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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无情琏二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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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件事,则是……
  贾琏打开门,看着站在自己院子里的张喜:“你已经站了很久了,我要去练剑,你还是去小丫头那里看看吧。”
  张喜踌躇了一下:“小小姐那里,小的让小的那口气去照顾了,”说着,他搓了搓手,像是思考了很久,终于直起腰板,对上贾琏的眼睛,问道:“你,究竟是谁?”
  贾琏微微一笑:“你,觉得呢?”
  
  第16章
  
  “什么,什么叫我觉得呢?”张喜闻言睁大了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后退了两步,抬手指着贾琏:“你果然,你果然……”
  “果然不是真正的贾琏。”
  “没错,没错,”张喜的脸色白了起来:“少爷不会武功的,少爷一直都是个纨绔子弟,整天就想着女人和银子,不会,不会休了王熙凤,也不敢杀人的,”一讲到这里,张喜就想到了昨日贾琏几剑就要了那一群人性命的事情,目光就不自觉地瞥向贾琏腰间的那把乌鞘宝剑,脸色更白了:“你说,你到底是谁,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贾琏看着张喜大变的脸色和已经有些微微颤抖的双腿:“就连你一个下人,都看出了我的不同,作为贾琏的父亲、妻子、家人,却丝毫没有怀疑过,可见,贾琏是真的很可悲啊。”
  “那,那少爷他……”
  “死了,被贾赦因为几把扇子给打死了。”
  张喜‘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不知是被眼前的少爷不是真的少爷打击到了,还是被姑爷打死了真的少爷打击到了,此时倒是说不出话来了。
  “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不是你的少爷,也不是你的主子,但是那个小丫头,可是张家明明白白的血脉,”他看着面如死灰的张喜,继续道:“我现在当然可以马上走,可是走了以后呢,你们几个可以护得住那个小丫头吗?还是说,你们挡得住来自王子腾和贾家的报复。”
  说完,贾琏抬脚往外走:“我去练剑,在我练剑的时候,不要打扰我。”
  张喜坐在地上,身子还在止不住地抖着,好半晌,才从地上爬起来,他去了小小姐的院子,迎上自家老伴担心的目光,点点头:“放心,就算是为了老爷,我们也要保住小小姐。”
  这句话里,没有贾琏这个少爷,这张喜家的也就明白了自家当家的意思,叹息地点点头:“我会照顾好小小姐的。”
  张喜点点头,心里也不再惊慌了,也许,在知道了事情的答案以后,他反而不再害怕,他昨天见识了贾琏的本事,不管是贾琏在贾家祠堂所表现出来的强势还是在面对那些黑衣人所展现出来的武力,都让他明白,此时,他们必须依仗着贾琏才是:“从此,他,”张喜向外面指了指:“他就是我们的主子了。”
  贾琏照例辰时练剑,练剑一个时辰,只是这次练剑,也许是没了贾家这个包袱再身,让他感觉身上轻了不少,练起剑来,手法更是轻盈飘逸而速度又快了不少,贾琏收了剑,心里对自己今天的成果很是满意,这样下去,看了我的剑法又能更加精进了。
  从那练剑的院子里出来,就看到张喜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等着,看到他的出现,立马躬身上前:“少爷。”
  贾琏站在原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张家人,也不是贾家人,你不必如此。”
  “可是,”张喜大急,要是没了这不知是哪里来的魂魄的保护,他们小小姐可要怎么办啊,张喜连忙挂上了得体到几乎讨好的笑容:“少爷这是那里的话,既然你是少爷,那你就一辈子都是我的少爷。”
  “我并不想一辈子当你的少爷,”贾琏看着听了自己的话,已经僵了的张喜,继续道:“你只管把那小丫头当做主子就行了,而我也会住到那个小丫头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了再说,我会去给那个小丫头改名字,让她姓张,也好全了,贾琏生母对贾琏的一片拳拳爱子之情。”
  张喜大喜,连忙跪在地上对着贾琏就是几个响头:“小的多谢主子,多谢主子。”
  “我不是你的主子,”贾琏看着张喜的动作:“以后就叫我庄主吧,至于这个庄子,派人好好修葺一下,改名‘望梅山庄’。”
  张喜连连点头:“小的绝对办好。”
  “至于那个小丫头,既然已经决定姓张了,那么,她这一代,应该是什么辈的。”
  “张家到小小姐这一代,从香字旁。”
  “那就叫张馥毓,馥郁扑鼻又子嗣满堂吧。”
  张喜连忙又磕了几个响头:“小的多谢庄主赐名,多谢庄主赐名。”
  贾琏点点头,却也不说话了,今日他在剑道上有些突破,心情好,也就不再计较,多说了几句,只要以后能安安静静地让他练剑,他也就安心住下便是了。
  王子腾一脸青白地看着方洪清和尹正在那里讨价还价,心里却很是不爽,方洪清不止和他的政见不合,而且一直眼红自己身上的京营节度使,所以看自己就更是不顺眼。
  虽然说方洪清的直隶总督是二品,而自己的京营节度使只是个从三品,两个相差很大,但是直隶总督多管辖京城外事物,京营节度使却是管理这四方城门,算是管理着城里城外通城的要道,是个实职,方洪清一直都想把这个职位让他的心腹担当,可是王子腾背后有四王八公的支持,让他屡屡都不得手,这一次,一看可以抓到王子腾的小辫子,就立马赶了过来,而且还说的冠冕堂皇,说是这事是在城郊发生的,理应该直隶总督管理,让顺天府一下也没有办法。
  王子腾站起身,态度恭敬地给方洪清和尹正行了一礼:“这件事竟然扰的两位大人这般劳神,真是下官的罪过了。”
  尹正连忙摆手:“哪里话,哪里话,王大人与我等同朝为官,本官自然是相信王大人的人品的。”
  方洪清冷哼了一声:“尹大人倒是会说话。”
  王子腾看着尹正的脸色有些变了,连忙开口道:“方大人这是哪里话,下官的人品,满朝皆知,就连宫里的甄贵妃,也是知道一二的,方大人,你说是不是。”
  方洪清的脸色一变,僵着脸挂了个笑容出来:“也是也是,这甄贵妃速来得皇上宠爱,有甄贵妃作保,王大人的人品也是可以保证的。”
  王子腾点点头,看向尹正:“尹大人,既然这件事是发生在城外,这直隶总督府和顺天府都有管理之权,不如,就由两府共同审理可好,如此也好证明下官的清白。”
  尹正微微皱眉,看着王子腾:“王大人,你确定。”
  “下官确定。”
  “好,”方洪清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几声:“还是王大人光明磊落,本官佩服、佩服。”
  王子腾微微一笑,连道不敢,眼中倒是一道精光闪过。
  “你真的打算让方洪清插手这件事?”尹正一脸不解地看着王子腾。
  此时方洪清已经走了,王子腾却留下来,显然是和尹正有话要说。
  王子腾点点头:“这件事,尹大人已经帮了下官很多,下官自然是会记在心里的,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方洪清是想接着此事拉我下台,不如就趁了他的意,也好让尹大人好做。”
  “可是你要知道,要是让方洪清插手,也许,这件事就不好办了。”
  “如何不好办,能有多不好办,”王子腾耻笑一声:“不过是几个死人而已,身上有我王家的令牌,就一定是我王家的人吗?要是真的是我王家的人,那又为何会被杀死呢?方大人既然想查尹大人不如就帮他查查清楚可好,”说着,王子腾的声音微微沉了一下:“事后,宫里的贵妃娘娘自然会记得大人的好的,五皇子也自然会记得大人的好的。”
  尹正一听,脸上立马变得高兴起来:“好好,这件事本就是王大人被奸人陷害,本官自然会还王大人一个公道。”
  贾琏微微皱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丫头:“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小丫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回头看了看带着自己来的张喜家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张开的双手:“爹爹,抱。”
  贾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抬头看着张喜家的,这个婆子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今这般动作,是想让自己和这个小丫头走的再近一些吗?
  贾琏感觉自己的衣摆被拉了拉,低头就看着小丫头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爹爹,抱。”
  无法,贾琏弯身把小丫头抱在怀里,脖子立马就被小丫头给搂住了:“爹爹要去练剑,你应该自己去玩。”
  “毓儿也要去,毓儿也要去看爹爹练剑。”小丫头软声软气的话语,把贾琏的脖颈吹得痒痒的,身上还能闻到一股独属于孩童的奶香。
  贾琏看着那站在不远处,一脸期待又忐忑的张家婆子:“我练剑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张婆子的脸僵了一下,抬脚上前打算把小丫头从贾琏的身上抱过来。
  贾琏微微侧身,避过张婆子伸过来的手,吩咐道:“你倒是把她抱远一点,不然她会受伤。”
  “是,是。”张婆子高兴地连连点头。
  这也是第一次,贾琏练剑的时候,有一个亲人,在一旁观看。小的时候,在他刚开始练剑的时候,是母亲站在身边的,但是那时候母亲并不是看他练剑,而是教他练剑,时不时地就会拿戒尺打他不规范的地方,等到他的剑法小有所成,母亲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他的时候,母亲就再也没有在他练剑的时候打搅过他,再后来,他四处游历,磨炼剑意,就更不会有人看他练剑,等他再次回去的时候,母亲早已在他四处游历之时去世了,而他,也在母亲的墓前,练了一晚上的剑,从此以后,他,就没有了亲人。
  可是,这个丫头,会是他的亲人吗?贾琏刺出去的剑丝毫不抖,心里却不自觉地想开了,然后,他身上的冷气更是多了几分,只把站在一旁的张婆子给吓了一跳。
  小丫头往张婆子的怀里钻了钻:“婆婆,天气变冷了。”
  张婆子把小丫头往怀里带了带:“小小姐要是嫌冷了,不如让婆子先带小小姐回去可好。”
  “不要,”小丫头摇摇头:“毓儿要看爹爹练剑,爹爹练剑可好看了,毓儿以后也要这么好看。”
  我的小小姐喂,那哪里是好看了,那是要杀人啊,庄主是不喜欢有人在一旁打扰他,不高兴了。特别是,张婆子看到贾琏放下剑,往她们这里走过来的时候,心里更是想哭,她到底是哪里不对,想要让小小姐和这个家伙打好关系,让小小姐的日子好过一点啊,这不是,这不是在找不自在吗?
  贾琏走到小丫头面前,一脸的严肃:“你想练剑?”
  “练剑就可以像爹爹一样这么帅吗?”
  “练剑归于连心,执着与道,与这些外物无关。”
  小丫头撇撇嘴:“那我不练了,毓儿就只看着爹爹练剑好了。”
  贾琏沉默了一下:“练剑了就可以和爹爹一起练了,毓儿也会很帅的。”
  “真的吗?”小丫头的眼睛一亮,就要往贾琏的身上扑:“那毓儿也要练,毓儿也要练。”
  张婆子用力的抱着小丫头,不想让小丫头从自己的怀里掉下去,脸上露着讨好的笑容:“庄主,小小姐还小。”
  “确实还太小,”贾琏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女儿:“以后每天辰时,你过来看我练剑,”说着,他有看向那面露复杂的张婆子:“把小丫头的院子搬到我的院子旁边来。”
  “是,是,是,庄主。”
  贾琏伸手抱过小丫头,把她放在地上:“以后看我练剑,你要自己站着,不能让别人抱。”
  “好。”小丫头点点头。
  “以后,不可以叫我爹爹,要叫我庄主。”
  “为什么?”小丫头歪歪头:“你就是毓儿的爹爹啊,你是毓儿的爹爹,毓儿为什么不能叫你爹爹呢?”
  贾琏又沉默了:“我要教你练剑,你应该叫我师傅。”
  “叫师傅就不能叫爹爹了吗?”
  “不能。”
  小丫头嘟着嘴,极其不情愿地看着贾琏,好半晌,才无奈地开口道:“好吧,我以后不叫你爹爹了,就叫你师爹吧。”
  师爹,这是什么鬼。
  
  第17章
  
  张喜成了望梅山庄的大管家,而李吉则成了二管家,张喜家的和李吉家的,还有张喜的女儿张燕,都成了伺候张馥毓的婆子和丫头,而张来则没事给山庄跑跑腿。
  张喜的动作很快,也许是有心要巴结些贾琏,让贾琏给他真正的主子当保护伞,所以把贾琏的话也奉为圣旨在执行,再加上贾琏下的命令也为实不多,这张喜还真是把贾琏当成了庄主一般。
  所以,现在的主子是张馥毓,在张喜等人心里排第一,而贾琏,是庄主,半个主子,排第二。
  不过月余,贾琏要求买的山地已经买好了,庄子里也多了二十多个下人和丫鬟,望梅山庄慢慢地也步入了正轨。
  贾琏收剑,看着站在一边,一直老老实实的张馥毓,点点头:“很好,以后我练剑,你就在一旁看着,不用看懂什么,只要认真看,不要分心就可以了。”
  张馥毓点点头,张开双手:“师爹,抱。”
  贾琏的动作顿了一下,还是弯腰抱住了小丫头,把小丫头抱出练剑的院子,院门口,张喜家的、张燕,还有新买来的两个小丫头翠红和粉绿,都在那里等着。
  张喜家的看到贾琏抱着小丫头出来,连忙上前行礼:“庄主。”
  “嗯,”贾琏点点头:“我带毓儿去用膳,下午我练完剑后,我带她到山里去骑骑马。”
  小丫头一听,立马兴奋地指挥胳膊:“毓儿要去骑马了,毓儿喜欢骑马。”
  “那好,今天我们可以多骑一会儿,”贾琏的眼眸柔软了一些,他单手紧了紧小丫头的身子:“毓儿以后一定可以成为一个武林高手的。”
  “那是那是,只要有师爹在,毓儿一定也可以很厉害很厉害的。”说完,也不知道小丫头是从哪里学的,竟然小嘴一撅,‘吧唧’一口,就亲在了贾琏的脸上,贾琏僵了一下。
  贾琏看了看像是在偷笑的几人,表情冷淡:“快去准备吧。”
  “是,庄主。”
  “所以说,毓儿会成为武林高手,会成为武林高手,”等贾琏下午练完剑后,依照约定,贾琏带着张来和新来的小厮剑宝,一起在山中骑马漫步,小丫头坐在贾琏是身前,高兴地不能自已。
  如今这望梅山庄所在的整座山,都被贾琏派张喜买了下来,自然,在自己的领地里散步,也就没有任何问题。
  “没错,想要成为武林高手不难,难在得道,万物皆有道,剑之一道,皆以无情为最佳,要想修的剑道,就要冷心冷情、无情无义,方可得道。”贾琏点点头,倒是解释了不少。他既然已经打算了要教小丫头剑法,就自然要对她灌输一些习剑的理论知识,因为他本就修习无情剑道,所以说起话来,也只会说的直白得不得了。
  剑宝是新买来的下人,为人机灵有不多话,所以被张喜放在了贾琏身边伺候,但是张来可是张喜的亲身儿子,如今贾琏的身份,这张喜一家和李吉一家都已知晓,凭着他们对张家的衷心和对贾琏的忌惮依仗,这望梅山庄的关系,倒是达成了一个诡异的平衡。
  张来听了贾琏的话,嘴角抽了抽,我的庄主啊,小小姐还小呢,哪里听得懂什么剑道无情之类的话啊,你这不是,这不是对牛弹琴吗。
  张馥毓确实听不懂,但是不妨碍她爱听,以前在荣国府的时候,她爹不疼娘不爱的,只有奶嬷嬷和下人,感到非常孤单,如今自己的爹爹天天都陪着自己,即使爹爹不再让她叫他爹爹而是要叫师爹,即使爹爹冷冰冰的总是拿着一把宝剑,但是,在小姑娘的心里,她还是觉得,自己是爹爹最疼爱的宝贝,因为,他爹爹已经开始教她道理了。嗯,虽然,她听不懂。
  几人也不骑快,即使慢行,在山林中散步,然后听着贾琏有关剑之一道的通篇道理:“就像是我们现在在这山中,山本无情,万物也无情,所以,才会有如今的景象,要是万物有了情,那这山石鸟兽,则都当成了精,也就不是现在这般的局面了。”贾琏继续道。
  这也是头一次,张来发现,原来他这个庄主,在某方面来说,还是个话唠。
  这张来的腹诽还没完,几人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
  张来大惊,连忙看向自家庄主:“庄主。”
  贾琏神色淡淡,拉着缰绳转了马头:“回庄。”
  张来连忙点头,他们现在的状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现在整天都在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那贾家或是王家就来找他们的麻烦,要知道,这贾琏虽然厉害,也只不过是平民百姓一枚,自古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可是这马头还没有转弯,张来就看见那一群人往他们的方向而来。
  贾琏停下了动作,看向那群人,只见为首的几人满身狼狈,其中两位公子衣着华贵、举止不凡,即使被人追赶,也有几分贵气在身上,而那两位公子身边,围着几个护卫,每个人身上都收了不同程度的伤,再看看追着几人的人,足有二三十人之多,各个凶神恶煞,显然是想要了前面几人的命啊。
  张来和剑宝看到这个场景,立马就吓软了腿,差点栽下马去。
  小丫头歪歪头,倒是疑惑地开口:“师爹,他们是在赛马吗?”
  贾琏低头看了看小丫头的表情,抬手在小丫头的后颈处一点,顺手就把小丫头放在了张来的怀里:“把你家主子看好了。”
  “是,是是。”张来连忙抱住自家主子,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只能信任庄主多一点了。
  贾琏拉着缰绳,直面对面那群人。
  只见其中一位公子,看到骑在马上的贾琏后,愣了一下,然后苦笑:“贾琏,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看来你真是不好运啊,这个时候,却是给孤连累了。”
  没错,那两个皇子,正是当今的太子司徒煦,和四皇子司徒照。
  贾琏看着司徒煦一群人的状况,点点头:“我已经买下了这整座山,你们这算是不请自来,很没礼貌。”
  司徒煦的表情僵了僵:“现在还想这个,你也不看看现在的状况,今天,你是要陪着孤死在这里了。”
  “我很不喜欢别人不经允许就到我的地盘来,即使山下立了牌子,也会有人当做没看见,”贾琏说着,慢慢地抽出宝剑,双眼凝上了寒冰:“事情结束后,还请太子速速下山。”
  说完,只见他整个人向前一跃,就像是飞起来一样,冲进了那群追兵之中。也没看他有什么大动作,不过就是简单地挥了几剑,就又飞回了马上,而那群追兵,各个脖颈一条血痕,瞬间就没了性命,一个个摔下了马。就连那些马,好像感到了从贾琏身上散发的杀气,也不管背上有人没有,一个个转头就跑,竟是自己跑下山去了。
  司徒煦等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张来倒是把张大的嘴巴合了起来,毕竟他家庄主剑法高超世间罕见,这种状况,他可是已经遇到过一次了,所以这一次,他倒是反应良好。
  然后,就听到‘扑通’一声,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转头一看,竟是那小厮剑宝,被吓得昏了过去,跌下了马。
  贾琏皱眉,吩咐张来道:“等会把人带回去,”说着,倒是来到张来的马前,把昏睡过去的小丫头抱回了怀里:“回庄。”就率先回了庄子。
  张来下了马,无奈地踢了几下剑宝,剑宝才一脸惊慌失措地醒了过来,当看见那一地躺着的尸体时,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叫什么叫,庄主让回庄了,别磨蹭,赶快走。”张来没好气地呵斥道。
  剑宝吓得点点头,到是手脚麻利地翻身上了马。
  然后,两人谁也没有搭理司徒煦一群人,径直驾着马,追着贾琏而去。
  司徒照皱着眉,看着离开的几人,不悦道:“二哥,这人也太不把你我放在眼里了。”
  司徒煦倒是略有兴趣地笑了笑:“急什么,这种脾气的人,虽说没有把你我放在眼里,也不会生出谋害你我的心来,不是吗?”说着,司徒煦的脸拉了下来,看着还跟着自己的四五个好手:“把这些人处理了,”他看了看天色:“今天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我们就去贾琏那住一晚好了。”说着,率先策马跟着贾琏的方向去了。
  司徒照皱着的眉就没有松开过:“贾琏?贾家?贾家什么时候出现这种人物了,”因为贾家自从贾代善死后,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了,这一次看到贾琏这样的表现,倒是让他也奇怪不已,司徒照随即吩咐道:“留几个人下来,把尸体处理一下。”
  司徒煦独身骑马远远地跟在张来两人身后,看到两人进了一个庄子,这才下马抬头看着庄子上的牌匾。
  等到司徒照带着那几个护卫赶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太子二哥,正好整以暇地欣赏被人家的大门。
  司徒照的脸拉了下来:“二哥,这个贾琏还没礼貌,竟然把二哥关在门外。”
  司徒煦倒是不以为然:“刚才那个贾琏不是说了吗?事情结束后,让我下山的,可是,现在天色一晚,下了山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后手等着我们,还不如今晚现在这里庄子的住下为好,”说着,他指了指那望梅山庄的牌匾:“字怎么样?”
  司徒照抬眼看去:“下笔有力果断,是个爽快之人。”
  “我倒是觉得他下笔太过果断了,是个无情之人,”司徒煦笑笑,也不理司徒照的疑惑,抬手就让护卫去敲门。
  等那大门打开,门内伸出个脑袋,是个他们之前没有见过的下人:“敢问这几位,到我望梅山庄来,所谓何事啊?”
  “借宿。”
  那下人愣了愣,抬头看了看天色,留下一句稍等,又把门关了起来。
  “这贾琏,简直是大逆不道。”司徒照气得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贾琏大逆不道的名声,早就在京中传开了,说是他气昏了老太君、他父亲,休了结发妻子,强抢了母亲嫁妆,脱离宗族走了,”司徒煦摇头晃脑一番,脸上的表情却很是有趣:“只是没想到,他现在倒是好好的在这里隐居,也算是个能人。”
  司徒照冷哼一声:“不孝之人,怎会是能人。”
  “可是你我再孝,又会什么下场呢?”司徒煦苦笑一声,司徒照也沉默了起来。
  如今他们的父皇,到底对他们是个什么态度,他们也是心知肚明的。
  不一会儿,这大门又打开了,只见那个门房依旧探着个脑袋出来:“我家庄主说了,事情结束了,请两位下山,看这天色,两位还可以找到别的庄子借宿,这周围还是有别的庄子的。”
  “你……,好大的胆子。”司徒照被贾琏这么无视的态度气得忍无可忍,也不理会那门房下人又说了什么,抬手就让护卫上前,几人竟是硬闯了进去。
  “哎,哎,哎,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硬闯呢。”那门房吓得连忙在后面追着喊。
  司徒煦和司徒照可不理,抬脚就沿着庄子的路往里面走,不一会儿,就看见了正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色的贾琏。
  “没想到就凭孤的身份,你倒是还敢不收留孤,”司徒煦冷笑一声,喝道:“你可知罪。”
  贾琏转头,看着进来的几人:“我以为,我刚才把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那是你说的明白,也要问问孤同不同意,”司徒煦说着,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院中的石椅上,更是让手下给自己用石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拉着黑脸的司徒照坐下:“孤今晚就住这里了。”
  贾琏看了看司徒煦和司徒照,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看见匆匆赶来的张喜,吩咐道:“这一位是太子,这一位相比也是个达官显贵,他们今晚要在庄子里住下,你去安排一下。”
  张喜的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看着气定神闲的两位贵客,再看看完全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庄主,心里就是一苦,我的庄主啊,你技高人胆大,不怕惹怒太子,但是,也要想想我的小小姐啊。
  “张喜,我的管家,他会帮你们安排,你们今晚就安心住下吧。”贾琏再次点头,算是交代过了,就打算转身回屋。
  司徒煦皱着眉从石椅上站起来,一脸的严肃:“孤遇到这种事情,山下自然也有人埋伏,孤怕今晚会出事,特命你贴身保护孤。”
  贾琏转过身子看着司徒煦:“为什么?”
  “为什么?”司徒煦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瞧瞧,瞧瞧,他都听到了什么,难道他亲口让贾琏保护自己,不是给贾琏脸面吗,这贾琏怎么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什么为什么?我可是太子,你保护未来储君,不是应该的吗?”
  “就今天的局面来看,你可不一定会成为皇帝。”贾琏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齐齐变色,那四五个侍卫甚至把手到放在了剑柄上,那剑都已经拉出剑鞘几分。
  司徒煦沉着脸,看了贾琏半晌,开口道:“今日你护住孤,明天亲自送孤回宫,孤把那天山玄铁送给你。”
  贾琏的眼睛一亮,看着司徒煦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欣赏:“很好,我明日会送你回去,但是时间我来定。”
  “好。”司徒煦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张喜左看看右看看,难道只有他一人觉得,自家庄主胆敢拒绝太子,就是为了太子手里的那个什么玄铁吗?庄主,你可胆子真大啊。
  
  第18章
  
  夜里,司徒照满脸忧虑地走进司徒煦的房间:“二哥,今晚……”
  “今晚什么,我们的这位贾庄主,不是说了要护住你我的吗?你还担心什么?”司徒煦手里拿着棋子,正看着桌上的棋盘:“四弟,既然来了,就过来陪二哥把这盘棋下完吧,二哥一个人下,也怪没意思的。”
  司徒照看着司徒煦有恃无恐的样子,也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在司徒煦的对面坐下,手里拿起棋子:“既然二哥信他,我也信他。”
  张喜是个有眼色的,听了司徒煦和贾琏的对话,再结合自己儿子对自己说过的话,这事情,他虽说不能猜个透彻,却也明白今晚可能会有危险。他连忙就把两个皇子,没错,事后,张喜也终于知道,那个一直冷着脸的贵人,是四皇子司徒照了。他把两人安排在了贾琏隔壁的院子里,也好让庄主就近保护太子和四皇子。
  张喜擦了擦头上的汗,他们都已经是平民老百姓了,怎么还会遇到两位皇子呢,这,不科学啊。
  一整晚,张喜都处于一种为什么戒备的状态,他命令庄子里的男丁,牢牢地守好庄子的各个门,自己更是亲自站在了太子的院子门口,一有个风吹草动,他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即使到了半夜,也还是这样。
  “你不必这样,”贾琏慢慢走过来,看着张喜的样子,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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