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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奋斗史:步步成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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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提醒?小小女官,哼!”霂无觞一仰头,宁素觉得他真的是欠揍,方才那一拳真是打的轻了。
“还不给我赔礼!”霂无觞盯着宁素,觉得这一回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女子,否则她真要无法无天了。
宁素觉得自己的确有错,弯身一揖,行了个礼,低声道:“方才是宁素的错,王爷大人有大量,饶恕宁素则个。”
听到这话,霂无觞的嘴角微微翘起,虽然这丫头来自乡野,说话倒也知礼大方。
他心情虽然好了,嘴里却是一副瞧不起人的口气:“好了好了,本王爷是谁?能同你这个小小女官计较?”
宁素抿了抿唇,恨恨想到,这个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上次王爷帮宁素的忙,宁素还来不及多谢,在这里再行一礼,多谢王爷的搭救之恩。”这一次,她深深一躬,她是真心的感谢霂无觞为她做的,至少她现在的生活都来自于霂无觞的帮忙。
“行了。”霂无觞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将手伸向宁素说,“扶着我在这园子里逛逛,今年兰花开的挺好的。”
宁素只得扶了他的手,他身材高大,宁素才到他肩膀,可是偏偏他走路的时候却倚过来,害的宁素扶起来有点吃力。
宁素心里暗暗道,这位九王爷身子有点虚啊。
霂无觞靠在她身上,觉得犹如温香暖玉一般,尤其是手臂触着她胸/脯的边缘,好柔软的触感。
小豆子不知道园子里是什么状况,又怕出事,大着胆子往里面偷偷瞧了一眼,却看见皇帝陛下正借着机会揩油,不由得恶寒。心道,这位陛下放着那么多倾国倾城的美女不要,非要到这儿来揩女官的油,实在是有点……让人无语。
他心里思索着,看这架势,这位叫做宁素的女官,以后的前途恐怕……史无前例的光明啊。昨日的事情他已经命御药房的人封嘴了,所以皇帝陛下冒充九王爷的事,绝对不可能透露出去,就是不知道皇帝陛下这冒充的把戏要玩到什么时候,真是头疼。
肖想
这晚,宁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连两天都碰到同一个人,是巧合还是缘分?
她的衣服上若隐若现的飘出龙涎香的香气,她以为皇帝才用这种昂贵的香料,没想到九王爷也用。悫鹉琻晓想起白天两人隔着薄薄春衫几乎肌肤相触的情景,她的脸上热热的。
那天九王爷来御药房的事情没有一个同事提起,也许从前九王爷也会偶尔来视察吧,她心想。
“宁素,你怎么还没睡啊?”对面床的玉娆翻了个身,朝向她,“在想什么呢?这么晚了,我都能看见你眼睛亮晶晶的。”
宁素不好意思了,但是禁不住好奇,问:“你知道九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九王爷?”她在宫中的时间长,当然见过九王爷,不过前日霂无觞来御药房她正好不在,所以不知。
“你见过九王爷?”玉娆奇怪的问。
“碰巧见到了一面。”宁素不好意思的说。
“九王爷啊,是太上皇最小的儿子,听说太上皇在世的时候很疼爱这个儿子,现在的皇上也挺喜欢这个弟弟,对他还算不错。前年我曾经远远的见过一回,生的真是面若冠玉貌若潘安俊俏非凡,是个美男子啊,他今年大概有十八了吧,这两年没见了,大约生的更好了。”
“你确定他才十八岁?”宁素惊讶极了,面若冠玉貌若潘安这话倒是不错,霂无觞那般沉稳,哪里会是十八岁的模样。
“只有十八啊。对了,我听人说九王爷眉心有一颗红痣,就像美人痣一般,所以别人也叫九王爷‘美人王爷’呢。”玉娆说罢自顾笑了起来。
眉心红痣?霂无觞也没有啊。
宁素越发的奇怪:“九王爷可叫霂无觞?”
玉娆一惊,唬道:“别胡说了,那是陛下的名讳,岂能乱叫?幸好现在夜深无人,不然叫人听见了可不得了,皇上是惹不得的。告诉你,九王爷叫霂子泠,性格最是平易近人的。不要在那里肖想了,听说太后已经开始在重臣闺阁替九王选妃了,咱们这样的身份哪里配得上那天之骄子,还是趁早睡明儿早起实在。”
玉娆后面的话宁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心里只想着,难怪,难怪霂无觞这个名字听着耳熟,原来竟然是皇帝的名字!
她狠狠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发出“咚”的一声响。
玉娆迷糊中睁了眼,摇摇头,这丫头怕是想九王爷着了魔,做几天梦也就罢了,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宁素觉得特别可恶,他竟然骗我?我看起来真那么蠢吗?难怪他能一手操控宫中的宫女内官,难怪她能成为秀女又进来成为女官,他皇帝陛下一声令下什么做不好的。
既然他身为高高在上的帝王,谁这么大的胆子会追杀他?
她的脑子现在有点混乱,霂无觞的身份生生的把她原来的一点肖想全都搅没了。难怪他脾气那么臭,原来暴君就是他?但是好像他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至少她都得罪他不止一次了也不见自己少一根手指头。
左思右想,为了性命着想,下次碰到他,有多远躲多远。
躲避
霂无觞正在养病中,谁也不敢招惹他,只要看到他的人那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就是他身边心腹的内官小豆子也得瞧着他的脸色揣度着说话,这让他有些烦闷。悫鹉琻晓
这皇宫之中真真是太没意思了!他心想,竟连一个讲真话的人都没有。
小豆子抬头一看,哟,皇上这是心情又不好,不由得一阵紧张,小心翼翼道:“皇上想不想去兰花园走一走?”
霂无觞的眉毛扬了一下,小豆子立即向外面嚷道:“替皇上更衣——”
他出行的排场不大,尽可能的不张扬,只带着小豆子两个人悄悄行到了御药房门口,看见一道浅粉的衣服进去,他心中一喜,那丫头进去了。
他也跟着进去了,进去之后一路尾随,路上有人要行礼都被小豆子制止了。一路直走到御药房里头的生药房。
“在外头候着。”霂无觞吩咐,小豆子眼睛暧mei的眨了眨,答一声“是”。
霂无觞微微觉得心情有点好转,嘴角微微扬起,他踏了进去,看到背对着他的女子,叫道:“喂!”
那女子听到声音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秀则秀已却不是宁素,她穿着和宁素一模一样的制服,梳着一模一样的发髻,也是御药房的女官无疑了。
霂无觞才展露的微笑顿时僵在了脸上,浓浓的乌眉蹙成了一团,大有乌云密布的迹象。
他没有发怒,可是这副模样煞气逼人,比不发怒还可怕。
“皇……皇上……”玉娆惊吓不已,从他的穿着她猜的八九不离十,她曾经远远的见过皇上,吓得趴倒在地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霂无觞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分明看到宁素那个女人进去,怎么会换了人?五指紧紧攥拢,可恶!
他很生气,冷哼一声,甩袖转身而去,留下屋里惊惶万分的玉娆。
小豆子不明所以,明明方才心情很好,怎么一下子晴转暴风雨了?他探头往屋里一瞧,顿时明白了。他奇怪了,分明他也看到了是宁素女官的背影,怎么转眼就成了玉娆女官了呢?
皇上怒气冲冲的走了,他来不及细想立即跟了上去。
玉娆看到人走了,吓得瘫倒在地上,捂着心口不住的喘气,捶着地呼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这时,从里间的暗房里推门出来一个人,正是宁素。
“祖奶奶,我可是被你吓死了!不带你这么玩的,这可是皇上啊!万一他发现什么纰漏,怎么两个都是人头落地的!”玉娆怨道。
宁素面带难色,急忙过去扶起她,赔礼道:“我的好姐姐,我对不起你,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玉娆这次真的是生气了,她也不知道宁素在玩什么把戏,和皇帝有什么纠葛,她甩开宁素的手道:“可没有下次了!我可不是九命猫,这条性命我珍惜的很呢。”
生完气,她又奇怪了。
“你同皇上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追你过来?”
“这个……有一些关系,不过我现在最好躲着他就是了。”宁素为难的说,她拉着玉娆的手,“好姐姐,你先别问了,反正我是不想和陛下有任何关系了,你看他那样子,也知道和他沾上关系的,多半没什么好果子吃。”
玉娆皱了皱眉毛,一时间寻思不过来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他们两个,便悟过来了。难道说皇上瞧上宁素了?但是宁素又不愿意让皇上瞧上?这算什么事?她又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宁素不过一个乡野女子,自己虽然非高门大户出身,父亲也是一方官员,便是受宠也轮不到宁素这样的啊?
女人的嫉妒心是天生的,何况在皇宫这个只有一个高高在上的雄性动物的地方。
玉娆打量了宁素一遍,还是觉得她不怎么样,怎么皇上就瞎了眼看上了她?她原来不曾肖想过,但是她现在开始想了,既然皇上能看上宁素,为什么就不能看上自己呢?
宁素心乱如麻,她也知道在这个皇宫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希望皇上自己能知难而退。
“我去干活了。”宁素道。
“哦。”玉娆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她思绪万千,但是看着宁素离开的背影,她的眼神顿时幽深了,宁素就是一座桥,她得搭着这座桥才能到达对面的宫殿。
太后
“皇上……”
小豆子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悫鹉琻晓
此时傍晚已过,掌灯未到,霂无觞喝了药斜倚在金丝软椅上,半眯着眼,浓密而长翘的眼睫下垂,在眼下打下扇形的阴影,原本英挺的五官在模糊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轮廓分明。
只是此时他的唇紧紧抿着,显出此人的心情并没有他的姿势那般闲适。
“说。”半晌,他吐出了一个字。
“人没去过兰花园。”
豁然,他的眼睛睁开,星光乍现,射出两道寒光。
果然,他猜的没错,宁素这个女人在躲着他。为了这个微不足道的丫头发怒他觉得太不值得,但是他的心情的确非常非常不好。
他堂堂帝王,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被一个小丫头瞧不上眼,让他情何以堪!一股闷气憋在心里,突然,他觉得心口一堵,咳嗽两声,有东西涌了出来。
“噗——”
小豆子朝地上一看,大惊失色:“血?!快……快传御医——”
他大叫起来,这下子不得了,皇上这一气真是不轻,居然气到吐血。他满以为这个宁素女官还算是有前途的,如此一看真是自寻死路啊!
皇上吐血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御药房,宁素和玉娆都大吃了一惊,白天的时候看着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吐血了,两个人同时紧张起来。
宁素除了紧张,还有点心疼,想他先前受了箭伤,回宫又病了,现在吐血,这是要命的节奏啊。他不是暴君吗?怎的如此不堪一击?你不是叫霂无觞吗,怎么天天受伤?
慈安宫。
“病上加病?还吐血?”太后翘着兰花指品了一口杯中的西湖龙井,姿态优雅的放下了茶杯。
她年近五十,眉目端庄秀丽,高高的发髻梳的油光水滑,簪满了华贵的蓝宝石饰品,一袭湖蓝色的锦袍滚着凤尾金丝花边,袍上用银丝绣线绣着百鸟朝凤的花样。她淡淡敛眉,脸上波澜不兴,谁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她的身边坐着一位斯文儒雅的男子,二十左右,蟒袍玉带,眯起眼睛时,带着几分狡黠。
“老八,随我一起去看看你兄长,看来他这次的确病的不轻。”她说起这话时嘴角微微扬起不过马上被压抑了。她心里高兴,却不能在人面前表现出来。
皇上不是她的亲儿子,眼前的这个八王爷才是她的亲儿子呢。
“应当的,咱们赶紧去吧。唉,兄长真是受苦了。”霂天兴嘴上说着,眼中却没有半分同情之色。
太后和八王爷到达乾坤宫的时候,祺妃也来了。祺妃是太后的外甥女,据说皇上很不喜欢这个妃子,但是也不能阻止她成为嫔妃,所以对她向来冷淡。可是这皇宫之中之前ci寝的妃嫔早尸骨无存,后宫空虚,就这位祺妃最大,即便她不想来,装装样子还是必须的。
“太后娘娘来看您了。”小豆子禀告,“要见吗?”
霂无觞懒懒斜靠在床上,除了脸色苍白一些,那口血倒是也无大碍。
“老妖婆也来了?”他摸了摸下巴,“看来惊动了不少人啊。”
“没错没错,连八王爷和祺妃也来了。”
“那两个就省省吧,让老妖婆进来,看看她有什么要说的。”
小豆子出去将太后客气的请了进来。
太后锐利的眼眸扫了一遍,看看霂无觞的脸色,果然白的很,看来方才吐血的传闻应该是真的。
“太后娘娘,您坐。”小豆子殷勤的抬过来座椅。
霂无觞没有言语,依旧靠在床上。
“怎的就病的这么厉害,你这孩子也不好生照料自己的身体。唉!”太后满脸慈祥和担忧。
霂无觞瞟了她一眼,心道,一些日子不见,这老妖婆倒是越发的保养的好了。你演吧演吧,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儿子没什么大碍,过些时候应该就好了。”霂无觞淡淡道。
“是真的没事才好。”太后对他的态度微微有点生气,“你看你都不懂得照顾自己,这宫里头的宫女也没一个懂事,怎么能让哀家放心。找我说,该找个女子好好照顾你,你看,把祺妃送过来……”
霂无觞闭上了眼,叹了一声,道:“好困,朕该休息了吧?小豆子,什么时辰了?”
小豆子识趣的答道:“太医说了,半小时前怕是就该休息了。”他不敢看太后发青的脸,到底皇上才是他的主子不是吗?
他们这分明是在逐客,太后虽然不悦,但是还是退了出来,她了解霂无觞,他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人。
“母后,如何?”八王爷霂天兴凑过来低声问。
太后摇摇头:“哀家本想趁机把祺儿放在他身边,谁知那小子不知好歹。病是真的病了,却还没有我们期待的那样。”
八王爷扼腕叹息:“这家伙怎的这么能扛,病这么久也没见垮下去。”
太后拍拍他的肩膀,道:“别急,此时,他弱我强,有的是机会,不怕整不垮他。”
霂天兴脸上露出笑容,搂着太后的胳膊亲热道:“孩儿就指望母后了。”
太后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道:“若是哀家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也无需在这后宫中混了。”她也是腥风血雨中走过来的人,没有一些手腕如何屹立不倒成为最后的赢家?
侍药
“皇上该吃药了。悫鹉琻晓”
霂无觞迷迷糊糊的醒来时,便听到耳边轻轻柔柔的一个声音。平时是小豆子替他送药,今日怎么换了一个人?
他睁眼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秀丽的小脸,粉色的宫装。
“咳咳……”他被自己呛到了,莫非他在做梦,宁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皇上怎么样了?”宁素有些担心的问。
“扶朕起来。”
她急忙去扶他,却觉得他的手很灼热,道:“皇上是发烧了,这药正是退烧的,赶紧喝了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霂无觞心里还有些生她的气,面无表情的说。
“是小豆子内官调奴婢做侍药女官。”宁素心虚的说,一边偷偷瞧瞧霂无觞,他的脸色惨白,脸颊潮红,脸形也略瘦了些,看情形不大好,好在他年少力强,应该没有大碍。
小豆子?霂无觞眯眼,那家伙在搞什么鬼?明知道他恼了这个丫头,还把她弄到眼前来?
宁素用勺子舀着药汤送到他的嘴边,一股苦味立即扑入鼻中。
“不喝,苦死了。”霂无觞别过了脸。
宁素急忙递过蜜丸,道:“陛下就着这蜜丸吃,肯定是不会苦的。”
霂无觞不悦道:“朕没胃口。”
宁素抚额,这个可恶的家伙,都病了还这多事,真是一点病人的自觉都没有。
“那陛下要怎样才肯吃?”她第一次做侍药女官就觉得脑仁疼的很,以前的人到底是怎么让这个家伙吃药的?
霂无觞垂眸不语,这些日子他都成药罐子,想让他再吃药,门都没有!不过……宁素在眼前,他的眼眸一转,道:“朕觉得身上有些粘腻,你替朕擦一擦,擦干以后,朕心情一好,大约就会吃了。”
呃……擦身?
宁素后退了一步,顿时紧张起来,这种事情她没做过好吧。再说,眼前又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要她擦身?
“还不过来?”霂无觞看到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爽快,张开双臂,轻蔑道:“你一个女官,莫非连这点事情都做不了?那要你们这些奴才还有什么用?”
宁素怄道:“知道了,擦就擦。”没错,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个奴才。
看她气呼呼的样子,霂无觞更爽了,呵,她这样的奴才,连情绪都不知道掩饰,若是往日里,早就死了一百回了。
越靠近他,龙涎香的味道就越浓,与香味一起的,还有一股男子身上散发出的阳刚之气。
她的脸涨的通红。
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具男子的身体,骨肉均匀、肌肉贲张、肌肤柔滑洁白,宽肩窄腰,身材相当的不错。宁素只觉得自己心跳“噗通噗通”乱跳,失去了正常的节奏。
“快擦呀。”
“是。”宁素只能告诫自己,眼观鼻鼻观心,机械的擦拭他的身体。
柔弱无骨的小手隔着薄薄的丝巾擦在霂无觞的身上,让他舒服的要喟叹出来了,就好像那小手抚摸着他一样,柔柔的、软软的、香香的。
她的脸离得他极近,好像一转脸就和她的相贴一样,他看到她脸上的红色,不由自主的微微弯起了唇角。
当她擦到他胸前的时候,手更是僵硬的不知道放哪里才好。
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戏谑道:“怎么?你也发烧了吧?手这么烫?”
宁素急忙缩回手:“哪里有。好了,奴婢擦完了,现在陛下可以用药了吧?”
“嗯。”霂无觞没有食言,他果然吃下了药。宁素总算放了心。
这时,外面有人进来报说祺妃娘娘要来看望皇帝。
“不见。”霂无觞懒懒道,转头对宁素说:“将那桌上的书递过来给朕。”
他翻开书貌似认真的看了起来。
宁素听到祺妃二字,从前她只知道皇帝三宫六院,现在听到了名字,人就在外面,她总算意识到这一切如此的真实发生在霂无觞的身上。
倘若他果真是九王爷,或许她还能寄希望他只娶一个王妃,可是他是皇帝啊!别说他现在有没有将你这个小宫女放在眼里,即便是放在眼里了,他早已有了那么多的妃嫔守着候着,哪里轮的上你?论相貌、论家世,你哪有半点资本同人家争?
宁素是理智的,也是个有主见的,在听到“祺妃”两个字以后,决定忽视掉方才的那一系列旖旎的反应,同皇帝陛下再次划开距离。
这时小豆子端着一个盘过来,盘子里头放着一碗汤,他禀告道:“皇上,祺妃娘娘知道您不肯见她很伤心,说一定要将汤留下孝敬皇上,表达她的一份心意。奴才方才验过了,是上好老山参补汤,没有什么问题。”
霂无觞头都没抬,随口道:“搁着吧。”
解毒
宁素坐在一旁无事,坐着打起了瞌睡。悫鹉琻晓天色也晚了,她往常这个时辰早已睡觉,现在调来做侍药女官,不得不守在旁边。
“将那汤来给朕喝了。”霂无觞看到书久了,觉得有些累了,随口吩咐。
“哦。”她迷迷糊糊的将汤端起服侍皇帝喝下,霂无觞喝了一口,嫌弃不好喝,又递回给她。宁素搁了碗,迷迷糊糊的,又守在旁边。
“宁素……”
过了一会,她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一下子惊醒,发现霂无觞脸上红的有些异样。
“皇上怎么了?”她急忙过来,霂无觞一双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火烧一般。
“朕好像中毒了。”他哑声道。
“什么?”宁素大惊,急忙去握他的脉,照脉象来看这毒只是微毒,应该不妨碍,但是这毒……
她突然意识到,这哪里是毒,分明是催那啥的药啊!这是祺妃拿来的,方才祺妃努力的想进来八成就是为了这个事。
“好热……”他额头冒着薄汗,浑身燥热。
“奴婢去叫人找太医来。”宁素慌忙道,她正要走,却被霂无觞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灼热的好似一把烤热的炭火。
“帮我……”他大口的喘着气,他心里知道这是什么药,该死的祺妃,他将那个贱人在心里剐了一千回。这事要是传出去够丢脸的,面前有现成的解药,何必去丢人现眼。
霂无觞好像知道什么,宁素脸上滚烫,道:“我要怎么帮啊。”
“笨……”他难受极了,却还要指导这个女人,掀开了被子,指着自己的某处,“手……”
宁素惊呆了,用手帮?她的脑袋顿时像炸开一般。不行,一定不行,这样做,也太……太没节操了吧!
“快……”他声音暗哑,眼睛发红,难受至极。
“皇上,其实还有个方法的。”宁素灵机一动,眨眨眼睛。
“什么……”霂无觞睁着迷离的双眼,还未反应过来,抬头时,只见宁素提着一大桶水进来。
“哗啦啦……”当头一桶水,浇了个透心凉。
霂无觞冷的一哆嗦,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宁素:“你,你这个女人……”
“皇上,现在毒大约是解了吧。”宁素去握着他的手腕,按着脉象,总算放下心来,看着霂无觞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得微微笑道,“皇上请安心,我马上就去叫人替您换衣。”
“啊切!”
可恶的女人,竟然敢这样对待他,他可是皇帝,这女人居然不知死活的敢惹他?
“来人!”霂无觞怒吼一声大叫,小豆子应声进来,吓得不轻,眼前这是神马情况?皇帝陛下被人泼水了?
“还不快扶朕沐浴!”霂无觞脸色发白的吼道。
“是是是……”小豆子不明白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候,嗔怪的看了宁素一眼,急急的扶了霂无觞离开。
霂无觞回头看了宁素一眼,浓眉纠结在一起。
这个丫头,早晚要收拾她,不过在收拾她之前,还有一个人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他的眼中透出一丝寒光。
被贬掖廷
一大早,宁素洗簌好,收拾了正准备进宫去侍药,却看到一个小太监过来,斜眼看着她,冷冷说:“你不必去了。悫鹉琻晓”
“公公何意?”宁素惊讶,“怎么不见小豆子内官?”
那小太监冷笑一声,甩了甩手中的拂尘,轻蔑的看着她:“我是御前的小贵子,是来传旨的,派你去掖廷扫院子。小豆子内官是何等红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他瞅了瞅宁素头上戴着的碧玉簪子,凑过来伸手一拔,笑道:“哟,好漂亮的簪子啊!”
宁素孟然被他拔了簪子,一惊,这是当初进宫之时皇上赏赐之物,怎么能他想拔就拔?
宁素摊开雪白的手掌,淡淡说:“不过是换个差事罢了,我现在去便是。那簪子却是圣上赏赐之物,不是公公想拔就能拔的。”
“哈!”那小太监尖刻的笑了一声,“你这个宫女,得罪了陛下,居然还敢跟本公公呛声,别说簪子,就是我拔了你满头的首饰,你一个被贬去掖廷的宫女,能奈我何?我就是要了你的簪子,怎样?”
宁素想不到这太监竟然是个贪便宜还蛮不讲理的家伙,她心里好似一团火腾腾的冒出来,心里恨恨的想着,霂无觞你这个混蛋,你还能再混账一些吗?昨日里我不过是拂了你的意,你不但贬了我的职,还这样羞辱我?
但是眼前的人毕竟是御前太监,得罪不起,不过是一个簪子,日后她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算了,一个簪子,公公想要拿去就是了。”
小贵子笑了,很得意:“这才像话嘛。”
他正欲收起那簪子,不想冷不丁的冒出一只手夺取了那枚碧玉簪子,一个粉色宫衣的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哟,小贵子公公一大早的好兴致啊,顺风转舵的功夫见长啊。”
小贵子惊怒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斥道:“你做什么?作死吗?”
玉娆妖娆一笑,走到宁素的身边,将那枚簪子仍旧簪在宁素的发髻间,道:“我看宁素妹妹戴着挺好看,怎么小贵子公公也想戴吗?可惜,你想戴也没处戴去,不如做个顺手人情,还给宁素妹妹,你说好吗?”
“你……”小贵子气到脸色通红,“你竟敢……我可是御前……”
玉娆笑了:“御前怎样?昨日我请小豆子公公喝茶,他可是告诉我,你只是在御前打扫的太监,平日里连皇帝的面儿也见不着的,倒是到咱们这儿作威作福来了?你以为我们宁素好欺负的吗?她得罪了陛下,若是寻常人,早死早超生了,她今日能活着站在这里,明日定然站的比你高上百倍。你是哪只狗眼出了毛病,竟然跑到太岁头上动土?不说宁素,就是我玉娆,以我在这宫中的时日,以我和小豆子公公的交情,容得你这个扫地的在此嚣张跋扈!”
一通话,说的小贵子哑口无言,他愤愤的甩着拂尘,怒道:“好,你有种,你们两个,有朝一日撞在我的手上,有你们的好受的日子!”
说罢,拂袖而去。
宁素拉拉玉娆的袖子,道:“何必为我得罪这个公公,他不管职位高低,到底是御前的人。”
“哼,这些捧高踩低的狗奴才,我玉娆见得多了,你怕了他他越发的踩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玉娆转脸看向宁素,“倒是你,究竟是怎么得罪了皇上?你真是傻,皇上如此看重你,他的吩咐别人迎合还来不及,你怎么能逆了皇上的意?不过我看他对你不过是小惩大诫,你归来的日子恐怕不远呢。”
宁素面上淡淡,拉着玉娆的手说:“因为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才敢对你说,我亦明白皇上的意思,但是伴君如伴虎,我宁愿守到二十五岁出宫找个平常人嫁了,却不愿意一辈子呆在深宫之中。如今被贬掖廷也好,那里离乾坤宫远,皇上新鲜一过也许就将我忘了,从此以后我只是默默度日而已。”
玉娆蹙起娥眉,恨铁不成钢的捏了捏宁素的手:“你生的这般模样,出了宫年岁大了不过嫁给一个贩夫走卒,简直是暴殄天物。你嫁给皇上,即便是六宫之一,那也是荣华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何苦自暴自弃?我真是难以理解。你知道吗?和你一同获罪的还有祺妃,她是太后的外甥女,却一下子从妃子贬成了贵人,她去寻了太后求情,圣旨都没能收回来。而你,只是从侍药宫女变成扫洒宫女,这其中的差别,皇上对你的用心,你怎么能体会不到?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倘若皇上再次遇到你,便会另眼相看,别说是美人,也许贵人、妃嫔都是有机会的啊!”
宁素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生性不喜欢勾心斗角,我想要的就是平凡人相守白头的日子。我在这里能有你这个好姐妹很开心,时间不早了,我要收拾去掖廷了,误了职守可不好。”
望着宁素的背影,玉娆恨恨的跺了跺脚,这个人,怎么这样点不明白?她在她身上所花的心血难道就白费了吗?
阿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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