是控制不了花懒的,他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我不会让你死。”
  “那你想做什么?”花懒的语气终于有些不耐烦起来,的场静司知道,她已经开始沉不住气了。
  “这么多年,我都对姐姐念念不忘,知道为什么吗?”
  花懒戒备的看着他。
  的场静司似乎并不在意回答,他随意解开自己束在脑后的头发,如墨的发丝被风吹起,融在了夜色中。
  “因为那么多的妖怪当中,我再没有发现治愈能力像你这样强的妖怪,换句话说,你具有非常特别的利用价值。”
  哎呀呀,开始了,少主最不要脸的时候到了。七濑在心里想,干脆直接靠着旁边的树干看起热闹来,反正接下来的事都会由少主完成。
  “利用价值?”花懒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她冷笑一声,“如果你想要我为你所用,那我告诉你,不可能。尤其是以这种方式——”
  花懒看了一眼七濑,再联系他刚才所说的话,她大概清楚他想做什么了……真是可笑。
  的场静司喜欢收集各种具有利用价值的妖怪——这基本上是妖怪中众所周知的事,她没有想到,的场静司费尽周折的找她,原来也只是为了相同的原因。
  花懒的脸上满是嘲讽,每一个字都像匕首般锋利的刺向的场静司:“我跟你说过吧,我绝不可能成为式神。如果那时你年纪小把我的话忘了,那我就再说一遍。”
  “比起成为式神,我宁愿选择死亡。”
  起风了,一望无际的山林在寒风中掀起层层巨大的波浪。
  “姐姐就这么讨厌我吗?”的场静司安静良久,轻声问道。
  花懒一顿,看着他那双暗红色的眼睛,竟然一时回答不出。
  的场静司见她沉默不语,眼底仿佛终于有什么黯淡下来,他的语气平淡无波:“算了,那些都无所谓。”
  “我想要得到你,姐姐……不管以何种方式。”仅此而已。
  树叶沙沙的响声,遮挡不住男子声音里的无情。
  “你最好不要这样做……”花懒收起笑容,目光终于完全冷下来,“的场静司,我不想恨你。”
  不想让外婆的预言成真。
  的场静司微微一笑,再不理会她,从身上抽出一张画好的符纸,对七濑道:“张开结界,一会的动静可能会有点大。”
  七濑当即依言照做,在花懒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的场静司划破自己的掌心,将染了血符纸立在眼前,口中低声默念。
  古老禁忌的咒语,在光与血中旋转融合。
  “的场静司!”花懒大声叫道,终于失去镇定。
  巨大的圆形阵法上发出炫目的光,花懒躺在中央,随着的场静司的咒语,她看到阵法中隐隐浮现出几条光链,渐渐越伸越长,像是舞动的藤萝蔓一样缠向自己。
  “混蛋你赶快给我停下来!”
  的场静司置若罔闻。
  花懒想要逃跑,但身体却像被定住一样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光链捆绑在阵法中央。                        
作者有话要说:  囚禁PLAY?相爱相杀?还是说……咳咳
本章最大的酱油——
七濑:一把年纪了还要当电灯泡我容易么OTL
有妹子问更新的具体节奏,
我只能说……作者是那种一看到留言就会大脑一热去码字的类型……虽然写的很慢就是了

  ☆、囚禁

  花懒感觉浑身的皮肤都要被烧起来了一样,身体里似有一团火苗四处乱窜,只能眼看着那些光链绑住她的脚踝和手腕,最终紧紧缠上她的腰腹。
  起初她也挣扎了一小会,只不过没几分钟,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她突然觉得很累,不只是体力的流失,还有心。
  不远处的七濑以为她昏了过去,仔细一看却惊诧的发现花懒仍旧睁着眼睛。
  不再挣扎的花懒显得十分平静,她静静的伏在地面上,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的场静司,清清冷冷的有些渗人。
  的场静司闭着眼专心念咒,自己似乎也不好受,为了困住花懒,他使用了已被视为禁忌的阵法,之前还遭到过七濑的反对。
  七濑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家少爷,她很少见到他这样辛苦,脸色苍白如纸。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有一颗顺着侧脸的轮廓滑下,溅在了花懒身边,扬起一小片尘埃。
  花懒已是面无血色,看着的场静司辛苦的样子,突然勾起嘴角笑了,那笑容很奇怪,像是讥讽对方自不量力,又像在自嘲。
  的场静司没有看到这一幕,但是紧接着,他猛然向后退了一大步,倏地睁开眼睛看着花懒,眼中似乎有压抑不住的疑惑。
  “少主?”七濑犹疑了片刻,试探着出声,“需要七濑帮忙吗?”
  她这句话也是问的犹豫不决,毕竟这么多年还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的场静司布阵收妖从未失败,这是第一次。
  的场静司没有看他,仍旧皱着眉盯着花懒,两秒钟后,他点了点头,只是眼中有什么暗暗沉沉的化不开。
  七濑得到默许,又将结界巩固了一层,谨慎小心的站在了阵法边,等的场静司授意开始,她才拿出符纸,辅助对方进入花懒的精神。
  没错,的场静司布下的这个阵法不是为了除妖,也不同于收做式神,而是为了强行在花懒的精神中植入契约,使她必须听从自己的一切命令,式神至少有自由决定自己的意志,有机会可以背叛,而花懒不会有,只要的场静司想到的,她都必须去做,哪怕是去死,就相当于傀儡。
  单方面强迫这种缺德事,的场静司已经做的相当得心应手,过去不知有多少妖怪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进了他的瓶子里,有些宁死不屈的,的场静司也不在意,直接动手杀了。没有哪一次他这么死心眼,似乎非要把花懒弄到手不可。
  辅助的场静司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七濑才对着符纸默念了片刻,就已经感到有些不对劲了,没多久,她已是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放下了手睁开眼。
  “少主……”七濑脸色不大好看,看着手中破碎的符纸,又望了一眼阵法里出现裂痕的光链,“恐怕这个方法行不通。”
  不应该的,怎么会两次都连续失败了?
  “凭这种东西就想收服我?”花懒带着笑意地声音传来,她气息平稳,精神反而比刚才看上去还要好些,“的场静司,你是不是把姐姐想的太简单了?”
  “你做了什么?”的场静司冷淡的看着花懒,袖子下的手却悄悄握成了拳。
  花懒冷哼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漫不经心的道:“别忘了,我可不是你们现世的妖怪。”
  七濑微微讶异的同时也心下了然,难怪这种禁忌阵法对花懒都没有用,可能许多对付现世妖怪的办法都对付不了她。
  但是,少主好像是知道这件事的?
  七濑不知道,的场静司正是算到这一点,才会在那么多方法中选择了对自己最危险的一种,强制契约可以控制妖怪,但同时也会损伤到除妖师本身的精神,只是他没想到做到这种地步还是无法对付花懒。
  “你到底是什么妖怪?”的场静司没说话,七濑却不禁怀疑起花懒真实的身份。普通的妖怪,在这种情况下早都被收服了。
  “你家少主应该和你说过吧,我只是一根破草。”花懒笑眯眯地说道。
  七濑点点头,少主的确说过,但转眼她又笑得古怪:“一根破草怎么可能支撑到现在还清醒着?而且你看起来并不担心自己会死?”
  花懒也不在意对方话语中的挑衅,浑不在意的闭上眼睛:“那就当我是不死之身吧。”
  的场静司神色微微一顿,听到她的话似乎回忆起什么,只是很快又抛在脑后,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将花懒收为己用,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低眉思索片刻,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在手心飞快的交叉划了两道。
  伤口很深,紧接着鲜血从里面汨汨流出,滴滴答答的落在阵法上,融进图案里纵横交错的纹路中,和那些光芒融为一体,不多久光阵便成为了血阵。
  花懒闻到血腥味,蓦地睁开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疯了!”
  事实上七濑第一次这么赞同花懒,她看到的场静司用血喂养阵法狠狠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少主,万万不可!”七濑已经上了岁数,此时却不免失了淡定,语气急躁起来,“这样做等于把你和她绑在一起,你这一生都没法摆脱这个女妖怪了!”
  的场静司完全不搭理她,任由血液流失,脸色也一点点苍白,他幽幽的看着花懒:“我说过,我只想要得到你,不管以何种方式。”
  花懒从七濑的话中就推断出他要做什么了,先是怔愣了片刻,随即嗤笑道,“可是这样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的场静司现在所做的事情,完全就是在冒险,虽然的场静司在这个契约中占了主导权,如果成功他就可以随意控制花懒,但反之也会将他们束缚在一起,比如花懒受了伤,的场静司也会在同样的地方出现伤口,如果花懒死去,的场静司也会死去。
  “的场静司,你真的只是看中我的能力,想要利用我?”
  的场静司一愣,很快笑道:“当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你这样……我还以为你看上我了。”花懒叹了口气,笑眯眯的说。
  “……”的场静司笑容一顿,七濑在旁边脚下一个趔趄。
  花懒看见他俩的反应笑出了声,只是目光在落回的场静司身上时,表情徒然收了起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我死,你也逃不了。”
  “没关系。”的场静司轻轻的笑了笑,“我说了不会轻易让你死。”
  七濑松了口气,幸好他没说要跟那那妖怪同生共死,不然她会疯的……等等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少主,请住手!”七濑是真的觉出不对劲了,以往遇到再有利用价值的妖怪,少主也不见得会这么执着,如果真的收服不了就会杀掉,可这次的场静司竟然这么不顾一切,哪怕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得到花懒,就算治愈术再宝贵,能有自己的命贵吗?!
  “一个式神而已,不值得少主做到这种地步!”
  七濑还在劝,的场静司却不再和任何人废话,等血和光阵完全融合之后,便凭空画了几个符,开始吟唱起咒语,只是这一次,再不容别人插手。
  七濑想要上前阻止却无能为力,以她的实力,贸然打断反而会害了他。
  花懒愣愣地看了的场静司一会,那眼神似乎就要将他生生看穿,只是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有些空洞。
  “的场静司……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花懒喃喃出声,却没有一开始那样激烈的反应,而这一声太轻,专注于收妖的的场静司也并没有听到。
  花懒似乎完全放弃了,仰面躺在阵法中,直直的看着满布乌云的夜空。
  她的嘴角依旧挂着习惯性的微笑,眼中却充满悲哀。
  花懒不害怕落到的场静司手里,也不怕丁丁会赶不及回来救自己,更不怕将两个人的命运绑在一起同生共死。
  她只是感到悲哀,因为她刚刚终于明白,这一切的开始,原来都不过是一个子虚乌有的误会——即使那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
  她也终于明白,外婆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总有一天,他会做出令你无法原谅的事。】
  重要的是结果。
  ——他现在的确这么做了。
  身下的符文发出异常雪亮的红光,一阵阵剧痛袭来,身体就仿佛被人生生撕裂一般的疼,花懒却无视了那些疼痛,她没有喊,只觉得困倦异常,想要好好睡一觉。
  远处的天空竟然绽开了烟火,的场静司没有骗她,这里的山顶,的确是个视野不错的地方。
  烟火真的很漂亮,迅速的升空,又转瞬即逝。即使身为最排斥火焰的木族,对于这样的景色,花懒也没办法讨厌的起来。
  她闭上眼睛,在一片斑斓闪烁的血红色光芒中,终于疼晕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
  大概是她自四百年以前的成人仪式过后,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好的梦,梦里嫂子的身体好了起来,哥哥大人也少见的露出了笑容,外婆不再成日成日的喝酒,而流音……她的弟弟也还活着,他那么小,却总是冷着一张小脸,嘴上说着讨厌自己,却在外婆罚她将她绑在树上的时候,偷偷的躲在后面守着她几天几夜。
  他一直对她没有好脸色,嘴巴也狠毒,可是在偌大的春木之里,只有他会和丁丁一起陪着她,看她的血流出身体,握住她的手说坚持一下就好了……然后,梦境忽然一转,流音的脸,不知怎么就变成了的场静司的。
  那是小静七八岁的时候,和流音差不多大的样子,他质问她为什么要骗他,就像流音死之前在她怀里的表情一样……
  花懒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茫然的看了天花板半天,前一秒的梦境似乎还没有散去,停留在眼前无比真实。
  大脑里忽然就一片空白。
  她揉了揉刚睡醒还有些干涩的眼睛,扶着墙壁慢慢做了起来,待稍微清醒一点之后,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里阴冷潮湿,光线很暗,她的三面都是墙壁,正面是封闭式的栏杆,门上上了锁,上面还贴着符纸。
  很明显,这是个牢房。准确来说,这里整整一层应该都是牢房,一间一间分隔开来,大部分房间都空着,有些则关了一两个妖怪。
  他们似乎对她这个新来的并不怎么感兴趣,基本只是恹恹的趴在那里,耷拉着眼皮,有些在睡觉。
  花懒愣了一下,随即看向自己的脚踝处,一根长长的铁链拴住了她的左脚腕。
  她试着用妖力挣开,却发现无论多少次都是徒劳,不知道这铁链上施了什么术,好像连她的妖力也跟着无效化了,连变回本体都不行,再结合她现在的外表,花懒几乎彻底成了一个人类。
  花懒试了半天,不免有点恼火,她本来就谈不上多有耐心,没多久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少费力气了,凭你现在是弄不开那个的。”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朦朦胧胧的仿佛刚睡醒,像是从隔壁的牢房里传来的。
  花懒一顿,奇怪自己怎么没有感到隔壁还有妖怪的气息,想想有可能是这个铁链连这都封印了,不免更加烦躁。
  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妖怪没回答。
  花懒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了:“喂?”
  “的场家的地牢。”隔壁简洁的答道,就再不出声了。
  花懒也不再说话,因为她听到了由远及近,不算大也不算小的脚步声,正向着自己这个方向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泥萌都猜错了,丁丁还木有来~
另外弟弟君曾经出现过的,在第11章。

  ☆、已经起不出章节名了

  到了这种地步,花懒也不会像电视里那样抓着栏杆歇斯底里的求别人放了自己,那样不仅会取悦了敌人,还会使自己变得更加狼狈。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就只能学着接受,然后等待时机改变现状。
  其实生活就是这样,真正包容你的人,从一开始就不会为难你,而不想放过你的人,即使你没有错,也会对你穷追不舍。
  她没有表现出任何激动的样子,靠着墙壁坐在角落里,等待牢房尽头处出现的那个人。
  不出所料的,是的场静司,这次七濑不在,他身后跟着几个穿着黑衣的人,看样子是他的手下。
  花懒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移开视线,的场静司也不意外她无视自己,径直走向她的牢房。
  花懒百无聊赖地看着斜对面的几个牢房,发现那些刚才还表现出事不关己的妖怪,终于在的场静司经过的时候有了点反应。
  他们的眼中有愤恨也有怨毒,那眼神连花懒看着都有些渗人,但处在视线焦点的男人却是一派悠闲,仿佛感受不到来自别人的恨意,或者说只是不在意。
  “这里都是一些还没有调。教好的孩子。”的场静司在栏杆外站定,见花懒看那些妖怪,出声解释道。
  花懒闻言,这才慢慢的抬眼看向来人,见他依旧微微笑着,不由挑了挑眉。
  “怎么了?”的场静司问了一句,示意看守打开牢门,一个人走进来,停在花懒面前,“看到我觉得很意外?”
  他进来之后,守卫便又在外面锁上了门,看来是防止她趁机逃跑。
  “的确有一点。”花懒瞥了眼门口,点了点头,身后的墙壁硌地她后背有些疼,但她还是对的场静司露出笑脸,“你的演技好的让我意外,现在一定觉得很生气吧?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纵使脸上再平静,语气还是忍不住的透出讥讽。
  的场静司眯了眯眼睛,不见恼怒,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花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就像在说他明知顾问,她舔了舔嘴唇,一脸开心的说:“你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想要控制我,最后却是白忙一场,难道不生气?”
  说完也不等的场静司回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边自顾自的说道:“最后那个契约还是失败了吧,现在的你除了能把我困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的场静司的眸子沉了沉,却是面不改色,他沉默良久,低低的笑了一声:“看来你早就知道。”
  他的语气依旧显得散漫,看着花懒的表情却在一瞬间变得非常柔和,那种仿佛将对方溺爱到极致的目光,令他身旁的属下都暗自颤抖了一下。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种时候的的场静司,才是最危险的。
  花懒不过和他刚刚重逢没多久,自然不是很了解,但长年形成的本能告诉他,的场静司现在的样子很不对劲。
  他说的没错,花懒从一开始被的场静司抓住,就没有担心过他能把她怎么样,即使身体因为催眠草动不了,她也不曾感到害怕,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凭借的场静司这样的人类是无法强行和她缔结契约的,这一点她无比确信。
  然而当的场静司看着她,对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花懒还是不可抑制的心跳加速。
  她越来越看不懂的场静司的心思,尤其当那双暗红到接近深黑的眼眸注视着她时,脑袋更是像坏掉了一样无法思考。
  这种感觉久违了多年,花懒一边感到怀念,一边又觉得沮丧。
  每次一看到他的眼睛,她就跟犯了花痴一样智商瞬间缩水,还记得当年她就是看到他的眼睛,才会突发奇想要帮他疗伤的。
  花懒暗骂外婆的诅咒BUG太大,却仍是赌气的迎上的场静司的视线,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一样,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的场静司,你什么时候放了我?”不管怎样,这才是重要的事。
  的场静司挑了挑眉,又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俯身,靠近她轻道:“放了你?”
  花懒被他不耻下问的姿态噎了一下,刚冒出点火气,见他离自己这么近,只好往墙角缩了一点。
  并不是说不自然或者感到紧张,只是莫名其妙的,她觉得靠近他就没有好事,那种仿佛受了蛊惑一样的感觉她一点都不喜欢。
  的场静司好像对她的防备毫无所觉,反而又向前逼近了一点,一只手撑在花懒身后的墙壁上。
  他离她不过咫尺,过分亲近的距离,甚至让花懒可以看清楚他瞳孔里自己的影子,的场静司的睫毛纤细而整齐,眼睛尤其深邃,尤其他看着你时的眼神特别认真,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
  这样灼热的目光,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都无法忽视,更不要说的场静司还是这样一个好看的男人,好看到连对长相不怎么在意的妖怪,都会被情不自禁的吸引。
  尤其,花懒还被下过咒只要看到这双眼睛就会热血沸腾。
  花懒听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呼吸声,知道这种情况下如果再盯着看下去,她一定会忍不住扑过去把他的眼睛挖下来的。
  忍了又忍,花懒终于还是放下面子,移开目光不和他对视。
  的场静司却不放过她,见少女别过头用侧脸对着自己,便恰好顺势贴近她的耳朵。
  “你想走?”
  声音太近,花懒觉得耳朵痒痒的,不自觉动了动脖子,这个动作在旁人看来反而像她蹭了蹭的场静司。
  花懒似乎还因为什么在发愣,的场静司见她这样,眼底的暮色越来越沉,干脆两只手都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彻底将花懒困在怀里:“说话,恩?”
  “我为什么要放了你?”
  花懒总算把刚才那股对的场静司的冲动平复下来,此时一听到他的话,一口气堵在心口,恨不得把他那张欠扁的脸踩到脚下,他知不知道自己为了不毁他的容费了多少力气?
  越想,花懒脸上的笑容越灿烂,一转头刚想说话,却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嘴唇,花懒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一只手摁住的场静司的脑门,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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