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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之废柴升级-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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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他都能面不改色地继续他的道路。可如今究竟发生了什么菜让他居然打出了两个感叹号这样的句子?司寇宿出事了?还是……
  一路挡我者死地姿态跑到司寇宿实验室的地上入口处,祁韶没有停息过的脚步迟疑了一下,但她还是很快地刷了感应器——咔哒,门开了。她将自身的能量网铺开到最大,然后朝着下方又是一路狂奔。从绝城到实验室的路程不算长,可算上那些繁琐的验证和路障,本来只需要十分钟就能到达的路程现在居然花了半个多小时。这期间宁云原没有再给她发送任何一条信息,这让她心里的恐惧开始累积到一个顶点。
  能量里传来再生系异能者独有的温和元素,祁韶马不停蹄地就赶到他身边,推开门——
  实验室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周围阻隔的视线让她只能隐约看清轮廓却不能清晰地分辨。周围的气氛很严肃又很微妙,祁韶想要抬脚的动作就停在原地。
  “你来了。”宁云原说,“正好来看她最后一眼吧。”
  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祁韶机械似地挪到手术台旁,引入眼帘地是比噩梦中更加可怕的场景:一个人被开膛破肚地遗留在了台子上,她的双眼还睁着,脸庞依旧美丽却没有了生气,各种金属贴片在她的皮肤上运作着,现在却被一枚枚地取了下来。一大道伤口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胸腔下,区别于人体的肋骨和器脏,她的体内都被一个巨大的能灵所充斥,而且那个能灵仍然是活着的,它还固执地想从这份躯体里压榨最后的一丝能量供给。
  周围的实验人员都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偶尔有一两个想上去阻拦她,却被有颜色的人给拉住了——从进入实验室的那一刻起,祁韶自然而然地就把那枚银底红圈的徽章给戴上了,为的就是能够保证她的绝对权力。
  祁韶就这么沉默地站在她身旁,一句话不说、一个表情也没有,像个石雕一样。
  啪嗒。经脉断裂的声音,能灵显然已经达到了饱和,但不知节制地吸取让坏死的经脉开始彻底断裂。一声声,像是琴弦的演奏——或者就是演奏。耳畔传来忽高忽低的悲鸣,痛苦不堪、撕心裂肺。
  “祁韶。”宁云原突然出声,一切声音都戛然而止。祁韶身体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很快地又恢复了平静姿态。
  “你这样不行。”他说,“我们都知道林囹迟早会死,人形兵器的最终命运都是死亡。只不过现在这个死亡稍微提前了一下而已,你可以悲痛欲绝,但不能生不如死。”
  祁韶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刚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痒到不行,于是她用气音说:“治好她。”
  宁云原懂她的意思,他下手很快,几乎立刻就将她那道骇人的伤口全部愈合了。可能灵还在,她整个的身体都被撑的跟个球体一样,分外恶心。祁韶僵硬地抬起手,能量网覆盖,出击——下一秒后,一个拳头大小的孔出现在她的胸腔上。“治好她。”祁韶无声地说道。
  被强行揪出的能灵非常愤怒,它在空间的阻隔里不断地扭曲着想要突破,但都没有结果。祁韶看着林囹一点点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后,眼底稍微带出了一点情绪。她看也没有看那能灵一眼,只是随后抛给了宁云原,而后像是圣洁祝福一般在她的额头轻轻烙下一吻。接着将那条能晶手链重新系回到她的手上,又帮她整理好头发,穿好衣服。最后,祁韶的手掌覆在她的双眼上,慢慢地往下移动。
  好了。
  现在的林囹除了脸色惨白身体僵硬外,看不出与之前有任何的不同。祁韶嘴角勾勒出一抹极浅的笑意,她像是在讲述一个非常美好的故事一般轻柔地开口:“我们要回家了。”
  囹圄,监狱,永生的桎梏,刻骨的卑微。
  祁韶将她缓缓抱起,然后走出实验室。不知为什么,长久以来内心潜藏的焦虑都在此刻化为乌有。她没有都没有像现在走得这么坚定过,手臂上抱着的仿佛不是一具半人半鬼的尸体,而是一场最美丽的脆弱梦境。
  ——你是天空的羽毛,不该被囚禁在深海里。
  ——你是自由的,你自由了。L
  ps: 。。。。。。嗯。小羽毛,你自由了。


  ☆、159。她终于一无所有。

  从实验室到入口,从入口到绝城街道,几乎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那个身量不高的姑娘抱着人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着。所有靠近她三米以内的生物都被她无差别抹杀,她的路线也很不稳定,不像是有既定的重点,也不像在躲避着什么,或许她只是在散步而已——抱着一具尸体散步。
  “哟,好兴致啊,妹妹。”林毅靠在她前方不远处的一处房壁上朝她打了个招呼,“父亲挺想你的,让我来喊你回家。”
  祁韶充耳不闻地朝前走着,能量网蠢蠢欲动。
  林毅始终保持在和她五米左右的位置,见她不回话又摆出一副惊讶的神情,“咦,你怀里抱着的人有点眼熟啊——看起来倒是和我挺像的。”
  祁韶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
  “嗯,我看看,眼睛和我差不多,鼻子和下巴比较像母亲,哈哈,果然是亲兄妹,长得都差不多。”林毅丝毫没有一点的隐瞒,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说了出来,“所以你要不要去做个面具什么的?好歹也要像一点嘛。唔……不过似乎认亲也认过了,现在改变不大好?”
  “你知道?”
  林毅像是没有听清她话中的寒冷,仍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嗯,我知道。”说罢他仍嫌这把火添得不够旺一般继续说着,“你该不会真的相信凭一条什么廉价的能晶手链就能决定血脉了吧?哦,对。没错,我是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你怀里的那具尸体是我妹妹了——但哪又怎样?嗯,等等。应该这么说,当初亲手将她送给司寇宿的就是父亲,我也在旁边。这个答案你觉得怎么样?”
  “现在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林毅有些苦恼地歪了歪头,“大概……没用了?”说完后他又认同似的点了点头,“你们存在的价值都已经实现了,作为棋子来说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在我的计划里林囹可以不用死——啧,但谁想到她居然这么弱。人形兵器居然会死在能灵的吞噬下。说出去都要笑死人了。”
  “林泉知道这一切吗?”
  “他?不不不,他从前没有知道,现在不会知道。以后就不能知道了。”林毅朝她神秘地竖了竖手指,“他现在腹背受敌,很快就要从掌舵者的位置上彻底跌下来了。”
  祁韶没有再接话,风在流动。即使离得这么远她也能闻到林毅身上浓重的酒味。那是混合着血腥味的酒气。带着隐藏在一帆风顺下的危险。
  “来来来,好歹兄妹一场,现在人都死了,我是应该把她的骨灰带回林家的。”林毅打了个酒嗝,冲着祁韶微笑着伸出手,“乖,把她给我。”
  祁韶用能量网强硬地将他往后推了数步,“林家的静区在哪?”
  “哈哈哈!静区?你这个外来人也知道静区?现在还想染指静区?”林毅笑着笑着面容就开始扭曲起来。“那是我的!林家的一切统统都是我的!你们这些杂碎别想摸到一个子!”见祁韶又不说话了,他往前走了走。“要乖乖的,不要逼我杀掉你哟。虽然你已经没用了,但我可不想再杀掉一个‘妹妹’了。”
  “林囹的死和你有关?”
  林毅一个劲地笑着,直到酒气上涌他受不住地咳嗽了几下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嗯,我只不过是在背后悄悄地推了一下。”说着他还做了个“推”的动作,“就是这么一小下,轰——她体内的能灵就不行了。”
  “为什么?”
  “因为……”林毅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差点被你骗了,这种事怎么能告诉你呢。”
  “融合失败了。”祁韶将林囹的尸体放到了空间里,一面活动着身体一面清晰地补完了他的话,“人形兵器,透支未来所有换取短时间内的自身无敌状态。能灵负荷式运转,加上又被投喂了大量的不成熟能灵,融合失败是必然的。”
  林毅散漫醉酒的作风瞬间变了。
  “沈樟在之前宣布‘死讯’的时候,身体里曾经积累了大量的能灵毒素,他说是周列给的能灵——这应该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吧?”祁韶忽然缓慢走上前,“铲除异己,谋害亲人。林毅,你想要什么?”
  前行的脚步被迫停止,无形的风墙阻隔了她与林毅间的距离。祁韶冷眼以对、半步不退,能量网急速收紧,与面前的风墙发生强烈碰撞。
  “我劝你还是不要对我出手的好。”林毅面容虽冷却依旧一副无可挑剔地温润模样,“你筹划了那么久的事与我的计划从来都没有冲突,我们为什么不能合作,却非要在小事上一争长短?”
  祁韶没有理会他,空间异能不断释放将周围慢慢扭曲,能量网与风墙的碰撞也到了尾声,下一瞬,她扬起手就冲了过去,但没等她将林毅的胸腔刺穿,她的手臂就被人狠狠地握住了。
  “哟。”林毅偏头算是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才看着僵硬了身体的祁韶笑道,“你看,我刚才怎么说?”然后竟是围着她绕了一圈,像是等观摩够了她的狼狈样才含笑着后退准备离开,“我们之间并无明显的利益纠葛,你自己好好考虑。——至于林囹,既然你那么想要一具尸体,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吧。在外别玩太久,否则父亲起疑就不好了。”
  等林毅慢慢踱步离去,祁韶才感觉周身的桎梏被解除了,抓住她的手也恰时地松了开来。她转身就对上了木折摘下斗篷后的温柔笑意,“到了绝城也不来看看我?”
  祁韶轻微地颔首作为表示,随后就头也不回地继续朝前走。
  像是没料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木折也愣了一下。他快步追到她身旁,难得犹豫了一下开口,“我收到林囹的消息就赶过来了。”
  “周围都处理干净了吧?”
  祁韶说的很突兀,可木折瞬间就懂了,他重新拢了拢黑色的斗篷道,“所有见过你确切样貌的人,一个不留。”
  祁韶唔了一声,对他这种狠辣的作风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她不说话却不代表木折也愿意陪她一路无言地走下去,“你要去哪里?”
  “回林家。”祁韶顿了顿,“她应该会高兴。”恍惚间紧绷的眉眼竟也柔和了些许。
  谁料闻听此言的木折先是皱眉,随即就拉住她,“最近林家不太平,你过几日再回比较好。林泉自己身上一堆事没有处理干净,他没有那个闲工夫来管你。你既然回来绝城了,有去见过司寇宿吗?”
  这是祁韶第二次被他拉住了,如果不是他的最后一句话还让她感点兴趣,恐怕她早就怒了。被这么一提醒,祁韶忽然才想到自己进了实验室之后似乎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属于司寇宿的气息,如果不是她的疏漏那就是司寇宿并不在地下?可宁云原不是说他病危吗?
  现在祁韶早就不是那个喜怒于色的人了,她不咸不淡地回了他一句,“我连你都不想见,更何况是他。”
  也不知道是哪里戳中了木折的萌点,他居然抬手想要揉她的脑袋,而祁韶也在他伸手的下一瞬间就不由自主地躲开了。两人皆是一怔。
  “你以前从来不会躲我。”木折收回手,没有什么语调的句子显得有些冷。
  祁韶只是勾了勾笑,一言不发。
  最终还是木折挑了挑眉,转身离去,“跟上,我带你去见司寇宿。”言语之中似乎司寇宿就是一个被他关押的犯人。
  祁韶心里一惊,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加快了步伐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很快就来到千万阁的门口,破除空间阻隔,进入。哑巴还是老样子在柜台上偷懒,看到木折回来了恭敬地鞠了一躬,见到祁韶却无比嫌弃地努了努嘴。祁韶只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对他的挑衅视而不见,一路跟着木折朝更深的小道里走去。
  走了一段路,祁韶就察觉出不对了。柜台旁边的小道不该是这样的,即使是被某种空间异能隐藏起来,为何这条通道两旁全是墙壁?祁韶正思考着,就听见木折淡漠地开口,“到了。”
  他停下,左右都是墙壁,前方是没有尽头的小路。只见他不知在墙上做了什么手脚,左面的那面墙居然徐徐地变得透明,而祁韶这才赫然发现,里面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就是司寇宿!
  木折居然真的把司寇宿抓来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司寇宿很强,这并不是说他的异能等级有多高,相反的,他根本没有异能。可他强大到可怕,并且无人敢犯。为何?只因他能研究透你的所有,并且能让你平步青云或者死无全尸。他的脑袋聪明得简直不像人类,可饶是这样,他居然落在了木折手里?那这不就意味着……
  “说到这个还得谢谢你的朋友。”木折转头对着皱眉深思的祁韶轻声道,“祁朝可真是了不起,如果没有他,我未必能生擒司寇宿。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在夺取这具身体的掌控权,难道你不想知道现在是谁赢了吗?”L


  ☆、160。替代品

  墙面徐徐打开,祁韶却在用余光不断打量着木折。
  这是她第一次摒弃了所有的好感与恩情,用如此冷漠又探究的态度去看待这个人。
  论智商,光凭他能够隐于各大势力背后却又能不动声色地操控局势就能看出其强大;论实力,虽然她已经打败过很多驯兽师,可唯独这个人,光是让他受伤就得付出成倍的代价;论狠绝,祁韶想到他掐住她脖子的那一刻,死神仿佛就在一旁淡然微笑。这样一个人撑起的千万阁,怎么仅仅会是她以前所想的那样单单是贩卖物品的地方呢?恐怕沿路走来直到未曾涉及的地方,全部都是有着像此处一样的牢狱。
  如果她的假设成立,那木折抓了这么多人做什么?
  还有……祁朝。
  什么叫“如果没有他,我未必能生擒司寇宿”?他认识小朝?他们还是合作关系?“夺取这具身体的掌控权”又是什么?祁韶努力绷着表情,然后跟随着木折的脚步一起踏入监狱。
  当祁韶一踏进里面的时候,她就感觉浑身的能量都在瞬间被抽走,她在这里面立刻变成了普通人。
  像是察觉到了外来者,原本躺着的司寇宿忽然将头转动过来。对上他眼神的瞬间,祁韶从里到外被浇了个透心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凉薄死寂,你可以在里面看到深海,其中却一无所有。像是黑洞,却又比黑洞更加的危险——祁韶移开了视线。却正好看到木折皱起的眉头。
  “居然是你。”他说,“祁朝呢?”
  掌握身体控制权的是司寇宿?他赢了……
  司寇宿理也没有理他,又重新将头转了回去闭上眼养神。祁韶这才发现。他全身上下都被特殊的装置给彻底地封死在了床上,只留下一小段脖子和脑袋在外面。而此刻那层脖子上竟然冒出了细细的一层血,木折走上前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祁朝呢?!”
  这样的动作让祁韶在瞬间就想起了那日死神迫近的感觉,她几乎是立刻就跑上去一把握住了木折掐着司寇宿脖子的手臂,“冷静。”除此以外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索性木折抬头瞥了她一眼后便放开了手,祁韶看着司寇宿脖子上那道明显的印记。心里悠悠地叹了口气,却什么举动都没有。仿佛刚才不是为了救他,而仅仅是为了不让木折太过情绪化而已。
  木折的脸色好了一点。他一把拉过旁边的椅子就坐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却抛弃了你的司寇宿,现在看他无能为力地躺在这里心情如何?林囹死了,我这也算帮你报了仇。等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处理完。这个人就全部交给你处置怎么样?”他说得无比恩赐。言语中不乏讥讽。祁韶不难猜测他们之间所谓的有点仇一定是巨大的。而且更荒谬的是,祁韶居然在这一瞬间心中的天平毫无顾忌地倒向了司寇宿。
  “好。”她说。只有同意,才能让司寇宿在最后到她手里的时候是活着的,不论是怎么样的活着。
  木折很满意她的回答,一时之间居然忘了“祁朝去哪儿”这个问题,径直开始向她炫耀起来,“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反抗吗?他现在根本连个废人都不如。”见祁韶不为所动,木折眼底闪过残忍的光芒。他重新站起来走到司寇宿身旁然后在他身上的筋骨上不知做了什么手脚,那些密封的装置一下子就打开了。
  “喔。这美丽的盛宴。”木折惊叹,祁韶……呆住了。
  密封装置下的躯体——如果它还能被成为躯体的话,被整个掏空了。没错,像是器皿一样,上面一层都没有了,祁韶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明晃晃的血液和经脉——是的,没有骨头。司寇宿体内除了头骨和一段颈骨外,其余所有的骨头被不见了。而支持他活着的理由,恐怕就是那在血水中不断呼吸生长的能灵了吧。场面太惊骇,祁韶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木折很满意祁韶这呆愣的模样,他伸手到司寇宿的胸腔里搅动着血水道,“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了,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去吧,为你的林囹报仇的时候到了。”
  即使被人这样对待,即使听到这样的话语,司寇宿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什么都不在意。
  是了,他就应该是这样的、哪怕双手沾满血腥也依旧干净得不可思议的人。所以之前她在实验室里遇到的那个司寇宿……是祁朝掌控的?
  “还愣着做什么?还——”木折被司寇宿的态度又挑起火来,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手腕上不断震动的感应器给引走了。应该是很要紧的事,祁韶想。他走时那种严肃的神情不仅预示着危险,而且更是机遇。
  木折走了,但祁韶没有跟着他出去。现在整个监牢里只有她和司寇宿两个人了。能量消失,祁韶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监视器——不过既然敢放任她一个人在这里,恐怕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毫无秘密可言。
  正当她观察周围环境时,司寇宿突然睁开了双眼,“你恨我吗?”他问,波澜不惊。
  祁韶挑了挑眉,对他这个问题不做任何正面回应,反而问道,“林囹的事是你的主意还是她的?”
  “我从不强迫人。”
  祁韶笑了笑,“我知道。”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凝重了起来,“祁朝……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名字,司寇宿一反常态地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他的眼底又复杂的厌恶,却又隐约带上了不舍,“他走了。”
  祁韶还被他眼底的情绪所震惊,听到他的话又忙不迭地问道,“走?他有人形了?去了哪里?”
  司寇宿沉默了下来,祁韶看着他呼吸时那脖颈间的骨头一戳一戳的,实在渗人。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即使祁朝与木折里应外合,凭借他的力量不至于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变成现在这样的实验品。而且实验室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就好像所有人都不知道司寇宿在这里似的……
  “之前传言你病危是怎么回事?”祁韶见他不回答,索性拉了椅子坐过去,“你身上的伤口又是怎么回事?你跟木折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让他这么想置你于死地?”
  过去了很久,直到祁韶忍受不住这种沉默的氛围开始有些犯困时,司寇宿清浅的声音才传来:“因为一个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
  祈渊。
  “2051年的9月,sana病毒进化,导致所有丧尸都不能被杀死,联盟陷入恐慌。这件事其实我们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司寇宿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能灵在进化,基因在进化,物竞天择,最正当不过。我那时候负责研究能灵,一心想要让所有人都变成异能者。我成功了,但报应也来了。”
  “可后来联盟给我送来了一个人,驯兽师。这个职业不稀奇,整个联盟里所有的职业我都知道,可这个人很特别。他体内的能量是源源不断的,永不断绝。后来我从他身上提取出来的基因片段里得出了一种特殊的物质,这种物质只要被引入带有能灵的生物体内就能自动演变,这就是人形兵器的雏形。而联盟上真正的第一个人形兵器就是祈渊。”
  “十二月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祈渊失踪了,可我们知道,这不过是联盟的把戏而已。狡兔死、走狗烹,那时候人形兵器的缺点已经显露无疑,联盟是无论如何也容不下他了。我花费了很多力气终于从他的遗体上找到了活性组织和能灵,然后一直暗自培育,终于,在2063年,我成功了。”他脸上流露出笑意,“培养出来的祈渊很好,会哭会笑,除了没有思考的能力,他几乎就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可是第二次异能者暴乱开始了,导火索是木系异能者的几近断绝。什么重塑地球植被,让一堆木系异能者去清理战场罢了。可丧尸体内的能灵经过变异,即使被祈渊当时的能灵给中和,经过这么的时间顶多相抵。能量相抵就会转移,那些木系异能者最后全都变成了丧尸。”
  祁韶第一次听司寇宿说这么多的话,他也是第一次褪去了冷淡的摸样,言语之间带上了个人感情,像是从千年冰层之下活过来了一样,“知道这个消息的木折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他找到我希望我把祈渊还给他,我拒绝了。他就带人掀起了第二次异能者暴乱,最后通过条款让联盟逼迫我交出祈渊。”他闭眼自嘲,“哪里有什么祈渊,不过是残次品而已。他想要,我就给。只是那最开始的一段活性物质被我留了下来,不断地分裂喂养再生,然后年复一年地植入到合适的人体内。”
  司寇宿终于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脸庞上,“你和他太像了。虽然祈恕也和他很像,可论起性格来,你简直就是当年的祈渊,一模一样。”
  他没有再说下去了,确实,这真的再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原来这么多年,她和林囹都只不过是随手可见的一个替代品。只不过她是上等,而林囹只是随手可扔的次等。
  祁韶想,她是真的懂了。无师自通的,明白了木折,明白了司寇宿,明白了林囹,同时也明白了自己。L


  ☆、161。祁朝回归

  仿佛掐着点似的,当气氛再次陷入沉默的时候,木折就回来了。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拉着祁韶就往外走。随着墙面再次恢复成最普通的模样,祁韶开口,“你打算把他囚禁在这里多久?”
  “放心,给你的时候一定是活着的。”木折也不管祁韶,直接拉着她就飞快地往外走。
  能量回来了,祁韶顿时觉得安全感倍增,她将精神力加在双腿上才感觉木折的速度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你是故意的。”故意留她一个人在那里,故意让她从司寇宿的嘴里问出那些过往,甚至故意让她看明白自己的身份和立场。
  祁韶突然笑了,“木折,坏人很难做吧?”
  木折疾行的步伐停顿了一下,他收回手,冷淡地转过身,“我会送你出去,你直接回林家。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绝对不要出门。”说着竟是再也不管她似的径直走掉了。
  祁韶停在原地沉默了一会,而后慢悠悠地走了出去。路过前台的时候她对着哑巴毫不客气地说道:“有能晶和营养液不?给我一点,赊账!”最后两个字说的格外有底气,气得哑巴简直想拿出面板狠狠地糊她一脸。
  '没有!有也不给!'
  祁韶啧啧啧地看着他写下来的话,听不出喜怒地开口,“哎哟喂,哑巴,你什么时候能做这里的主了?我想要的东西连木折都没有不给的,你这本事大了去了。”
  哑巴的脸色一瞬间不好了。祁韶也不逼他。只是伸了个懒腰,揉着脖子就往外走,“全系能晶各一千枚。营养液五千支,送到我家,记得别碰我东西。”
  出了门,绝城依旧是一座没有生机的暴力之城。饥饿的人群抢食食物,游走的老人凭借经验死死地盯着处于弱势的新人。没有不同,没有改变。祁韶将脸上的情绪全都卸下,心里空落落的。她将手插在口袋里,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朝着垃圾处理厂走去。
  林囹的尸体是必须要处理掉的,这不仅是入土为安。更是防止有人日后拿她的基因来说事。祁韶不希望林囹都死了,还有那么一些苍蝇叮着她转。想到这里她的脚步慢了一些,过了一个转弯,走进一处阴影中。能量网确定周遭没有人后。她进入了空间。
  高乔依旧半死不活地躺在角落里,而林囹的遗体被好好地放在了土地上。她那么安详的,就像睡过去了似的,让祁韶的步伐都不由变缓,生怕惊扰了她。祁韶坐在她身旁又守了她一会,直到团团过来舔了舔她的手心才缓过了神。她将林囹的手指用空间刃小心地切开一点,然后将能量打入她的体内催动凝聚的血液往外滴落——没错,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这土地能吸收活人的鲜血转换为灵植,那么死人的呢?林囹的异能是雷系。如果生长出来的是青色灵植的话,就证明她的猜想是正确的。
  血液很快渗透到林囹身下的泥土中去,一滴两滴……时间过去了很久,土地上没有出现任何反应。果然死者的血液不行啊,祁韶有些失望地停止了能量催动,将林囹的手指好好地包扎了起来。
  然而变故就在一瞬发生了。
  脚下的土地像是突然间有了生命一般开始蠕动起来,祁韶整个人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林囹的身体被土地极快地给吞噬了,一点都不留。在血迹残留的地方,开始逐渐生长出一点点青色的茎苗,但又很快的,它整体就开始枯萎**,然后一切回归平静。
  现场除了残留的那株枯萎灵植外,什么都没有剩下。祁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用手想要将土地翻开,找到那个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已经彻底消失的人。团团有些急切地呜咽着咬着她的袖子,但祁韶毫不在意。土层很坚硬,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泥土,也与之前她种植时的感觉相悖。为什么?发生了什么?她只不过是想养出一颗属于林囹的灵植来做心里寄托罢了。为什么连这点最后的念想都不给她?把林囹还回来!
  祁韶的手上不自觉地带上了能量网的力量,但很快的她就发现自己的动作被限制住了。也就是在此时,她看见一只手轻柔地搭上了她的手臂,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别试了,找不回来了。”
  祁韶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这一点在她一旁看的那人也发现了。极轻微地叹了口气后,他解除了控制,然后从身后环抱住她,像个大型犬一样将头埋到她的脖颈里喃喃地开口,“韶韶,我回来了。”
  再见到祁朝时,祁韶以为她会很高兴。重逢的画面被她想象过很多次,喜悦的拥抱、毒舌的吐槽、甚至是向他演示自己操纵精神力小人的成果……但不该是这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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