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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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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学医的,整天都跟二便打交道,并不觉得有什么,又是情侣,就更没关系了,道:“我抱你出去嘘嘘!”

“不不!”可馨一张俏红的跟彩霞似的。

“怎么,还怕羞?”叶知秋打趣地亲了她的红唇一下,“你的腿有伤,我不抱你嘘嘘,你怎么办?”

“你抱我去,我自己站着试试。”

叶知秋喜道:“你的腿,能行了?”

“嗯,”可馨自己慢慢活动了一下腿,“没有昨天痛了。”

叶知秋更是高兴:“这就说明没有骨折,只是肌肉挫伤,太好了,我还担心这里没有药,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说罢,叶知秋把她抱起来,钻出车棚,来到山洞一侧山壁下,小心地扶着她站好,观察着她的表情。

可馨皱着眉,咧咧嘴,吸了几口凉气,然后勉力一笑:“放开看看。”

叶知秋慢慢放开她的手,问道:“疼得厉害不?不行就不要勉强,别加重伤势!”

可馨感觉了一下,道:“跟刚才差不多。”

“那就好,你先慢慢蹲下再站起来,我看看行不行!”

可馨点点头,照做了,虽然有些费劲,但是能独立完成。可馨喜道:“没问题的!”说罢,又红着脸望着他。“你去那边去,不许看我!”

“好好,亲都亲了还不许看?”叶知秋笑道。

“就不许!”

“好!我走!”叶知秋亲了她脸蛋一下:“慢着点,好了就叫我!”说罢,他走到马车车箱当着的另一边,自己也小解了。

等了一会,听到可馨小声说了句好了,他赶紧过去,见可馨靠在洞壁上,俏脸绯红,瞧着他,赶紧过去,把她打横抱着,回到车厢里。道:“你坐着,我去找吃的。”钻出来,在车厢里翻找,这听琴丫头还真细心,生怕没有准备两人喜欢吃的东西,所以准备的吃食还真不少,生的干果水果,生的、熟的牛羊肉等等,足足一大箱子。那些熟的,都被冻得成了冰疙瘩,水果也是,硬邦邦的,只能拿了一些干果回到车厢里。

可馨还真是饿得紧了,看见这些干果,眼睛都亮了,但还是把第一枚送到了叶知秋的嘴里。

两人你喂我,我喂你,很快把一包干果都吃光了,肚子有了底,感觉好多了。

两人依偎着说话。

可馨瞧着他,犹豫片刻,低声道:“回去了,我就……,我就不见客了……,好不好?”

叶知秋大喜:“好啊!我也正有这个意思。”

“那……,那我住哪里呢?”可馨大眼睛闪闪地看着他。

“回去我就跟父母说,娶你过门!”

可馨亮晶晶的双眸慢慢充满了泪水,亲了他一下,道:“能有你这句话,我死也心干了!”吸了吸鼻子,“不过,我不能做你的妻子!”

“什么?”叶知秋一听就急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嫁给我?”

可馨见他急得脖子青筋暴起,忙摸着他的脸:“别着急,我不是不能嫁给你,我是说,我的身份,不能做你的原配妻子,只能做你妾室。”

叶知秋这才舒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可馨见他这么着急,分明十分在乎自己,心中很是欣慰。

叶知秋道:“我可以跟爹娘说,娶你做妻子,反正我现在还没成亲。”

可馨坚定地摇摇头:“不行的,如果你执意这样,只怕会引起你爹娘的反感,当面不会怎么样,暗地里会使手段把我们分开的。那反而弄巧成拙了。”

叶知秋黯然点头,他知道可馨说的是真的。

可馨亲了亲他的嘴唇,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满足了!不在乎名分的。”

“我还是想娶你做妻子。”叶知秋有些孩子气。

可馨顽皮地笑了笑,歪着头道:“那福康公主呢?范妙菡呢?”

叶知秋一愣,讪讪道:“这些你都知道啊?”

“你现在是京城的名人,想不知道都难啊!再说了,我还有晏殊言晏老爷他们打探消息呢!”

“福康公主不可能赐婚给我的,因为他以为是我爷爷,就是我过继之前的爷爷治病害死了他的弟弟,认为我们是杀人凶手!不过,就算他愿意,我也不想娶一个公主作妻子!”

“那是为什么?”

“皇帝的女儿,一个个娇生惯养,一句话不对,就要杀人,不把别人的性命当一回事!我可不想伺候这么一位姑奶奶!”

可馨笑了:“这可由不得你!”

“是,不过她这可能性不大。除非我能证明温病不同于伤寒。”

“你没有把握吗?”

叶知秋沮丧地点点头:“要想动摇他们已经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太难了,我虽然在尽最大的努力,但是,我已经做好了失败的思想准备。”

第161章 历史重演

“就算你不能娶公主,不是还有你的范师妹吗?”可馨顽皮眨着眼笑道。

叶知秋也憨憨地笑了:“我……,我跟她又没有什么!”

“可是她跟你有什么啊!”可馨笑道:“人家对你可是一往情深!”

叶知秋承认这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馨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别费心去想这些了,我不是说了吗,我只能做你的小妾,不能做你的妻子,因为我的身份,能作你的妾室,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怎么行……”

“不用说了,就这么定了,回去了,我就搬出可馨楼,挨着你们王府租一个小宅院住下,你想我的时候,就来看我。等你成亲了,就跟王爷王妃说纳我作妾。那时候,只要你坚持,我相信王爷他们不会特别反对的。”

“可是,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那有什么,我说了,只要你心中有我,不在乎名分的!”

“嗯,我会好好宠爱你一个,只爱你一个!”

可馨又顽皮地笑了:“那你的俏丫鬟碧巧、若菊怎么办?”

叶知秋大窘:“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关心一个人,自然会关心他的一切,尤其是他的女人,因为这些涉及到自己将来的幸福。更何况,打听叶知秋的消息,相对还是比较容易的。

可馨没有回答,只是望着他笑,瞧他窘样,这才道:“我说这些,不是让你对她们怎么样,而是想让你知道,这些女子,包括我,都不可能一起成为你的原配,你的原配要么只是我们中的一个,或者另有其人。我只要能成为你的妾室,我就满足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把火升起来吧,如果附近有人,只怕也该出来了,或许就能看见。你抱我出去,我要看你生火!”

叶知秋把可馨抱出来,把垫子放好,小心把她放在坐垫上,靠着马车车箱。

叶知秋开始生火,由于没有刀子,没办法把车辕劈断,劈成柴火。

可馨让他把车箱后面窗棂上的细木条拆下来生火,折腾了半天,这才终于把火生起来了。

他又在上面放了一些撕下来的帷帐条,火焰变成了浓烟,滚滚升空,很快在晴朗的天空形成了一条黑烟。

只是,他们不知道,暴风雪中,他们被受惊的马狂拉着已经远远地离开了官道,落入山洞的这个地方,方圆十数里都没有人家,而他们来的道路上的痕迹,早已经被暴风雪湮没,虽然雪奈立即报告了王府,王府派人沿途寻找,但地方太大了,王府的数十名亲兵散开了,根本还搜查不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所以他们把一根车辕都烧光了,还是没有人来救他们。

他烧火呼喊救命的时候,可馨在把丫鬟听琴放在车上的吃食牛羊肉拿来烧烤。她厨艺相当不错,香喷喷的,把叶知秋的注意力很快吸引过来了。

听琴还在后备箱里放有几个黄铜的盆子、银碗。以便野餐的时候装吃的。现在正好用上。可馨让叶知秋用铜盆舀了雪,放在火堆上烧,便有热水喝了,还能用热水洗脸。

两人就着热水喝着,吃完烧烤,可馨说不能再烧火了,就这么点柴火,烧完了可就没有了。到时候只能吃生肉。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可馨说的没错,下雪不冷化雪冷,而这个山洞很深,冬日的太阳斜着,根本照不到山洞底部。先前有火还好,等到火熄灭之后,很快就冷了下来。寒风刺骨,冻得两人直发抖。

眼看着天空开始出现晚霞,可馨叹了口气:“没有人来,今晚可比昨晚冷,须得提早做好防寒准备。”

“怎么准备?”叶知秋问,“你不是说不能烧火了吗?”

“你把雪都堆在车箱周围,弄成一个冰墙,顶上也堆上雪,只剩下进口,这样就会暖和一些。”

“好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你光顾着呼救了。”可馨笑道,“我闲着,就瞎琢磨呗!”

叶知秋先把马车里面所用的帷帐都取下来,然后把摔烂的马车车轮取下,把已经摔折的车辕用力掰断放在一边,那车箱多余的部件全部都被他拆卸下来了,这些都是以后烧火用的柴火,今天烧了半天的烟火都没有人来救他们,由此警示叶知秋,必须做好长久打算。

目前吃的还不用发愁,听琴那丫头放在马车后备箱里的吃食,省着点吃够他们吃半个月的,还有一匹死马,所以暂时不用为吃的发愁,但是燃料就必须节约了,能燃烧的东西不多,得节约着用。

然后,只要把房子修好,有了挡风御寒的地方,那就不怕了。

他立即投入房屋修建工作之中。

他找了一块木板当铲子,铲雪作墙,还拍紧了,地上的雪都是头一晚新下的。很松软,没有费多大劲,在太阳落下地平线时,终于把三面墙壁和顶上都便成了厚厚的冰雪墙。

现在,他们的住处不在是这个单薄的车箱,而是变成了有着厚厚的墙壁的房子,叶知秋甚者还利用落日余晖的照耀,用木板切成了十几快冰砖,先放在车厢里,等他们两进去之后,叶知秋进到里面,把这些冰砖砌上。这样一来,整个车箱四面八方都是冰雪砌成的冰墙了。而里面,却是木板的车箱,可以有效防止寒气进入室内。

在他忙着造房子的时候,可馨也没有闲着,古代衣服大都是手工缝制,女工是古代女子必修课,所以女子大都随身带着针线包,可馨也有,她把自己那宽大的银狐大氅反过来,绒毛朝里,然后把叶知秋从车箱里取下的帷帐缝在上面,然后把底部和边都缝上,在上面还缝了一根带子用于收口。这样,就成了一个很不错的睡袋。

叶知秋见她这么会工夫,就做好了一个睡袋,很是高兴,先小心地帮她钻进睡袋,然后自己才钻进去,把口子上的绳索拉紧。

这下子,外面虽然寒风刺骨,睡袋里却温暖如春。头夜两人靠相拥亲热过了一晚,都是彻夜没睡,很是困倦,躺在温暖的睡袋里,亲热了一会,便相拥着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亮,两人先后醒来,都十分欣喜,又搂着亲热了一会,这才钻出了睡袋。看看天色,应该已经到了中午。

叶知秋又点燃烟火,大声呼救,而可馨的伤腿已经好很多了,能自己慢慢挪动着行走了。在叶知秋忙着点火呼救的时候,她就利用有限的火势赶紧烧烤牛羊肉,热水。不时也用她那尖锐的嗓音帮着呼救。

但是,折腾了半日,还是没有人还解救他们,甚至连一只动物都没有见到。

就这样,两人在这山洞里整整带了十多天,这些天里,两人好得跟蜜里调油一般,只是可馨坚守最后防线,但是看着他辛苦,可馨又不忍,便帮着他去火,就这样,一直熬到了最后的吃食即将吃完。

这时,他们开始感觉到死神的威胁,而不得不考虑吃死马肉了。他们的浓烟,终于将救兵引来了。而用绳索将他们救出山洞的,却是皇帝的御林军!

怎么连御林军都惊动了?听了领队将官恭敬而焦急的回答之后,叶知秋才知道,在这十几日里。皇宫又一次遇到了劫难!

这一次的劫难,同样来自于温病!

在叶知秋他们出城遇险的当天,曹皇后患病了。咳嗽、头痛、骨节酸痛,鼻干、口渴。请来的太医是侍御医林忆。

林忆看完病,立即就紧张起来。——这个病跟孙用和治死的二皇子一样!很像叶知秋所说的风温!

如果是平时,他会毫不犹豫的使用伤寒方辛温发汗!但是,经历了这一场温病丹毒的大瘟疫,特别是叶知秋专门讲授了药神壶翁关于温病的基本知识之后,虽然他因为跟他平生所学不符而不以为然,但是,在依靠叶知秋的方子扑灭了这场温病之后,他又不能不对叶知秋所说给予足够的重视。更何况,孙用和就是因为治这个病惹的大祸!而那一次,孙用和用的就是伤寒的方子麻黄汤!

林忆立即想起叶知秋在太医局授课时讲过,温病最忌讳的就是麻桂!即使要发汗,也不能用麻桂这种发汗峻药!

不过,这究竟是温病还是普通伤寒,是首先要搞清楚的!

林忆为自己心里居然冒出这个想法不由苦笑。在这之前,林忆所学的医学知识,都是把温病当成伤寒来治,从来不会去考虑两者的区别,而现在,他居然想到要首先考虑究竟是温病还是伤寒了,而这之前不久,他还跟掌禹锡当着官家的面,为温病是否不同于伤寒而大吵了一顿,想不到事隔不久,自己却去琢磨皇后的病究竟是伤寒还是温病了。

不能不让他这么想,孙用和的前车之鉴,让他不得不谨慎,他可不想做孙用和第二!

管他的,还是搞清楚心里踏实一些,再说了,温病初起治法上与伤寒的巨大不同和若干禁忌,不仅叶知秋讲授很清楚了,还有掌禹锡的亲身经历,他就不知道这些不同和禁忌,这才差一点一命呜呼。这也是前车之鉴啊!

林忆琢磨着,回忆着叶知秋授课时讲授的风温卫分病与伤寒的不同。记得他说过,鉴别二者的关键是发热、微恶寒、口微渴和咳嗽!而这些,皇后都有!难道,皇后的病,当真是叶知秋所说的风温吗?

第162章 旧方

如果是这样,按照叶知秋所说,绝对不能用辛温发汗!否则可能会出现坏证,叶知秋叫做逆陷心包!

一想到这个后果,林忆有些不寒而栗,思前想后,最终,他确定按照叶知秋的方子治疗。

他只能赌一把,因为按照伤寒方子治疗,已经有前车之鉴,二皇子就是这样死的。虽然叶知秋所说方子他没有用过,但是总比重蹈覆辙要好。

在林忆按照叶知秋所传授方子给曹皇后开方用药的同时,仁宗皇帝也病了!

他的病,也是风温!

给他治疗的,是侍御医苏颂。

在叶知秋讲课的时候,苏颂带队去了澶州治疗瘟疫,所以没有听,虽然回来之后,也找笔记来看了。但是,看书跟当面听课的效果自然大不相同。而且,林忆是多次被叶知秋在而便反复述说温病不同于伤寒,耳朵都要起老茧了,自觉不自觉地就会考虑到两者不同上面去。而苏颂,却没有这样的经历。所以,尽管他也听了掌禹锡痛述不识温病与伤寒在初起阶段的不同而差点死掉,但是大半辈子所学还是占了上风。他最终选择的还是伤寒方!

不过,他也发现了这个病跟二皇子的一样,有了前车之鉴,他没用使用孙用和的麻黄汤,而是改用桂枝汤,他没用很在意叶知秋这样一个半大孩子所说的话。

结果,承受这个苦果的,就是皇帝仁宗。

仁宗吃了苏颂的药之后,很快,就出现了全身灼热,神昏谵语,四肢厥冷。苏颂这在慌了,赶紧叫林忆过来会诊。

林忆一看,顿时也慌了,道:“你是不是用了辛温发汗的伤寒方了?”

“是啊,怎么了?”

林忆跺脚道:“完了!这是知秋国舅所说的逆陷心包之证!是风温误治导致的坏证!非常危险,如果不及时抢救,会内闭外脱而亡!”

“没这么严重吧?”苏颂脸色苍白,希望只是林忆吓唬他的。

林忆道:“你查一下二皇子的病案,就知道了,二皇子当时的症状,跟官家的一样!”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苏颂立即找来这个病案,看罢,原先只是脸色苍白,现在已经开始额头冒汗,簌簌发抖了。颤声问道:“林兄,这可如何是好?”

林忆苦着脸道:“皇后娘娘也是风温,我就是担心会出现知秋国舅所说的逆传心包证,所以采用了知秋国舅的方子,现在皇后娘娘已经大好了!”

“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不早说?”林忆怒怒道:“我给你看的知秋国舅的授课笔记上写得清清楚楚的!温病初起不能用辛温发汗,你看了,还乱用!这时候却来怪我?”

苏颂捶胸顿足:“我哪里知道真的这么严重啊!我只当是一个半大孩子哗众取宠而已,谁知道是真的啊!现在怎么办?”

林忆道:“当时孙用和用的是他的这个经验方,但是用完了两天,二皇子就死了!”

苏颂更慌了:“那不能用他的方子,对了,知秋国舅治这种逆传心包证,有什么方子?我赶紧回去找那本笔记,查查看。”

“不用了,”林忆叹了一口气,“当时知秋国舅说到逆传心包证的时候,偏偏掌禹锡那个混蛋儿子掌步云打岔,说知秋国舅是在给孙老太医翻案,于是就没有往下说,所以,当时只说了逆传心包,却没有说如何治疗。当时知秋国舅还说了,怀疑他的人,要自食其果。现在,果然如此!”

苏颂老脸涨红:“我不是怀疑他,只是他说的跟《黄帝内经》不一样,跟我们所学不一样,我觉得一个半大孩子,质疑《黄帝内经》,无非是想哗众取宠,谁知道会这样!——实在不行,就让他来一起会诊吧?”

林忆道:“这可不是咱们能定的。还得跟皇后娘娘说。”

按理说,给皇帝治病,必须是侍御医,让一个半大孩子来给皇帝治病,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但是,曹皇后听了两个人的叙述之后,立即就下个一道懿旨,让弟弟叶知秋进宫给官家仁宗治病。她的理由很简单,绝不能让历史重演!既然两个侍御医都不会治疗这种逆传心包证,那就请能治的来。

可是,传旨太监到了吴王府才知道,叶知秋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这下把曹皇后惊得有些慌了手脚,叶知秋可是让过继到娘家的,现在却丢了,如何交代,而且,现在只有他才能只官家的危症,没有他,这可怎么办?

曹皇后立即着人询问了返回王府的雪奈,得知事情经过,立即下旨派出御林军参与搜索,同时搜捕那些日本杀手。

在雪奈的指点下,抓捕杀手的事情进展很顺利,这些日本人不会汉语,所以很快就落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很快就全部落网。交代他们当时击毙了藤野之后,也曾经搜寻过逃走的叶知秋他们,想杀人灭口,但是没有找到。

曹皇后增加了搜捕御林军的力量,同时,请太医局提举许希参与会诊!

许希听罢也傻眼了,马上动员当天所有参加了听课的学生把笔记都拿出来一起研究,看能否找到叶知秋提到的治疗办法。但是,大家一致回忆,当然的确是掌步云捣乱,所以没有讲逆传心包的治疗。

曹皇后本来是性情温和的,听罢不禁勃然大怒,将医官掌禹锡一顿痛斥。说叶知秋授课是官家圣命,他不好好听课还捣乱,目无圣上。把个掌禹锡说得冷汗淋漓身如筛糠一般,赶紧绑了儿子掌步云到皇宫门口请罪,把这掌步云吓得屁滚尿流,差点当场吓死。

曹皇后也懒得理他,因为许希也没有办法,而仁宗皇帝病情不断加重,可是,现在知道官家的病是逆传心包,却不知道治方,谁也不敢胡乱用方,否则就可能构成“不如本方”,那可是死罪,孙家就是倒霉在这上面的。

仁宗也是自作自受,把当时情况紧急敢于下方的孙用和治罪,于是,他自己也遇到这种病的时候,就没人敢给他治疗了,这种情况也怪不到几个侍御医,因为逆传心包证是后世才研究出来的,北宋时没有人认识,也是没有人会治。几个侍御医不敢治,也怪不到他们。

但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帝就这样死去,曹皇后心急如焚,催促御林军加大搜索力度,务必尽快找到叶知秋,可是,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而仁宗最能躺在床上手舞足蹈发昏谵语,因为没有人敢给他下方治病!如果就这样病死了,侍御医不会被问责,但是,如果乱下方,即使是好意,只要治不好,结果就可能跟孙用和一样!

福康公主再次披头散发光这脚丫子在大殿前指天发誓,请求用自己替代父亲,可是,这一次老天爷似乎睡着了。仁宗的病开始出现内闭外脱的危症!

赵曙带着妻子高滔滔日夜守在仁宗身边,仁宗的嫔妃们都守在外面。天天啼哭,却也不能召回仁宗的魂。

而整个朝野已经乱了。因为仁宗没有儿子,又一直没有正式赵曙为嗣子,也就是说,一旦仁宗家驾崩,就不知道该由谁来继承皇位,到时候,那些个有可能承继大通的王爷们,会不会为了皇位而兵戎相见这个可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于是群臣纷纷上书请求皇后娘娘趁官家还活着,加紧收赵曙为嗣子,并立为太子,以防万一。当然,也有一些心怀鬼胎的王爷大臣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一时吵吵嚷嚷不得安宁。

在曹皇后犹豫不决的时候,披头散发的福康公主提出了一个主意:“为什么不让孙奇来给父皇治病呢?”

福康公主提出这个建议当然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先前她的病,就是孙奇治好的。人总是对治好自己的绝症的大夫印象最深刻,曹皇后是这样,福康公主也是这样。

孙奇是太医,但不是侍御医,他能给公主治病,但不能给皇帝治病。除非有皇后的懿旨。

曹皇后此刻正没主意,经过福康公主这么一提醒,立即眼前一亮。对啊,孙奇是弟弟叶知秋原来的伯父,说不定他曾经告诉过他治疗这种病的方子!曹皇后立即传旨让孙奇进宫。

孙奇来了,一听要他给皇帝治病,顿时额头冒汗,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曹皇后赶紧劝慰他,说不是让他给治病,而是让他想想叶知秋是否给他说过治疗逆传心包的方子。

孙奇这才知道,叶知秋出城遇敌,下落不明。不禁也焦急起来。听说曹皇后已经派了大量御林军搜索,这才稍安,仰着脑袋想了半天,苦笑着说叶知秋没有跟他们说过治疗这病的方子,当时他们也是压根不相信他的话,所以也没有细问。

曹皇后大失所望,抽噎着哭了起来。

孙奇犹豫了好半天,终于吞吞吐吐地说道:“知秋国舅曾经说过,有一个方子,或许有用!”

曹皇后大喜,一抹眼泪:“什么方子?”

“就是……,就是家父孙用和当年曾经给二皇子用过的那个经验方。”

曹皇后一呆,没有说话。

第163章 平反昭雪

孙奇以为曹皇后不同意,赶紧说道:“微臣也觉得这个方子不合适,当时就是用了这个方子,二皇子就死了,但是,知秋国舅说过,家父这个方子正是治疗逆传心包的方子,只是,为什么没有效果,他也不知道。”

曹皇后苦笑:“因为当时我们给二皇子服用高丽人参燕窝等温补的药,而且,还有附子!而知秋说,温病不能温补,高丽人参等温补药扰乱了方药,导致进一步的变证,同时,他说我们加的附子炮制不对,有毒!所以孙老太医的方子才没有效果。”

孙奇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可是,他不敢建议那就用父亲的这个方子,毕竟,这是给皇帝治病!而父亲的这个方子是不是这个原因才没有效果,谁也说不清。便只是垂手而立,等着皇后自己决定。

事关用药问题,皇后自己也不敢乱拿主意,还是询问专业人士的好。曹皇后立即将侍御医林忆、苏颂叫来,把孙奇的建议说了。问他们俩的意见。

用孙用和治死二皇子的方子?两人一听就傻眼了。

林忆捻着胡须半晌才说道:“这个……二皇子的误治病案已经证明了这个方子不对,再用,只怕还是一样。如果明明知道这个方子不能治逆传心包,却还是用的话,只怕……”

曹皇后便把叶知秋指出的温病误用温补和附子炮制不好有毒这才导致方子无效的看法告诉了他们。

苏颂喜道:“如果知秋国舅的确这么说过,那他应该不会是乱说的,说不定真的有效!”

林忆却摇头道:“这也难说,或许只是知秋国舅为了救孙用和太医才故意说他的方子有效,找了这样一个借口,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方子用了只怕会出问题!”

苏颂急了:“现在这是最后的希望了,不用这个方子,又用什么?莫非你有更好的选择?”

“我没有,但是,就算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也不能用未经证明的方子!这是死的规定!否则就是不如本方!”

苏颂也傻眼了,他知道林忆说的是对的,给皇帝治病,你可以平庸治不好,但是绝对不能凭自己的经验用没有经过检验的方子,否则孙用和就是他的榜样!

他们可以明哲保身,曹皇后不能,病危的是她的丈夫啊。这时候只有她可以决定是否使用这个方子,但是,一旦失败,想起当初二皇子惨死在自己怀里的情景,她全身颤栗,绝望地望着孙奇,想从他那里找到可以下决心的依据。

孙奇道:“这个方子,微臣听家父说,他曾经用过,治疗过一些类似的病人,疗效是满意的。不过,我没有亲眼见过,因为有些方子,家父并没有传授给微臣,所以不知道他治好的病人中,那些是用了这个方子治好的。”

曹皇后瞧着孙奇:“你果真听过知秋说过这个方子可以治逆传心包吗?”

孙奇点点头。

“你能肯定他的确这么说过?”

“我能肯定!”

旁边林忆也道:“微臣也听知秋国舅说过。微臣可以证明!”

曹皇后自己也听叶知秋说过,不明确,现在有两个可以证明,她脸上浮现出了希望。又问孙奇:“你确定听过孙老太医说过,他用这个方子治好过类似病人?”

“这一点微臣可以用脑袋担保,家父的确是这么说过的。当时舍弟和犬子也听见了的。”

曹皇后在屋里转了几个圈,终于站住,毅然道:“用!孙太医,由你来下方!你给官家主治!”

孙奇吓了一跳:“我?”

“嗯!放心,出了问题,本宫恕你无罪!”

孙奇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立即明白,这个方子在二皇子的病案里是现成的,为什么曹皇后不让照方抓药,反而让自己下一个方子,并让自己主治,又说明出问题恕自己无罪,那就是说,一旦有了功劳,那功劳可就是自己的,那就可以因为救治官家有功,而请求赦免弟弟孙兆一家了。当然,如果这个方子有效,甚至可以据此证明父亲孙用和无罪!

一想到这,孙奇紧张得全身都是汗,这个方子他已经烂熟于胸,当下提笔哆哆嗦嗦写了,双手递给皇后。曹皇后接过,一双柔荑也在微微颤抖,终于将方子交给尚药局照方抓药。

汤药煎好,赵曙亲自尝药,这是规矩,以防有人下毒。然后,曹皇后亲自给仁宗皇帝用鹤嘴壶灌下。

接下来,就是焦心的等待了。

静静的等待中,孙奇不时探查仁宗的身热,只过了两个时辰,孙奇就惊喜而略有些迟疑地说道:“好像……,好像热退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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