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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日撩反派-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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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我大概真的是疯了,竟然会问你们找人。”
    谈书润撑着手臂,往后面缩了缩,尽可能地想要与两只丧尸拉开距离,然而两只丧尸却是如影随形,她退一步,它们俩便前进一步,甚至,还龇牙咧嘴地朝着她笑,这可谈书润给吓得不行,手忙脚乱地便要去拿身侧的枪,而倏忽之间,她却在腰间,摸到了冷冰冰的剑柄。
    镶嵌着黑曜石的软剑,越越那个男人从不轻易离身的武器,此刻却在她的手里头握着。
    谈书润忙不迭地便仰起头,温热的液体在眼眶周遭打转。
    检测台底下那片海域,铁鳞蛇人、食肉水草、还有不知道究竟长什么样子的庞然大物,危险重重不说,危机四伏,然而他连武器都留下给她,胜算岂不是又少了许多?
    “这个混蛋!让我逮住了,有你好瞧的!!”
    谈书润心底慌乱得不成样子,也顾不上丧尸便在眼前,她握紧了越越留下来的软剑,单手撑着沙子便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土,转身拔腿便沿着沙滩,往检测台的方向奔过去。
    海风咸腥,然而此时此刻,谈书润却敏锐地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丝血腥气息,很浅,很薄弱,但,的的确确存在,这说明,有人受伤了。
    谈书润的心恍若在那一瞬间被人紧紧地攥住,下一秒便会捏爆。
    不顾一切的朝前狂奔中,跌倒了爬起来,再跌倒便再爬起来,海水冲上沙滩,冒着热气,远离石柱方向的海岸线边上,海水如温泉般,还不至于太热,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她越是往前靠近石柱的位置,便越能感觉得到温度的急剧上升,连带着沙滩上的沙子,都变得滚烫。
    谈书润焦躁不已,然而,身后却不断有声音传过来。
    “哦哦!嗬嗬!吼吼!”
    两只丧尸歪着脑袋,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奇奇怪怪地摇摇头,而后咿咿呀呀起来。
    “哦哦哦哦!嗬嗬呀呀!吼吼!!吼!”
    谈书润正懊烦着,却不断地听见丧尸发出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来。
    她气急了,回头去看,谁知见到的,却是个子稍高点的丧尸手舞足蹈的,拍着胸脯做些奇奇怪怪的,令人看不懂的动作,看得谈书润更加莫名。
    

第一百七十二章:救人

  “你想说什么?”
    谈书润犹豫了会儿,还是停下了脚步,而后矮丧尸难得动作迅速,噌地下,极快窜到了她的身后,张开双手,挡住了她往海底石柱那边的方向。
    高个丧尸咿咿呀呀,指着谈书润身后拼命的摇头晃脑,紧接着又对着他自己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后,便啪地一下,往后倒在了沙滩上。
    谈书润深深觉得她大抵是被越越给气糊涂了,竟然觉得这俩只丧尸不仅不可怕,还挺傻,所以,这是在装死?谈书润握紧越越留下的软剑,靠近高个丧尸身边,问道:“你是想说,那儿很危险,不能去,是吗?”
    高个丧尸咻地立马鲤鱼打挺蹦起来,疯狂点头。
    谈书润瞧着它那恨不能把头摇断的架势,浅笑开来,道:“如果不危险,我就不去了。”
    越越还在那里,她怎么能不去。
    话落,谈书润起身,正欲继续朝海底石柱方向奔过去,然而矮个丧尸却横着手站在了她的面前,龇牙咧嘴,仿佛下一秒便会用它那尖锐的牙齿咬破她的喉咙,啃噬她的血肉。
    “你想阻止我?还是想吃了我?”
    越越将她打晕后,她不可能自己游回岸边。
    因此,要么是越越将她送到这边来,然后叮嘱丧尸留下看着她,他才离开;要么是越越吩咐这两只丧尸将她送到这边来,而他独自一人去取那重要的东西;然而无论是哪一种,越越是真的如上一世传闻中所说那般,对丧尸有着诡异的控制能力。
    看来,这便是身为丧尸王的附加技能,其实挺好的,至少不会被丧尸伤害。
    谈书润感叹着,却仍不敢放松警惕,她握紧越越留下的软剑,正欲防备丧尸突然发狂袭击,然而突如其来,矮个子丧尸往地上突然一坐,嚎啕大哭。
    “……??”
    谈书润瞧着它只干嚎,连毛毛雨都没下,便打算侧身直接绕过矮个丧尸后,继续往海底石柱方向奔,然而第六感却让她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袭击,她旋身闪躲开,反手将软剑劈向前,回忆着萨姆奶奶教过她的防身术,一记长腿扫过,闷哼声响起……
    待谈书润确认没有威胁时,定睛一看,高个丧尸已然摊在地上,皱着脸,看起来委屈的不行,视线转移,她再看矮个丧尸,突然想到些什么,商量道:“如果你们真的是越越派来的,如果你们听得懂我说的话,那么请你们帮我个忙,沿着这条线到那边去……”
    谈书润面对沙滩更远些,为了防备涨潮而专门修建的小堤岸,抬手指向三点钟方向的小木船,道:“把那条船抗起来,跟我走。”
    话音落下,谈书润本也没有抱着太大希望,轻声叹气,拍拍矮个丧尸的肩膀,转而离开。
    被留下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欲哭无泪,脑海中三百六十度立体无限循环着越越说的那句话——死得再透一些?呜哇T^T它们完蛋惹!
    ……
    “阿越!阿越!”
    沙滩白沙细软,踏在上面,如踩云端,轻虚飘忽,没有任何实感。
    谈书润连滚带爬地冲向检测台附近的停泊港湾,然而单单是停泊港湾距离检测台亦还有段不小的距离,呼唤声在茫然无垠的冬海海面上飘荡,随着带血腥气的海风,往四处散去。
    然而,除了回音,和偶尔夹杂的身旁扛着小木船的丧尸俩,咿咿呀呀的学说话声,便再无其他。
    灰白的大理石四方顶伫立于海面之上,孤寂冷清,时不时地还会被冲天的海浪所淹没。
    谈书润费力奔向距离检测台最近的泊港海湾处,海水的热度似乎蔓延上了岸,热气蒸腾中,身上的衣服被水汽蒸干,满身的细碎洁白盐晶随风抖落。白雾弥漫,海水却如烧开的滚烫开水般,咕噜噜地冒起了气泡,而爆炸声连续起伏,连带着脚下的陆上沙滩都跟着震荡起来。
    “吼吼!吼吼!”
    摇晃中,高个丧尸情急之下欲抓住谈书润的手,将人扛起离海边远远地,谁知还未碰到谈书润的手,却被谈书润反手过肩摔在了沙地上,这一下,吓得矮个丧尸直接又哭了出来。
    谈书润本以为她说的话,丧尸听不懂,然而这俩丧尸不禁听懂了,还知道带着她躲开危险,她不禁失笑,大抵是越越临走前交代的吧——他把武器留下,还留下了‘人’照顾她,真的是什么都想到了啊……
    笑着笑着,谈书润看向一高一矮兄弟俩,丧尸登时浑身僵硬住,不敢动弹,灰败的眼睛飘来飘去,悲愤:主人也没跟它们说过,这个女的这么吓人的啊!
    “把木船放下,然后你们走吧,接下来的事情,和你们没有……”
    ‘关’字还未出口,却听轰隆轰隆轰隆巨响,从身后传来。
    谈书润下意识转过身,脸色瞬间惨白,只见几秒钟前还好好屹立于冬海海面的检测台,却如粉末般,碎成渣滓,砸进海底,掀起无数的巨浪,海浪波澜汹涌,拍打在泊港海湾的堤岸边上,几乎要将堤岸摧毁。
    谈书润站在岸边,任由海风将乌黑的头发吹得凌乱,她望着远处,紧盯着原本检测台存在的位置,此时那里依然空无一物,仿佛从来没有那座建筑的踪迹存在过。
    四周满是旋涡,急速旋转时,咆哮着要将所有东西剿灭。
    谈书润往前走了一步,视野中,白茫茫的雾气中,海底的状况有多狼狈不堪,不难想象。
    越越就在那里,说不定,此时此刻正需要她去帮忙。
    思及此,谈书润毫不犹豫,纵身一跃,跳入海中。
    ……
    风大浪急,在汹涌的海水中,谈书润四处寻找着越越的身影,然而什么也没有。
    算算时间,从她昏睡到醒来,再到从沙滩奔到港口这边来,足够越越回到检测台,若是顺利的话,他想要的东西也该拿到,然而为何,越越却仿佛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哐啷声骤起,谈书润以为是越越,忙回头看向声音来源,模糊不清的视线里,隐约看见了道黑色身影,身形挺拔却有些消瘦,似曾相识感从心尖涌上。
    难道是越越?
    谈书润正要追上,却又看见铁链骤然断裂,两三条手臂粗的铁链迎面狠狠地朝那人砸过去,而目标,显而易见是那人的脑袋。
    那道人影背对铁链,尚未察觉,躲是躲不开的,待她提醒后,那人察觉之时已然太迟。
    谈书润握紧了手里的剑柄,奋力朝那道人影游了过去,长剑出鞘,学着越越曾手把手教过她的招式动作,剑尖抵上铁链的缝隙处,用力挑开来!
    叮,急促而尖锐的一声,随即铁链啷哐响动……
    坚硬的铁器相击,剑身凌冽,铁链浑厚,每挡开的一下都格外的吃力。
    闪躲掉最快袭来的铁链后,随即便又有铁链袭来,谈书润侧身仰过头,堪堪躲过后,横手紧握软剑,再次格挡开铁链,然而身旁的水草却是躲闪不及了。
    谈书润下意识便拿手臂去挡,水草蜂拥而来,柔软的枝条划过手臂,硫酸灼烧肌肤般,很疼,疼得令人难以忍受,谈书润一时间失去平衡,歪歪斜斜地便要被水草蔓延覆盖,继而扯下深海。
    绝望席卷而来,谈书润扭过头,想要确认她救下的人是不是越越,然而下一秒,腰间却有双手揽住了她,将她手臂上的水草撤掉后,一把揽着她的腰,将她往水面上送。
    会救她的人,除了越越也没有别人了吧。
    这般想着,谈书润便开始害怕,她生怕连累越越陪着她在水里受伤,亦害怕越越等会儿便又会将她打晕,留她独自一人,思及此,谈书润忙不迭地便配合着身后越越的动作,奋力游向海面。
    一片混乱和肮脏不堪中,水波漩涡咆哮着愈加恐怖,温柔水流变成了锋锐的利刃,竟令人不得不地眼睁睁看着是漩涡卷进海鱼,搅碎成渣滓,血肉淋漓,融于水中,水色与血红,纠缠不休。
    水草尝到了谈书润血的味道,在身后穷追不舍。
    谈书润能感受到身后那人边扶着她边扫荡掉那些陡然变得凶残食肉的水草,她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海面,如压抑着最痛苦的悲鸣,波光粼粼之中,有东西飘过,谈书润只匆匆扫过一眼,便认清了那是什么。
    突然出现的漩涡搅乱了一切,连带着海底石柱已不能幸免,大抵是石柱被破坏后,白骨散落于海中,那么,那枚戒指呢?
    情急之下,谈书润便要跟着那块白骨追过去,然而腰间的力道陡然加大,将她从魇症中重新拉到了现实中,那枚戒指固然重要,但还有许多事,比起它来,重要得多得多。
    比如十几年前谈家小楼的那场大火何人所为,爷爷的死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比如地宫的实验,实验室内G字母,和她所知道的,后来被称为G病毒的丧尸病毒有何关系;还有,檀木珠链和战家,甚至是丧尸病毒,中间又有什么故事?
    

第一百七十三章:我就是在威胁你!

  这一路走来,便如同走入了一处密林,越往深处,泥潭沼泽便拉着她越陷越深。
    人心复杂,便有了秘密,秘密是有毒的蛛网,纵横交错间,一旦沾上,万劫不复。
    谈书润只觉得心累,但转念一想,还好她认识了越越,而此时此刻的确是不该节外生枝,惹出更多插曲来,平白给越越添麻烦。
    谈书润小心翼翼地向上游去,任凭身后的越越领着她,绕过无数旋转的水波旋涡后,谈书润猛然从水里冒出头来,下个动作便是忙转过身,抬手便欲勾住身后越越的脖颈。
    “阿越!……”
    陡然顿住的惊喜。
    天色仍旧漆黑如墨,沉沉地罩在头顶之上,密不透风,压抑得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频频作呕。
    眼前的男人眉眼依旧,剑眉星眸,高鼻薄唇,他不笑时,嘴角便轻抿着,如同噙着抹极不屑的嘲讽,不寒而栗;然而,此时,却偏偏是眉目温和。
    谈书润愣住,盯着面前的男人,怔愣了半晌,却是连半个字,都憋不出来。
    她还记得那一幕——栈道毁损时,海水瞬间淹没头顶,他们几乎要溺毙于其中,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无比冷漠地看着他们。
    那已然不知道是第几次身陷危险时,亲眼看到这个男人站于一旁,袖手旁观。
    “真的是你?!”谈书润被抓住了肩膀,身前的男人力道极大,她便被那么狠狠地揉进了男人的怀中,只听得男人低音沙哑,只是再简单不过的,短短几个字而已,却带着颤。
    谈书润没有挣扎,任由男人抱着,脑子里却是空白一片。
    她知道她犯了个极大的错误,然而心底却拒绝承认,是害怕,是担心,还有不敢。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么她要找的人呢,他去哪儿了?
    “战……寰?”谈书润听见了她自己的说话声,仿佛身体和灵魂分离开来,她飘荡在半空中,看着另一个与她自己长得相似的女人,缓缓开口道:“为什么,是你。”
    战寰怔住,满腔的心悸,失而复得的狂喜,在听见怀中谈书润的话后,陡然被冷水浇熄。
    蓦然间,便回想到了刚刚:生死一线间,危机万分时刻,是怀中这个女人奋不顾身冲上前,为他挡掉了那些铁链。然而为什么变得如此之快,明明眼前手臂上的血色还未消散,便能够漠然以对,仿佛刚刚为了救他而以命相搏的女人,不是她那般。
    “谈书润,欲擒故纵吗?”战寰将人抱得更紧了些,咬牙,蓬勃怒意压抑在唇齿边,质问道:“为什么偏偏要如此有心机,对我用点真心,哪怕一点点,都不行吗……”
    谈书润的心猛然颤了颤,大抵是战寰的语气透着悲凉,哪怕这个男人仍旧认为她心机深沉,已然到了唇边的讥讽嘲笑却是如何都说不出来了。谈书润浅笑开来,时隔多日,再听‘心机’被战寰用到她身上,虽有些许波动,但更多的倒是能做到心平气和了。
    战寰听谈书润不说话,便以为是默认,只觉得刚刚欣喜的他,像个被谈书润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傻子,战寰怒道:“谈书润,我真恨不能杀了你。”
    听见这话,谈书润的心猛地凉了大半,纵然前面是误打误撞,然而总归是救了他一命,却还是抵不过他认定的‘恶毒心机女人设’,谈书润怕了,她不想死。
    思及此,谈书润缓缓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悄无声息之间,反手握剑,软剑削铁如泥,抵上男人的后腰处,漠然道:“这把剑,是阿越给我的,削铁如泥,战寰,我不想用在你身上。放手……”
    “谈,书,润,你在,说什么?”
    一字一句,战寰咬牙切齿,他本觉得忽略了什么,此刻却是恍然大悟,她回眸后的那声‘阿越’,显而易见的失落,无一不是在告诉他一个事实。
    冷笑几声,战寰敛眸,所有的平常思绪全部被深埋紧锁,再不见天日。
    “你刚刚,把我当成了谁?”
    ……
    谈书润怔住,思绪翻飞,多熟悉的句式,连带着语气都如此的相似。
    那晚上的她太过悲哀,满床如杀人现场的鲜血斑驳,如待宰的羔羊任人凌辱,便是在那个时候,她也曾这般问过,无望地抓紧了他的背,矫健紧致的肌肉,纹理分明,望着他汗水从前额脸侧滴落,哭着问过。
    “战寰,你把我,当成了谁?”
    ……
    谈书润咬住了唇,眼角湿润,她突然笑了两声,待重新在男人怀中抬眸时,已然只剩下了发红的眼角和咬破的唇瓣。谈书润默默望着眼前的男人的眸子,极认真道:“战寰,放手。”
    话音未落,掌心用力,手中的剑刃再往男人的背部靠近了几分,谈书润盯着战寰几欲吃人的眸子,望着这双极黑极亮眸子里的怒火滔天,明晃晃地威胁道:“刀剑不长眼,我还不想‘不小心’便伤了谁。”
    “谈书润,你威胁我?”
    “对,我就是在威胁你。”话脱口而出,不仅是战寰,连带着谈书润都被吓住,双眸相对,一人眸中暴怒的杀意如此刻冬海海面般汹涌,一人却似寒冬中的北疆,冰封万里。
    无声的对峙中,便是在谈书润以为两人间焦灼的局面一时半会儿解不开的时候,腰间紧揽着她的手,倏忽间松开,只见男人双手举高,星眸深处哪儿还有半分怒意的存在。
    谈书润亦不想与战寰多做纠缠,收了软剑,转身便要往来时的方向游去。
    然而,刚转身,脖颈处却传来剧痛,随即,浑身软绵绵地便往后栽倒,而身后,有人伸手,及时接住了她,在她耳畔低声道:“想找他是吗?”
    谈书润登时惊恐万分,死死地瞪着战寰,然而却不知道战寰击中的究竟是哪儿,她没有晕倒昏睡的感觉,除开浑身软绵无力外,竟是一切都感受得清清楚楚,便是如此无能为力,下一秒,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寰眼角间渐渐染上残忍的笑意,报复得逞般,笑道:“可惜,你晚了一步。他死了。”
    ……
    倾盆大雨毫无预兆,豆大的雨滴砸下冬海,噼噼啪啪地落了整个茫茫然海面。
    不多时,热浪很快便被大雨浇熄,海水水温亦是在慢慢的退却成正常的温度,而海面上那无数的漩涡,虽然还是存在,但比起原先一两分钟前,却已然是温和乖顺了许多倍。
    谈书润仍旧呆愣着,水里却突然窜出来两个男人,相互掣肘着,互看不顺眼地恨不能再以‘置对方于死地’地打上一架。
    “咦?谈书润!你竟然会在这里?!”高遥远不经意间一瞥,看见的却是靠在战寰怀中的谈书润,女人依偎在男人怀中,动作亲昵的很。
    高遥远顿时便有些无法理解了,这世界是特么的玄幻了吗?
    为什么这才过了多久,原先还追着越越身后不离不弃的谈书润,一转眼间便重新投入了战寰的怀抱?!水性杨花也不过如此了吧!关键是战寰他竟然还接受了?他难道忘记了一个多小时前,便是这个叫做谈书润的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朝他开枪吗?!
    “战寰,这……”
    高遥远顿住,扫了眼身旁仍旧防备着他,虎视眈眈的男人,懊恼不已:他差点便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事情,此时还有个不知名的陌生男人在此处,且看着来者不善,他差点便当着外人的面,拂了战寰的面子!
    思及此,高遥远硬生生地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而后换了个话题,道:“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变化,战寰,自从三个月多前石湖镇的那场强光后,整个建康城便变得诡异奇怪,我看咱们还是得先回基地,再派专业人士过来勘察下。”
    提出建议,末了,高遥远莫名其妙回想起贮藏区及主控制室内的战寰,后脊梁不由得一冷,再次询问道:“或者,你有其他打算?”
    话音未落,战寰还未开口,高遥远却听与他刚茬完架的男人,自我介绍道:“在下安刑,上粤城人士,不知道这位,如何称呼?”
    高遥远看着安刑,安刑看向的却是战寰,战寰拿过谈书润手中的软剑,丢给高遥远,继而吩咐道:“回基地。”
    “好嘞!走!”
    高遥远见战寰没有搭理安刑,心里头立刻美滋滋,虽说战寰这人总是冷冰冰且偶而会犯神经质,然而在外人面前,还是很维护自己人面子的。
    这般想着,高遥远忙不迭地抱着战寰丢给他的软剑,紧跟着战寰的脚步,上了岸。
    ……
    安刑留在原地,看着三人愈走愈远,心底不由得暗自思量:能让南。京高家的人事事商量,马首是瞻,那个男人的背景来头绝对不小,且他刚刚也算是和那个男人短短交过手,格斗术武力之强悍,亦是绝非普通人可比。
    看来,他这趟也不是全无收获,至于那个男人越是神秘,倒是越勾起他的兴趣,想要一探究竟。
    安刑的视线顺着战寰的肩膀往旁边移,正好落到了枕在战寰肩膀上的谈书润,从他所在的角度看过去,安刑暗躇,他说不定认识她,因为眉眼之间,似乎在哪儿见过,熟悉感油然而生。
    而两人那般亲密,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又是什么关系?
    

第一百七十四章:回程(1)

  风停,雨歇,浪缓,日出。
    夜幕漆黑,却在旭日照常升起的刹那间被击溃,迅速退散开来;海面白雾茫茫,柔软的金黄色晨曦由天际倾洒而下时,袅袅炊烟缓缓消失不见,余留下大片大片澄净如宝石的蓝色海面。
    常江之上,沿着这条支流逆行而上,再有两天时间,便能安全抵达军。区基地。
    谈书润盘着腿,坐在皮划艇的前端,遥遥望着愈来愈远的冬海海面,那里安静得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吞噬所有的漩涡、长相怪异得令人惊恐的铁鳞蛇人、食肉的水草,会发蓝光的海虾,那怪异的海底世界,便如同末日前夕电影院中的灾难科幻片。
    可惜这次她身处其中,解脱不能。
    而,她和越越,失去了联络。
    谈书润将手边的软剑抱到了胸前,指腹轻轻摩挲过剑柄、剑身,直至最后不小心地在剑尖处划伤了指腹,殷红的血珠子瞬间冒了出来,圆滚滚,晶莹透亮的一颗,滴落剑尖。
    剑冷若秋霜,血却带着身体的温热。
    谈书润鼻尖酸涩,抿了抿唇,硬忍下泪意后,将视线落到了皮划艇前端的水面上。
    皮划艇轰鸣着快速驶过,在河面翻起无数水花,连带着搅乱满江清水。
    谈书润不禁想,还得多亏了她的视力好,才能将水下那倆只从冬海一直跟了整路的高矮丧尸,看得清楚。她与丧尸并与渊源,这俩只死跟着她,不难猜想里头的缘由——大抵是越越临走前的命令。
    那么换言之,这俩丧尸如今仍旧乖乖执行着越越的命令,是否代表着越越没事,还活着?
    思及此,抱着这般念头,谈书润浑身便又充满了斗志。越越承诺过她的事情都做到了,她相信以越越的身手,这次亦没有意外,而她也该按照她的计划走下去,但愿重逢时,他们都无病无伤,都已然能够提剑护住对方。
    谈书润回头看了眼前面那艘皮划艇上的战寰,只见他正跟高遥远商量着什么,偶然间能听到‘建康城’、‘革新派’、‘高蔚来’这样的字眼,全然陌生,因而纵然她听力绝佳,却仍旧是满头雾水。
    战寰提起过回程,那么等会儿必然是回南。京基地,既然如此,战寰与高遥远聊的更多可能会和南。京基地有关,又要回到那个地方了,像囚犯那般被战寰锁在十米见方的卧室里,没有自由,没有自尊,与绝望可怜为伍。
    思及此,谈书润正欲多偷听些,高个丧尸却偷摸摸地从水里面冒出头来,小手指戳了戳她的指尖,而后对着她小声吼吼嗬嗬,像个打算约小伙伴偷溜出校门玩耍的小傻子。
    收回注意力,谈书润佯装不经意地靠着皮划艇的边缘浏览沿途风景,边警惕身后的战寰和高遥远,边压低了声音,吩咐高个丧尸,道:“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的话。”
    她终于是从海难的惊慌失措中找回了神智,亦慢慢地回想起了上辈子曾听说过的有关丧尸的信息——在丧尸病毒全面爆发的整整一年后,出现了存在着低级神智的丧尸,且亦有少数具有高级思考与行动力的丧尸。
    但很可惜,作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战家少夫人,她的生活范围便是内宅的方寸之地,每日里除了些北城报纸上关于丧尸与幸存者联盟,即SOI大大小小战役的零星报道外,极少亲眼见过那些据说中的,特别的丧尸。
    如今见到这俩时不时卖萌的丧尸,大抵便是一年后将会被广泛熟知的那类丧尸吧。
    谈书润轻轻地拍了拍高个丧尸的手,叮嘱道:“接下来,你要好好记住我说的。首先,回到刚才我跳海的地方;然后在那附近寻找阿越,呃,也就是你的主人的踪迹;最后,无论你找到阿越与否,都要回来告诉我。好吗?”
    高个丧尸一动不动了好一会儿,才疯狂点头,而后遁进水里,很快便消失不见。
    矮个丧尸见此,亦是学着高个子的动作,好奇宝宝般地露出白茫茫的一双眼睛来,它盯着谈书润瞧,看着还十分欢快。
    谈书润看着它,突然间想起被她遗漏掉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便是,他们和战寰争抢了许久的储备粮,也是接下来是否能安然度过整个寒冬的必要准备!
    思及此,谈书润只好将原本打算留下矮个子当帮手的念头打消掉,她拿出怀中的香珠,这是临行前萨姆奶奶交给她的,她和琪琪各有一颗,萨姆奶奶叮嘱过别丢掉,说是能保佑她们俩平安。
    谈书润握着香珠,心口却骤然疼得如针扎般,她忙握拳,抵在心口处使劲儿地揉了揉。
    突如其来的剧痛中,时间流逝得飞快,好不容易缓和了呼吸,谈书润听见身后传来高遥远唤她名字的呵斥声,她忙将手里的香珠递给矮个丧尸,吩咐道:“如果可以,请你帮我找到一个拥有同样味道的少女,你将这个拿给她,然后带她来找我。”
    话音落下,高遥远正好从另外的皮划艇上跳过来,在她身后站定,怀疑地目光将她扫视了个遍,而后落在翻涌四溅的水花上,质问道:“你刚跟谁说话呢?”
    谈书润的心刚从剧痛中缓和过来,还未好好地喘口气,便又被高遥远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她转过身,抬头看向高遥远,目光淡然,然而垂在两侧的手,却是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缓声,不答反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高遥远被这么一问,倒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刚刚也就是觉得谈书润动作奇怪,才想着过来看看,若说有事与否,本没有,但是若说没有倒显得他跟个小女人找茬,当着这么多手下兵士的面,倒挺没面子的。
    高遥远不禁摸摸鼻子,左思右想,倒还真的是被他找出个问题来。
    “那个和你们一路的,叫做罗玛的那个男人,你知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不对,应该说,你在哪儿认识他那么个怪物的?”
    罗玛?怪物?听见这样的字眼从高遥远的口中说出,谈书润立刻警觉起来,她追着越越和战寰他们深入栈道的时候,因身边只有琪琪在,便嘱咐了她接下来该做的事情,按道理来说,琪琪必然是会跟罗玛商量的,那么接下来带着储备粮撤退的事情,必然是以罗玛为主来进行。
    为什么怪物这样的词会和罗玛扯上关系?等等,难道是……
    想到也许会有的可能,谈书润不禁问:“高大少,你看见什么了?”
    看见什么?高遥远不由得回想,然而记忆中的那画面太过血腥惨烈,连他都不忍直视。
    “我们后来回到贮藏区和主控制室,发现,那里发生了大屠杀,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叫做罗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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