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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江山-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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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一箭三雕做小人
尹玄霄所言不虚,尹玄霄的确知道苏挽星的下落,苏挽星当初在萧然保护下逃离皇宫,寻得栖身之所。苏挽星因为喜欢寺庙,常去附近的寺庙听经礼佛,被鬼王阁的人找到,一直处于鬼王阁的人的监视之下。
尹玄霄曾经想要苏挽星到莫忧这边,但是苏挽星顾虑很多,莫忧也担心萧遥反复无常,苏挽星若来,安全难以保证,故而此事就拖了下去。
尹玄霄与莫离分开后,便与莫忧取得联系,他们互相协调,尹玄霄带部分尹家人埋伏在谭语模南下的必经之路,很快就发现了谭语模的踪迹,但是,谭语模行为诡异,并没有与萧赞恩军队汇合的意思,而是秘密与留守京城的萧瑜先取得了联系。
这令尹玄霄大为惊异。谭语模若是奉诏南下,为什么不先来向皇上复命?难道是萧赞恩让他辅助萧瑜守护金陵城?还是萧瑜与谭语模勾结,趁萧赞恩离京,另有所图?
尹玄霄为了试探,曾经在京城附近对京畿卫队发动了适度的袭扰,但是谭语模理都没理,尹玄霄料定谭语模与萧瑜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传令各路人马,注意萧赞恩及萧然动向,如有可能,分割他们。
好似天助,萧赞恩领着千余人,回返京城,尹玄霄派出独山玉匠,在原笼月带领下,引诱萧赞恩,萧赞恩一见原笼月现身,火气怎压得住,一下子想起他上的恶当,想起他化作一堆骨头的正妃苏朝阳,他咬牙切齿地下令追击原笼月,很快就被尹玄霄堵在了山里。
尹玄霄适时地稍微地将萧赞恩被围的消息透露给了京城。传进了萧瑜耳中,这下,谭语模立刻动了。
尹玄霄做做样子,少许抵抗,然后撤军,留人秘密监视萧赞恩和谭语模。谭语模很快就采取了行动。萧瑜出现。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尹玄霄的耳目。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超乎尹玄霄的想象,没想到一代名将之后竟被萧赞恩哀兵之态迷惑,少了防备之心,被萧赞恩与他的鹰配合袭击。那鹰俯冲下来,谭语模闪避,萧赞恩利剑出手。正中要害,他的喉咙被鹰嘴划破。
萧赞恩躲避在了月牙湖,萧瑜得意洋洋出来。之后仓惶离去,尹玄霄霎时有了计较,这时对付萧赞栾的最好时机。萧赞栾原本与谭语模相互呼应,为萧赞恩守着北方,但谭语模已死,燕京城守将籍籍无名,若他发兵讨伐萧赞栾。那将领未必敢出兵相助。
所以,在捉住萧赞恩后。他没有急于泄私愤,报私仇,而是留下了萧赞恩的命。萧赞恩活着,对于萧遥和他,都是一个极佳的筹码。
尹玄霄追问萧赞恩与萧赞栾联系的方法,他本身也没有报什么希望,而是在刺激萧赞恩,让萧赞恩产生末路之感。人在穷途末路之时,总是容易做傻事。
尹玄霄率领尹家人押着萧赞恩日夜兼程,杀向晋中,而萧然那边也终于接了萧赞恩的血书谕令,那感觉简直可以说是摧心摧肝,又是有苦说不出,他这边有济昌大力辅佐,与莫忧所帅军队展开厮杀,虽然胜多负少,但是秘密后撤,上万人的队伍,秘密后撤,怎么能秘密得了?
济昌建议他派出武功高强的人秘密回京,相救他父皇,萧然用人之际,才发觉他原来所掌握的多景楼的人已经所剩无几,身边也再没有像姚继兵那样的忠诚而真挚的下属。
这时候,他意识到了他们父子三人的大疏漏,他们没有老百姓的支持,没有江湖后援。
而尹玄霄,尹家,不光是富甲天下,更有厉鬼愁的鬼王阁支持。鬼王阁的阁主厉鬼愁,江湖上的人提起,哪一个不知道呢?
但是,萧然没有时间怨天尤人,他必须采取行动,他派出了一名下属,让他带人回京,先摸摸情况。他没有告诉这将官萧瑜已返,而是借着刚刚失败的战事说事,请求父皇给予对策和支援,说他对抗莫忧,战事艰难,听说谭语模已经南下,为何不来支援等等。
萧然必须先确定萧赞恩是否安好,若萧赞恩有事,被萧瑜挟持着,他贸然回京,岂不是正中了萧瑜的圈套,到时,别说是救不出父皇,连自己的命都要搭进去。
那人带四十人离去,回来只剩下他一人,他被吓得几乎说不了话,在济昌的施救下,才稍稍恢复了神智,他告诉萧然,萧赞恩根本就没有回京,萧瑜给朝臣的交代是皇上正率人与尹玄霄的残部奋战。
若真是如此,那死去的四十名士兵作何解释?看来父皇的生死成谜,多半是凶多吉少。那么他即便回京,也救不了他父皇。
这时,他突然接到北疆消息,说尹玄霄的人出现在了北方,好像方向直指晋中,而西南,金钟福的部队也有行动,派出去的人不在少数,但去向未明。
济昌大呼萧瑜误国,若萧赞恩失踪的消息传到晋中,萧赞栾不明真假,极易中了尹玄霄的诡计,甚至有可能直接放弃抵抗,归降尹玄霄。
无奈之下,萧然给顾焕章发去求援书信,请他务必派兵增援并监视十一皇叔萧赞栾,请他务必协防燕京,守住燕京,决不能让萧赞栾投降尹玄霄,若发现萧赞栾有投降的意思,格杀勿论。
当务之急,萧然必须完胜莫忧,才有可能回师京城,与萧瑜斗法,救助父皇。萧然与济昌将所有将官集中,来商议如何快刀斩乱麻,击败莫忧。
“末将有一计,就是不知王爷肯不肯硬下心肠。”说话的是萧赞恩最忠心的将领姚炳坤。
“请说。”萧然立刻点头,“只要能击败项莫忧,什么办法尽管说,什么硬下心肠,战场上谁不是硬下了心肠。”
“末将惶恐,也唯恐日后皇上怪罪,请王爷担保末将日后仍能跟随陛下,仍能活命。”姚炳坤说得郑重其事,让萧然有些奇怪。
“越说越不像话,你为本王出谋划策,本王还会杀你不成,父皇还会杀你不成,到底是什么办法,快快说来。”萧然有些不耐烦,以为姚炳坤挟恩图报。
“那好,末将大不敬,就说了。诸人皆知皇上心喜苏家四小姐,但苏四小姐却与项莫忧有婚约,末将的意思是用苏四小姐引诱项莫忧,项莫忧情急之下,定然莽撞吗,引兵来袭,那么我们便可以将他们一举擒获。”姚炳坤说道,“此计不光明正大,而且还有可能伤害皇上心喜之人,故末将心中举棋不定。”
这话说出,萧然脸色不太好看,但是没说话,其余诸将却开始议论起来,有的甚至说苏挽星是皇后之妹,就该为皇上效力,别说是只是充当诱饵,就是让她去死,她也不敢不死。
萧然本身对这件事非常反感,苏挽星与他年龄相仿,虽不是平辈,但感情深厚,让他利用苏挽星,他从心里往外极不舒坦。
但是济昌却说了一句话,“好计。”
“哦,怎么个好法。”萧然问道。
济昌说道:“一箭三雕。”
萧然立刻明白,利用苏挽星,不但有可能制服莫忧,更可以断了苏挽星投奔莫忧的想法,还可以让父皇断了纳苏挽星为妃向念头,但是这对于苏挽星,公平吗?
公平?萧然内心嘲讽,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但是他真地可以利用自己的小姨苏挽星?当时,可是他亲自将苏挽星送走,当时他可是抱着那样的想法:即便苏挽星投奔了莫忧,他也会成全!如今,他却要利用苏挽星来引诱莫忧?
见萧然犹豫不决,济昌说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项莫忧正与我等交锋,无暇它顾,若察觉我等有这个意图,必定抢在我们前头行动,老衲建议就由姚将军辛苦一趟,无论如何将苏四小姐带到这里来。”
济昌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萧然的脸色,萧然长叹一声,终于再苏挽星与战胜莫忧这件事上做了选择,他不会加害小姨,只是为了快点能救援父皇,待战事一了,他愿意跪在苏挽星面前请求他原谅。
萧然的沉默自然是默许了,姚炳坤电器要带的兵士后来到萧然身边,萧然将一封书信交给姚炳坤,道:“里面有地址,你要依计行事,不可伤害我四姨分毫,若出意外,我绝饶不了你。”
姚炳坤弯腰拱手,“末将明白,末将一定将苏四小姐安全带到这里,绝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姚炳坤显得如此热切,让萧然心头闪过一丝想法,但是他忍住了,没有发问。
姚炳坤带人秘密离开军营,按着萧然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苏挽星留居的山村。苏挽星在此更名换姓,以万飞柳之名生活,平日多在山间寺庙,身边有一男一女护卫,生活起居有两个侍女,都是苏家原来的家人,自小照顾她。姚炳坤到达的时候,苏挽星和侍女去了寺庙,姚炳坤等人突然到来,令两位家人措不及防,惊恐不已,想要去通风报讯,已然来不及。
苏挽星回来,,等待她的是满面堆笑的姚炳坤。
看着不怀好意的姚炳坤,苏挽星神色清冷,问道:“是然儿让你来找我的吗?说说吧,他想让我干什么?他不是正在打仗吗?”
“是,王爷正因为战事吃紧,才叫末将前来请四小姐,王爷的对手名叫项莫忧,想必苏四小姐非常熟悉?不知苏四小姐能否为王爷分忧?为皇上分忧?”
第二百六十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挽星冰雪聪明,姚炳坤一这样说,她怎能不明白,她心中极酸楚悲怮,昔日有兄姐照料保护的日子一去不返,姐夫那边垂涎三尺,外甥为了利益也罔顾了亲情和昔日恩义,名义上的未婚夫又是姐夫对手,无暇顾及到她,她该怎么办,才能真正摆脱这一切?
姚炳坤带兵前来,已经说明了萧然的态度,也不知萧然知不知道这姚炳坤曾经对她大献过殷勤,内心对她怀有色心,她跟这样的人一起上路,她怎么能放心,再说,他们要对付的可是莫忧,她这一去,等于是断了和莫忧的缘分,她对莫忧是有着憧憬的,没有什么结果,她怎么甘心?
苏挽星一千个不愿意随姚炳坤走,但是看姚炳坤带来的人个个凶神恶煞般,她身边的人全部对抗,也不是对手,还会枉送了性命,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地凤凰不如鸡,情势所迫,不低头也得低头,暂且屈从,路上见机行事吧。
苏挽星思虑半晌,下了决心,说道:“既然是然儿的意思,我去就是了,然儿对我有恩,我这也算是还他的情。”
姚炳坤笑了,“苏四小姐深明大义,令人佩服,末将知道您一定会答应的,末将一向觉得苏四小姐您美貌与智慧兼具,令人思慕万分。”
苏挽星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恶心得要死,但是,她不敢表露,说道:“将军谬赞了,挽星不过是闺阁中的女子,哪里有什么智慧,这样的话,挽星愧不敢当。将军稍待,我去收拾些衣物细软。”
苏挽星垂下眼帘,避开了姚炳坤露骨的打量,带着侍女回房收拾东西,边收拾边吩咐侍女机灵一点,说姚炳坤不怀好意。明着是奉萧然命令。实则包藏祸心,不得不防,说得侍女也很紧张。
两个家人也来到苏挽星身边,见苏挽星如此忧虑。他们说定会保护苏挽星安全与清白,就是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说得苏挽星险些落泪,她的亲人算计她,而她的仆人却忠心耿耿。让她感动,心里温暖了许多。
几人商议后,苏挽星出来,姚炳坤特意为苏挽星准备了马车,苏挽星上了车,姚炳坤随即也要上车,这让苏挽星勃然变色。喝道:“姚将军,你既然奉命前来接我。就要为我等安全负责,这里离战场并不远,你们这些士兵招摇,难免走路风声,若被人发现,路上伏击,你坐在车里,如何指挥?再者,我是未嫁女子,与你同乘,于理不合,请姚将军三思。”
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且是当着众人的面,姚炳坤的脸红红白白,变化有些精彩,但他终于怯了,他没料到看似柔弱的苏挽星在困顿之中仍能保持清醒,仍能据理力争,仍能自身持重,他垂了头,拱手,“小姐说的是,末将失礼,末将以为小姐好侠义之风,不拘小节,末将鞍马劳顿,想要歇一歇,没想到唐突了小姐清誉。”
“没什么,请将军勿怪罪才好。”苏挽星说道,“路途遥远,我等女子不看往来奔波,还请将军允许我的人上车。”
“好,该当的,你们四个都上车吧。”姚炳坤弄得是灰头土脸,忙似大度体贴地让苏挽星的两个家人及侍女上车,三个女子坐在车内,男的留在车外,负责看护。
姚炳坤下令上路,他骑上马,守在苏挽星的车边,对着士兵横眉立目,士兵也不敢有什么任何讪笑或者轻蔑表情,都乖乖听话。
队伍行进很快,姚炳坤似乎归心似箭,但是他忽略了苏挽星曾经说过的危险,这里,离战场很近,他们的行踪很容易被发现;姚炳坤更不知道,苏挽星是处于鬼王阁的监视之下的,苏挽星那里的一切,都躲不过鬼王阁的耳目,苏挽星这边刚有了情况,鬼王阁的人就知道了,鬼王阁的办事效率极高,两封密信同时发出,一封是给尹玄霄,一封是给莫忧。
尹玄霄虽不可能那么快就接到消息,但已经派出原笼月率人想要来接苏挽星,但是被姚炳坤抢了先,原笼月很快与鬼王阁的人汇合,商议在途中阻击姚炳坤,直接抢人。原笼月本来就是鬼王阁的属下,鬼王阁的人自然听从,他们没有等莫忧那边的消息,就已经埋伏好了,就等姚炳坤自投罗网。
姚炳坤走得道路不是不够隐秘,但是鬼王阁的人素来擅长跟踪,收集各种情报消息,他的路线很容易就被鬼王阁的人探听得一清二楚,姚炳坤带着人茫然不知地走进了原笼月设计好的伏击圈当中。
原笼月一身白衣,倒卧在路当中,横住了去路,士兵一见了美女,都惊异着,看着姚炳坤,姚炳坤心知可能有诈,让人过去探问。
原笼月似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睁开剪水双瞳,弱柳般站起,楚楚可怜看着士兵,士兵哪里受得了这般勾魂摄魄,都手足无措起来。姚炳坤催马上前,见到原笼月,吃了一惊,这原笼月的容貌怎么与苏挽星有几分相像,或者是与苏朝阳有几分相像。
姚炳坤是萧赞恩身边近臣,他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宫中发生事,虽是传闻,但是却传得像真事,如今原笼月近在眼前,他的神情变了,手伸向了佩剑,但是已然晚了,原笼月的眼眸不再水漾,而是满含着杀气,水袖扬起,水袖中两支碧色玉剑激射而出,直袭向他的面门,姚炳坤急忙侧身闪避,但那两支玉剑回旋着又向他刺来,原来原笼月手中是两条细丝线,控制着玉剑。原笼月与姚炳坤缠斗,鬼王阁的人出现,与那群士兵战在一起,士兵很快落了下风,姚炳坤焦急,看向苏挽星的马车,苏挽星此时已经掀开了车帘,冷静地看着这场厮杀。
姚炳坤眼见他的谋划要付流水,想到这是他立大功的机会,想到这是他可以邀功请赏,获得苏挽星的机会,他怎么甘心服输?他心一横,威猛异常,逼退了原笼月,调转马头,就向马车奔去。
也不知是苏挽星对人说了些什么,苏挽星的家人突然发难,将驾车的车夫推下了车,然后扬起鞭子,喊道:“驾!”
马车突然狂奔起来,向前狂奔,姚炳坤回拨马头,再追上去,马车已经跑出很远,原笼月与鬼王阁的人当然也不能任由苏挽星落在姚炳坤手里,也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苏挽星钻出车,耳边是呼呼风声,身后是急促的马蹄声,她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不能再落在姚炳坤手里,但是另一伙人突然出现,也未必是善意,她谁也不相信,即便那人有可能是莫忧派来的。
姚炳坤的马越来越近了,而面前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湖泊,苏挽星说道:“你们都下车,快点,都下车!”
家人和侍女都吓傻了,苏挽星喊道:“都下去,难道想死吗?没看见前面是湖吗?快点下去,下去再接我。”
那几人忙下车,但是下车后才发现苏挽星坐在了车辕旁边,将发簪取下,然后狠狠地刺向了其中一匹马的臀部,那马剧痛,扬起四蹄,飞速向前奔着,根本不辨方向,马车到了湖边,根本没停下来,苏挽星在众人惊呼中,落入湖中,那湖水流速不慢,苏挽星的身影随波逐流时隐时现流向远处。
姚炳坤眼睁睁看着苏挽星消失,又恨又气,想要找原笼月算账,却发现他所带士兵竟然都没有跟着他,他难以对付众多人,只好拼命地逃、逃、逃。
姚炳坤空手而归,而且所带士兵都没有回来,他又羞又愧,跪在萧然面前诉说经过,将一切不利都推说给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子。萧然听后黯然无语,他无法怪姚炳坤,也无法原谅自己,苏挽星生死不明,若活着,还好;若死了,他怎么面对死去的母后?
他有些恨自己为什么听信了姚炳坤,依从了他的建议,济昌看出他的心思,对他说:“姚炳坤对你四姨素怀情意,若此计成,他可趁机求取佳人,老衲不愿皇上沉溺于畸恋而误国,故觉得此计甚好,没想到反害了四小姐,看来天意如此,四小姐孤星之命,委实不假。”
萧然心中有气,但是现在是关键时刻,决不能同济昌翻脸,他疲惫抹了把脸,说道:“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同莫忧速战速决?”
“王爷,苏四小姐落湖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项莫忧的耳朵里,他必定派人寻找,我们密切注意,混入他们的军营,然后我们定计,里应外合。”济昌说着,却见萧然表情怪异,不由停下了。
萧然笑道:“这话听着耳熟,当年谭明德用此计,却反丢了性命。”
济昌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年是厉鬼愁那个魔头在里面搅合,如今……”
“如今,厉鬼愁依然在啊。”萧然说道,“前几次交战,有士兵说莫忧军中女将厉害,难道不是女扮男装的厉鬼愁吗?”
“王爷何须惧怕那江湖之人,我们数十万军士,已经不是谭明德那么少的人,难道还怕他们,我们只要谋划得当,破敌指日可待,待老衲细细明说。”济昌在一张纸上画下附近地图,为萧然解说着,讲着破敌之计,萧然神色慢慢转为敬重。
“我们的粮草已经不多,可否能够坚持到那时?”萧然问道。
“粮草已经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的士气,我们还是要刺激一下兵士,四小姐依然是有用的,我们就说苏四小姐为了皇上,不成为废帝俘虏,自投湖中,生死不明,诸士兵岂不如妇人乎?”济昌冷酷说道。
第二百六十一章 以身相报化仇怨
萧然内心反感,但是却为了能够给兵士鼓气,为了刺激莫忧,对济昌的建议也采取了默许的态度,尤其是对姚炳坤,为了能让姚炳坤为他效力,他更委婉让姚炳坤放心,若将来苏挽星活着,他必促其好事,姚炳坤不禁对萧然感恩戴德,赌咒发誓奋勇杀敌。
萧然一边厉兵秣马,一边派人寻找苏挽星确切下落,而莫忧这边也接到了苏挽星出事的消息,莫忧心中难过,但是,他身为大齐军统帅,也分身乏术,只得委托厉鬼愁派鬼王阁的人顺着湖水方向一路追索,希望能得到苏挽星生还的消息。
过了好几天厉鬼愁也没有获得苏挽星的消息,这是不是说明苏挽星还活着呢?
苏挽星确实还活着,那日她顺流而下,随波逐流,湖水入了一条河,那河上却有行船,船上之人及时伸出援手,救她上船。救她之人似一对祖仆,又似一对兄妹,那女子美艳不可方物,而那男子却是个驼背之人,他们说欲去江州寻找亲人。
男子姓裴,苏挽星就叫他裴大爷,那女子让苏挽星称呼她为四娘,苏挽星编了个故事,说遭遇恶人,险些被劫色,她为保清白,投湖逃脱,请求他们收留一阵子,她也要到江州,江州有她的亲人。
四娘听了,唏嘘不已,同情不已,听说苏挽星父母双亡,便生了认苏挽星为女儿的想法,苏挽星多日得不到亲人关照,内心极为孤独凄凉,对四娘的温暖,如何愿意拒绝。她便认了四娘为干娘,她因为年幼生母即亡,索性就叫四娘为娘,四娘非常高兴,脸上多了笑容,这让身边的裴大爷也喜形于色。
三人到了江州。四娘一路打听。来到了一家道观,四娘跟着那道士说了好多苏挽星听不懂的话,对了一阵子对联,三人被迎进了道观。不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出来迎接,对着四娘非常尊重,“四夫人怎么会到了这里?贫道听说四夫人不是南下了吗?”
“本来是的。可是途中出了点差错,我有些担心,想来看看家主。家主可在这里?”四娘说道。
“家主不在,家主夫人却在,贫道已经派人去请了,她一会儿就会来的。”老道士将他们让到道观里面一间宽敞的偏殿,让道士奉上茶来。
苏挽星听着什么四夫人,什么家主,家主夫人。心中一动,难道她认的娘是传言中那个害死丈夫。害死前太子的“红颜祸水”——尹家的四夫人洛思归?
苏挽星惊疑不定,急促的脚步声就传来,苏挽星站了起来,竭力镇定着,向外面看,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果然,来的是尹氏家主夫人:东方莫离。
莫离一下子见到苏挽星出现在这里,自然也愣住,然后是惊喜,她想要上前,苏挽星却悄悄摆手,莫离立刻会意,便直接对着洛思归施礼,“四婶儿别来无恙,身体还好吧?”
“还好。”洛思归说道,“能顺利找到你们,我便放心了,你过来坐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见洛思归如此急切,裴隐的父亲又在,莫离心中叹气,若裴隐父亲得知裴隐已死,会不会找她报杀子之仇?
莫离有些局促,洛思归看向其他人,裴大爷立刻带着苏挽星出去,老道士也带着人出去了,偌大的偏殿只剩下莫离和洛思归。
“离儿,裴隐失踪了,中途离开了我们,他给他爹留下书信,信在这里,你看看,我不知裴家与灵族恩怨,但是却怕他对你胡来,所以才急忙赶来,希望来得及阻止他。”洛思归掏出书信,递了过去。
莫离垂眸,接过书信,她没有打开,深呼了一口气,鼓起了勇气,直视着洛思归,“四婶儿挂念,莫离非常感激,但有些事,上天注定,人力有限,四婶儿关心我,关心他,但是,还是没有来得及阻止他,我们碰过面了,在我祖父的墓中,在我灵族圣地幻园中,他妄图窃取灵族圣物,死在了幻园内,幻园随之也毁了,所有通路全部毁了。”
“死了?”洛思归机械重复着,似没有听明白莫离的话,“谁杀了他?玄霄吗?”
“不,不是他,是我,我亲手杀了他。”莫离说道,“他在我祖父棺木前大放厥词,并且开馆毁我祖父不腐尸身,致使我祖父尸身暴露于棺外,还要抢夺灵族圣物,结果中了毒雾,他见我得了圣物,仍要抢夺,我不得已才杀了他,他也用他的弩箭伤了我。”
莫离此时回忆,仍然感到恐怖,仍然感到愤怒,原本一个温文尔雅的文弱书生,突然变成利欲熏心的恶魔,而且还说些诋毁尹玄霄的话,还说她本来应该是他裴隐的妻,她怎么能不生气,他欲对她伸出魔爪,她不反击,不一击成功,她怎么会有活路?
“四婶儿要是怪罪我,我无话可说,说实话,我并不后悔,他的所作所为,比之裴老太爷的野心,我作为深受裴氏残害的灵族后人,能够手刃仇人,是我的光荣,我只难过,四婶儿可能在心中把他看作是儿子一般的人物吧?四婶儿一生喜乐无多,莫离不能让四婶儿开怀,却又让四婶儿伤情难过,莫离愿意接受四婶儿的责罚。”莫离说着,跪在了洛思归的面前。
“责罚?怎么责罚?”洛思归凄然笑了,“你是家主夫人,我是尹家族人,尹家寡妇,哪里能够责罚你?当时玄霄就不阻止你?”
“四婶儿,当时我被裴隐劫持,而玄霄与皇上还有无缺被困在了幻园,若玄霄在,他也许不会死吧。”莫离说道,“这件事,是我一人所为,与玄霄无关。”
洛思归深深看着跪着的莫离,轻声道:“你,原来并不柔弱,你。也可以心狠,或许,尹氏家主的夫人就该是这样的,杀伐决断,不输男儿,我。实际是很佩服的。你,起来吧,这件事你要瞒住了,别告诉其他人。还有,关于灵族圣物,你就说一并毁了。”
莫离起身。道:“不,关于灵族圣物,我已经发出风去。就在我这里,我担心我姐姐,故而用它来保住我姐姐的性命。”
洛思归有些为难,莫离说道:“四婶儿,我……”莫离想说她可以对裴隐的父亲坦白,错在裴隐,不在她。他若想报仇,她也只好随他。
但是。洛思归不让她说话,她仿佛下了什么决心,慢慢站起,走出了偏殿,走到了那个一脸期待的驼背男子身边,说道:“你的担心不是错的,隐儿他真地那么做了,他留在了幻园,陪伴先人去了,他不要你了,以后,就你我相依为命吧。”
苏挽星不明白此中情由,茫然望着洛思归,洛思归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道:“你与离儿是认识的,对吧,离儿见你非常欢喜,想必你要找的亲人是她吧,不知你是选择跟着她,还是跟着我,跟着我,我可是一辈子再不入这红尘俗世的。”
洛思归身上就有着一股飘飘欲仙的气质,让苏挽星沉醉,虽然莫忧的面容在她脑海中闪了几闪,但还是抵挡不住洛思归这几日带给她的安宁和温暖,她脱口而出,“娘,我跟你,你到哪里,我就去哪里。”
洛思归笑了,她一指裴大爷,道:“那你就从此唤他爹吧,我们是完整的一家人了。”
裴隐的父亲呆住了,他含着泪水的眼睛凝固了,而莫离也呆住,她突然间醒悟,洛思归是在救她,或许也是在救裴隐的父亲,她为尹家四爷守贞,拒不接受别的男人的感情,裴隐的父亲默默守护这么多年,她依然不为所动,如今,裴隐被她杀死,若寻仇,不是她死,就是他死,如何阻止,她就用他最渴望的最有效的阻止他。
洛思归定定看着这个为他甘愿做一切事的男人,那人走过去,瑟缩着,终于鼓足勇气,抱住了她,嚎啕大哭,“若是隐儿在,我们一家人该有多好啊!”
“儿子没了,还有女儿,我们会始终陪着你的。”洛思归难得说如此温情的话。
裴隐的父亲松开了洛思归,望着莫离,莫离缓缓跪下,他的拳头握了又松,松开又握,终于,他长叹一声,“思儿,我们走吧,离开他们,永远不再见面。”
他心里实际上是很清楚的,但是,他为了洛思归,选择放弃了仇恨。
苏挽星跟着洛思归他们向道观外走去,莫离起身追了上去,叫道:“四小姐留步。”
苏挽星回身,眼眸带笑,“我死里逃生,全靠爹娘相救,陪他们安享余生,也是应该的,至于我和莫忧,也许今生无缘;但是,若莫忧仍然有意,他总会找到我的,他若无意,那我自然就应了孤星之命,我命该如此,也没什么好遗憾的,日后你看见他,便如实相告,还有,日后若有缘与然儿相见,告诉他一声,我不怪他,让他保重。”
苏挽星说完,串串泪珠滴落,洛思归牵了她的手,“原来是苏家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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