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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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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行为的性质不亚于与人私奔!此等行为的后果不输于与人苟合!

以至于秦卿走到哪里,府中的人都远远地瞧着,在她背后交头接耳。老管家秦叔面色沉重,候在她身边,道:“小姐,老爷有话,要小姐回来后去他书房一趟。”

“知道了。”秦卿点头道。

远远地便瞧见小桃儿点着灯在前面候着,见到秦卿回来,立马迎了上去,担忧道:“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他们都说你收下了公子寒的花灯,我告诉她们定是弄错了,你肯定收了回雪公子的花灯!是与不是?”

小桃儿颇是在意,一个劲儿的问道。

秦卿倒是奇怪,怎么外面的事情,一下子传得沸沸扬扬。这种效果,倒好像有人故意说出来的一般。

小桃儿拎着眉头,嘟囔着小嘴站在秦卿面前,一下子以一种不能忽视的态度,道:“小姐,到底是不是真的?小桃儿很想知道啊!”

秦卿有点想笑,却见小桃儿在灯火下,颜色翘脱,颇是可爱。细细看来,是个美胚子。

“小桃儿今天出去,有没有收到花灯啊?”秦卿打趣道。

“小姐有心情说笑?奴婢在双福记里见自家哥哥来着,万事通从早上就搭了台子在那说书,说的就是你!”

秦卿一惊,“从早上就说了吗?”

小桃儿点头蒜苗似的,“说的就是秦家大小姐情归何处!”

当下小桃儿摇头晃脑地复述了一遍,秦卿听得心中一寒,难道有人在跟踪她不成?

万事通竟来在双福记来了一个追踪式的报道,将自己的一举一动搬到了双福记那块消息流通处。难怪自己一回来,所有人都知道秦大小姐的最后归属,一个个眼里含着不甘心,都是在为暮回雪不甘心呐。

秦卿叹道:“就算我收了君翊寒的花灯,又有何不可?”

小桃儿脸色一变,“不可,万万不可!”

她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是从前没有过的威势,竟还有种震主的功力。她看了眼周围道:“我的大小姐呐!这么些年,二小姐嚣张跋扈,都是背着人这样,唯独对待公子寒,她压根就不用背人而为,她那么喜欢在老爷面前装,可偏偏会在老爷面前欺辱公子寒……”

秦卿心中疑惑,这丫头是要说什么?

小桃儿一叹气,索性托盘而出道:“小姐对往事记不清了,情有可原。那是因为,相爷根本不喜欢公子寒!”

“为什么?”

小桃儿一副难道你不知道吗的表情,忽地想起什么,又变得一副你确实不知道的表情,“其中缘由我一介奴婢是不知道,可是谁都知道,公子寒在北启是嫡长子,那是要被封太子,继承大统的。可惜当年是老爷执意,要公子寒来南沧当质子!”

“这些年,若不是老爷默许,公子寒在南沧的境地,又怎么会那么不堪!”

秦卿一时摸不着头脑,又问道:“这和我收了他的花灯,又联系吗?”

小桃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大小姐!公子寒心里指不定多恨老爷呢,他怎么可能看上秦府的女……”

面对着秦卿绝美的容颜,小桃儿微微一愣——小姐这般美丽,那天夜里又搭救了他,难道因此而恋上小姐了?

“爹爹找我,我得过去。”秦卿不再理会小桃儿。她说得不无道理,只是事出突然,这个时候秦相找她,定也是关于他君翊寒吧。

小桃儿哦了一声,准备跟着,却被秦卿制止住。

秦相爷的书房里,通明的灯火,照得屋子里一尘不染。

秦老相爷正独坐在书桌前,抚额看着书。秦卿进去的时候,他竟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在秦卿眼里,这位不称职的父亲确乎是老了。他曾经一党独大,控制南沧国朝权,已有二十几年。无论哪里,只要提及南沧,谁不会想到这位铁腕丞相。

书桌上的烛火如豆,秦卿轻轻上前,拿起小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了烛花。灯火一跳,案桌边的光又亮了些。

秦相似乎察觉,“唔”了一声转醒过来,他有些恍惚,放下手臂缓缓看向面前人。那眸子里忽地一亮,只听得他喃喃唤着:“离薇?”

“父亲,是我。”秦卿轻声唤道,她知道他将她认作了她的生母袁离薇。

“哦,卿儿啊,你来了。”秦相恍然大悟,眸子里也暗了下来。

他将面前的书卷收拾妥当,夹着老人家特有的支支吾吾的声音。他唤着她坐下来,秦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她轻轻唤了声:“爹,你找女儿有什么事儿吗?”

“恩?”秦相似在深思,忽道:“你真是越来越像你的母亲了。像她一样美丽了。”

他接着道:“今儿个七夕,你是和二公子出去的?”

“恩。”秦卿答道,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在鹊桥上收下了君翊寒的花灯。”

他唔了一声,微微一皱眉,接着问道:“为何呢?”

秦卿一愣,为什么呢?喜欢是没有原因的,就算有她能说的出吗?

“只是与他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离乡背井,在这里任人为欺,而我,不也是同样……”

秦卿不再多说,秦相到底听出来,眸子一闪而过的愧疚,“到底是我的错,亏待了你。”

“父亲。”秦卿心头一暖,也许今生喜剧性纵生,可如今得到这样一位老父亲,秦卿竟感到莫名其妙的温暖。

虽然他从前做的不称职,可是在她回家的那么一瞬间,她依旧感觉得到,他眼底的兴奋与释然。



040。阴谋的味道

“孽债啊。”秦相默然叹息,抚额独坐,久久不再说话。

早在小桃儿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秦卿便能够想得到,君翊寒心里的不甘心。是该不甘心啊,原就是嫡长子,却沦为他国质子。

所以他才会有另一个身份,通天阁主月邪吗?

因为他的不甘心,因为他的求而不得。所以,他便去争取,便去夺回?

秦卿思绪百转,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劲。她不敢再想下去,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逼迫自己不再去想。

未久,秦相深深叹了一口气,“卿儿,你可知道,你的生母原就是北启人?”

秦卿一愣,这个她自然不知道。

秦相细细思量,“唔,当年的事情,如今想想确乎是无法找谁讨债了。只是若然他一定要来讨,我也只是喜欢他能冲着我来便可,不该找上你。”

“一年多以前,你失踪那天晚上,我确乎以为是他们上门来讨债了,才会把你掳走。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刘氏和佳人惹的祸……”秦相呢喃自语一般说道。

秦卿上前握住他冰凉的手,道:“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什么讨债?你说的人,是谁?”

秦相默然一笑,拍了拍女儿的手,意味深长问道:“卿儿,你可相信,一个人会突然爱上杀母仇人的女儿?”

“女儿啊,你确乎是长大了,与从前大不相同。许是这一年里,你确实经历了许多事。”秦相站起身来,嘱托道:“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并非那么简单。”

“方才东宫来人了,明日请你出席宫中宴会。你今日与那公子寒传出这些事,太子那边便坐不住了。今晚好生休息休息吧。”秦相似乎是累了,吩咐完了,便起身离开。

秦卿手一僵,愣在当下,脑子里轰然作响。

像是有一根线,将所有的一切都尽数连接了起来。所有的一切,忽然之间,明朗了起来。

她忽地手脚冰冷,眼底无尽的难过,她淡淡叹了口气,拉了拉衣摆,转身回吟风楼。

小桃儿立在门前,翘首张望着,一见秦卿回来。她左右看看无人,脸上满是担心与害怕,她凑近秦卿耳朵,轻声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屋子里有个人……”

他?

秦卿脑海里飘着他的身影,孤眉冷眼,卓然不群。那个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拥着她的男人,那个可以满含深情亲吻她的男人?

“就是那天晚上给你系好衣带的男人……他说一定要等到你。”小桃儿本想着为小姐收拾收拾衣物,却不想屋子里一直悄无声息地有个人,差点吓了她尖叫。

不过因为之前瞧见他来寻小姐,想必是认识的。小桃儿便也不收拾了,焦急万分地待在门口等着。总算看到小姐影子了,不期然望楼上一瞧,那抹身影在窗边一晃而过,必是知道她回来了。

秦卿微微一怔——剑无心?

方进屋子,剑无心劲衣负手,他的剑已然收在腰间。

“你怎的来了?”秦卿一进屋,小桃儿便识趣地没进去,只是将门关严实了。

“他命我跟着拓跋宏,那天你设计害他,我全部都看见了。”他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很久之前,他便是这般安静地看着自己,从不多问她的心事。

秦卿倒也不在意,她本就是这种人,何苦要装作良家女子似的。她哦了一声,道:“怎么了?觉得我太狠心?”

“不。”剑无心苦笑一声,“你若不那样做,只怕,我会让他死得更惨。”

“他在被遣送回去的途中暴毙,也是你所为?”秦卿忽地问道。

剑无心微微一愣,眉头一动。他点了点头,道:“他该死。”

秦卿微微感动却也无奈,她有愧于他,就并不是代表她一定要想着还他。这世间事都是这样,不是你亏欠他的,便是他亏欠你的。

还来还去,哪里能算得清楚呢。

她有愧于他,不是要她一定要奉承着他吧。

她直截了当道:“如果你依旧想着要带我走,那么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不。”剑无心难掩眉间失落,依旧如实道:“这次,我并不是要带你走。这一次,我要在你身边,因为我知道,你会主动提出要我带你走。”

秦卿难道瞧见他会这样,不觉疑惑,反问他,“当真?”

“是。”

“这么自信?”

“是。”

剑无心仿佛回到从前,那般冷静。也许他该是怀念从前冷静地自己,可是唯独对于他唯一在乎的人而言,他竟然一点也冷静不下来。

秦卿一直都知道,怎么激怒他,而且不予余力,“我收了他的花灯,先是我爹,再是你,只怕后面还有什么人会来找我……你们就这么见不得我们好?”

果然,剑无心忽地闭起眼睛,似乎隐忍不发。

“秦卿,聪慧如你,怎么就看不清楚?”剑无心痛心疾首,“君翊寒不可能爱你,他不可能不求回报的爱你!”

“他会,现在他不就是这样?”秦卿有些心虚,那么一瞬间她竟然心虚!

剑无心一掌打在桌子上,低吼道:“是吗?即便月邪可以爱上你,可是君翊寒绝不会爱上你!”

秦卿气急,似是被人说中痛处。她毫不留情,上前抬手便是一巴掌。

剑无心僵直的站在那里,俊庞上微微发红。他呼吸急促,眸子仍旧是苦痛。

似乎是这一巴掌,好像打醒他一般,他忽然笑出了声音,异常平静道:“秦卿,不是所有人都能放弃所有,只为等待你的回眸。可我还是愿意等,但那并不是表示我可以无限期的等下去。我只给你两天,两天后,若你想明白了看明白了,我依旧老地方等你。两天,我只给你两天。”

言罢,剑无心再不多言,便转身离开。

秦卿方才打他的手仍在颤抖,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打了他,那个被自己欺骗却心甘情愿放弃所有只为等待自己的男人!

这一巴掌,似乎打在自己的脸上。

她似乎什么都懂了,又似乎什么都瞧不明白



041。老人家的故事

谁年少的时候没做过哪些错事?

只是我一直不肯承认而已,当年的事情,到底是谁之过。如今想想,到底是我的错啊。才会有现今这样的结果。

秦卿儿啊,纵然你记起从前的事情,奈何只怕也想不起你母亲的模样了吧。

来,看看这幅画。

画中的人,那女子眉宇之间确是与秦卿极其相似,只是眉间一粒朱砂痣,形如梅花,媚冶灼灼,却是别样的清秀美丽。她静静地在那张画里,看尽峥嵘繁花,看尽世间离散。无论悲欢梨花,她便只静静地在画里微笑,一如往常。

那画的右上角,一行蝇头小楷,书着:“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千山不负卿。”

这画里的女子便是你的母亲,袁离薇,亦是我此生最爱的女子。

她那般风华绝代的女子,在这世间,除却能活在一些人的记忆里,怕就只有这幅画了,唯一的一幅画。

可这幅画,不是出自我手。

她刚刚嫁给我的时候,每日每夜地守着这幅画,凝视着画里的自己。有时候,她甚至会问我,我真的有画里这般美吗?

那个时候,我都告诉她,有,你比画里更美。

可是,卿儿啊,你又哪里知道,那个时候,你的母亲,半张脸已经被那场蓄意的大火烧毁了。

你问那场大火?别着急,我们先从那年流觞会说起。

那时我不过是秦府的羽然公子而已,北启国地大物博,古胜也繁多。便独身前往北启帝都启州,正遇上那年的流觞会。

北启帝京城,每年到立夏时都会在太白湖上举行流觞曲水会,让少年男女相互认识,看上了就送花给对方以示爱意。只是那时,我并不知晓这个习俗,怕才惹得后事那么些魍魉事端。

那时满眼的湖光山色,水光潋滟。湖里的荷花已经盛开,香远益清,亭亭净植。满目碧绿的田田荷叶随风摇曳,那带露绽放淡红淡粉的朵朵荷花映着游船上佳人的笑脸。

碧水荡漾,湖上扁舟融入田田荷叶和艳艳荷花丛中,若隐若现,似有似无,面对这番美景,闲情逸致,我倒也乐得闲适。

便是在那时,我看见你的母亲。

她在那画舫上立着,独影翩跹,白衣胜雪,好似一幅画。她面色淡然,静静地看着满湖的芙蓉。皎若明魄之生崖,焕若荷华之昭晰。红黛相媚,绮徂流光,我好似看得呆滞了,看她笑笑移妍,看她步步生芳。

以后这么些年里,我一直都在想念,那年画舫之上的她,笑语盈盈,别有暗香。

我脑子里全是她的容颜,尽是她的身姿。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去结识她,而正在这个时候,她身后忽地出来一女子,竟然狠狠地推了她一下。

她吓了一跳,立时跳进湖里去了。

我只觉得心一惊,脑子什么都不曾想,便纵身跳了下去。

湖水之下,我紧紧闭气,终是瞧见她挣扎着往下沉。当我碰上她的手时,她瞪大的眸子一阵欢喜,像是抓到救命的稻草一般,狠狠地抓紧我的衣袖。

我将她救上我的船,她衣衫浸湿,满是可怜的望着我。眼底满是感激,而她原在的画舫上站满了人,其中有一男子,焦急地望向我们这里。

而那个推她落水的女子,就在那男子身边。

我清楚地瞧见她看向那边男子时,眼底流露出的哀伤。我心里五味相杂,舌底苦涩。当下扶着她进了画舫,又命人为她换了衣裳。

即便是着了丫鬟们的衣服,在她身上,竟仍旧是美艳无方。

她什么都没说,只抓着我的衣袖,哀求道:“望公子莫要将方才的事说出去。”

方才的事?是那女子祸害她,将她推下水去吗?

我心中冷笑,正想着怎么样找到那姑娘好生问问她究竟为何要这般做。不过现下她既然这般恳求,我便就不再多事。

不过一会,那边画舫接上我的船,那男子一袭青衣,确是俊美,举手投足竟也贵气十足。

他上前便扶住她,关切地问她,“阿薇,你没事吧?”

等得到她颔首表示无事的时候,那男子才想起来感谢我这个恩人。只是因着我见他与她投足之间默契非常,不觉心底一丝难过,一丝酸涩。

那推她下水的女子一副焦急的模样跑到她身边,问道:“袁姐姐,你没事吧?”

她淡淡回应着,却满是感激的看着我。似乎是在感激着我,没有说出实话。

那时,我才知道,她是北启袁家大小姐袁离薇,而那狠心推她落水的女子是北启丞相之女邵玉锦。

那男子只自称如意,邵玉锦唤他如意哥哥。

他虽不说自己的身份,在我瞧来,非大富也是大贵。

若不是他与离薇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着实令我抓狂。其实如意此人,倒真是为君子。可算得上是一位好友。

那时,我与他把酒湖上,倒也相聊甚欢,竟有种相见恨晚之感。

许是我确实认他这个朋友,许是我放下那满是哀愁的离薇小姐。我便答应了如意公子的邀请,同他一起游赏。

华灯初上,画舫在湖心荡漾,夏夜的风沁人心脾,杂着淡淡的荷香,湖面上星罗着莲花灯,隐隐烁烁,每只灯都有一位怀春少女的心愿,岸上的少年用竹竿将彩灯挑出半空,远近高低,灿烂绚丽,好象千树花发,讨心仪的姑娘的欢喜。

我静静地看着她独坐在栏杆前,手轻轻地波动着湖面,满腹心事的模样。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刚要上前,却瞧见邵玉锦快步到她面前,脸上却是愧疚。

我心下一紧,决定隐在一处,看看怎么回事。

我发誓,我绝不是窃听她们女儿家的心事。

只见邵玉锦缓缓坐在离薇身旁满面哀戚,“袁姐姐……对不起……我……”

离薇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我不怪你,你恨我,是应该的。”

“不,我不恨你!”邵玉锦直摇头道,“我不恨你啊,我只是……只是一时难受,才会做那种事,还好,袁姐姐你没事就好。”

“玉锦,我们从小到大,我的事情,你没有不知道的。你的事情,我也一个都不落。”离薇微笑说道:“我知道你喜欢如意公子,我也绝不会想要把他从你身边夺走。那婚约,我根本就不知道。可是,即便我知道了,我也无济于事啊。”

我躲在暗处,闻言一惊,难过之极。心里像是倾塌了一块似的。

我竟不敢相信,袁离薇竟然与如意公子立下婚约了!

离薇心思单纯,她深知邵玉锦爱恋着如意公子,所以才会这般痛苦,满腹愁容。只是我又怎么看不出来,她何尝不也爱恋着如意公子。

南沧秦家,虽不说大贵,却也是一般大户不能相提并论的。我自小在秦府受训,看尽多少人事。那邵玉锦明明是在做戏而已,我怎么看不出来的。

她满脸抱歉,眸子里却是恨意难消。

我只怕单纯如离薇,反会被她所害。

因此即便已到了该回南沧的时候了,我还是暂留在如意公子的府邸。

而那个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如意公子,竟是北启太子。那袁离薇,便是钦点的太子妃。

那个时候,我的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爱恋着离薇,苦于表白。可我与如意又日渐交好,都说朋友妻不可欺。

我两边踌躇,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邵玉锦找到了我。

她说,她与袁离薇相识这么久,凡是她身边爱慕着她的男人,她邵玉锦一眼便能瞧得出来。

她说,我瞧着离薇的眸子里,有和如意公子一样的眸光。

她说,羽然公子,不如你我联手。我要我的如意,你拿去你的离薇。

呵,我答应了。

是的。我卑鄙的答应,在我看见离薇因为邵玉锦的缘故,一直不肯接受如意的时候,我仿佛看见希望一般,迫不及待的答应了邵玉锦的建议。

那天夜里,我依旧如同往昔般陪着离薇赏着月色,那个时候的她已经越来越喜欢与我相处。她对我笑的时候,眼里不再有哀伤;她向我诉说女儿家高兴地事情时,竟也会忽地脸红羞遮起脸来。

我心里亦是满心欢喜。

那时,我便鼓起勇气问她:“若是我要带你会南沧,你可愿意?”

她似乎一点都不惊异,眸子一丝异样的哀伤,她忽地低下头哭了起来。她泪眼朦胧地问我,“这世上,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吗?”

当时的我欣喜若狂,她竟是爱上我了么?

我真的不敢相信,虽然这是一个平分的爱。可她到底还是爱上我的,不是吗?

我高兴的同时,忽地难过起来。因为那一晚,正是我与邵玉锦商量策划的独特的一晚。

蛮夷之地有种花,名为合欢香。此花花香独特,闻者会莫名的想起欢乐的事情,将忧愁尽皆忘怀。那里的人将花酿成了一味药,药名便叫合欢香。

那是一种媚药。

我也不知道邵玉锦是从哪里弄来的此药,她在如意的酒里下了此药,与我定好了时间。打算让离薇正好瞧见他们苟合的一幕。

邵玉锦极其清楚离薇的性情,她是绝对不会伤害玉锦,更何况,玉锦若是与如意有了夫妻之实,而在离薇看来,是如意愿意并且主动甚至强迫要了邵玉锦的话,离薇便会对如意死心。

而那个夜晚,我们的计划完美地进行了。

当离薇伏在我的怀里痛哭失声的时候,我竟一点也不高兴,甚至觉得自己很肮脏。可当我抬手拥着她的时候,忽地觉得,我最为美丽的世界,便是我怀里的这个女人。

她是我的。她就该是我秦羽然的女人!

只是这世间事情,正如同我们所认为的那样进行就好了。纵然是我,竟然还是低估邵玉锦的心思。

那个狠毒的女人,竟然在如意的耳边说尽我与离薇的诟言。

而如意因为离薇执意不嫁而介怀,竟然听信了那贱人的话,下令逮捕我。那天夜里,我本打算与离薇一同离开,却被如意的禁卫军抓了个正着。

如意,那个时候,便是我断交的吧。

只是,他似乎早已知道邵玉锦的计谋。假意迎合邵玉锦,总算有一个与离薇单独相处的时候。

他告诉离薇,邵玉锦利用她的丞相父亲施压,一定要他迎娶已有夫妻之实的邵玉锦为太子妃。他没有办法,才会答应。可是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好友,也就是我,竟然会夺走他的爱人!

他难以相信,离薇真的相信了玉锦的片面之词,“你当真信她,却不相信我?”

离薇眼里的慌乱,被我清晰地瞧在了眼里。她动摇了!

我被关进了地牢,若不是最后南沧秦府来人,我怕是永远都不见天日了。

当我出来知道的第一件事,便是如意要迎娶两位夫人。

我不肯跟来人一起回家,在启州隐姓埋名,只等着她的大婚之日。

那时,我便隐约觉得,邵玉锦那样狡猾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大婚前夕,在我暗地前去寻找离薇的时候,竟让我碰见邵玉锦悄悄潜进她的寝室里。

我仍旧在外面躲着。

只听得里面邵玉锦狠绝道:“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要和我抢,美名,京城公子哥儿们,现在连如意,你也要同我抢,他是我的,你一丝一毫都别想要去!”

“我并不是与你抢,你该去问问如意。自那夜起,我便对如意死了心意,决心不再与他有所关系。只是……”离薇难过道:“只是因为他将羽然关进了地牢,我才答应嫁给他。”

“羽然?秦羽然?”玉锦疑惑道,“你当真是被迫嫁给他的,若是我帮你救出秦羽然,你便不会纠缠了?”

“自然,只要你帮我救出他,我便跟随他离开,再也不回北启!”离薇信誓旦旦道。

我自然高兴疯掉了,恨不得立时跑进去,告诉她,我们现在就走!

可是在我正要进去时,忽然之间,里面一阵尖叫声,忽地火光汹涌。

邵玉锦手里握紧满是鲜血的剪刀,狠狠道:“袁离薇,今生今世,你都别想得到幸福!如意心里忘不了你,我便要让你受尽折磨!”

紧接着她扔掉了剪刀,匆匆跑了出来。

里面火光汹涌,邵玉锦一出来,门口的门便倾倒下来。我听不见离薇的声音,呼喊着她的名字,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半张脸又是刀痕,又是烧伤。她看见我时,一脸震惊,却又满是欢喜而轻松。她对我道:“你可安好?”

我将她带回南沧,让那袁夫人的身份葬在那场大火里,如意也以为她已死,便也不再追究,迎娶了已有身孕的邵玉锦为太子妃。

离薇虽嫁我为妻,却日日寡欢。她从没有以真面目示人,我虽不介意,她却深深介怀。

我每每看见她黯然神伤的神色,就恨极了那个邵玉锦,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她不是要独占如意吗?她不是不喜欢如意身边有其他的人吗?

我便在各地搜罗美女,尽数献给北启太子。我甚至来往北启南沧之间,只是为了好让邵玉锦千真万确的看见她的丈夫流连在众美人之间。

只是我又何曾不知道,聪明一如他君如意,怎么会不知道邵玉锦的心思。他不过是顺水推舟,与我有着同样的目的的罢了,都是想要折磨邵玉锦而已!

离薇因为脸上的烧伤,又因为怀有身孕,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我心疼她,更恨极了邵玉锦。

她放火烧了离薇的脸,我便要毁了她与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时我承了丞相一职,权倾一时。便着人寻了一味毒,那是在千年寒冰下练就的毒药。服食之后,全身寒冷异常,为了让邵玉锦更真切的感觉到与火对立的寒冷,我暗自派人将她掳到极寒之地,浸了她三天三夜,直到她的父亲找到她才罢手!

只是,当我满足了报复的心情回到家里时,离薇看着我的目光,竟满是仇恨。

原来早在我寻那一味寒毒之时,邵玉锦已经悄然送来一封书信,给了离薇。

她终是知道,我与邵玉锦一同计划伤害她与如意之事。那时,她也知晓我做的一切事情,用美人腐蚀了如意那般卓然的人物,用寒毒残害了邵玉锦年轻的生命,更害了她腹中堪堪存活下来的婴孩……

离薇独自居住在吟风楼,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见。

那个时候,我便是在茶肆之中瞧见刘氏,她当泸卖酒,眉宇之间竟有离薇的影子。当下,我便着人将她请进秦府,纳为妾侍。

也是在那夜,离薇终于生产。

可是,她仍旧是不愿原谅我。那夜她临盆血崩,弄婆是药石无灵,没得救了。

那弄婆无意间瞧见离薇的样貌,吓了一跳。我清晰地瞧见离薇眼底的痛苦,当即命人将那弄婆绑了扔进江里喂鱼。

也许离薇说得对,我已经不是那个临于画舫之上,静静看着她发呆的羽然公子了。

我变成了权倾朝野的秦相爷。

也许离薇想的对,她自己的生命即将终结,她怀里的婴孩不该独留在这世上,留与那样一个残暴而可恨的父亲。

所以离薇不顾一切想要夺走孩子的性命,秦卿啊,你手腕上那桃花痕,并非你的胎记,而是你的母亲,想要在临走之时,想要将你带走留下的痕迹……

她终究是离开了。

而我,一语成谶,确乎是成为她嘴里的那个无良的父亲,将她的女儿置之不理十几年。因为离薇的死,那时邵玉锦也在临产时死去,我将恨意转嫁在她的儿子身上,以至于今后的几年里,我不惜一切手段,将如意的嫡长子囚在我国沦为了质子。

秦卿啊,如今想起那年那月的所有事情,我竟都不知道,我失去的离薇,得到了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



042。你不过是个棋子

夜幕低垂,苍穹之上,星光点点。人生就好比这夜幕,人便是上面的繁星点点,像是撒落棋盘上的棋子般,半点不由得人。

耳侧窗扉响动,衣袂摩擦的声音缓缓逼近。

秦卿也不抬头,她根本就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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