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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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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个儿接着高兴,不免喝了几杯酒,秦小姐泪眼朦胧,与我说出心中愁苦。我自幼远离家国,也是满心悲戚。一时间,我俩心心相惜,共生爱慕之意。公立这一誓言。
借着酒后薄醉,我们……我……哎,在下细想,实在是对不住小姐,顾此番前来,是要负此责任的!
还望相爷成全……
秦卿冷着脸听他胡吹,差点没恶心出来。她一挥手道:“等等,等等,什么叫借着酒后薄醉,我们,我们,我……你干了什么,我们干什么了?”
拓跋宏笑意深深,一副合欢香是他高价求购而得,此香无解,只能合欢才可解毒,如若不然,一个时辰内便会受尽折磨而亡!
“秦小姐,这种事还是不用说的太详细。”
“不,这种事情还是说的越详细越好。”秦卿揽了揽手臂,抱在胸前,一副看你能拿我怎样的模样。
拓跋宏倒也不在意,只盯着秦相,笑看秦相的态度。
秦相眉间紧皱,望向秦卿,一脸不解与疑惑。秦卿上前一步道:“我昨天确实遇见公子宏了,也同他喝了两杯酒……”
秦相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也确实很伤心……”秦卿一副我的伤心你都懂得的模样。
秦相不觉有些惭愧起来。
“可是,我和他清清白白,绝无苟且之事!”秦卿打着包票,昂首挺胸道。
拓跋宏倒是有些惊愕,她能这般笃定。不禁上前,凑近低吟道:“合欢香无药可解,你现在既然安然,定是有人替我做了该做的事情!”
“既是如此,应当立刻寻来弄婆验明正身。”忽地,刘夫人一步踏进来,见老爷看见自己时脸色微变,不禁赶紧走到他面前,唯唯诺诺一副我一定改的样子道:“老爷,妾身知晓你还在生妾身的气,可是此事关系重大,若然秦卿真是已经……倘若叫太子殿下知晓,不知会生出哪些事端!”
秦相闻言,似在深思,眉宇间有些动摇。
秦卿心一紧,虽说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她更不愿意让别人拿命换来的东西这样被人轻视。她上前一步,面对着自己的父亲,一脸正气道:“爹爹,女儿愿意与爹爹重新相处,开始相互了解。可是如果这件事情爹爹不相信女儿的话,那女儿就真的无颜面活在这世上了,况且,如刘氏所说,招来弄婆,这事儿传扬出去,岂不是毁了女儿的名节,女儿名节损毁是小事,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恐怕秦家也会遭殃!”
拓跋宏忽地拍起手来,拿起那一纸契约,笑道:“秦小姐聪慧过人,却何以这般无情待我,我要是一伤心,难免做出糊涂事儿来,陛下待我等质子甚是丰厚,届时我若持这一纸契约面圣,倒时候吃亏的可还是你们秦家!”
“哼,你拿去便是。”秦卿忽地狡黠一笑,上前问道:“昨日和你饮酒的人,姓甚名谁?”
“不就是你秦卿吗!”拓跋宏无耐烦道。
“非也!”忽地门外进来翩翩佳公子,暮回雪手执骨扇,信步而入,“你昨个儿明明是和一小哥儿饮的酒。”
暮回雪回身看向秦相,惭愧道:“昨天是我领着秦卿出去玩耍的,今天特来向秦相请罪。还望秦相莫要责备秦卿。”
“你说他是和小哥儿饮酒?”秦相疑惑道。
“对。”暮回雪点头道,“是叫什么来着,哦,泰即……”
“对,是叫泰即,不过那是秦卿瞎编的名字!”拓跋宏有些气急,连忙道。
暮回雪也不反驳,又问道:“那契约呢,我拿来看看可好?”
秦卿笑靥如花,很不在意,只淡定着看着暮回雪的一举一动。且看他认真看着契约里的每一句每一字,在读最后一行署名时,不禁眉目舒张。
只听他轻笑一声,如同苍竹上的玉珠儿,润湿绵长。他一指那署名,道:“看,这明明签的是泰即!”
言罢,秦相赶紧上前,细细辨认。这署名签得有气无力,乍看之下,倒像是秦卿其名;可若仔细辨别起来,竟是泰即二字。
“你胡说!”拓跋宏抢了过来,定睛细看。忽地青筋暴露,狠狠盯着秦卿,竟见她笑容满面,狡黠而动人。此刻看来,却是恶毒之极!
秦卿在一边笑道:“这就对了,泰即是一个俊小伙子,而公子宏你素来有好男色之声名,说出去,谁都会相信你与一个叫泰即的俊小伙有了婚约!”
他拓跋宏玩了一辈子的老鹰,现今竟然被鹰给戏耍了,实在是可恶之极!
只见他将那纸契约撕了个稀巴烂,沉声闷哼了一气,甩袖离开。
秦卿眼瞅着他出去,忙交过小桃儿,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小桃儿一脸震惊,却见秦卿一脸严肃,只好拔起腿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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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不会那么便宜你
“卿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相一脸沉重,出了这种事,即便现下是解决了,但是传扬出去仍旧是不好,有碍门风。
秦卿如实道:“这事儿说来话长,总是那混蛋与我,的确是清清白白。我昨个儿是被春满楼的花魁所救,因此回来的时候衣服也换了。”
“确实!”暮回雪赶紧道:“昨夜确实夜深,没来得及像相爷说明白,才有今日的误会。昨夜的事,确实是春满楼花魁青衣姑娘搭救了秦卿。”
“恩。”秦相似乎已确认,不过在闻听“春满楼”时,还是不经意地瞅了瞅回雪公子两眼——到底是和那些人在一起久了,也这般不知体统起来。
秦卿倒不在意,心想着这书呆子还不呆,自己那点小把戏,他竟然也猜得到,不禁微笑谢道:“回雪,你可真是知我心意!我那‘泰即’的小把戏,你竟然是猜到!真正是七窍玲珑心呐!”
闻言,暮回雪脸色一丝阴沉,只一会便不见。只见他又复笑起,清雅绝伦,“只要别叫那拓跋宏得逞便好。”
提及此人,秦卿望向屋外,小桃儿正在门口守着,对着自己点了点头。
秦卿心中已然有底,便道:“我出来的急躁,还没来得及好生梳洗梳洗,我先回房。回雪,你可一定要留在这里用午膳呐,让我爹好好谢谢你!”
暮回雪淡笑,“恭敬不如从命。”
秦卿带着笑意一离开屋子,笑意消失全无,只剩下满面尘霜。
小桃儿从没见过她这般阴寒的面色,不禁心中一沉,可是又觉得不像,到底没敢多说话。
秦卿向着吟风楼而去,一边问道:“他可在哪里?”
“遵小姐的吩咐,奴婢赶紧追上了公子宏,告诉他小姐是迫于无奈才那般对待公子的。小姐请公子去她屋里一趟,愿意和公子好生谈谈。小桃儿一字不落地全说了!”
“他如何?”
“公子宏听着立刻就笑了起来,还说什么……说……”小桃儿有些咬舌,仍旧是说完道:“他说,到底是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是残花败柳了!小姐……”
“你信他不信我?”秦卿知道这小丫头在担心什么,立马毁了她心中疑虑。等要进屋时,秦卿拉着小桃儿的手嘱咐道:“小桃儿,你在这候着,只要听到里面有尖叫声,别管是谁的尖叫声。你立马跑去前厅,把我爹和回雪拉过来!”
小桃儿瞪大眼睛,点了点头。
秦卿微微一笑,拉了拉垂下的肩丝,推门而入,又回身将门掩上。
“拓跋公子。”秦卿妩媚一笑,上前便道:“拓跋公子,千万不要生气。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那样做的,只是拓跋公子真是讨厌,完了事儿就走人,人家醒过来的时候,你竟然不在身边,真是个薄情人!”
说着,秦卿一甩袖,缚在拓跋宏的脖子上。
拓跋宏一脸茫然,忽地恍然大悟——莫不是这小妮子中了药昏昏沉沉地被人破了身,现在以为是自己所为?
当即堆满了笑意,道:“诶,本公子不是有要事在身吗,这不赶紧过来提亲吗!可是你爹倒不领情!”
“你怕什么,现在生米煮成熟饭,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怎么能拿着那写着我假名字的契约来我家招惹事端嘛!”秦卿倚在他怀里,不依道。秦卿立时一双无辜可怜的眼神,水汪汪地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小嘴紧紧地抿着,可怜兮兮地哀求道:“人家不管,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再来提亲哪!”
秦卿说着,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哀求般轻轻摇着。这可是新鲜体验,她白秦卿活这么大也从没这样撒娇过啊!
“自然,自然!”拓跋宏搂着她的蛮腰,欣喜若狂。这女人冷起来似雾似风,浪起来又如狼似虎,真是销魂之极。
且不论昨儿个她是被谁顺水推了舟,今天他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了!
当下等待不及,伸手扯下秦卿的肩丝,抬手拉下她半肩的衣服。秦卿眼神清冷,有股冰冷的杀气,只由着他焦急地亲吻着自己傲娇的胸脯。
她轻声道:“慢些,何必这么着急呢?”她一个转身半坐在桌子上,酥胸半露挑衅地望着他。
拓跋宏早就等不及了,呼吸急促。他立时褪了衣裳,扑了上来。
秦卿满脸的笑意顺利凝固了一把,那撑在身后的手腕一转,锋利的佩刀闪着别样的光芒。
“啊——”
只听拓跋宏一声惨痛的尖叫,护着档口的双手满是鲜血,立时倒在地上痛哭的嚎叫着。
秦卿也不去整理衣物,握着刀柄,看着上面流着的血,不禁邪魅一笑,道:“拓跋宏,招惹我的下场,便是这样!不过你放心,不会这么完事的,你以为我那丞相爹爹会放过你吗?对我展露爱慕无疑的暮回雪会放过你吗?你的悲剧,才刚刚开始!”
她眉目如画,眸子却如同深渊般冰冷。
拓跋宏疼得直在地上打滚,只恨不得立马掐死这个女人。
秦卿冷眼看着他,谁叫他给自己下药!不然君翊寒便不会有事!不禁如此,既然如今春满楼对君翊寒那么重要,她一定不能毁掉春满楼,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毁掉拓跋宏。
早在那一声痛苦的尖叫声起时,小桃儿便吓了一跳,撒腿就去跑去叫来老爷,回雪公子。
只是在回雪公子担心万分地推开门时,竟见秦卿衣裳凌乱,双手紧紧握着一把满是血的刀,蜷缩在床侧,而那拓跋宏,早已经痛得昏死过去。屋子里一片凌乱,满是鲜血。
“这个畜生!”秦相爷气得青筋暴露,立时唤来家丁护卫,誓要处死拓跋宏。
暮回雪不敢相信地盯着受惊瑟瑟发抖的秦卿,迅速脱下自己白色墨竹的袍子,披在她的身上,她眼底全是惊恐,带着惧怕,带着慌乱。她的手上满是鲜血,虽然一直发抖,却仍紧握着刀不放。
“秦卿……”暮回雪低声唤她。
秦卿咬唇呢喃,“我害怕!”
“没事了!”暮回雪伸手将她脸上一滴血渍擦去,轻轻抚慰着她将刀丢开。他心疼的揽她入怀里,平静地告诉她,“没事了,什么事都没有了。别怕,我在这。”
只是,伏在他肩膀上的那张绝美的脸上,只有一丝嗜血的笑容。
只是,那平静声音的背后,却是隐忍着的愤怒,他恨不得把那已经昏死过去的男人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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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暮回雪的爱意
耳边一阵嘈杂的声音,可是秦卿一点也不想听不想理,她似乎又倚在窗前,眼里头只有那颗天狼星,闪着异样的光彩,独立在寒天之上。可是她却愿意跟着它,千里迢迢,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她仰望着星空,好似瞧见那像天狼星一般的男子,恍惚之间,他好像就站在床前,安静地看着自己一般。
可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竟又什么都瞧不见了。
忽地脸上湿冷一片,是流泪了吧。
霎时一瞬间,悬于夜空中的天狼星一下子陨落,在天际画出一条绚丽的景色。在看去,竟是寻不着那颗璀璨的星,连他陨落的一丝痕迹也无。
秦卿心一惊,一睁眼,让是黑夜。
到底还是一场梦而已,她伸手抚过脸颊,眼角竟是有泪。她蜷缩着坐在床头,紧紧捂着自己的脖子,好似无法呼吸似的。
她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什么,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做到。兀自赤脚下了床,窗户仍旧开着,随风轻摆,吱呀作响。窗柩上已是被扣了好些指印,六月二十八至今,已有九天,可是他,还是一点消息也无。
月色皎洁,淌了一地的银白。到底是月色撩人,又或是因为明日便是七夕乞巧节,这夜景似乎格外动人。
秦卿默然叹了口气,又复回到床榻上,和被又无法入睡。忽地窗扉一声动响,秦卿忽坐起,却只瞧见窗户晃动,再无其他,只剩月光。
这日里,小桃儿起得甚早,听见屋子里的动静便赶紧推门进去,笑脸盈盈道:“小姐,今儿个便是乞巧节了,街上可是热闹,老爷已经准了,小姐今天可以尽情游玩!”
小桃儿以为这般说些事,小姐会高兴高兴。可是这些日子她总是愁眉不展,怎么都不合心思一般。
“小姐,赶紧准备吧,等会回雪公子就要到了。”小桃儿兴致倒是上来了,喜道:“今儿街上什么热闹玩意儿都有的。而且晚上啊,还是鹊桥花灯会。传言,只要在那桥上,送人一盏花灯,便是求爱的表现。诶,小姐,你说今晚,回雪公子会不会送你一盏呢!”
回雪公子的情谊,只要眼睛没瞎的都能瞧得清清楚楚。奈何自家小姐,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弄得她一个奴婢跟着着急。
秦卿洗漱完毕,安坐着让小桃儿梳个简单的发髻,问道:“今晚上质子们也会出来吗?”
“那是自然。”小桃儿一顿,不过西玄的拓跋宏因为不明原因身染重疾,又在送回故国的途中病故,而新质子还没有过来,因此今年的质子们要少一人了。
秦卿忽问道:“那位公子寒呢?”
“公子寒?”小桃儿一愣,随即道:“往昔他也会去啊,不过近些日子好像没有他的消息。”
“哦?”
小桃儿很确定地道,“恩。因为啊,每年这个时候,二小姐总喜欢去寻公子寒,可是这些日子二小姐脾气越来越大,就是因为她找不着公子寒了!哼,没准啊,公子寒在躲着她呢!”
原是这样么?
秦卿不禁心烦,至今没有消息吗?难道真的没有救活过来,连通天阁近日也没有消息。她曾几番前往春满楼,每次去花魁青衣都出去陪客,并不在楼里。每每都是扑个空。想及此,不禁又烦躁起来。
午膳方吃完,暮回雪便翩翩而来。他着了一袭青衣,间隙投进来的光束映在他俊美的脸庞白里透红。鼻梁更显挺秀,雕刻般的嘴唇泛着桃红。身姿奇秀,风度儒雅,像是夏日里荷塘上的清风,夹着芙蓉淡香教人怡然;又好像是未经打磨的琉璃珠,夺人目光。
府里的丫头们因为近些日子频繁前来的暮回雪,近日里都变得滋润了呢。
暮回雪凝视着秦卿,与她并肩走在园子中,身边花团锦簇,蔷薇争艳,一派的生机盎然。
“回雪。”
“秦卿。”
他们二人几乎同时出口,不禁一愣。暮回雪双手负在身后,手心里紧紧扣着一枚东西,心中有些忐忑地看着秦卿,微笑道:“什么事,你先说。”
秦卿终于按捺不住,“上次去春满楼之后,就再没见过公子寒,不知他怎么样?”
“哦。”暮回雪眉目一黯,“那日之后,我……我也不曾见过,只是听说他病了,不能出门。”
“原来如此。”连最交好的朋友都不知他的踪迹吗?
“他病了?谁说他病了!”忽地一声脆响,秦佳人匆匆跑了过来,顾不及头顶上的凌乱朱钗,眸子白了秦卿一眼,急忙询问暮回雪,“公子寒病了吗?什么病?要紧吗?”
“呵,今儿个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问起他来,我又没有见着,哪里知晓那么多呢?”暮回雪神色闪烁,似在隐瞒着什么。
不等秦佳人再问,暮回雪忙道:“今儿个街上人多,我们步行吧,就不坐轿子了。”
“恩。”秦卿淡淡的应着。凝视暮回雪的眸子,她便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这个书呆子,哪里是说谎的材料。
暮回雪行了几步,忽想起手中的物件,一丝恼怒一丝懊悔,竟然没来得及说出口。
现在秦佳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丢也丢不掉,甩也甩不开。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暮回雪觉得手心都出汗了。
秦卿也因着秦佳人在而恼怒,自己不好询问关于君翊寒的事情。
三个人各怀心思,步出秦府大门。
一时间人潮如流,车如流水马如龙,四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秦卿不喜秦佳人这般服帖的跟在他们身后,心一狠,立时抓起暮回雪的手,钻进了人潮里。秦佳人一个恍惚,在找过去,竟然不见了踪迹。
眼瞅着总算甩掉了无聊的跟屁虫,秦卿笑容满面,心情也顿时好多。暮回雪只觉得手心里那方柔荑软和嫩滑,不觉红上脸烧。
他们便这样牵着手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总算到人流较少的地方。待细瞧了,竟然来到城中的月老祠前。那株枝繁叶茂的相思树上,已经挂满了有情人的铮铮誓言。
暮回雪轻轻握着她的手,不禁转眸凝视正在品读愿望的秦卿,她在日光好似昙花,若他再不握紧,她便一恍惚不见了,就好像夜夜的梦里,原还在对着他笑靥如花,忽地一阵风,她便不见了。
每每三更时分,他都得失眠。
暮回雪轻唤她,“秦卿?”
“恩?”秦卿伸手去看那红带子上写的句句爱情誓言,心里不觉泛起酸水。若是有人也能这般简简单单给她一句誓言就好了。
只听暮回雪又叫了一声,道:“秦卿?”
秦卿这才转过眼,微笑着看他。却见他脸色绯红,有些许胆怯。忽地想起早些时候小桃儿的话来,不觉左顾右盼,有些尴尬起来。
只见暮回雪缓缓伸出另只手来,五指轻展,手心里是一块玉坠儿,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蔷薇花,细看之下,那花瓣之上的露珠,一眼便瞧的清清楚楚。玉坠儿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脂白的光泽。
秦卿心中不禁柔软起来,原来他竟都还记得。
她不禁抬眼看他,却见他带着笑意的唇角,尽是颓靡的春光。他眸光清澈,声色沉稳,道:“蛛丝虽细,其困缚蝇。春蚕至死,其丝方尽。秦卿,我认定你是我想要的人,我认定与你执手相老,生死相依。”
秦卿虽有准备,可临了还是慌乱了起来。她指尖抚着被回雪紧紧捂热的玉蔷薇,眸子却在人群里张望。
她到底在等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只是那么一瞬间,她眸光一亮,在那相思树的另一旁,那人白衣胜雪,负手相望,映着微微苍白的脸更是柔软,孤眉冷眼里,竟是一丝伤痛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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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少了你日子便了无趣味
印象中的他,似乎喜欢黑色衣裳,最多成为柔弱质子时,会穿青色衣衫。如今,他着一身白衣,如墨长发随风轻扬。他安静地站在那里,刹那的浅笑轻颦,释尽绝代风华,却难掩他眉眼之间,附骨入髓的淡漠疏离。
那么一瞬间,秦卿甚至觉得,他竟这般适合白衣,以后若是还见着他着黑衣,她一定坚决扒下他的衣服!
“秦卿?”暮回雪心里一沉,循着她的目光望将过去,却见如流人潮,再无其他。只是那抹离开的身影,他终是瞧在了心里。
再回眸,却见秦卿蓦然一笑,她小心翼翼地将玉坠儿收下,套在脖子上。
就在他欣喜之间,忽听秦卿笑道:“这礼物我收下了,你说的话我也记下了。只是回雪,你我之间,并不是你情我愿便可以成全的。我有我的可遇不可求,你也有你的求而不得。所以,就让我们这般平淡地相处,不好吗?”
“你是在意他的,是吗?”纵然不甘心,他还是执意问道。
“我不知道。”
“呵,他也是这般说过。”
秦卿一愣,“你见过他?”
“你们当真只是那夜里相识吗?因为你从佳人手下救了他,仅此而已吗?可是,明明是我们先结识的不是吗?”暮回雪眼神悲戚,忍住悲伤,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他会输给君翊寒。
可是爱情本不该分先后,他凄然一笑。缓缓道:“送你回来的那夜我便见过他,他确实病得不轻……只是,是他提醒我,你随意取的名字,泰即,若是写出来,乍一看倒像是秦卿……”
他微微一沉声,“你可还知道,那个时候,他病得药石无灵,几番微微转醒过来,也知告诉我这句话而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那时,他在房梁之上,把什么都瞧得清清楚楚了?
原来那夜他醒过来之时,竟还是想着她。
“回雪。”秦卿忽地有些对不住他,原就是故意接近他,可最终还是要负他,她低吟道:“对不起。”
若然爱情有先后,你还是输给了他,因为早在她遇见君翊寒之时,她便已经结识了月邪。
暮回雪在回过神来时,眼前只剩下月老祠前相思树叶飘旋,伊人已然无处寻觅。独留他青衫孤影,漠然独立。
秦卿随着人流一路过来,她心里原是欢喜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他的呢?
是因为他为救自己不惜打破自己的计划,甚至要赔上自己费尽心力建成的情报楼?
是因为他在暗室的黑暗里,应对她没有思绪而无法自拔的欲望流露?
还是要更早一点,因为他一次次从窗户钻进来,却总是带着最蹩脚的理由?
还是因为他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在寒冰池里守护着自己?
都不重要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了。只是深深明白了一点,原来她的日子里,少了他,竟然会这般索然无味。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晚,离才子佳人聚集城东的相亲诗会倒还需要再走一阵子的。只不过此时他们经过的不远处的桥上,鹊桥上的灯会正在热闹的进行。
目之所及,皆是各式各样做工精致,外形轻巧的花灯,一盏盏的用极有韧性的细竹挑了,沿着密密集集的挂满了整座桥栏,但凡被谁取走一盏,就立即会有手艺人笑呵呵的上前再补上一盏。远远看去,整个桥面和附近的水面,都被柔和的花灯烛火团团围着起来,夜色中竟透出一种明媚的温暖。
秦卿正立在桥中央,她周身笼着千百盏花灯的暖光,她四处张望,又似乎是在等着谁。
人流如潮,竟皆要在她身边停一停,一个个琢磨着要将手中的花灯送与这绝色佳人。只是都瞧着她眉眼孤寒,怕是冷艳之极,恐怕会遭到拒绝。一个个踌躇之间不敢动作,瞬间,桥上便挤满了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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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呆立着半晌,在辉煌灯火里,仰面看了眼星空,那颗天狼星仍在,熠熠生辉。似是也在凝视着她一般,一闪一烁。
周围人忽地都涌动起来,更有人齐齐呼了一声,叫了起来。
秦卿不觉心一动,忽地朝身后一转,一只精致无他的蔷薇花灯。透过粉红的花瓣,散出暖光。
——这些可是全城的手艺师傅们从月前起,齐聚在月老祠中一面祈福一面做的。上了花灯桥的规矩便是:送出的花灯一旦被接受,这寓意便自然是得了月老庇佑的。
秦卿自然是知晓,只是她抬眸看着手执花灯的他,暖色打在他的白衣上,竟然呈现出温柔而异常绝美的味道。
也许他眼角本就是这般潋滟,也许他眼底一直都有那几许温柔,只是曾经的曾经她太在乎自己,竟一直没有发现,这个男人,其实不过凡人,哪里邪气了?
他久久执着花灯,见她也不收也不拒绝,连周围的人都起哄了。
他浅浅一笑,清冷的声音终是响起,“你再不收下,我就烧了它!”
秦卿盯着他那张脸,夜色烛光里,更显邪魅,纵然胜雪白衣,也难掩他十足的狂狷气味。她心底忽地难过起来,抬起手便是一拳,正好打在他的心口上。
“这一拳,是你装死给我看!”
她说着,泪便留了下来,粉拳上去,又是一拳,
“这一拳,是你忽然失踪一点消息也无!”
她满脸湿润,抬起手又是一拳:
“这一拳……是,为了你我每晚都没关窗户,招来好些蚊虫!”
他不禁勾唇一笑,伸手握住她那粉拳,手腕稍一使劲儿,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
秦卿嫣然一笑,眼里似乎噙了泪水,也不去管他手里的花灯,径直上前狠狠搂住了他,她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拼命地呼吸着他身上的紫檀薄荷的味道。
她曾经发过誓,不会爱上不该爱上的人。可是纵使如她,一旦动情覆水难收。不爱,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不该爱上的人呢?
她的手指插在他的墨发里,不顾旁人的目光与指指点点,踮起脚尖,上前便吻住他的唇。感受着他身体微凉的温度,感受着他鲜少流露出的温柔,她不愿意放过一点点,一点点也不成!
舌尖缠绕,他们在人群里拥吻。那盏蔷薇花灯,烛火闪烁。直到空气稀薄,直到不能呼吸。
不管了,什么都不愿意去理会了。这一世,就让她潇洒一回,全心全意的爱一回吧!
四目相对,他的鼻尖轻轻擦了擦她的鼻尖。秦卿微微一笑,凑上去对准他的唇,又是一记香吻。
为就在鹊桥对面的桥上,秦佳人双目火红,里面只有那相拥的两个人,难以控制住的嫉恨,瞬间燃烧了她所有的思绪与意识。
忽地秦佳人身后人伸手扶在她的肩上,却见暮澜修紫袍浓郁,凤眼含着笑意,紧紧盯着桥上那对鸳鸯,笑道:“真是情浓意深呢。佳人妹妹,你想得到君翊寒,我要得到秦卿。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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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老丞相的秘密
暖灯如豆,人影如梭。
秦卿面如芙蓉,眉若春山。她浅浅的抚摸着他苍白的脸,满是担忧与抱歉。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你原是个病人。不然,我一定不会那么胡闹!”
君翊寒淡然一笑,眸子里映了暖暖的豆光。他忽地飘转眸子看向秦卿身后的桥梁之上,那抹紫衣潋滟华美,不禁笑爬上唇角。
即便暖色围绕,秦卿盯着自己的爱人,忽地心中一沉,她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只是他轻颦浅笑间,竟带着阴谋的味道。
秦卿也跟着他看去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人群里,暮澜修紫衣翻飞,远远独望着他们。
她不觉收回了手,后退了几步。心中忐忑不已,却又不敢正视。
君翊寒似乎察觉到她的态度,上前将她拥入怀里,道:“我已经没事了,走,我送你回府。”他将手中的蔷薇花灯递与她,眉目浅笑。
秦卿倚在他的怀里,接过花灯。她问道:“君翊寒,你身上的寒毒从小就有吗?”
君翊寒微微一怔,拥着她的手也一紧,他顿了顿才苦笑道:“娘胎里带来的。冷风告诉你的?”
“恩。那你现在呢?还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我一觉醒来,你又炸死给我看?”
君翊寒凝眸看她,眼底里一丝不忍心,叹道:“不会了。”
秦卿回到秦府时,似乎消息一下子炸开了——秦家大小姐,太子殿下想要娶的女人,在七夕夜的鹊桥花灯会上接了北启质子君翊寒的花灯!
此等行为的性质不亚于与人私奔!此等行为的后果不输于与人苟合!
以至于秦卿走到哪里,府中的人都远远地瞧着,在她背后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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