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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奋斗史:步步成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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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能见到皇上吗?”郭绒儿不满的看着自己娘,她吹的那么厉害,昨儿来居然连皇帝的面都没见到,被一个太监送出宫。
“放心,皇帝的娘亲是我远方的表妹,当初我进宫时,他才几岁,她娘去的时候将他托付给我照顾,我也算是他的姨娘了,他可是吃着我的奶长大的,就跟我儿子一样,就冲着这层关系,他能不见我吗?或许昨天他是真的忙了。今天是休沐日,一定有空见我们的。”
陈嬷嬷看了一眼自家女儿,她今日穿了一袭莲白的长裙,只在袖子处绣着几朵莲瓣,发髻上插着几支当季的粉芙蓉,一般的女子这样打扮自然素净了一些,但是自己的女儿国色天香,这样素雅的衣服越发衬得她简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尤其是额间那一朵红梨花,尊贵中透着妖娆,美艳不可方物。
陈嬷嬷在心中赞叹不已,得意的想,只有自己才生的出这么美的女儿来。不好好利用,真是太可惜了。这女儿不但生的美,而且,她还有一个制胜法宝。
想到那制胜法宝,她的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杀手锏
此时,正是霂无觞心烦意乱之时。悫鹉琻晓
他看着折子,却是半个字也看不进去。
宁素现在怎么样了?他有些担心,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圈,打算出门,却停住了脚步。他的眼前似乎浮现出她疏离而愤怒的目光,倘若他现在过去,岂不是被她责难?
想到这里,他又退了回来。
他真是把她宠坏了!若是放在别的男子,这样的行为也许只能说是一种情趣,她却打了他一耳光,他摸了摸脸上,还微微有点肿。
不行,他不能再这样宠下去,再这样她可是无法无天了。
下定了决心,霂无觞打算借着这次教训一下宁素,过几天再去看她。
“皇上,陈嬷嬷又来了。”小豆子在外面尖着嗓子嚷着。
此时,他并不想见外人,昨日就听说陈嬷嬷带着女儿来见他了,被他打发了,今天怎么又来了?
他的眼里掠过一丝厌烦,心想,也罢,见见吧,省的她日日来烦他。
“叫她们进来!”
殿门打开,郭绒儿抬起头,望见那正中间坐着一个男子,头戴金冠,凤眸微眯,长得丰神俊朗、俊美极了,正低头看书。
当看到她们来的时候,才缓缓抬起头来,神情高贵清冷,睥睨众生不可一世。
郭绒儿呆了一呆,在她印象中或许皇帝是个带着胡须的中规中矩的男人,哪里想到皇帝竟然如此年轻俊美,心跳一下乱了。
陈嬷嬷拉着郭绒儿跪下行礼。
“起吧。”霂无觞随口说着,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个人。
陈嬷嬷他自然认得,那嬷嬷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回乡了,好久都没见了,不过因为是母亲的表姐,所以也算是自己的表姨妈,打小照顾自己情分还是有的。旁边跪着的应该是她的女儿。
“嬷嬷别来无恙。”霂无觞寒暄着。
陈嬷嬷一看他问候,笑的跟朵花儿似的,满脸的褶子都展开了,道:“亏得皇上还记得老身,这次老身带着女儿到京城来,特地来看看皇上。多年不见,皇上长得高大了,沉稳了,老身想起当年的蕊皇妃,真是感慨,若是皇妃还在……看到皇上现在……不知道有多欣慰呢……”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抽噎起来。
霂无觞看着她,虽然不喜欢她抽抽噎噎,但是也因她想起了自己的娘亲,还有那个早夭的妹妹,禁不住心中一片黯然。
陈嬷嬷敏锐的看到皇帝露出了黯然的神色,立即拉着自己的女儿来见皇帝:“皇上,这是绒儿,今年刚刚十六,当初老身还带着绒儿进过宫,你们二人见过呢。”
见过?
霂无觞疑惑的将目光投向那个叫绒儿的女子,乍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陈嬷嬷看到皇帝的表情,眼中掠过一丝得意。
“你……”霂无觞真的呆住了,盯着郭绒儿仔细看了半天。
郭绒儿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陈嬷嬷因势利导,说:“老身多年来一直想念我的表姐蕊皇妃,唉,可惜不得见其人啊,每当看到我家的绒儿,便感觉好像看到年轻的蕊皇妃又站在老身的面前,这样,也才聊以寄托对蕊皇妃的思念之情啊。”
她说着这话却瞟着霂无觞。
霂无觞的确震惊了,眼前的这个郭绒儿相貌真的很像他记忆中的娘亲,又和自己早夭的妹妹有那么三四分相似。
陈嬷嬷是他娘的远方表姐,而郭绒儿是她生的,她们都和蕊皇妃有血缘关系,这郭绒儿如此肖似蕊皇妃,自然是巧合却也合理。
“绒儿说她小时候来的时候没有好好在御花园游玩,如今我们娘儿俩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皇上能否容许我们在这皇宫住上几日呢?”陈嬷嬷趁机问。她的杀手锏已出,她料到皇帝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这时,霂无觞终于回了神,又禁不住看了两眼,真是想不到,世间竟然有如此想像之人。
“好。”
霂无觞话音一落,陈嬷嬷喜色立即上了眉梢,赶紧道:“多谢皇上!”
“你们随意游玩,有需要便同小豆子说!”
陈嬷嬷求之不得,心中得意的大笑:哈哈……,她的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还怕第二步第三步不上道吗?姜到底是老的辣,小皇帝还想逃出她的手掌心么?打蛇打七寸,她早已对于这位帝王的七寸了如指掌。
冷战
“小主,怎么就起来了?”玉兰进内殿,便看见宁素从床、上爬起来了。悫鹉琻晓
她赶紧去扶着宁素,道:“太医说了,要多静养几日才好。”
“又不是纸做的人……”说着,她的动作却牵动了伤痛,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本宫都躺了两天了,再躺下去这后宫变成别人的也不晓得了。”
玉兰一听,看她脸色不好,不敢做声了。
宁素坐在铜镜前,伸手拿着梳子缓缓梳理自己的头发,看着镜子中的人,才两天时间,却憔悴了一些。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女人不禁熬啊。
“玉兰,今日多敷点粉。”
“是。”玉兰急忙去拿那脂粉,她素知宁素平日是连粉都不用的,今日用粉,大概是要遮掩脸上和脖子上的红肿,以及她现在青白的脸色了。
玉兰看到她心情不好,忍不住宽慰两句:“皇上是极疼爱小主的,有点什么事,彼此说清楚就好了,小主千万不要多想才是。所谓,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这样的寻常小事不要伤了感情才好。”
宁素吐了一口气,想起前日霂无觞的所作所为,便怒上心头,即便她和白狼王有什么,他为何不拿出证据来,还没断定就要判她的刑了吗?
“今日本宫要去见一见皇上。”她沉声说。
她在床、上躺了两日,也不见他的影子,他是心虚了吗?还是真的心已经飞了?她倒是要搞搞清楚。他霂无觞不要她了,那便说清楚,她宁素绝不担着偷汉子的冤屈和虚名。
突然,她想到什么?
宁素连粉都不擦了,起了身向外面走去。
“小主——,还没上妆呢!”
宁素扭身到了那个小书房,左右巡视一番,看到外面无人立即关了门,打开那个柜子中的小格,那里还是上锁的,上面是空的,打开下面,箭还在。
她蹙起了娥眉,箭还在,为何无觞那么恼火?
她又低头看了一眼那根银箭,眯起了眼睛。
不对,这个位置不对,当初她放的时候是箭头朝外,如今是箭尾朝外。
她豁然明白了什么。
开了书房的门,玉兰在外面,宁素立即问:“皇上前天是不是来过这书房?”
玉兰好生的想了想,点头道:“是,的确有来过呢。来了一会便走了。”
“那他一定是看到了。”宁素自言自语。她心里叹了口气,这银箭她留着不过是因为感慨白沧澜对她的深情厚谊以及相助之情,在霂无觞看来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箭,这下子,怎么说的清道的明。
霂无觞身为帝王,天性多疑,要解释他能听的进去吗?
她只能将那银箭放回了远处,他反正已经知道了,丢了也没任何意义。
就在这个时候,秋荷突然鬼头鬼脑的跑过来,看到宁素就神秘兮兮的说:“小主,去兰亭看看吧!你真得去看看呀!”
“兰亭的菊花开了吗?”她素知御花园的兰亭遍植菊花,现在这个季节应当是菊花满地。
秋荷急忙摆手:“不是,是皇上和那个郭绒儿,就是那个梨花妆啊!”
宁素的脸色一僵,转身往内殿走,叫道:“玉兰,还不过来帮本宫上妆?!”
**
兰亭在湖边,远望湖水波光粼粼,近看金菊遍地,清香扑鼻,俨然一个世外桃源的所在。
“皇上,你就让绒儿一个字好不好?”美人娇嗲的声音响起,犹如刺插入耳膜中一般。
“好,那朕就让你一个字又有何难。你都输了两局了,这次要用心了。”
这是霂无觞的声音。
宁素在菊花园边下了轿,远远看着亭中间那一对璧人,就好像金童玉女一般,十分的刺眼。
“小主,怎么办?”玉兰绞着帕子担心的看着宁素。
“怎么办?”宁素冷眼看了她一眼,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凉拌!”
此时,却是那个郭绒儿眼尖,远远看到宁素站在那里,叫道:“哎呀,皇上,咱们下不成了,皇妃娘娘来了呢。”
“来了便来了,为何下不成?”霂无觞淡漠的声音响起。
宁素一步步走了过来,立在了兰亭边两个人的面前,微微笑道:“怎么?这么好的心情下棋啊?”
“民女参见娘娘!”郭绒儿看似在行礼,却只是草草一拂,立即起身了。
作为手掌凤印的后宫之主,她这样的行礼可以直接拉去打板子了。
然而,郭绒儿却毫不在意,她媚眼瞅着对面的皇帝,笑嘻嘻的说:“皇上,你倒是说句话呀,你看娘娘站在这儿,奴家的小脑袋都转不动了,都不知道怎么下了。”
她冷冷瞅了宁素一眼,看她今日脸上敷了很多白粉,禁不住嗤笑道:“怎么今日见了娘娘,脸上差了一些呀,女人,不保养,很容易老的。”
宁素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冷漠的看着郭绒儿:“你是何身份,本宫恐怕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吧?”
“哎呀,皇上,绒儿委屈啊,绒儿不过是好心劝告而已。”她娇娇嗲嗲,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样,拿着帕子作势要擦眼泪。
她模样生的美,这番动作,哪个男子不起怜惜之心,霂无觞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做声。
宁素双眼盯着霂无觞,道:“皇上好悠闲,皇上如此悠闲,臣妾还以为臣妾病着的时候皇上在日理万机呢,所以才没时间去看看臣妾。”
看到霂无觞没有作声,宁素又道:“怎么,皇上为何不说话了?”
霂无觞没敢看她的眼睛,却有些恼火,她这样是在逼他吗?
他起了身,看向宁素,那女子一双冷淡而讥讽的眼睛看的他心中一凉。
“够了,宁素!朕只不过陪绒儿下下棋,用得着好似兴师问罪一样吗?”他将手中的棋子一扔,道,“扫兴,不玩了!”
说罢,竟然甩袖,大步而去。
宁素呆住了,那日她迷迷糊糊在酒醉中,今日清醒了他居然还是这样态度对她?
郭绒儿禁不住笑了起来,扭着娇俏的腰身站了起来,蹙着秀眉讥讽道:“哟,这便是天元第一宠妃的待遇呀?我看不过如此嘛。呵呵,我和皇上都约好了,明日还来这里下棋,到时候宁嫔一定要再来哟!呵呵……”
说罢,她娇笑着出了亭子,跟着皇上去了。
男人心机
玉兰和秋荷对看了一眼,禁不住忧伤起来,有这个绝色美人在旁,皇上的心不飞都难啊。悫鹉琻晓
宁素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走到湖边,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秋风吹来,却带着几分寂寥。
早知如此,她是否该就留在犬戎?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无觞的誓言,宛然在耳畔,如今却同这美人卿卿我我。
她早知身为宫妃,早晚会遇到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她同他认识也不过半年而已,由春到秋,由春、色盎然到黄叶飘零,短短半年而已……
她曾经听说,男人心冷的最快,只要心思一飞,便将女人撂开了,从此之后便如同陌路。
看他那冷形冷色,似乎真的已经将她撂开了吧。
“小主,咱们上哪儿去?”玉兰担心的问。
“回宫。”宁素淡漠的吐出了两个字。
“小主就任由着皇上吗?”
“他要纳一个女子,本宫如果阻拦,便是不贤。你要本宫如何?后宫三千,每年都有新进女子,倘若本宫个个都去阻拦,岂不是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了?”
秋荷悄悄说:“小主不觉得皇上待这个郭绒儿不同吗?奴婢去打探过了,据说这个郭绒儿的娘是皇上的乳娘,也是皇上亲娘的远方表姐妹,这个郭绒儿更是和当年皇上亲娘蕊皇妃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因为她们娘俩在宫里头说是游玩,其实简直是赖着不想走了。听说嚣张的很,仗着自己的身份有恃无恐的。”
宁素眼眸一转,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霂无觞对郭绒儿的放肆竟如此容忍。
“要不要奴婢们去打量着这两母子的错处?用后宫的宫规处罚她们?”
宁素摇头。
她素知霂无觞的痛处,如今来了个形似蕊皇妃的女子,他自然会另眼相看,纳入宫廷也说不定。她若是在这件事情上明目张胆的去处罚郭绒儿,未免显得不近人情,说不定会真的被他嫌恶。
“明日就是阿丑成亲的大日子,这些腌臜事,迟些再说。”
**
“皇上——,皇上——”
霂无觞走得快,郭绒儿赶得气喘吁吁。
“皇上等等奴家嘛!”
她好容易赶上,急忙去拉皇帝的袖子,可是霂无觞是何等人,岂容其他女子随意碰他。
随手一甩,那郭绒儿一个不小心,一下子跌得狗吃屎,糊了一脸黑。
霂无觞回头时,看到郭绒儿正抬起头,脸上黑黑,傻傻望着他。
他禁不住“噗嗤”笑出了声,看到他笑,那郭绒儿也笑了,笑的傻乎乎的。
霂无觞摇摇头,叹了口气,这郭绒儿像倒是像自己娘亲,可是比起娘亲的聪明通透,这女子简直就是个蠢蛋。
郭绒儿伸着手,娇憨的看着他,想让他拉她起来。
“自己起来吧!”霂无觞双手负在身后,淡漠的看着她。
郭绒儿皱了皱眉头,一骨碌的爬起来。
她气哼哼的走到了皇帝的身边:“皇上不是真的讨厌宁嫔对不对?那为何要做出那副样子?”
看到她逾矩的行为,霂无觞禁不住蹙眉,眼中冷光一闪,唬的她一跳。
那威严,暗带怒火,郭绒儿饶是再嚣张,也瑟缩了一下。
“宁嫔是你叫的吗?”霂无觞看她就像看脑残一般,这样的女子能在宫廷生存那真是奇迹了。
“下去,自己打自己嘴巴,不打满三百个别来见朕!”说罢,甩袖而去。
“啊?”郭绒儿惊呆了,“三百个?”
她苦着脸,嚷道:“那我的脸还在吗?皇帝哥哥,我可是你的姨表妹啊!你要不要这样待我呀!”
霂无觞走在前面,远远听到她的叫苦声,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这个郭绒儿,他已经想好了最好的出路。不过在送到那里之前,他要利用郭绒儿好好的磨磨宁素的性子。
他想到这里,心里便得意的大笑。
不放心
中秋这天,京城喜庆非常。悫鹉琻晓十里红妆,爆竹之声震天响。这一天,是九王府的大喜事。有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的九王爷霂子泠娶亲的日子,皇帝亲自来观礼,可谓是万人空巷,盛大非凡。
霂子泠骑着高头白马意气风发。坐在轿中的阿丑化着精致的妆容,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时不时揭起大红的头巾窥着轿帘缝往外偷瞧。
如今,阿丑为了当这一回新娘,可是花了大功夫减肥,如今的身材当真是不肥不瘦、纤浓合度。瘦了之后脸也没那么圆那么大了,俨然可以称得上佳人。虽然她心里担心自己还是不及九王爷美,但是霂子泠待她深情厚谊,极为的好,她心里就好似吃了蜜糖一般。
从帘子里偷窥出去,外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举目望去,红绸铺地、遍地鲜花。
她欢喜的脸儿红扑扑的,想当初,在掖廷宫受苦的时候,她哪儿想过如今这样的盛大婚礼和美满姻缘。
将军府离九王府并不很远,很快就到了。
“踢轿门!踢轿门!”众人笑嚷着。
霂子泠微微一笑,翻身下马,模样俊美潇洒极了,看的那些围观的通通是一愣。
大红的喜服衬得他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霂子泠到了轿子前踢了踢轿门,立即有喜娘欢喜的打开轿门,将新娘扶了出来。
一根红绸带将两人牵在了一起,进入了喜堂。
堂中,最尊贵的位置上坐着霂无觞和宁素。霂子泠父母不在,皇上最大,而阿丑已经成为了宁素的义妹。
宁素看着阿丑被霂子泠牵进来,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她突然想起当初她第一次进入掖廷宫时那个抠脚丫子的丑丫头,禁不住笑了起来。
想想真觉得挺有趣的,缘分这个东西,真是谁都料不到的。
霂无觞正好向宁素这边看来,宁素一笑,他倒是眉头一蹙,自己不理她,她倒是过的挺好嘛,心情也不错,没来由的,他的心情倒是有些恶劣了。
三拜之后,正准备送入洞房,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犬戎白狼王来贺!”
陡然听到这一声高唱,所有的人都是一愣,唔,是搞错了吧?亦或者只是送礼来了吧?犬戎离这里万里迢迢,没有亲自来贺的道理吧?
然而,当那个人进来的时候,众人皆跌破了眼镜。
宁素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沧澜堂而皇之的捧着贺礼从正门进来了。
“砰……”她的手不小心碰翻了酒杯。
“呵!”霂无觞冷笑着看了她一眼,低声道:“这个人脸皮够厚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这一次,宁素没有反驳,因为他们心知肚明,他究竟是为何而来。大家都是聪明人,狡辩无益。
她禁不住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这厮来的还真是时候,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霂子泠没有见过白沧澜,但是两国现在讲和,自然对白狼王该敬重有加。
他接过了贺礼,立即请白狼王参见霂无觞和宁素。
白沧澜依旧一袭白袍,玉带缠腰,头发用玳瑁冠束起,打扮如同天元人一样,多了几分儒雅,更加的俊美。
“恭喜恭喜!”到了霂无觞的跟前,白沧澜抱拳笑道。
当他的目光落到宁素的身上时,只是相视一笑,并没有多做停留。
霂无觞对他从来都不客气,道:“白狼王倒是蛮悠哉的嘛,万里迢迢来参加朕九弟的婚礼,好难得啊!”
白沧澜微微一笑:“那是,两国情义岂非更加难得。”
霂无觞心中冷笑,还是个打死都不承认的伪君子。
白沧澜向宁素问好:“娘娘别来无恙?”
宁素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垂了眼帘答:“一切安好。”
“那本王就放心了。”
“不放心如何?”霂无觞微恼,他挑衅的看着白沧澜,如果不是九弟婚礼,他不介意打一架的。
白沧澜笑道:“有皇上在,本王自然是放心的。哈哈……”说罢,去了自己的座位。
霂子泠看他们这情形,禁不住愣了愣,这一个恼怒、一个不放心、一个躲避,明眼人看着,总觉得这里面有许多故事啊。
“送入洞房——”
司仪高唱,他已没功夫管别人的闲事了,欢喜的牵着自己的新娘子往洞房去了。
行礼罢,霂无觞和宁素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杯酒,便由霂子泠送了出去。白沧澜站了起来,他的目光追随着那个女子,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他微微蹙眉,这个女子,怎的看起来比当初在大漠还要憔悴?放心?他如何能放心?若是她过的不好,立即便带回大漠去。
他握紧了拳头,这一次,下定了决心。
**
“白、沧、澜!”霂无觞在乾坤宫中走来走去,虽然天色已晚,他丝毫睡意都没有。
不行,白沧澜一来,他就不放心。他来这里做什么?万里迢迢,那么远,他来绝对不只是为了给子泠一份贺礼。他同子泠哪里有什么交情?
同他有交情的,恐怕是宁素吧?
“皇上,歇吗?”小豆子过来问,“亥时过了。”
霂无觞猛的抬起头来,道:“走,去宁馨宫。”
小豆子欢喜极了:“皇上几日没去,奴才还担心呢。”现在皇上一定是想通了。
小豆子正要去叫人,却听到皇上喝道:“别惊动人,咱们悄悄的去。”
霂无觞换了一身衣服,便带着小豆子出门了,小豆子在前面打着灯笼,两人悄悄往宁馨宫去了。
宁馨宫外,有奴才守着,显然宁素还没休息。
守在宫外的奴才一看皇上来了,正要招呼,却被霂无觞喝退了。一个个都不许惊动宫里头的人,霂无觞自己进去了。
“你们小主在做什么?”霂无觞问玉兰。
“沐浴之后在小书房看书。”
霂无觞摆了摆手,玉兰立即下去了。
他到了书房外时,从窗户里看到宁素是在看书,不过此时她手里的书落到了桌上,正伏在桌前睡着了。
推了门进去,走到她的跟前。
看她睡的沉静,这么凉快的天气,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衫,头发还是半干,却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睡的这么沉,安静的如同一只小猫,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再多担心、再多的妒忌,看到她这样的时候,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轻轻的把她抱了起来,往内殿去了。
抱到床、上的时候,宁素并没有醒,而是翻了个身,往里睡去了。
她睡着时,眉端仍然微微蹙着,是不高兴了吗?
霂无觞跪在床边,用手指轻轻的揉了一下她眉间,在睡梦中,她不满的嘟囔了一下。
他褪去了外裳,躺在她身侧,用薄被将两个人盖着。
从后面环着她的腰,心中的不安也渐渐的消失。想起那日的粗鲁,他忍不住掀开她身上的衣服,看到那青肿的地方似乎痕迹还在,轻轻的揉了揉,她睡梦中也痛的“嘶”的一声。
霂无觞从后面搂紧了她,脸贴在她的颈窝里,柔声说:“对不起……”
只是此时,她已经睡着了,听不见了。
他今夜就守在这里,绝不让人抢走属于他的女人。
算计
天还没亮时,霂无觞起身了。悫鹉琻晓
他出了门,玉兰立即来伺候着。
“传令下去,朕来过的事不许告诉你们小主,听到没有?”他低声命令。
玉兰错愕的看了皇帝一眼,看他眼中满是威严,虽然心里诧异,口上还是答应了。
清晨,宁素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觉得这一觉睡的特别的沉。
她扶着额,还不十分清醒。
“玉兰……”她叫了一声。
玉兰急忙进来伺候着。
“我昨晚不是在书房吗?”她隐隐约约的记得昨晚自己是在书房看书的,怎么一转眼就到床、上来了?
玉兰心虚的眨了眨眼睛,她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让其他人保守皇帝昨晚来过的秘密,至于为什么要保守这个秘密,她也不晓得原因。但是皇帝的命令,她不敢不听。
玉兰解释说:“昨晚奴婢们看到小主在书房睡着了,便扶着小主到内殿来了。”
“哦。”宁素应了一声,渐渐的清醒过来,她顿时想起,今日阿丑要进宫来请安,看看窗外天色不早了,立即道:“快点帮本宫梳头,阿丑恐怕要到了。”
果然,刚收拾完,阿丑就过来了。
“姐姐!”阿丑进了宫门,欢乐的叫道。
宁素抬头看去,她一袭红衣,衬得模样俊俏,今日的气色不同以往,嘴角边含着几许春、色。
宁素笑了起来,伸手道:“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阿丑走了过来,有些害羞,拉着她的手扭捏的说:“姐姐要看什么呀?”
“果然美了。”宁素赞道。
“哪有?才一晚上,怎的又说美了?姐姐哄我,我不信。”
宁素笑了:“这个,可不由得你不信,恋爱中的女人最美,有老九在你身边,我看你不美都难。”
阿丑甜蜜的笑了,脸上粉嫩如同玫瑰花一般。
宁素说:“我觉得到如今,阿丑这个小名已经不大适合你了,再说了,你是九王妃,我给你换了个称呼,免得以后叫惯了,反倒改不了口了。”
“随便姐姐叫什么,有什么要紧的。”阿丑随口说。
宁素摇摇头:“你往后可不是丫头了,可是王妃,王妃要有王妃的架子。我也不能总是阿丑阿丑的叫你,我叫你文眉好了。”
阿丑听到这两个字,心中一动,叹道:“是啊,这两个字,多少年都没有人叫过我了。从前认得我的人,总是阿丑阿丑的叫着,反倒连我的本名都忘记了。”
“楚大将军的女儿,楚文眉!”
“嗯!”阿丑开心的答应着。
**
这边,陈嬷嬷和郭绒儿母女俩正在着急。
“你说什么?他扔下你就自己走了?”陈嬷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百思不得其解,疑惑道,”怪了,女儿你长得如此美丽,没有哪个男人见着不动心的。难道皇帝他年少时的毛病还在犯?”
郭绒儿好奇了,问:“娘,什么毛病啊?”
陈嬷嬷看了她一眼:“就是见着女人就犯恶心。”
“那他不是有宠妃宁素吗?”
“就是啊,我就是不明白了。他既然已经是个正常男人,怎么会对你无动于衷?不行,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再等下去,恐怕就只能出宫了。”
郭绒儿烦恼极了,她不高兴的说:“你说的我都照办了,衣服也穿的透了,挨也挨得近了,暗示也暗示过了,可是他还是不理我可如何是好?照我说,这皇帝的妃子也太难当了,干脆出宫算了。”
陈嬷嬷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道:“女儿,你放心,为娘自有妙计。”
跟我走
“圣上,这是犬戎送上的东珠。悫鹉琻晓”
小豆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紫色的盒子,盒子里豁然装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东珠。这个礼物在众多的犬戎礼物中算是最让人惊讶的,如此大的东珠,当真是价值连城。
然而,霂无觞看到这宝贝看起来脸色并不好。
御书房里,礼部侍郎沈恒就站在他的面前,手里还拿着犬戎白狼王的礼单。
“皇上,犬戎白狼王此次来觐见,是对我朝的朝拜,这些礼物也算的是一种供奉,显示我大国威严,圣上应该立即摆下盛宴款待他们。”
霂无觞瞅了他一眼。
沈恒斯文儒雅,是世家之子,年纪轻轻就当上礼部侍郎,前途不过限量。不过在霂无觞看来,这人就一顽固不化的腐儒。
“你是说朕还要请他们吃饭?”
“那是当然。”沈恒恭敬笑道,“大国礼仪,该当如是。”
“哼!呵呵……”霂无觞真是被他气笑了,这个白狼王明目张胆的竟然找上门了,还打算让他请他吃一顿饭?
“皇上,”沈恒看他好像很不乐意的样子,禁不住为这位小气的皇帝担忧了,“想我天元朝上邦大国,外邦来朝,绝不至于连顿饭都不给的,皇上三思啊。”
他眼神灼灼的盯着霂无觞,似乎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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