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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枪王-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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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向导,虽然你的俄语不错,但一听还是能够听得出你是中国人。”

皮里多诺夫中尉把他的老搭档加里科多夫派了过来,随同的还有几个哥萨克,加里科多夫让几个手下走在前面,他自己陪同王一民和王维刚小声地说话。

一钩朦胧的新月从云层里钻出来,闪着黄色的磷光,可是立刻又象鲫鱼一样钻进浮云中去,一会儿又再度浮上明净的夜空,洒下一片朦胧的月色;夜里下了雾水,路边湿淋淋的松针闪烁着点点磷光,在月光下。松针散发出来的气味似乎更浓烈了,周围潮湿的土地透出的寒气更加刺骨。

前面离他们有十几步远的路旁,几个人大叉开腿站在那里。“有人…”前面的哥萨克说道,语气里有一点惊慌。

“先叫!”王维刚用俄语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跟“钩儿”并排走的那个兵突然把枪顶到肩膀头上,大声喊道。“什——么——人?我要开枪啦!……”

“不要开枪,我们是第三军团的,我们连长脚趾头的旧伤口复发了。在这里休息…”这么叫,几个人都站了起来。

王一民飞快地举起了枪,一连扣动了板机,装上上消音器的枪管里内发出轻微的声,经及极小的火光,一闪即没了。前面的几个黑影都扑倒在地上一声不吭了。

前面的哥萨克飞快地跑过。发现这几个人的脑袋就象向日葵的花盘一样,耷拉到一旁。尸体倒在地上,连抽搐都没有就死去了。

“他们死啦!”一个哥萨克不由自主地开心地笑起来,他摇晃着身子,用勉强发出的笑声鼓舞着自己,往前走去。

一个哥萨克伸长了脖子看去。用枪托子碰了碰那个一动不动的灰暗的人,“喂。长官!睡着啦,……”他嘲笑说。“你的脚趾受伤了吗?我有祖传的秘方,很快就可以治好,不贵、绝对包好…你这是怎么啦?长官,成不成也说句话吧……”

“是个死人!笨蛋!”另外一个哥萨克对他喊道。

先前的声音忽然卡住了…

刚才的几颗子弹就从加里科多夫的耳边成群地飞过,像一群众蜜蜂,加里科多夫过后才知道是王一民发射的子弹,想起来就吓得磕打着牙齿。跳到一边,尽管这个时候王一民已经收起了枪,但是心里一种对王一民的敬畏却更加强烈。

公路边的几个影子就象棵被锯倒的树一样,倒在一秒钟前他们还站过的地方。加里科多夫走过去,把死尸翻了个个儿,让他们有的朝上,这看明白。原来这些人的脑门上都被穿了一个洞,睁大的眼睛包含着错愣和不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就死了。这些人都身材高大,宽肩膀的小伙子。但被黑夜里的一颗子弹悄悄然地取走他们的性命,毫不废力。他们放肆地仰着脑袋躺在那里,满脸都是跌倒时沾上的针叶的泥土。

“看在上帝面上,咱们走吧,走吧!让他在这儿安息吧…”加里科多夫对旁边的同伴,用耳语说。同时偷偷一瞄了一眼旁边的王一民,他对王一民的敬畏一下子变成了害怕了。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视线之下,王一民这样快地几枪,枪枪都能够击中脑门,这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得到的。

事实上,加里科多夫知道,这批中国人几乎每个人都可以做到这样,这些中国人是会魔法的军队!

顺利地渡过白天的那座桥,再通过几道岗哨,在哥萨克和中国军队准确的枪法配合之下,部队来到安加尔斯克城门之下。

王一民把各班班长以及皮里多诺夫中尉叫到跟前来,布置任务,他决定马上向安加尔斯克发起攻击。

王一民的布置就是,派一个步兵班阻挡在外面的俄军步兵连,其余的各班和哥萨克发起对安加尔斯克城的进攻。

“土根,你跟阻击班行动!“王一民说道。

土根打着哈欠,说道:“俺没有问题,一个连,有俺这把老枪也足够挡住他们了,要想通过俺这道防线,起码要丟下五六十条人命来。”

土根是张一平身边高手之中的高手,有他在,王一民放心下来,事实上,俄军一个连要是伤亡五六十个人,也差不多崩溃了,再加上警卫连步兵班的战士都来自全军最精税的枪手,个个都是高级枪手以上的级别,要阻击一个连不在话下。

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往往能够压制一个排的兵力,如今一个班的超级狙击手阻击一个连,还不易如翻掌?

“其余的人!“王一民环顾四围,斩钉截铁地说道,“向安加尔斯克发起冲击…以任何手段,包括放火烧等等激烈的手段,只要你想得出来,而且有效…”

“放火烧,我们哥萨克最乐意了!”皮里多诺夫中尉开心地笑着,在火把的光芒照射之下,他的脸映得非常邪恶,“骑着马,把火把扔入俄国人的木房子里,是我们哥萨克这辈子最开心,最喜欢做的事,比跟俄国娘们睡觉更加痛快!”

王一民微笑地说道:“希望你弄好你的裤带,不要让它松下来,误了正事…“在场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皮里多诺夫中尉信誓旦旦地说道:”绝对不会,俺裤头弄这么松,主要是方便干那件事…““快去准备吧!”王一民挥挥手,皮里多诺夫中尉起身扯了一下他的裤头,乐滋滋地走了。接下来,王一民要对自己人布置一番。

王维刚说道:“王排,我认为,等一下哥萨克冲进城去的时候,会趁机到处放火,我们可不要跟着哥萨克,而是冲向火车站,炸毁那里的仓库和物资,然后就可以退出城外…没有必要跟那些哥萨克一样在城里乱跑,不管怎么样,里面的俄国人还是很多的…““不,我可不这样认为!”王一民说道,“西北集团军从新疆和哈萨克斯坦出发,在前方已经切断了西伯利亚大铁路,俄军的供给已经断了,安加尔斯克这里的物资应该不会有很多,事实上这些物资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烧与不烧已经无关要紧…”

“我不明白,历来行军作战,粮草都是关键,我们在敌人后方作战,不就是以烧敌军的粮草、断敌后勤为第一要命吗?”王维刚说道。

第六百五十二章 一个小孩

王维刚问道:“我们不烧敌人的仓库做什么呀?”

王一民冷然地说道:“杀人!不要忘记我们是枪手,枪手的职责就是杀人!中俄之战,人是最主要的因素,把人杀光了,战争也就明朗了!“王一民这话倒是一针见血,他们是枪手,枪手的任务就是杀人,千方百计多杀人。

王维刚点点头,说道:“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快速占领火车站,然后俄国人一定会召集人手前来争夺,这样我们就可以大开杀戒…再加上哥萨克们在城里大肆破坏,这样可以让让俄国人两头不能相顾…“哥萨克的生死,王一民才不会放在心上,他是一人枪手,而且是一个冷酷的钉手,这些哥萨克只是他手中的一粒棋子而已,需要的时候可以果断地牺牲。

“让俄国人的鲜血洗涮整个火车站、整个安加尔斯克吧!”王一民冷冷地说道。

进攻开始了,警卫排把薄弱的城防打开一个缺口,哥萨克骑兵一起点燃了火把,然后纵马冲进安加尔斯克的街道,大火很快冒了起来,烧红了半边天。

警卫排的战士反而舍弃了马匹,由后面的战士牵着,前头的战士摸着黑悄悄地向城面的火车站前进。

王维刚紧紧跟着王一民,跑步追上已经走到前面去的散兵线;他们跑到散兵线的最前面,并排走去。他们一同跳进大铁道线上,笔直的铁道线在月光之下伸向远处黑洞洞的暗夜里…

前方的枪声响了起来,火光像喷射的火龙,子弹在暗夜里擦出一溜溜的光芒,马上又消失了。

黑暗中的枪火是中国人最好的目的,所在往往这些火力点只是刚刚响起,马上又哑火下去,响起又打哑,哑了又响又哑。如此反复之间,警卫排的士兵已经问到火车站的跟前。

火车站其实并不大,一个几排平房的仓库区,一个上落站台和几间简陋的侯车室。

在仓库的办公室里,王一民点起了汽灯,各班长前来报告,说基本占据了火车站。王一民又布置了一下防卫。

王维刚说道:“我们应该烧几间房子,告诉敌人,如果不来抢救,我们就烧光他们的物资了!”

“那也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东西才行,如果是一座空房子的话,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那我们应该在里面搜索一下。也许还剩下什么吃的东西哩…我的肚子有点饿了,估计兄弟们也差不多了吧,干粮吃多了有点腻人…”王维刚提议说。

“走,去搜一下。”王一民说道,抓起桌面上的步枪。

“你往右,我往左,咱们分头搜查搜查…”王维刚建议道。

王维刚划着一根火柴。走进第一个大敞着门的平房里,可是立刻又象被弹簧弹出似的,从那里蹿了出来;平房里面十字交叉地横着两具死尸。这两个家伙一定是刚才警卫排进攻的时候,一定开枪了,然后被机警的枪手们循着枪火打死的。

这个平房里面蛤是一些草料,还有一些麻袋,装的估计是黑豆之类的马饲料。

他毫无结果地搜查了三个平房,没有找到面包和香肠。又踢开了第四个平房的门,差点儿没被一声陌生的响亮尖叫声吓一个跟头。

“什么人?”他用俄语叫道。然后浑身象火燎似的,一声不响地向后跳了出去。因为他是一个初级枪手,还没有到达高级枪手那种境界。如果是王一民遇到这种情况,他在黑夜中可以凭着一点点声音,准确的判断出敌人的具体方位,然后一枪打过去。没有打不中的。

“是你吗,唯里奥托夫?为什么你现在才来呀?中国人走了吗?”一个苏俄士兵从平房里走出来,懒洋洋地耸动着肩膀,整好披在身上的军大衣。问道。

“举手!举起手来!…”王维刚有一些紧张地喊道,声音发抖地沙哑地,他的手端起枪,对准这个黑色的影子。

吓得说不出话来的苏俄士兵慢慢地举起手,斜扭过身子,眼睛象中了邪似的瞅着正对着他的泛着寒光的枪口。他的军大衣从肩膀上滑下来,两只举起的手直哆嗦,手指在颤动。

王维刚站在那里,没有改变姿势,在这之前,他也曾经想过,遇到俄国人就要毫不犹豫地开枪,不管对方是什么情况,就算对方不反抗甚至有投降的意愿,也要开枪,因为他是枪手,枪手的责任就是杀敌。

但是,真正执行起来是很困难的,一个俄国士兵就站在他面前,可是他却下不了手。王维刚想:如果王一民在这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枪打死这人,但是他却做不到,因为这人已经举起手了,放弃抵抗了,这样就应该给他一条活路。

旁边的一处房子燃起了火,这可能是王一民点的,火光照射在这个俄国人的身上,王维刚打量着苏俄士兵并不高、而且蒲弱的身体、穿着过长的军服,歪戴着的没有遮檐的军帽。军帽下面有一张年青—甚至可以说是年幼的脸。

这还是一个小孩,王维刚心里咯了一下。庆幸刚才没有开枪,否则…

王维刚突然一下子改变了姿势,好象是有股力量在他穿得很不舒展的军大衣里推了他一下,身子晃了晃;喉咙里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他走到小孩的跟前。说道:“你快跑吧!”他用空洞的、变了调的声音说道。“跑吧,你还是小孩子,本不应该出现地战场上,而且我跟你无怨无仇,我不会向你开枪…”

“我是一个中国人,”王维刚说,好象是冻得直哆嗦。“虽然是敌人,但你是小孩,我不杀小孩?你跑吧!”他用右手轻轻地推了推苏俄士兵的肩膀,向黑乎乎的树林子指了指。“跑吧,傻瓜,要不,我们的人马上就要来…到时你就跑不了了…”

苏俄士兵神情有一些紧张、他也许不明白王维刚话里的含意。就这样,又过了一两秒钟;他的目光和王维刚的相遇了,苏俄士兵的目光里忽然闪出了欢快的微笑。

“你是中国人,但是你要放掉我?……噢,现在我明白啦!你是中国的工人阶级?跟我一样也是无产者吧?一定是的…指导员说全世界的无产者都是一家人,我们应该联合起来,改造一个理想的世界…”

王维刚懂俄语,但是根本听不懂他的话的意思,只当他语无伦次,开始是吓傻了,现在又高兴过头了。

“是的,是的,你说的对…你快跑吧……快点,再迟就来不及了!”

但是这个俄国的小孩士兵却像找到追倾诉对像似的,耳语道:“我们是无产阶级,我们要站在一个战壕里战斗,是不是,同志?”

“是的,快走吧,同志!“王维刚不耐烦地说道。

小孩象只灰色的老鼠似的,弯着腰从墙角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之中。

外面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王维刚心里发虚,连忙钻入平房里面,在里面搜寻了一下,找到了一筐面包,于是抱了几个出来,他走出大门的时候,刷刷的两支步枪的乌黑的枪口忽然对着他,王维刚大叫了一惊,惊骇地大声喊道,“自己人!你没看见……”

王一民领着两个枪手,要不是他们都是高级枪手,已经做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就差点把王维刚打死了。

“自己人哪!”王维刚又说了一遍,象小孩子似的,把几块黑面包紧抱在胸前。

第六百五十三章 山雨欲来

王一民认出是王维刚,就跳了过来,激动地用枪托子朝他的脊背捅了一下。“你小子搞什么鬼,我刚才听到你这边有人说俄国话,以为你被俄国人招了女婿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我是会俄语的,我在向里面喊话,以为里面藏着有俄国人,其实没有,只有一萝黑面包。”

“看来俄国人真穷!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王排,你那边怎么样?”

“有一批军火,子弹,炸药,还有一些炮弹!”

王维刚无精打采、软弱无力地走着,直到如今,他还纠结着放掉那个小孩一样的士兵是对还是错,担心如果被王一民发现的话,应该如何向他解释。

王一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有烟吗?”

“只剩两支啦。”

“拿出来过过瘾吧。”

王一民抽着烟,一声不吭地走了。

夜很深了,安加尔斯克城陷入一阵烈火当中,到处都是枪声,哥萨克的狂叫声,以及居民的痛苦的尖叫声。

城南郊外传来了稀疏的枪声,估计是外出的俄军回来,受到中国军队的阻击。

但是火车站这边却还没有任何的动静,战士们都等得有一点不耐烦了,就连王维刚也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要不,咱们一把火将这里烧了,杀入城里去…也好过在这里痴痴地等…”

王一民把步枪放下,在一张长凳上坐下来,眯上了眼睛,说道:“急什么,城里乱成一团,我们杀进去也起不到什么样作用。“”我们不是要杀人吗?等在这里怎么杀人?““进城杀的最多的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而在这里,俄国人送上来的是他们的军队,起码也是青壮年。杀这样的人才够意思,虽然我们不挑剔,但也有一个次序的问题。“王维刚现在开始为刚才那个小孩士兵的行为后悔了,如果刚才一枪打死他,现在他就不那么内疚了,但是同时心里另外一个声音又在叫:如果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的话,你还是一个人吗?而另外一个声音又说道:你是枪手。枪手就要杀人,何况他是一个士兵…

王维刚非常烦燥,只希望现在来一场激烈的战斗,才能驱赶心中的烦燥不安。

王维刚的烦燥不安也影响了王一民,他拿起步枪往外走去。

在远方传来隆隆的炮声,在伊尔库茨克的方向。也许104师已经渡过了伊尔库茨克河,王一民心里想,他站在铁路边上一个山丘上,眼里浮现出山雨欲来的阴霾。在火光的照耀之下,城市的建筑像是熔化后层层凝固起来的黑色金属。

山丘,有一道波状围墙,全由大块的青石砌成。但多半都已坍塌。只剩石缝里颤摆的草芥藤蔓,在晚风中摇曳着低唱悲吟。

一个班的战士坚守在这个山丘上,在山丘背后,有一座修道院,王一民招了一下手,两个战士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王一民走了过去。修道院东侧的钟楼大门紧闭,门上不知被什么人砸出了一个破洞。一双仇视的眼睛正透过破洞,阴森地向外窥探着。

一名战士凑到洞口望里瞧了一眼:“里面好黑呀,啥也看不清。”王一民用枪把敲了敲门,也不叫喊,见没有回应,王一民一脚踢开,划了根火柴。点燃里面的墙壁的灯光,粗略在检查了一遍,见没有什么情况,王一民说道:“这里是一个制高点。在楼顶安排一名狙击手…”王一民吩咐完便转身离开了。

王一民回到房子,见到王维刚正在自言自语,于是说道:“伊尔库茨克那边好像有动静?那里的大炮打得很厉害,会不会是104师渡河了?“王维刚跳了起来,说道:“如果是这样,咱们这里就显得更加重要性了,如果104师过河,敌军必定败退,敌军败退的话,他们的火车一定会经过这里,咱们应该把铁路炸掉了,让他们过不去。”

王一民道:“咱们的空军早就把铁路炸断了好不好。””空军的炸弹有多大?炸一个坑,人家人多,一下子就修好了,何况从天下丟一下炸弹,要刚好丢在铁路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王维刚说道,“为预防万一,我们应该把铁路断了,就在火车站前面…炸断一截,最好有桥…”

“好吧,在仓库后面有一些炸药,你带两个战士去,往前看一下,如果没有桥,就把铁轨炸一段就是了!“王一民说道。”很乐意效劳!“王维刚高兴地说道,有活干,他就不用再想刚才放人的事情了。

在安加尔斯克,焦头烂耳的团长奥尔洛夫再接到一封电报,来自伊尔库茨克的前敌指挥部奥普多维奇的命令,命令他务必保障安加尔斯克的安全,特别是铁路的安全。

看来,奥普多维奇同志已经觉察到事态的严重!奥尔洛夫自言自语地说道,军队的大批损耗,周边的青壮年都差不多抽空了,也无法挡住中国人的脚步,奥普多维奇发出这样的电报,是为部队的后退做准备。

但是现在安加尔斯克陷入一片混乱,奥尔洛夫手上可用的兵力不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安加尔斯克火车站已经落入中国人的手中。

这是致命的!奥尔洛夫咬了咬牙,果断地下了命令:命令城里所有的武装力量,包括人民革命军,赤卫队、工人护卫队全部集合,誓死夺回火车站。

两个营的兵力出城后没有回来,安加尔斯克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兵力,奥尔洛夫的命令等于彻底放弃了安加尔斯克的防守和保卫,任由那些哥萨克在安加尔斯克作恶多端了。

乱七八糟的部队从围剿城里的哥萨克的战场上撤回来,投向夺取火车站的战斗,警卫排这边的压力忽然大了起来,但是哥萨克没有了抵抗,更加撒欢了,他们到处放火、杀人,而安加尔斯克这座小城的青壮年,只能够黯然神伤。他们在进攻火车站的时候,也是心神恍惚。一个人的家里来了强盗,家人正在糟受蹂躏,他们又怎么可能专心为其它无关的事而打仗?

在伊尔库茨克河,隆隆的炮声中,104师开始渡河,在一百多米宽的伊尔库茨克河上。架起了三座浮桥。猛烈的炮火倾泄到对岸的俄军阵地上,为部队的渡河掩护。

已经渡过了河部队,突破了俄军的阵地,骑兵团长刘少川向张文军和张一平请示道:“师长,总司令,我要走了。请问还有什么指示?”

张文军和张一平商量过后,决定在部队突破之后,派一支骑兵向敌军的纵深挺进,利用骑兵的速度优势,一举打乱俄军队的部署,这个任务就落在了骑兵团长刘少川的身上。

104师的师长张文军是骑兵出身,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将104师改成一个纯骑兵师。现在派出师里唯一的一个骑兵团,就是要向张一平显现一下骑兵的威力,争取张一平更大的支持。

“不是要走了,是前进,是扫荡!说得这么壮烈干什么?“张一平责怪说道。

“是,咱们是去扫荡,不是去壮烈!”骑兵团长刘少川马上改口说道。

“关键是速度要快,直捣黄龙…不要犹豫!”张一平说道。“给我狠狠地插,就像干那些俄国姑娘一样,不要客气!”

“明白,就像插俄国的婆娘一样,不要客气。”

张一平哈哈笑道:“孺子可教也!去吧!”

刘少川转身。一跃上马,奔驰而去,在满天的炮火映衬之下。一下子就消失了。

骑兵团开始渡河,张一平戎装肃然地挺立在河边,眼里浮现出山雨欲来的阴霾。河对岸山峰在黑夜中呈现铁青色,像是熔化后层层凝固起来的黑色金属。

张一平心里担心的是王一民他们。一个排的警卫战士在敌人的后方周旋,毕竟兵力悬殊,他一直放心不下,现在派出这支骑兵团,也希望这支骑兵团能够帮助王一民他们。

骑兵团突破敌军的防线,向敌方和纵深冲去。

远离了敌人的封锁线之后,张文军命令部队下马前进,因为黑夜里马匹奔跑不方便,另外也容易暴露行踪。

这是一个春夏交替的的夜晚,天空布满淡淡的白云,没有下雨。地面潮湿,但是并不泥泞,骑兵们无声无息地行进着,只有纷乱的马蹄声,还有偶而可以听到兵器与水壶相碰的微弱的叮当声。

不准高声谈话,不准吸烟和打火;尽量不让马嘶鸣。行军的隐秘增加了它的魅力。战士们心情愉快地行进着,因为深入敌后,意味着可以杀更多的敌人,提升自己的级别,同时也意味着可以见到更多的俄国女人。

快要天亮的时候,骑在马上打瞌睡的骑兵团长刘少川被惊醒了。一个从俄国人被带进来。这人是一个胡须灰白的老头子,这个老头子用中国话解释说,他是一个商人,来往于中国与俄国之间做生意已经有三十年了,他之所以投奔过来,是因为他被认定为资本家,被没收了全部家产,并被强迫在苏俄军中担任劳役,受尽欺凌,家中妻女被那些可恶的苏俄军官霸占,他要想报复他们。他说,昨天晚上发现好几一列军列在前面的火车站,车站里有好多俄军,一夜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刘少川对侦察员们挥了挥手,说道:“这样的人,不经再往我面前引,见到一刀砍了就是了,这样的情况没有什么用处…我们正是要从铁路一路扫荡过去,用得他来报告吗?浪费时间!”

侦察员听了,抽出马刀,一刀那个商人砍了,然后路踢了一脚,尸体向摔倒,鲜血溅射到路边的草地上。

接着,刘少川下令道:“吃点东西,喂好马,咱们接下来就一直往前冲,遇人杀人,遇佛杀佛了。”

轰鸣的马蹄声响了起来,如同天边的雷声,铁路上的俄军听到了,从冰冷的地上站起来。有的竖起耳朵倾听,有的迅速架起机枪,有的大声地凄厉地喊叫起来:“骑兵!骑兵…”

雷声滚滚而来,地上的石子像水花一样跳动了起来,俄军军官的呼叫声中,子弹在半空中呼啸而过,打在俄军的身上。鲜血喷射出来,一条,两条…无数条,血在空中被风一吹,化成血珠,中国骑兵的身影就从这漫天的血雾这中穿过。如狂云一般席卷而过,只留下一地的尸体、鲜血、以及被手雷、火箭弹炸掉的一节节火车厢。以及冒火的火车站。

在安加尔斯克的火车站,团长奥尔洛夫在黎明中挥动着手枪,大声地叫喊道,“弟兄们,那些中国人占领了我们的火车站,仓库。仓库里的东西是我们苏维埃军队的粮食、弹药,是我们前线几十万军民的命根子,我知道大家心里都很痛苦,因为可恶的哥萨克正在我们家里杀人放火,但是请大家相信我们的群众,他们会打败那里的哥萨克,保卫自己的家园的,现在我们必须拿下火车站。保障铁路的畅通,让我们前线的同志们无后顾之忧,安心地打仗,保护我们的国家,保卫苏维埃,保卫列宁…“但是士兵们好像没有什么兴奋,在前面堆满了一层层的尸体。而后面自己的家人正在糟受到哥萨克的蹂躏的情况之下,为了国家,保卫苏维埃,保卫列宁这些理由无法打动这些士兵的冰冷的心。

奥尔洛夫又叫道:”同志们。乡亲们,一群中国人占了咱们的山顶修道院,还用祭堂的圣水冷却枪管。这是对圣灵的亵渎!他们是异教徒…”

“异教徒?”士兵们、赤卫队员们开始动容。

“是呀,中国人都是异教徒,他们不信上帝!”

“不信上帝?这怎么可以,他们真的很可恶呀!”

“为了上帝,我们应该把他们烧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到不信主的中国佬的骨头上散步去啊!”

“让咱们的刺刀挑了他们!”随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于是这些可怜的俄国人又开始向前蠕动了,在军官的指挥之下,散兵线像挨了一鞭的长蛇一样向前蠕动,在铁路旁边的湿地上留下一道道光滑的印迹。

在山丘上面,班里的轻机枪手将机枪的三角架压低,瞄准一道幽黑得发亮光的铁轨线。只要俄军队越过这条线,他就扣动板机,到时,他的子弹就会欢快地嘣跳出去,钻入俄国人的身体里面,饱饮俄国人的鲜血。

王一民背躺在地上,在青石墙的后面,仰望着晴朗的天空,王维刚在他旁边,注视东方,太阳渐渐长升了上来,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红;也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鲜。一刹间火球腾空,光影千变万化,从云层这间射下百道光柱……

昨晚,他带领两个战士前行了一公里,终于将一座铁路桥炸段了,再经过一夜的战斗,现在他有了一定的成就感觉,昨晚困扰他的一个难题已经抛开了。

“一个小孩士兵无论如何左右为了一场战争的胜负,何况我昨晚杀死了那么多人…”

石墙外面投来了俄国人的子弹,尘烟从他耳边散开,石碎从他头顶上飞过,几个石渣溅射在他的脸上,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一样。

子弹啾啾地从头顶飞过,打在后面的树木上,打在老树干上则肉绽皮飞,打在嫩木上却扑地钻了进去。溅射出一些树汁,冒出一股烧焦的味道。

俄国人都是一些笨蛋,老远就乱开枪了,这除了浪费他们本来就不多的弹药之外,没有丝毫的用处。

王维刚摸了一下子弹袋,还有五十发子弹左右,如果一颗子弹杀死一个人的话,也够了。

“昨晚上我打掉七十发子弹,王排,你估计我打死了多少人?”王维刚问道。

“能够打死七个,我也算你合格!”王一民眼也不抬地说道,好像睡着了一样。

“不带这样欺辱人的!”王维刚生气地说道,“十分之一的杀伤率,难道我连菜鸟都不如吗?”

“是菜鸟都不如你,一天晚上就打了七十发子弹…”

“那你打了多少?”

“三十发而已,但是我敢肯定,这三十发,每发子弹都打死了一个人…你呢,你敢肯定吗?”

“太黑,看不清楚,不敢确定,但是肯定不止七个…”

这时旁边的轻机枪响了起来,“突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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