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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日撩反派-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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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好像被摁下了慢放键,明明两人距离不过五六十米,她却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蹒跚着奔至他面前。
    “你,你醒了?”
    谈书润站在他的面前,轻咬着唇,说不上来何等滋味,抬手,正欲摸摸看站在她眼前的男人是否只是她的幻觉,下一秒手腕却被突然握住,男人的力道极大,将她拽向了他,连惊愕都没来得及,谈书润便被他紧锁于怀中。
    两人间的距离贴得极紧,谈书润靠着他的胸膛,瘦得能触摸到骨骼形状的胸膛,砰砰砰地传来心脏跳跃的声音,比起从前在音乐厅里听过的任何一首曲子,还要来的悦耳动心。
    谈书润有很多话想跟越越说,抱歉的,欣慰的,想念的,委屈的,害怕的,很多很多……
    可是话到嘴边,却愣是一个字儿都憋不出来。
    因为想要让他知道的太多了,每一件事都很重要,重要到挑不出顶顶要紧的那个。
    无奈之下,谈书润只好反手抱紧了越越的腰,带着哭腔,闷声道:“谢谢你,醒过来。”
    越越单手搂着谈书润的腰际,稍微褪开来了些,同时伸出手掌贴住了她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带来了些难耐的酥痒感。
    “润润,我……”
    越越陡然沉默下来,谈书润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在那句没说完的话之后,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就好像是,那句话,接下来的部分,拥有着他难以负担的重量。
    谈书润仰头望着他,他的目光黝黑,深沉,不可见底,平白的让人沉溺其中。
    越越骨节分明的手探至耳后,替谈书润将耳畔的碎发捋好,五指深深插入柔软蓬松的发隙间。
    谈书润越来越弄不懂眼前的男人想要做什么了,正疑惑间,却见越越猛然低下头,眯着眼睛,朝她淡淡地笑了起来,耳畔传来低沉黯哑的男低音,充满磁性的哑声,极为认真道:“我也很想你。”
    ……
    越越深深地望着谈书润,看着她愕然震惊的模样,一遍遍,不厌其烦,低声道:“润润,我很想你。”
    她不会知道,在看不见尽头的时光长河中,因为尝过依赖所带来的痛苦,所以宁愿固执地选择独自一人。
    但这么多年后,于黑暗中,竟有一抹光,不经意又傻乎乎的,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成了他的命中注定。
    所以,再试一次,又能如何?他连命都不是自己的,还有什么能失去?
    “我想,吻你,可以吗?”
    谈书润脑袋里的核弹轰然炸开,刹那间废墟一片,他在说什么?!他们的动作已然越过了安全距离,显得太过亲昵,谈书润开始害怕,想要往后退,退到能完好无损保护自己的安全范围内。
    然而越越丝毫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腰间传来的力量不容拒绝,他的目光在谈书润的脸上流连,呼吸打在她的脸上,不多时,他的唇瓣微抿,目光终是寻到了目标,对准了唇瓣,吻了下去。
    谈书润登时浑身僵住,眼眸微转,难以置信地拼命眨眼睛,柔光打在他的侧脸,冷硬的下颌线,竟有些融化在傍晚五六点的夕阳与晚风中。
    舌尖相抵,如卡农乐符般相依起舞,欲望在跳跃,带着令人无法推脱的沉沦。
    谈书润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湿润,她大概是疯了,竟还敢碰‘爱’这种会杀人于无形的感情。
    ……
    心慌意乱,兵荒马乱,乱腾腾的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却生生地打乱了她的心跳。
    ……
    深夜时分,整座淳青山陷入了沉静。
    傍晚时候发生的一切都令人难以置信,族民们欢呼雀跃,既是为重伤昏迷了三个月的奇怪男人终于醒了过来,亦是为了众目睽睽之下,奇怪男人和小书姑娘的那一吻。
    有什么东西,像风吹过平静的江面,带起阵阵涟漪,久久难以平息。
    白日里,热闹非凡的横台,此时祭祀的痕迹已然收拾干净,只剩下了些瓜果,和跳来跳去的两三只小麻雀,时不时地啄两下黄橙橙的小果子。
    少女身着藏蓝色长麻裙,蹲在石台边,无聊地揪住腰间的香囊,等人等得满心焦急。
    “大半夜的,出来也不知道多加一件衣服?”
    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琪琪猛然攥紧了香囊,转过身,看向山道处的来人。
    青年双手插兜,缓步走来,在她面前站定,抬手解了身上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嫌弃道:“你丢三落四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改?明明不是给你准备好了外套?”
    琪琪抿着唇笑了起来,她当然记得她还有件外套,从萨姆奶奶那儿出来的时候,本打算穿上的,但是,那可是今年他送的成人礼物,她才不舍得拿出来穿。
    “罗玛哥,不是还有你嘛,你看,你在的话,我不要记得带外套,也有的穿呐~”
    罗玛深深无奈,抬头敲了下少女的额头:“就你歪理多。好了,说吧,大晚上的,把我叫出来做什么?”
    话音落下,琪琪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佯装随意问道:“罗玛哥,今天阿越醒了,咱们是不是可以送书书他们出山啦?山里很久没有来外人了,有他们在,我总觉得怪怪的,不是很舒服。”
    见琪琪眨着眼睛,期待等着他点头答应的模样,罗玛好笑道:“琪琪,就这么不喜欢小书吗?我还以为,小书性格安静,你呢,性格又太跳脱好动,两人能互补一下,成为好朋友呢?”
    “啊?”
    琪琪懵住,和书书成为好朋友吗?
    想到那个瘦得一戳就倒的女人,其实长得挺和她口味的,然而转念一想,琪琪偷瞄了眼身侧的罗玛,心底哼哼,她才不要呢,有谁见过会和情敌成为好朋友的啊?
    琪琪撇撇嘴,不高兴道:“罗玛哥,你该不会还想让书书他们继续住下来吧?千万别啊,族长爷爷刚刚才和族民们讨论即将到来的冬天要怎么办,书书和阿越留下来,感觉我们也没有能力照顾好他们啊~”
    “暂时还不行。”
    深夜时分,月光照不着的地方,泼墨般的沉沉夜幕掩盖了许多,那些陷入睡梦中的世间万物,似乎都因为月光如水,而变得温柔乖巧起来,然而同时,寂静,反而令人不安。
    罗玛的担心由来已久,从救下小书和阿越开始,心底的疑问便没有停止过。
    琪琪小心翼翼观察着罗玛的神情,心底惴惴不安。
    “罗玛哥,你在想什么?”
    早些时候,族民们都聚集在萨姆奶奶的树屋里制香,她却非得揪住书书不放,七扯八扯个不停,说话又阴阳怪气的,罗玛哥该不会因为这个,便生气了吧?
    琪琪见罗玛蹙着眉沉默,一时间难过得想哭,闷着嗓子道:“罗玛哥,人家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你们才认识多久啊,三个月耶!”明明我们从小一起,从娘胎出生那天开始便开始告白了啊……
    “不是因为这些。”这小姑娘又想到哪儿去了啊?!罗玛揉着眉心解释,“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枚从阿越身体里取出来的子弹吗?”
    琪琪忙不迭地点头:“记得,那时候阿越身上有两道枪伤,还有一处是穿胸而过,而那枚子弹恰好卡在骨头里,族长爷爷费了很大力气才取出来的。”
    “对,两处枪伤,且两枪都直指心脏,目的是一枪毙命。开枪的人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取阿越的命。”罗玛的面色逐渐冷却,沉声道:“琪琪,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最近发现,那枚子弹是军方专用,而且,子弹内部还刻着南京军区的番号。”
    听此,琪琪抿唇,纠结了会儿后,恍然道:“罗玛哥,你的意思,想要阿越命的人,是南京军区的人?”
    话音落下,琪琪见罗玛沉默,他没有反驳,那么便意味着她的猜测是对的。
    既然是被南京军区追杀的人,应该不是好人吧?毕竟在她心里,南京军区一直是正义的代表啊!如此来看,说不定小书和阿越是江洋大盗,连环杀人犯之类,大奸大恶,凶神恶煞之徒?
    思及此,琪琪直接郁闷了,咬牙道:“阿越是坏人吗?那么和他那么亲密的书书呢?书书也是和阿越一伙的吗?要死了啊!罗玛哥!你还和书书走那么近,表现得那么亲密!万一被他们利用了可怎么办才好啊?!”
    瞧着琪琪炸毛的样子,罗玛觉得好笑,他干脆在琪琪面前蹲下身来,揉了揉她的脑袋,认真道,“你说你,吃了萨姆奶奶这么多年的饭,感情是白吃的?”
    “什么?!”琪琪撇嘴,不高兴了,“喂!罗玛哥!我又没吃你家的!人身攻击了啊!”
    罗玛瞧着小姑娘炸毛的小模样,心中郁结消散了不少,无奈道:“你年纪还小,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掺和。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又是很好的一天。”
    琪琪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罗玛,既觉得暖心又觉得委屈,又是这样!每次都把她当做孩子,可是实际上她早就不是孩子了,那些尘封着的过去,该知道的,不该知道,她全部都清楚!
    罗玛见着琪琪欲言又止,脑袋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而垂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拽住香囊,纠结地撕来扯去,心下一动,面上却佯装无事,随口道:“走吧,时间不早了。”
    满心的话有口难言,琪琪悲愤交加:其实,她刚刚说的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其实,她今天晚上喊他过来,只是想要把香囊和香珠一起送给他而已。
    但是,要如何开口呢?
    琪琪小脸都快皱成一团,闷闷地想,罗玛哥清楚地知道香囊和香珠代表的含义,若是就这么送出去了,万一被拒绝,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该得几多尴尬。
    两相沉默,罗玛干脆拉着琪琪起来,送她回屋,两人走到半路,琪琪突然响起什么似的,再次开口,开玩笑般,假装打趣,道:“罗玛哥,你喜欢书书,对吧?”
    从前,族里面那么多女孩子,都没见他与谁走得近了些,然而书书一来,罗玛哥便鞍前马后,事事亲力亲为地帮她,这前后态度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吧!
    若说是不喜欢的话,谁信呢!
    话音刚落,琪琪便感觉到身旁的男人顿住了脚步,她满腹狐疑,亦是跟着停了下来,奇怪地扭过头去看他,疑惑道:“罗玛哥,怎么不走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小姑娘心思简单,心里想的几乎都写在了脸上,他和她一起长大,几乎能在瞬息之间便弄明白小姑娘在想什么,只是‘喜欢’?这两个字太过浅薄,不是她眼中所见的全部事实。
    琪琪不知道的是,他接近小书,的确是带着私心。
    刚开始见到被萨姆奶奶收拾干净的小书时,只是觉得小书和一个人很像;后来慢慢的,知道子弹来自于南京军区后,他便克制不住地想要查探更多——小书和阿越两人的来历、他们和南京军区的关系,还有南京军区,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青族对他和琪琪都有恩,保护族人,是融在骨血里的信念。
    然而终归,这些事情到了最后,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信念和责任,没有必要拉扯上琪琪。
    “没什么。”
    罗玛望着面前的小姑娘,欲言又止,犹豫几许后,最终决定,还是选择什么也不说。
    平时的罗玛若是这般,琪琪早就接受且不再深究,然而这次,琪琪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罗玛。世事难得糊涂,独独这一件,她想要的,一定得是一个准确的,毫无杂念的回答。
    “罗玛哥,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书书吧?你说嘛,说出来的话,我又不会阻拦你!”
    琪琪无比认真,她不会阻拦他,但是她会让书书知道,不是谁都能被罗玛哥喜欢的,她要跟书书公平竞争!不过,貌似小书喜欢的人……
    思及此,琪琪又更加郁闷了,罗玛哥为什么总是找些不可能的事情来自我烦恼呢?
    “你个小姑娘,整天喜欢来喜欢去的,矜持点!不过,说到喜欢,我看是应该为你找个人,好好地管管你才好了!是不是?”
    罗玛祭出最后的大招,琪琪立马认怂,挽着罗玛的手,晃呀晃的,讨好地笑起来;“罗玛哥,咱别这样好么,我不问了嘛!真的是,我一成年之后,你就拿这个来吓唬我!”
    “不是吓唬你的,是真心的,找个好男孩,好好地谈场恋爱,过属于你的,十八岁该有的生活吧……”
    罗玛抬手,勾了下琪琪的鼻尖,小姑娘笑的傻兮兮,话题被顺利地从小书和阿越的问题上拐了出来。
    罗玛想,如此这般,琪琪便不会继续掺和进来,而有些事情,他一个人抗下来,就够了。
    ……
    隔天一大早,山里的小雀儿刚啼了不到两三声,便有人在屋外敲门,声音震天响。
    谈书润从床榻里间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抬手正欲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眼珠子一转,余光却瞥见了身边躺着的男人,待确认了男人是谁后,她的小心脏差点被吓得扑腾一下,从胸腔里头直接蹦出来。
    谈书润不由得想起昨晚上,本来她想继续打地铺,反正之前也是这样。然而越越却不肯,两人为了个床榻,礼让许久,最后逼得越越还拿出‘若是她敢睡地铺,他也跟着一起’的底线态度,来威胁她。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她妥协。
    笑话耶,越越昏迷了三个月才醒来,就如今这幅孱弱的小身板,她可是捧在手心里都怕风吹了,恨不能找个罐子,给他装里面,装好了,直接供起来!!怎么还敢大着胆子让他睡地铺好嘛!!!
    然而一大清早,便‘同床共枕’什么的,实在是很刺激心脏的抗压能力。
    思绪回笼,大气都不敢喘的谈书润,默默地收回了手脚滚向墙边,直到在两人间留出了足够空隙后,这才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准备起身。
    门外的拍门声依旧继续,谈书润本想怒吼一句安静,却又得顾忌着越越依旧在睡觉,好不容易艰难地转过身后,她在床上半蹲着打算休息会儿,不经意间,察觉到什么的谈书润一扭头,恰好,便与越越对上了视线。
    嗯,确认过眼神,是被吵醒的人。
    “哈喽,早上好。”
    越越其实很早便醒了,谈书润在睡梦中听见门外扰人的敲门声,挣扎许久,最后气呼呼地睁开眼睛的那时候,他便醒了。他瞧着她,无论是轻蹙峨眉,还是抿唇悲愤,每个小表情,皆落入他的眼中,直至她醒来的前一秒,复而再次入睡。
    瞧着谈书润没睡饱时,双眸迷离懵瞪的小脸,越越眼角眉梢俱是温柔的笑意,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脸颊,半撑起身,手掌搂住了她的后脑勺,准确无误地在额头上,印下一吻。
    唇瓣温润,松木香扑鼻而来,夹杂着强势而霸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席卷全身。
    谈书润怔住,身体如被使了法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曾经听说,额头上的吻,代表的是——别担心,我会保护你。
    心,砰砰砰地,小鹿乱撞。
    “睡得好吗?我的小姑娘。”
    

第一百三十章:她还想要送给谁?(精修)

  谈书润的心跳陡然漏掉一拍,脸颊腾地便红了起来,视线飘乎乎,愣是不敢多看越越一眼。
    昨晚上,明明两人只是躺在一张床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却像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感觉真的是很奇怪。
    额头上的温润触感渐渐远离,谈书润仍兀自茫茫然时,却见面前与她额头相抵的男人,轻笑了声。
    清晨的床畔,窗外阳光倾泻,满屋俱是斑斑点点的光晕,而半拥着她的男人气息慵懒。
    而后,她听见男人唤着她的名字,名字再普通不过,却陡然间,仿佛多了些特殊的含义。
    “早上好,润润。”
    ……
    屋外,琪琪小心翼翼地将小盘子捧好,盯着盘子里的凝白香珠,左瞧瞧右看看,发现中间竟贯穿了条裂缝,然而香珠未裂开,珠子仍旧圆滚滚的,表层,裹着圈绒白圆润的光芒,很是耀眼。
    她是万分之万分的没想到,书书第一次尝试制香珠,便能够成功染凝成形,回想起她自己个儿第一次染凝香珠的模样,囧到地心,真是丢人!
    琪琪歪着头,默默地想,其实有时候,书书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
    族长爷爷那么聪明厉害的人都收了她当徒弟,还有昨天,因为心底也有喜欢的人,所以当那个叫做阿越的男人出现在门口的刹那,书书眼底的欢喜和激动,是什么意思,她自然懂。
    发现书书和罗玛哥不是双向头的喜欢时,貌似她对书书的怒气值,便降了大半了。
    屋里依旧安静,小雀儿三两成群地飞过来,啾啾啾地叫着。
    见还没有人出来,琪琪不厌其烦地敲着门,郁闷地想,这俩人昨晚上干什么了啊?!睡得如此沉?!她的敲门声都如此彪悍了,还不醒的吗?!
    ……
    谈书润推开屋门,见到的便是蹲在地上拔草的琪琪,顿时有些惊讶:“琪琪,你,你找我?”
    “你以为我想来找你啊!”琪琪本想和颜悦色,然而见小书蓦然出现,想释放和解信息的笑容还未准备好,便瞧见了她愕然的神情,什么意思嘛,不就是见着她嘛,有那么惊讶吗?
    琪琪气呼呼道:“萨姆奶奶让我来找你,把这个亲手交到你的手上。”
    话音未落,谈书润的手中便被塞进了手掌心大小的瓷盘,低头,惊喜发现瓷盘内,装着的是昨天中途被丢下的香珠,圆圆濡润,表层泛着柔光,而那条贯穿了整颗珠子芯内的白。粉线,给本该完美的香珠抹了层残缺,却意外的更好看。
    谈书润想起,越越出现后,制作香珠的最后一个‘过河’步骤,她便给忘了,而此时香珠能好好地到她手里,怕是萨姆奶奶帮的忙,才能真的成了香珠。
    谈书润感激道:“谢谢你帮我送过来,也谢谢萨姆奶奶~”
    琪琪故意扭过头,不去看谈书润,别别扭扭地从口袋里掏出香囊,继续往谈书润手里随便一塞,道:“喏,还有这个香囊,也是你的,好好拿着吧!”
    话音落下,谈书润蓦然想起那个歪歪扭扭的香囊,顿时鸵鸟心态,完全不想面对颜值竟如此低的香囊。
    谈书润没注意手里到底拿了个什么,只觉得拿在手里沉沉的,有些奇怪,作势便准备随手拆开来看看。
    “啊!住手!!”
    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吓住了谈书润的手,还未等得及她反应过来,手里的香囊便被一把用力夺走,谈书润讶异不已,愣愣地盯着对面的人抱着命似的,紧紧攥住了手里的香囊。
    谈书润怔住,奇怪地看了会儿琪琪手里的香囊,布料和花色,都不是她的那个,而眼前的这个香囊,若是没看错的话,上面栩栩如生的绣花,是马郁兰。
    她记得,马郁兰原本生长在旧大陆——欧罗大陆的地海浅谷中,好几千年前传入华国大陆,因药用而被栽种,而据传说中,在欧罗大陆,新郎新娘结婚时,都会头戴马郁兰花冠,象征相爱的两人终成伴侣,一生幸福。
    这就貌似玫瑰代表爱情,粽子绑定端午,春晚与春节cp多年,其中的含寓不言而喻。
    思及此,谈书润不由得多瞄了琪琪一眼,此时此刻,少女双颊通红,害羞的同时又气呼呼地咬牙,似乎很是恼怒,她想了想,从前面琪琪惊慌失措的反应来看,该是知道马郁兰代表着什么才对。
    而想必,刚刚她摸到的香囊里沉甸甸的东西,便是香珠了吧,应该也是马郁兰香珠?
    谈书润浅笑,顿时决定当做什么都不明白。
    左右不过是少女的小心事而已,她如此慌乱,怕是没想到该如何将香囊与香珠一并送出去,她又何必挑开白纱,不给这个小姑娘留面子呢?
    谈书润放缓了声音,温声道:“琪琪,你可能拿错了吧,我的香囊上面,绣的字不好看的。”
    听见此话,琪琪登时瞪大了眼睛,明亮的眸子,奇奇怪怪地瞄了眼谈书润,暗叹:哎?这个女人竟没有借机打趣嘲笑她耶?她明明前面表现得总是针对她的。
    难得难得,琪琪心底默默地想,这种出乎意料的感觉真的是很奇怪,还很不适应,本来她都已经打算好,若是小书调笑她的话,她便趁机找茬跟她狠狠地吵一架了呢!
    琪琪边自顾自想着,边埋首布兜,找了半晌后,才从布兜里的小玩意儿里,翻找出了谈书润亲手缝制的香囊,塞进了谈书润的手掌心里,嘟囔道:“刚刚,你什么都没看见哈!”
    “嗯!”谈书润笑起来:“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一时间,气氛很是奇怪,现在拔腿逃跑也不是她的风格,琪琪眼珠子咬牙,随口找了个话题,问道:“你怎么会选的迷迭香呢?”
    谈书润怔住,奇怪反问道:“为什么选择迷迭香?不能选吗?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女孩子不都喜欢薰衣草吗?”琪琪喃喃道:“每年族里收获祭祀的时候,萨姆奶奶带着我们制香珠,几乎全部是选的薰衣草,我有时候都弄不清,哪个珠子是哪个人的……”
    “这样啊……”谈书润恍然,缓缓道。
    只是琪琪的问题,倒是真的将她问住了。那时候萨姆奶奶说,香料的比例可以由自己来调配,她看了眼所有檀木香炉中的粉末,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抹白吸引,纯白的小花碾落成粉后,依旧干净如初,不似马郁兰、薄荷等其他,烘香后便染上了层其他颜色。
    下意识地便选了迷迭香,现在认真想想,大抵是因为,松木香吧。
    和越越身上极像的那种味道,会被吸引的。
    而迷迭香还能镇静安神,她记得越越发病时,猩红的眸子,恍若失了神智。
    有了这颗香珠,多少便能缓解下越越的症状吧。
    琪琪眨着大眼睛,期待地望着谈书润,等着她的回答,而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不断往她的身后看去,只见谈书润身后站着的男人冷肃清冽,浑身缠绕的纱布已然不见,取而代之是宽大的T恤衫套在身上,身形一如昨日所见,挺拔却清瘦。
    这便是阿越?
    他不知道在屋内中央已然站了多久,亦将他们的对话听了多少,然而当他察觉她正打量着他时,目光登时扫向她,眼底的凛冽,如刀锋般,惹得琪琪只觉得怪恐怖。
    琪琪心底疑问渐起,默默地想,怕是罗玛说得对,阿越来历不简单,且也极大可能不是个好人。
    暗自打算沉思,琪琪不着痕迹地将余光收回,继续等着谈书润的回答,其实谈书润等会儿说什么,对她来说已没有多重要,本就是为了缓和尴尬气氛,找回场子的问题,但既然问出了口,便总想着等来答案。
    谈书润视线一落,看了眼琪琪手中的香囊,她的答案是不可能告诉琪琪的,不过,琪琪找她尬聊了如此多次,她总得拿点‘利息’才对。
    “但是你也没有选薰衣草,不是吗?”
    琪琪瞬间脸红,一向大大咧咧的小姑娘难得娇羞,气呼呼地瞪了眼谈书润后,便将视线瞥到一边,哼道:“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就喜欢啊!”
    唉,所以嘛,何必互相伤害呢?
    谈书润瞧着眼前果然还是小朋友的琪琪,只觉得心思直白的可爱,她好笑道:“等会儿我还得去找族长师傅,就不和你瞎扯淡了,下午的时候,有东西给你,茶你喝不喝,都随你~”
    ……
    送走脸颊鼓鼓像只小河豚似的琪琪后,谈书润将迷迭香香珠放进了香囊里,摸索着表面歪七扭八的‘平安’两字,深深叹了口气,这样的礼物,怎么送得出手哇?!
    “丢人,丢人,丢……”
    谈书润喃喃自语着转身,不经意的抬眸间,却撞入站在屋内正中央的男人的星眸中,瞳仁明亮,如黑曜石般熠熠生辉,然而此时的他,却无任何笑意,剑眉微蹙,抿着唇,死死地看着她。
    谈书润踏到一半的脚步猛然顿住,做贼心虚般,心跳刹那间开足马力狂奔了起来,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手亦是不自觉地捏紧了香囊,反手便将其藏到了身后。
    “嘿,早餐想吃点儿啥?”
    越越沉沉地盯着她,似乎在等待什么,良久的沉默后,却只等来这一句,心陡然沉了下去,放弃般地敛眸,低声开口道:“随便。”
    话落,越越转身径直回到床榻合衣躺下,闭上眼睛后,很快便呼吸沉稳,似乎已然入睡。
    谈书润愣愣地看着越越的一系列操作,措手不及,满脸懵逼,生气了?这么突然的吗?还有什么叫做随便?!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喂!
    心底郁闷得直腹诽,谈书润却是认栽了,叮嘱了越越几句他在屋里好好休息后,便出门准备早餐。
    而在屋门咯吱咯吱响地被谈书润关上后,床榻上的越越却又再次睁开了眼睛。
    他本来是听见了那个琪琪的尖叫,才起身察看,生怕谈书润那个小姑娘出了意外,但后来见她斜斜倚着门框,没有受伤,便干脆站在那儿看着,以防万一。
    而后,看见了她手上的香囊和香珠,青族的香囊和香珠可不是随随便便能送人的东西,何况还是在收获祭祀之日上制成,并且是由女孩儿亲手送出……
    双手交握置于腹前,越越不由得紧皱眉头,谈书润刚刚一副生怕他看见的表情,还偷摸摸地将香囊和香珠藏起来!就这不到两米宽度的小屋,他躺平了都能抓到她的距离,谈书润那小姑娘莫不是脑子抽了,还是觉得他眼瞎了,看不见她手上那明晃晃多出来的东西?!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揪住一件小事开始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此时的越越却觉得,没有什么不对。
    若香囊和香珠不是打算送给他的?那是要送给谁?
    越越攥紧了拳头,阴狠地想,那个小姑娘都来招惹他了,她还想要送给谁?!
    气……
    ……
    或许是在末日降临,丧尸肆虐世界中,颠簸流离地生存了太久。
    天灾人祸,充斥着最原始的人性——自私自利,贪欲妄念之下,人为刍狗;举目四望,皆为疮痍。
    而谜团黑雾,层层叠叠,交织成网,将人拢在其中,不得解脱。
    自然而然,在淳青山的这些时日,难得令人倍感珍惜。
    谈书润准备好了早餐和药汤,看着越越吃完后,便收拾了东西去找洛玛族长上课。没想到,到了族长屋里的时候,发现萨姆奶奶也在,而族长仍旧在靠着回忆重新描摹那本青族历代传下,却遗失在洪水中的图册。
    ……
    药草本身很简单,极难的是药草的分量。
    族长讲解得认真,谈书润在边上站着,认真地听讲,遇到不懂的或者觉得有意思的地方,便做个笔记。
    萨姆奶奶坐在边上,盯着蛇笼里的小黑,时不时地丢几只小青蛙进去,奇怪的是,小黑对萨姆奶奶,纵然并不亲近,却是一改往日里的龇牙咧嘴,眯着眼睛,歪着脑袋瞅来瞅去。
    “你知道,我这个人直肠子,自然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洛玛族长笔尖一顿,勾了个片唇状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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