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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穿越谭-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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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是谁呢?”黑影满不在乎的说着,“毛利堪助右卫门,你也太紧张了,连我都不认识了,”渐渐的黑影被遮住的脸在月光下露了出来,“我是海野辉幸。”
“原来是能登守,”哨兵毛利松了口气,“这么晚了,大人无事还请回吧。”
“笑话,”辉幸慢慢的走到近前,“没事,我这么晚出来干嘛?吃饱了撑的?快打开门,有要事要禀告主公,”看到堪助犹犹豫豫的样子,幸辉板起脸,“不要说没有提醒你,事关重大,若是耽误了,你一个小小的旗本能担当的起吗?”
“那大人可以说说是什么大事吗?”毛利尽职尽守的绝不轻易迈出脚步。
“你呀,你呀,死心眼一个,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辉幸一脸的装腔作势,“好,好,好,我告诉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到这,辉幸立刻装成一副急切的样子,抛出一番惊心动魄的话,“有人要谋反!”
“啊!”堪助右卫门当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惊叫声还是在夜空中传了出去,“大人不开玩笑吧!”
“玩笑?和你?”辉幸勃然大怒,“混蛋,还不赶快敲开了门,不然相信我会不会当场宰了你!”
“快开门,”堪助右卫门一惊之下立刻按着辉幸的交代用事先规定好的暗号敲打着通往天守阁的大门,另外他还不忘关照辉幸,“能登大人别着急,门马上就会开的。”
看着大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堪助右卫门谄媚的看着手仍按在刀柄上的辉幸,“大人门开了,您请,哎,对了,大人可以告诉我是谁要谋反了?”
“告诉你也没问题,”辉幸迈步走进门洞,听着堪助右卫门的话,转回身冷冷的看着毛利,“就是我,”随即刀光一闪,目瞪口呆的毛利只看到自己喉间血花四溅,然而两只手却怎么也堵不上,“这下明白了?”辉幸冷笑着,执刀闯进了历代真田家主的禁域
内乱(3)
“对马,看来你说的不错,”当毛利堪助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站在天守阁顶端早就注视着这一切的昌幸的声音幽幽的响了起来,“这帮蠢货真的动起手来了,难道他们以为三好家真的会放过他们吗?”
“主公,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跪伏在阴暗房间中的真田家的忍者头目出浦对马守盛清低沉的提醒着昌幸,“为了引蛇出洞本据里可只有不到百来人的兵力啊!现在应该发信号给信尹大人了。”
“海野他们也不是无谋之人,”昌幸叹了口气,“辉幸这家伙能隐忍到现在才出手,肯定是有过一番算计的,本家猜想本丸的大手现在一定是落在他们手里了。”说到这,昌幸命令道,“不过他们的兵力也不多,绝不可能处处用兵,所以,对马,你立刻赶到弱手去,一定要守住并接应隐岐守他们入城平叛。”
“那主公,您这?”守盛不放心的看着昌幸。
“要本家的命,这个机会可轮不到羽尾家的混蛋们。”昌幸嘲讽着,“立刻去办吧!”就在昌幸主仆说话间,海野辉幸已经持刀杀了进来,在他的身后则是蜂拥而来的叛军们,猝不及防的守备被一一砍倒,惨叫声和喧哗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顿时末日降临的惨烈气氛笼罩着整个天守阁,面对宛如预演般的海津城的结局,刚才在臣子面前强撑的昌幸不禁以手加额,陷入痛苦的沉思,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快,不要管这些小杂鱼了,”混乱中辉幸一马当先的直奔昌幸天守阁的阶梯而来,口中犹自大叫着,“杀死真田昌幸,大事定矣,快,跟我来!”
“叛贼,不得好死!”两个衣冠不整的旗本提刀堵在了辉幸的路线上,“要伤害主公,先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随即,刀枪合击,向辉幸杀了过去。
“叮!”辉幸猛力的一架,大力荡开砍来的太刀,紧接着身子一侧躲过另一把短枪,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再次进击,辉幸左手一把掐住枪杆,发力一拉右手的太刀顺势一削,年轻的旗本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砍断了手指。辉幸得势不饶人,猛地一踏步,刀尖先前一送,一下子刺中了那个吃痛惨叫着的旗本的咽喉。
“弟弟!”使刀旗本刚刚把握住几乎脱手的太刀,回首却看到惊人的一幕,顿时悲愤欲绝的冲上来要和海野拼命。然而他又怎么能和久经战阵的辉幸相比呢,没有两个回合,就被辉幸砍断了一只脚,然后已经红了眼的叛军立刻将他淹没了。
“丸山兄弟完了,”昌幸站在窗口平漠然的看着一切,自己的心魔还没有克服,下面人的死活又怎么在他的眼里,“你们准备好了吗?”昌幸看着埋伏在天守阁平台上的十余名铁炮手冷冷的咧了咧嘴角,“等一下听本家的号令,两挺一发,一定给那些家伙一个教训。”
“真田昌幸,拿命来吧!”辉幸得意洋洋的带着手下冲上了阶梯的顶端,“这下谁也救不了你了,不!”刚刚站稳的辉幸一眼就望见那些黑洞洞的铁炮枪口,来不及反应的他只听到昌幸的一声大喝。
“放!”昌幸手中的采配一挥,大声命令着,铁炮手们纷纷吹燃了火绳,贴近了药池,又过了一瞬间,火药爆发出巨大的推进力,推动着细小的铅丸如暴风骤雨般扑向近在咫尺的敌人。“砰砰”的射击声后留下了一阵的狼藉。
“这,不可能!”踉踉跄跄的海野辉幸丢开手中的武器,双手捂着胸口,不可思议的说着,不断流失的鲜血是他无力支撑自己庞大的身躯,终于不甘心的他倒在了触手可及的胜利面前。
“能登守死了,”随后的叛军哗然着,不知所措的他们看着夜色里星星点点的火绳泛起的红光进退两难,“他们只有几只铁炮,快!冲杀过去!”其他的头目鼓噪着,于是已经无路可退的叛军再次鼓起了勇气。
“砰砰!”、“砰砰!”又是四下巨响,刚刚冒头的叛军再一次的被打了回去,更让叛军们感到胆寒的是,铁炮声宛如强烈的信号,吸引着四周真田家武士拼死的靠拢,战局愈发的胶着了。
“一群土鸡瓦狗。”昌幸犹如高高在上的神佛俯视着这一切,“对马在搞什么,立刻发信号,接应信尹进来!”
“什么!”正在本丸大手门堵着二丸反扑的海野幸光得到猪突回来的亲信的报告,一下子心神动摇,昌幸这一手说明了什么?最最差的解释就是昌幸早就对外姓豪族有了提防,再联想到昌幸手中那支从武田家继承来的忍者队伍,浑身颤抖的他立刻醒悟过来,“汤本大人拿下弱手了吗?”然而回答他的却是真田家武士越发高昂的喊杀声。“大事去矣!”幸光宛如五雷轰顶一般,“该死,拼了!”这个时候只有至于死地而后生了,幸光扯下衣襟往腰间一缠,“不要管这里了,杀不死昌幸,咱们都得丧命于此,来人跟我杀上去!”
“你没机会了!”冷冷的声音一如夜无命的神使,绷着脸的信尹突兀的从夜色中冒了出来,“叛贼受死吧!”随即身背六连钱的真田家足轻黑压压的冲了过来,横谷左近幸重等一干真田家的谱代老臣也随之一并掩杀了过来。
“完了,完了!”幸光疯了一般大笑着,但是人却没有停下来,他也不管自己身边那些惶恐不安的武士、足轻怎么样,一个持刀猛扑了过去,“多杀一个,黄泉路上就多一个伴,老子值了!”
杀戮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停了下来,昌幸木着脸巡视着凌乱的战场,经此一战真田家的隐患虽然被一扫而光,但真田家也因此元气大伤,看着累累的尸骨和那些正在包扎的伤者,再想想城外的三好大军,昌幸有些意兴阑珊。
“主公,那些活捉的叛军怎么办?”金井高胜靠上来,满身血污的他,揉揉自己的双肩,满不在乎的问着自己的哥哥,“另外,还有他们的家眷怎么处理!”
“所有的武士一律处斩,”昌幸没有犹豫,此时当行雷霆之罚,“足轻重新编组,让本家的武士严厉监管,三好家再用大筒轰击,先调他们上去填缺。”但是对于妇孺老弱,昌幸没有赶尽杀绝的想法,“赶他们出城,没有必要让他们再消耗本家宝贵的粮食。”至于出城之后三好家会怎么对待他们,这就不是昌幸考虑的范围了。
信直
“看来京都那边的钱没有白花,”小田原城里的那些一手役们分明感到了春天即将来临了,“虽然诏书还没有下达,但是我早就说过三好家显然不会在这个重要的时候和朝廷闹个红脸的,”说话的人并不明白现下朝廷和三好家真正的关系,总觉得三好义继要重开幕府势必要朝廷的支持,所以走走这方面的门路,三好家必然会妥协的,“果不其然,你们看,甲州和骏河方面的三好军都缩了回去,上州可能距离较远一时没有收到指令,估摸着等朝廷正式下文前,一定也会偃旗息鼓的。”
“黑备太乐观了吧,”北条家也有清醒的人,例如石卷家贞就对多目元忠刚才的话不以为然,“上州方面是不是因为路程的关系没有接到罢兵的命令尚且两说,就算是朝廷的敕旨下来了,越后方面也怕等不及了。”这老头可从早云时代到氏政时代,一直都担任着北条家宿老的职务,是内政、外交、普请全方位的超级达人,只不过因为没有自己的城池,就只得一直屈就在小田原城里,因此他说的话一出口不少人立马就听得进去。
“石卷大人说得对,不能再等了。”松田宪秀当机立断,“反正现在南线的形式已经稳定了,应该立刻命令氏邦大人挥军北上。至于萁轮城方面,”宪秀沉吟了一下,“北条高广这家伙不是不愿意离开老巢吗?就请他监视西上野的动静吧!”
“放箭!”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敌军,景虎神色不变,“御城方面想用车轮战累垮咱们,那么就让他们先流下足够多的血吧。”内战向来是最残酷的,就在景虎说话间,城头上的御馆军已经开始拼命的向近在咫尺的同胞们宣泄着心中的杀意和不安了。
“铁炮压制城上的敌势!”虽然樋口重光不是主帅,但是他理所应当的僭越了自己的职责,“强弓准备狙杀对方。”一连串的命令从重光的口中传了出来,身边真正的主帅斋藤下野守朝信也不得不点头予以确认。
“该死,景胜这家伙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的铁炮,”越后不出产铁炮,从近畿运来的铁炮价格也相当的高昂,因此整个上杉家最多的时候也不过拥有三五百挺而已,而且这些铁炮还分散在各个领主手里,按道理御城方不可能大量的拿出来作战,但是以眼下的火力密集程度,分明其拥有的数量在三百挺朝上,故而由不得景虎方在那边跳脚,“一定是三好家,只有三好家才有能力短时间内提供如此数目的火器给景胜这面,主公,咱们都被三好义继给耍了!”
“干嚎什么!”景虎两眼一瞪,大敌当前他没有和下人解说的时间,“敌势要登城了,立刻把他们打回去,”是的,景虎预判的没错,一旦双方接战了,那么敌方再多的铁炮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他们也是血肉之躯,本家就不信了,你们竟然还不如景胜那软脚蟹麾下的杂兵了!”景虎的话激得身边的众人面红耳赤,一个个拍着胸脯向景虎表示有自己在绝不会轻易的放敌军突破的。
“等一下你把所有的铁炮拢一下,”等到身边的众将一个个分头去堵各自的防线了,景虎这才叫过一个旗本,“不管有多少,是哪位大人麾下的,一律都给本家调过来,然后什么地方有警,你就带着他们支援过去,”景虎这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对手军力是自己的三倍以上,只能用并不密集的火力做机动了。“另外,”景虎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说出口,只是手一挥,“你去办吧!”
“快,斧头把木墙给我砍倒,”已经冲到城垣脚下的御城军面对结了冰的巨木毫无办法,一方面他们要防备高角度抛射过来的弓箭(虽然这些弓箭并不致命),另一方面他们要小心墙体中预留的枪口中刺出的竹枪(这个可就厉害得多了),更为恼火的是他们的太刀根本斩不开木墙的防御,“其他人爬上去!”领队的足轻大将咆哮着,这个鬼地方多待一会就不知道要多送掉多少人命呢!
“大人,御馆方在城上浇了水,现在冻得连大斧都砍不动。”使番带来了前方的战报,“前面完全是用人命在抗,几位大人都说吃不消了。”虽然景虎方的压力肯定不会比景胜这一方的小,但是对方有地形优势,相比之下御城军的损失就大了。
“外垣被冰冻住了?”樋口重光皱着眉,眼睛探寻着看着身边的斋藤朝信,然而朝信却闭着眼一言不发,“攻不上就先撤回来,让铁炮队掩护他们,”重光咬咬牙,心里大恨,虽说下克上是战国时代日本的常态,但是此时的他却也无法表露出来,“立刻派人到附近的各城还有街町去调集油料来,”重光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不管什么样的油都要,”樋口命令着,并且一语双关的说着,“我倒要看看这把大火之后景虎还有什么可以屏障的。”
“主公,自从屋里之乱后,主公和晴政公之间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了,”虽然石川高信对着南部信直叫主公,但其实信直还是高信的亲子,和应仁之乱的契机事件相同,南部家现在也因为继承人的问题形成了两派内战,“虽说石川家和九户家势均力敌,但是一旦有外力借助的话,事情就可能有变化了。”说到这,高信皱起了眉头,“三好家已经肯定要君临整个日本了,一旦三好家重开幕府肯定会指染东北的,”高信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年前不是还有地方上报来发现三好家南蛮船的事吗?对此主公可一定要有主意啊!”当然高信这里用了夫子削春秋的手笔,丝毫没有提到他的地侍贸然袭击三好家探险船,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实。
“石川大人所言极是,”信直当然也知道这件事,但是总要给自己亲父和最大的助力一点面子所以也就很配合的没有提及,反而故作糊涂的问道,“那以大人之见本家应该怎么办呢?”信直明白高信不会无的放矢的。
“不若远交近攻!”高信斩金截铁的说着。
“近攻本家明白,那远交则是和哪家呢?安东?大浦?”信直明知故问。
“都不是,”高信笑着也不揭穿自己儿子的小把戏,“当然是现在天下真正的主人!”
“天下人?三好家?”信直明白高信是想靠上三好家那条大船,不过信直还有些犹豫,“本家和父亲大人的战事算是以下克上的行为,三好家会不会因此拒绝本家呢?”信直口中的父亲可不是以眼前的高信而是赫赫有名的奥州大名南部晴政。
“虽说主公也算是下克上,但三好家不也是以下克上的出身吗?”高信自信满满,“关键是实力,只要本家有实力替三好家稳定东北,三好家就一定会上钩的。”但问题是南部信直连南部家都未能掌握,又有什么可以作为底牌的。“当然,除了实力以外,态度很重要,”高信高深莫测的一笑,“晴政公自以为正统,再加上不是有那么一句凡新月所照之处,南部的领土不可动摇的大言吗?他绝不会、也想不到向三好家输诚的。在这种情况下,义继殿会怎么想,三好家又会什么抉择呢?”
“没错,”信直抚掌大笑,“大人说的极是,想我南部家周着的大名也不纷纷和三好家接洽了吗?”信直指的是西边的安东家,“本家绝不会落人之后的。”
背叛
“外面什么声音?”虽然平定了家中的叛乱,但真田家也元气大伤,因此昌幸也不得不亲自披甲上阵,不过即便这样,在三好家日夜轰击之下,海津城的外垣还是失守了,无奈之下这些天昌幸就亲自坚守在二丸之中,这不,刚大清早昌幸就被三好家的鼓噪声吵醒了。
“哥哥,大事不好了,”信尹面带惧色的闯了进来,“景虎殿战败了,现在上杉景胜军已经兵困御馆城,景虎大人这次插翅难逃了。”
“啊!”昌幸腿猛地哆嗦了一下,好悬没有一屁股坐到地上,“三好家大声嚷嚷的就是这件事吗?”好半天昌幸这才稳住了心神,“攻心之计啊!”昌幸当然明白三好家的目的,但是他也已经穷途末路了,“家中情况怎么样?”
“武士们还好,但是农兵、农兵,”信尹吞吞吐吐说不下去了,“哥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信尹早就方寸大乱了,自家唯一也是最后的依仗已经土崩瓦解了,难道真田家的命运已经无法挽回了吗?
“本家知道,本家知道。”昌幸淡淡的说着,透过屏门他发现真田家的高级武士们都聚集在门外,想必他们也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忧着吧,保不准有谁又动了海野家一样的心思,真田家还有能力承受再一次的内乱吗?昌幸陷入了沉思。
天正六年二月十九日,真田信尹、矢泽萨摩守赖纲、镰原大和守幸定等真田亲族带着阖城的妇孺老幼叛出已经岌岌可危的海津城,真田昌幸则率领部分终于自己的旗本、武士退入本丸死守不降。
“真田家倒是好算计。”看着跪伏着黑压压的人头,土岐光秀志得意满的对着身边的一众将领如是说着,“居然想用这个方法保全自己的一族,真田安房守用心却是良苦啊!”
“是啊,既然想用苦肉计来金蝉脱壳,不过,这也太小看咱们了,”别所家在真田家手里吃尽了苦头,所以当主长治愤愤的说着,“也该全部斩杀了。”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即泄了自己的私愤,又让三好家背上暴桀的名声,别所家的算计也是不差的。
“怎么处理怕是还要听从右府殿的决断。”德川家康这么说并不是老成持重或是没有看出别所长治的用意,只不过他不象别所长治一样利令智昏,别所长治玩弄的诡计三好家中一定会有人看出来的,如果他不说这话,一旦义继误会了,真田家可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右中将所言极是,不过既然真田家妄图在信州兴风作浪,那么他们就应该有相当的觉悟,”在众多的藩主、重臣面前前田利家的地位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不过看在他作为义继的鹰狩奉行的面子上,这些人中还有他的位置,此刻他说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不若,直接驱使他们径直前往安土,也算是预先做了惩戒。”
“不错,还应该套上大枷!”原本在冰天雪地里让一干妇孺和战俘翻越信州四周险要的山峰小道,利家这个建议已经够恶毒的了,没有想到长治的怨念如斯,“这里到安土差不多要十五天,大雪封山,那就多算几天,让他们二十天内赶到安土亲自向右府殿请罪。”
毒、真的好毒,众人第一感觉就是长治有些丧心病狂了。但是基于长治藩主的地位,再加上这个提议是前田利家提出的,所以一时间场面顿时沉寂了下来。好一会,土崎光秀才慢吞吞的开了腔,“现在海津城只剩下本丸未下,咱们的兵力可以大大节约了,”光秀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主张,“别所大人和右中将远征在外也有经年了,不若就由两位大人率部押解真田家的这些人前往安土如何?”
众人顿时倒吸了口冷气,这位权式部真的用了别所长治的建言吗?答案当然不是,只听光秀接下去说着,“山中路难行,就从东海道进京吧,这样一样,第一段就由右中将来负责,等出了三河,这一段就由长治殿解送如何?”光秀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这一来虽说面子给足了别所长治,但是实际上却是否决了他的建议,因为一开始由家康负责是不会过于刁难真田家的人的,而到了三河,怕是前往安土请示的也早就带回了义继的决断,别所长治也会明目张胆的违背义继的指令,而由两家一同押解,更是不会让其中任何一家有拉拢真田氏的可能,此一来真正所谓两全其美了。
“主公,越后急报,”负责北陆方面的物见奉行秋山义胜快步走到廊下半跪下来,自从三好家设立了通传奉行之后,他是少数几个毋庸通报就可觐见的臣子之一,“五天前,上杉中务卿所部纵火焚烧了御馆城的外垣,现在上杉景虎已经被迫退守内垣,看样子撑不了多久了。”
“北条家的反应呢?”义继收回看着院内几个孩子练习兵法的视线,“北条氏邦的越后讨伐军现在打到哪里了?”
“臣刚刚和三谷左卫兵通过气,北条家见和本家的关系已经初步稳定下来了,所以已经严令北条氏邦北上,现在除了北条高广还在沼田一线监视吉川公的动静外,其余三万北条军已经冒雪北上了。”秋山在义继的示意下站了起来,但是还是微微弓着腰,“上州大雪,但是北条家心中急切,其前锋已经抵达了桦泽、坂户诸城,距离御馆城不过十日行程了。”
“不错,”义继也不知道是在说眼前的儿子们剑舞得不错,还是说三谷义政他们几个物见奉行的差事办得不错,抑或是北条家急兵轻进干得不错,作为天下人有时候就应该说些高深莫测的话出来,“让吉川大学头回远江吧,连个年都在上州过的,本家得感谢人家,这样吧,”义继挥手示意义胜退下,“高虎,”他叫来自己的佑笔头,“你去告诉细川藤孝,表进吉川和穗井田两家,另外让藩商奉行赠两家若干南蛮物。”义继这是一步步的执行着分化毛利家的计划。
“大人,这可是唯一的机会了。”御馆城里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交换着某种信息,“上杉景虎的覆亡就在眼前了,若再不抓住这个机会,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祖上的基业沦丧在大人的手里吗?”
“我要景胜公亲书的安堵令和赦免文书。”哪怕对方说得天花乱坠,这边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有了这两样东西,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在下绝无二话,否则,一切免谈。”
“不愧是被人鬼狐的丸田高俊大人,”对方点点头,“没问题,这件事我立刻去办,但是在给大人这些东西之前,大人还要先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什么态度,怎么表明?”这位背叛了自己主家的藏王城主皱着眉头的看着对方。
“大人请附耳过来”
背叛(2)
“大人,景虎大人兵败已经是时间问题了,若不再改弦更张,本家怕是日后难逃景胜公的惩罚。”不动山城里小寺长野入道道三对着山本寺景长百般劝说着,“然而主公却一意孤行,现在还要抽空家中主力去增援御馆城,难道大人就坐视山本寺家这么眼睁睁的被主公毁了吗?”
“小寺君不可妄言,”景长阻止了小寺道三的叫嚷声,“哥哥毕竟是本家之主,他听不进劝,我又有什么法子扭转乾坤呢?”景长有心心灰意冷,“再说山本寺家可是旧上杉一门的领袖,景胜公该不会鲁莽从事吧!”
“大人,你怎么和主公一样天真,”道三语气愈加的激烈了,“上杉景胜为了春日山城里的位子出卖了越中和信州几十万石的领地,他怎么弥补损失?再说了,那么多支持他的国人、豪族,他怎么论功行赏?这一切还不是会落在咱们这种不听号令,一意为逆的世家大族身上吗?”小寺这话有些预言家的味道,“臣下断定,若是本家再不离开景虎那条破船,等着本家的唯有被灭封的一条路了。”
“那怎么办?我们又能怎么办?”被说得六神无主的景长,无奈的搓着手,“哥哥可是一家之主,他的决心已下,咱们又凭什么能阻止他的乱命呢?”
“这就要大人您登高一呼了。”听得景长乱命一词,道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大人也是先主公的苗裔,只要大人愿意,我等臣下愿推戴大人为山本寺家的新家督。”
“什么?你们!”景长猛的站了起来,手指着小寺长野,“大胆,你们竟然想以下克上,你们这是叛逆。”景长已经语无伦次了。
“总好过主公把本家带入万劫不复之地吧。”小寺阴冷的说着,他对景长的脾性可是心知肚明的,这位大人凡是要出力的都缩在后面,前锋是永远不当的,不过他已经和御城方勾搭上了,也不见得要景长亲自出马,只要他答应出面维持山本寺家的形势,大事就初定了。
“但是家中的兵权都在主公手里捏在,你们又怎么能”景长和小寺道三对视了半天,终于垮下来了,面对着一个是家破人亡,一个是草鸡变凤凰,景长终于没能逃出利益的诱惑,但是他不明白这些家臣哪来的这么大胆量和力量,因此他要弄明白这一点。
“大人,请放心,”道三彻底暴露了阴谋家的面目,反正事成之后御城方承诺会分割三分之一的山本寺家的领地给自己,现在就是告诉了景长,他又能耐自己如何呢!“主公不是要出兵援助御馆城吗?那就让他安心的出阵吧,”看着景长迷惑的眼神,这位三代都辅佐山本寺家的重臣得意极了,能把自己前后两代的主君玩弄在股掌之上,这种快感令道三格外的陶醉,“只要大人亲自向景胜公输诚,并将主公行军的线路时间透露一二,相信以后的事就海阔天空了。”
“这?”景长心里反复盘算着,最终他还是无力的点了点头,“一切也都是为了山本寺家的存续啊!”景长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不过其滑稽的表演却让一旁人只感到作呕,是的,战国的主旋律就是背叛,理直气壮的背叛,做出一副小儿女样,不但不会迷惑任何人,而且将收获的是无尽的鄙视!
“主公,现在景胜方把御馆城围得水泄不通,”景虎期盼的援军其实早就陆陆续续的到了不远处,但是无一不是驻足不前,“咱们是不是还要继续前进。抑或是可以就此改换门庭。”鲛尾城主堀江宗亲的部下就如此进言着,“这个时候,不为自家考虑,那可就是天诛地灭了,主公你可要想清楚啊!”
“你们说,景虎能不能撑到北条军北上的时候?”宗亲眯着小眼睛算计着,“据说是上州大雪封路,但是我这心里还是不保底啊,万一景虎又有了翻盘的机会怎么办?事关本家存续,不得不慎重啊!”
“主公,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侧近之人眨着眼,“不是还有一个准天下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吗?到时候能眼睁睁的看着北条家入主越后吗?”
“有道理,”宗亲鼓掌大笑,“断不济三好家也会撑着景胜打下去,这样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越后一分为二罢了,”说话间宗亲搂过侧近,嘴就亲上去了,“真是我的心肝宝贝,等一下好好犒劳你一下。”说着,眼见着一场肉搏战就要展开了,突然外面旗本通报,三条城主神余亲纲来了。
“哈哈,哈哈,”宗亲推开眉清目秀的小姓,放声大笑,“刚刚想上梁山,马上就有了投名状,请,快快有请。”
“最近是不是四国方面又有些蠢蠢欲动了?”义继和自己的妻妾们看着院子里吱吱呀呀唱着能剧的倡优表演着,不过作为前世见无数五光十色千奇百怪的各种声光表演的义继,对这些老掉牙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兴趣,因此他在演出的时候,还找来目付关心着自己的目标。
“是,”目付之一的大田新卫门也是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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