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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奋斗史:步步成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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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素接旨——”那男子喝道。

府君一看,惊了,这人怎么像是从宫里出来的打扮?他们青云镇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山高皇帝远的,哪里冒出来一个内官?还圣旨?

宁素懵了一下,机械的跪在地上。众人一听说是圣旨,立即吓得统统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民女宁素温良淑德,堪为表率,今日起入宫为秀女,钦此——”

“可是,她是我的小妾啊……”府君哀嚎。

那男子呵斥道:“她并未入你府门,也未拜堂,怎么算的上是你的妾侍?再说了,难道你想违抗圣旨,同皇上抢人么?”

这个时候,府君的大老婆站了起来,怀疑的说:“你莫名其妙的冒出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和这个贱人串通一气的?”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光闪过,大老婆的身上挨了重重一金鞭,那男人怒道:“我乃御使,岂容你亵渎!”说罢他展出金牌,朗声道:“见金牌如见皇上,违令者死!”

那使者转身将圣旨交给宁素说:“三日内自会有人接你入宫,你自去准备吧。对了,有人让我转告你,他的承诺已经兑现。”

说罢,他转身疾驰而去。

宁素怔怔的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圣旨,是霂无觞?真的是他吗?她的心底油然而生一丝狂喜,这么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不用嫁给面前的老男人了?

可是圣旨说要她入宫?做秀女?怎么会这样?

秀女

当郭氏看到宁素被完完整整的送回来登时惊呆了,当她看到宁素手里的圣旨更是呆若木鸡。悫鹉琻晓

“秀女?”郭氏反应过来,顿时狂喜起来,“这么说,你有可能做皇妃?如果生了儿子可以当皇帝,到时候,我就是皇帝的外祖母了,哈哈……”

她狂笑了很久,一直笑到脸都僵掉还没合拢嘴巴。

“老天,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真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

宁父担心的说:“这恐怕不大妙。听说当今皇帝残暴无道,喜欢滥杀无辜,在后宫之中惹怒皇帝的妃嫔就死了不少,据说只要赐寝的无一生还,所以至今皇帝还是没有子嗣。要我说,还不如嫁给府君。”

“爹,我要进宫!”宁素坚定的说,“我宁愿进宫,也不嫁给府君。”她清楚伴君如伴虎,进了宫,可能吃不好睡不好,随时会担心脑袋被喀嚓掉,但是她也知道秀女并非都是皇妃,只要她安安静静的在一个地方做自己的事,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做一辈子秀女也不是难事,熬到二十五岁就可以放出宫,到时候又是自由身,比嫁给那个老男人强过百倍。

“这才像我们宁家的女儿说的话!”郭氏听到她这样说欢喜无限,她做梦都想当皇帝的外祖母呢。

宁素觉得,她人生的这个大转折给了她一个莫大的机会,她一定要紧紧抓住这个机会,获得属于她的自由。

三天之后,果然,如期有人来接她入宫。

来接她的嬷嬷和太监以及侍卫是专门从京城长途跋涉过来的,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心血来潮让他们到这么大老远鸟不拉屎的地方接一个乡村姑娘,不过既然是皇上钦点,那么这个姑娘必定前途无限,他们不敢有半点马虎。

这架势,可是比府君接嫁隆重多了,一时间,整个青云镇都轰动了。

“这里是金玉如玉两柄,纹银三百,绸缎五十匹……”皇家的各种赏赐一下子就占满了小小的堂屋,宁父和郭氏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每说出一种赏赐,围观的乡亲就惊叹一声。

就是皇帝的亲信内官小豆子也没想到皇帝大人对一个乡野女子竟然如此大方,还专门派他千里迢迢的跑过来负责这件事情。

小豆子宣完了赏赐,又令人拿来了珠宝首饰和锦缎衣服,派人给宁素换上。

在狭窄的房间里,宁素退却了那些人的好意打算自己换衣服。这些衣服质地上乘,是柔软的细丝织成,月白锦裙衫加水绿绣金蝶百褶裙,清新高雅。妆盒里的首饰极为精致,翡翠镶银的芙蓉花簪和成套的项链耳环戒指,都很贵重,宁素长这么大也没戴过这么贵重的东西。

宁素以为霂无觞只是一个皇亲国戚,却想不到他竟然可以控制秀女进宫,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当宁素穿戴好走出来的时候,小豆子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仿佛神妃仙子下凡一般,和之前的清秀村姑判若两人。

原来是个美人,难怪皇帝会心动!他在心里感叹。

于是,他越发的殷勤,觉得眼前这个秀女非同一般,将来一定前途无量,他亲手将宁素扶上了马车。

凤娘和乡亲都来送她,她很感动。凤娘握着她的手惭愧道:“幸亏你没和康生走,否则我真的耽误你将来做皇后娘娘了。你到底是同我们不一样的。”

“你千万别这么说,倘若以后我真的有出头的日子,一定会来接你的。”宁素紧紧握着她的手,鼻端十分的酸涩。

宁父拍拍她的肩膀,叹息道:“父亲对不起你,将来入宫万事小心才好,倘若当不了贵人也没事,保住性命要紧。”

宁素重重的点头,泪眼模糊的说:“有了这些赏赐,家中境况好了,爹你要保重身体,不要太劳累了。有机会,我一定回来看您。”

“好好。”

宁父不住的点头,禁不住流下了老泪,这里离京城千里迢迢,这一别,谁知是否还有机会再见?

进宫

众人护送宁素从青云镇到京城,足足用了五天五夜的时间,宁素紧紧握着那枚九龙玉佩,心道,想不到他竟然一诺千金,为了这个承诺,却废了这么大的劲,用了这么多人力物力,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他才好。悫鹉琻晓

她知道小豆子是内官,看起来见多识广的样子,她悄悄拿出九龙玉佩给他看,问:“你知道这枚玉佩的主人是谁吗?”

小豆子一看,吓了一跳,他当然知道那九龙玉佩是皇帝大人的随身物品,可是这姑娘拿着玉佩怎么会不知道是皇上送的?莫非……皇帝大人想玩点情趣?如是他说破了,逆了皇帝大人的意思,岂不是人头落地?

“咳咳咳……”小豆子斟酌着,到底该怎么说呢?“这个……这个人我知道……”

“霂无觞到底是什么人呢?”宁素来了兴趣,兴致勃勃的问。

“咳咳咳咳……”小豆子彻底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她竟然直呼皇帝大人的名讳?

“这个……”小豆子挠头。

“说呀,他到底是谁呀?”

“这个……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反正你一定会见到他的。”小豆子快速的闪人了。

宁素依旧一头雾水,这个名字我好像真的听过呀,到底是谁呢?

到了京城,洗簌一番以后,宁素正式进宫了。

宫廷之大,让她瞠目结舌,这简直就是一座城池啊,到处金碧辉煌,仿佛到了神仙福地。

她是钦点的秀女,小豆子自然重视,本来该引到皇上面前一见,不巧的是,皇上正好病了。

“这可怎么是好?”小豆子看着宁素,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才好,皇上病着,也不能拿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去烦皇上吧,但是要是自己做了主皇上不高兴那也是完蛋。

他派人去查了宫中哪里有空缺,正好御药局有一个轻松的空缺,不过守个值,干点闲杂的活儿。

他将宁素派到那里去了,想着如果皇上病好了问起,他就立即把宁素领过去,若是皇上没问,自然表示他也不重视这个女子,依然留在御药局干着,也没什么妨碍。

这么一想,小豆子就坦然了,他特地交代了御药房,交给宁素一些轻松的活儿,御药房的主管李怀立即答应了,这么着,宁素便成了御药房的一名女官。

一切对于宁素来说都是新鲜的,她早已习惯了桑田劳作,御药房的活儿简直不值一提,何况她对大半草药药性很熟,在医药方面又很有天分,不过几天,御药房的事儿便信手拈来,还能学到不少东西,呆在这里她觉得挺充实的。

和她同房的女官玉娆在宫中呆了几年了,大她一岁,眉清目秀的,两人一见如故,相互做伴。这御药局也不是规矩森严的地方,所以两人过的倒是挺自在。宁素放下心来,原来宫中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可怕嘛。

这几天皇上生病了,御药局也忙了起来。她是新来,当然还不能插手皇帝的药方,只是看着觉得挺奇怪。

宁素好奇的问玉娆:“皇上得的是什么病?怎么缠mian病榻,我看这病到不见好转,反倒有越来越重的嫌疑。”

玉娆小心翼翼的贴在她的耳边说:“皇上的病不能乱议论。你说的没错,皇上每年都要病几茬,每次都要病好久。他一生病,脾气就特别暴躁,等闲就要杀人的。所以,这个时候大伙儿都很害怕,生怕出一点儿差错,那是分分钟就要掉脑袋的事儿。”

“哦,原来如此。”宁素了然,传说皇帝是个暴君,原来是病久了烦躁的,若是他这病能治好,大约也没这么暴躁了。

她细细的在一边看着御药房的同事给皇帝抓药,偷偷记住了药方和各种药物的名称,又自己揣摩了一番,总觉得这药方有哪里不对,分明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她肯定那个主治医生一定没抓住皇帝陛下的病根,否则哪里有这样乱开药的。当然,她是一个小小女官,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这里还没有她说话的分量。

女鬼

这晚,夜色朦胧,宁素睡不着起了床,开了门,她们所住的院子里种了一棵高大的樱花树,风儿一吹,花瓣簌簌的落了一地,月光下,犹如仙境一般。悫鹉琻晓

她记得,淡粉的樱花在她的家乡也有那么一棵,从前在她上的学校也有一棵,一时间,倒是勾起了她的乡愁。

到这里转眼过了七八天了,她没见过皇上,想着被暴君挂记也不是什么好事,她乐的清闲在御药局同这些同事们们过日子。

屋里传来玉娆低低的鼾声,她转身进屋从自己床底下的匣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来,在月光下,那块九龙玉佩闪闪发光。小豆子对她说这玉佩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会引起怀疑和议论的,她听了他的告诫,宫廷之内小心点不是坏事。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双幽深而清冷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双眼睛给她的印象特别深刻,第一次见的时候,仿佛有一支箭一直射进自己的心里。

她甩了甩脑袋,不要瞎想了,她现在还有一桩心愿未了,就是见一见霂无觞,亲自对他说一声谢谢。如果他势利庞大,可能也不需要她这一声谢谢,但是于她,却是了却一桩心愿。在这偌大的京城,她一个熟识的人也没有,霂无觞还算的上是一个故人。

她披着衣服走了出去,只是打算随便走一走,却听到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急忙躲到一棵大树后面。

只见两个人在大树前商讨对策。

“大哥,你看这可怎么办?这大半夜的,哪里去找会做大麦饼的人?”

“哎呀,哪里知道皇上会心血来潮要吃大麦饼和玉米粥啊,居然……居然还要咸菜……话说,咱们可从没给皇上做过这么乡野的菜式,他是怎么知道的呀?”

“合着你我也不会做啊!”

“就是就是,不会做只能死路一条,皇上那么暴虐,一定不会放过咱的!”

这两个人商量着商量着急的眼泪鼻涕一路流出来,稀里哗啦的,就跟死了爹娘一样。

“唉……”

幽幽一声叹息,唬的两人一跳。

“鬼?”

“还是女鬼?”

两人惊得抱做一团,却看见大树后面冒出一个白衣的女鬼来,吓得浑身抖成了筛糠。

“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救救咱们啊……”

“我不是鬼。”那女鬼发出清脆的声音,“你们不认识我吗?”

兄弟俩定睛一看,那鬼是有脚的,在月亮下还有影子。

“是……宁素女官么?”一个人认出了她来,立即站直了身体,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宁素女官你不睡觉,大半夜的跑出来吓死人了!”

原来御医局和御膳局离得并不远,这两个人正是御膳局的两个御厨大方和小方,宁素时常经过御膳局,彼此都打过照面,因此认得。

“瞧你们一惊一乍的,”宁素轻蔑的说,“不过是玉米粥和大麦饼,至于吓成这样吗?”

“你不知道啊,咱们皇帝陛下是出了名的挑剔,他就说个名字,又不是咱们日常做的,哪里知道他要吃什么样的口味,咸的甜的,加些什么料,但凡有些差错,那可不是玩的!”大方一再强调事情的严重性。

宁素道:“你们在这里着急不去做饭,还不是一样死路一条。”

御厨兄弟两个立即如丧考妣,哭丧着脸说:“那的确,这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天爷是不打算给咱们两个活路了。”

“我有办法。”宁素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

暴君

大方小方两个兄弟巴巴的望着她,宁素勾了勾手指,两人立即把耳朵凑过来。悫鹉琻晓

“行不行啊?”两兄弟疑惑的看着她。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不然,你们还是死。我告诉你们的是我家乡十分地道的做法,倘若连这个方子都不行,我就不知道这世界上还能有比这更地道的方子了。你们放心去做吧,做出来的味道绝对错不了,任谁来尝,都不能说你们的错。”

听了这番话,兄弟俩稍微定心,点点头,道:“好,咱们就信你这一次。若是大难不死,咱们一定好好酬谢你。”

宁素微微一笑,道:“快去吧。”

乾坤宫中,霂无觞没来由的烦躁,他在床…上滚了两滚,想起来走走却全身无力,翻了个身,一双厉眼正好扫过眼前两个宫女,唬的她们浑身一颤。

皇上又要杀人了吗?又要杀人了吗?

涔涔的汗水浸湿了后背,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霂无觞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刮过眼前两个宫女,正想着先剐这个高的,还是先打杀那个瘦的?要不,两个一起淹死算了,用开水还是冷水?或者直接丢湖里头?

他杀人无数,在这上面还是颇有讲究和研究的,等闲的方法他瞧不上。

五指收拢,紧紧的抓着锦被,浓眉紧蹙,眼露凶光,两个宫女一看这情形,立即吓得跪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奴婢家里还有八十老母!”

“奴婢家里还有幼弟要抚育!”

她们早就听闻皇上杀人之前的神情以及动作,但凡他抓床单了,但凡他眼露凶光了,那是绝对没有二话说,必然有人要死。据说那几个ci寝的妃嫔还未爬上龙床就这么没命了,也不知道哪里惹怒了皇帝陛下。

她们越是这样求饶,霂无觞越是暴躁,正要下旨,却闻到一股扑鼻的香味。

“皇上,玉米粥和大麦饼来啦!”门口,小豆子谄媚的将点心高举过头送上来,在门外不远处,杵着紧张兮兮几乎变成神经病的大方小方两个御厨。

他正好饿了,挥了挥手:“你们两个先下去。”两个宫女如获大赦,立即退了出去。

摆了粥和饼,霂无觞因为病着,就在床上用膳,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想吃这两样东西,只是今天吃着,似乎味道一样,却没有那日在牛栏里吃的那么香甜味美了。奇怪,是为什么呢?

他的脑海里陡然跳出一个人影来,立即问:“青云镇的那个秀女呢?”

皇上问起了,皇上果然问起了。小豆子激动了,急忙答道:“奴才送到御药房当差了,只要皇上一声令下,立即召到御前来。”

招到御前?霂无觞蹙眉,吃饼的动作也顿了一顿。

小豆子小心翼翼地观看着皇帝的神色,难道他说错了什么?

霂无觞放下勺子,道:“让她在那儿呆着吧。”他不想老是被宁素看到一副倒霉样,上次是受伤,这次是生病,还是等一阵子再说吧。

“是,陛下。”

吃完了粥,霂无觞似乎又想起什么,随口道:“你这件事办的不错,去领赏。哦,还有,这粥也不错,做的人有赏,明儿夜宵还要。”

“是——”小豆子欢喜极了,托了盘子下去,交给外面候着的大方小方。三人一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暴君的奴才真是不好做啊,他们指望着皇帝陛下天天能像吃这粥时的好心情。

又或者?小豆子琢磨着,啥时候有个女人管管陛下的暴脾气才好啊!

九王爷

这天,御药局的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宁素正在屋里捣药,并没有看见。悫鹉琻晓可是院子里看见的人吓得脚都抖了起来。

主管李怀一瞧见,立即上前正要跪下,却被那人踢了一脚,那人以极其厉害的眼神阻止了一切人的跪拜。

他摆了摆手,院子里的人立即退了出去。

宁素依然在捣药,毫不知情。

她正低着头,一抹墨色的袍角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纳闷,怎么在这里有人不穿制服?

抬头,只见那人长身玉立,玉冠博带,面如美玉眼似冷星,脸上还带着几分病气,看着挺眼熟。

宁素乍然看见,一时没反应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看了好一会,她才惊讶道:“霂无觞?你怎么会在这里?”

“真傻,才反应过来。”霂无觞讥笑她。

她身着一袭粉色长裙,梳了女官特定的半翻髻,乌发如云,嵌着一枚玉如意簪子,几许刘海,修眉朗目,显得分外秀丽,宛如春日一朵盛开的樱花,赏心悦目。

陡然面对面,宁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微微发烫,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是皇宫,怎么能让你随便出入?”

霂无觞撇撇嘴,道:“我正好过来看望别人。”

“莫非你说的是皇帝?”宁素张大了嘴巴,圆嘟嘟宏润润的嘴唇嘟成了圆形,十分可爱,让人想咬一口。

霂无觞眼珠一转,道:“没错,我是他九弟。”

宁素是乡里长大,也没想过见到王爷她依然是要行跪拜大礼,反倒吃惊:“哦,那皇帝陛下年纪一定挺大了,你是他九弟都这么大了,他就更不用说了。”

“咳咳……”霂无觞再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蹙眉道:“皇上今年才二十一而已。”

宁素歪着头算,奇怪了,霂无觞是老九,看起来都二十一了,往上数一数也该有三十四五了呀。

霂无觞无语,第二次和这个丫头见面便纠结在自己的年龄的问题上,看这丫头的态度仿佛认为自己是个老头子一般,真是让人可气。

事实上,宁素是按照正常家庭一年生一个去算的,她没想到皇帝的老婆众多,一年生若干个,所以即便隔了好多个孩子都可能是同岁呢。

霂无觞既然冒充了自己的九弟,就决定冒充到底:“走,陪本王出去逛逛。”

宁素瞥了他一眼,不满道:“你王爷清闲,却不知道我这里忙的很呢。”

霂无觞一时气闷,他可是拉下了面子冒充自己九弟,还冒着被那些奴才笑话的危险找她的,她竟然不领情?

伸手一掀,宁素捣了好半天的药材统统扑倒在地上,撒了满满一地。

“你!”宁素瞪大了眼睛,心疼极了,她捣了好久的药啊!她早该知道这个霂无觞不是什么好鸟,之前还对他有点感激,如今这样一看,他完全是个混蛋嘛!

“你给我捡起来!”宁素气的浑身发抖,她不是软弱的人,即便对着王爷,她也觉得可以讲理不是吗?所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这个王爷可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霂无觞惊讶了,他听错了吧?这样的疾言厉色,就是皇太后那个老妖精也不敢当面给他下马威,何况那些唯唯诺诺的奴才。

“你说什么?”

“你给我捡起来!还有,给我道歉!”宁素生气了,而且是在气头上,她生在现代,长在乡里,除了那个半大不小的府君,她压根没见过什么王侯将相,自然不知道卑躬屈膝是怎么一回事,何况她和霂无觞也算的上故人,所以完全的不客气起来。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霂无觞的眼神愈发的幽深,他伸手捏着宁素的细细的下巴,虽然没有用力,却箍的很紧。

宁素方才气昏了头,这才想起站在她眼前的是个王爷,意识到阶级差别,可是让她卑躬屈膝她又做不到,讪讪道:“你放开我啦,这样子成什么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还以为你这个王爷欺负一个小小宫女呢,传出去,你王爷的名声还要不要?”

她这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语气也软了一些。

霂无觞冷哼了一声,放开了手,轻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药材,让他捡?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宁素低头,知道不能和这位王爷硬杠,若是惹恼了他,她便是吃不了兜着走。果然,当初他就很恶劣,怎么能指望他变好呢?人是不会变的。

霂无觞头也不回的甩袖而去,宁素抬头,这才发现之前院子里干活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宁素的心情很不好,她没想到再次相见不欢而散,她其实是想好好感谢他的。但是方才明明是他先惹她的不是吗?她没有错好不好,她这样安慰自己。

院子里干活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又陆续回来了,而且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她,难道是以为她和九王爷有什么暧mei吗?那个人,她才不要和他有暧mei呢。

流血事件

霂无觞很懊恼,这个女人真是气死人了!他不过是想找她去御花园走一走,赏赏花,居然被她怒斥了!若是以往,别说怒斥,就是多说一个字,早就被他剐了千百回了,对这个女人,他却下不了手。悫鹉琻晓

小豆子在一旁忍得很辛苦,他想笑,却不敢表现出来,方才的一切他在院子外面听的清清楚楚,皇帝陛下被人凶了,而且还憋屈的逃出来了,老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真是太可乐了!

“小豆子!”

“是,陛下!”小豆子急忙应声。

霂无觞想他的目的没达到,应该将那个女人绑去御花园的,可是绑过去,有意思吗?太没意思了。

让她乖乖的,服服帖帖,有意思吗?也没有意思,那不同这些奴婢一样了?

他第一次为和一个女人相处而感到有些苦恼和无助。

陛下开了口却没有说话,又自己陷入苦恼和沉思。

小豆子眼珠子一转,他虽然年纪不大却很机灵,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陛下,听说宁素女官每日晚饭后有散步的习惯,她常常散步的地方就在御药房后面的兰花园。那地方清新幽静,少有人去的。”

霂无觞眼睛一亮,他今日不打算去,今日受到那女人的奚落还不够吗?所以他决定明天傍晚去兰花园走走。

宁素当然不知道皇帝陛下还记挂着她,她以为自己得罪了九王爷,王爷定然再也不想看到她。想到这里,她心里禁不住有些怅然若失,又有些懊恼。

兰花园中清幽的很,飘着淡淡雅香,十分好闻。平日里这里没什么人来,因为地方偏僻,旁边就是御药局种药草的地方。偶尔只有御药局的人过来走走,但是大家都很忙,不忙的时候似乎也宁愿躺在床上睡大觉,宁素有时会和玉娆一起来走走,但是今天玉娆有事,她就独自来了。

宁素摸摸肚子,肉乎乎的,心想现在运动比以前少了,吃的又比以前好了,才来这些天怎么就长了肉起来了。

她心里大呼糟糕,看来得好好走走多多减肥,不然没多久自己一定变成一个大胖子。

她走了两圈又觉得没什么劲,天气温暖,风也暖暖的,她索性坐在大树边的石头上,靠着大树半眯着眼睛休息,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

当霂无觞找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素衣女子靠着树闭着眼,微风吹拂她的乌丝,轻轻拂动她洁白细腻的肌肤。她身后一丛粉白的兰花随风摇曳,然而在兰花丛中,她的美貌清灵却毫不逊色,简直是人比花娇。

看多了宫廷中矫揉造作的美女,以及那种人工培养出来的被各种规矩条框束缚的病态美女,霂无觞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真的很特别。

怎么用言语来形容呢?就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当然,要是再温柔一点就好了。

霂无觞放轻了脚步,走到了她的跟前,低头看着她的脸,目光落到她的胸前,那里鼓鼓的,随着均匀的呼吸上下起伏,素衣上绣着粉白的兰花,那兰花随着胸口的起伏仿佛在飘舞一般。

他顿时觉得口有点渴,同时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像变tai,竟然盯着人家姑娘的胸口瞧。

他别扭的挪开了眼睛,看到一抹碎发飘到了她的眼前,他伸手,指尖拂过她脸上的碎发,她的肌肤柔软而温暖……

不知不觉,他弯身靠近了她的脸,这时,陡然间,一个拳头挥舞过来。

“砰!”猝不及防,霂无觞哪里晓得睡着的人竟然会动用武力,被她偷袭得着,立即抱着脸“啊哟”一声。

宁素睁开眼睛,她正迷迷糊糊的,却感觉有个黑东西朝她眼前压过来,下意识的就挥过去一拳,当她看清楚是霂无觞的时候,顿时咋舌,完了,怎么又是这个暴躁的九王爷!

“你怎么样了?”宁素忙过去看。

霂无觞脸色铁青,放开了自己的手,顿时发现手上竟然有血!

“你流血了!”宁素双手捂着嘴,老天,她把九王爷打到流血,虽然真的不是故意的。

血从霂无觞的两个鼻孔流出来,鲜红的,诡异的,看起来,又有些好笑。

“你居然还在笑?”霂无觞不敢置信,“你简直是死罪!”他大怒。

“皇上……”小豆子守在外面,一听流血事件立即要进来,却被霂无觞回头扔出一个“滚”字,他唬的立即滚的远远的。

“女人,我要你负责!”霂无觞气急败坏的吐出几个字眼。

赔礼

宁素显然要比霂无觞镇定的多,这样无伤大雅的小伤她见过太多,立即拉着他到了一处泉水边,嘱咐他仰起头,然后用自己的帕子沾了凉凉的泉水拍在他的后颈上。悫鹉琻晓

很快,鼻血被止住了,宁素有些愧疚,轻轻的用清凉的帕子擦了擦他鼻端的血渍,然后在泉水里洗干净,又绞了帕子替他敷在鼻子上,以免再次出血。

“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说这话时,她的声音轻轻婉婉的,听的霂无觞心里痒痒的,一肚子气竟化作了乌有。

再看她认真的替自己处理伤口,浓密的眼睫毛在自己眼前忽闪忽闪的,雪白的肌肤微微泛着红色,犹如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一时间也忘了要说什么,任由着她摆弄。

看到他的鼻子总算好了,她仔细左看看右看看,确认鼻子也没有歪掉,这才放心起来,如果这么俊俏的王爷有个歪鼻子,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这时宁素才注意到,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

宁素躲过他亮晶晶的眼神,后退了几步,转头看向了别处:“我哪里知道九王爷你这么晚还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一般这个地方很少外人来的。”

当他是外人?可恶,霂无觞心里不乐意了。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霂无觞仍然仰着脖子,用手按着方才宁素敷在他鼻子上的帕子,发出的声音有点瓮瓮的。

好霸道!宁素在心里吐槽。

“您是王爷当然能来,只是宫中宫规甚严,王爷可不能随意走动的。”

“要你提醒?小小女官,哼!”霂无觞一仰头,宁素觉得他真的是欠揍,方才那一拳真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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