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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男子军校的女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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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亚终于来到夏安安之前所站的地方,她看到自己的高跟鞋被端正的摆在长桌边,却没有看到夏安安的踪影。
  
  迅速转动着头颅甚至是身体,在四周的人群中寻找夏安安的身影,她知道自己的表现有多么神经质,但是那种怪异的不安感不断涌上来让她难以自控。
  
  手腕上通讯器突然而来的震动终于使她停下了足以引起周遭围观的过激行为,一阵冷风吹过,西亚终稳住了心神,渐渐冷静了下来。穿上鞋,避开四周投来的探究的目光,她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接通了通讯器。
  
  虚拟屏上映出莫子熙清俊的脸孔,以及脸孔上极少见的兴奋表情。看着他脸上明显违和的怪异表情,西亚本就因为寻不到夏安安而蹙起的眉头皱痕更深了。
  
  忆起男人离开酒宴前说的话,她尽量压低了声音问:“找到侵入者了?”
  
  屏幕上莫子熙嘲讽的勾起嘴角,对于她的问题不可置否,事实上在西亚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好似和平常有着很大的不同,尤其那双隐匿在银丝边眼镜下饱含着不知名狂热的双眼。
  
  “我是来提醒你,不用白费力气找夏安安了,那个男人来了,夏安安现在正和他在一起,更确切的说他们现在正在舞池跳舞,再续前缘,呵!”莫子熙这样说道。
  
  男人最后的那一声嘲笑,西亚觉得其中的讽刺以为几乎化成了实质,穿透屏幕,扑面而来。而更令她感到震惊的是男人话语中所提到的‘那个男人’,心中在当时便炸开了一个声音,‘果然’。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真是准的可怕。她终于明白自己心中的不安源自于哪里。
  
  “你打算怎么做?”西亚这么问的时候,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还能怎么做,既然他敢来,自然没有放虎归山的道理。至于夏安安,我对她的要求很低,只要她能做到像五年前那样,不背离帝国,那么哪怕她在抓捕那个男人的过程中毫无作为,我也不会对她怎么样。”莫子熙冷笑着缓缓答道。
  
  “因为她对现在的东帝国还有用。”西亚冷冷的替他做出结论。
  
  “是的。”莫子熙直言不讳,“我只希望她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否则到时就算是煌也保不住她。”
  
  西亚不想与眼前的男人再多说什么,很多时候她都无法弄明白男人的想法,明明在前一刻这个男人还曾跟她说认同夏安安和楼军事长缔结婚姻关系,而现在显然他又再一次的对夏安安竖起了敌意。就像对待那个男人,楼靖一样。他们这些人都层并肩战斗过,可谓生死相交,但她却可以明显感觉到莫子熙对那个男人的恨意。但据她了解,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过足以令莫子熙产生如此明显恨意的旧事,那就好像动物界中天生的敌对一般。
  
  “告诉我他们的确切坐标。”她说。
  
  夏安安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个提在男人手里的牵线木偶,从对上男人双眼的一刹那开始,她的身体就已经不再属于她。被牵进舞池,被带着迈开舞步,所有的这一切都超脱出了她的意志。
  
  男人的脸上还带着面具,但她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
  
  楼靖。这个她持续了整整五年的梦魇,她以为他们再不可能相见,即使相见也会是在战场上,兵刃相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似他们从未分离过五年……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们战胜合众联后凯旋归国,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顺利结束。那么在五年后的今天,她是否就能和现在一样,与男人共舞,以一种全然不同的心境。
  
  可惜从来没有如果,就算有结果也未必完满。
  
  只能说,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
  
  “我以为我会得到更加激烈的反应,而不仅仅只是一声叹息。”男人忽然开口,不无感慨的说。阔别已久的低沉男音让夏安安的心头一塞,眼睛却干干的没有一点湿意。
  
  她的反应不是不激烈的,只不过都麻木在了心里,不知道该如何表达,除了叹息。
  
  与模糊的感慨不同,男人的目光灼灼,夏安安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头顶上方的压力,只是她没有勇气抬起头与之对视。
  
  沉默,一直都是他们之间最寻常的相处方式,少有的几次改善发生在和合众联的最后一战之前的那段日子。而现在,一切都仿若回到了最初。
  
  恍惚间,夏安安好像听到了一声叹息,不属于她的叹息,很轻很轻,就像拂过耳畔的一阵微不足道的凉风,却若有若无的夹带着一丝无奈。
  
  夏安安想要抬头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后颈上熟悉的揉|按却让她停下了动作,僵硬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了下来。头被按向男人肩头,她顺势轻轻依靠上去,耳畔立刻传来男人有序的心跳声,可以感觉到男人因呼吸而前后起伏的胸膛。
  
  “很危险。”她说,语气里有分明的担忧。她的唇就贴在男人的耳边,说话的时候,煽动的上唇瓣会轻轻触到男人饱满的耳珠。
  
  大概有些发痒,男人微侧了侧头,用惯常自傲的口吻说:“你知道的,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闻言,夏安安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是啊,男人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就好像五年前男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炮轰凯旋台,最后依然全身而退。思及此,夏安安的后脊一凛,五年前的那件事,显然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冲击。那么,男人此行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几乎是在她疑惑的同时,楼靖便给出了他的答案。
  
  “Desert和东帝国开战在即,五年前我说的话依然有效,我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和我并肩作战,而不是与我为敌。”楼靖郑重的说,粗/长的手指勾起夏安安鬓角垂下的一缕发,一圈一圈的打着旋。                    



☆、165

  离开男人的肩膀;仰起头震惊的与男人对视,夏安安不解的问:“开战?为什么?”东帝国和Desert自五年前的那次冲突以后,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而就算两国要开战,那也该是五年前受辱的东帝国提出才对,可她至今没有听到过有关这方面的任何一点消息。
  
  头顶忽明忽灭的光点在男人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夏安安就这么直直瞪视着男人;屏息等待他的答复。长久以来,她对男人五年前做的那件事一直难以理解;那么的偏激决绝,就好像帝国并非他出生成长的地方而是一个与他有着某种深仇大恨的敌国。
  
  “这个时代需要统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四分五裂纷争不断,不是吗?”楼靖以一句反问回答了夏安安的疑问,他停顿了一下;扶在夏安安腰上的手向上攀爬至颈部,继续不轻不重的揉压,是在满足自己,也是在让紧绷的夏安安放松下来。做完这一切,他才又开口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生活的那个世界,一千年以前,总计有200多个国家。你说过那个世界总体趋于和平但时不时的还是会在某些小区域爆发战争,但都很快的就会被良性控制住。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世界正是那个世界的未来,是那个时代不也许更早以前就埋下的隐患才会导致现在的动荡。而那个隐患是什么,我想不必我多说了吧!你跟我聊过古历时,秦皇扫六合,汉武大一统,这些都是再明白不过的道理。所谓永久的和平,它的大前提即是统一。”
  
  夏安安愣怔着听完男人的这一番话,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了,那些曾经不过是被她拿来当做增进她和男人之间亲昵的谈资,竟然可以被这样理解,竟然可以变得如此宏大,甚至攸关几个区域的生死存亡……
  
  夏安安张了张嘴,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能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所以,你打算用武力统一来达到你口中的和平?”良久,她才好不容易从自己干涩的声带里挤出这样一句话,“这根本是以战止战。”她这样说,咬字坚定,双腿却隐隐有些发软,站不稳的前后晃了晃。
  
  楼靖一把揽住了夏安安相比五年前更加纤细劲瘦的腰,稳住她的身形。他嘴角勾着淡淡笑意,贴在夏安安的耳畔,仿若在倾诉爱语一般的轻声说:“我只是把所有以后可能会爆发的战争全部提前了而已,以战止战,我喜欢这个说法,如果通过一次大规模战役就能完成整个时代的和平,何乐而不为。”
  
  仰着头,夏安安还想要辩解一些什么,诸如整个格局现在很和平,诸如只会造成更多的流离失所,诸如……话到嘴边她才发现这些辩解是多么的苍白无力。诚如楼靖所言,眼下的和平不过是暂时的,资源、人口、土地这些实际问题如果得不到解决,战争是迟早的事。可因战而战,这个理由真的就合理吗?只要一想到帝国这五年来所有的努力成果,热闹的街道,和善的民众,安宁的茶座,这一切都将因为战争而支离破碎,夏安安便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有战争的地方就必然会有牺牲,或多或少,这一点都无可避免,我教导过你的。”楼靖倾身向前,额头几乎贴上夏安安的,鼻尖也是,深邃的眼望进夏安安的瞳孔。他的声音被压得很低,满含蛊惑,让人不自觉的沉沦其中。
  
  “看来离开我的这些年,你那不合时宜的慈悲,软弱,优柔又再一次的泛滥了。”楼靖又说。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轻笑了一声,夏安安并不是很确定。
  
  在说这些的时候,楼靖略嫌粗糙的手掌贴上了夏安安未被面具覆盖的下半张脸,拇指轻轻的摩挲过饱满光滑的面颊,一下一下的研磨。
  
  有点痒,却很舒服。夏安安下意识的侧头,将面颊贴进男人的掌心,像猫儿一样在男人抚摸自己的时候顺势磨蹭男人宽大干燥的手掌。微眯起眼,夏安安柔软的靠在男人身上,她想如果这一刻男人强行将她带走,她应该也不会反抗,因为抛开政权、战争这些复杂的事情,她真的真的太想念这个男人了。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的矛盾,一方面渴望着自己会因为意乱情迷而失去自我,一方面却又不得不被理智拉回现实。
  
  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楼靖用一根手指勾起夏安安尖削的下巴,而后在那如花瓣般柔软樱}红的嘴唇上浅啄了一下。
  
  唇与唇分开的时候,他注视着夏安安的眼睛说:“时间不多了,来,告诉我你的答案。”
  
  一只大手向上摊开出现在夏安安的面前,她知道他的意思,和五年前一样,他要她自己做决定。
  
  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微颤抖着,一点点的向上抬起。她可以看到,隐藏在男人眼底的笑意正随着她的手抬起的幅度缓缓扩大……
  
  “安安!”西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交杂在舞曲和周遭嘈杂的人声中,却是那么的清晰,甚至有些刺耳。
  
  而不等夏安安扭头查看,她半抬起的手已经被另一只差不多大小的手紧紧握住。一阵急促的喘息夹带着迅风,吹起了夏安安的衣裙和发丝。西亚显然是跑过来的,但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气喘吁吁并非完全来自于奔跑,更多的来自于心里的紧张和害怕。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拦在夏安安和那个男人之间了,是出于私心还是顾全大局就是她自己也无从分辨。如果用最阴暗的心思想,夏安安是直接造成她和陆成天人永隔的人,爱情她已经无从奢望了,那么像这样阻止夏安安,使她跟那个男人分开甚至站在对立面上,这无疑是最能令她泄愤的报复。但她自认没那么恶毒,当然也没那么无私。留住夏安安,终归是对帝国有益。五年Desert留给帝国的耻辱,终是要以战争来清洗,多一名干将总是要比多一个劲敌有利得多。
  
  三个人的对峙,不,在夏安安把视线从西亚身上移开再次转向那个男人的时候,她才发现,不知何时男人的身后已经多出了两个高壮的青年。而在她看不到地方,楼靖的后腰处正抵着两把尖嘴β镭射短枪,那尖锐的枪口让男人不得不更直的挺起腰板。
  
  夏安安很快就认出了这两名青年,即使在他们身上没有像中午时那样穿着巡逻兵的制服。他们是中央区的巡逻兵,在她和西亚进宴会大厅的路上他们曾碰到过,两个青年还恭敬的对她们行了军礼。
  
  而现在,他们显然是被派来抓捕楼靖的。
  
  夏安安打量着两名巡逻兵,她打不过他们,但如果和楼靖合力的话应该不成问题。他们应该都带了配枪,但四周人这么多,只要拔枪射击就肯定会引起恐慌骚动。也或者他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制造恐慌,他们现在距离准入口并不远,这应该是楼靖之前就计算好的。只要他们能到达准入口,利用四通八达的通道应该能分散不少火力,不过就算能安然从通道出去,也不过是出了中央区,他们依然身在东帝国国内……
  
  “让我猜猜你现在应该在想要怎么才能帮我逃出去?”楼靖忽然开口说,语气里竟没有一丝被敌国俘虏的慌张和忧心,仅仅只是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夏安安。
  
  他的话显然正中此刻夏安安的心思,夏安安错愕的看向他,四目相对,却无言以对。
  
  形势暧昧不明,西亚却只能干看着,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她插嘴阻拦的余地了,一切都只能看夏安安自己的选择。而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在这件事上她都已经尽力了。
  
  不过她不插嘴却并不代表别人也和她有一样的想法,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巡逻兵此时公式化的开口道:“楼……请您跟我们走,上级并不希望在这里引起骚动,希望您能够配合,否则我们不排除使用非常手段。”
  
  说话的巡逻兵显然知道此次自己要抓捕的是什么人,他的话里在指代楼靖的地方全部都用上了敬称,这是他们对过去‘帝国战神’的尊敬,而语毕那柄毫不留情捅向楼靖后腰以示威胁的短枪又表明了他们现在的立场。
  
  在楼靖还是‘帝国战神’的时候,他们尊敬他,爱戴他;而如今他已然成为帝国的叛徒,哪怕他做出一丁点有伤帝国的事,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将之击毙。
  
  楼靖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嘴角,除了在被尖锐的枪嘴捅时往前挺了挺腰,他的神色一丝未变。无疑从楼靖出生至今,被枪顶着威胁的经验着实不多,这应该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对于他来说倒是一次不错的经历。当然,这种经历绝不可能再出现第二次了。
  
  美妙悠扬的音乐声并没有因为他们这一带怪异的气氛而变调,同样的相拥着起舞的年轻男女们也未受打扰的继续缠绵悱恻。这一切的安宁,这一切的欢声笑语,夏安安都看着也听着……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道,即使是颤抖的,但西亚知道这一次又是她的胜利,也是整个东帝国的胜利。
  
  所谓爱情,如果明知自己爱人所要做的事情是错误的,是否还是应该义无反顾的认同他,跟随他一起前行。还未修习过爱情这门课程的夏安安显然对此懵懂不知,所以她只能不作为,只能左右摇摆不定。
  
  “看来你的选择和五年前一样。”被带走前,楼靖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夏安安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肩头一颤,却终究没有出声辩驳。西亚轻缓的拍抚夏安安后背无声劝慰,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那道逐渐淹没进人群中的
  
  身影,她在庆幸夏安安做出和五年前一样决定的同时,心中却在隐隐的不安着。那个男人,她同他真正面对面的接触并不多,可就算如此她也知道他的厉害,应该是非常厉害!
  
  那么厉害的人,会如此轻易的被他们抓住,完完全全的坐以待毙?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只希望莫子熙那家伙不要掉以轻心。
  
  ******
  
  莫子熙负手远远遥望那个男人在两个巡逻兵的扣押下徐徐走出通道口朝自己走来,该怎么形容他此时的心情呢?好?不不不,只这一个字无法表达出那深刻的程度。应该是实在太好了,事实上若非他有意克制,他大概会仰天大笑三声。
  
  看!那个向来不可一世的男人他也有今天!
  
  越走越近,莫子熙上下打量着衣冠楚楚的男人,男人脸上的面具未摘,但无论身形还是周身所散发出的那股高高在尚的优越感,五年过去,都一点也没变。一样的那么令人厌恶!
  
  “我以为会来迎接我的应该是我那亲爱的军事长弟弟。”走到莫子熙跟前,楼靖勾起嘴角,不乏讽刺意味的说。
  
  莫子熙冷笑一声,比嘲讽,整个东帝国境内他还从未败过阵,“哼,军事长的身份何其尊贵,就凭你现在叛国者的身份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见他。”他说。
  
  “尊贵?”楼靖重复着这个字眼,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他似笑非笑的问,“来自D区的尊贵吗?”
  
  莫子熙闻言脸色陡然一沉,垂在身侧的双手在那一刻猛地紧握成拳,骨节嗑嗒作响,他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但很快,随着一声轻不可闻的冷哼,他松开了拳头,“一个阶下囚罢了,到现在还想着逞口舌之快,对你可没有一点好处。”他的语气怨毒,字字句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他不知道为什么都到了这一步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还能表现的如此轻松,这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你真以为你已经抓住了我?”摘下脸上的面具,楼靖睥睨众生般的看了莫子熙一眼。
  
  而这正是莫子熙最讨厌的目光,明明他们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但男人总能营造出一种自己要比周遭高出许多的错觉。
  
  “你以为你还能逃得出去?”莫子熙反问,眼睛的余光扫过布置在附近的巡逻兵队伍,少说也有百人,这个男人难道真以为自己是神?
  
  “你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我。”楼靖这么说着,扬手便往地上砸下了一个东西。
  
  在场所有人包括莫子熙在内,眼见此景,几乎都下意识的向后撤。
  
  “别退,楼靖惜命得很,那不可能是炸弹。”反应过来的莫子熙立刻冲巡逻兵众大声喊道。
  
  然而,这一次他却失算了!
  
  就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气浪滚滚而来,烟雾弥漫在整个中央广场外围……




☆、166

  爆炸声乍然响起的时候;夏安安和西亚还维持着楼靖被带离前后的状态,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在舞池成百对缠绵摇摆的年轻男女中,两人怪异的定格姿态显然异常惹眼。
  
  不过,不等有心之人上前好奇探究,平地一声‘雷’几乎把所有人都惊得跳起。而脚下随之而来的剧烈震感,从准入口扑面袭来夹带着大量泥沙的劲风以及不远处正一团团涌向天际的灰白色烟雾;这一切都无不在向人们昭示一件极度危险事件的发生,在他们还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发生在了他们眼前。
  
  整个广场瞬时陷入沉寂,只余下曼妙的舞曲还在机械的播放……
  
  如果这个时代还存在旧式的钟摆;那么大概就能听到‘嘀嗒’一声,秒针向前弹动一格。也仅仅只有这么一格,人群静寂的时间。然后;就像在一锅滚油里泼了一盆水,近两万人的广场陡然炸开。
  
  恐慌,尖叫,逃窜甚至是哭泣……面对未知又近在眼前的危险,人群失控了。所有人在这时的第一反应都是相似的,那就是尽可能快的远离危险发生地。由于爆炸发生在中央广场的西北方,人群几乎是一股脑儿的都往东南方向跑。
  
  然而,这次露天化装舞会说是露天却也并非完全露天,露只露了一个天顶,周边却是以那四根装饰用的花柱为界设了‘防护膜’。考虑到适用人群、节能等一系列问题,宴宣部安设的这层‘防护膜’并没有达到安全防御级别,而仅仅只是一层低抗压的拦护网。不过就算如此,这层薄而透明的拦护网也不是仅仅凭借人力就能破开的。所以,逃窜的人群很快就因为这层拦护网的阻挡而推挤在了一处。
  
  担任这次露天舞会司仪工作的是一个刚进宴宣部的愣头青,这份司仪工作可以说是他到任以来第一份端茶倒水以外的正式工作。不过就算是愣头青的他也知道这不是一份好差事,不说来参加这次舞会的都是些贫民,想要在其中结识名媛根本是做梦,单论这次舞会要是能圆满落幕,那好处肯定落不到他头上,但若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那他必然是首当其冲被推出去的一个。
  
  好在这司仪工作虽然落不得一点好,但胜在轻松,总共也就三步:宣布舞会开始,播放事先排好序的音乐,宣布舞会落幕。如果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做完这三步他就可以圆满的回去打报告了。
  
  只可惜事与愿违,意外还是发生了……
  
  眼见满场的慌乱,尖叫声四起,场内的音乐早已被噪杂的人声淹没,推挤在东南角无路可走的人群,有的人甚至正在试图用长桌上城防水果糕点的金属餐盘破坏‘防护膜’。
  
  没有任何这方面应对经验的愣头青彻底慌了神,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不能放任骚动一直这么持续下去,可是他该怎么做?站在偌大的扩音设备前,他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只感觉自己的双腿发软,连站都快要站不稳了,心底的恐惧根本不亚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此时此刻的他根本一点都不想站在这块只比平地高出一点的舞台上,因为跟聚集在一起的人群相比他显得那么突兀又单一无助。
  
  而就在愣头青司仪自怨自艾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映入他的眼帘,逆光的关系他看不清来者的面目,却能清晰的分辨此人一身白色挺括的军服以及胸前数不清的勋章。
  
  白色军服……愣头青司仪再愣头也清楚它所代表的是什么,而正因为清楚他才更感到难以置信。
  
  军、军事长!?
  
  愣头青司仪震惊的双目圆瞪,想要说点什么,嘴巴开开合合,却最终也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起来。”来者忽然开口,淡漠短促的两个字,却有着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势。
  
  愣头青司仪直到此时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原来在不知何时已经跌坐在了舞台上,且一直都保持着仰视的姿态,也难怪他感觉自己的脖颈酸疼,刚才他还在诧异,虽然印象中的军事长确实很高大魁梧,却好像也没到需要自己仰视,还是仰到直角的地步。
  
  愣了足足有三秒之久司仪才从舞台上不怎么利索的站起身,“军事长。”他恭敬道,声音有些发颤,好在行的军礼还算规范。
  
  楼煌冲他略一颔首,照旧寒着一脸看不清喜怒,目光深远的注视着混乱的舞会场地,“是对着这个说话?”他问,带着纯白手套的手斜伸,食指指向司仪身侧的扩音设备。
  
  第一次同军事长这样的大人物近距离接触,愣头青司仪简直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反应了半晌才明白过来楼煌问的是什么,忙答:“对,只要冲这里讲话大家就都可以听到。”为了适应露天假面舞会阔大的场地,眼前的这组扩音设备是宴宣部让技术研发中心临时组装的,跟平常看到的确实不大一样。
  
  司仪愣虽愣,倒也还知轻重,回话的同时抬手就打开了扩音器的开关,并含蓄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
  
  爆炸声过后,骚乱的人群把夏安安和西亚冲散了,西亚被汹涌的人潮推挤着不断往东南方向移动,期间她的左脚狠狠的崴了一下,鞋子也不知被人踢到了那里。夏安安也被迫移动了一段距离,不过她中途跌倒了,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这让她避过涌动人潮的同时却是被狠狠的踩了好几脚。只顾着逃窜的人们慌不择路,脚下自然也没个轻重,其他地方倒没什么,夏安安却不幸的被人踩了手背。身为特殊机甲青鸾的驾驶员,夏安安的驾驶技术向来以快着称,双手对于她乃至整个帝国何其重要自不必多说。
  
  伤在左手,起初只是一道浅浅的红痕,没想到很快就红肿了起来。夏安安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站起身后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伤处。
  
  西亚拖着伤脚拨开人群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此刻人群的大部分都聚集在东南面,少数零散在外的不是和夏安安一样中途跌倒了就是跑得慢正在竭力往东南面赶的。这让场内原本最该热闹的舞池瞬间人走地空,清冷得好似连一阵风过都能在地上打几个旋。
  
  走得近了,西亚出声唤夏安安的名字,独身一人站在舞池中央的夏安安看起来很不好,中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果绿色的长裙上印着几个清晰可辨的脚印。而除了这些外表可见的狼狈外,最让西亚感到担心的却是夏安安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气息,与当初夏安安刚被从暗牢释放出来时很像,但又不尽相同。如果说暗牢带给夏安安的是颓败和淡淡绝望气息的话,那么此刻绝望的气息更加浓烈,此外还沾染上了黑雾般的阴霾以及混沌杂乱的……焦躁?
  
  一连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加上夏安安又背对着她,看不到脸上的表情,西亚不免心焦了起来。也不顾左脚上传来的阵阵刺痛,便快步朝着夏安安走去。
  
  “安安。”
  
  伸手搭上夏安安的肩膀,本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但手下出奇清瘦的骨感却让西亚一阵恍惚。帝国的未来曾经便压在这样一双单薄纤瘦的肩膀上吗?她简直无法想象在那样沉重的负担下,夏安安是如何坚持下来的。似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渐渐遗忘了被他们口耳相传的‘空战女神’、‘第一女兵’,帝国的夏上校,她还是个女人,一个普通甚至十分瘦弱的女人。
  
  此刻就是西亚自己都开始反思,对于夏安安,这个她在心里定义为挚友的女人,她到底了解她多少?
  
  还记得在米莱的时候,她们初识不久,她、夏安安还有林响还只是萍水相逢,那时李教官刚向她们宣布了女兵计划,她们都励志要脱去军女支的身份成为女兵,她和林响在对成为女兵之后的展望是相似的,那就是凭借军衔得到更好的生活,脱离贫瘠的D、E区去到繁华A区一直都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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