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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后是机器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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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宋玉初淡淡说着,她没有多做解释,柔情的目光不曾离开赵淑儿。
秦南见她并无越举之意,冷着脸恢复高贵的皇室气派,冷哼一声负手身后:
“本太子见你功夫不错,是师承何派?与你师傅说一声,若能入我东朝,本太子可给他无上荣耀。”
宋玉初转头看着他,眸色淡淡肯定道:“你找不到我师傅的。”
“天下之大,还没有本太子找不到的人。”秦南自信满满。
两人说话时,赵淑儿就起了眉头,也不知是两人说话声惊扰了她,还是梦中见到了不好的事情,睡得不安稳。
宋玉初食指放在唇上,示意秦南禁声。
秦南自讨无趣,悻悻负手身后,鄙夷道:“她是梁知音母妃,又不是你母妃,紧张什么。”
宋玉初眨着清澈无辜双眼,她似乎也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你还未告诉本太子,你叫什么名字。”秦南穷追不舍的本事倒是挺强,他也不知他竟然耐心地问了一遍又一遍。
宋玉初撇一眼他,小时候的秦南,比想象中的好对付多了,她淡淡一笑:
“我若告知于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秦南也不恼,他脾气竟好得出奇:“你先说着,本太子考虑考虑。”
“你将来会迎娶,周家庄女子为妃。”宋玉初说着,内心竟五味陈杂。
人类的情感太过复杂,她不知这叫什么?
就如她现在知道了自己是梁国公主,她依然要执行主人的命令。
如果一切没有改变,或许她的命运有所不同,可现在已经无法挽回,她的操作系统,在实验室的控制台上。
只要她的命令,没有改变,她就必须服从。
“姑娘,本太子今年才五岁。”秦南好意提醒,且不说他尚且年幼,皇室婚姻之事,哪轮得上他做主。
更不必说此番前来梁国,便是商讨两国联姻之事。
父皇要他娶这位病殃殃的梁国公主为后,他才会玩心大起,一定要治一治这位传说中的梁国公主。
谁知会是这番模样。
“不过”话音一转,秦南邪魅的眼眸笑地上扬:“若是娶你为后,本太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
宋玉初看着他,一时竟无言以对。
原来秦南自小就已这番好色。
“本太子不嫌弃你长得老,也不嫌弃你来路不明,本太子会说服父皇,立你为妃,如何?”
高傲的口吻,就如恩赐般。
“……”
宋玉初终于转头不再看他,她发现不管小时后的秦南,还是长大后的秦南,她在嘴上功夫,始终占不了便宜。
宋玉初坐上床榻,安静端详着那张熟睡稚嫩脸,她展开手轻轻伏在梁知音额头上,不到片刻,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看起来粉嘟嘟,恢复了一些生气。
宋玉初的手很轻,而那双睫毛,微微一颤,无神暗淡的眼眸,虚弱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
宋玉初不自觉地,做贼心虚似抽回了手,对入那双漆黑温柔的双眸。
“姐姐。”梁知音伸着手过来,她没有力气,抬着的手来刚宋玉初下巴,就已无力地放下。
宋玉初握住她的手,小小的纤细软弱无骨的手被她握在掌心,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如心口上的电流忽然加速,让她措手不及。
“姐姐。”梁知音虚弱的声音叫着,眼帘渐渐疲惫酣上。
宋玉初难得松了一口气,方才一时间,她竟找不到任何言语,幸好梁知音只是黄粱一梦。
秦楠凑过来,见梁知音又晕过去,剑眉皱起:“她无事了?”
宋玉初将她的小手放入被褥里,关切地看着她,冷淡眼眸微微苦笑,应道:
“嗯。”
“如此便好,本太子也不必屈尊取她为妻。”秦南长叹,他被父皇,迫着负荆请罪,发下毒誓,要娶梁国公主为妻。
如今,梁国公主既已醒来,他也不必每日对着,愁眉苦脸、虚弱得一捏就碎的公主,好似不管她做错何事,输理的始终是他。
宋玉初听着,神色紧紧皱起,她看着他,不悦皱起眉:
“你很讨厌梁国公主吗?”
“本太子就是不喜她。”秦南冷哼,一副高人自在模样。
“……”宋玉初咬着牙,猛地站起:
“你不许讨厌她。”
秦南不解看着她过激反应,冷着的脸色有些许无奈:
“你如此激动做甚,你又不是梁国公主。”
宋玉初愣了很久,看看梁知音,又看看秦南,她低头叹息。
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喜秦南讨厌她。
“其实本太子也不是讨厌她,只是觉得有些麻烦罢了。”秦南松口。
梁国公主容貌极佳,若是长大了铁定是,一方美人。
可他就是不喜梁国公主这身子骨,让人疼爱的舍不得骂一句,那他不得活活气死自己?
宋玉初不可思议瞪大眼睛,她竟然在秦南眼里是一个麻烦!
宋玉初一拂手,秦南就如眼前蒙了一层迷雾,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晕了过去。
她将秦南放在梁知音旁边,拍着手赌气似的小小踢了秦南的脚,实在不解自己反常行为,怎会与一个小孩子生气?!
宋玉初站起来,迈步走开,回首担忧看着床上两位人儿,和趴在床边的赵淑儿。
殿中猝不及防出现一人,白色长裙,白色鞋子,一头长长头发随风飘起。
她脸上笑着,对于宋玉初在此似乎感到意外:
“小初,我们总是在从前遇见了,你现在都能随意利用玉佩了?”
说话的是乔雪,清冷的语气没有恶意。
宋玉初原以为她只是失手之间回到过去,没想到,竟然是受到召唤才会穿越回来。
“你要做什么?”
“我是来把你带走啊。”乔雪说着话,眼眸却落在梁知音身上,她笑容极好看,温暖:
“你不记得了吗?今日是你失踪的日子呀。”
宋玉初一惊,正要上前,脚步却被凝固不动,有一只手拉着她,视线渐渐远去。
☆、JJVIP
幽暗的烛火; 在宋玉初的眼眸里闪现。
只余迷蒙的视线。
殿外刺眼的阳光; 让宋玉初微微眯了眼睛; 耳朵里传来许多嘈杂的声音,伴随着年幼女子嘤嘤的哭声; 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晰。
许多宫女太监围成一团; 神色慌乱不已。
空旷寂凉的大殿; 只见极为奢华的金丝软塌上,淡蓝色的长衣袂倾洒在地上; 如苍凉平淡的云烟; 被微风微微撩起。
隔着人群看到的那绝美的容颜毫无生色; 安详静谧紧闭着眼睛; 躺在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宋玉初被一股力道扯着向后飞去,眼前的视线逐渐远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
‘嘭’地一声。
便见朱红圆柱被砸出一个窟窿; 上好昂贵的藤木,碎成粉末; 飘入地面。
众人闻言,惊愕地看着皇后娘娘完好无损翩翩落地,似从天而降的仙子,神态从容温雅。
而一道声音; 像是吓坏了般; 急切地随着迈入的脚步冲过来。
“娘娘,娘娘你无事罢?!!”
跑进来的正是阿莲,满怀关切的目光锁在宋玉初身上; 急红了眼眶,生怕娘娘受到一丁点伤害。
听到阿莲的声音,殿中的宫女太监,倏地回过神来,慌忙跪下,不敢上前,浑身哆嗦的模样,好似见了鬼般。
阿莲已冲到宋玉初面前,她年纪到底是小,晶莹的泪珠忍也忍不住,哭得伤心欲绝。
“娘娘……”
宋玉初略有些头疼,她尴尬抬首望着圆柱上的大窟窿,那细碎贴着的木柱,似乎也因为她的目光,哆嗦一下,滚在她的脚旁。
发出‘嘭’一声清脆又沉重的声音。
宋玉初脸色颇为尴尬:“我没事,不必哭了。”
殿中的宫女太监,害怕虽害怕,大抵也知道哪位娘娘比较尊贵受宠,当下纷纷争先恐后地跑去泪流满面:
“奴才保护不周,请皇后娘娘责罚。”
众人被吓出了眼泪,先是姚贵人昏迷不醒,又是皇后娘娘忽遭横祸,两位尊贵的娘娘任何一位出了差错,她们都只有偿命的份儿。
而在场的人,没有一人会想起,为何皇后娘娘血肉之躯能将珍贵的上好藤木砸成这副模样,并且皇后娘娘毫发无伤,他们都只顾着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哪里来得及细想。
说话时,圆柱上的灰尘不断飘下来,在空气中燃起一股尘埃。
宋玉初看着姚长君,略有担忧:
“姚贵人如何了?”
“方才太医馆常太医看过了,娘娘休息一下便好,并无大碍。”说话的宫女是梦夕,想来她也是吓得不轻,眼睛还是红肿红肿的,刚哭过不久。
宋玉初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她来迟了,幸好没有酿成悲剧。
她觉得像姚长君这样清高的女子,姚长君又这么爱着杨知玉,断然不会让杨知玉成为不忠不孝不义之人。
姚长君所能做的,便是帮杨知玉减轻其中一个罪名。
宋玉初淡淡瞥眼看着那位安稳熟睡中的女子,清淡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吩咐道:
“如此便好。”说罢,转身。
阿莲便迎上前来扶着,受惊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宋玉初,不可置信地看着一点伤痕都没有的皇后娘娘,又抬头望着直挺柱子不停掉下的木屑,她顿时脚步不稳,险些踉倒。
宋玉初侧身看她,皱眉问道:“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是陛下吩咐奴婢来宁熹宫找的,陛下说娘娘一定在此。”阿莲如实答道,想起忽然不见皇后踪影,吓得她们三魂不见七魄,幸好陛下脾气十分好,吩咐她们前来宁熹宫找,不想娘娘果真在此。
宋玉初顿时也不知该说什么,秦南明知她回来宁熹宫,却没有阻止,是否他并非真心要置姚长君于死地?
许久,宋玉初才想起问道:“找我何事?”
“禀娘娘,梁郡王拜见,已在长乐宫等了许久了。”阿莲温顺答道。
宋玉初脚步一滞,秀眉紧蹙,神色复杂:“梁郡王?”
阿莲面色喜悦,她的皇后娘娘不是朝廷上恶霸萧家之女,她的戒心已放下,又听说了皇后乃是梁国公主,自然喜得她乐不思蜀,看以后谁还敢在背后说娘娘受宠是依仗势力,若是说依仗势力,那也是堂堂正正的梁国势力。
“对呀,各州郡王这两日都陆续离京了,梁郡王怕也是来向娘娘辞别的。”
长长回廊里,两道身影越走越远。
次下的宫女、太监、侍卫,浩浩荡荡护着皇后娘娘回宫。
长乐宫——
宋玉初入门时,便见身着深蓝色长袍的男子长身玉立,长得是面容俊朗,深沉睿智的眼眸见来者时,微微含一笑,剑眉斜飞,看起来气宇轩昂。
月莹正是弯身站在桌边泡茶,见皇后娘娘回来,福身行礼,又斟满两杯,茶香四溢,冒着袅袅细烟,月莹优雅放下茶杯,退至一旁。
宋玉初也颔首示意,内心说不出的生疏与远离,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人类,在她的认知里,她自小就是孤儿,这个思想根深蒂固,难以改变,主人给她设定的程序中,也没有亲情。
当宋玉初忽然得知她就是梁国的公主,她一心维护的主人,只是在利用她。
这个事实,让她难以接受。
她不是梁国公主,她只是一位为了让主人过得幸福穿越回来的机器人。
主人是宠爱她的,乔雪也是宠爱她的。
宋玉初端正坐在软塌上,清冷的眼眸淡淡看着梁傅,倔强的唇紧抿着,她没有说话。
梁傅作了一缉,正想躬身行礼,宋玉初先开了口:“不必行礼。”
梁傅颔首示意,他也没有客套,直接道出此行目的:
“臣是来与皇后娘娘辞行的。”
宋玉初神色微动,淡淡应一声:“嗯。”
“过几日便是淑儿,娘娘母妃的忌日,臣与韵儿商量一番,回梁州一趟。”
“嗯。”宋玉初回答得很轻,表面没有任何不悦之色。
“淑儿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娘娘,她一直自责是因为她的疏忽,才会让娘娘流落他乡,至死也不肯瞑目,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再见娘娘一面。”
梁傅言辞悲戚,神色沉重万分,一是对淑儿的怀念之情,一是对于一对女儿走失的悲凉悔恨之情。
那写满沧桑面容的男子,当年是一国君主,如今国没了,妻没了,他唯一的一对女儿都有了各自人生,让他愧疚万分,不知从何弥补。
宋玉初紧紧拽着自己的手,不安绕着指尖,她的心里没有恨意,没有任何感情,站在面前的男子就是与她毫无关系的人罢了。
只是她心里总想去看看那位她见过的,趴在床边细心守护着梁知音的女子。
梁傅见宋玉初并无决然之意,内心一动,拱手劝道:
“娘娘,臣知臣有万般不是,臣也不敢奢求娘娘原谅,但淑儿毕竟是娘娘生母啊,淑儿一生所愿,求娘娘是看在淑儿的面子上,还了她一个心愿吧。”
宋玉初看着自责的梁傅,于心不忍问道:“何时启程?”
梁傅一喜:“明日晨早。”
宋玉初回避着他欣喜的目光,沉下脸来,一本正经道:“此事我先要禀报陛下。”
梁傅大喜,眼睛都明亮几分,激动得上前一步:“无妨无妨,陛下深明大义,必然不会阻止的。”
宋玉初想起秦南,最大的麻烦便是在这里,想要说服秦南得出卖色,相,这让她很为困扰。
“此事我自会处理。”宋玉初皱眉不悦。
梁傅连连应是,喜悦之情溢于表。
“我想知道一事。”宋玉初抿着唇。
“娘娘请说。”梁傅急忙道。
“当年梁郡王要抛弃的,是梁知音,对吗?”宋玉初说出来的话很平淡,似乎没有情感起伏。
而连她也不知的事,她耿耿于怀的是那位太监抱走梁知韵时所说的最后一句:她的命不好。
只怪梁知韵的命不好,是因为原本要抱走的人是梁知音。
而梁知音之所以留下,是因为她在中间掺和,一切的开端是因为她,主人的悲惨命运也是因为她。
宋玉初握紧了手。
梁傅脸色很不好看,整个人摇摇欲坠:
“当年太医奉劝臣,音儿活不过十天,臣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他很清楚,一旦抛弃音儿,便是让她去死了。当年他纵使万般不舍,可只有一人能活,音儿活不过十天,他又怎能为一个将死的孩儿,抛弃另一个?
后来,音儿竟然奇迹的好了,淑儿每日捧在手心,他也舍不得,唯有将韵儿送走。
梁傅想起这些时,愁苦的面容落寞,那些人与事,都怪他一念之差,造成今日局面。
“好了,你先下去吧。”宋玉初神色不变:
“我会与陛下禀报去梁州一趟。”
梁傅还想说什么,躬身拱手,又默然不语,长叹一口气:
“臣告退。”
“等等。”宋玉初开口,抬眸看着他。
梁傅闻言站住,回身。
“回梁州之后,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梁知音失踪的真相与淑妃娘娘的死。”
宋玉初想起了那女人,她日夜守护着梁知音,废寝忘食,寸步不离,她实在难以相信,会有人在那女人眼皮子底下将梁知音抱走。
她在十五年前遇见了乔雪,这件事与乔雪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宋玉初分析不出,这件事是因她而起,还是这原本就是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我做到了!!
秦南:是朕做的。
作者君:我说的是更新。
秦南:朕说的是功夫
作者君:···
ps:今天会持续更新。
☆、JJVIP
幽暗的烛火亮成一排; 照亮空寂的大殿; 微冷的风吹散了三脚香炉袅袅升起的细烟; 空气中静谧而温暖。
秦南穿着顺滑的丝绸白色里衣,斜靠在锦红软塌上; 衣衫半敞开; 性感结实的胸膛裸露在外面; 更添得一丝妩媚慵懒,他以手肘撑着脑袋; 细长邪魅的眼眸微微上挑; 淡淡看着龙案上铺展开的一幅画。
画上女子着一身被墨色染黑的青衣; 白皙稚嫩的脸上化成了小花猫; 她努着嘴表示不满,眉目间像是耍赖后还不肯认输的娇气; 弯弯月牙如秋水般清澈透亮; 映衬得她灵动温婉,鼻子小巧而挺; 一眉一画,细微到发丝的勾勒,画上的人儿仿佛要溢出纸般。
秦南唇角勾起一抹微凉的笑,漆黑深沉的眼眸不曾有丝毫变化。
朱红大门被轻轻推开。
张贯弓着身体走入; 手捧着木色托盘; 盘内放着三枚雕刻着花纹的木色牌子,模样极为精致,他步履很轻; 极怕惊怒了陛下。
张贯停在两步之外踌躇不前。
细微的声响惹得秦南不悦皱起眉,斜眼冷漠看过去,引得张贯浑身一抖,越发躬身低首。
秦南睨眼看着那木色牌子,眼角不屑一笑:“朕不想再见到这玩意。”
视线冷淡移回那副画,他眼眸里的欣赏,并不是欣赏画上的女子,而是感叹自己的画工,神态高傲满足,笑道:
“少了,朕很丢脸,多了,朕挑不过,你嫌朕不够烦吗?”
张贯听得浑身哆嗦,手举着盘子两头不是。
“皇后呢?”秦南又问。
“禀陛下,皇后娘娘在长乐宫。”张贯急忙道。
“你以为真不知吗?”秦南侧头不悦看着他,漆黑双眸微眯:“朕问是皇后为何不来?”
“······”张贯哆嗦得说不出话。
“你为何还不滚?”秦南低醇的声音很好听,没有一丝丝不耐烦,冷傲的俊眉却让人一凛。
张贯手一抖,险些瘫坐在地上,弯身哈腰,连连应是,迈着可笑的步伐,哭丧着脸走去。
他刚走到大门时,外边猛地推开,顿时撞翻得木盘拍在他脸上,牌子洒在地上,张贯也摔倒,疼得龇牙咧嘴。
门外迈进的绣花鞋温文尔雅,素白衣袂微杨,吓得张贯又是一抖,来不及擦拭鼻子留下的血,仰头看着高贵典雅的皇后娘娘走入殿内。
牌子滚到宋玉初的脚边,旋转了几圈才停下。
宋玉初的注意力停在牌子上面,弓下身来捡起,这两张木牌,一张写着:李贵人;一张写着:姚贵人。
宋玉初将木牌握在手心,她似乎是真的好奇问道:“为何没有我的?”
张贯哇的一声哭出来,含着泪,流着鼻血,看起来甚是可怜:
“皇后娘娘,是您说不许奴才制您牌子的。”
张贯哭得起劲,吵得秦南不悦皱眉看过来。
“我只是问问。”宋玉初说得很淡,语调委婉动听,有着无可奈何,她递给张贯一张素白帕子,关切道:
“擦擦罢。”
银蕴的月色透过弯弯檐角,倾洒在宋玉初身上,她全身就如笼上一层白色银雾,映照着白皙的脸,微弯的眼睛就如星辰般灿烂。
张贯仰着头看得出神。
秦南目光阴骘森冷,低沉出声:“还不滚?”
张贯如梦初醒,双手双脚爬地捡起托盘,以袖子抹去流下的鼻血,朝着皇后娘娘行礼后,匆匆离去。
宋玉初担忧看着,帕子收回袖中,才迈步向秦南走去,扬起笑容开心道:
“主人!”
秦南冷哼一声,薄唇勾起冰冷的弧度,感叹道:“皇后闯祸闯得挺开心的,还想得起朕啊。”
秦南今日听得张贯回报,皇后砸碎了宁熹宫千年古木雕琢的柱子,他还一度担忧她是否受伤,匆匆赶去宁熹宫时,见得她气色定然地走出来,那时真不知该怒还是该笑。
他的容忍,似乎毫无底线地对她包容,这让秦南十分不悦。
宋玉初面色略有微妙,对今日之事似乎不想再提,只顾着说自己的话:
“主人,我是来与主人禀报,要去梁州一趟。”
秦南眼眸更冷,长眉皱起,冷笑睨眼看她,道:“皇后不是最擅长消失不见的吗?何时经得朕的同意了?”
“可是我还未补齐梁州的地图。”宋玉初如实回答,她也十分困扰,这些日子她打坐冥想,实则是发散粒子,勾勒出全国地图。
她修补的也不少,偏偏少了梁州一块,今日是来不及补齐了,还不如人类赶路来得更快。
“······”
秦南一口气堵在胸口,认命地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已是淡然,慵懒翘起二郎腿,朝宋玉初勾勾手:
“过来。”
宋玉初依言上前,双手合十,乖乖听着吩咐。
秦南狡黠一笑,拍着他高贵的大腿,神色傲然,就如恩赐的口吻说道:“过来朕的怀里坐着。”
宋玉初为难不前,眼前的人可不是那个任她玩耍的小男孩,须得谨慎对待。
“怎么,像朕这样的美男子,皇后嫌弃?”秦南把玩着滑落在肩上的青丝,细长眼眸媚惑一眯。
秦南的笑容,就如浪荡不羁的少年,整个人斜靠着软塌,散发着慵懒的气质,他衣着单薄,露出结实的肌肉,呼吸间微微起伏,有着让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我是来向主人辞行的。”宋玉初重复道,站着一动不动。
“朕若是不允呢?”秦南想也不想道,侧头示意:“朕不说第二遍。”
宋玉初转眸看着四周,犹豫许久,艰难迈着步小心翼翼坐在秦南大腿上,浑身用力得就如在蹲马步。
秦南得逞笑得双肩隐隐抖动,面色悠然冷漠:“朕要在朝上处理丞相之事,不便离京。”
“我就是一人前去的。”宋玉初开口解释道,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秦南陪着。
秦南轻轻牵起她的手,若有所思地揣摩着,苦涩笑道:“朕舍不得。”低醇的声音沙哑性感,好听得要命。
宋玉初被忽如其来的告白怔住,眨着清澈无辜的双眼,脸色却微微红了。
半晌,秦南得出了结论:“所以,你若答应朕,每日回来陪朕就寝,朕就允了。”
“······”
宋玉初分析不出秦南的思维方式,眨眨眼,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犹豫开口:
“主人,梁州与襄阳城相隔千里。”
秦南冷眼看她:“那又如何?不要告诉朕,皇后拥有的能力只用来闯祸。”
“······”宋玉初紧抿着唇,竟无言以对。
秦南挑眉,邪魅的眼眸说不出的诱惑,睫毛欢快上扬着,见宋玉初如此不情愿,他也不勉强,潇洒摊手,道:
“那便算了。”
宋玉初生怕秦南会说出什么威胁的话语,也生怕他反悔,急忙抓住他的衣袖,撇着唇,甚是委屈:
“我回便是。”
其实秦王宫的地图她都已收集完毕,可以自由出入各地,只是宫中人多口杂,若是被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那就违反了暴露条款,她会因此受到处分的。
“真乖。”秦南抬起手,温柔地扶着她的头发,像是爱抚着珍贵的小宠物,修长的手指拨开她额前的青丝,勾勒着一眉一画,沿着高挺的鼻梁,指尖往下滑,停在圆润的鼻头,轻轻一点。
秦南皱眉,疑惑不解:“这张脸,朕好像在小时候见过。”
他总记得,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子,竟敢对他高贵的脸动手。
后来,他便再也找不到那女子,就如那女子所说,他寻遍天涯海角,也找不到那女子半点踪迹。
宋玉初惊得呛着了自己,低咳几声。
秦南抬起宋玉初的下巴,逼迫她对入自己的视线,感叹道:“像,真是像。”
“那女子该不会就是皇后罢?”
宋玉初惊愕睁大了眼睛,猛地站起来,高声否认:“怎么可能!一定是主人记错了!”
秦南坐得累了,也随着宋玉初站起来,懒散伸着腰,丝绸光滑的里衣拉扯着健壮的身体,看得宋玉初一时滞住。
“无妨,今夜便只讲皇后的事。”秦南卷起龙案上的画,细心拿起龙案上的小礼带绑好,递给宋玉初:
“真是朕亲笔所画,赠给皇后,皇后要每日挂在殿中,朕会每日会检查。”
宋玉初狐疑着接过,正想说话,嘴巴已被秦南用食指禁言。
“不必感谢,朕只需拿一样谢礼。”
宋玉初莫名其妙:“什么?”
秦南一把拦住她的腰,神色暧昧,吐气艳兰,将宋玉初放倒在龙案上,欺身压上,漆黑的长眸浮起笑意:
“朕想看看皇后身上的胎记。”
“我···”
唇已被吻住。
香浓夜色。
☆、JJVIP
迷茫月色; 相比宣文殿的悠远宁静。
层层高耸宫墙下; 嘈杂无比; 侍卫们举着火把,配剑背弓列成一排; 搭弓拉箭对准了站在宫墙上的黑衣男子。
诺大的月亮; 映着颀长负手玉立的身影; 衣枚被风扬起,被这景象增添几分潇洒冷峻的气质。
男子蒙着面; 看不清面容; 他俯首; 看着底下迅速围起的士兵; 一双锐利漆黑的丹凤眼微凛,杀气骤现。
底下远处站着两位男子。
奉先师着一身素白长衣; 银色丑陋面具挡住了他大半容颜; 睿智的眼眸噙含着笑意,薄唇微勾; 看着站在宫墙上的黑衣男子。
而站奉先师身边的,便是一身黑色劲装的齐玲珑,他潇洒仰着头,甩开额前青丝; 姣好的面容满是不屑之色。
齐玲珑开口道:“为了一个女人; 不惜毁掉自己一生,真是愚蠢之人。”
闻言,奉先师淡淡帘眸看齐玲珑; 他个子比齐玲珑高出许多,更显得齐玲珑年幼娇小,说起话来也不经大脑。
齐玲珑正在感叹时。
陆以笙牵着一辆简朴的马车走过来,他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袍,乌黑深邃的眼眸,气质沉稳。高贵与优雅。
他身上有一股浓浓的江湖味,像江湖上不问世事的红尘侠客。
齐玲珑挨着奉先师,侧头小声说道:
“被戴了绿帽子,还能将她放走,陛下的胸襟可比本少爷想的大呀!”
奉先师冷冷一记眼光看过来,冷傲抿起的唇轻道:“陛下是为了皇后才会将她放走。”
奉先师也想不通,秦南的脾气竟然会好的放过那位娘娘,但想起今日皇后在宁熹宫一事,便也释然了。
他头疼得紧,皇后撞破了千年古木雕刻的柱子,而毫发无伤回到长乐宫,此事已在宫中传开。
奉先师也十分为难,不知如何处理此事。
“那就更说不清了,美人姐姐何时与这妃子有过关系了?”齐玲珑歪着头。
他始终想不明白,姚贵人与美人姐姐有何共同之处?值得陛下甘愿戴绿帽子,也要将姚贵人送出宫。
“吩咐你做的事情做好了吗?”奉先师不答反问。
齐玲珑听见提起这茬,气得直跺脚,他就像小孩子耍赖般:
“萧左那老狐狸,早就将密室里的名册转移了,本少爷又怎会找得到?”
齐玲珑的轻功独步天下,可总是用来做这些无聊之事。
陛下吩咐他盯着萧家的动向,可他盯着吧,实在是无趣得很,整日见到的,便是一些板着脸的侍卫,一点都不如那些美人姐姐的宫女姐姐。
“你若无能,本国师可派几人协助于你。”奉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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