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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末世来[50年代]-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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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想了想,总结一番,说:“就是才来的一位女知青被坛子给撞到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这前因经过结果都总结完毕,青梅自认说得很完整。
狗子傻愣愣地想了想,不明白被坛子撞一下为啥能弄出这么大阵仗。
不过梅姨说的肯定是对的,狗子噢了一声,就没兴趣继续问了。
整个大岗屯都在就此事热议纷纷,就青梅跟狗子淡定从容地继续忙碌自己的小日子。
第89章 张大海投靠
公粮已经交了,剩下的就是第一场雪下来后就分粮各家自己造饭猫冬了。
九月末十月初的天气最是难穿衣,有太阳的时候是夏天,没太阳的时候是初冬。
傍晚,青梅跟狗子去食堂打了饭。
秋收以后大食堂开的伙食都会扎实一些,比如说稀饭里多一些粮食,吃馍馍窝头的频率高一些。
今晚上就是一碗炖菜加窝头,拿回家刚好就着狗子炖了半下午的猪蹄汤吃。
狗子的手艺比不上赵三明,可至少比青梅那种加水加盐加肉一锅炖的厨艺好上不少,青梅吃的时候想念了一下赵三明,随后就埋头照样吃得喷香。
因为下半夜还要上山看旗杆跟裙子,所以吃过晚饭后青梅只是又去看了看浸泡在水中的牛筋,确定还需要几日才能用,这就早早的上炕睡觉了。
这次的新弓,青梅从七月做到了十月,也只是将弓体琢磨好了。
既然要尽力做一张好弓,青梅也不怕麻烦,一点一点琢磨弓体,尽量避免伤到木头的纹路。弦也特意花了三天时间去小兴安岭原始森林中寻摸了一头野牛,杀了取筋剥皮。
牛皮炮制后可做护弓甲跟箭筒,也能做护手指的牛皮手套。
牛筋从牛脊中取出晒干后,需要浸泡在水中,泡到能析出丝线,弓弦就用这种丝线拧成一股。
对新弓,青梅很期待,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去看看泡的牛筋到什么程度了。
晚上,大岗屯里的居民都陷入了沉睡,整个屯子都安静了下来,于是周围山林里的声音就越发清晰。
有风呼呼地吹,看来明天的温度又要降好大一截。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要来得着急一些,老支书跟支书已经在同屯里的老人们商量今年秋猎是否要提前。
若是遇上第一场雪提前下来,那可就要忙着赶冬荒了。
度过冬天的绝大部分食物都来源于森林,这是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生存方式。
睡着前,青梅挂念着的事有第一场雪,有秋猎,有山上日益矫健凶猛的旗杆跟裙子。而半夜将青梅惊醒的,却是她吃晚饭时随意想了一下的赵三明。说是半夜,其实也算不上。
这会儿天黑得早,睡下的时候虽然外面已经黑了,可大概估计着也顶多就六点多,不到七点。
赵三明回来的时候约莫是晚上九点多。
青梅才睡下不久,耳朵里接收到地窖那边的篱笆发出了声音,对地窖的重视让大脑中还活跃着负责警戒的传感神经第一时间将警惕意识传达到主脑。
青梅瞬间睁开眼睛,翻身下炕,伸手随意捞了件薄棉袄往身上一套,这就脚步轻巧地出了房间,手脚熟稔地取了麻绳摘了弓,另一只手上还顺了门边用来巡逻的长棍。
“过来,海哥,没事,没人。”
赵三明压低了嗓音跟张大海说话。
青梅听清了是赵三明,可看他偷偷摸摸,还带着另一个看身影就块头不小的男人,青梅只当这家伙是旧病复发,又欠揍了。
让买的粮食没带回来,反而带个男人回家,这是从哪里琢磨出的坏主意?
青梅有一点失望,不过也只是一点,转瞬即逝,下一刻,青梅手上长棍如标枪,被青梅快准狠地投掷了出去。
正在琢磨着如何提前叫醒青梅的赵三明只听见一阵破空声,抬头一看,当即倒抽一口凉气,整个人僵在原地。
旁边,紧挨着赵三明的张大海也看见了,不过他却是第一时间连滚带爬地躲开。
等那从天而降的长棍擦着赵三明的脑袋插入地里,张大海顾不得噤声了,嗓子抖啊抖,如同寒冬腊月长在地里的小白菜,弱小可怜又无助:“三、三三明?你咋样了?别吓哥啊,活着就吭一声?”
外面太黑了,张大海就看见长棍从赵三明脑袋的方向插过去。
赵三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没回答张大海的话,反而是先往院子里低声地喊:“梅子,青梅,是我回来了!我身边这个是海哥!”
刚才摸黑到家,就是因为没跟青梅提前打报告,赵三明都不敢先把张大海带进院子。
原本想着先饶着篱笆往最靠近卧房的那个方向去看青梅,没想到青梅已经悄无声息地就藏在暗处盯着他们了。
张大海满脑子浆糊,有疑问,有后怕,有忐忑不安,反正有啥他自己都分不清,就知道努力瞪大了眼睛,往赵三明喊话的方向看。
同时他脑子里也凌乱的瞎想一通:甩长棍的人是三明家的母老虎?天这么黑了她是怎么看见他们的?靠着声音瞎投的?这么厉害?歪一点他们俩岂不是就要被戳个窟窿了?
那边,赵三明还在等着青梅的回应。院子里安静一片,过了片刻,才有一个身影从不起眼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赵三明松了口气,赶紧用衣袖的布捂着手电筒打开,好叫青梅能看清楚他的脸。
手电筒是赵三明跟张大海连夜跑路的时候操上的,怕被人发现,晚上赶路路过有人家的地方,两人都不敢让手电筒的光被人发现,毕竟这年头,能用手电筒的人特别少。
要是被人看见了,保管会被记住。回头万一陈三儿那边心狠手辣非要斩草除根,寻摸着这一点,肯定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借着手电筒透过布料散发出来的微弱光线,三个人彼此总算看见了对方的脸。
青梅先看了看赵三明,看他一身狼狈面色憔悴,眼神儿里还剩下些惶恐后怕。
再看躲在赵三明身后同样眼神怕怕地看着她的张大海,青梅皱眉,问:“他是不是有麻烦了?”
要是有麻烦,青梅可不愿意让他进来。
赵三明也知道,顾不得什么兄弟义气,三言两语就麻溜地把事儿给说了一通。
昨天半夜的时候,赵三明因为一泡尿,提前撞破了陈三儿他们的破事。
跑回去后,赵三明进了张大海的房间,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张大海家连拍带摇,很是艰难地弄醒了。
也是亏得张大海晚上睡觉没拴门的习惯,要不然赵三明不敢把动静闹大,保不齐努力一番后就决定自己一个人提前跑路了。
叫醒了张大海,赵三明把事儿一说,张大海也是吓出一身冷汗。
想了想,张大海都不确定自己身边哪些人信得过,另外也不知道牛犊子找的人到底是不是拿了他好处的那种。
要是拿了好处办事的,张大海就算是立马去找门路,也来不及了。
左思右想一番,张大海果断决定连夜跑掉。
可直接跑回家,张大海也不确定是否够安全。
陈三儿有心机,这一点张大海一直都知道。之前他就觉得陈三儿聪明有头脑,是好事。
可现在这有头脑的人变成狼回头要咬他,这份聪明就很不好了。
别看赵三明的转述里一意孤行决定干这事儿的是牛犊子,可张大海也不是真傻子,联系平时陈三儿的一些刻意行径,也知道这一切都是陈三儿在主导。
陈三儿人聪明,也下得去狠手,忽然毫无准备地跟他对上,张大海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能斗赢陈三儿。
而陈三儿铁了心要占他打出来的这片江山称王,张大海可不信对方还能心慈手软放他回家种田。
虽说张大海平时对自己的家庭住址保密工作做得好,可清水镇这边没人知道,不代表他老家村里一点风声都没有。
怎么说张大海在外面赚了钱,家里人在村里的生活肯定会露出点不一样来。
到时候陈三儿从这上面一搜,张大海就怕自己连窝都被人一锅端了。
“我家那边没啥深山老林,藏个人都不方便,三明,你放心,你带我回你那边以后我也不住下,就挤点时间搜罗些必需品,转头就进山里躲他十天半个月。”
张大海对赵三明如此这般一说,赵三明顾念兄弟情谊,这才咬牙硬着头皮把人给带回来了。
张大海也反应过来,连连做保证:“弟妹放心,我就是来这里歇个脚,保证准备好东西缓口气就马上走!”
张大海也不怪青梅不愿意收留他,干这个行当这么久,张大海也不是蠢货,甚至他还亲眼看见了自己的同行被抓后是个啥下场。
人家跟他无亲无故的,三明老弟还在危机关头拉了他一把,张大海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不至于人家不伸把手就恨上人家。
青梅盯着张大海看了片刻,大概也是看出了这人秉性尚可,侧身回头看了赵三明一眼,而后伸手拔起插在地上的长杆,转身率先回了屋。
张大海以为这是拒绝,有些失落,赵三明却是偷偷激动地扯了扯他衣袖,让他赶紧跟上,“我媳妇儿答应了,赶紧进来把海哥。我就说我媳妇人美心善,肯定不会介意的……”
张大海默默无语,黑暗中在后面眼神复杂地瞅了他一眼,心说之前在路上,最忐忑最不确定的可就是你了,现在咋这样说话呢?
等走到房檐下看见屋里点亮煤油灯的青梅,张大海顿悟了,原来刚才那话是三明老弟说给这位听的啊。
“要做饭吗?”
点好了煤油灯,青梅甩了甩手,把火柴甩灭,回眸看赵三明。
赵三明把不准青梅问这话是个啥心情,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小心翼翼点头,“我们是昨天半夜跑的,路上都没敢跟人买吃的,就路上吃了几个野果。”
青梅“哦”了一声,端着煤油灯出了门。
张大海站在门口贴墙让开,见青梅目不斜视地出去了,不由好奇地问:“三明,弟妹去外面干啥去了?”
看青梅啥也没说就去地窖拿东西去了,赵三明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拉了根长凳一屁股坐下,“没啥,就是去地窖拿吃的。海哥,你也坐着歇会儿吧,等下就能吃饭了。”
两个人都快要有二十四小时没吃东西了,几个酸涩的野果吃了饭儿更饿。一说吃饭,张大海也顾不得旁的事,口水一个劲儿地冒,嘴巴都要包不住了。
张大海以为等会儿就能吃饭,意思是赵三明媳妇给做饭,谁知青梅用个簸箕装了些吃的进来后,自己就进屋里没再出来了。
饭儿是坐在凳子上捶了会儿腿的三明老弟熟门熟路地打水生火切菜做饭。
张大海看得一脸懵逼,等到热乎乎的鸡汤面糊糊上桌时,张大海都还没能彻底回过神来。
愣愣地埋头喝了一口汤,咸香美味,比他那方圆十里八乡办个大事都要被请去掌勺的岳母做的饭都还香!
热乎食物一冲,张大海的脑袋可算是重新活络起来了,笑着打趣赵三明:“没想到三明老弟还有这样的手艺,要是我早知道的话,肯定请你去给我们做饭!”
说到这里,张大海忽然不说话了,赵三明笑了笑,也没多问。
因为他知道,海哥肯定是想到了院子里的事儿。
稀里呼噜吃下去大半碗,赵三明这才有心情跟张大海说劝慰的话:“海哥别灰心,革命同志们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海哥你的本事,回头要重新站起来,容易得很。”
张大海摇头苦笑,没多说啥,他也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路,想想以后该怎么着。
第90章 巡逻领地
张大海是个大男人,家里又只有一张炕,当然不能让他上炕睡觉。
赵三明跟张大海都十分乖觉地准备一起打地铺。
谁知赵三明进屋抱破棉被铺地的时候,青梅却已经穿好了衣服,等他进来就让他带着张大海进里屋睡觉。
“明天早上我要去巡逻,需要起早。”
不是很有诚意地随便给了个理由,青梅抱起被子跟枕头,“要上茅坑就现在去,明天天亮之前不要出来。”
赵三明愣了一下,抢了话头想要说海哥睡地铺没问题,可青梅就是看了他一眼,赵三明就知道青梅是打定主意要这样安排了。
赵三明有点感动,晚上回来的时候虽然给了他一杆子,可现在却能为了他在兄弟面前的面子,心甘情愿让出暖呼呼的炕,自己去睡外面。
青梅没有给赵三明继续感动的时间,再一次提醒该上茅坑就赶紧上,“天亮之前最好不要出来。”
郑重其事地再一次给出善意的提醒,赵三明忽然get到了青梅想要表达的重点。
赵三明:“呃,好的,保证天亮之前绝对不出来!”
对此,张大海觉得有些疑惑,不过赵三明说这是青梅让他们好好休息,张大海又实在又困又乏,于是两人结伴去上了趟茅房,回来胡乱用热水洗了洗就上炕睡下了。
外间,青梅用两条长凳拼到一起,棉被往身上一裹就躺上去秒睡了。
在炕上睡更舒服,可在地上,在凳子上,也不是不能睡。
半夜的时候青梅准时醒来,将棉被裹好放在长凳上,让它晃眼一看以为还有个人裹在里面。
即将入冬,这是旗杆裙子离开妈妈后要面对的第一个冬天,两只半大的老虎因为没有从妈妈那里得到更多的教导,对于冬天的严寒与缺乏食物并没有太深刻的认知。
因此两小只还在懵懵懂懂地过自己的日子,只是身体下意识地胃口变得更大,吃得更多了。
青梅对它们放心不下,哪怕会因为体能透支导致第二天格外疲倦,青梅还是坚持每天半夜都上山一趟。
夜里有些冷,饶是青梅这样的体质,在寒风中快速穿行,也能感受到寒意。
随着在山林间奔跑的熟练度磨上去,青梅现在的速度也更快了。
之前是半天才能一个来回,现在青梅还能在营地附近多逗留一个小时左右。
既可以休息恢复体力,也可以多保护两只小老虎一段时间。
这片原始森林里,危机重重,哪怕青梅每天都要把领地里巡视清理一番,还是无法保证旗杆裙子的百分百安全。
半夜起来加餐的习惯已经彻底养成了,青梅扛着一头被绑着四肢的成年鹿抵达洞穴的时候,嗅觉已经发育成熟的旗杆第一时间闻到了熟悉的气味,从洞穴里跑了出来。
裙子被哥哥的动作惊醒,茫然地往洞口外看了看,片刻之后明白这是吃饭时间到了。
甩了甩随着气温下降越发厚实的毛绒绒脑袋,裙子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又像大猫般塌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心情不错地小幅度摇曳着尾巴走了出来。
青梅将成年鹿放到地上解开麻绳,获得自由的同时成年鹿就翻身跳了起来拔腿就跑。
旗杆动作熟练地嗷了一嗓子,发出摆脱稚嫩稍显浑厚的虎啸,趁着震摄得成年鹿心慌意乱找不准逃跑方向的时候一扑而上,很快就咬断了成年鹿的脖子。
咬着成年鹿拖回来的时候,旗杆的一双虎目还一直盯着青梅看,瞧着十分吓人,就好像它下一个捕杀对象就是青梅。
青梅本人却并不如何放在心上,等裙子过来挨着她裤腿挤挤蹭蹭的时候,青梅伸手毫不犹豫地狠撸了两把裙子越来越好摸的皮毛。
一开始青梅以为是性别关系,相比起更加独立自强的旗杆,裙子更爱撒娇。
可后来想想“母老虎”这个称谓,青梅觉得老虎应该也是生来就各有各的性格,裙子恰巧就是比较娇气的性格。
当然,所谓的娇气,也只是相对于旗杆而言,在捕猎的时候裙子也是十分有耐心与毅力的,只是对于青梅这个长期饲养者更加依赖亲近。
过了刚开始的那段独立期,在它们学会了自力更生后,青梅并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完全不出现在它们面前。
不亲近人类,但青梅也希望它们以后见到跟她长得相似的人类时,能够再三斟酌。不是因为亲近感斟酌,而是武力值差距。
显然,对于妹妹的这种行为,旗杆很不高兴,丢开成年鹿后朝裙子低声怒吼。
裙子扭头看了它一眼,翘了翘胡须回头继续蹭青梅,甚至还故意气旗杆似的直接卧趟在了青梅脚下。
青梅弯腰揉了揉它的大脑袋,猜想它应该是不怎么感觉饿。果然,青梅在洞穴外面的草地上看见了还剩下的半只野猪,还是长了獠牙的刚成年的野猪。
青梅嘴角露出个浅笑,揉着裙子脑袋对着旗杆夸了一句“不错。”
身为动物,自然听不懂人语,不过旗杆已经可以从青梅的语气变化里分辨出大概意思。
旗杆状似不屑地别开脑袋,一双虎目却斜着看青梅,一副偷着乐不让你知道的样子。
好吧,青梅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一点自娱自乐的脑补。
旗杆跟裙子才九个月大,能独自猎杀一头刚成年的野猪,确实不错,至少证明她的训练方向没有大错误。
等着旗杆吃了成年鹿的腹部内脏,裙子也懒洋洋地去随便咬了几口,就像吃零食一样凑合着塞了塞牙缝。
看它们俩都不吃了,青梅也不再耽搁,取下被在肩膀上的弓,朝两只半大的老虎扬了扬。
裙子精神起来,跃跃欲试地蹦跶了两下,便是旗杆也眼睛亮晶晶地站直了身躯,专注地看着青梅。
用得有些破旧的弓在空中竖直停留片刻,随着弓的主人思考,最后手臂一挥,择定了今晚要巡逻的方向,“就先从这边开始吧!”
老虎的活跃时间一般是黎明和傍晚,但也并不是一定的,什么时候捕猎,取决于它们要猎食的对象什么时候出来。
旗杆跟裙子保持下半夜活跃的生活规律并不会影响它们的身体发育,反而能够更好更快地适应原始森林里危险的夜晚。
龙眼泉群这一片已经被青梅占据成属于他们的领地,而最近,青梅就在训练裙子跟旗杆巡视领地。
这样一来,人熊沟那边的雄虎尿液就不能用了,那样会让旗杆产生抵触与危机感。
若是青梅强行让它在这样的领地中生活巡逻,那可能会让旗杆在以后的虎生中对自我领地的圈占规则认知紊乱。
可旗杆的尿液会暴露它并未成年的信息,这会让有可能偶然路过这里的成年老虎产生抢领地的想法。
好在龙凤山的地盘划分都比较稳定,大概是因为这一片到底还靠近人类居住地,凶猛的野兽并不多,且每年冬天都会折损一些。
不过每晚的巡视,却必须要认真完成了。
虽然现在旗杆跟裙子还在一起生活,可以后它们肯定是会分开的,无论是种族习性还是为了繁衍后代。
训练期间,青梅并不会因为裙子爱在她面前撒娇就放低要求。
老虎是没有定居一个地方的习惯的,一般时候都是在自己的领地内不断迁徙,以略呈三角形或略呈不规则圆形进行着巡视。
青梅在树上跳跃,旗杆跟裙子在下面往前或行走或奔跑,前面有危险,青梅不会刻意为它们驱逐危险,而是蹲在树上看着它们如何选择,只在它们有危险的时候动用箭矢。
巡视领地的训练已经进行又一段时间了,刚开始的时候懵懂茫然不知道什么叫巡逻领地的旗杆跟裙子在走错路,或者抗拒走出熟悉的地域时,都吃过青梅的箭矢警告,现在基本上不会再出错。
在夜里,老虎的视力可达到人类的五倍敏锐度,与青梅目前强化过后的夜视能力旗鼓相当。
在巡逻结束后,旗杆同裙子没有再选择回营地附近的洞穴,而是在另一个方向找了个废弃洞穴,进去后低吼一声,就没再出来了。
青梅知道它们是选定了今晚的住处,离开前在附近,青梅又去地毯式地搜索了一通,确定附近还算安全,这才冒着寒风往山下赶路。
今晚是旗杆跟裙子第一次选择在外面睡觉,这让青梅有些担心,但也有种孩子终于长大,可以自己单独睡觉的欣慰。
暴风雨的尸骨在**后,只剩下皮毛与骨头,青梅稍微收捡一番,就埋在了营地附近的那个低矮洞穴的洞口。
旗杆跟裙子明白妈妈已经不在了,心情很是低落了一段时间,不过因为青梅的失踪,强迫它们面对残酷真实的森林,两只小老虎很快就不得不振作起来。
不过在今晚之前,旗杆跟裙子还是更喜欢睡在靠近妈妈消失的那个低矮洞穴里。
下山的途中青梅路过了营地相反的方向,原本是打算看看古墓周围的情况,却没想到冷不丁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噔一声轻响,青梅在一棵几人环抱的大树上停下脚步,蹲身垂眸,注意力集中,凝视着一处草木被踩踏折断过的痕迹。
原始森林里的夜晚并不安静,反而另有一番热闹。
头上有一阵若有似无的窸窣声,青梅头也不抬,一个呼吸间完成拔箭挥臂猛扎,一条青油油的蛇发出嘶嘶声。
长而软的身躯扭缠着,却无法从箭矢上挣脱,没过多久就被钉死在了树枝上。
确定周围没有人,青梅如低飞的燕子轻灵落地,顺着踩踏过的痕迹一路追寻而上。最后,顺着痕迹青梅并没有找到人,可这条痕迹的最终点却是营地旁边的草丛中。
显然,有人上山,并且目的明确地直奔古墓而来,在她没有在山上的时候又及时离开了。
最大可能性,应该是大掌柜那一伙人的某些人。
因为没有进古墓,大掌柜等人的死活到现在青梅也不知道。
林队长那边调查的进展并不乐观,现在户籍管理得不算特别严,只要不是外出要去哪里干什么,一辈子没有户口也并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只是没想到,大掌柜那边的人反而先有了动作。
第91章 沉默寡言人设
青梅下山的时候天边已经有了些许青色,有起得早的人家已经有了闪烁的火苗光线从粗糙的玻璃窗漏出来。
比预计的时间要晚,青梅加快脚步,总算时在天亮前回到了家里。
看自己留在里屋门帘上别着的那根枯枝没有掉到地上,知道赵三明他们果然没有在天亮前起床,青梅松了口气,转身将棉被叠好。
隐约听见开门声,里面早就夹着腿等着的赵三明就跟得到了救赎似的,连忙跳下炕趿拉着鞋子就往外冲。
因为太着急,赵三明根本就没注意到青梅看他的眼神带着审视,只夹腿扭了扭悻悻然问,“那啥,梅子,外面天有点儿亮了,我可以出来了吧?”
出都出来了,还问。
青梅没回答,反而眯着眼神色莫名地看他,“什么时候醒的?”
赵三明一脸茫然,艰难地从膀胱那里抽出点精力想了想,“有、有一会儿了,不过我没出来,听见你开门的声音才出来的!”
所以我这不算不听话吧?可别打我。要打也等我上了茅房放了水再打吧?
昨晚上吃的是面糊糊,临睡前虽说已经上了一趟茅房了,可半晚上的时间还是让赵三明又生产出了一肚子水。
这种事很难忍的,能从两个小时前憋到现在,赵三明觉得自己已经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哪怕是出来要挨打他也认了。
可见这也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气跟毅力。
青梅垂眸,收回视线,继续把叠好的被子放到旁边,没说什么。赵三明知道这就是默许了,连忙冲了出去,就怕下一秒听见青梅说出别的话。
事实证明青梅现在对他的容忍度确实高了不少,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吓自己。放完水松快后,赵三明回来,心情不错地开始准备早饭,一边还随口跟青梅说着话。
青梅听了半晌都没听见他提粮食的事,终于出声问了一句:“这个月的粮食,没买到吗?”
都去了那么多天了,没买到粮食,就说明赵三明一直就在张大海那边吃吃喝喝。
埋头点火的赵三明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后跟网上爬,头皮嗖地一下凉透了。
跟粮食有关的事,赵三明可不敢踩雷,赶紧解释:“没有没有,已经买到了!我还跟一个老乡买到了大米,回头就能熬白米粥吃了!”
一听有大米,青梅果然情绪好转,给赵三明的直接感官就是从冬天跨越到了春天。
抬手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赵三明继续说:“今天我忙完了海哥的事就回镇上拉粮食,已经跟老乡说好了花五毛钱借骡车拖回来了,放心吧绝对没出啥问题。”
说完,赵三明想到什么,脸上露出笑来,压好了灶膛里的木柴后,转身一边朝青梅走过去,一边往自己怀里掏,掏出贴身藏了一天两夜的上海牌女士手表:“梅子,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不等青梅询问,赵三明就把张大海愿意赊账的事给说了。
“梅子,我想着眼看就要农闲了嘛,等哪次你进山的时候我也跟着去两趟,说不定就能找到啥值钱的药了。”
寻药,也不是谁都可以干的,比如说青梅自己,就算是人参就在眼皮子底下,她也不认识。
“以前我在别人那里看见过人参灵芝长啥样,要是遇到的话肯定能认出来。”
赵三明眼巴巴看着青梅,希望她不要说出拒绝的话。
赵三明之所以欠了五十块钱,也不是乱花了,反而是消费在了她身上,青梅也不至于骂他。
不过要高高兴兴地接受,也不可能。
拿了手表,青梅眉头微拢,不太想收:“我戴着不方便,不然你还回去,或者转手卖给别人。”
赵三明不太高兴,虽然知道青梅说的是事实,可满怀期待的送出礼物,却被拒收了,这就很让人失落了。
这份失落给了赵三明脑子发热的冲动,因此赵三明也不接收边,转身垂着脑袋就默不吭声的回到灶膛前,沉默地坐在木墩子上认真烧火做饭。
一向叨叨惯了的人忽然沉默安静下来,给人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至少青梅就觉得有些不自在,或者说不适应。
每次赵三明在家的时候,耳朵边总少不了他的絮絮叨叨。
虽然以前总觉得吵吵,可忽然真安静下来了,青梅就觉得心里哪个地方很不舒服,不自在,想要把这个变化给扭转回去,恢复成她习惯的样子。
青梅站在桌子旁,手上还拿着那块手表,前面,是背对着她坐在灶膛前,半个身子被暖黄色火光映照得有些寂寥的赵三明。
青梅想要说点什么,可不善言辞的她想来想去,又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能说什么。至于做什么,就更摸不着头绪了。
最后青梅只能把手表暂且收起来,寄希望于赵三明不靠谱的性格,大概这场沉默很快就会自己消失。
然而一向不靠谱的赵三明,这次却意外的靠谱,说要自闭就一点不含糊。
这场沉默,一直到狗子起床,张大海起床,吃了早饭都还没有接触。
青梅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拿水壶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故意又把水壶给放到桌上。
要是之前,吃过早饭开始收拾家务的赵三明一定会发现她落下的水壶,然后小跑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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