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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江山-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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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不知道,她这边为了接回儿子尹惟宁,不惜涉险要进入战场,而苏敏慧,为了能对抗萧瑜,可谓煞费苦心,但是,却依然心血付东流,萧瑜,在萧赞恩率兵亲征后的第二天,就以怀念旧家园怀念母后为由闯进了汉南王府,那些阵法,在他身边的谋士面前,失去了作用,他一路进了篱落轩,汉南王府的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看着苏敏慧被他强拉着,出了汉南王府,坐上了他的车。
苏敏慧没有哭,没有怒,她非常平静,她在车上,直视着萧瑜,轻声问道:“你,终于下了决心吗?你可知道,你若失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担心我,还是担心然弟?”萧瑜抚摸着苏敏慧比往昔更为艳丽的红唇,玩味着,兴奋着。
“他死了,我必相随,我不担心他。”苏敏慧眼眸划过冷意。“不过,他一定会赶回来的,你以为你与谭语模勾结,他会不知道吗?他一定会回找你算账的。”
“怎么算账?你在我怀里,他还能舍得逼死你吗?”萧瑜哈哈笑道,“我手里有父皇的旨意。父皇赐死了萧然不安于室的妾室。他敢说你不是他的妾室?还是你认为他有勇气公开你的身份?他不敢。”
苏敏慧冷冷一笑,“你矫诏宣旨,其心可诛,你父皇他也饶不了你。你该不会是想着你父皇不可能有能力惩罚你了吧,你一定是对你父皇做手脚了吧。”
“你真聪明。”萧瑜说道,“父皇自然无法怪我。惩罚我,父皇一向以我为重,自小封我为世子。太子本是我囊中之物,皇位非我莫属,然弟他目无尊长,非要自不量力跟我抢,若他识趣,只满足女人,我也就让他了。谁知他一点也不满足,江山美人他都想要。我就要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贪心不足蛇吞象,他想要的多,他就失去的多,就连以前能够拥有的,也会逐渐地一点点的失去,先是你,然后是父皇母后的关爱,再后来,就是他最想得到的大齐朝的天下。”
苏敏慧轻声笑了,“怎么我觉得是在说你自己,你就一定会得到吗?你也不会如意的。你们父子三人还没有坐稳江山,就互相防备,互相猜忌,岂不是让渔翁得利,我敢说,你即便除去了你的父皇,你的皇位也捂不热。”
“你想他了吗?”萧瑜揪住了苏敏慧的长发,让苏敏慧仰着头,“你为他生了两个孩子,你一定是最爱他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看来人们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是对的,你对他感情深厚,竟然还期望他能会来救你,你以为你现在还可以做他的皇后吗?你忘了你在我身下是什么样子了吗?你忘了你是怎么服侍然弟的吗?”
“你真令人恶心。”苏敏慧忍无可忍,推开了萧瑜。
萧瑜却又凑近苏敏慧的脸,垂头咬住苏敏慧的嘴唇,苏敏慧的嘴唇破了,冒出了血珠,他才松了口,愉悦说道:“我不在乎你服侍过多少男人,我只在乎你会在我身边,对了,你不知道吧,你的儿子≮我们备用网址:。。≯,萧君玉,被废去了太子之位,萧寒,我九叔的儿子,成了皇太弟,你瞧,因为你这个淫荡的母后,让他蒙羞,失去了他大好前程,你若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知道有你这样一个母亲,他会是怎样的感想?”
苏敏慧垂下了眼眸,她愤怒,但是她压下了,她不能让萧瑜得意,萧瑜以折磨她为乐,她不能让他得到满足。她重新扬起美眸,眼中冷静让萧瑜有些闪神。
苏敏慧轻启朱唇,吐出恶毒话语,“你,不过是个可怜虫,你自小喜欢我,可是为了做出大度的样子,为了赢得你父皇和你皇祖父的称赞和赏识,你不惜将我舍弃,待你有了一定的实力后,又得知我有飞凤之命后,你后悔了,于是你又想尽办法,将我弄到手,但是,你的心胸狭窄,受不了我与萧然之间的情意,也受不了我与萧遥的夫妻关系,你冷嘲热讽,不过是提醒自己不要在意,实际上你在意得要命,看,我说对了吧?你恼羞成怒了,哈,你这种男人,就不配得到女人一心一意的对待,看看你的正妃的德行,你的妃子承了你的恩,第二日便被灌下药,她那副嘴脸,丑得让人想吐。”
“你说什么?”萧瑜抓住了苏敏慧的肩膀,“你是说,每次之后,你也被她灌了药?”
“是啊?你这是什么表情?是怪我呢?还是恨她,若恨她,你就废了她,那样的女人,只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就什么都做得出来,还要她干什么。”苏敏慧说到。
萧瑜阴沉着脸,将苏敏慧紧紧抱在怀里,苏敏慧窝在他怀里,说道:“萧然说要我给他生孩子,我却知道我不可能再生了,那些日子,天天喝那种要药,想要孩子,下辈子吧。”
萧瑜用嘴堵住了苏敏慧,他的手狂乱地抚摸着苏敏慧,然后扯开了苏敏慧的衣襟,苏敏慧知道此时车就行驶在街面上,但是她没有控制自己,她的呻吟声,带着绝望而又非常痛苦挣扎的**,清晰地传了出去,她就是让人听到,就是让世人知道萧瑜真正的虚伪的面目。
萧瑜回到府中,便把苏敏慧安置在一个房屋中,那房屋只有一扇有栏杆的窗,这房间犹如监狱。黄梦蝶闻声赶来,被萧瑜出言呵斥,黄梦蝶见萧瑜少有的震怒,也不敢发作,希望以后再行使正妃的权利。
但是,她不知道萧瑜的打算。当夜,一杯毒酒送到了黄梦蝶的面前,黄梦蝶不知道那是毒酒,随意饮下,睡梦中死了。太医验尸后回报,王妃受了训斥,喝毒酒自尽,腹中尚有胎儿。
萧瑜的儿子萧雍祯已经懂事,他临睡前,母妃还好好的,怎么会一夜之间暴毙?他跑去质问萧瑜,却被萧瑜暴怒着赶了出来,他吓得瑟瑟发抖,不明白一向亲切的父王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他不明白萧瑜复杂的心情,黄梦蝶自作主张,不许他侧妃妾室怀孕,这样的女子确实不能做皇后,但是他又是儿子的母妃,若日后儿子年长,有这样的母妃,江山不会稳固,所以,除去黄梦蝶是必须的。
只是萧瑜没想到黄梦蝶竟然有着身孕,看来,他最近确实忽视了很多。若知道她怀孕,就先留着黄梦蝶的命好了,这都怨苏敏慧。苏敏慧,刚重回到他身边,就害他杀了正妃,她该怎么补偿他?
萧瑜刚杀了人,又得对黄府有所交代,就没有去找苏敏慧。苏敏慧难得清静,于是,在百无聊赖中,她坐在窗前,见到了萧瑜与黄梦蝶的儿子萧雍祯。
萧雍祯看苏敏蝴蝶眼神很复杂,有些厌恶,又有些迷恋。苏敏慧能够理解,她不说话,等着看这孩子的反应。
萧雍祯说道:“是你害死了我娘,我不会原谅你的。”
苏敏慧耸了耸肩,“是你父王害死了你娘,你为什么来到我的头上,我手无缚鸡之力,被关在这里,都出不了这屋子,怎么去害你娘。”
萧雍祯眼泪流出来了,“我不信,我不信,我父王和我母妃生下我,怎么会害她?”
“孩子,你还小,你父王杀她,正是为了你啊,你母妃心眼儿太多,日后会控制你的,你父王为了你,除掉了你母妃。所以,你不要怪你父王,等你大了,等你有了能力,你再去和他讨论这个问题。”苏敏慧从栏杆中间,伸手,抚摸萧雍祯,看似慈爱,内心却想着,这辈子若报不了仇,就让你的儿子一辈子活在仇视你当中,你总要付出代价。
萧雍祯失去了母妃,非常孤独,苏敏慧人美,说话又慈爱,让他感到舒服,他禁不住想要靠近她,他坐在窗前,跟她说些母妃的旧事,时间过得很快,最初的敌意渐渐消失了。
萧雍祯离开后,苏敏慧下了窗台,站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呕吐起来,她不断呕吐,几乎吐出胆汁来。她对自己感到厌恶,她对自己变得如此恶毒而感到厌恶,她竟然利用一个沉浸在失去母亲痛苦中的孩子,她再也不配堂堂正正地活着,以前,她被说成了死人,但是她觉得还有精神,但是,现在她觉得她精神**都死去了,她就是个鬼,她的心变成了厉鬼,连孩子都想害,她会下地狱的。
夜里,萧瑜来了,发现苏敏慧的屋子被她吐得一片狼藉,以为她病了,急忙抱她到了他的卧房,苏敏慧缠住了他,不让他去召太医,那种热情,让萧瑜有些招架不住,但就在萧瑜极度兴奋之时,苏敏慧枕在头下的手拿了出来,带着闪光,划向萧瑜的脖子。
萧瑜赤条条从苏敏慧的身子上弹了起来,他站在地中间,笑着,“我都忘记这种滋味了,好,太好了,你总是给我这种欲罢不能的感受,你不厌倦,那就来吧。”
第二百五十七章 鱼饵抛出救亲人
萧瑜重新上床,压在苏敏慧身上,苏敏慧绽开残忍笑意,“你留着我,总会得到教训的,黄梦蝶是第一个,我今日见到你宝贝儿子了,我告诉他,他的好父王为了他的前程,杀了他母妃。”
萧瑜的手扼住了苏敏慧的脖子,“别得意,你对我所做的,我抓了你儿子,会报复在他身上。”
“哼,那也没什么,反正你们都是萧氏族人。”苏敏慧厌恶说道,“瞧瞧你们萧氏,几百年皇族内斗不断,近百年来多少次兄弟相争,骨肉相残,我不过是被偶然卷进来的看客,我就等你使出更卑鄙的手段来。”
“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就等着我坐北朝南吧。”萧瑜松开了苏敏慧,“别去骚扰雍祯,不然萧然会难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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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在浙地与秦依山短暂交锋,突出重围,回到萧赞恩身边。萧赞恩亲征,他自然非常担心金陵城中的苏敏慧,但是萧赞恩因为已经与莫忧开战,而且损失颇照片那个,说什么也不同意萧然回京。
萧然建议他率部分人返回京城,萧赞恩因为战事不太顺利,怕京城有变,萧瑜难以镇住局面,同意了萧然的建议。
萧然以为萧赞恩回京,苏敏慧定会安然无恙,但是没几天收到京城汉南王府的人的密报,苏敏慧被萧瑜劫走,而他的父皇萧赞恩及所率千余人并没有返回京城,这上千人莫名其妙消失了。
萧然听闻苏敏慧被劫,父皇失踪,他突然感到背脊发凉,难道大哥萧瑜等不及。先下手为强了,那他怎么办?他现在回去,能否救得了苏敏慧?能否救得了父皇?还是,父皇原本就知道大哥萧瑜的想法,已经无力且不想阻拦?
两军对垒,萧然无法回撤。若澈。就等于宣布兵败,兵败如山倒,莫忧萧遥定然士气如虹,一鼓作气。那么他就等于是替父皇宣布放弃了与萧遥争夺江山,父皇不会不明白这一点,所以。父皇一定是对萧瑜的想法不知情,那么父皇就有危险了,若萧瑜在某处设伏。将父皇劫持,然后趁机逼宫,父皇岂能扛得了?
萧然一边派人四处秘密搜寻父皇踪迹,一边派人去骚扰莫忧军营,那人被俘,被搜出书信,莫忧将书信呈给萧遥。
萧遥将书信展开。见那书信竟然是萧然写给莫忧的,萧然在书信中提出跟莫忧做交易。说他知道苏挽星下落,愿意以苏挽星来交换一个请求,他请求莫忧派人进入金陵城,救出被萧瑜劫走的苏敏慧。
萧遥拿着书信,手僵硬了很久,脸色沉了很久,最后,他一点点将书信撕成一片片雪花似的,然后两手抓了一把,扬了起来,哈哈大笑,“你,朕放你回去,你对萧然说,如今大好时机,时不我待,大丈夫建功立业正当时,何苦为了一个女人,而误了千秋基业。”
那人也不懂萧然的意思,但是能够活命,他自然诺诺答应,他回到萧然大营,将事情经过一学,将萧遥的话一字不差学给萧然,萧然救助苏敏慧的最后希望破灭了,他绝望之中,又羞又怒,做出了傻事,他喝了烈酒,让自己真正地酩酊大醉,结果,睡着后梦呓,那话,被兵士听见,将苏敏慧活着的消息,和被萧瑜霸占的事情传了出去。
萧遥酒醒后得知此事,已经无法弥补,更没想到这消息传到萧遥与莫忧军营,激起了兵士将官的士气,皇上受此侮辱,是臣下无能,他们纷纷摩拳擦掌,欲与萧赞恩的军队决一死战。
而这消息传到了被尹玄霄率领的尹家秘密军队诱惑至京城外山中并围困的萧赞恩的耳朵里,萧赞恩的反应无疑就成了苏敏慧的催命符,萧赞恩暴怒,说回京后就要下旨缉拿妖妇。
尹玄霄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但是他要一心一意对付萧赞恩,无法分身入京城救苏敏慧,但是他既然知道了,就不会不理,他立刻派人与厉鬼愁取得联系,希望厉鬼愁能够派鬼王阁的人救出苏敏慧,但是厉鬼愁给尹玄霄回书,说莫离与尹玄冥曾经来到军中,可能听到了这个消息,因为她趁夜带走了惟宁,不知去向,他推断莫离有可能去京城,设法救出苏敏慧。
莫离怎么救苏敏慧?莫离身边人手不多,又带着孩子,莫离就是想救苏敏慧,也没有办法,莫离一定是用这个办法迷惑萧遥,让萧遥想办法派人入京。
果然,次日,尹玄霄又接到了厉鬼愁传过来的消息,萧遥与莫忧商议 ,派月影带人潜进京城,伺机救苏敏慧,并找到莫离,暗中加以保护。
但是,尹玄霄想得不太正确,莫离不是想要迷惑萧遥,引发萧遥对她的情意,而是她拿自己做了诱饵。
她此时已经无法顾及到她这样做是否会是对萧然的恩将仇报,她只想着若萧赞恩得知她活着,而且得到了东方家的东西,就极有可能留姐姐苏敏慧一命,留姐姐同她进行交换。
莫离此时在江州住过的道观之中。
她带着尹惟宁,在尹玄冥陪护下,曾经昼夜奔波,出现在金陵城南住过的那个小镇,她招摇进镇,甚至没有隐藏自己的容貌,她就是让人关注她,将她活着的消息传出去,并且,莫离授意尹玄冥,她得到了东方家传承下来的东西。这些事做完,她退回江州,然后住进了那个道观,她知道,那个道观是尹玄霄的据点,道士们一定会保护她和惟宁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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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玄霄将萧赞恩围困在山中十余天,萧赞恩组织了多次突围,最后成功,逃出生天。萧赞恩不知道,不是他幸运,不是他兵强马壮,而是尹玄霄故意撤了兵,因为尹家人发现谭语模率领人马赶来,他们已经发现了尹家人的踪迹。
萧赞恩见到谭语模,非常高兴,因为谭语模将济昌大师带回来了。萧赞恩与济昌立刻研究对策,济昌说现在情势对他们极为不利,说谭语模无诏出兵,其心诡异。
萧赞恩悄悄对济昌说那是他与人定下的计策,济昌摇头,“皇上还是小心为妙,臣前几日起了一卦,卦甚不明,谭语模可是厉鬼愁的哥哥,不可不防。”
谭语模解了萧赞恩的围,等于是救驾功臣,此时又是用人之际,萧赞恩听不进去济昌的话,他以为济昌因为建造都城与谭语模不睦,怕济昌与谭语模在一起多有不便,便让济昌去萧然那里辅佐萧然。
济昌无奈,只得黯然上路,萧赞恩则在谭语模的护送下往京城回返。
路途中,有人密报,说莫离曾经出现在京城南面小镇。这消息让萧赞恩气恼萧瑜萧然之余,又多了兴奋,他传旨加快行军,赶到小镇,活捉莫离。但是他们赶到那里后,却哪里有莫离的影子?
萧赞恩不甘心,想到就是要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莫离,于是,整个小镇被他一声令下,房屋尽毁,但是莫离行踪依然成谜。
萧赞恩望着小镇无家可归、敢怒不敢言的居民,连连喝问有无人员见到莫离,这时一人站了出来,交给萧赞恩一个纸条,萧赞恩展开纸条,看了一眼,然后就将这纸条毁去。
那纸条写的是:若想得遂心愿,拿苏敏慧交换。
萧赞恩看后并没有发作,他毁去纸条,沉思良久,决定先不杀苏敏慧,他对谭语模说道:“朕知你与瑜儿素来亲厚,故朕要指派你替朕做一件事,你去对他说,朕心底里,还是看重他的,让他别做让朕失望的事,若做了趁早坦白,悬崖勒马,朕不会怪他的。”
谭语模闻听,吓了一跳,派人快马加鞭给萧瑜通风报讯,不久,谭语模收到萧瑜极为模棱两可的“求救信”,“父皇回京,吾命休矣。”
谭语模心领神会,萧瑜这是下了最后的决心,为了保命,保美人,保江山,他不惜弑父篡位了。
次日,萧赞恩传旨全速行军,回返京城,就在萧赞恩踩着身边太监的后背,要踏上皇帝的大车之际,从谭语模的军中,飞出数个蒙面人,挥刀向萧赞恩攻来。
萧赞恩身边的人惊呆了,反应过来后,急忙拔刀应战,萧赞恩高喊:“护驾,护驾!”
谭语模策马赶到,将萧赞恩硬行拉上马,然后打马狂奔,萧赞恩此时一动都不敢动,因为他突然之间了解了自己的危险处境,谭语模,不像是在救驾,而是另有图谋。
萧赞恩被谭语模挟持到了一个秘密山洞,那山洞已经摆好了石桌,石椅,石桌上笔墨纸砚,而萧瑜就跪在洞穴中。
“你个畜生,想干什么?”萧赞恩气得咬牙切齿。
“孩儿知道大错已经铸成,无法改变,孩儿不想死,只好行了险招了,父皇只要写好传位诏书,孩儿决不为难父皇。”萧瑜跪着,说道,声音刻板,毫无感情。
“你竟敢在此逼宫,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萧赞恩喊道,“朕要杀了你!”
“不正是父皇你吗?”萧瑜说道,“父皇说过,大丈夫为求江山,怎能有妇人之仁。”
第二百五十八章 父不父子亦不子
萧赞恩从没有像此时一样怒火中烧,但也从没有像此时一样冷静,他甩开了谭语模的钳制,大踏步走到石桌前,坐在石椅上,盯着萧瑜,“你筹划这件事多久了?”
萧瑜仰头,望着父皇,“没多久,就在父皇回京之前。”
“为什么?难道你以为父皇要杀你不成?难道你以为父皇不知道你们兄弟两个为了苏敏慧和莫离明争暗斗不成?”萧赞恩似态度有所缓和,声音多了疲惫,多了慈爱,显得推心置腹,但他知道萧瑜在说谎。
“什么都瞒不过父皇,在父皇眼里,女人不过是调剂品,是英雄赢得的奖赏,可以是解花语,可以是棋子,可以是工具,瑜儿也是这样认为的。”萧瑜脸上甚至露出了笑容,“驯服她们很有趣。”
“那你为什么还怕父皇对你怎样?你是长子,父皇一直看重你,难道还会真地害你不成?”萧赞恩痛心疾首,拍了拍石桌,眼睛里泪花隐隐。
“父皇,瑜儿不想犯下当年父皇所犯的错误,当年父皇本来可以有实力获得太子之位,却囿于礼教仁义,不敢据理力争,致使皇祖父立遥二哥为皇太孙,父皇失去了先机,费了多少心力?如今父皇因为瑜儿的小小过失,封瑜儿为敬贤王,等于是废了瑜儿的太子之位,那瑜儿还有什么希望,父皇可曾想过,此举等于是判了儿臣死刑?若将来然弟继位,或者父皇再有其他儿子,其他儿子继位,他可会留一个本该继承皇位的人在身边?瑜儿此为虽大逆不道,但也是父皇所逼。万不得已,父皇放心,瑜儿只是要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继位的名分,绝不会伤害父皇,至于然弟,他本来就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若他有父皇诏书压着。他也绝不敢胡来。”萧瑜一直跪地不起,语声平静,却没有一丝畏惧之心,显然是铁了心。也自信胜券在握。
“封你敬贤王,是要给朝臣一个交代,枉你平日一副忠厚模样。怎么这般小性儿,父皇传位诏书,早已拟好。放在寝宫平日所枕的玉枕之中,你若不信,现在就派人取来。”萧赞恩用拳头砸着石桌,“可是,你此时这行为叫朕失望,朕倒是后悔当时轻率。”
萧瑜不为所动,“父皇。瑜儿等不及回宫,现在就想要。您不要磨时间了,瑜儿知道你的鹰还在天上,找不到你,会去给然弟或者济昌报讯,那时,瑜儿的罪可就大了,瑜儿可就不能保证父皇的安全了。”
萧赞恩闭上眼睛,掩住了眼中怒火,说道:“好好好,就依你,不过,朕的玉玺可不是随身携带的,是有尙保监掌管,盖不上玉玺,诏书也没效果。”
“父皇也没有用玉玺,就做了皇帝,再说,父皇的玉玺也不是什么难以雕刻的东西,瑜儿这里有一个,您可以瞧一瞧,和您的有何差别?”萧瑜指了指石桌上的一个盒子,示意着萧赞恩。
萧瑜的细心周密又一次让萧赞恩有深深的挫败感,他表面上与萧瑜周旋,拖延时间,可是内心已经不光是愤怒的问题,是深深忧虑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住的问题。萧瑜说的不错,他豢养的鹰找不到他,会报讯,但是,萧然正在对敌,能派出救兵吗?若派出,又不是萧然亲自带兵,救兵能找到他吗?即便找到,会是谭语模和萧瑜的对手吗?即便是战胜了,萧瑜会不会恼羞成怒,挟持他,威胁萧然?
眼下,还是要稳住萧瑜,先保住性命再说,性命丢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萧赞恩的手伸向了石桌上的笔,说道:“还不起来,给父皇过来研磨。”
“回父皇的话,那是准备好的,您只管用就是了。”萧瑜动也没动,显然是防备萧赞恩近身出手害他。
萧赞恩叹了一口气,自己伸手开了墨盒,提笔蘸了墨汁,沉思着落笔,然后一蹴而就。并将玉玺大印盖在上面。
“这回你满意了吧?”萧赞恩鼓作气恼的将笔撇向了萧然。
萧然跪着未起,磕了几个头,说道:“多谢父皇。”
萧瑜起身,谭语模上前,道:“请太上皇随臣回京。”
萧赞恩听了这话,他的太阳穴都突突地跳,但是他毕竟是当世枭雄,很快隐藏了怒气,站起身,“卿有乃父之风,希望卿也百战百胜。”
“谢太上皇夸奖。”谭语模自然知道萧赞恩讥讽他有辱祖宗,但也笑着,恭敬回应。
萧赞恩被谭语模带出了那个山洞,这时萧赞恩才发现他所处位置距离月牙湖不远,京城近在咫尺,皇陵近在咫尺,他突然心生羞愧之感,他谋夺江山,无言面见祖宗于地下,故而想要迁都燕京,但是哪里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萧瑜在洞内,欣赏着父皇写下的传位诏书,“传位于太子萧瑜。”他哈哈大笑,“然弟,苏敏慧,你们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你们的命运都掌握在我的手中了。”
但是,萧瑜高兴得太早了,萧瑜走出洞穴,看到的是被一剑刺中心脏的谭语模,谭语模的脖子也被划了一下,谭语模倒在地上,旁边写了一个没有写完的“鹰”。
时间不长,父皇一定走不远。萧瑜在附近仔细搜寻着,他有些后悔,把侍从安排得离他那么远。
萧瑜找了一会,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月牙湖,他叹了口气,这里离京城太近了,若父皇返京,回了宫中,或者见了朝臣,那就被动了,当务之急,还是快点回去,当着众臣的面,宣读传位诏书。
美中不足,就是谭语模死了,他少了一个强援,若萧然和济昌回来,他难以应对啊,若是父皇再活着,那他不就是白白忙活了一场吗?
他必须快点回去。在各城门设防,拿住父皇,不让父皇成为他登上皇位的最大障碍。
萧瑜匆匆走了,他不知道,在他走后,萧赞恩从月牙湖钻了出来。浑身**。他迅速地拧了衣衫。然后撕了一块内衫黄绸,咬破手指,写下血书“然儿秘密撤兵,回京勤王。萧瑜已反。”
他写完,用手吹了声呼哨,一只鹰飞落下来。他将这血书缠在其腿上,又放飞了他。
他坐了一会儿,喘了一会儿气。风吹得他有些冷。他站起来,想着一定要找地方躲藏起来,不可以冒冒失失回京,撞到萧瑜布置好的牢笼里。
他刚走几步,突然觉得周围气氛怪异,常年的军旅生活让他比别人要敏锐得多,他停下了脚步。四下张望着,看着眼前。身后,左右出现的人,他冷笑着,问道:“你们可知道你们这是大逆不道,弑君可是大罪!”
“弑君?在我尹玄霄的眼里,你可从来都是弑君夺位的乱臣贼子,怎么,我说错了吗?”尹玄霄摘下了蒙面的布巾,淡淡笑着,“萧瑜太大意了,太心急,根本就没料到我是故意对谭语模放行吧?”
“你想怎样?”萧赞恩此时不光是身上凉透,心也凉透,没想到不听济昌之言,竟然真是走了霉运,亲子逼宫,又遇仇家对头。
“我想怎样?我自然是要替我死去的亲人报仇,五叔六叔,五婶儿,六婶儿,你这个嗜杀成性的奸贼就等着被千刀万剐吧。”尹玄霄说着,退后一步。
他身边的人立刻向萧赞恩围了过去,萧赞恩是武将,不想束手就擒,但是此时也无计可施,他仰天大叫:“天要亡我吗!可叹我竟要死于这荒野吗?”
也该是萧赞恩并不该绝于此地,一阵马蹄声传来,远处沙尘扬起,尹玄霄吃了一惊,说道,“不好,萧赞恩的人找来了,抓住他,我们先离开这里再处置他。”
萧赞恩被尹家的人抓住,捆绑住,堵了嘴,狼狈被拉着,快速离开,萧赞恩心里略感放心,尹玄霄一定是还不想马上处置他,若他刚才反抗,那可就不一定了,他庆幸自己沉得住气,没有动手。
尹玄霄带着萧赞恩离开,飞速行军,夜幕降临,都没有停歇,萧赞恩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尹玄霄分明听到了,却理也不理。
终于,熬到了次日清晨,萧赞恩于昏沉沉中清醒,尹玄霄将他拎起,让他自行进的车中望着外面,拿下堵嘴的布,说道:“现在,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你告诉我与萧赞栾联络的方式,我可以留萧然一条命。”
萧赞恩面如死灰,尹玄霄这样行军匆匆,目标竟然是萧赞栾,也就是说,尹玄霄要扫平燕京及晋陕一带的力量,让他的残余势力不能重整旗鼓,不能驰援萧瑜和萧然。
“那样的话,萧然活着有什么意思?你不用妄想朕会答应你了,要杀便杀吧,至少,萧瑜、萧然都活着,你们就不算是胜了。”萧赞恩狂笑,充血而疲倦的眼眸丑得吓人,没有了昔日的美男子的风貌。
“死到临头依然不知悔改,我是在为你们萧氏着想,皇上生性仁慈,尤其是对本家皇族,你罪大恶极,死便死了,但萧赞栾受你裹挟,罪不至死,若能与他兵不血刃,那也不失为好事一桩,皇上定会欣喜,免他死罪,他的王妃苏暮云是你的正妃的三妹,你深深敬重你的正妃,想必也不希望苏暮云因此丧命吧。”尹玄霄一双眼眸冷酷而又熠熠生辉,让萧赞恩的气焰弱了好多。
他叹息,“成王败寇,十一弟既然选择了朕,为朕而死,也是他的命,瑜儿和然儿会感激他,更何况,他未必会死,你不要以为你抓了朕,他就会乖乖弃城投降。”
“是吗?那也说不定,你既然不同意,那我只好另请高明,你就等着皇上发落你吧。”尹玄霄重又堵了他的嘴,吩咐道:“林叔,看着他,给他水,不给吃的,也不许他自尽。”
萧赞恩此时却急得胡乱扭动着身体,尹玄霄一声冷笑,“你没想错,我知道苏挽星的下落,我会派苏挽星去见苏暮云的,你就敬候着我们的佳音吧。”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一箭三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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