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女主一夜死七次-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相比于死亡cg,普通cg并不多,只有四张。
第一张是她与花时暮初见之时,她坐在冰床床沿,伸出手掌,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长眠于死亡的封丞逸的眼角,花时暮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眼神神秘莫测。
第二张是她被那个半截鬼面的少年揽在怀里。他的手臂横在她的胸前,他手中的修罗刀却抵在她的身后。
第三张和第四张都是她与云清岚的。
前一张是他们沉在水底,仰着头,纷纷扬扬的光影如雪花一般自他们的头顶折落。后一张则是映雪湖边,她枕在他的腿上,头顶烟火绵延,手边花灯漂浮,长河无尽——灯火喧嚣如昼。
这就是总共的四张普通cg。
迟墨没有再继续看下去,打开了单人结局。
标记着“华生梦”的画面缓缓展开。
背靠在岩壁上的青年半闭着眸子,比女性还要柔和的轮廓被岩石上落下的阴影模糊。
他的表情冷淡,手指却死死地扣在了一起,手背上不断渗出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沿着握紧的手指划入手掌刺入掌心的透骨钉上,最终又悄无声息地滴落在地面。
一路滚落下来被树枝碎岩所刮擦划开的眼角随着他垂下眼睫的动作豁然撕开,崩开的伤口滑落朱红的血痕,一点一点犹如凋敝的花瓣一般零落在他的敞开衣襟的胸膛上——就仿佛,他哭了一般。
迟墨看着cg中明明将背挺得笔直,却尽显狼狈的苏华裳,表情淡淡的,就好像面对的并不是杀死自己的罪魁祸首一般。
然后,她选择了读档。
好在她有随时随地都存档的习惯。
重读档的瞬间正好卡在她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迟墨维持了那个动作许久才转过身,抱着膝盖又蹲在了苏华裳面前。
苏华裳靠在岩壁上,搭在腿上的左手攥紧成拳,手指因捏的太过用力而无意识地痉挛着。
迟墨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而后,她捉起他的左手张开嘴用力地咬了下去。
苏华裳蓦地睁开了眼睛,“你在做什么。”
他想抽手,迟墨却已经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不留半分余地的,将犬齿和下颚用力闭紧。
苏华裳的手指颤了颤,被他捏在手中的一枚沾血的透骨钉顺着他的动作掉了下来,滚入了拢起的杂草中。他又动了动手指,很微弱的动作,最终又被他压了下去。
苏华裳展平了因太过用力而不停颤抖着的手指任由她咬着。
半晌,迟墨才松了口。
“苏华裳。”
她道,“你想杀我。”
这并不是一句疑问。
事实真相已经随着那枚从他掌心中掉落的透骨钉被暴露无遗。
于是苏华裳应道:“嗯。”
“为什么?”
是他让她走的,如果他是因为她离开而对她动了杀心的话那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然而事实却就是如此,苏华裳道:“因为你要离开。”
迟墨:“……”
迟墨:“苏华裳,我觉得你要清楚一点。”
苏华裳静静地看着她。
“是你让我走的。”
“但是你是不一样的。”
他即道。
她是不一样的。
因为她是他的特例。
——迟墨是苏华裳的特例。
“我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
说出这句话的苏华裳平视着她。他的表情淡淡的,被树枝碎石擦破的眼角不断地往眼下渗着鲜血,表情平和的接近死去。
不曾被任何人所触碰,不曾被任何人所理解的人一旦被触碰,被理解,就如久居黑暗的人触及阳光。
“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接触过温暖之后又甘愿退居黑暗的。”
他说道,“至少我不愿意。”
而如果那份温暖将湮灭于手。
那么——
不等他将接下去的话说出口,迟墨将掉落在地上的透骨钉捡了起来,“如果你的特例就是杀死我的话。那么谢谢,我不需要。”
她给自己存了个档,然后弯下腰,将苏华裳的左手臂绕过自己的后劲搭在了左肩上。
苏华裳顺从地依撑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但是你没有离开,你也没有死。”
听到他的这句话,迟墨忍不住在扶着他后背的手上加了点力道。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她的手掌才一用力就触到了粘稠的鲜血。
迟墨一愣。
苏华裳垂下眸子看了她一眼,紧了紧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指,却什么也没说。
迟墨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这才看到他后背已将黑衣染成暗红的触目惊心的鲜血。
苏华裳无所谓地勾了勾唇,“有点疼。”
迟墨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等我离开,等我死了之后,你就也会疼死了。”
“可是你没有离开,也没有死。”
“我死了。”
迟墨定定地看着苏华裳,说道。
她当然没有说假话。
但是这种事说出来怕是谁都不会相信。
苏华裳当然也一样,但是他给了迟墨一个说这句话的理由,“墨儿,你在生气。”
迟墨也懒得去管苏华裳这变来变去的称呼。
她收回眼神,托了托他撑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勉强地向前缓缓地走着。
没有得到回答的苏华裳歪了歪靠在迟墨肩头的脑袋,安安静静地看着耳边散开的风将她如雪长发吹拂的越发荒凉。
“墨儿。”
他突然开口。
迟墨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在你之前,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背过我。但是后来,她死了。”
苏华裳说着,突然笑了起来。
很冷很冷的笑,没有一分一毫的暖意,“是被我亲手杀死的。”
于是迟墨停下了脚步。
然而回应她的却只有苏华裳搭在她肩口的揪着她衣衫的不断收紧的手指。
第二十七章
幽暗的洞穴中燃着幽幽的火光。
迟墨将手中的树枝折断扔进面前的火堆中后又转过身,将坐在角落阴影处的苏华裳撑在肩头拖了过来。
阖着双目的苏华裳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正前方跳动的火光,没有反对些什么,也没有感谢些什么,只是又沉默地将眼睛闭上了。
迟墨已经用树枝将他被折断的手腕固定了起来。
她从手边的柴垛中挑出一根长长的树枝,挑了挑从燃着的柴木中跳出来的星火,然后就将手中拿着的树枝丢尽了火堆了。
热烈跳跃的火光将她清冷的面容渡上一层浓烈的红色,甚至就连她一头如雪的了无烟火的长发也被覆上了一层生气。
不知道何时睁开眼睛的苏华裳敛着眼睫静静地看着她。
迟墨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
她准备给苏华裳包扎一下身后的伤口。
而要包扎他背后的伤口就势必要撕开他的后衣。
于是问题来了。
苏华裳的后衣早就和他的伤口黏在了一起,并且她完全没有随身携带剪刀的习惯。如果她要为他包扎,就只能用蛮力撕开他的后衣。而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和衣服黏连在一起的伤口再度被扯开。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迟疑,苏华裳颤了颤纤长的眼睫。比起一般的女性更加秀丽浓密的睫毛在落下之时带着一种默不作声的脆弱。他问道:“怎么了?”
迟墨抿了抿唇,“你的后背……”
他应了一声,道:“随它去吧。”
“你在胡说些什么。”
这么大面积的伤口放着不管的话肯定会化脓,破伤风的。
明摆了就是找死的行为。
“你在找死吗。”
迟墨却确实这么问了。
“没关系啊。”
苏华裳回答她的声音又轻又浅。
他垂着陨落的眼睫,额头微微地往下低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一般有着难以言说的犹如人之将死一般的倦怠。
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语带着暗无边际的喑哑,“反正,谁都在等着我去死。”
迟墨本想掐住他的脸手一顿。
“我小的时候谁都期待着我死,当上武林盟主后谁都在等着我死。现在,也不例外。墨儿……你是不是也在等着我死?”
沉默了一会儿,迟墨放下自己半举着的手。
她握住了苏华裳的左手,掰开了他已经没有了半分力道的手指,将他手中握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手臂上扣下来的透骨钉拿了出来随意丢在了一边,“以后问这种问题的时候不要把凶器拿在手中。”
这种行为摆明了就是只想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如果你不说我想听的话就杀了你。
苏华裳顺从的让她轻而易举地就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透骨钉。
迟墨注意到他右手被树枝固定着的指尖带着些诡谲的鲜血。
她紧蹙着眉将他的右手轻轻的握住捧了起来。
果不其然,本被她细细包扎过的伤口处又被挣开了,她撕下的用以充当的绷带的衣裙布条也松散不堪,血迹斑斑。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如果你不想要这只手了,那请你继续这么做。”
苏华裳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
他轻轻地笑了笑,“墨儿还没有回答我。”
“等你真的死了我再回答。”
迟墨费了半天劲才把自己的衣裙撕下一块布条。
苏华裳很认真地回她:“死了便听不到了。”
迟墨为他绑好布条,也很认真地回他:“那你不死不就可以了。”
苏华裳定定的看着她。
半晌,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迟墨于是不再理他。
她看了看被自己扔在一边的两枚透骨钉,想了想,最终伸手捡起了一枚放在火上过了过。
偶尔有明亮的火星子跳到她的手指上,她却只是那么伸着手,表情淡淡的,仿佛毫无所觉。
苏华裳看着她将消好毒的透骨钉收回,问道:“不疼吗?”
迟墨看了他一眼,而后抬起了他的左手臂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回道:“如果你不疼的话,那么我也是不疼的。”
于是苏华裳很认真地回道:“很疼。”
然而下一秒他却又笑了,“但是我习惯了。”
迟墨手上的动作不停,用着透骨钉的针头那一端迅速地将嵌在他手臂间的另一枚透骨钉取了出来。
苏华裳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就连眉眼间的弧度都仿佛被抚平了一般的冷漠,“我呢,有一个弟弟。我们是双生子。”
他用这样的话语作为开场白,“但是双生子是一种禁例。”
迟墨将他手臂上的最后一颗透骨钉挑了出来,“为什么。”
“不知道。但总之就是禁例就是了。”
苏华裳笑了起来,“所以我就被关起来了。”
迟墨没有说话。
“小时候不知道啊,为什么我不能出院子。照顾我的奶妈就摸摸我的头,将我背在背上——就像墨儿那样。”
“我只是托着你而已。”
迟墨淡定地指出了他的错处。
苏华裳却好像没有听见一般继续道:“她把我背在背上对我说,‘是为了保护小少爷啊’。那么为什么呢?她没有回答我,只是背着我将整个院子都走了一个遍。后来,我才知道,保护的确实是小少爷啊——他们为了保护我的弟弟,然后把我关起来了。但是没有用,我的弟弟出生时就先天不足,体弱不足。我的母亲觉得这是双生子的诅咒,然后把我关了起来。但是还是没有用,弟弟的身体还是一天一天的虚弱了下去。母亲觉得——哦,这都是诅咒,假如我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就好了。”
他没有再说下去了。
迟墨轻声问道:“然后呢。”
“我也这么觉得。”
他道,“假如我不存在就好了。”
苏华裳勾着唇无力地笑了笑,“但是就算这样,我也没有勇气去实现这件事。”
死亡比做任何事都需要勇气。
“我的活动范围随着弟弟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小——一开始是整个院子,后来被缩小到了庭廊,再后来是房间。最后,我被关在一个柜子里。”
他慢慢地说着,“柜子不大。被关在里面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一片漆黑。好几次的时候,我觉得头晕,呼吸不过来快要死了——但是可惜的是,我一直这么觉得,却一直没有死掉。”
迟墨颤了颤手指,最后也只是将苏华裳轻轻地按在了自己的腿上,借着火光看清了他后背狰狞一片的伤口。
比触摸更带冲击的是他整个后背斑驳纵横的伤口。
迟墨极力稳住手指的颤抖覆在他的后领口,用手中的透骨钉一点一点的剥开了他的衣服。
苏华裳还在继续说道,“后来,有一天,一直照顾我的奶妈把我从柜子里放了出来。她像很久很久一样把我背在背上,对我说,‘我们出去看看吧’——外面是什么样的呢?我不知道。我也忘记了那个时候自己看到了什么。但是后来啊,奶妈死了。因为背着我出去,所以死了——她是我亲手杀死的哦。”
迟墨默默地撕开了他肩头的衣服。
死死的黏在皮肤上的布料即便是有着利器的分割却依旧疼痛入骨。
苏华裳忍不住紧了紧伏在迟墨大腿上的手指,却不知是因为后背的衣物分离的疼痛,还是想起了曾经,“我——亲手杀死了世界上最后一个对我好的人。鲜血落在我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是冷的。等我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小柜子,抱着我自己的膝头蜷在角落的时候,我却觉得整个世界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就好像是我被奶妈背在背上的时候,我总觉得好像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我了。”
他侧了侧眼,避开了眼前恍惚的火光,“为了惩罚我,我被饿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没有任何人送来饭菜和水。我以为我可能会死,但是没有。墨儿,你知道为什么吗?”
迟墨没有说话,却将他背后的衣裳剥到了臂肘处。
“墨儿,你该说为何。”
于是迟墨道:“为何?”
“因为有一只猫给我叼来了肉肠。”
苏华裳忍不住笑了,“那么小小的一只却叼着比它体型还大的肉肠,还不停地往上跳着——为了努力够到我眼前的空隙,将它嘴里叼着的肉肠塞给我。”
他唇角的笑容渐渐地淡了下去,“真愚蠢啊……难怪会被他们抓住打死了。”
最终,他什么都留不住。
无论是唯一对他好的奶妈,还是那只小猫。
“那个时候我就想啊,还是死了吧。”
从他口中如轻叹一般说出口的话语却如千钧一般重重地砸在迟墨的心头。
“死了的话,该多好。所以当听到要把弟弟体内的寒毒渡到我身上的时候,我觉得——他们是对的。”
第二十八章
“不对。”
迟墨将手按在了他的背后,他纵横交错的伤口上嵌着碎裂的石子和树枝。
“任何人都没有否决别人活着的权力,包括自己。”
一个人即使具备了死的资格,他也不应该放弃活着的权利。
哥哥曾经说过,活着就是一种奢侈。
但是她觉得——
“活着是一种幸福。”
苏华裳不以为然,“……是吗。”
“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苏华裳问她,“那,我的希望呢?”
他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微弱而无力。
迟墨回道:“总会有的。只要活着,就会遇到。”
苏华裳枕在她的膝上。
他半侧着脸,早在滚下山崖时就已凌乱的黑发压在他的耳边,“如果遇不到呢?”
“总会遇到的。”
听到她这类似敷衍的回答,苏华裳没有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任由前额的长发将自己即便苍白却仍旧不近半分人情的眉眼遮去半分。
迟墨将自己的的衣袖拢起,又从裙摆上撕下几块布条绕在臂间,缚住了长长的袖摆。
她将手指轻轻地按在他伤口狰狞的脊背上,手中透骨钉刺入寸下皮肉,将他背上嵌入的碎石挑出。
这个过程漫长而煎熬。
就算是迟墨也是看着他背后的伤口胆战心惊,内心不寒而栗。
虽然并不是密集恐惧症患者,但是这样的情形仍是让她看的觉得有几分难受,手上的动作也不免走走停停,耽搁了几分。
然而苏华裳却像是丧失了所有的痛觉一般安静地伏在她的膝头,轻阖着眼睛。
就在迟墨为他将背后那枚钉入后背最深的透骨钉取出来的时候,隐隐的,她听见他的声音,蛰伏在火焰跳动的声响中,“墨儿就不想告诉我,我已经遇到了自己的希望吗?”
按在他脊背上的手一顿。
那双被额发所遮住的幽深的紫色眼眸中一片渺茫虚无,沉浮着浮动的暗芒,“我以为,我等了这么久,避过那么多的事情,只是为了等到你。”
迟墨沉默了许久。
片刻,她将自己的手填入他的左手,“不一定是我。”
她实在是对他总是能从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摸出透骨钉有了心理阴影。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对于这句话,苏华裳却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他早该知道的——
那个为了封丞逸而将自己遗忘在神医谷深处的女子。
她再不出谷,再不医人。
也,再不曾再动容。
早已在孤独中安身立命的女子长败于时光与旧梦,孤掷温柔。
然而,这从来就不是属于他的温柔。
苏华裳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加清楚的时候了。
这不是属于他的墨儿,也不是属于他的温柔。
——从一开始,就不是。
【您已达成苏华裳单人be结局“不醒梦”,结局cg已收录完成,您可以在“回想”界面观赏。】
【您已达成可攻略角色非死亡be结局,本周目计入完成周目数。可攻略角色苏华裳好感度清零,予以特殊奖励。】
【请选择“读档”或“重开游戏”。】
……好感度清零?
迟墨觉得自己现在有点懵。
要不是知道系统提示音不会在这种地方开玩笑,她真的觉得自己其实是被耍了。
将信将疑地打开了“回想”界面,在她面前展开的是一副色调极为柔和的画面。
一袭黑衣,后背光裸的青年静静地伏在青衣女子的膝头,他贯来极具压迫感的冷厉的侧脸被垂在他眼睫之上的,时不时扫过眼窝的如雪的长发打磨的越加寡淡。
他侧过脸,半阖着的虹膜上映着跳动的火焰。
温柔的光线覆在他身上,然而他的眼眸却只能透出一股萧疏的荒凉。
迟墨定定的看着这张cg。
良久,她才默不作声地收起了cg,重新读档。
迟墨本以为这一次的读档会从她最后一次存档的时间点重新开始,就像她读了无数次档那样。
然而,她似乎低估了这个游戏的坑爹度——
原本应该在自己身边的苏华裳不见了不说,就连她原本应该在的地方都大变样了。
心累的迟墨正想打开地图,面前却骤然闪过一道艳丽的红色。
接着,迟墨内心很是复杂地看了一眼地图上跟象征着自己的小金点没有半分距离紧贴着的写着姚曼的小红点,然后将眼神放在了站在自己眼前的面色阴沉的红衣女子身上。
她对着她点了点头,“姚姑娘。”
姚曼看了她许久。她的眼神由冷漠到复杂,最终又重归冷漠,然后蓦地笑了,“兜兜转转,你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中——也不知道你现在有什么本事能够从我的手下逃出去。”
“姚姑娘多想了。”
迟墨淡淡地回道,从始至终都不曾将生死放在心上。
然而——确实。
她早已死在过去,又怎会对她的威胁讳莫如深?
不期然地,姚曼又想起了天居楼时,自她唇角扬起的那抹笑容。
极淡的笑容。
明明很温柔,却难以靠近。
明明是笑着的,落在她眼底却让她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意识到姚曼的出神,迟墨蹙了蹙眉,而后出声道:“姚姑娘?”
经她出声提醒,姚曼才慌忙地回过神。
她咬着牙晃了晃脑袋,仿佛是这样做了就能将方才所想到的东西都从脑海中晃出去一般。
迟墨看着她的动作,总觉得有点想笑,原本因为苏华裳那莫名其妙的be而沉闷下去的心情也不由轻快了一些。
像是意识到她隐隐的笑意,姚曼止住了自己的动作,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莫要以为你这次能像上一次一样侥幸逃过去!”
“若我没记错,姚姑娘上一次可是给我喂下了天心海棠。”
天心海棠是武林至毒三甲之一。
迟墨觉得,如果这样也能叫侥幸的话,那什么才叫不侥幸?
姚曼一怔,随即立道:“我说侥幸就是侥幸!总之这一次无论是教主,还是苏华裳——谁都救不了你!”
迟墨:“……哦。”
“你——你那是什么反应!”
姚曼气急败坏道,“这一次谁都救不了你!我会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毁去你的容貌!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划烂了你全身的肌肤!把你送到青楼,让你知道何谓千人骑万人压!”
“最后那一句姚姑娘似乎还真的未曾说过。”
姚曼:“……”
姚曼:“我说说过就说过!”
于是迟墨只好道:“那便说过吧。但是,姚姑娘,我想愿意收容容貌尽毁、手脚筋皆断的只有医馆吧。”
姚曼:“……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做。”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迟墨摇头,“我从来都不觉得姚姑娘不敢做。”
她道,“我只是想问,姚姑娘可是真的要为一个并未将自己放在心上的男人这样做。”
姚曼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她。
迟墨的眼神淡淡的。无悲无喜,所有的情绪都仿佛深深的埋入过去的回忆中。
一寸两寸,再难找回。
姚曼咬着牙,别过眼神避开了她的视线,强迫自己不要令自己沉在她的眼神中,“你莫要以为只要这样说了我就会放过你。”
迟墨摇头,“我从未想过。我只是无法苟同姚姑娘你的行为罢了。”
无论是之前强迫花时暮喜欢她,亦或是让无辜的她受及池鱼之灾。
喜欢一个人从来都不是伤害所有人的借口。
这也曾是哥哥告诉她的。
而她深以为然。
但显然,姚曼并不认同她说的。原本刻意避开的眼神也不再闪烁,而是灼灼的看着她,微微眯起的眼眸中泄露出几分冷厉。
姚曼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需——要——你——的——认——同!”
迟墨没有说话。
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无论你觉得自己有多对,别人的是多不对。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既然姚曼自己乐在其中,她也不必多加费言。
于是不欲多说的迟墨准备转身离开。
然而没等她走上几步,她突然觉得颈后一重,随即眼前一黑。
迟墨:……这算是被打晕呢,还是又一个死亡结局?
隔天,当睁开眼的迟墨看到了头顶缀着流苏的床幔时,她才微微的松了口气,但随即她却又提起了心:她又到了什么地方?
有人敲了敲门。
只是不待她应声,便有一个衣着大胆的女子摇着手中的团扇推门而进,见她撑手正欲起来,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笑道:“哎呦,我的姑娘,你怎么自个儿起来了?”
迟墨:……你谁啊?
一脸懵逼的迟墨战战兢兢的打开了地图。
下一秒,看清了地图上标着的名字后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副本·青楼】。
第二十九章
在这个所谓的青楼副本呆了近一个星期,迟墨本以为的刁难、威胁、逼良为娼什么的通通都不曾发生。
她暂居在这里,格格不入。
即便不曾被应允自由出入,但是她的吃穿住行却样样精致,跟在身后帮着伺候的丫头也很是尽心尽力。
迟墨本以为是姚曼将她扔了进来,但是现在却也有点迟疑了起来。
毕竟,如果真的是姚曼,那她怎么会让如此优哉游哉的过日子;她或许不至于将她赶尽杀绝,但是让她不得安生却绝对是不在话下的,哪能像现在一般如此自在。
是的——自在。
无论是总是死的神医谷外围,还是危机重重的魔教,亦或是蛇精病横行的永蛰谷,迟墨的内心其实都更偏向于这里。
虽然在这里她的行为受到了部分的限制,也随时都有可能遭受贞|操的危机,但是就目前为止来说她在这里住得很愉快。
原因很简单。
她喜欢安静,而这里暂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
她喜欢医术,而这里很安静,她能够安心地看她的医书。
迟墨全然不担心身处青楼后被强迫委身的问题。
这款游戏有一个被动设置,即玩家的脑电*动起伏度超过本身的30%就会强制下线。
这个时代所有的全息游戏几乎都是依靠仪器装置与脑电波相联,根据玩家自身的脑电波建立起不同的联络点,从而设置出一个单独的联络站。一旦接收到玩家脑电波大幅起落的信息后,就会颁布强行下线的指令,从而使玩家脱出游戏。
而脑电波的浮动则是根据玩家的应激反应而有不同的波动范围区间。
打个比方。
如果在游戏中,玩家因看到了某样事物而心情愉悦的话,这个时候脑电波的浮动范围大约在1%到5%之间;更大一点的情绪反应的波动值则是会更一点。极致的恐惧和紧张会使脑电波的浮动范围极不稳定,有时候甚至能够到达…50%到50%。于是这个时候的联络站就会开启强行下线的指令,以防止玩家在游戏中受到损伤。
毕竟,这个时代的针对精神方面的法律条令更为严格。
因此,迟墨并不是很担心自己。
然而这些对于她而言的专属保障别人并不知道。
至少,被派来伺候她的在这里呆了许久的小姑娘芙蕖就不明白。
她在这个风月阁呆了许久,也见过如数被拐卖而来的女子,这其中亦有大家闺秀、江湖侠女、农家小女……而她们亦或有抵死不从、死命挣扎之举,也或有假意柔顺,故作镇定之行。但到最后,那些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