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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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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握着,也不收回手去。

他目光柔软,几欲将她的容颜溺在心上,开口仍旧沙哑,“卿儿,你说的没错,容得下我那是他有气度,能被他容得下那是我的本事。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坐以待毙,只是此次的事情,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如今父皇病了,我不能贸然。”

秦卿微微点头,算是答应。

暮回雪似是松了一口气,眸子有些轻软,又道:“其实我是记得我的母妃,小的时候她也会喂我吃药,可是……这么些年里,竟再没有人这般对我了。当年母妃夺尽后宫千宠,想必正因此才遭到皇后的嫉恨,她对我苛刻而狠绝,可我竟一点也不怪她。不过是个深宫里的可怜人罢了……”

“回雪。”受伤的人最易变得柔情,才会毫无防备地说出一切,这一直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秦卿除了心疼还是心疼,这般风流入骨的男子,原不是不知人间清苦,不食孤独寂寞的。

“直到我遇见你,还记得那天你在双福记里头的一番话,这一生孤苦寂寞,若是当真能寻着一个托付真心的人,即便最终依然孤身一人抑或为此终命,那也是值得的,不是吗?”

他忽地望向她,瞳孔里映着她美丽无方的容颜,忽道:“卿儿,答应我,别嫁给他,别成为那深宫里的棋子……”

日光已然铺展在床前,几近晌午。被他握着的手已经麻痹起来,秦卿轻轻抽出手来,见他已然入睡,便悄悄起身,为他置好被褥,才缓缓出了门来。

温书仍旧在门口候着,见她出来了,方要上前询问,却见秦卿伸出食指在嘴前嘘了一声,便也识时务的不再说话。随着秦卿离开水榭,等走到回廊时才亟不可待道:“公子怎么样了?”

“吃了点粥,药全喝了,只是……”秦卿眉头一皱,“那伤口仍旧流着血,等他醒了你再瞅瞅,看需不需要再上了点药,刚才我想上药来着,他竟还害羞,偏不让我弄!”

温书一滞,像他们家那位极品卫道的公子爷,怎么可能让你一介女流为他上药?

见温书瞪着个大眼瞅着自己,秦卿也不在乎,凑近前问道:“你家主子不说,你倒说说,你家主子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温书一愣,脸沉了下去,如实道:“我真的不知道。主子昨天病就没好透,昨晚上仍旧拖着身体前去东宫赴宴。一直到晚间落了雨,我心想着主子还没回来,便往宫里头去,没成想半路上遇见返回的马车,车夫却道主子没坐车自己提早出了宫的。当时我们那叫一个着急,寻思着赶紧回去派人出去找,没成想回到辞园,主子竟昏倒在门口,浑身湿透,地上淌的全是血,当时我都吓得半死!”

虽是现在提起,温书已然难掩激动,双手都不住的颤抖。

秦卿眉头一皱,“辞园大门口,不大可能是在门口遭人暗算,难道他是被人送回来的?”

“这我就不知了。”

望着真心不知所谓的温书,秦卿脑子里忽地跑出来一幅画面,正是昨晚上闯进自己闺房的君翊寒,那时他浑身湿透,衣服上还沾了血……

只是,那把剑无心的剑……

这些事情全似稻草似的杂乱无章,她竟是毫无头绪,不知就理。

秦卿狠一咬牙,暮回雪受伤明摆着就是暮澜修使得幺蛾子,自己的脑子里怎么全是君翊寒那个混蛋!

狠狠将那个混蛋撇除,暂时搁置在脑子最不常用的地方,不去想他。

忽地,温书想起什么,终是上前轻声道:“秦小姐,方才我在外守着,其实都听见了。”

秦卿转眸,这水榭,隔音效果也太差了点吧。

只听温书又道:“主子从来都是无争无欲无求,只是小姐你方才那番话,要他为了守护自己在乎的人,也得有那本事……是不是在提醒着主子什么,亦或者是在给他什么暗示?”

暗示?

秦卿撇眉,连温书都听得出来,不信聪敏如他暮回雪不明白。

无争无欲无求?若是有求有欲,还会不会不争呢?

秦卿唇边忽地一丝笑意,在那绝美容颜上绽放了一丝难以言明的妖冶的美丽。可一旁注视的温书,却着实地升起一股寒气。

脑子了盘旋一个决定,那抹清寒而凛冽的俊颜浮现在脑海里。

娘的!秦卿狠狠咬着唇瓣,方才那个被自己冷藏在脑海深处的混蛋怎么又出来了!

夏日渐末,一场雨至一场凉气。一夜新雨过后,沧都城里,一派清新自然的味道,连街上的行人都轻松许多。

秦卿却满腹心事,踱步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忽地转过街角,抬头便瞧见那方茂盛的相思树。新雨之后,相思树竟是越发璀璨,绿得如同宝石的叶子在渐渐露出的日光下,如同夺目的钻石般闪烁着。秦卿眯着眼瞧了半晌,忽地一阵风,钻石光芒一闪,刺得她眼底一阵疼。

似乎不由她自主地,渐渐踱步到那相思树下,细细地瞧着这看尽人间多情事的苍木。它便静静地竖立在此,看尽来往的有情人无情人多情人,没有多言没有别语。一半满是明媚日光,一半却是黯淡阴影。

月老祠前仍旧人流不息,依旧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门口那个摆着摊为人算命的老先生依旧还在,墙根旁那茶肆依旧还在忙碌着,善男信女也还抱着希望进出与月老祠间。一切都似乎未曾改变。

可是一切似乎又都变了。

许是一夜的大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昨夜打斗流血的痕迹。秦卿甚至都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到这里来。

难道她还期盼着,能在这里见到他一面吗?那个能够为她放弃一切,不顾江湖道义的剑客。她心底竟是有一丝后悔,她甚至在想,若是她不顾一切来这里赴约,他会不会就不会死……

那一夜,真的发生太多太多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让她后悔不已……

剑无心的心,暮回雪的伤,还有那天杀的君翊寒,竟然恬不知耻地在杀了剑无心之后夺了她的身子!

一股难以言明的痛流在她的心尖上,她疼得都伸手捂着心口,忽地心底一惊——这根本就不是痛,而是恨!

秦卿大口呼吸着,抬首间正见祠前那位算命老先生正捋着小胡子,探首盯着她,目光炯炯。

命?她的命还真是奇特着呢!

正想着,秦卿便苦笑一声,提步走近,想要向他打听一下这里昨夜的情况。

那算命先生见她走近,笑意洋洋,“姑娘……”

“慢着,别说我面相奇特,要给我算上一卦。”秦卿挥了挥手,直接否决道:“姑娘我只信自己,不信命。”

“哦?”算命先生双目冒着别样的光芒,颇是有些惊讶,捋着胡子低头一笑,才道:“那姑娘有何指教?”

秦卿望了眼门外相思树的方向,道:“您老一直在这里摆摊?”

“是,赚些喝酒的钱。”算命先生点头笑道。

“晚上什么时候收工?”秦卿又道。

那算命的深深瞅了她一眼,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向着茶肆那里正忙着的小二哥,对秦卿道:“姑娘要问的事情,还是去问问那小二哥吧。”

秦卿一怔,都说算命是在唬人,可眼前这个怎么瞅都似知道些什么的。

她从怀里抹了锭银子,啪地一声放在算命的案桌上,“知道什么,说吧,姑娘我时间紧呢!”

算命的一笑,伸手将银子拿起揣进自己怀里去了,才干笑道:“老朽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每日只要算上三个人,得了三两银子便打烊去买酒吃。所以晚上有什么事儿我可还真不知道。只是那茶肆的小二哥天天都守到很晚才打烊,今日一早便瞅他面色如腊似是没有睡好,可见昨夜里又熬到很晚,所以,老朽这才叫你去问问他!”

秦卿闻言,眉毛一翘,勾唇冷笑道:“好个老朽夫,敢骗我银子!”

“姑娘这话说的,是你出了银子让我知道什么说什么,我也如实告知了啊!”

“算了,没空和你耗着!”秦卿泄了气,真是老奸巨猾,正赶上她急着回府又急于了解实情的时候。她抬眼瞅瞅茶肆的那小儿,正连连打着哈欠煮着茶,“今儿个本姑娘放你一马,不过你得记着,这银子我可不是白给你,日后你有还我的一天。”

算命老先生一拂桌上的纸笔,笑道:“得嘞,姑娘日后有何吩咐,老朽自当奉陪,只是姑娘你这银子可叫老朽买好几天的好酒喝了,所以这些日子,姑娘还是别来寻老朽了。”言罢,他便也不顾自己的摊位,收拾了纸笔,就拂袖离开。

秦卿还没来得及叫住他,便瞧他一溜烟钻进熙攘的人群中,再也不见踪迹。敢情这老东西真是个油滑头?溜都能溜这么快!

秦卿无奈,只好往茶肆那去。只见那小儿哥一阵接着一阵的哈欠,确实是一夜没睡好的样子,盯着一双熊猫眼,煮着茶水。只是那水都已经烧开了,也不见他上前置茶。

茶棚里头好些人,有的是纯粹喝茶,有的人便是行步累了喝上一杯,还有的人似乎无所事事,仅仅喝茶而已。秦卿观察一番,这才坐了下来,离着小二哥最近,视野又正好是面向相思树那里的方向。

“小二!这茶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好啊!啊!”身后终是有人等不及了,渴极了叫唤道。

那小二被这么一叫唤,一个激灵顿时清醒到天灵盖上。一睁眼就瞧见烧开了的水漫了出来,滋滋地冒着声响。他赶紧上前启开盖子,却又被烫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没有拿个布隔热,这么一惊一烫,确是十分清醒起来。

小二哥为客人置了茶,见秦卿一人坐在那里,忙上前询问道:“姑娘喝茶?”

“恩。”秦卿淡淡答道。

那小二便吆喝了一声:“好嘞。”

秦卿警惕一般张望了一下四周,趁着小二哥为自己置茶的时候,无意一般的问道:“你怎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水开了都不知道?”

“哎,别提了,昨夜里稀里糊涂在这铺子里就睡着了,下着雨呢,可累坏了,还好身板结识,没病着!嘿嘿!”

“睡着了?你夜里几时关门,这么累不早些休息?”秦卿端起茶杯,漫不经心一般喝着茶边问道。

那小二哥倒好了茶水,抬眼正瞧见秦卿明丽的脸庞,不禁舌头打结,只是知道干笑着不说话。半晌才知道挠挠头,红着脸道:“昨夜里也不早……也不晚,只是正好碰上要喝茶的客人,就没打烊,谁知客人没喝上,我倒自己睡着了……”

“哦?”秦卿一副似乎奇怪地表情。忽地身后人杯盏落桌地声音,隔桌的两个人不安地骚动起来。

秦卿不着痕迹地扭过头,发现穿着蓝衫马褂的那二人茶水没动,反倒侧耳听着自己与小二说话!

她眼珠一转,心底里一丝笑意,唇边也漾出弧度来,“小二哥,昨晚上你在这里可曾瞧见那相思树底有什么人?”

小二哥经她这么一问,摸着脑袋看了眼那方相思树,认真地想着,最后一拍脑袋道:“是了,是有一个男人,孤零零地坐在树底下,前天就等在那了,不过今儿早上就没瞧见他了。”

不等秦卿再问,那小二似是打开话匣子,又接着道:“不过这月老祠啊,经常有一些痴男怨女,在此地守着,有时候好啊,能等来心上人,欢喜之至,有的时候就想那个男人,等了两天两夜,也没等到人……”

“额,不过……也说不准。后来有来了个公子……那公子,当真是风度翩翩,俊俏得紧呐。便是因为那位公子想喝茶,我这才没打烊……后来,那公子就坐在那男人身边,两个人说起话来……之后,我还真不知道了。”

看来,你“睡”得还真不是时候。没准是人家特意让你睡的呢!

秦卿暗下心神,手指抹着杯沿。照着这小二说的,等在树下的一定就是剑无心了,那么后来来的那个俊俏公子……她清楚地知道,剑无心不善与人交谈,除非是认识熟知的人,不然只会给予冷脸。

那么后来来的人一定是他认识的!这人除了君翊寒,还能有谁!只有剑无心这个笨蛋,在等着她的时候竟然还能和通天阁主说着话,这才叫人有偷袭之机!不然,就算君翊寒地武功再高,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杀了轻功第一的剑无心啊!

秦卿思及如此,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茶盏一顿,倾了好些茶水出来。那小二一惊,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呆呆地站在那里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那狠狠地一声响,不免招来他人的旁观。秦卿狠狠看了一下身后,却见隔桌那二位蓝衣人眼神闪烁,不禁心笑,这年代的探子演技可真是差,比香港警匪片里的便衣警察还要差!

当即付了银子,起身便要离开。

那蓝衣二人目视着她离开,钻进人群,才站起身来,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人立时扔了银子便紧跟了上去,可是人群之中,哪里还有秦卿的身影。

蓝衣二人颇是气馁,其中一人便对另一人道:“你再回茶肆里等着,我去禀告爷。”

另一人点了点头,便分头行动。

这个时候,脱去披风流连在落魄书生的画堆里的秦卿这才从画幅边上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来,见那二人分头离去,便也不动声色地跟在那要回去禀告的人身后。

那人一路沿着官道,一直到了玄武大道上时才转入小巷子。秦卿在巷口等了近五秒,才悄声跟了进去,一转弯,正瞧见那人钻进弄巷里一个宅子的后门里去。

秦卿赶紧跟了上去,门已紧闭。再瞧着宅子,紧闭后门,屋墙又是沧都城的总体装修风格,又高又厚!可惜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没了链锁啥的了,更别提那神奇的轻功啊,不然就能上去探视一番了!

这个万恶旧社会!

她沿着巷子转了半晌,忽碰见挑着菜篮子转进来的大叔。她心一喜,忙上前问道:“大叔您好,我是来沧都寻亲戚的,我记着好像是这条巷子,可是又不知这户人家是不是我亲戚家,不敢敲门!”

大叔倒是和善,瞅两眼紧闭门的宅子,道:“这户我真没见过有什么进出,就是因为有的时候,这后门会出来一个和你一般大的姑娘来买菜,我才知道这户原是有人住的。”

“哦。您也不知是哪户?”秦卿又问。

大叔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挑着篮子就走。

秦卿似乎更加笃定,这个弄得神神秘秘地地方一定是君翊寒的秘密基地!她得找出这宅子的正门在哪里!想罢,便记着这后门的具体地点。才又绕道玄武大道上一路路寻将过去。

可是这里长巷里弄极其复杂,七绕八拐,楞是找不到地儿!没办法,只好决定再去找原来的巷子,来个守株待兔,可是这般左拐右拐,竟然连原来的地方也找不到了!

可怜闯便全球的秦卿,竟然在这种地方迷了路!万恶的旧社会的胡同建筑!

秦卿硬着头皮,极力往正道上走。左右询问总算才瞧见官道,秦卿算是松了口气,累的靠着墙根便坐下去,这些日子快活地竟然连体力都下降了!惹得她浑身是汗,只是望着大道上人来人往,她忽地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每次出府都有轿子或是马车,她可从来没自己走出秦府!

好吧,来到古代之后,她秦卿竟然活脱脱变成了一个路痴!真是丢人,至极!

“卿儿!”

身后一声叫唤,这声音听着怎的这般熟悉?

秦卿一喜忙向后望去,忽地心一沉,脸一瘫,这人,还不如不遇见……

只见他一身宽大紫衣华服,金冠束发,凤目灼灼盯着她。暮澜修负手含笑,立于高墙之间的巷子里,亮丽地如同一只极力想展开羽毛的雄孔雀。

他凤眼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是在探视般从上到下看了一眼,最后落在她一身丫鬟的衣裳上,笑问道:“卿儿,何以穿得这般,坐在这里?”

这语气里,就好像她不能穿成这样,不能坐在这里一般……好吧,她是秦家大小姐,未来的准太子妃,确实不能这般穿着,这样落魄地坐在地上。

可是……

秦卿倒也不遮羞,含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暮澜修那张英俊的脸,一副真诚到无以复加,又带着些羞愧之色道:“我,迷路了。”

“迷路?”暮澜修眉头一皱,眼里有丝疑惑,不过瞧着她一下子低下去头,双手双脚颇是不知所措般乱动时,心底里一下子又软了起来,相信了。

他笑着想去拉她的手,道:“倒也是,你出门便是轿子马车,很少自己走吧。”

“一次都没有!”秦卿顺势走到前面,不给他可趁之机,摆出一副求救地样子道:“好殿下,你就送我回秦府吧!”

暮澜修颇是失望,袖口里落空的手还是紧紧一握。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忽然之间想到,若是暮回雪伸出了手,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伸出她的手吧!

心底泛起苦味,却又被他自己死死扣了下去。抬起头来,仍旧是那张含笑的俊眸,“送你回家自然可以,不过卿儿得告诉我,你这身打扮,是要去哪儿呢?”

秦卿转过身子似乎是要走在前面,可背对着他的脸上满是深思——暮回雪受伤就算是皇后指使,并非这位太子所为,可到底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她忽地转过身,边往后走,道:“我去看回雪的啊!”她等着眼睛,脸上没了笑意,倒是担忧。如今此时此刻在这里碰到,这般情况,她没有理由要说谎。“只是昨晚之后,爹爹一直都告诫我,要守女训,别和不相干地男子在一起了……”

她又道:“早上温书来说,回雪昨夜里病得厉害,我一听赶紧去看他了!我怕爹不肯,就穿了小桃儿的衣服来了。那书呆子病得还真是不轻,屋子里的药味都熏人,他都还没醒,我就早早逃了出来,却忘记了向温书要轿子了!”

原是如此。他早该知道的。她除了去探望暮回雪,还能有什么?就算秦相爷阻拦,她竟也要去么?

暮澜修眼底一丝失落,嘴角苦笑深深。他迈着步子上前,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后,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忽地,秦卿停下步子,正面瞧着他道:“殿下你呢,也是来看回雪的么?”

“恩?”暮澜修并未抬眼,只是看着脚底下的青色石板路,道:“恩,我担心是他昨夜离开的时候又受了风,特地来看看他。”

“可是,这巷子是从辞园那边来的吗?”秦卿忽问,“我自己都不知道绕了多久,才到这里的,不过碰到你,才放下心。”

暮澜修被她一问,明显愣住,还没想到怎样回答,不期然有闻听她这番话,不禁心底一丝暖意,笑道:“我竟有叫你放下心的时候?”

他意味深长,别有它意。秦卿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她却不得不防。

要她相信他忽地在这里出现,是种巧合?如果有人告诉她,他暮澜修是在跟踪自己,她一定一下子就会相信!

秦卿心思百转,藏着好些事情。忽地袖口下的手被一只手掌包裹住,似乎是害怕她逃跑般力道更是紧了些。秦卿的心也跟着一紧,浑身一僵,眼咕噜一转,这巷子未到头,来往人根本不注意这里。

他这是要做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不晓得她不喜欢这样吗?还牵手?牵你妹!

“殿……”秦卿开口未说完。

“你唤他回雪,却叫我殿下。”暮澜修不高兴了,手下又紧了些,身子挨得更近了。

秦卿本能地往后退,谁知他竟欺身上前,更是紧贴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竟也不老实地攀上她的腰身,在她耳边道:“你现已是我的准太子妃,不日便是我的妻,在以后便是我的皇后。我,不该吗?”

V3 英雄救美;一石二鸟

暮澜修愈来愈近,直要亲她似的。秦卿躲之不及,索性扬起明丽脸庞直直地盯着他玩世不恭的脸。

秦卿笑道:“殿下说笑,您可是未来的皇上,而回雪不过是世人口里的二公子,难不成他还能像您一般,一步登天?”

暮澜修凤眼精明地打探着面前这个好似什么都不怕的女人,饶是笑出了声来。他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来,负手走在秦卿的身前,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前方已至大道,来往人群也多了起来,两边商肆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秦卿这才当真是放下心来,不缓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

盯着暮澜修的背影,这个男人身材高大英挺,倒是比暮回雪多了分男子气概。虽是如此,他们两兄弟之间,眉宇之间颇是相似,说他们一母所生都会有人相信。只是竟然不知两人的待遇竟会偏差至此。

忽地,前面地人停下脚步,秦卿只好跟着不走,只是等了半晌,却不见他有何动静。

“殿下?”秦卿探究般上前问道。

只见暮澜修缓缓转过身来,凤目里一丝异样的光亮,道:“我那二弟可是当世第一公子,可谓占尽风流,若是他想要一步登天,也不会很难。”

秦卿一怔,不期然他会这么一说,一时间倒是不知所措,不晓得如何应答了。她盯着暮澜修认真的眸光,仿佛不似开玩笑,她只好笑笑道:“殿下说笑吗?就他那书呆子样?再者,我瞧他是过惯了闲云野鹤地生活,就算那夜宴会之上说要入仕为官,恐怕也只是贪图新鲜,想要玩玩的。”

“他可没那闲情。”暮澜修负手凌立,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寒气质。忽地,他眸光一低,见秦卿正侧目盯着自己,又复笑起,转开了身,抬手道:“卿儿,到秦府了。”

这么快?

秦卿一愣,只见他渐渐让开地身子,秦府大门的那两头石狮子尽收眼底,散发着浑然天成地霸气与高贵。

“多谢殿下带路!”秦卿心底一喜,碍于人家的身份,才礼貌性又问道:“殿下不进来一坐?”

这答案肯定是呼之欲出,这个男人通常是自己不请他也会自来的主。可是这次,他竟然摇了摇头,笑道:“算了,改天吧。回雪病着,父皇身体不好,无法前去探视,我还要回去禀告父皇,以免他老人家担心。”

秦卿点了点头表示着自己深切地理解——你是说回雪还活着,你得去通知那老皇后吧?

“既是如此,我就不强求了,那我先走了,拜拜!”秦卿挥了挥手,立时朝着秦府大门跑去。

竟是连头也没回。暮澜修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眉毛又复皱到一起。秦卿啊秦卿,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心甘情愿地嫁给我呢!

暮澜修紧握着手,指节泛白关节作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地来往的人中有一人来到他的身后,低声道:“爷!”

他闻言,见秦卿已然入府,便朝那人使了个眼色,走进隔街的酒肆。

酒肆包间里头,有一人正等候在那里,蓝衫马褂,正是在月老祠旁茶肆里监视的人!

蓝衫人见暮澜修进来,忙恭恭敬敬地躬着腰唤道:“殿下!”

“说!”暮澜修不动声色,径直坐在椅子上。

蓝衫人这才回道:“谨遵爷的吩咐,弟兄几个一直都守在那茶肆,没见着什么可疑的人物……只是,只是有一位姑娘倒是向那茶肆的小二打听那事儿。”

“姑娘?”暮澜修唇角一勾,眉尖一翘。

“是。瞧着身段极好,声音也动听,几番瞧去,虽瞧不清容貌却也不差。”蓝衫人又道。

暮澜修沉吟着不说话。那跟着他一同进来的下人却上前道:“爷,您说会不会就是方才碰到地秦小姐?”

“不是她还能是谁?”暮澜修浅浅一笑,眸子一丝狠绝。他似乎是在玩味着紫袍袖口上的金丝雀,却是狠狠将冒出一点点头绪的金线狠狠拽了出来,他缓缓道:“秦卿这个女人,当真是不简单的,跟在你的后面,一直到了老巢,你竟然都没发现!”

蓝衫人一惊,忙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道:“爷,饶命啊!小的一时不察,当真糊涂。”

“不,不,不!”暮澜修摇着头,又摆了摆手,道:“你察觉不出来的,要不是我正好碰见,还真的不敢相信是她,小小一枚女子,竟然那般敏捷地侦查能力,实在是不简单。”

“那,爷……”蓝衫人跪在地上抬头问道。

“她既然去月老祠问明情况,想必已经怀疑暮回雪此次是被人为害的,而且已经知道是我这个兄长下的手。”

暮澜修沉吟片刻,才哼了一气道:“不碍事,你们且继续看着,记住我要你们找出到底是哪个男人,在那天夜里救下了暮回雪!”

“是!那秦小姐?”

“不急。她是我的,我自有办法。”暮澜修沉吟一声,挥手让那蓝衫人下去。

候在一旁的下人忙上前躬身听候差遣。

只听暮澜修伸出手来勾过他的衣领,道:“去告诉秦家二小姐,我们的计划得尽快实行。我可等不及了!”

夏末秋初的景致最是迷人的,有夏日里绚烂未衰的玫瑰蔷薇,也有秋日里更是繁盛的杜鹃玉兰。别是一番美景怡人。

秦卿因为私自出府探视暮回雪,被秦老相爷罚禁闭好些天,每日里不是学棋便是书画。要知道她连毛笔都拿不住,连字都写不好的人呢!画画?还是水墨画,开什么国际玩笑。

不过让她辨认古迹真伪的这个本事倒是能拿得出手,所以被关禁闭之时,倒阴差阳错,为她那位爹爹鉴别出好些仿制品伪品。听说这些日子,那些送了秦老相爷伪迹的官员没少遭罪。

这日里,阳光尚好,算是给自己一个长期思考和准备的时候,秦卿倒还是乐得清闲。见着这么一个又不热又不凉的好天气,正想着出去走走。即便是不能出府,要是能在秦府里转悠转悠也是不错的。

正想着,就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未见其人,便听见那莺莺燕燕地声音。“好姐姐,这些日子可是闷坏了你了?”

这娇腻的声音,不是自己那位妹妹秦佳人,还能是谁呢!这些日子倒当真没见到她那张一眼看上去就没脑子的脸,以为她是被自己制住了不敢跳骚了。

这不,还是找上门了。

秦卿心情正好着,可不想叫这颗老鼠屎给搅臭掉,便耐着性子站起身去迎她。

却见秦佳人一袭柔软绒黄百仙裙,衬得有些婴儿肥的脸庞更是俏丽异常。连秦卿竟也没忍住,小小地惊艳了一把。秦佳人细看倒是个美人胚子,只是性情,确是有些不得人心。

虽是如此,转眼想到君翊寒利用她而接近她,肯定也为着她那点美色,肯定没少占她的便宜!秦卿思及此,竟是有些生气起来。

这种生气,就好像在打她的脸。不为别的,只为这君翊寒,竟然将她搞得和秦佳人似乎是一路货色去了!

“稀客啊,你来做什么?”秦卿自然没什么好气。

秦佳人竟也不在意,上前笑得倒是真诚,“姐姐这话说的。佳人知道,以前都是佳人的不对。可是因为佳人也曾因为做错了事情而被父亲禁足,自然知晓姐姐如今定是无聊之极。想到这些,佳人竟然颇是想念姐姐呢,所以想着来看看你。”

“所以呢?”秦卿继续没好气。

秦佳人的微笑确是有些干涩坚硬起来,干笑一声道:“姐姐有所不知,佳人可是去求过父亲,可是父亲执意不肯让你出府,不过花园倒是可以走走的。姐姐待在屋子里,就不出去,定是无聊极了,佳人这才前来,陪姐姐出去散散吧!”

“这个时候的假山流水,是最好看的,那水清澈地连水底下的鹅暖石都能瞧得清清楚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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