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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降服贾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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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作为大老爷,贾赦也是要面子的; 特别是已经答应了给身边人的东西要是最后没给; 那就是大大的丢脸。贾赦丢不起这个老脸; 便叫了迎春过来; 说是从自己私房拿五十两银子去置办这东西。
迎春低着头站在屋内; 手里拿着贾赦私库的册子,不敢说话。而那个小厮则更加不敢多说,都一个个看着迎春。到底是二姑娘,再如何不受贾赦待见那也是个主子。
哪里知道迎春就是呆呆站着不说,也不走,贾赦看着她,最后便骂道:“怎么,还要我亲自送你不成。”
“大老爷; 二姑娘面嫩; 有些话怕是不好意思说。”绿柳突然便冒出了一句话。
贾赦转身便瞪了一眼绿柳; 绿柳上前便帮贾赦捏起了肩膀来; 这小手一捏,贾赦的脾气稍稍下了来。绿柳乘着这股子劲,带着点调笑说道:“二姑娘恐怕是不敢跟老爷说; 那梨花玉镯子怕是不止这个数。”
瞧着迎春则畏畏缩缩的样,贾赦就一肚子气,眼下贾赦眯着眼睛便道:“银子不够再拿便是,难道我连付银子都买不起了。”
迎春看了一眼绿柳,轻声说道:“父亲,这银子是城南那家首饰铺新出的,听说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统共就那么一对,已经给赖管家媳妇买去了。”迎春说到这,见贾赦没制止她便接着道:“那梨花玉镯要八百两银子。”
说完这话,迎春便有些后怕的往后退了退,贾赦的私库虽古董古玩居多,可银子却只有三百多两,还是这些年抠出来的。
贾赦知道赖家有钱,毕竟他自己都欠了赖大银子,可能花八百两买副镯子那手笔实在不是一般大,而是非常大,毕竟普通京官一年的也就三百多两的俸禄再加上杂七杂八的各种补贴顶天也就一千多两。
贾赦想笑,却笑不起来,想玩女人也没了兴致,最后自己独自窝在书房把玩那些死物。
梨香院。
黛玉在屋内看书,又起来练了会字。天气闷热,便在树下坐了会,却见着宝玉屋里的晴雯来了,自从袭人走后秋纹麝月又被赶了出去,如今宝玉屋里打头的就一个晴雯。
晴雯端了一盆葡萄过来,见了黛玉便道:“我家二爷让我给姑娘送过来。”
自两人闹翻已经过去了许久,鸳鸯也就稍劝了劝宝玉,宝玉的气早就消了,只是黛玉这边一直也没松口,这不瞧着今天的葡萄又甜水分有多,特意让晴雯送了过来。
晴雯一身水绿色的裙子,走过来把葡萄交给雪雁,便回去了。
紫鹃瞅着晴雯走远,一边给黛玉剥皮一边说道:“宝二爷想的周道,这天热就该吃葡萄。”
黛玉吃了两颗葡萄,并不说话,歪着头看着廊下两个小丫头在给鹦鹉洗澡。
紫鹃见着黛玉神色平常,便接着说道:“也就宝二爷想着姑娘,时不时的差人送东西过来。”
黛玉看向了紫鹃,手指轻轻的捏着一片嫩芽,带着点调侃道:“这葡萄琏嫂子昨儿还送了一大盆过来。”
紫鹃见黛玉心情不错,便有心为宝玉多说两句,于是便凑近了说道:“那如何能一样。”
黛玉抬起头,“怎么不一样。”
紫鹃笑了,心里那话猛的就说了出口:“宝二爷是男主,琏二奶奶是女子,姑娘早晚都要嫁人的。”
“胡说!”黛玉陡然站了起来,指着紫鹃道:“这话你要是再说,我就去回了老太太,我可用不起你了。”
“姑娘别啊!”紫鹃一惊,直接半跪在地上,低声哭道:“姑娘,我一心为姑娘着想。姑娘如今没有别的亲人了,就只有老太太,将来的婚事定然是老太太做主。这世上的男子都是朝三暮四,得陇望蜀的,宝二爷这样知根知底的,岂不是比那些人要好。”
“越说越浑了。”黛玉说着,一张脸渐渐严肃起来,带着那么点审视。紫鹃原本想着自家姑娘是害羞,可一瞅黛玉的眼神,心里渐渐的冷了,姑娘这是真的火了。
只不过紫鹃这人,看着娇柔其实最是个胆子大的,她想着既然自己把话说开了,那索性再往下说说。
“老太太的意思,姑娘也定然是知道的,早晚的事,何必和宝二爷闹的不痛快。”紫鹃说完便稳稳的看着黛玉。她总觉得,宝玉这样疼爱丫头的主子极少,既不仗势欺人,又不在外胡搞。
黛玉让紫鹃起来,紫鹃这些小动作黛玉都看在眼里,只是之前如何黛玉不想多说,如今有些话却不能不说了。紫鹃虽然只是个丫头,可黛玉却并没有把她当一般下人。
“既然你说了这话,那我也跟你好好说一番,老太太如何想,不过是你们猜测,将来如何谁都说不定。你的心思我知道,只是我跟你说一声,趁早打消了罢。这话以后要是再说一句,你就回了老太太那边去。”黛玉说完,便叫了雪雁过来,一起回了屋子,只留下紫鹃在原地。
紫鹃腿有点酸,一只手扶着树才勉强站起来。想着黛玉方才那话那表情,紫鹃下意识的便知道黛玉是认真的,而且很认真。
可是再想想,宝二爷那样的人品那样的性情,哪样不是顶好的,自家姑娘怎么就和宝二爷生份了。
紫鹃弄不明白,明明去扬州之前还是好好的,虽然算不上亲密,可也从不会像如今这般冷淡疏离,而且这次闹别扭都好久了,宝玉那边试探了好几次,可黛玉这里头却仍旧是一个好脸都无,紫鹃她怕,怕自家姑娘得罪了宝玉,也会被老太太厌弃。
如果到了那一天,那可如何是好。
宁国府,贾珍快不行了,尤氏虽面上悲伤,可这心里却觉得一块大石头下了地。
贾蓉可卿二人则又当着外人请了好几个大夫过来看,足足做了好几天孝子贤孙的样子。秦可卿带着秦钟去了尼姑庵为贾珍祈福,名义上是祈福,其实是不想在贾珍跟前孝顺,连一刻假装都办不到。
只是秦可卿在尼姑庵当晚,便被秦钟气的不轻。这次带着秦钟过来,便是秦可卿想着这几年疏忽了自己弟弟,想着好好养养他的性子交代他做人处事。却不想秦钟在这尼姑庵竟然和一个小尼姑厮混在一起。
秦可卿气的一夜没睡,偏偏这事声张不得,没得毁了秦钟名声,只是狠狠的骂了一通。却不想秦钟竟然指着秦可卿说:“宁国府的男人都这样,为什么我不能。”
这一句话直接把秦可卿的心事给勾了出来,没两天便瘦了下来,可那秦钟偏偏不认错,梗着个脖子死倔。
直到宁国府派人传了话,说是贾珍一早去了。秦可卿这才带着秦钟回了宁国府,在路上就吐了个一塌糊涂,伺候的丫头婆子急的先一步回了府禀告贾蓉。
贾蓉亲自骑马在半路接了秦可卿,慢慢回了府,叫了现成的大夫一看原来是有喜了,只是身子弱有划胎之相。
秦钟见着自家姐姐这般,心底倒是有了一丝悔意,贾蓉瞧着他这一脸后怕样子,便叫人把他送去了贾蔷那边,只说是好生看着。贾蔷看在贾蓉的面子上,便把秦钟接到了自己家里,叫了个粗使婆子看着,除了读书不许胡闹。
尤氏身子一贯不好,之前又被贾珍气的差点下不了床,如今秦可卿又有了身孕,真是凶险的时候,丧事这事一时半会也没个人主持,最后还是尤氏来找了贾母想请王夫人过去主持一二。
这事说起来,吃力不讨好,按着王夫人之前的路数那是定然不会接的,只自从张瑛来了贾府后,王夫人已经许久没管事了,手里的事一件件减少,府里的下人也越来越疏远二房。虽然平日里吃穿用度没少,可王夫人这边可着实很久没人上门奉承了,享受吹捧惯了的王夫人不习惯了,因此在假意推脱了一次后,便爽快应了这事。
且说贾赦窝在荣禧堂独自生闷气,后来得知贾珍去了,又是一阵长吁短叹,眼见着贾蓉贾蔷对贾珍丧事办的一般,想说几句又提不起劲,最后独自喝了好半宿闷酒,后来还是绿柳伺候他洗漱。
到了后半夜,贾赦醒了过来,绿柳拿了湿毛巾给贾赦擦身,又倒了解救茶。贾赦借着灯光喝了几口,看着绿柳忙里忙外的,便打趣道:“怎么这般殷勤,老爷我可没什么好东西赏你。”
绿柳一双眼睛透着笑意道:“老爷心里能有绿柳就够了,那些东西都是身外物。”绿柳说着,便拿了扇子扇了两下道:“上次他们那话传错了,老爷别往心里去,那梨花镯子顶破天也就三百多两。”
这话刚完,贾赦直接丢了手里的茶盏,一双眼睛瞪着绿柳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当真以为我傻不是,你们串通了过来唬我,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第70章
绿柳蹲在地上捡碎掉的茶盏; 一声不吭。贾赦骂的没意思,指着绿柳道:“你倒是说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绿柳一双眼睛雪亮的看着贾赦; 陡然上前道:“这府里的人上上下下都知道; 赖管家在外头用荣国府的名头揽事,不知赚了多少钱; 如今府里造省亲院子; 赖家也在造院子; 谁都知道他家那院子一点都不比府里的院子差。”
绿柳说着这话; 直接便道:“这些话都是绿柳一个人说的; 和别人无关。”
“府里人都知道?”贾赦一双眼睛忽明忽暗。
绿柳点了下头,贾赦一张脸透着黑气,上前便踹了一脚绿柳,叫了婆子进屋把绿柳抬出去。
这日晚间,赵嬷嬷端了一碗绿豆粥进了绿柳那屋,一进屋便道:“可伤的狠了!”说着便从袖口拿了个膏药出来,绿柳摇了摇头,笑着道:“不妨事; 过几天就好了。”
屋内油灯昏暗; 赵嬷嬷挑了挑灯芯; 又把纱窗关紧; 看着绿柳把绿豆粥喝完便道:“我只让你在边上敲边鼓就成了,你怎么倒上赶着出头。”
绿柳一双眼睛极亮,看着赵嬷嬷道:“赖大把我们买了来; 就是为了让我们给他家铺路,糟践我们不说还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的恩人。这样狠心烂肺的人偏偏每天吃香喝辣的,我不甘心。”
“那你?”赵嬷嬷说着,忍不住便擦了下眼睛才说道:“老爷要是厌弃了,可如何是好。”
绿柳笑了,看着赵嬷嬷道:“每天大老爷收用那么多姑娘,最后有几个能得了好,就比如大夫人,那般顺服最后还不是被送去了金陵,与其这般我还不如出一口气。”
听了这话,赵嬷嬷算是明白了,绿柳这姑娘是存了死志。
这后院这么多通房丫头,有好些个不是整日里拈酸吃醋就是和小厮厮混,偏偏大老爷年纪大了,也管不来或者说压根没把她们当回事。
赵嬷嬷是大房的人,这些年一直跟着贾琏,可对大房这种的情况确是知道的很清楚,如今被绿柳直接说开,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劝。大老爷那人,混的很,这些丫头们整天窝在这方寸地,丫头不是丫头,主子不是主子,有的受不得寂寞便偷偷跟小厮鬼混,有的则见天的惹事。
大房这一块就是一团乱麻。
而如今这一团乱麻的始作俑者正坐在屋内看账本,他看的自然不是贾府的账本,而是他私人小账本,就是这些年银钱出入记录。
贾赦许久没正经干事,这一认真起来,就免不了生气。都说不痴不聋,不做家翁 ,贾赦对赖家行事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只是这人到底从什么时候膨胀到不得不收拾的地步。
赖家在荣宁二府当了多年的管家,可以说他们在外面早就不是当年的奴才样而是老爷一般的人物。贾赦坐在太师椅上,想着这些七零八碎的事,最后猛的起身,差点跌在桌角上,赦大老爷气的满脸通红,这可真是事事不顺。
“人呢,都死绝了!”贾赦一嗓子出来,门口候着的丫头里面进屋听命。
偏偏贾赦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就指着那丫头骂了个狗血喷头,把那丫头羞的羞愤不已。
贾赦闹了这么两天,连贾母都知道了,这不叫了赖嬷嬷过来劝一劝,让他切勿伤了自己的脸面,贾赦瞅着赖嬷嬷头上戴的,身上穿的,乍看一般可贾赦却一眼看出,都是有年份的物件,当即便是心口窝了火,对着赖嬷嬷便冷嘲热讽起来。
赖嬷嬷其实那般好话之人,虽没对着贾赦如何,可一回荣庆堂便把贾赦那些话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贾母自认赖嬷嬷是自己身边人,贾赦骂赖嬷嬷便等于是骂自己,当即便气的连晚饭都没吃下,可要是再让人去找贾赦,那就太丢面了。
老太太是个爱面子的,更是怕自己的脸面被贾赦这个混不吝的给踩在地上,因此便生生咽下这口气,等着以后发作。
宫内,皇极殿。
自从那一日后,贾琏便被安置在皇帝身边伺候。这不在内殿厢房门口值班,见着忠顺亲王一身便服过来,喜公公上赶着便迎了过来,低着头便把忠顺亲王送了进去,接着又有一个小太监端了上好的雪顶红茶进去。
没一会喜公公便出了来,在门口走了两步,交代一个小太监在门口候着,自己则去了隔壁的茶坊坐一会,贾琏知道这忠顺亲王进去一时半会的出不来
且说忠顺亲王进了屋,给皇上请安后便直接坐在了窗下的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直接道:“皇兄,我真的受不了他了。”
皇上悠悠放下书,看了一眼面露急躁的忠顺,安抚道:“再等些时候。”
忠顺亲王陡然抬头道:“皇兄,父皇眼里就他一个人,搞得我们两不是亲生的似的。”忠顺亲王在太上皇寿诞上送了一对一人高的瓷瓶,却不想被太上皇说了一通,说他这东西送的毫无诚意更无心意,假大空。
可把忠顺亲王气的好半天都没缓过来,这不挑了个空便来了皇上这边,明着是抱怨可私下里却暗搓搓的想好好把义忠亲王给弄下去。
这义忠亲王当年仗着自己得太上皇宠爱可没少欺负忠顺亲王,后来他犯了事被圈禁,没想着竟然又出来了,不仅出来了,还比之前还有嚣张跋扈,不仅嚣张,而且更加的肆无忌惮,有那么点目中无人的样子。
皇帝喝着茶,指着碟子里的糕点道:“吃点这个,败火。”
忠顺亲王被皇帝淡定的表现给逗笑了,只是当着皇帝的面不能笑。说起来当年皇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忠顺亲王和皇帝处的就很好,如今两人虽面上还是那般兄弟和乐,可忠顺亲王却明白两人都保留着自己的底线。
而今儿忠顺亲王也是起了打探的心思,他就不信,皇帝真的能容忍义忠亲王。只是皇帝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忠顺亲王觉得没意思,同时也意识到今儿怕是白走这一趟了。作为皇帝的亲兄弟,作为目前京城最荒唐的王爷,忠顺顺口便指着站在门外当值的贾琏道:“一段时间不见,皇兄这当值的侍卫长得不错啊。”
皇帝眉色不动,能进宫当值的职位身高面容都是上好的,各各都不差。皇帝知道忠顺亲王憋着一口气难受,可如今这口气怕是自己不能帮他出,因此便道:“是荣国公贾代善的嫡孙。”
“荣国府现在还有什么人?”忠顺一张脸带着鄙夷,接着起身走到屏风那见着贾琏一身黑色劲装站在那,腰带上配着统一的长剑,看着倒是颇为挺拔,就是见着他时不时的换一只脚使劲,便知这人基本功太差,于是便笑了起来:“是个花架子啵!”说完还笑眯眯的捏了一块之前不肯吃的绿豆糕吃。
实在是忠顺那话最后一个啵字过于的婉转,皇帝忍不住抬头道:“荣国府没落了,可到底也是开国功勋之后。”
忠顺亲王笑了笑,理了理袖子道:“皇兄放心好了,我这人做事,靠谱的很。”说着便告辞了。
皇帝看着他走远,默默的腹议了句:“又演上了。”
忠顺这人,皇帝是清楚地。别看他整日里荒淫玩乐,可该干的正事一件不拉,从小到大看着不靠谱,可从来没站错过队。荒唐事干了不少,可真正出格的事却一件没有,不过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这样的人,皇帝可绝对不相信他是个纨绔王爷。
贾琏值完班,刚进屋便见着自己铺盖上放着一个拜帖。收到拜帖不稀奇,稀奇的是这拜帖竟然是送到宫里侍卫营的,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第71章
拜帖早就被同屋几个人轮流看过; 虽说没看里面的内容,可都知道是谁送来的。眼下那几位挤眉弄眼了一番,对着贾琏调笑道:“忠顺王爷的帖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接的; 贾兄这是要发达了啊!”
这带着看笑话的语调; 惹得贾琏心口陡然一紧,只是脸上却仍旧嬉皮笑脸的说道:“咱们在宫里是给皇上当差; 宗室皇亲见了不知凡几; 你们怎么还少见多怪。”贾琏说完偷偷看了几人脸色。
“贾兄不如去问问丁十六; 他两年前也接过忠顺亲王的帖子。”几人指了指门外斜对面的屋子; 说完又一脸看戏的样子。
贾琏颠了颠手里的印花帖子; 直接丢在了枕头旁,伸了个懒腰便睡着了。
那几人见贾琏丝毫不在意,也自觉没趣,便都散了
且说,甄太妃提着食盒匆匆从后殿出来,绕过一座山石屏障便进了一座偏殿,一进门便见着自家儿子半靠在软榻上睡觉。当下放下食盒,拿了一旁的毯子给他盖上; 这才刚盖上义忠亲王便醒了过来; 一双眼睛像鹰一般看着来人; 甄太妃忙说道:“我的儿; 是母妃。”
“母妃来了。”义忠亲王揉了揉眼睛,起身扶着甄太妃坐下。
甄太妃见着他眼睛下青乌一片,不免劝道:“要不找别的大夫看看。”
义忠亲王苦笑道:“不用了; 不想让他们看笑话。”
甄太妃听此,拿了帕子擦了擦眼角,便从带来的食盒里端出一碗莲子汤来。“这莲子汤刚熬好,你吃了可以定下心神。”
义忠亲王端起碗喝了两口,只觉得嘴里微苦带着一股清香。只是胸口那股闷热感始终不去,弄得人心烦意乱,睡不着也歇不住。
义忠亲王当年被圈禁后便得了这个不能入睡的怪病,只有连着几天不睡才能歇一会,就这还特别容易惊醒,可即便是睡着了也是噩梦不断,每次醒过来便是一身的虚汗。
请了太医来看都说看不出病症,甄太妃放心不下前几个月特意让甄家从江南请了个名医过来,却不想那名医也是摸不着头脑,只说这病症怪异的很。
义忠亲王自己明白,这是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甄太妃瞧着义忠亲王喝完莲子汤,便让他睡会,义忠亲王不想让甄太妃难过,便躺在软塌上假装安睡。甄太妃坐在一旁,看着义忠亲王呼吸平稳后,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只等着脚步声渐渐消失,义忠亲王才睁开眼睛,闻着空气里的清香味,义忠亲王起身在屋子内走了两圈,这几日为了在太上皇跟前好好表现,可着实累坏了。
想着自己目前的处境,义忠亲王站在原地陡然便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远远听着竟比哭还难听。
当年义忠亲王虽是长子却不是嫡子,不知为何被太上皇宠爱有加,宠的把义忠亲王的双眼都蒙蔽了,想当初义忠亲王在宫里一时风头无二,眼看着就要被委以重任,却不想突然就失了所以宠爱,最后仅仅因为一件衣裳被圈禁。
也直到那时候,义忠才明白过来,自己那位父皇不过是拿自己打压皇后的嫡子罢了。
没想到多年后,太上皇竟然又使用这一招,义忠亲王面对这个坑不得不跳,既然太上皇要他在众人面前扫皇帝的面子,那他就要使劲的踩,不仅要踩还要踩的好看踩的漂亮。
门外的太监一闪而过,义忠亲王过去从花盆下翻出一张纸条。不过几个字,义忠亲王看完后,直接把纸条撕了最后放在香炉里烧了个干净。
看着纸条化为灰烬,义忠亲王的神色渐渐安详起来,一双眼睛略微有些模糊起来,皇上如今的手段是越发厉害了。
不动声色便把自己在外养的死士给灭了,怪不得太上皇会放自己出来。义忠亲王捏着食指,想着自己如今要么痛痛快快的拼一次,要么就索性去死,总是他再也不想回到那圈禁的地方,生不如死。
贾琏这才刚出宫,便被忠顺亲王的人堵在了宫门口,说什么要请宫里几位当值的侍卫过府喝酒,贾琏眼睛一扫,竟然就见丁十六一身月牙白常服骑在马上,面如秋水,波澜不惊。
既然忠顺王爷特意让人来人,自然是不得不去。贾琏想着自己到底也是公侯家的公子哥,因此便骑着马跟在丁十六身旁。丁十六比贾琏早进龙禁尉两年,不过年纪竟然还比贾琏小一岁,长得那是潇洒风流,乃龙禁尉有名的潇洒公子,只不过这人很冷,对谁都冷,因此鲜少有人跟他说话。
忠顺王府建造的异常奢华,贾琏自进了门便听着丝竹之声不绝,跟着那传话的人一路绕过回廊又沿着鹅软石小路走过,便来到了一处水榭。场中已经有数人落座玩乐。
贾琏和丁十六上前给忠顺王爷见礼,忠顺王爷摆了摆手只让两人随意坐下。贾琏刚坐下,便见着面前的高台上唱起了戏来。那人瞧着有些眼熟,再三确认后便得知这人便是那蒋玉菡。想着蒋玉菡本就是忠顺王爷的男宠,在这也不算奇怪。
说是喝酒,其实就是聚众□□,贾琏自认自己好色,可今儿算是见识到了。这忠顺王府也不知养了多少家妓和男宠,环肥燕瘦各有风骚,贾琏身旁坐了个紫衣女子,那女子酥胸半露,贴着贾琏的手臂给贾琏倒酒,贾琏生怕自己忍不住,暗暗掐了好几下大腿,就怕自己露怯。
在场大抵有十几位宾客,也就丁十六身旁无伺候的姬妾。贾琏朝着丁十六看了好几眼,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几句。可恨那丁十六只顾着喝酒,一杯接一杯,竟然全然无视了贾琏的暗示。
贾琏暗暗运功,想着自己莫要被美□□惑,心中默念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几十遍,这才稍微缓解了下。
这忠顺王爷也怪,宴席到一半,他就搂着蒋玉菡下去了,余下的人没多久也就散了,贾琏松了一口气便立马也告辞而出,却不想丁十六跟着自己也出了门,贾琏想着丁十六到底是自己前辈,不管如何面上也要客气着,于是便转身抱拳道:“丁兄,走好。”
丁十六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脸颊微微发红 ,一身的酒气。贾琏见他眼神直勾勾的,便伸出手指晃了晃,这才确定了这丁十六是喝醉了。
贾琏和他不熟,这大半夜的也不好把人丢在路边,于是便带着丁十六回了府,让小厮扶着他在自己书房歇着。
第72章
贾琏从书房起来; 还没洗漱便听着昨夜带回来的卫十六已经告辞离去了。
这人难道不知道应该等主人起来后才告辞的么,贾琏摇了摇头,暗想怪不得这人人缘不行。
既然卫十六走了; 贾琏无所谓伸了个懒腰; 然后穿了身青色长衫一路去了自己小院。张瑛肚子大了,近些日子便懒得动弹又嗜睡贪吃; 贾琏过来便见着张瑛还躺在床上没醒; 略微有些发福的脸颊红润光泽; 眉毛轻轻抖动; 身上弥漫着一股好闻的味道。贾琏从莲香手里接过团扇; 腊梅则提了食盒进屋,轻轻的摆在外间的圆桌上,一份清粥,三分小菜,还有一碟子甜蒜。
甜蒜吃起来清脆酸辣,张瑛近来很是爱吃,尤其早上喜欢吃,只是这东西吃了嘴里味道重; 腊梅刚把它摆上来; 便被菊青白了一眼; 拉在一旁轻声说了句:“今日二爷在这边; 怎么还放这个。”
腊梅看了眼里屋,轻声道:“二奶奶喜欢,难道你还要拦着不成。”
菊青不欲与她争辩; 只轻轻把那碟子甜蒜 往外边摆了下,掀了珠帘对着贾琏道:“二爷,二奶奶晚上抽筋厉害,早上才睡着。不如二爷先在外间先用些,免得腹内空虚。”
贾琏把纱帐拢了拢,这才走到外间,见了这早点便道:“怎么这般清淡。”贾琏说着夹了一块甜蒜,入口便觉得香脆可口,口齿留着淡淡辣味,十分开胃。不免多吃了几口,直到漱口之时才想起,这甜蒜味道重,出去和人说话怕是不妥。
菊青早煮了浓茶端过来,贾琏闻了一口,叹道:“这是上好的老君眉。”
“可好!”张瑛掀了帘子过来,贾琏见她只穿了一条及地直筒烟灰色绸裙,领口绣了一圈粉白芙蓉花,一只手托着发髻,另一只手则捏着一根带了糖色的玉簪轻轻插进发髻。
“香的很。”贾琏直接喝了半碗茶,起身顺手摸了摸张瑛肚子笑道:“这些日子辛苦表妹了。”
张瑛笑道:“前院有管家账房,后院有管事婆子有丫头仆从,累不着。”张瑛本就是个懒怠性子,近些日子把府里的人都拾掇的差不多了,那些偷奸耍滑的都撵了出去,算得上是一派安好。
这府里的下人少了,事反而办的漂亮了,这正因为此,贾母才让张瑛放开了手去办。
菊青乘着这功夫服侍张瑛洗漱,张瑛擦了脸后,歪着头见贾琏悠然自在,便上前道:“表哥还没去过大老爷那吧!”
贾琏靠在椅背上,顺手拿着张瑛摆放在案桌上的几块玉佩,一边在手里把玩一边道:“老爷搬去了荣禧堂,这事够他乐呵上三年了。”
张瑛瞅了一眼贾琏,走了过去,拉了拉贾琏袖口道:“表哥可要帮我在老爷跟前说话。”
自从张瑛嫁来贾府,贾赦从来没为难过张瑛,张瑛突发此言,贾琏奇道:“难道老爷又混了不成。”
张瑛食指轻点贾琏额头,娇笑道:“表哥不知,我这人一时糊涂,竟然暗地里挑了老爷对赖管家怒火来。”
贾琏摇头笑道:“你这人,怎么这般糊涂,赖管家当初服侍过祖父,对咱们府里人脉和各处来往都知道详多,他知道的事怕比老爷都多。”
贾琏说着,便起身道:“这事我去劝一劝老爷,你且在屋内歇着。”说完便匆匆去了。
且说小院本就在荣禧堂前面,贾琏如今去荣禧堂一路过来只觉得畅快无比,心明眼亮,脚步飞快。
待小厮传话后,贾琏进了里屋,贾赦则坐在上手,一副爷老子模样看着贾琏道:“倒是有心,总算想起来第一个拜见我了。”
贾府诸人,回府都都要拜见长辈,之前贾琏回府后都先去拜见贾母,顺便瞧一瞧贾赦,之前贾赦从未以此计较,没想到他竟放在了心里。贾琏一时心中触动,面上则说道:“祖母还在,儿子想着孝顺祖母便是给父亲长脸。”
“你倒是会说。”贾赦冷哼一声,可面上却无恼怒之言,贾琏素来便怕贾赦,只因贾赦这人喜怒无常,做事混账且无章法,府内也就贾母能弹压一二。
贾琏瞧着贾赦气色颇好,便上前说道:“孩儿前些日子在宫内当值,疏忽了府内事宜,不知父亲搬来这荣禧堂可还住的惯。”
这话惹得贾赦一阵发笑,指着贾琏道:“你这小子,还算会说话,我欢不欢喜,难道你不知道。”
贾琏低头笑了起来,转而朝着贾赦道:“真是如此,父亲是祖父嫡长子,又是承继之人,本就该入住这荣禧堂,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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