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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清越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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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仞山恍然大悟道:“回光返照?”

“应该是。下午没事你就多休息吧,没准晚上要加班,说不定要熬个通宵呢。”杨柳想了想道。

“加班?在满清的避暑山庄里加班?”万仞山一时间还无法将两个时代的名词联系在一起。

果然,一切就像杨柳预计的那样发展着。

吃过午饭后不久,咸丰帝就晕过去了,一直没有醒来,一班文武大臣不敢怠慢,都集中在寝宫里等候。

倒反是万仞山这些身份低微的人不像大臣们干站着那么无聊,时不时有些任务指派下来,所以还可以活动活动身子,不然,让他没来由地站一下午,已经习惯现代快节奏生活的人,不累死也要憋死。

天色渐晚,着了灯,但咸丰帝还没有醒来,万仞山这才知道这位三十出头的帝王可能真要走完他人生的最后时光了。

到了深夜,咸丰帝终于醒转过来,大约子时三刻(夜间十一时四十五分许,接近零点),里边传出信号,要各位御前大臣、亲王、各部尚书进内候驾。

不多时,听见里边传来低微的声音,因为夜深人静,所以可以听得到,但又因为距离远,而且一个将死之人,声音不会太大,所以又听不清具体都说些什么。

又过了一阵,御膳房接到旨意,宣上传冰糖燕窝。

御膳房那么多人等了差不多一个通宵,这时才接到旨意,但大家都打起精神,勉力去做一份可能是皇帝驾崩前的最后一餐。

但是天亮后,还没等这份冰糖燕窝做好,就传来了咸丰帝驾崩的消息。整个热河行宫里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这天,万仞山见到杨柳时,总能感到她皱紧的眉头下所深藏的不一般的疑惑。这个疑惑已经伴随着杨柳有好些日子了,直到这一天也没有解开。难道这个疑惑是与咸丰帝有关的么?

过了两日,杨柳忽然对万仞山道:“我想明白了那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

“如果你集中精力去专门想它,可能一下子就会明白。但是你分时段来想,所以过了那么久才能有答案。”万仞山眼中的杨柳是无所不能的,所以她还没有开口,万仞山已经在替她说话了。

杨柳并没有过多在意,道:“不过我们也不吃亏啊。二十一世纪第一批到避暑山庄原址的人。只是,见证了一个皇帝的驾崩,有些不吉利。”

“没什么啊。你说,去什么地方?什么年代?马上行动吧。”在避暑山庄的日子里,非常单调,他早就想换个环境了。

至于两人在皇帝宾天后无来由地消失,会给混乱的热河行宫添加什么乱子,两人已经顾不上了。

两人换上原来的衣裳,万仞山有点依依不舍地抱了抱咸丰年间避暑山庄某殿内的一根大柱子,然后再次穿越。

第二四章 公主出嫁

 待万仞山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置身一条大街上,在数以万计的百姓中间了。

那条大街,遍地是水渍,未曾干透,瞧瞧天空,万里无云,也没有彩虹,不像是下过雨的样子。

难道古时已有大规模的洒水扫街了?

因为人声鼎沸,所以万仞山和杨柳交流时就用不着低声了,杨柳道:“盛事啊!只管看就是。”

万仞山也许是人群中少有的不知怎回事却挤在其中一看究竟的人了。

只见鞭炮声响起,过后是一辆硕大的彩舆,一行人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地穿街过户,沿街百姓不时地欢呼。原来是一支隆重的送亲队伍。

因为之前的穿越中到过北京,所以万仞山依稀认得这条道路与印像中的某条路颇有些相似,再加上这么隆重、有官方参与的送亲队伍,万仞山心中想起了一种可能,那想法让他心跳不已:

“难道……这是公主出嫁?”万仞山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杨柳笑道:“没错!”

“那……这位公主是……”

“咸丰帝唯一成年的女儿,荣安固伦公主。”杨柳解释。

这位公主在历史上并不出名,所以万仞山只是听过就算,没有放在心里。在他眼中,这只是一位皇亲国戚,如此而已。

送亲队伍走了,许多人们热情不减,跟在后边,远远地为那位不知容貌的公主祝福。这场面让万仞山想起追星族来。二十一世纪的追星族,在所崇拜的偶像出现时,不也是这样的场面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跟着送亲队伍的人越来越少,万仞山也觉得走累了,道:“怎么,我们要一直跟下去么?”

“这可是大清国最后一位公主啊,没兴趣?”杨柳道。

“她是公主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一位看官,外行看热闹,看过就算。我是想问你,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太平天国起义?白莲教起义?”万仞山道。

杨柳眉毛一挑,道:“打仗看得多了,我们去看看和平的吧。好不好?”

虽然杨柳的话中听起来像是在征询万仞山的意见,但万仞山从来不会和杨柳唱对台戏,所以他点点头。

看着杨柳继续跟着送亲的队伍,万仞山有些不解,但也没有问出来,只是跟着杨柳,没有再说话。

到了一个看来是王府的地方,两人拐过墙角,绕到另一边,看看四下无人,杨柳从身上取出一样东西。

万仞山还在奇怪,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日子里,王府的各个墙边没有人值勤,难道不怕有人使坏么?

这样想着,万仞山猛然想起,杨柳可能又在动用高科技的设备,也许操作起来是不能分心的,所以自己应该观察四周的情形,以免发生意外情况。

幸运的是,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只是听见远处和墙内传出喜庆的声音。

很快,杨柳操作完成,向墙内指了指。

“翻墙?穿墙?”万仞山很是纳闷,再高科技的东西,也不至于进入用这两种匪夷所思的办法进入他人住宅吧?

“我们现在是这个府内的两名下人。你不会介意这个身份吧?”杨柳刚说了一句就问道。

“没事,时空旅行者能参与历史的身份并不多,而且我们的祖先,往上数两百年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清朝的时候,所有中原人士的地位都差不多。”

杨柳脸色稍稍一变,皱眉像是沉思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继续道:“我们现在就进去吧。”

“就这样进去?”万仞山不由得大吃一惊。别说公主的宅子不能随便进去,就算是平民,你也得经过人家同意才能进去吧?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去,真是匪夷所思了。

万仞山摇摇头:在人家公主出嫁的当天混入驸马府上?这个构思也太离奇了吧?

万仞山长吸一口气,看杨柳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在等着他继续说,这才认真想了想,道:“噢,我知道了,刚才你在给他们”,万仞山指了指墙内,“你给他们进行了集体催眠吧?”

“你那么聪明”,杨柳半开玩笑地道:“但为什么总成绩上不了年级前三十名、或者单科全省前二十名呢?是不是你学习的时候容易分心啊?”

万仞山咬着嘴唇,又扁了扁嘴,没有说话。

见万仞山这个样子,杨柳也不忍再揶揄,道:“走吧。”

万仞山如释重负。就这样,万仞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历史上最后一位驸马的府第。

由于是大喜的日子,各个环节都进行得比较慢,所以两人虽然在外边耽搁了一些时间,还能赶得上最关键的场面。

新人已经在大堂上了,所以万仞山并没有看到这位公主是怎样走出轿子的。

只见堂上两位老人,跪在地上,冲新娘子说着些喜庆、吉利的话。至于是什么内容,万仞山根本没有听进去,因为他被震惊了!

公公、婆婆竟然要给新娘子下跪!

这是哪门子的规定!

万仞山还想问杨柳,猛然想起,这位新娘子不是一般人,而是千金之躯,是公主!代表着皇家,所以地位比她低的,虽然辈份可能在她之上,也要行跪拜礼。这在民主时代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在这里却是十分正常不过的事了。

接下来一切礼仪还算正常,夫妻交杯。

这中年人仪表堂堂,看来年轻时算是比较帅气的了。两人乍看上去,也是郎才女貌,人间艳羡了。

这些礼节虽然见得不多,但现代社会也不少。所以万仞山不是太热情,而是把目光移到了那看不到尽头的嫁妆上。

一箱箱精美外壳的箱子,不消说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了,那些桌、椅、茶几、化妆镜、梳妆台、茶壶,甚至痰盂,应有尽有。想得到的、想不到的,统统在那数不尽的嫁妆里。

运送嫁妆的,有用车装的,马载的,人扛的,方式各异。有一个细节让万仞山想不通:那些人扛的东西,比如瓷器什么的,即使还没有运到寝室中摆放,挑物品的人也没有把它们放到地上,也许是有什么风俗使然,但是,万一哪个挑夫坚持不住了,摔坏了,那岂非大煞风景?

想是这样想,但万仞山也没有当场就问杨柳,毕竟人家的大喜日子,你们两个下人在一边交头接耳,不说人家是历史上的功臣还是罪人,这种私下的动作总是与场面气氛不合。

热热闹闹的一天过去了。

第二五章 可怜公主

 秋分刚过没多久,北京的气温开始降低了,有些秋风瑟瑟的感觉。

早晨,洗漱完毕,一个中年人就来吩咐了:“你们,是同治帝给公主的八对男女奴才,我是你们的户口管领,以后,你们就负责公主在这边的饮食起居,不得有误!违者斩!”

众人唯唯诺诺。万仞山只当是在演戏,躲在人群中,和杨柳一道学着众人的样子应答和做姿势。

吃完早餐,万仞山看着堆在角落的棉衣、皮衣、绸子做的衣服,还有一些日用品,当下就惊道:“下人也有这么好的东西啊。”

一名下人道:“当然了,荣安固伦公主是先皇咸丰帝的公主,同治帝的亲姐姐,排场当然不一样了。据说只比当年乾隆帝的和孝公主差一些,比和嘉公主还是高了很多。”

“皇家真是气派啊。我们下人,只怕几辈子也买不起这许多物事,但是陪嫁过来,就有这么多东西。”

很碰巧,万仞山在这边的差事也是送膳。从厨房走过一间大殿,才到公主居住的房子。在门口将食物递给里边的侍女,然后等公主用过膳后再拿回去。这一单调的日子过了好些天,万仞山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公主和她的公公、婆婆不是住在一起的?”

杨柳对万仞山如此缺乏历史常识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清室就这样规定的,而且,公主和驸马,当然,清朝把驸马叫作是额驸,公主和额驸不是在一起居住的。有什么事情再叫人去传。”

“分居?”万仞山又是一惊,将现代的词语脱口而出。

杨柳愣了一下,点点头。

这一天下午,公主想吃些零食,于是万仞山就将厨房做好的点心送到门口,然后百无聊赖地等候。

公主吃了些点心,吩咐侍女道:“快,去叫保母来。”(笔者注:此处是“保母”,不是“保姆”。)

一个面目不善的中年妇女不一会儿就来了,她看也不看万仞山这些人一眼,这种对下人的态度万仞山也见惯不怪了,所以就没往心里去。

那妇女刚进得屋里就阴阳怪气地道:“哟,公主,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公主显然早已气坏了:“去将额驸给我叫来。”

“想和额驸……拿些银子来,下人这就叫去。”那保母的一句话让万仞山猛地一震。

“叫额驸来还得给你银子?你算什么东西?信不信我叫皇上杀了你?”公主怒极。

那保母却是一点也不吃她的恐吓:“不给拉倒。”

那保母当真是说到做到,一点也不含糊,扭头就走。

这是宫廷里的规矩么?公主想要见到自己的夫君也要通过管家婆,而且没有好处费还见不到?

万仞山几乎晕了过去,宫廷里的种种匪夷所思的制度和习惯,让他感到了极度的惓意。

难道人们眼中万金之躯、身为国之公主的皇帝女儿,在夫家也要受下人的气不成?实在是超乎了现代人的想像,不可思议之极。

晚上,万仞山将这一奇闻说与杨柳听,杨柳也觉得有些意外,但她没有更进一步地表达自己的看法。

这一天,得知皇帝要来巡幸额附府,全府上下都开始各方面的准备,打扫卫生,整理庭院,布置一新,忙乎了三天以后终于迎来了圣驾。

由于职位低微,万仞山和杨柳在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皇帝,只是在最后,皇帝忽发奇想,要去看看皇姐的住所时,才有幸得以一见。

同治帝还没有到,倒是有不少人到了公主的寑宫周围进行了安检,然后对每一个能看到的人都进行了身份确认,最后才是同治帝的圣驾光临。

只见一个年纪轻轻的眉清目秀的少年人,身着龙袍,气质不凡,在许多人的簇拥下,出现在眼前。所有人都跪倒在地,山呼万岁,万仞山也不得不做着同样的动作,所以未能仔细打量那一国之君究竟是个啥样。

同治帝进到屋中,一行人都在外边恭敬地等候着。万仞山这才有时间想:事情有些奇怪,自己身为公主的侍者,主管饮食和其它杂事,在皇帝到来时按理说应该“清场”才对,因为这时候饮食和其它什么事都万万不会比迎接圣驾更重要。可为什么自己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呢?

万仞山悄悄看了身边的杨柳一眼,发现她冲自己眨了眨眼睛。难道是杨柳又用了那催眠大法?这种方法好是好,可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或意想不到的后果呢?

这时显然不适合发问,所以万仞山除了竖着耳朵听同治帝和他的皇姐的对话以外,也没别的事做。

因为万仞山和杨柳都在屋内,所以这会儿能把对话听了个仔细。

那公主才和同治帝叙旧两句,就忽然向同治帝、她的同父异母弟弟跪了下去,哭啼啼地道:“皇上,您究竟把我嫁给了谁?那天喝了交杯酒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不知其他在场的警卫见怪不怪,还是他们在皇帝身边惯了,听了这句话以后,他们无动于衷,仿佛个个都是聋子一般。而万仞山就差点没有跳起来:公主出嫁后,除了在仪式上,竟然几个月都没能见到她的额驸一面!

这也太耸人听闻了吧!

同治帝并没有觉得奇怪,也不知是见怪不怪,还是他的休养特别好。他很平静地道:“你的夫婿不是符珍么?”

“可我几个月都没有见到他了。”公主抽泣着道。

同治帝可能碍于外人的面,也可能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去给皇姐拭泪,只是道:“谁不给你见了?你只管去宣他就是。”

听得当今万岁开了金口,公主也就安下心来。

接下来的谈话,就变得渐渐放开了。姐弟俩谈起了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当然,皇子小时候是在一起学习的,和皇女在一起的机会不多,所以两人共处的时间也不长,没有太多共同经历的事情,因此回忆往事差不多是各说各的,没过多久就没什么话题了。

同治帝又安慰了皇姐一会儿,还说以后找夫君不用经过保母,这样使公主的心定了下来,一行人就离开了。

额驸府又恢复了正常。公主如愿以偿地与夫君在一起了。

这回是杨柳问万仞山:“你说,是不是像西方童话那样,‘公主和王子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万仞山还震惊于公主的家庭生活竟然是这样的,随口道:“应该差不多吧。”

“错!”

嗯?还会有什么意外?

他把心中的不解向杨柳说了出来。

要在平时,杨柳也许会开玩笑地问他:“你对公主的关心是不是超过我?”,但这一次,她并没有说笑。她没有心情说笑了。

“历史上,这位公主在出嫁以后第二年就去世了。”杨柳看了看天上浮着的白云,长叹了一口气。

“啊?这么不幸啊?”万仞山看着杨柳道。

杨柳仿佛看穿了万仞山的心思:“你也用不着遗憾,清代的很多事情都是很离奇的,就像公主的生活,和西方童话里美好的结局完全不一样,她们受到了保母的阻挠,连见夫君都不能。郁郁寡欢,就像被囚禁了一样,几乎很少有活到五十岁的。不少在二三十岁就离开人世了。”

“太不幸了。”万仞山终于明白为什么杨柳要离开了,因为见到一个人的葬礼通常是很难受的事情。

不过万仞山又想到一件不明白的事情:“那你为什么又要来看这位公主呢?”

“慢慢想,想不通的话,以后我再告诉你。”杨柳现在似乎没有心情回答。

杨柳似是有不方便说的话,忽然转移了话题:“我们走吧。换个地方。”

“换地方?”万仞山坐在床上,向后缩了缩,脚晃荡着不碰到地面,然后稍稍弯下身子,用手向床底下一捞,把包袱取到手,抱在怀里,然后道:“我们又要穿越么?这回是到什么地方?”

“到时你就知道了。”

万仞山没有反对。

只要是杨柳决定了的事情,他都不会反对。

两人到了什么地方?

请看下一章。

第二六章 手工艺者

 之前的几次穿越,万仞山有的是在危急之中,比如想挖地道取出在王府中的银子、杨柳不小心掉下山崖,这两次都是在情非得已时进行的毫无准备的穿越,当然最后是有惊无险了。但是过后想想还是后怕,万一洋人扣扳机早一些或准一些、万一山崖风太大而来不及按那设备的按钮,那可如何是好?

这一次,是在两人正襟危坐时进行的穿越,可杨柳还是没有邀请他看那小型穿越设备的意思,万仞山自然也不好凑过去看,万一那是机密,杨柳不给看,岂非生生和杨柳闹一个不愉快?

所以,不该问的还是别问。

但这样想着,杨柳却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这么个小小的东西,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量,能使人非常精确地穿越时空,到达指定的时间、指定的空间呢?”

“我觉得你的这个东西是高度机密的,所以不敢看。不然,你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会让你难做的。”万仞山实话实说。

杨柳侧过头道:“那你猜猜,这么小的东西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功能?”

万仞山低着头认真地想了想:“可能是类似于遥控器之类的东西。比如电视机遥控器,虽然接收不到、也看不了电视,但是通过它,我们可以看电视。还有,一个按钮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它可以控制一枚火箭的发射。”

“遥控器……”杨柳在认真地想着万仞山的这个假设,没有说什么。过了好一阵,杨柳才道:“好一个遥控器。这个名词好。”

“其实你能带我来经历了那么多有益的历史,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不应该再向你去了解什么秘密的。”万仞山轻轻地道。

杨柳没有多说,道:“准备,我们穿吧!”

从天上太阳的角度分析,两人到了新时空的时候,正值下午两三点光景。

前边那是一个极大的院落。许多人进进出出,忙忙碌碌,门口有人值班,每个人进出的时候总免不了盘查一番。也就是因为太忙了,所以杨柳和万仞山两人在不远处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门卫那么严,要进去的话,不用集体催眠大法是不可能了。”万仞山自以为了解了穿越时空的一些秘诀。

杨柳道:“记住,当你认为你自己一定是对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也许你错了。”

被杨柳这么批评,还真不多见,是以万仞山脸红耳赤,不敢再说。

杨柳抬起头,大踏步向前走去。

万仞山忙背着包袱,跟在后面。一路上还在想着:杨柳会怎么混进去呢?

到了门口,警卫照例问杨柳是什么来历,来这里做些什么,要耽搁多久。因为杨柳是生面孔,所以警卫还拿来一个本子,看样子准备做些记录。

万仞山心里暗想,这是什么地方,盘查如此仔细、不嫌麻烦,是什么重要部门?皇宫也不过如此吧?

出乎万仞山的意料,杨柳说要找一个人。找人?这不就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么?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一个方法,一个普通得再不过的方法,竟然没有想到,而去钻牛角尖似地以为只有高科技才能解决前进中的困难。自己是不是得了高科技信赖症呢?

万仞山的经常性的胡思乱想还没有升级,杨柳要找的那个人已经出来了。

那是一个年轻的中国籍男子。

怎么,杨柳来到大清,几次穿越,找的都是年轻的男子?为什么没有女子呢?不说美女,平常的女子也行啊。为什么偏偏要找的都是男子呢?难道女孩子到古代都要找男孩子、而男孩子回到古代,都要去找女孩子么?这是哪门子的定律呢?

那年轻人看看杨柳和她身后的人,觉得有些纳闷,于是要开口问个究竟,那警卫却很有礼貌地请他们移步到旁边去,以免打扰了别人。

于是,万仞山就有机会听到杨柳和那年轻人的一些交流。原来,那年轻人是一名手艺了得的工匠,按现代的话说,是皇家的御用手工艺艺人,也算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继承人之一,所以受皇家雇用,专门为皇家提供服饰方面的生产、维护和所有相关的工作。

杨柳对他的家承似乎也很有兴趣,十分注意他的前辈们的一些功勋。但令她失望的是,年轻人的手艺并非祖传,而是从小跟着师傅学的,后来,和所有的小说写的一样,与师傅的女儿成了家,继承了师傅的手艺并将之发扬光大,从而进入皇家专门雇用的层次,将这门绝活发扬到了极致。

杨柳对于年轻人的家人都没有人从事这一绝活而有些不解,所以反复问了这年轻人的祖父一辈、父亲一辈的事迹,这才得到了最后确认。

而年轻人对于杨柳对这门绝活的认知,远远超乎普通人的认知程度,而且有些观点竟然是年轻人所没有想到、而对发展绝活又有着重要意义的,所以年轻人对杨柳报上的“对您的手艺十分仰慕,所以不远万里前来学习”这一托辞深信不疑,立时就要引领两人到里边去。

警卫并没有因为那年轻人是里边人员的缘故就网开一面,还是照例填了类似于新世纪的登记表之类的东西。因为杨柳和那年轻人说话的原因,万仞山无事可做,不经意间看到登记表上的引见人的名字,姓氏是繁体字的“杨”字。而因为被遮挡的原因,名字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这好像是一个极大的生活用品生产院落,或者说是提供生活资料的大作坊,因为看起来里边的人好像都是手工工作,但又似乎出于保密或什么别的原因,很多地方都是遮挡起来的,让人从外边很难看到里边的情况。

难道这就是后世被人们称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或类似的绝活?

万仞山这样想着,心中充满了敬仰:这些民间艺人可都是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代言人啊!

万仞山通过杨柳表达了想参观绝世艺术殿堂的想法,那年轻人显得有些忸怩,杨柳便从中调和道:“那是人家的秘密,可能不方便说。”

那年轻人道:“圣上再三叮嘱,我们工作的场地,没有圣旨批示,是不能给任何人参观的。”末了,他又补充一句:“即使是家里人,但不是相关的技术传人,也不能参观。”

“那为什么又可以进来呢?”杨柳有些不解。

“因为他们有人全程‘护卫’。”那年轻人并没有打算隐瞒,而是大大方方地道。

杨柳和万仞山这才发现有两个警卫在身后跟着,以两人的武术基础,虽然不是很高,但连两个人跟在后边长达三五分钟时间而不发觉,可想而知,这两人的武功自是比杨柳和万仞山高了一大截。而这两个人如果有恶意的话,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尽管这样,杨柳和万仞山也没有太往心里去。毕竟,有什么情况,他们一个时空穿梭就可以摆平,用不着自己吓自己。

但万仞山还是有些担心,用法语对杨柳道:“你要问他什么问题,叫他离开这里再问吧,这里的警卫……”

杨柳认真想了想,回答道:“他不能离开这个院子。”然后她转头向那年轻人:“我们想和你聊聊,不知道方不方便?”

“没问题。如果有什么不能谈论的话题,他们两个人会当场指出,中断我们的谈话的。”那年轻人并不在意。

万仞山作为一个现代人,当然心思要比古人缜密:“那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谈话中有什么内容是违禁的,他们不当场指出,背后再去找你麻烦,那我们岂不是害了你?”

那年轻人显然是从来没有想过有这种事情发生,当场就愣在那里。

那两个警卫显然也被万仞山的这种假设吓住了,半天没有反应。

杨柳又出来圆场:“没事没事,你说话的时候,先告诉我们可能有什么问题就好了。”

万仞山还想说“累不累啊”,但在他的心中,得罪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就是不能和杨柳唱反调,所以他生生地将这句就要脱口的话压在了心里。

五个人进了年轻人的起居室。

这间屋子并不大,但设施齐全,颇有些饭店标准间的风格,干净、整洁、清爽(当然,那年头没有空调、电视、网络之类的东西),而且一人一个独间的设计也让人充分体会到所受到的应有的尊重。这在那年头也算是一件稀罕事了。

大家各自找地方坐下。因为外面已经有安全力量,所以两个警卫都在屋里,装着不存在的样子,时不时地看着三个年轻人。

万仞山和杨柳感觉到民主时代所体会不到的压力,但还是没有发作,静静地听着那年轻人的讲述。

万仞山心里掠过一丝不雅的想法,但是不敢和杨柳说:这种被人贴身监视的情形,让他想到了一个词:探监。但他不知道杨柳对这个年轻人的看法怎样,所以不敢轻意说出口,以免被杨柳一瞪,他七魂要被吓掉六个。而且现在看来,杨柳和那年轻人相谈甚欢,更是不能说出这般煞风景的话。

“圣上很节俭,他的许多龙袍是补过的,这在历代皇帝中是不多见的。”那年轻人道。

听了那么久,万仞山还是不知道到了什么年代,但一直都没有机会问出来,这会儿正是一个好机会,于是忍不住插话道:“当今圣上是谁?”

话一出口,不单是那年轻人,就连见多不怪的两个警卫也大吃一惊,齐齐将目光转向这位阅历如此贫乏的年轻人。

杨柳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和万仞山说清楚,于是道:“当今圣上是道光帝,中国历史上最节俭的皇帝。”她不知道两个警卫对万仞山的“无知”会不会突然发难,当作“蔑视圣上”或者其它什么罪名抓起来,所以一开口就给在位的皇帝戴个高帽子,以减轻警卫对他们的敌视感。

能网罗这么多民间艺人的,不是巨富便是官府,也因为万仞山是理科生,对世间认知太浅,所以才过于莽撞,出了不大不小的洋相。

两个警卫本想深究万仞山为何如此“无知”的,见杨柳对当今圣上有如此高的评价,当下也就两相抵消,不了了之了。

那年轻人就开始讲他在这里遇到的一些趣事。

那年轻人到底讲了些什么奇闻趣事呢?杨柳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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